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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王老头向乐天施了一礼:“侯爷莫要见怪,小老儿方才听侯爷说,人骨燃尽化灰,灰中的碳浸于铁水之中,故而干将、莫邪诸剑远坚韧于其它者,此说是否否靠?”
不仅王老头留意的是这个说法,便是其余一众铁匠也是同样在意,这个说法若是成立的话,可是干系到自己日后锻制铁器的技术。
这个时代没有化学,没有物理学,更不能做有效的分析,涉及到具体的科学上,乐天还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但证据不足讲不足,前世自己所学的科学定率那可是经过不知多少年,多少科学家反复实验论证的结果。
对此,乐天只能推给古之大贤了:“乐某曾读过一本古籍,其间因其间含碳量的不同,将铁分为熟铁、低碳钢、中碳钢、高碳钢还生铁;其间含碳量低于千分之二的唤做熟铁或是纯铁,含碳量在千分之二到千分之十七之间的称之为钢,含碳量在千分之十七以前的被称为生铁或是铸铁。”
一众铁匠搞不明白高碳钢、中碳钢与低碳钢的定义,但对生铁与熟铁如何区分还是十分明白的,听乐天是说因为碳在铁中的含量而影响铁的品质,心中很是疑惑,这种说法头一次听说,但细想还是有些道理的。
乐天继续说道:“生铁可以经过反复煅制锤打去除杂质,可以增添出韧性;熟铁可以经过反复煅制锤打成为既坚|硬又有韧性的百炼精钢,其间的原因就在于碳含量的变化,而诸位想要炼制出最为坚实的器物,只有将碳的含量控制在千分之二到千分之十七之间!”
听乐天一番论述,一众匠人也不知道真假,但也不能辩解其间的道理,纷纷陷于沉默思虑之中。
“小老儿受教了!”王老头向乐天施了一礼。接着言道:“侯爷,小老儿想向侯爷请救,如何控制铁中碳的含量?”
听王老头这么说,一众铁匠们无不睁大了眼睛,这可是制造出好钢的关键呐。
“常言道术有专攻,本侯亦不知如何控制铁中碳的含量!”乐天摇头道,继续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道理诸位都知道,今日本侯说出来,只希望汝等慢慢改进铁的品质,待技术成熟时,造炮便不再使用铜钱化水,直接使用铁水浇铸便是!”
闻言,一众铁匠眼中立时无比失望起来,原来这位乐侯爷也不知道如何调整碳在铁中的含量。但所有人都更知道一个道理,匠人之间的手艺都是祖辈相传或理师徒相授,彼此间都保密的,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己经是非常惊人的了。
事实上,就是之前制出蒸汽机,由于大宋当下产出的铁质还是达不到要求的,其间的零件都是由手工锻造而成,只不过乐天采用了由水车带动的锻锤,省却了许多人力与时间,但打造成具体需要的形状还需要人工一点点的煅制。
可以说距离蒸汽机的批量生产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意味着大宋的生产进程,与真正的工业化还要有相当的一段距离。
此时,乐天突然想到在自己前世便记得,大宋的铁矿比起国外的铁矿在品质上还是有些距离的,或许影响大宋制钢工艺的症状就在于此处。虽然不知道这个结论是不是正确的,但试试才能知道是不是正确。
想到这里,乐天打定了主意,说道:“之前王师傅所言甚是,我大宋铁矿质地并非上佳,本侯日后会派人出海寻到更优质的铁矿!”
……
一场庆功宴变了味,成了一场学术讨论会,这是乐天万万想不到的,虽说没有寻找到控制钢铁中碳含量的办法,但乐天无异于给这些铁匠们打开一扇寻到新办法的大门,让一众铁匠们感觉受益菲浅。





擎宋 第848章:嵊泗之危(上)
舟山嵊泗海域。
三艘由商船改做的战船飘于海面上,乐天立于船上,目光投在远处的岛上,眼中尽是凝重。
在王员外那处据点停留两日,将从汴都送来的火炮弹药布置在船上,又命人将王铁匠等人送返汴都,乐天出海向着舟山行去。
“侯爷,让那吕师囊等人上船来见侯爷,侯爷您又何必以身犯险呢!”立在乐天身旁的屠四苦苦哀求。
“侯爷,还是让在下与吕先生去岛上将吕师囊传来,来这里见侯爷罢!”船上随行的陈箍桶也是说道。
黄堪检也是急着叫道:“侯爷,吕师囊麾下有万余人马,若其真的再心怀异志,侯爷您……”
“我意己决,莫要多说!”没等黄堪检将话说完,乐天将手一摆。
不管不顾一众人的劝解,乐天继续吩咐道:“待本侯上得岛去,若有异变,本侯会命人放出火箭当做信号,你们只管用炮将那嵊泗岛上所有的船只轰碎,随后再带官军围剿之!”
