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听三人一顿马屁拍的下来,赵佶目光烔烔喜上眉楣,幻想着收复幽云之后的荣光。
“陛下!”就在这时,通政官见一众人不言,才接着奏道:“据最近得来的消息称,辽国天祚帝失踪不见后,辽山西诸城皆降,辽国群龙无首,群臣拥燕王耶律淳为帝。”
“耶律淳称帝?”赵佶眯起了眼睛,挑眉道:“此举岂不是为僭越,若天祚帝未死,这耶律淳岂不是逆臣?”
听赵佶这般说,群臣皆点头称是。
“陛下,此乃千古之良机呐。”这时胡师文出列向上拱手道:“燕王耶律淳被拥为帝,辽人又有几人肯奉其为主,此时辽人不仅是被金人所迫,更为本国正统所疑惑,此时我大宋出兵,定可兵不血刃得幽云故土。”
“是啊,陛下!”被赐名为赵良嗣的马植亦是乘机说道:“陛下,燕云本为我汉家故土,燕云故地汉民对我大宋光复旧地盼的望眼欲穿,今陛下出兵,燕云故地汉民定开门相迎王师,陛下亦为千古一帝矣!”
一番马屁拍的使赵佶目光越来越亮,面孔上也越发的得意起来。
此时这一番话入耳,不止是一众主张伐辽的主战派飘飘然,便是一众不主张伐辽的官员,也开始动摇心态,有拥护伐辽之意。
“陛下,臣有话奏!”这时,只听百官之中有人出列道。
“说!”赵佶示意道,当目光看清来人时,面容上立时涌出笑意:“乐天,几时回来的,到汴都也不先来朕这里好好说说话。”
乐天忙道:“回陛下,臣于昨日回的汴都,恰逢今日是大朝日,便赶来上早朝了!”
“平灭东南之乱,汝居功甚伟,朕心甚慰,得婿如此,夫复何求!”赵佶笑道,又叮嘱道:“明日带茂德一起进宫,朕为你设筵请功,记得带上朕的小外孙毅儿一起来!”
“谢陛下!”乐天连忙拜谢。
若是在哲宗朝之前,天子与驸马这般叙马,早被大臣看为不合时宜而制止了,但在徽宗朝有哪个官员嫌官做的久了。
耐心的听完了赵佶与乐天叙家常,这时王黼才开口道:“乐侯爷奉旨率东南水军剿吕师囊残部,如今回京,想来是将吕师囊余部清剿干净了?”
“陛下,臣正欲禀报此事!”乐天拱手向上,禀道:“陛下,那吕师囊部乘船行于海上,末将派兵马追其至吕宋,那吕师囊部不敌登吕宋岛上,臣麾下只得燃起船只,令其无法在海上为匪,亦无法再回大宋。”
“乐侯爷,口说无凭呐!”王黼笑道,一副置疑模样。
“杭州水军指挥使廖师先指挥此次水战,此次水战之后,吕师囊部再也未曾在我大宋东南出现,更无侵掠扰乱之事发生!”乐天回道,随即看了眼王黼,冷笑道:“王相公若不相信,乐某也是毫无办法,若王相实在想辨识真伪的话,不妨派人去吕宋一控便知。”
乐天能这般说话,自然是早早就想好了对策,事情自然也是做的滴水不漏。
“此事先且放在一旁!”赵佶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东南,而是全部落在了恢复幽云之上,看着乐天说道:“乐卿,此次伐辽,朕想听听你的建议?”
在赵佶殷切的目光中,乐天思虑片刻,开口道:“臣以为伐辽不妥!”





擎宋 第857章:阻止伐辽
一言出口,满朝皆惊。
满朝谁不知道天子早己下定决心伐辽,与金国的海上之盟早在两年前就己经定下了,平舆侯这个时候反对岂不是太不识时务了。童贯、梁师成、王黼之流面露冷笑,种师道、李纲、宇文虚中、陈凌元等与乐天交好之人皆是替乐天捏了一把冷汗。
“说出你的理由来!”看着玺在,赵佶淡淡的说道。
殿中一众臣子们明显看到天子的面色己经冷了下来,而且此刻天子己经将乐天的卿字变成了你字,心中厌烦之意表露无疑。
乐天又岂听不出赵佶有不喜之意,但依旧争取将大宋从错误的战略上拉回到正轨上来,以改变历史的发展,不教靖康之耻发生。
乐天奏道:“陛下,我大宋虽然灭掉党项拓跋氏,然党项境内仍有残存反抗势力,西北西州回鹘亦对我大宋有警惕之意,其收容党项晋王察哥便是最好明证,察哥此人极善用兵,更是时时想挥师光复党项,吐蕃诸部亦是对我大宋陇西都护府依旧虎视眈眈,我大宋此实宜先安内再攘外,待西夏全境远全归附,到那时再图燕幽故土亦是不迟。”
“乐侯爷说的这是甚话!”
