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李家下人透过门缝,见外面这般凶险,自是不敢开门,更不敢出门斥喝。
天色渐黑,有游行的百姓点起了火把,同时更是高呼,李邦彦再不出来,就烧了李家宅院。
听到外面百姓呼叫,李家人再也承受不了心理压力,打开大门纷纷走了出来。
将李家人清点了一番,独不见李邦彦,有百姓大怒,更有人在愤怒之余,将火把投进了李邦彦家里
古时的房屋大多都是木质结构,可为胆沾火就着,没多时李家宅院化成了一片火海。
后世史载:大宋靖康元年,公元一一二六年,因为宋宰相李邦彦与金议和的卖国条约,激起汴都民愤,愤怒的汴都百姓、学生将李邦彦家宅付之一炬,史称“火烧李家楼”,因当天是元月十二日,也称“一一二事件”。
后世史评:公元一一二六年的“一一二事件”标志着中国近代史的开端,标志着人|民觉悟的觉醒,标志着华夏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对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有着启示与向导的作用。
更有史学家们宣称,“一一二事件”是个分割点,前半截是封建社会,自这个点后华夏进入到半封建半资本主义社会,直到数十年后,华夏彻底进入资本主义社会,成为世界文明与生产力发展的领头羊。





擎宋 第944章:李邦彦去职
“李相公,大内到了关门的时候了……”
天色入暮,有掌管大内安全的殿前司禁军校尉与躲在宫门内的李邦彦说道。
“围在外面的人都散了么?”李邦彦胆颤心惊的问道。
那校尉摇了摇头:“回李相公,还没有!”
议和没想到议出这么大的麻烦,不止是朝中有以乐天、李纲为首的一批官员反对,自己更被一群太学生与百姓堵在大内,李邦彦知道甚至自己只要冒了头,就有可能被外面的人痛殴而死。
那殿前司的校尉看着李邦彦,犹豫的说道:“李相公,大内马上便要闭门落锁了,宫中有规矩非陛下留人,寻常人等不得留于宫内!”
“这位小兄弟,我一出去非得被外面的那群暴民打死不成……”听那校尉驱赶自己,李邦彦声音几近哀求,“小兄弟,我被这群暴民困在这里的消息,你们禀报与官家了么?”
“有宫中的中贵人去后宫禀报了,现下官家还没有回话……”那校尉回道,又看了眼天色:“李相公,您看这天色是不是……”
听那校尉的话是要赶自己出去,李邦彦忙将自己腰间的玉带与身上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一脸哀求的说道:“小兄弟,这是官家赏赐的……”
“相公,相公……”
“滚,滚,滚……这里是皇城大内,再进一步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未待李邦彦将话说完,便听到宣德门前有人呼唤自己,目光投了过去,只见自家管家被大内禁卒挡在宣德门外。
那被挡在禁宫外的管家叫道:“官爷,小的是李相公家的长随,我家相公的宅院被暴民们烧了,特来报与我家相公知晓……”
听到自家管家的话,李邦彦急的上前问道:“杲明子,你说什么?我家的宅子被暴民烧了?”
“见过相公!”那李府管家一边施礼一边哭叫道:“是啊,相公,暴民涌到了咱们府上……”
“废物……家护里院都是干什么吃的!”李邦彦大怒。
“相公,那些暴民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小人都数不清楚,家里的那十几个护院又怎么敢妄动,怕是动一动整个都会被这些暴民打成肉饼……”看着围在宣德门外的太学生,那管家颤颤巍巍的说道,随即又安慰道:“好在老爷将家里的夫人与衙内们送回了老家,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天子脚下,竟发生这等事情!”李邦彦狂怒叫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派兵将这些乱民全部剿灭了……”
……
“李卿说的可是真的?”
听李邦彦硊地哭诉,赵桓问道。
“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李邦彦忙道。
那边有内侍来禀道:“陛下,尚书右丞李纲、尚书左丞张邦昌同知枢密院事黄敏、徐处仁、赵野等大人求见……”
“汴都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来!”赵桓无奈,示意道:“让他们进来罢……”
城外有金兵围城,己经让赵桓头大的很,眼下城内又乱成了眼下这般模样,这更是自己未曾预料到的。
见过礼后,李纲言道:“陛下,汴都百姓闹成眼下这般模样,更烧了李相公的府宅,太学生更是联名上疏,皆是由李相公议和所致,所以臣抖胆请求陛下收回议和之议!”
