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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罪名一时半刻定不下来,陈知县只是冷笑,把手一挥命差伇将所有嫌犯押入牢房,待日后再审。
未待散堂,乐天便被一众女伎围了起来,这个说恭喜乐先生陈冤得雪,那个说乐先生福人自有天像,什么人善人欺在不欺之类的万金油般的词话如潮涌来。
这般景像,陈知县与严主簿也是摇头苦笑,做为自己亲信的乐天受熊二诬告,起到关键作用的竟然是一个女伎,索性退堂而去,便不计较了。
与一众女伎应衬了半响,乐天才走到那绿浓面前,面带歉意的说道:“乐某上次赊欠姑娘的人情尚且未还,这次又得姑娘相助,让乐某不知如何报达了!”
一众女伎望着绿浓又羡又嫉,这绿浓相助了乐先生,在平舆红起来了怕是指日可待。
绿浓一改方才与沈莲三吵架时的凶悍模样,慢声细语的说道:“奴家倒不求先生什么,只求先生得闲时去奴家那里坐坐而己!”
这话说的自是明白。
看热闹讲看热闹,案子结了热闹也便散了,女伎们自然不能耽误了自家晚上的生意,与乐天客套了一番也便各自散了去。
谈笑有红颜,往来尽粉黛!
县衙外的一幕,人家乐押司依红偎柳谈笑风声,引的无数人艳羡无比。
送完各路女伎,乐天刚要回工房廨所,只见尺寸寻了过来,替自家阿姊传话,道是自家阿姊唤他去家里走一趟,乐天没有多想,将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了下,又向衙里告了假,往阿姊家行来。
进了阿姊家门,只见外甥迎头跑了过来,说还说不大清楚的小嘴中,直喊乐天叫新郎倌,乐天一把抱起外甥,把买来的零食递到外甥怀里进了屋,见自家阿姊一脸喜色,问道:“阿姊着尺七唤我何事?”
“阿姊家的大门快要被人踩烂了?”乐氏笑道。
“为何?”逗弄着外甥的乐天心中不解。
乐氏笑的合不拢嘴:“阿姊原以为二郎性情浮浪,喜流连于花街柳巷,常担心你连个出身好的亲事都寻不到!”
撇了撇嘴,乐天表示万分无奈,自己这阿姊为自己操心操的太多了罢,再说以自己的性子又怎么少的了女人。
乐氏又说道:“这两日先后有我们李家族长、许家、吕家、范家几户员外,着媒婆上门与你说亲,阿姊一时难以抉断,特唤你来看你中意哪家的姑娘!”
翻看了下名帖,乐天见这名贴上的姑娘俱是出身本地富户人家,对自家阿姊说道:“阿姊,这些人家的姑娘都深居闺阁之中,小弟又如何知道品性、模样?”
“二郎说的也是!”乐氏点了点头。
当!当!当……
就在姐弟俩说话间,有敲门声传来。
乐天前去开门,开门一股香风迎面扑来,只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站在面前,立时认了出来,眼前这小娘子是秦家小娘子秦芷。
心中对秦老万多少还有些怨恨,乐天开口道:“秦家小娘子来此做甚?”
语气甚至清冷。
听得乐天这般语气,秦芷儿一双眼眸立时雾水迷离,眼泪几乎就要掉了下来,强忍着说道:“请先生救家父一救!”
“案子由大老爷审理的,乐某是半点忙也帮衬不上!”乐天一口回绝道,便要伸手关门。
听得乐天一口回绝,秦小娘子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蔌蔌的落了下来。
“二郎……是谁呀?”恰在乐天欲关门之际,屋内的乐氏问道。
听到乐氏在屋中说话,秦小娘子忙唤道:“乐家阿姊是我!”
自家几时来过年轻的小娘子,听得话音乐氏好奇走出屋来,看到被乐天拒之门外的秦家小娘子,于心不忍道:“二郎你心也忒狠了些,怎能让一个女儿抛头露面立在外面?”
自家阿姊发话,乐天只好让开,待秦小娘子进得院来后,乐天向外望了望,除了一顶小轿外,没见到秦小娘子的婢女梅红。乐天门后好奇的问道:“怎不见你那小跟班了?”
秦小娘子先是向乐氏行了一礼,又与乐天说道:“妾身怕那丫头出言无状,顶撞了先生!”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秦小娘子想的倒也周到,知道自己此来求人的,梅红那丫头伶牙利齿,免不了惹自己生气。
虽说对秦员外印像极差,但乐氏对秦家小娘子的印像还是非常好的,忙说道:“站在院子里做什么,且进屋里说话!”