乐天话音刚刚落下,一直支持童贯北伐幽云的王黼连连摆手,盯着乐天问道:“且不说我大宋与金人己订下海上之盟共同伐辽,我大宋背约不出兵,岂不为金人所诟病,不仅令陛下面上无光,更令我大宋为金人所耻笑,到那时燕幽之地为金人所占,难不成我大宋要与盟友翻脸,发兵去攻打金人所占的幽云么?”
“有何不可?”面对王黼的质问,乐天不以为意:“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白时中盯着乐天,哼道:“乐侯爷莫非要我大宋背信弃义不成?”
听白时中发问,乐天笑了起来:“诸位相公谋定联金伐辽,己然背弃我大宋与辽国于百年前订下的澶渊之盟,怎么如今反倒如正人君子一般质问起乐某来了,当真是可笑之至!”
白时中不仅被乐天问的哑口无言,更是耻笑了一番,一丝办法也没有。
“要说背盟亦是辽人背盟在先!”王黼素有辩才,接过话来说道:“自我朝仁宗年间,辽国便己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盟约,若不是我大宋一再忍让,两国早己兵戈四起,今辽人被金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大宋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到这里,王黼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乐侯爷方才说到党项之忧,又有何忧哉,现河湟、灵夏、静定兴庆府,有刘法、刘仲武、姚古三位经略安抚使率重兵驻守,党项那点残存余孽又岂敢轻举妄动,乐侯爷之耽心多余尔。”
没理会王黼,乐天向上拜道:“陛下,女真人本是辽人治下未曾开化的蛮荒之民,有如当年本朝割据西北之拓跋氏,今我朝与女真人订盟,合力伐辽譬如强盗入邻家,我们不能救,反而又趁火打劫,与强盗分赃又有可异?”
赵佶盯着乐天冷冷道:“如此说,你是极不赞成朕联金灭辽了?”
“臣正是此意!”乐天继续奏道:“金人本是生于极北苦寒之地的山中野人,不识礼仪不受教化,家中更是不通伦|理与野兽无论,兴兵反辽,辽之江山于金人看来己经是花花世界,我大宋锦绣河山更是富庶远胜辽国百倍,倘若金人见我大宋之富庶优美,心中必会生有得陇望蜀之心,依臣来看宋辽虽生龌龊,但辽亡后我大宋必有唇亡齿寒之忧。”
“你多虑了!”赵佶笑道:“我大宋兵强马壮,马踏兴庆府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灭辽后金人纵是背盟又有何惧!”
乐天继续奏道:“陛下,我大宋西军灭党项平方腊,连年征战己经师老兵疲,正是休养整备之时,不宜再强行用兵,还请陛下三思。”
看着乐天,赵佶面上不悦之色愈浓,问道:“这么说,朕要征召你去伐辽,你是有意要拒绝了?”
没有正面回答赵佶的话,乐天只是拜道:“臣只是以为当下不是用兵之时,还请陛下三思!”
盯着乐天,赵佶冷笑了起来:“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为国效力了?”
乐天奏道:“臣并非不想为国效力,只是此时时机尚未成熟,以臣之见待到五至十年之后,方才是我大宋用兵之时。”
“五到十年之后?”见乐天屡屡阻止联金灭辽,此时赵佶面上怒色愈来愈重:“五到十年之后?到那时辽国己灭,燕幽故地尽归女真所有,难道让朕背盟对女真用兵么?”