“李大人所言荒谬,现下我大宋虚弱,不议和如何保我大宋江山,如何保天家天下!”李邦彦强词夺理,又叫道:“那些人都是暴民,是趁乱做乱的暴民,对这等乱民就该以暴制暴!”
张邦昌不好与李邦彦开脱,只好说道:“陛下,李相公也是一心为公,然暴民却犯下如此暴行,陛下不处置这些暴民,实是寒了天下忠良的心!”
身做和议使的李棁也说道:“陛下,寒了忠良的心,谁又肯再与朝心尽心尽力的做事!”
没理会二人的话,李纲只是看着李邦彦反问道:“李相公口口声声说这些百姓都是暴民,为何这些百姓在金兵围城之前不做乱,不烧李相公的府宅,却在李相公主张议和,主张向金人纳币劳军后才做乱?”
主张议和的黄敏也是说道:“陛下,臣也主张和议,但臣觉的我大宋不该如此屈辱的和议,李相公为了议和,不惜让我大宋天子对金人皇帝以伯父相称,输以数百万岁币,更纳千万犒军费用,为了议和如此丧权辱国之事李相公都做的出来,天下百姓岂能不怒!”
“陛下,臣一心为了大宋……”李邦彦以头触地咚咚直响,忽直起了身子向赵桓叫道:“陛下,这些暴民都是寻乐天指使的,那乐天不支持陛下议和,为了泄陛下对其夺职的私愤,便在报纸上登载议和的事情,令暴民生乱,并以此来要兵陛下……”
赵桓闻言,不禁挑起了眉头。
这时宇文虚中说道:“李相公,报纸本就是言新闻之事,为天子传载时政之消息,太上皇为政时都夸奖过报纸以达天听,这登载议和之事又有何不妥么?”
李邦彦大叫道:“那是他乐天以报纸蛊|惑人心,挟民|意以扶皇帝!”
一直不曾言语的徐处仁,这时说道:“李相公,你所做所为,实是让天下大宋百姓生怒,现下金兵围城消息传不出城去,莫说是烧你李府宅院,便是你李相公家祖坟保不保得住都是两可之说!”
听闻徐处仁的话,李邦彦立时不语,便是主张议和的张邦昌、赵野等人亦是不敢再说什么,徐处仁说的没有错,主张议和没错,但金人这等苛刻的条件不止是大宋做不到,这些百姓听了只会愤怒,若自己这些人答应金人的退兵条件,正如徐处仁所说,烧了自己的家掘自家祖坟也是不无可能。
听两方争吵,赵桓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传朕的旨意,于城中四下张榜通告,李邦彦除宰相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充太一宫使。”
天子做这样的决定,在场的一众大臣皆不觉的意外,因和议之事李邦彦惹得民怨,天子不想闹出更大的事端,只得罢去其的相位。
顿了顿,赵桓接着说道:“诏,尚书右丞李纲为相,平舆公乐天知枢密院事,于汴都张榜通告!”
身边宦官忙应道,同时去寻中书舍人草拟诏书。
“另!”赵桓顿了顿,接说道:“法不责众,诏汴都百姓,臣知百姓拳拳爱国之心,故不予追察今日之事,望百姓尽皆散去,若来日再犯,朕绝不轻恕。”
“陛下……”
听天子不仅罢了自己的官职,更轻易的放过了那些烧掉自家宅院的百姓,李邦彦急道。
“李卿莫要多说了!”赵桓摇头,却又有些过意不去:“鉴于李卿宅院被毁,暂且去驿所居住罢!”
“陛下,那和议之事……”李棁身为和议使,知道李邦彦失势等与自己失势,连忙叫道。
“李卿身为执宰,全权交由李卿处置罢!”赵桓袍袖一挥,径直向后宫行去。
……
“恭喜乐公爷更进一步!”
乐宅,李纲、徐处仁、黄敏、宇文虚中、陈凌元等人齐聚于乐家的书房。
“什么更进一步?”乐天不解。
李纲笑道:“公爷不仅被官家官复原职,更被官家付以知枢密院之大任!”
“李相公也不是更进一步,掌首相大权。”黄敏也是说道。
所有人都明白,此时大宋的军政大权被乐天与李纲握在手中,主和派被压制在了下风。
李纲摇头苦笑:“乐公爷,你给李某出了个难题呐!”
