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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对于赵桓的心里,乐天熟悉的很,赵桓心里有着这么一道坎,在金人围城时,尚能用自己一下以拒金人,待情势缓和之后,便会想办法将自己的官职除去,永远不会将自己当做其的嫡系。
随即乐天又开始思虑日后的事情,太上皇赵佶巡幸淮浙。赵佶现下才四十余岁,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怎么能甘心忍受手中没有权的失落力,更何况身在异地没有赵桓节制。
在童贯、王黼等一众宠臣的蛊|惑下,身为太上皇的赵桓对权力的欲|望只会越来越大,复辟另立东南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若是如此日后的大宋只会更乱。
就在乐天思虑之际,屠四进来低声禀道:“公爷,宫中刚刚传出来消息,天子下诏将宁远军节度使朱勔放归田里;责太傅、楚国公致仕王黼为崇信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赐死曾建议复开公田所的的翊卫大夫,安德军承宣使费中官,只是……”
“只是什么?”乐天挑眉。
屠四回道:“只是现下朱勔、王黼等人早早的便向东南行去,官家这处罚诏书颁的有如没颁一般。
公爷,小的还听宫中传出的消息,今日吴敏吴大人被除知枢密院事,县城耿南仲于今日被天子拜卫资政殿大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又赐宅一区,升尚书左丞、门下侍郎!”
“耿南仲是东宫旧臣,在我的手中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被升赏是理所当然的!”乐天笑道。
屠四担心的说道:“那李邦彦与耿南仲与公爷有大怨,公爷要处处小心呐,莫要被二人捏到了把柄!”
“现下金人入寇,这些人只会想着自己,想着升官发财,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又哪里能顾的上乐某!”乐天冷笑,随即想起之前吩咐的事,说道:之前我吩咐与你的牟驼岗天驷监的事情,现下处理的怎么样了?”
屠四忙回道:“回公爷的话,小的派人到了牟驼岗,哄骗天驷监的人说金人己至,吓的天驷监留守官吏立时四散逃去,小的命人将马匹与一部分草料赶向西北,算计着供给于西北军中使用,又将带不走的饲料马草付之一炬,免的落于金人之手,昨日牟驼岗起了大火想来公爷也知道了!”
“你做的不错,怎么都比将这些马匹遗留与金人索取的好!”乐天点头。
屠四又禀道:“公爷,金人于前日渡过黄河,昨日浚州失守,依小的计算三日后便会兵临汴都城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六万人而己,便是加上围攻太原的六万金兵,在汴都城下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乐天不以为意,随即问道:“屠四,你跟在我身边有九年了,更随我灭过西夏、平过方腊之乱,在军中呆过许多时日,你觉的我大宋现下的情势如何?”
屠四没有直言,而是问道:“公爷是让小人说真话么?”
“当然是真话!”乐天说道。
“既然公爷让小的说实话,那小人就实话实说了,我大宋就一个字,烂!”屠四正色道,脸上甚至还带着许多恨意:“我大宋朝廷烂、官员烂、军队烂、将军烂、士卒烂。
赵官家只知道醉生梦死的享乐,丝毫不顾及民间百姓疾苦;朝廷里做官的只知道争权夺利;放任到地方为官的则想着巧立名目搜括民脂民膏;军中将领只顾着吃空饷与伇使士卒,军队更是烂成一锅浆糊;至于士卒不事操演,不知兵与寻常农夫工匠无异。”
屠四一一一细数着,仍犹不解恨:“大宋从上烂下到,由这么烂的朝廷来治理的国家,能苟延残喘到现在,都是他们老赵家祖上积德冒青烟了!”
乐天摇头苦笑,但不得不承认,屠四所说的都是事实。
“公爷,陈大人求见,看模样情况十分紧急……”就在乐天苦笑之际,只听尺八急匆匆的走了来禀道。
“莫不是金人的前锋骑兵到达汴都城……?”闻言,乐天惊疑道。
“乐公爷,你快早些想对策,下官听闻李邦彦与耿南仲今日早间在陛下面前进言,说公爷图谋不轨,于汴都读书人中四下宣扬番人学说,陛下看了公爷译出的书后,更下令派人寻到了帝国大厦,捉捕那些西洋番人与通译,还要收缴焚毁公爷您翻译的那些西洋书籍……”
话音尚未落下,陈凌元焦急的声音传入到乐天的耳中。





擎宋 第931章:呯!