这秦家小娘子扑通一声硊在地上,哀求道:“还请先生救救我家父亲,妾身愿做牛做马伺奉先生!”
“这是做甚!”乐氏忙前将秦小娘子拉了起来,掸去沾在衣裳上的尘土。
“你家父亲忒不识好歹,三番两次与县尊还有乐某等人做对,今日又有人诬告乐某,指认幕后主使是你家父亲,眼下你家父亲落得这般境地,实是咎由自取!”乐天摆手道。
“二郎,今日又发生了何事?”乐氏开口问道。今日乐氏不曾外出,如何今日大堂上的事情。
乐天也不隐瞒,将今日大堂上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只是将那证人绿浓的身份,改成是一围观的好心妇人。
乐氏问道:“阿姊倒要去好生感谢人家,不知那人住在哪里?”
“小弟己经感谢过了,就不劳阿姊费心了!”乐天忙推辞道。
做为当事人的秦家,经过托人打探,秦芷自然知道事情的经过,在一旁苦苦说道:“秦芷自知悔亲之事令乐家颜面无光,今秦芷愿意侍俸先生一世,望先生不弃……”
“不敢!”乐天摇头摆手:“你那父亲若知你与我又私下定亲,这次怕是会告到州府路府,又要吵闹的不得安生!”
想起秦员外前后闹出的这些事,便是喜欢秦小娘子的乐氏也是一脸的不悦,对秦芷说道:“你本是我为二郎看好的良配,只是你那父亲实不成器,弄出的诸多事端更不必说了,现在许多大户人家都争着与我家二郎结亲,我家二郎又何必再惹麻烦!”
说话间,乐氏颇有几分得意的展示了下手中媒婆送来的名帖。
听得连乐氏也这般说话,秦小娘子把心一狠,说道:“先生的正房大妇,秦芷是不敢奢望了,若先生不弃,妾身愿做个暖床叠被的妾室,照料先生起居!”
秦家小娘子话音出口,乐天与阿姊乐氏俱是心中一惊,齐齐对视了一眼,这秦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也算是殷实富裕人家,这等家庭的女儿又如何能与人做妾。
“莫要说笑!”乐天摇头道。
“妾身岂是说笑之人!”秦小娘子斩钉截铁,口中说道:“只要先生肯搭救我家父亲,秦芷做年做马也要报达先生大恩!”
乐天并不接话,心道你与我结亲,你家父亲都搅闹的不安,若成了乐某的小妾,怕是天都会被那秦老万搅塌了下来。
说话间,秦小娘子向乐天与乐氏敛身一礼,走出门去。
“不必理会!”乐天冷哼,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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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姊聊了会,乐天便回了家。
“听说今日有人把老爷告上县衙了!”刚刚叫门就见菱子开门问道,看模样似己经守在门口等待了好长时间,专门问自己这件事情的。
看着菱子,乐天没有否认,问道:“你不为老爷我担心么?”
“连通判老爷都奈何不了老爷,几个蟊贼又能怎样!”菱子一脸崇拜的说道。
曲凌儿听到乐天的声音,也从屋内迎了出来,一脸急色的说道:“老爷您没事罢!”
“没事!”安慰了几句曲小妾,乐天才进了屋里,身子斜依在椅子上彻底放松下来,今日若不是绿浓认出了那沈莲三,自己纵是有县尊庇护,但想要澄清事实,可要颇费一番周折了,而且自己这声名还要受些影响。
吃过晚饭,天色也黑了。
乐天感觉到今日异常疲倦,曲凌儿则识趣异常的为乐天捶背捏肩的伺候着。
正在惬意之际,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乐天心中不悦,吩咐凌子说道:“若是来寻我的,直接就说老爷不在!”
得了乐天的指令,菱子只是开门,冲着门外叫道:“来人莫要敲了,我家老爷不在!”
只听得一个女子在门外说道:“妾身今夜来投,夫君如何不见妾身?”
莫说是乐天,便是曲凌儿与菱子听声音也是一惊,细听这声音又有些熟悉,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乐天,想了起来,说道:“是秦家小娘子?”
菱子不解道:“老爷,您不是与她退亲了么?”