……
嵊泗岛位于舟山东北端,属明州鄞县,位于茫茫大海之上,海上歹人又多,虽是鄞县治下的地界,却根本没有什么人居住,时间久了也就成了海盗盘据之地。
早在乐天做钱塘知县时,杭州湾一事海匪就己经被剿得七七八八,如今这一带海域都成了王员外等人的根据地,吕师囊归顺后,乐天也便将其与麾下人马安置在这嵊泗岛上。
之前,吕师囊安置在嵊泗的一万人马被乐天拆开分置,老弱病残与不愿留下的予以遣散回家,余下年轻力壮者不是安置到东瀛,就是被乐天拆开安置在商队之中,如今岛上只有吕师囊与麾下一万人马驻扎于此。
自古以来,口是心非、口意腹剑、降而复叛者多如牛毛,吕师囊率一万人马驻于岛上,又在广州做了一票大的赚的脑满肠肥,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吕师囊会不会甘愿归顺还真是难说之事。
事实上,在吕师囊军中早己被乐天安插了耳目,吕师囊的一万人马被乐天拆解分散,吕师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麾下一众将领与士卒却是有些愤愤不平。
如何处置吕师囊与麾下这一万人马,成了乐天最为头痛的事情。昨日,就在乐天为此事头痛的时候,吕将寻了过来,知道乐天心中所想,为乐天说起隋末唐初间的一个唤做窦建德,自封为长乐王的人物。
吕将、陈箍桶与吕师囊虽然都是方腊麾下下,但吕师囊明显是带有诸侯性质的,虽说吕师囊是摩尼教徒,但吕师囊是自己扯出大旗拉出人马造的反,在根源上来说,与吕将、陈箍桶并不是纯粹的一伙。
隋末天下大乱,窦建德全家被隋军所屠,窦建德归于高士达麾下。随后隋军在隋将杨义臣的率领下横扫各路义军,只打的高士达战死,各路义军被打的稀里喉喉哗啦。
义军们覆灭在即,早妨忌杨义臣功劳的隋朝重臣虞世基在隋炀帝面前进谗言,害的正在辛苦打拼的杨义臣,莫名其数就给调了回去。命悬一线的窦建德因祸得福,先前被杨义臣撵的如丧家之犬的各路匪军,争着过来投奔,手里的人马如同滚雪球般壮大,很快便达到了十万。窦建德是一夜暴富,但事实上,对于窦建德来说,这才是考验能力的艰巨时刻。
十多万人马看起来吓人,但各个都是匪军出身,一人一个心思,稍有点风吹草动,翻脸反水比翻书还快,这些人马不止是一团散沙更是一团乱麻。
有了吕将的劝说,乐天心中豁然开朗,比起窦建德遇到的麻烦,自己眼前遇到的这点麻烦真还不算个事。而且类似的麻烦,汉高祖刘邦也遇到过,当年灭秦后项羽不仅滥杀无辜,在分配封地处置不公,引发诸侯纷争平而又乱,一些有点实力的人都跑到刘邦这里来,也就有了韩信的那句:刘邦最多带十万人,带多了肯定掉链子的吐槽。
得了吕将的提醒,乐天连忙去翻史书,才看到这窦建德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刘邦,别管什么样的污合之众,几万还是十几万,投到窦建德麾下,立时来个华丽转身,变成纪律严明之师。
究其实质,窦建德带兵不仅有严格的纪律,更有恩威并施的手段,自己以身作由,吃穿无比简朴,哪怕对待普通士卒,态度也是十分随和,每次作战所得,自己基本不拿全都分给了将士。
虽说窦建德给后人做了个好榜样,但嵊泗的情况显然与窦建德不同,在犹豫了一番之后,乐天还是决定亲自上一趟嵊泗岛。
……
得到通报,乐天前来嵊泗岛,吕师囊忙率麾下一众将领来海边迎接。
“见过侯爷!”