“金人将要兵临汴都城下,陛下不想着如何防御金人,却兴起了文字狱!”听了陈凌元的话,乐天挑眉怒道。
陈凌元于旁说道:“李邦彦与耿南仲二人曾在公爷手中吃那以大的苦头,一朝得势伺机报复公爷亦在情理之中,陛下也有这个心思,若是没有陛下的授意,他二人也不会这般兴风做浪,公爷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昏聩!”乐天怒道。
陈凌元继续说道:“今日朝堂之上,陛下下旨罢去白时中相位,以李邦彦为相;以中书侍郎张邦昌为少宰兼中书侍郎,翰林学士承旨王孝迪为中书侍郎;下官更听闻,李邦彦己经向天子推荐了唐恪,天子有意拜唐恪为同知枢密院事……”
说到这里,陈凌元话音戛然而止。
回想赵桓继位以来的种种,乐天言道:“太上皇内禅的当夜,便罢了郓王提举皇城司的官职,当今天子以其母舅王宗濋接替高俅为殿前司公事,将兵权牢牢抓于手中;朝中被太上皇的亲信与蔡京党羽控制的要职,开始慢慢被天子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掌握。”
说到这里,乐天长叹了一声:“乐某明白陛下的意思,现下乐某己辅助李纲李大人将汴都防御布置好,现今天子有意让唐恪同知枢密院事,也就是说乐某该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了!”
一旁的陈凌元亦是无奈。
冷哼了一声,乐天继续说道:“自太上皇巡幸淮浙后的这几日,朝中官员多有追随,十去其四,空出许多空缺出来,这么多官位,为当今官家任命的新任官员提供了许多便利,更能借机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朝廷里,将朝廷各个要命部分控制在手中。
当今天子重用这些人的标准不是其才德人望,而是他们对自己登基的态度,如此来朝中既有李纲这样的能臣,亦有耿南仲这样的庸臣,便造成鱼龙混杂、奸贤共存的局面;依乐某来看,这些人中主和派占据了上风,庸碌无能之辈居多,有识之士始终会受到猜忌和排挤。”
说到这里,乐天面上露出几分怒意:“可笑的是,今日乐某还与陛下出谋划策!”
知道乐天说的有理,但心中又不知如何劝慰乐天,陈凌元只得提醒道:“西洋书籍一事,侯爷还是早做打算罢!”
“屠四去备马,着武松、杨志二人在外面等我!”乐天命道,随即又与旁边的尺八吩咐道:“去,将我的铠甲披挂拿来!”
尺八应了,忙按乐天的吩咐办事,乐天不忘吩咐一声:“对了,别忘了将我的那枝短枝双筒燧发枪拿来!”
“公爷,您要做什么?”听乐天要穿铠甲披挂,陈凌元惊道。
这时尺八己经将乐天的披挂铠甲拿来,乐天一边披挂一边说道:“去与那些敢去帝国大厦搜书的人理论理论!”
“我怎么发现,这几年你越来越容易犯浑了!”听乐天这么说,陈凌元瞧着乐天,脸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说道:“想你当初于平舆为吏时,做人做事何等玲珑剔透,现下这几年怎变的如此无所顾忌,之前阻止太上皇联金伐辽是你占理。
但你莫要忘了,天子才是天下最大的人物,你乐天纵是被封为国公,纵是胸怀韬略,但在天子眼中看来,天下官员何其之多,便是没有你乐公爷,他人也依旧也能将差事做好,而你乐公爷身份再尊贵,在陛下眼中也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
陈凌元嘴里唠唠叨叨,乐天整理着身上的铠甲披挂,旁边的尺八将双筒短支燧发枪拿来填装火药弹丸。
看到尺八手中造型别致的火枪,陈凌元停止了嘟囔,好奇道:“这是何物?”
“短枝双发火枪!”乐天一边系着铠甲,一边说道:“日后这火枪产量上来了,乐某送一枝与陈大人玩玩!”
陈凌元依旧不解:“此处有何用?”
“当然是用来杀人的了!”此时乐天己经整理好铠甲披挂,将上好弹药的火枪片腰间一别,边向外走边说道:“且不说了,乐某去帝国大厦,陈大人自便罢!”
见乐天固持己见,又见乐天手中拿了件杀人的凶物,陈凌元追在乐天的身后叫道:“公爷,三思而后行呐,现下李邦彦、耿南仲等人正愁寻公爷的把柄不成,公爷又何必自己送口头与他二人!”