虽说比菱子大了三两岁,屈凌儿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女孩,一脸的惊讶的问道:“她唤老爷叫夫君,又自称妾身,老爷何时与他拜的天地?”
“她怎真的来了?”乐天一脸的吃惊。
起身来到门口,打开自家院门,乐天便见到秦家小娘子与婢女梅红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乐天再看,在秦芷的身后还立着一个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竟然是秦芷的兄长秦放。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对于秦芷这个时候来到自家,乐天也是一脸的不解。
秦芷儿屈膝见礼道:“妾身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今日妾身在夫君面前说了话,自然是做数的!”
后边的秦放走上前来,将一张纸契递到乐天的手里,语气略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在下与李家嫂子写下的婚书契约,待明日在县衙户房盖过印就可以正式生效了,就算我家父亲想要反悔也没有用!”
由灯笼照着,乐天接过婚契翻看了一下收在手里。
夜色中,看不清秦放面容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其一肚子的无可奈何。
叹了口气,秦放说道:“我家妹子生于深闺,衣来伸手惯了,若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请乐先生不要怪罪!”
乐天神情木然的点了点头,此刻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种罪恶感,貌似自己在强抢民女一般。
半响后,乐天才说道:“要不了几日,你家父亲便自牢中出来!”
得到乐天的承诺,秦放点了点头。
自己尴尬,乐天也尴尬,这秦放指挥自家的佣人将几个箱子抬到乐天家的院子里,又向乐天拱了拱手,带着几个下人便离开了。
“你这算是过门么?与私奔倒是差不多,若是到了你家父亲嘴里,又是私定终身,免不得闹上县衙!”院子里,乐天问道。
秦芷默默的说道:“明日夫君将婚契拿去县衙,盖上户房的大印,妾身便永远是夫君的人了!”
“莫说是大红灯笼,今夜连红对子也没一副,这能叫做小妾过门么?”乐天摇头。
“小妾……”
听得乐天的声音,曲凌儿与菱子齐齐惊讶的说道。
“对,是小妾!”秦芷冲着曲凌儿与菱子点了点头。
这原本的预备主母,名分却变成了小妾,这如何让人吃惊不得。





擎宋 第90章:秦姨娘
扫视了一番秦小娘子带来的物件,只见箱笼、水盆梳拢桌台等物,俱是居家过日子的家什,看模样真的是过门了。
气氛颇有些尴尬,乐天轻咳了声:“进屋坐罢!”
进了屋,秦芷请乐天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一旁。曲凌儿与菱子见秦芷站立,也不好坐下立在一旁,二人脸上各是一种表情。
秦芷的婢女梅红则是带着挑剔的眼神,左右打量着乐家,貌似十分的不满意,那神情如同为自家小姐叫屈一般。
见梅红还是端着在大户人家做婢女的姿态,乐天也懒的与她计较。心中则是有些叹息,一个原本富裕人家的小姐眼下却落得与自己做妾,换成自己是侍候的婢女,怕也会是和梅红一个模样罢。
“都坐罢!”见几人都不肯坐,乐天说道。
在家中,便是菱子在家里的名份上是婢女,乐天也没将她当做仆伇看待,除了让菱子做些家务外,其余时候在乐天面前或坐或立都是可以。
“尊卑有序,奴婢又岂有在家主面前坐下的道理!”
听了乐天的话,菱子欠了欠身子便要坐下,却听得梅红叫了一声,刚刚欠下的身子又弹了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梅红,随后噘起了小嘴,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到梅红说话,秦芷轻声喝斥道:“梅红,休要胡言!”
龙多旱,人多乱,若这样下去,这家里日后必不太平了,看样子自己日后要大振夫纲了。想到这里,乐天轻咳一声:“在我家除了分工不同,人人平等!”
这话说出口去,秦芷与梅经二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乐天,满脸尽是惊诧。
早己熟知乐天性子的曲凌儿,说道:“我家老爷性子温和、宽容大度,在这家里自无拘束!”