殿中群臣现下也是看出来了,显然乐天一味阻止伐辽令天子恼怒,一个个原本不支持伐辽的臣子见连圣眷不衰的乐天都被训斥,更是不敢言语,惟有一众北伐派喜上眉楣,看着乐天被训斥的热闹。
做为联金伐辽的主张者,素来与乐天不睦的童贯,更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童贯心中清楚的很,自从订下海上之盟的那一天起,北伐便己成定局,无论朝中的反对力量是如何的大,但天子都不会收回承命,毕竟这等于让天子打自己的脸啊。
其实乐天又怎么不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只是乐天在奋力改变这个结局罢了,便是做无用功,但也要尽自己的力量。
赵佶面上怒色愈重,目光扫过殿中群臣说道:“朕知道,殿中心中如乐天有一般想法之人不在少数,便汝等不要忘了当年‘庆历增币’,当年仁宗朝,李元昊起失自立伪朝,我大宋与党项屡次用兵,好水川一伇我大宋失利,辽人皇帝辽兴宗遣使来我大宋,以战争威胁本朝割让关南十七县。
当时,辽人与党项人两线陈兵与我大宋西北,富弼忍辱出使辽国,虽打消了辽人对我大宋割地之要求,却是以每年增加十万两折银十万匹绸缎为代价。而如此趁火打劫,也在之后本朝与党项战争中,成了辽人的惯用伎俩。”
赵佶说话之时,目光注视着乐天,眼中闪烁着怒意。
殿中群臣都知道,这是大宋的耻辱,被辽人得意之事,是大宋君臣心中永远的痛。
见赵佶奴不可遏,梁师成忙上前送上茶水,小心翼翼的拜道:“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陛下息怒啊!”童贯与殿中群臣也是慌忙拜道。
目光依旧落在乐天的身上,赵佶的声音越发的愤怒:“每当本朝与党项开战,辽人必会派使者出使本朝漫天要价,每次皆能赚的盆满钵满而归,此等手段强盗有何两异?又与背盟有何两异?神宗皇帝更是下过旨意:复幽云十六州者可为王!”
因为心中的愤怒,乐天可以听出赵佶的声音都在颤抖。
赵佶这般说,乐天也不得立在赵佶的角度上来看,也是认可赵佶的说法,所谓宋辽百年和平,说起来不过是辽国变了角色,从昔日的巨盗变成了敲诈惯犯。当辽国风光不在被金人打的吐血的时候,大宋来个背后插刀,自然是心安理得,谁让当年辽人当了那么久的敲诈犯。
乐天知道于理论上大宋没有错,但大宋此时出兵绝不是最佳时机,以河北禁军的揍性再加上师老兵疲不思作战的西军,宋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与辽人的战斗中根本占不到便宜,历史的进程也恰是证明如此。
听赵佶说这一番话,乐天知道这个艺术家皇帝下定的决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依旧尽最后的努力来劝阻:“陛下,臣并非不赞成陛下北取燕幽,臣只以为此时机不佳!”
“你以为没了你乐天,北伐燕幽就不能进行了么?”听乐天这么说,盯着乐天,赵佶冷笑了起来:“朕手下有种师道、刘法、刘仲武之良将,有王黼、白时中等能臣,更有童贯、梁师成等忠心耿耿的奴才,少了你一个乐天就不能打胜仗么?”
“臣断无此意!”乐天忙拜道。
听赵佶这么说,殿中群臣都知道,今日乐天触得圣怒,注定会失去宠信。
“中书舍人拟旨!”不再理会乐天,赵佶命道。
显然,是乐天的态度激怒了赵佶。
其实童贯等人心中也清楚的很,赵佶如乐天回朝也是为了北伐一事,赵佶只等着乐天回来,命乐天率带一路人马伐辽,开启光笔燕幽大业。只是没想到乐天来到便是拒绝,这显然趁了童贯的心意。
乐天率军伐辽,本就是童贯想看到的局面,但也不是童贯能阻止的了的。之前西夏、两浙,乐天屡屡抢了自己功绩,令童贯非常的不爽,现下辽人败局己定,本就是趁火打劫再让乐天抢了功,这无疑更让自己郁闷,所以在童贯的眼中北伐一事中没有乐天的事最好不过。
闻言,随殿的一众中书舍人立时铺好了书写圣诣的纸札,待一众中书舍人准备完毕之后,赵佶命道:“朕命童贯以河北河东宣抚使勒兵十万巡边,任命保静军节度使种师道为都统制、武泰军承宣使王禀、华州观察使杨可世为之副……”
赵佶一字一句的念着,中书舍人们写完之后一字一句的斟酌着。
殿中群臣都知道,天子己然下定决心北伐。
就在殿中群臣知辽代之事己成定局之时,乐天再次拜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说!”赵佶不奈烦道。
乐天奏道:“臣未离两浙之时,便闻陛下复设于两浙之应俸局,本己停运的花石纲,归的汴都又闻前岁废止的公田所皆再度设置,臣不知此事是坊间谣传,还是确有其事?”
闻言,殿中群臣齐齐的心中一惊,看着乐天的目光中尽是惊讶,面容上尽是不可置信,这位乐侯爷一向事事精明,在圣眷一事上素来拿捏的十分到们,但今天是怎么了?天子越不高兴,越是揭天子的疮疤。
天子将这几件事废而复立,朝野没有人敢在天子面前提半个不字,这位乐大人却是毫不畏惧,如同刨根问底一般,如此来置天子颜面于何地,这是在作死么?