“乐某自有分寸!”乐天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向前行去。
府宅外,屠四早己备好马匹,出了门乐天带着武松、杨志几人上了马向帝国大夏策马而去。
“唉……”看着乐天绝尘而去的身影,陈凌元长叹一声,随即胯上自己骑的骡子。
“老爷要去哪里?”牵驴的长随问道。
“去枢密院寻李大人!”陈凌元说道。
在陈凌元眼中看来,乐天出了事,眼下也只能寻李纲来到赵桓面前与乐天说情了。
……
尚未到达帝国大厦,乐天便己见帝国大厦前己经围的人山人海,吵嚷声不绝于耳。
见看热闹的百姓将道路挡了起来,杨志拍马上前斥道:“让开,让开,我家公爷来了!”
汴都城有几个不识的乐天的,更知道帝国大厦是乐天的产业,一众百姓忙让开条路与乐天通过。
骑在马上,乐天看的清楚,一众看装扮像似皇城司的士卒正押解着一众西洋来的学者与通译,欲向前行来,外面于若琢领着一众求知学院的学生,将那群士卒挡了下来,双方互不相让,拿着武器的皇城司士卒正在恫吓着求知学院的学生。
当然这些士卒也只是恫吓而己,不敢真的胡来,求知学院虽然不像那些正规学堂,但也算是读书人呆的地方,本朝重文轻武,这些士卒遇到读书人还是感觉自己低了半头的。
乐天下了马,在武松、杨志二人的护卫下,来到学生与士卒相持的地方。
“皇城司办案,闲杂人等让开!”看到一身披挂的乐天到来,为首的一个士卒叫嚷道。
“见过校董!”看到乐天,学院里的一众学生忙施礼道。
看到乐天,一众西洋学者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公爷,公爷,这些人要将我们带走,还要将我们带来的书籍与译本,全部统统收缴烧掉……”
“皇城司新来的罢?”逼视着那个为首的士卒,乐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若琢挤到乐天的面前,说道:“公爷,这些不知从哪来的大头兵非要将一众西洋学者带走……”
“阁下便是乐公爷罢?”这时一个内侍分开皇城司士卒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是何人?”乐天反问。
“咱家是个小人物,公爷识不识的都无所谓!”那内侍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盯着乐天翘着兰花指说道:“公爷,可是有人举报公爷了,说公爷勾结番奴,着番奴翻译西洋书籍,散布番奴对官家对佛道两教与孔孟圣人的大不敬的言论学说,现下官家命带人封了公爷的帝国大厦,将这些番奴带回去审问,为避免书籍流传,所有书籍做当众焚毁处理。”
“我大宋不罪读书人,不以言论罪!”乐天说道。
那内侍翘着兰花指继续说道:“公爷,咱家可是按着宫里的吩咐做事,可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者说西洋书藉又不是圣人之书,读西洋书籍的人也不是真的读书人!”
“强词夺理!”乐天哼道。
“对了,公爷,在咱家临行前陛下还说了,若是咱家看到公爷了,要咱家将公爷带到宫里陛下面前问话!”看着乐天,那内侍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同时面色一冷:“来人呐,请侯爷入宫!”
那内侍话音落下,几个士卒上前而来。
看到几个士卒欲上前拿乐天,武松与杨志各自上前一步,喝道:“谁敢动公爷一下,武某便要了他的小命!”
看到武松、杨志二人护主,那内侍尖着嗓子叫嚷道:“若这二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十数枝长枪的枪尖对准了武松、杨志二人。
十数枝枪尖指在自己的面前,乐天面色阴冷:“这位中贵人,似乎有些太过嚣张了!”
“乐公爷没想到罢,有一天会落在咱家的手里!”盯着乐天,那内侍原本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变成了阴冷:“当初公爷于大理寺铡了咱家干爹的时候,没想到过自己日后会落到我等人的手里!”
“你干爹是谁?”乐天眯着眼睛问道。
“杨戬,杨总管!”那内侍得意的说道,同时恶狠狠的说道:“来人,将乐公爷身上的铠甲卸了,带走!”