曲凌儿与秦芷自是不同,曲凌儿出身于伎家,自然将身段放的极低,一向以老爷来尊称乐天。秦芷由于之前与乐天有婚约在身,眼下虽为妾氏,却是富裕人家出身,称乐天为夫君也是理所当然。
菱子则是示威般的瞧了眼梅红,自顾自的坐在一边,脸上尤带着笑意。
没想到乐家是这般情况,秦芷整理了下思路,浅浅说道:“夫君也知道,妾身家的产业被焚为白地,眼下家中重建酒楼正缺银钱,所以妾身投奔并未置办什么嫁妆,还请夫君莫要嫌弃!”秦芷一边说话一边瞧着乐天的脸色。
这是一个是以女方的嫁妆来决定出嫁女子地位的年代。
见秦芷这般小心翼翼的说话,又想起秦芷白日在阿姊家那尴尬万分的模样,乐天不免心生怜惜:“你且问问我在衙中为吏时,可曾敲诈勒索过本城商户,又曾贪图过别人钱财?”
“就是知道乐先生为伇时心存良善,我家老爷起初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姑爷行为不端……!”梅红心直口快的提及旧事。
“休要多嘴胡言!”生怕梅红再揭旧疮疤引乐天不快,秦芷忙训斥,又忙说道:“梅红这丫头被妾身宠坏了,向来说话口无遮拦,还望夫君不要怪罪。”
当初乐天做快伇时,倒不是乐天心地良善才没有生那勒索钱财的念头,而是因为乐天抄袭诗词混出了些许名声,为了爱惜羽毛才强压下这个念头,没过多久后又陈知县被提贴司,也就失去了直接面对众多商家的机会,没了做这阿臜事的机会。
乐天摇头苦笑,岔开话题道:“我这宅院甚小不比你秦家宽阔,明日后搬去城外桃园居住,那里要宽阔一些!”
秦芷忙道:“妾身委身与夫君,自是不敢挑剔,眼下城内居无定所的百姓甚众,有地栖身,妾身己是心满意足了!”
“你且住与东房,我去西房居住!”乐天安排道。
秦芷回道:“东房乃是正室主母所居之所,妾身如何配的上!”
记得那秦员外家中也是纳有小妾的,秦芷自然也懂得些规矩,曲凌儿住在西屋,秦芷方才这番说话是说的理所当然,还是有意吃醋自己与曲凌儿居住而表达不满?乐天心中也是猜测不定。
不能让自家婢女看了笑话,乐天望着菱子与梅红说道:“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回屋睡下!”
梅红想了想,问道:“奴婢要去哪里睡?”
乐天摆手道:“今夜与菱子挤上一挤,待明日搬到桃花庵便宽敞了!”
梅红无奈,菱子撇嘴,二人在院子里收拾了一下,一起去挤西厢房的那张小床。
曲凌儿心思灵巧,也寻个借口回到了自己屋里。
屋里只留下乐天与秦芷二人,看着秦芷,乐天心中有一些不忍:“今日一无花轿爆竹、二无亲朋好友庆贺,实是委屈了你!”
“妾身福薄,还请夫君怜惜!”秦芷只说道。
虽说那秦员外三番两次的搅弄自己,但眼下乐天总觉得自己似欠了这秦芷一般,无奈道:“你是与曲姨娘同住,还是去东屋独住!”
听乐天这般说话,秦芷脸涨红了起来,几次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直到最后才起身,强颜说道:“莫非夫君嫌妾身容貌丑陋?”
这明显是上榻的暗喻,一个良家女子能这般说话,实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乐天这两世欢场老手又如何听不出其间道理,说道:“今日太过仓猝,无红烛喜字无凤冠霞帔,实是太过委屈与你!”
旧时人家纳妾也是家里一大喜事,大小户人家无不张灯结彩宴请宾朋,再者说吕家也要认曲凌儿为义女,举行过认亲仪式后,也要为这个义女大肆操办一番,哪有秦家小娘子这般模样的。
“妾身本可与夫君结成连理,纳于正室,奈何家父……”秦芷说到这里,眼神忧郁,顿了顿后又说道:“一切都是妾身命薄,怨不得他人,只求夫君念妾身遭遇,此生怜惜罢了!”
真是一个孝女,不知这秦老万修了几世才修来的福气,有这般的女儿,乐天心道。
“你可想好了,此生进了我乐家,就是我生家的人了!”乐天看着秦芷,说道。
秦芷点了点头:“进了乐家的门,生死都是乐家的人,妾身断不后悔!”又道:“妾身的行礼中,有两套新的床褥铺盖,只需拿来使用便是!”