擎宋 第858章:永世不得叙用
垂拱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天子的身上。
乐天于此时说出此言确有几分不妥之处,但这也是朝中一众官员想知道的事情,天子再次施此暴政,不怕天下大乱么?便是与乐天不合的童贯心中也有想问的冲动,只是不敢罢了,毕竟平灭方腊不易,而且至今在两浙南方山中,依旧还有不少方腊余孽负偶顽抗。
除了刚刚登基时有臣子敢质问自己,这些年以来何时有臣子敢如此与自己这般说话,赵佶恼怒异常,但也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有错,只好辩解道:“朕富有四海,于民间征收些花石装点园林又何过之有?况且朕于京师修那家艮岳,不止是汴都之民,天下之民皆可入其中,又有何不妥之说?”
乐天言道:“自政和初年起立公田所,用到政和八年愈演愈炽,直至引发京东京西河北诸路民乱,废止后直至招抚梁山军方才平复;花石纲、应俸局使两浙民不聊生,致使出生方腊之乱,如今刚刚平定,陛下再复些此三事,我大宋必会重蹈旧日复辙,引发内乱不休,岂能再出兵燕幽,还请陛下收回伐辽承命!”
不止是朝中群臣,便是天子赵佶也知道乐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这些年自己花钱太过于大手大脚,从自己继位起与夏国的连年征战,再到之前灭夏之战,加上这几年军队镇守西夏的花费,己经使空虚的国库不堪重负,没了公田所的支撑更是穷到捉襟见肘。
见天子被乐天问的神色尴尬,梁师成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与乐天说道:“乐侯爷休要口无遮拦,我大宋天下太平,哪来的内乱不休!”
见梁师成来斥责自己,乐天哼道:“梁贵人,本朝太祖皇帝有令,宦官不得干政,本侯与天子奏事,干汝何事?何要汝来多言?”
“你……”
被王黼称为恩府先生,从前权相蔡京见到也要谄附一番,满朝文武无人不惧之三分,风光得意的梁师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翘着兰花指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为皇亲贵胄,你为皇家奴婢,主仆名份己定,哪里轮得到你这奴才在这里指手划脚!”乐天又哼了一声。转而向赵佶拜道:“陛下,我朝于此时实不宜用兵,还请陛下三思,收回伐辽之承命。”
梁师成在乐天面前吃了瘪,但没有人会在天子面前替梁师成说话,毕竟梁师成的身份就是天子家奴,乐天依仗帝婿的身份公然训斥他亦是没错。此时正是乐天奏事之时,若是上前替梁师成说话,倒显得不妥起来。
“朕意己决,莫再多言!”见乐天又纠缠在伐辽一事上,赵佶哼道。
再拜,乐天奏道:“陛下,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臣于战场之上毫不吝惜生命,在朝堂之上谏言亦不吝言辞。”
乐天这样说是突了自己文臣的身份,也是在提醒天子,自己是文臣,本朝有不以言论罪的祖训。
听乐天这么说,赵佶带着几分嘲弄的冷笑起来:“我大宋难道就你一人是忠臣不成?”
乐天正色言道:“回陛下,我大宋朝野忠臣何止千万,但死忠与愚忠又岂能混为一谈,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更不惜触怒天颜,还请陛下收回伐辽承命。”
这时,一直未曾出言的童贯开口道:“乐侯爷此言差矣,乐侯爷论臣子之忠,种师道、刘法、刘仲武、刘延庆、姚古诸武将哪个不是于战场之上不吝惜性命,一刀一枪拼来的功绩,哪个不是死忠;蔡京、王黼等相公哪个不是为大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出良谋划良策,又岂有愚忠之人,怎么到了乐侯爷口中,便只有乐侯爷成了忠臣,而视他人之辛劳于无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乐天没想到童贯拿这种师道、刘法等人来压自己,有显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令自己在言语中一不小心便一竿子打倒一片人,难免会连武将也得罪了。
乐天言道:“文死谏,武死战。种帅、刘帅诸位经略老大人保国杀敌立累世功业,大宋黎民谁不铭记心中;然我朝素重文轻武,武将遵从文官之命,纵武死战,亦是指军人当以保家卫国、纵横沙场、马革裹尸为荣;谋政划策皆是当朝文臣所为,又与武将有何干系?”