“谁敢?”乐天与武松二人一齐怒道。
盛怒之下,乐天将腰间的短枝双筒燧发手枪拨了出来,指向那内侍的额头。
武将剥了铠甲,等于受了羞辱。乐天虽然不是武将,但堂堂一个公爷怎能被这般侮辱。
看到乐天从腰间抽出一件奇怪的东西指向自己的脑袋,那内侍吃了一惊,随即打量了乐天手中事力一番,不见这东西如刀剑那般锐利,也不似锤斧那般有份量,但一对黑漆漆的空洞,却让人有周身一麻胆颤心惊的感觉。
那内侍故做镇静,嘴角露出一股笑意:“乐公爷的这个吓唬人的玩艺,是烧火棍么?”
“这东西可比烧火棍管用多了!”乐天冷笑道。
“是么?”那内侍脸上笑意更浓,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公爷不是要打咱家么,来打啊!”
乐天一笑,目光扫向四周:“诸位可都听好了,可是这阉人要乐某打的!”
“我等听到了!”一众百姓与求知学院中的学生齐齐的说道。
民间百姓对宦官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徽宗朝以来,天子宠信宦官,童贯、梁师成、杨戬、李彦等宦官祸乱朝纲,使的百姓怨声载道,听乐天发问,附和的声音自然响亮。
听百姓附和,那内侍面露尴尬,强自镇静又故做嚣张的与乐天说道:“公爷莫要忘了,咱家可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来搜你这帝国大厦的,你就不信公爷你……”
呯!
那内侍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乐天握着短枪的突然手臂朝下抠动了搬机,随之手中的枪支在火光中传出巨响,只见黑色的硝烟升腾起硝石的气味,在空气中慢慢的扩散开来。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内侍随之口中“哎唷”了一声,单腿硊在了地上,鲜血汩汩流了出来,整个下襟染成血红一片。




擎宋 第932章:内斗内行
受伤硊在地上,眼看着鲜血从腿上汩汩流出,那内侍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忍着剧痛将目光投向乐天,叫道:“公爷打的好,公爷若有本事再打一枪……”
呯!
枪口一偏,又是火光与响声传来,那内侍匍匐在地上,卧在一片血泊之中。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当街打杀宫中的中官……”看到乐天一连两枪打的内侍重伤不起,旁边有跟随来捉人的皇城司校尉叫道。
乐天仍保持着手拿火枪的姿势,看向那说话的军尉,面带微笑的同时枪口也对准了对方,虽然两颗弹药发射了出去,那校尉还是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身旁的一众皇城司士卒也连连后退,惶然一片。
这些士卒何曾见过火枪这种杀器,在心中更以为这是种妖法妖器。
“是这位中贵人方才要乐某打的,众位听的清楚,可以做个人证!”听那校尉说话,乐天一笑,伸手指向那倒地的内侍与围观百姓说道。
乐天的话音落下,立时有围观百姓说道:“对,是这位中贵人主动要公爷打的,小的原做证!”
“对,是这个没蛋子说的,小的可以做证!”
“我等愿意为公爷做证,是这阉货主动要公爷打的!”
“小人等愿意做证!”
……
立时间,一众百姓也是跟着说道。
听到一众百姓们纷纷向着乐天说话,那为首的校尉抽刀与一众百姓比划着大声叫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汴都百姓见过的官多了,自然不大惧什么兵士,听这校尉这般嚣张,原本的情绪更被挑了起来。
见那校尉嚣张,乐天摇了摇空了膛的火枪:“你有什么事与乐某说,莫要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
枪虽然空了膛,但那校尉不知火枪发射的原理。更想到了之前那恐怖杀伤力,那校尉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更是向旁边的躲避着。
围观的百姓立时哄笑了起来。
“拿去上膛!”将手中打空的火枪递与尺八,乐天看着那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内侍,以手做戟斥道:“现下不是宣和朝,阉人内侍依仗天子宠信,蒙蔽圣听权倾朝野的日子己经到头了,你们这些没蛋了的货还想继承往日的荣光么……”
“公爷说的好!”
下面一片喝彩声,老百姓本身对宦官没有好感,更是瞧不起,特别是这些年宫中宦官依仗天子宠信为非做歹弄的民不聊生,汴都百姓对这些宦官们更是痛恶至极,自然愿意看到宦官们倒霉吃憋。
训斥完那内侍,乐天又向那为首的校尉问道:“乐某问你,现下金人将要兵临城下,你们这些人不知保家卫国,为何要与乐某的帝国大厦过不去?”