两个丫头己经回房睡了,乐天刚想自己动手,那菱子与梅红两个丫头不知怎么听到了动静,齐齐的走了出来,一齐动手将东屋收拾了一下,才又回房睡下。
老宅虽然齐整,但乐天心中总感觉太对不起秦芷。
“官人……”见乐天一副犹豫的模样,秦芷一声嘤咛轻倒在乐天怀里,一切都不必多说了。软玉温香落入怀中,乐天就势抱住秦家小娘子,心中也不再犹豫,横抱起秦家小娘子向榻边走去……
“妾身虽不是乐家大妇,但在老房正室破身,也是算是妾身的补偿!”秦芷羞的将头埋在乐天的怀里,口中轻轻的说道。
女人啊,只是有意思的动物,乐天在心中想道。
东室,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后,又是一道极力压制的痛呼声在黑暗中传来,在这道痛呼声落下许久后,大床又传来一阵摇曳声,许久后,那床在剧烈的摇动了几下,立时戛然而止。
前后半个时辰的光景,少女变少妇,秦家小娘子就成了乐家姨娘。
“妾身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许久之后,黑暗中乐天听到秦姨娘开口向自己问道。
借着着外面洒下的月光,乐天见秦姨娘的脸上不复先前的痛苦模样,拥着怀中佳人怜惜道:“你我夫妻己连为一体,又有何事不能开口问询的!”
“这妻字,妾身可当不得!”秦姨娘开口道,声音却是惋惜之至,又说道:“妾身若没有记错,曲姨娘进门也有两、三个月了,为何还未曾有喜?”
在这个时代,男人被问起这件事很伤自尊,乐天只是一笑,:“是为夫不让她怀的?”
“为何?”秦姨娘不解:“书上尝有言,男女行敦伦之事必出嗣之说么?”
乐天道:“凌儿的年纪尚小,为夫不想让她怀的太早!”
“为何?”秦姨娘想追问到底。
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后世的那些青舂期教育神马的简直就是不伦之念,乐天也没有大晚上给自家秦姨娘普及生|理卫生知识的必要,只是回答道:“今夜夜深,有事明日再说,睡觉!”
就在乐天欲闭目睡觉之际,突然有一种压迫感袭来,自己一月三贯多的收入刚刚养活自自己、小妾、还有丫头菱子,眼下家里凭空多出两口,立时多出好大的缺口。
虽说自己手头上有许官人赠的点银钱,又坑了悟和方丈百多贯,还向县衙里巧立名目报销了些额外花耗,实际上自己除了这二百多贯银钱,还有兰姐给的两锭银子,自己真的就没有什么家产了,城外桃园一年的收入不过十多贯,怎能养得起一家五口人,来日家还免不了再多出几张吃饭的嘴。
以眼下家中的这般景像,自己只能开源不能节流啊,再者说自己日后若真去蔡州,这平舆地面上的油水可就就捞不成了,难道要坐吃山空不成?
眼下做什么生意才能来钱啊?乐天叹了口气。
听到乐天叹气,秦姨娘问道:“夫君因何事不快?”
“为了孔方兄那阿堵物!”乐天随口回道。
听到自家夫君为银钱犯愁,秦姨娘也说道:“我家父亲最近也因银钱犯愁,总想将家里田地卖了再建酒楼!”
乐天抓住了商机,说道:“你家那酒楼,可让我入股?”
“以我家父亲那脾气,怕是不允!”秦姨娘摇头道。
“那以你名义如何?”乐天试着问道,又言:“为夫在衙中任职一月不过数贯钱的薪俸,眼下家中人口渐多,为夫又怎能让你等受苦!”
进了乐家的门成了乐家的人,秦姨娘角色转变非常快,与乐天说道:“妾身听大兄说,重建酒楼尚缺数百贯银钱,若夫君有的话,妾身可以回家与大兄商议此事!”




擎宋 第91章:严防死守
难怪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秦姨娘在自家尚未过得一夜,便替自家着想了。
随即乐天又想起了一句千古至理,女生外相!
拥着怀中的秦姨娘,不知不觉的睡了,睡梦中乐天听得有人开门,随即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乐天睁开了眼睛,只见己是第二日清晨,婢女梅红进了屋来,正服侍穿戴齐整的秦姨娘梳理。
正睡着觉有生人闯了进来,乐天还是有些不大习惯:老爷尚未起床,你这丫头怎进得屋来?”
“奴婢要伺候我家小姐梳理!”梅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见乐天醒了过来,初经人事的秦姨娘脸上微微泛红,小声道:“夫君,梅红自小伺候我,己经习惯了!”
陪嫁丫头,暖床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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