反问过后,乐天随之冷哼道:“在乐某看来,联金伐辽之策实不足取,正所谓‘不谋万事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谋此策者只重眼前利益,不顾我大宋他日安危,实是鼠目寸光,其必会让大宋付出沉重代价,成为千古罪人背负千古骂名……”
“乐侯爷危言悚听了!”
此时童贯被乐天骂的面色通红,立时出言打断道。
不止是童贯,便是赵佶此刻面色亦是愈发的不善。
殿中群臣哪个不知道,在联金伐辽一事上,童贯是始做俑者,王黼等是坚定的支持者,天子最后拍板决定。
看着一众人越来越发不善的面色,乐天继续说道:“神宗皇帝在离世前曾有遗言:‘复幽云者可为王。’童枢密近年执掌兵权,所获军功甚多,不会为是为了这个王位,而将我大宋国运皆绑到了你童枢密个人利益之上,将整个大宋国运当做了你童枢密飞黄驣达的赌注?”
闻此言,朝中不少人连连点头,乐天之言听起来虽有危言悚听之嫌,但细加思虑还真是这么回事。
被乐天一言诛心,童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鉴于之前梁师成吃了乐天的瘪,向赵佶拜道:“陛下,老奴一心为国,心中不敢有任何私念,天地日月可鉴呐!”
“够了!”听乐天屡屡阻止伐辽,更是连带着王黼等人骂了一遍,赵佶早己经是离奇的愤怒,对乐天怒斥道:“越说越没规矩,滚到一边去!”
天子用到了极不文雅的滚字,可想而知此时赵佶的心中愤怒到了何等地步。
童贯、梁师成、白时中自然是乐得看到乐天吃瘪失宠。
被训斥的乐天心中尤是不甘,面向赵佶,再次拜道:“陛下,《司马法》中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啊!”
“放肆!”闻乐天之言,赵佶大怒指着乐天,命道:“来人,将此人赶出宫去,永世不得叙用!”
所有人都知道乐天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在天子心中是接受不得的,但细加思量乐天说的也不是也没有道理,联金伐辽实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大宋国库空虚。
听了天子命令,侍立于殿中的禁军一左一右上来各自架着乐天的一只胳膊向外拉去。
“放开本侯!”在两个禁军的拉扯中,乐天挣扎了两下斥道,两个禁军大汉知道乐天不光有着驸马爷的身份,还与郓王殿下交好,人家是天家女婿,今天失了宠明日帝姬进宫在天子面前哭求两声,又什么事都没有了,自己又何必较真。
两个禁军大汉将拉扯架式换成了护送,此刻乐天口中还高喊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皆是为大宋着想,还望陛下三思呐……”
赵佶挥了挥手,示意快些拉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从丹墀之前向殿外行去,当乐天行至童贯近前,乐天面色一变并指如戟,对着童贯大喝道:“童贯!你蒙蔽圣听,以大宋国运为注赌己之前程,吾日后笑看你凄凉晚景与你身后背负的千古骂名!”
童贯被骂的勃然变色,但又不敢回骂,只得说道:“乐侯爷,你要自重!”
不再理会童贯,乐天看着王黼、白时中之流又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伸手将头顶的官帽往地上一扔,决绝的向外走去。此刻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臣子们的目光也是齐齐的在乐天的身上,目送乐天的身影向着殿外行去
联金伐辽,殿中群臣对此虽然意见不一,虽有反对的呼声,但绝没有乐天这么强烈的,毕竟大宋军队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乐天能征惯战,经乐天今日这么一闹肥腾,不少人在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倒底在什么环节上出了状况,能让乐天如此反对对辽国用兵?
出了宫,武松、屠四、尺七、屠四等人见乐天光着脑袋,心中立时明白八、九分,默不做声的随在乐天身后。
到了家门口,乐天下轿看到门上的“平舆侯府”四字大匾,吩咐道:“尺七,叫人将这匾额摘下来,放到仓库里!”
老爷没了官帽,又将门前的匾额摘了下来,府中一众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议论之余纷纷报怨这宅子的风水不好,前主人杨戬不止被查抄了家产,还被自家的老爷铡了脑袋,而自家老爷住进来也丢了官职,这风水不是不好,是相当的不好呐。
听到乐天亲口承认不再为官,乐家一众妻妾们立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只有茂德帝姬微皱眉头:“夫君莫急,待过几日父皇消了气,我去宫中与父皇说说……”
“为夫急什么?”不做官了,乐天比以前硬气了许多,“娘子,做官有什么好的,一片忧国忧民之心不仅不为陛下|体谅,所得俸禄还不如船队下一次南洋分红来的多!”
1...380381382383384...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