旁边的尺八机灵,为火枪上好了弹药,双手奏于乐天后,也是跟着叫道:“说啊,为什么不抵御金人,反倒只知道欺负自己人?”
知晓乐天的行事风格,身为求知学院校长的于若琢趁机叫道:“对啊,金人长驱直入,北面州府都沦陷了,你们这些当差吃粮的放着金兵不去打,怎么欺负起我们读书人了!”
有围观的百姓晚是叫道:“放着外侮不去御,非要欺负我等手无寸铁之人,大宋的官兵就剩下这点本事了么?”
“对啊,你们当兵的就剩下这点本事了么……”
……
知晓时下的情势,汴都更是危急,一时间民情汹汹。
“我等……”
那为首的皇城司校尉语塞,不知做何回答当目光看到倒在地上的内侍,心中立时有了主意,说道:“我等也是听从这位中贵人的吩咐行事,其余事情皆不知晓。!”
“这么说,此事与汝等无关?”乐天看着那皇城司校尉问道,拿着火枪的手有意无意的点戳道。
早就听说乐公爷当年杀人不眨眼,今天看到乐天手里东西比刀剑更是厉害,更在自己身边点点指指,不止是那为首的校尉,便是旁边的士卒也是惊慌,再者说便是这位乐公爷打死一个两个,本朝不怪罪读书人,当今天子最多只是责罚一下,而自己这些做为倒霉蛋的大头兵死也就死了。
不待那为首的校尉说话,旁边便有同行的副手陪着笑脸说道:“回公爷的话,确实不干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本朝不以言事论罪,不罪读书人,当年有书生狂言造反,本朝官家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当今天子初继皇统又怎么会为难读书人!”乐天摇头,目光投向那内侍,手中的火枪指向在其的身上:“说,是你的主意,还是你身后人的主意?”
看着乐天手中比比划划的火枪,那内侍不敢嚣张,回答却是硬气:“咱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办事!”
“乐某不信!”乐天摇头。
“公爷不信也得信!”那内侍言道。
乐天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来人,将这杂碎捆了,与我入宫去见天子!”
“公爷……”听乐天要捆了那内侍,几个皇城司校尉忙劝道。
不等那校尉将话说完,看着被捆缚起来的番人学者,乐天晃着手中火枪斥道:“放了这些异域学者,将那些书籍也放回去!”
“公爷莫要难为小的!”那皇城司校尉求道。
枪口调转了一下,乐天笑道:“乐某认的你,乐某手里的火枪可不认的你!”
看着乐天手中的火枪,那校尉旁边的副手者堆着笑脸,与左右吩咐道:“快,快,快些放人,快些将书籍放回去,全都恢复原貌!”
“你等与乐某进宫!”乐天说道,又与武松等人说道:“将这个阉货也一并带上!”
……
宫中后殿,哲宗赵桓、李邦彦、耿南仲、唐恪在一起议事。
李邦彦翻着手中的一本译出来的古希腊学说,说道:“陛下,这些西洋学说离经立叛道,说什么皇权要受制于民|权,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在民间流传起来,到时置天家置陛下于何顾?”
耿南仲也是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西洋学说如何能在我大宋流传,万民若读此书,以后谁还对天子有敬畏之心,更不会敬重天子。”
正急于表现以博上位的唐恪也是说道:“陛下,汉高祖始孔圣九世孙孔腾为奉祀君,守卫孔子林庙,代表朝廷祭祀孔子。汉武帝更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元帝封孔子十三代孙孔霸为‘关内侯,食邑八百户,赐金二百斤,宅一区’。唐开元年间,封文宣公。
我朝仁宗皇帝于宝元年间,开始扩建孔府,至和二年封孔子四十六代孙孔宗愿为衍圣公后,另建新第,称衍圣公府。太上皇封为世袭衍圣公,衍圣公这个称号一直持续下来。这西洋学远不及我儒家经义深奥,教化万民,更有蛊惑万民之意,实不当流传!”
赵桓翻看着李邦彦递来的西洋书籍,只是不语。
“太子于东宫里,屡屡险被郓王颠覆,这乐天更是出力颇多,以致使我等被贬斥蛮荒,陛下身边无人可用,事事陷于被动!”李邦彦拉起了仇恨。
李邦彦心中清楚的很,现下天子赵桓登临大宝,正是一吐为太子心中压抑怨气之时,用后世的话来说,一朝得势,定要放肆的报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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