见到乐天,吕师囊与一众麾下将领连忙施礼。
“莫要多礼!”乐天以手相扶。说话之间,乐天目光扫视,见一众将领间多有不以为然之色者,心神不禁一沉。
态度表明了一切,不止是乐天,便是随行的杨志、武松神色也是凝重起来,时刻提防着。
待见过礼后,吕师囊忙将乐天一行引入营帐之中,命人摆上酒席,乐天自然而然居于首位,吕师囊与麾下一众将领们在旁坐陪。
酒菜上齐,于推杯换盏间,乐天笑道:“吕将军这一趟杭州所获颇丰罢!”
提起杭州,吕师囊笑道:“侯爷,广州这一票干的利落,广州城的那些官军就是一帮酒囊饭袋,我等刚进城,广州城里的安抚使、知府等衙门里的一众官员跑的比兔子还快,占据广州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天方教的寺院被兄弟们一把火烧个干净,那姓蒲的官商满门,还有那些信奉天方教的色目人被兄弟们一刀一个,全都见了阎王,真是痛快的很呐!”
说完,吕师囊命道:“快去,将我准备献与侯爷的礼物都整理好,回头给侯爷送到杭州去。”
乐天婉拒:“无功不受禄,乐某何德何能敢收此大礼,尽皆分与手下兄弟们罢!”
“侯爷莫要谦让,都是我等的一片心意呐!”吕师囊忙道。
摇了摇头,乐天的目光投向岛上一众士卒,说道:“兄弟们背井离乡也不容易,如今乱局己平,若有想归家的兄弟,就让他们带上些银钱财物,回家好好做个营生,总比在海上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好!”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时,有坐陪的义军将领借着酒说道:“我等如今的日子不知比当初快活逍遥多少,在这岛上没了吃的喝的用的,只需出去扫荡一圈便什么都有了,回家种田有这么自在么?”
“逍遥快活?”乐天不由的挑了下眉头,目光投向那义军将领,冷声道:“做贼终是做贼,莫说自己到哪里抬不起头,便是家中后世儿孙在人前提及祖上亦是抬不起头!”
又有义军将领借着酒意叫嚷道:“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朝廷让我等有个活路,我等会造反么?”
“没规矩,当吕某不在么?”见手下将领与乐天顶嘴,吕师囊张口斥道。
随在乐天身后的武松沉声道:“吕将军,您麾下的这些兄弟还真不太懂规矩!”
吕师囊面容间有些尴尬,却未做声。
这时,又有一位义军将领起身道:“乐侯爷趁吕帅率我等南下广州之际,将吕师留驻岛上的一万人马拆解分散,侯爷可曾与吕帅商议过?”
没说话,乐天只是将目光投向吕师囊,却见吕师囊没有做声,显然这位将领说出了吕师囊心中所想。
见状,乐天冷笑道:“吕将军走投无路投于乐某麾下,乐某竟没有指挥使用的权力?”
这时有笑声传来,只听有人说道:“乐侯爷,您是大宋的驸马爷,若大宋的皇帝知晓侯爷偷偷的收容了我们这一群乱党,不知大宋的天子当如何做想?侯爷又会落得何种下场!”
闻言,乐天身后的武松与杨志二人对那出言的义军将领怒目而视,同时将手按在了腰间,以防有任何难以预料之事发生。
目光投向吕师囊,乐天微笑道:“吕将军麾下的意思是说,吕将军要和乐某演绎出一幕东郭先生与狼么?”
心中清楚,若没有乐天及时相救,自己与麾下的两万人马迟早被官军剿的连渣都不剩。
自知理亏,吕师囊忙起身拜道:“侯爷莫要怪罪,末将麾下这些兄弟都是出身于草莽,没见过什么世面,故而无礼的很,末将在这里向侯爷请罪,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看着席间一众将领,乐天缓缓说道:“乐某将吕将军留于岛上的一万人马折解安置也是情非得己,且不说嵊泗岛容不容的下这么多的人马,两万人马每岁花费便在五、六十万贯钱,没有税赋支撑,有谁又能养的起?汝等便是出海打|劫,也一样养活不了这两万人马,甚至还会引来官军围剿!
乐某将那一万兄弟拆解分开,对于年老体弱,身有伤残的还有不想呆在军中的,皆散以财物遣散,其余人分别留用于海贸商队中,或是安置于乐某的海外产业中,如此来也便解决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乐某这么安排又有何不当之处?”
吕师囊与麾下负责粮草的将领心里都承认,乐天说的都是实情,在嵊泗岛上根本养养不了两万人马,便是出海行劫也无法养活,弄不好还会引来官军围剿,而且手里的船只实在不多,还都是商船,遇到官军打不过跑不了,迟早会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看着一众义军将领,乐天继续说道:“乐某话将放在这里,之前那一万人马被乐某分解安置,如今留于岛上的这一万人马,乐天也会按之前的方案进行折解安置!”