“什么难题?”乐天不解。
李纲唉声叹气“陛下全权授与李某处理和议之事,李某面对陛下与李邦彦留下的这一堆议和烂摊子,真是让李某头痛的很!”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都是李相公当做的!”乐天笑道。
李纲说道:“李某素不主张与金人议和,但需要强有力的读法,更需要乐枢密的大力支持,若乐枢密不打几个胜仗,李某与不好与陛下交待,更不好发表自己的见解与看法。”
“说来说去,就是让乐某出力嘛!”乐天笑道。
“国家存亡之际,乐公爷便莫要藏拙了!”李纲忙道。
“是啊,请乐公爷拿出当年攻灭西夏的气魄,以退金兵!”徐处仁也是说道。
这时黄敏拱手道:“乐公爷,下官以为还是以战促和为上策,毕竟金人虽人数少于我大宋,但战力实不可低估,所以下官认为不可过于得罪金人,以免结下解开来的死仇……”
“黄大人这说的是甚话?”听黄敏这么说,徐处仁立时不悦起来。
“黄某此言又何错之有,多年来我大宋士卒缺乏训练,军力实不及金人……”黄敏叫道。
徐处仁怒道:“我大宋军力暂不如金人,这便是你黄大人议和的理由么,况现下我大宋处于不利之地,议和便意味着丧权辱国,你此议与李邦彦那等汉奸有何异处!”
“你徐大人莫要血口喷人!”黄敏怒道。
“主张议和的都是卖国|贼!”徐处仁骂道,随手拿起书房的毛笔向黄敏掷去。
那笔尖恰好落在黄敏面上,鼻额为之一黑。
“二位大人这是何苦呢……”见二人争吵,闹成这般地步,一众人忙上前相劝。




擎宋 第945章:党争旧事
“黄大人、徐大人,你二位失态了,莫要忘了此间是为乐公爷府上!”
众人劝阻,黄敏、徐处仁依旧互不相让,这时李纲大声斥道。
听闻李纲之言,黄敏、徐处仁立时住了口,想及二人现下一人官居为宰相另一人为枢密使,皆是朝中最高的执宰,忙向李纲、乐天拱手道:“李相公、乐公爷,是我二人一时忘形,在此赔罪了,望二位大人莫要见怪!”
李纲侧身摇头道:“这里是乐公爷府上,你二位赔罪也是要先向乐公爷赔罪!”
黄敏、徐处仁再次与乐天施礼:“公爷,是我等冒犯了!”
“尺八,端盆温水来与黄大人净面!”乐天与侍候在旁的尺八吩咐道,随即负手长叹一声:“我大宋自神宗皇帝朝以来党同伐异的新旧党争,与今日二位大人争吵又何其相似……”
看着黄敏脸上的墨渍,徐处仁自觉理亏,忙赔礼道:“黄大人,是在下失礼了!”
黄敏也知道见好就收,忙回礼道:“黄某也有礼数不周之处,请徐大人见谅。”
“乐公爷凡事见解皆有不同于他人之处,不知公爷对新旧两党之争持何看法?”邓肃对乐天较为陌生,但倾慕乐天之才,于旁请教道。
众人闻言,也同时将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希望听听乐天的见解。
就在去岁,朝廷还屡屡下旨禁苏东坡与黄庭坚的诗文,这无疑是以蔡京第四次为相,与为首的新党再次得势的信号。
”大人请净面!“尺八端水来到黄敏近前,放下后又道:”外面起了大风立时冷了起来,小的与端盆炭火进来取暖。“
乐天点了点头,略做思虑说道:“新旧党之争起于变法见解分岐,最后演变成新旧两党来回执政党,形成同伐异的局面,不论哪一方得势皆要将对方任用的官吏全部罢黜,无论对错,只落得朝廷乌烟瘴气,忠良精英臣子折损无数,直到最后朝廷大权落在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邦彦这些人的手里,由这些奸人、坏人、小人把持,直至现在金人兵临东京城下,几乎到了亡国灭种的境地。”
为了缓解气氛,宇文虚中打趣道:“黄大人与许大人政|见之争,虽有不雅之处,却以雅而结局,实令新旧两党汗颜!”