“侯爷,你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后,席间立时有人叫道。




擎宋 第849章:嵊泗之危(下)
“放肆!”
随在乐天身边的武松、杨志二人齐声斥道。
“吕帅!”没理会武松与杨志二人喝斥,有义军将领起身向吕师囊施礼道:“当初吕师麾下可是有两万人马,眼下只剩下了一万,如此下去兄弟们都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到时吕帅您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那人话音落下后,又有义军将领叫道:“吕帅,帮源一伇,这姓乐的不止俘了圣公,还杀了我们无数兄弟,这口气俺可咽不下去!”
更有人叫嚣道:“吕帅,不如将这姓乐的一刀剁了,咱们就以这海岛为据点,继续反他|娘|的,早晚掀翻他赵家的天下!”
……
叫嚣声在营帐中此起彼伏,武松、杨志双手按手腰间,紧紧的护在乐天身旁。惟有乐天我自岿然不动,拿着筷子淡然自若的夹菜。
吃酒的同时,乐天目中余光扫过所有人,心中细数叫嚣造反占据一半左右,另一半人则是沉默不语,看样子并不是吕师囊之前有意安排的。
一杯酒下了肚,乐天看着吕师囊笑道:“见吕将军心中是否也有此意?”
麾下一众将领叫嚣连连,而乐天却泰然自若吃酒夹菜,吕师囊心中惊讶之余,更是怀疑乐天还有什么后手。
此刻,吕师囊更是被乐天问的很是尴尬,对一众叫嚣的麾下斥道:“汝等酒后失仪,体统何在,还不好生坐下,莫要吕某军法从事!”
帐中一众义军将领也注意到了乐天的举止,自己这些人叫嚷的欢畅,而这位乐侯爷置若罔闻毫不在意,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立时心虚了起来,而吕师囊这一嗓子叫的,立时所有人没了声息。
此时吕师囊心中很是有些矛盾的,若不是乐天及时派船相救,自己与麾下兄弟早晚被朝廷剿个一干二净,真心是打不过那些西军精锐,但麾下被乐天折解安置,使自己实力锐减,吕师囊心中是有些不满的,但在岛上又要受制于乐天,心里矛盾是再所难免的。
放下手中筷子,拿过帕子拭了拭嘴,乐天笑道:“酒菜吃的差不多了,吕将军有没有兴致随本侯到海上逛逛,本侯带将军去看些好玩的物事!”
不知道乐天是什么意思,吕师囊神色间有些犹豫。
这时有人奉上茶水,乐天漱了漱口,道:“吕将军命人去准备船罢!”
所有人都听的明白,乐天是要坐义军的船出海。
吕师囊忙道:“在下这便去命人准备!”
目光投向帐中一众义军将领,乐天道:“诸位将军也随本侯一起上船罢,一起去看看本侯给大家准备的新奇玩艺!”
……
乐天走在前面上了船,武松、杨志二人紧紧的护在乐天身边,不敢有一丝大意。
海上一众义军将领随在乐天身后上了船,一众义军将领四下环顾,只见随乐天来的船在里许之外抛锚驻泊,远处海面又别无它物,心中很是不解,乐天带这些人来海上是什么意思。
“不知侯爷,让我等来这海上看什么?”吕师囊问道。
乐天吩咐道:“吩咐船上的旗手,向对面船上发个旗语,朝西北方向开炮三响!”
所有人都不清楚乐天是什么意思,有着什么样的底牌,按着乐天的吩咐传下命令,只见桅杆之上的水手,挥动着两只旗子向远处船只下达着命令。
很快传令水手过来禀报:“禀侯爷,对面船上己经收到命令,打出遵命的旗语……”
轰!轰!轰!
那水手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三道火舌自远处的船只上喷吐而出,随后便是三股浓浓的烟雾将船只笼罩起来,很快在船只对面一里多地的海面上溅起三道冲天水柱,于此同时三道惊天动地有如炸雷一般的轰鸣声传了过来,令船上所有的义军将领不由抖了抖身子,面容上尽是惊愕。
眼前的一幕,乐天置若罔闻,目光落在东北方向一处冒出海面的孤零零礁盘,接着命令道:“命令旗手向对面的船只打旗语,瞄准东北方向一里外的礁石,再放上三炮!”
一众义军将领尚处于惊愕中,有士卒前去传令。
在接连三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众义军将领只见随着从火炮中喷出的火舌,只见得远处那块方圆百十丈的无人礁石上,立时腾起三道飞沙走石的烟雾,待烟雾散去,只见礁盘上嵌着三个方圆数尺的坑陷,蛛网状的裂纹顺坑陷呈放射形延伸开来。
这一幕,令船上的一众义军将领不约而同的抖了拦身子,彼此的目光不由碰撞在一起,彼此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与错愕。
吕师囊与麾下一众将领都与西军精锐交过手,见识过西军弩炮投掷的炸药包,更是尝过了许多苦头,但那个炸药包的威力与眼前这喷火的怪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而且那弩炮在射程上远没有这喷火怪物射|的这么远。
更令人害怕的是,两千料的大船只要换上几记,怕是一船的人都免不得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便是躲在嵊泗岛上,一轮这样的轰击过后,一万人马不知能活下来几个。
在一众义军将领错愕之际,乐天笑道:“怎么样,诸位,本侯带你们来看的玩艺好玩么?”
一众义军将领闻言不语,心中更是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侯爷,吕某一众麾下誓死效命于侯爷!”
看着乐天,吕师囊再次拜道。
……
一场危机,就此也便化解了。
义军与官军不同,义军的成份相当的复杂,囚徒、山贼草寇、失地农民,恩威并施的手段己经不足以使这些人归从,所以只有建立在绝对的权威之上,这些人才能心服口服。
嵊泗岛上的军帐中,再次摆满酒席,乐天坐于正中,吕师囊陪于一侧,一众将领陪坐在旁,这一次没有人再敢于席间胡言乱语,看待乐天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放肆,己然换成了畏惧。
“侯爷的意思是说,让岛上的兄弟全部做商人?”
听乐天的构想,吕师囊惊道。
“对,靠抢劫为生是有伤天和的,又岂能久为之!”乐天点头,接着说道:“乐某要你们一手执剑,一手经商!”
“一手执剑,一手经商?”显然吕师囊还是不大明白乐天的意思。
起事之后,方腊军扩张迅速,致使士卒良莠不齐,加之摩尼教众的荒唐,纵兵抢掠之事常有发生,甚至去广州一趟之后,掠来了无数财货,暴发横财之后,这些士卒自然以为当海匪比当义军还要舒服;为了让这些义军走入到正轨上来,乐天有必要给这些人洗洗脑。
用着带有诱|惑的语气,乐天说道:“南洋是蛮夷之地不假,但海外的资源都极为丰富,你们此次去了广州也看的到,那里所产的宝石、香料都是出产于海外。但据乐某所知,在南洋的一些岛上,有着大量的各种矿产,如我大宋紧的缺铜,还有金银;有南洋来的商人说过,在南洋有一座岛上蕴含着丰厚的铜,还有一个地方唤做金洲……”
铜,在大宋那可就意味着钱呐,称重量直接就能当钱花;至于金洲,不用想就知道这岛上盛产的是什么。
乐天说了一大通,无疑是画了一张巨大的饼,连同吕师囊也是眼热至极,想了想后又犹豫起来:“侯爷,海外南洋虽然盛产金银,但那都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冒然跑了去,总是不大好罢……”
“所以本侯让你们一手执剑,一手经商。”乐天接过话头:“南洋那边有不少小国,对咱位大宋还是称臣纳贡的,但许多地方的南洋人性子懒惰,不好事于生产,文明更是远远落后于我大宋,甚至还有些地方民智未开,尚处于茹毛饮血生吞活剥原始状态之中,更是常有以人为食的恶习。
这些野蛮人空有领地而不知开发利用,岂不白白浪费了一片土地,不妨为我等开发利用;如此来对我大宋来说于国于民都是桩好事。”
听乐天这么说,一众义军将领不由的将目光向了南洋那片未知的地域,念及那里产出的金银,眼瞳变的炽热起来。
这时有个三十多岁的义军将领说道:“南洋之地,有文明的我等可以与之贸易;无有文明者,我等去了那里便利用土地资源,为此少不得要建立据点,肯定会免不了与当地那些野蛮人发生冲突,想来侯爷的‘一手仗剑,一手经商’的理念就是来源于此。”
“不错!”乐天点了点头,显然这个将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对于此人,乐天也是多加留意起来。
最后,乐天总结着说道:“匪就是匪,永远登不得大雅之堂,若一众兄弟们在海贸上做出名头,将来衣锦还乡,还有谁敢小瞧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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