“乐公爷所言不错!”听乐天言,李纲不由点了点头:“当年新旧两党之间不是没有缓解的余地,可惜却毁于奸人与妇人之手,造成两党不断轮换执政上位,使的朝中英才陨落无数,奸佞上位,直至造成今日之不堪局面。”
“李相公所言极是!”这陈凌元开口:“神宗皇帝当年驾崩,若高太后与司马光等人不对蔡确、章惇、韩缜等一众新党连番贬谪岭南这等不毛之地,使章惇等人心存记恨,也不会有日后哲宗皇帝继位后,章惇对旧党的一番贬斥,哲宗皇帝也对已故的司马光和吕公著等人均被追贬和削夺恩封,莫不是有朝臣劝阻,哲宗皇帝险些掘了他两人的坟墓。”
陈凌元虽张商英的孙女婿,张商英虽是为新党,但陈凌元的叔叔陈瓘既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故而陈凌元在新旧党争一事上,禀持陈瓘这个中间派对新旧党争的看法。
自熙宁变化后,朝堂上虽然新旧党党争不断,但始终有第三派的存在,即似苏东坡这一类人的存在,只不过这些既不属于新党又不属于旧党的第三类官员,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苏东坡那般批评完了新党再批评旧党,将自己弄的连番被贬,更是险些丢了脑袋。
“司马光、吕公著等人落得险些被掘了坟墓的下场,实怨不得哲宗皇帝与章惇等人。”乐天连连摇头,目光扫过一众人问道:“当年司马光与吕公著等人向朝中奏事,多撇开天子与高太后禀奏,视年幼之哲宗皇帝如无物,年少且素胸怀大志的哲宗皇帝心中又岂能甘心,再说旧党还有割让米脂四州与西夏之丑事,又岂能让哲宗皇帝咽下这口恶气?”
宇文虚中也是说道:“吾曾听闻,当年高太后和王珪有废哲宗之意,如此来哲宗皇帝又岂不对旧党恨之入骨!”
“一切皆有因果!”黄敏也是叹道:“当年因子虚乌有的车盖亭诗案,高太后将蔡确贬到岭南新州。吕大防和刘挚曾以蔡确母亲年老,岭南路远,主张改迁他处,高太后却言:‘山可移,此州不可移。’而拒绝。
当时,范纯仁相公对吕大防言:‘岭南之路长满荆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开,日后我们难免有此下场。’范相公还请当年尚年幼的哲宗向高太后求情,但哲宗依旧以沉默来表示抗|议。待哲宗亲政后便把大批元祐大臣贬至岭南,印证了范纯仁当日的忧虑。”
“哲宗皇帝新政后,召回章惇、蔡卞等人,而这些新党们己经不是原来的新党人了!”乐天长叹。
邓肃不解:“乐公爷所言何意,为何说新党己不是原来的新党?”
徐处仁言道:“邓大人,将你贬谪外放到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十数年,其间还有人看守,并且食不果腹,是你你也怕是会性情大变。”
因钱钞法等一系列在朝政上与蔡京持不同见解,徐处仁接连被贬外放,自是知晓其间滋味。
“徐大人所言不错,被贬外放对人的影响极大,要么意志消沉,要么心理扭曲,能挺过来之人皆非常人也!”乐天说道,顿了顿又言:“章惇等人曾是神宗皇帝变法时的重要人物,但在经历了元祐时期旧党的残酷倾轧后,这些被贬谪外放的新党们的政治性格,在党同伐异过程中遭到严重扭曲。当他们复出时,他们与亲政的哲宗皇帝一样,都有着强烈的报复心理,章惇绝是其中代表人物。
范纯仁相公所言,不幸言中尔,当年开辟的岭南之路,恰是为自己准备的,新党归来走过,就轮到旧党再走一遍了。”
“怨怨相报何时是了……”陈装元不禁叹道。
很快众人看了看黄敏,又看了看徐处仁,立时意味出了什么,黄敏是蔡攸的学生,蔡攸是蔡京的长子,而徐处仁与蔡京多有不睦,正因为这些缘故,二人在说话间不由自主的带着些火药味。
眼下,黄敏是因为与乐天、李纲二人,对钦宗皇帝有拥立之功,而结成一个团体;而徐处仁是因为与乐天、李纲主战的政|见,才聚在一起,形成现在这么一个团体。
李纲叹道:“如此说来,我大宋失机就失机在哲宗皇帝继位初年,若是将年新旧两党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好生谈谈,我大宋朝中精英不会在内斗中损耗怠尽,不会有这么多的奸佞上位,国力更不会衰败如厮,也不会有今日金兵围成之事。”
“李相公所言极是!”乐天言道:“哲宗初年,除了司马光外,新党与旧党在变法的态度上皆有所转变,当时尚为旧党的苏子瞻曾于信中,表露出对神宗变法初期他的一些偏激言行的反思和自责,认为新法是有一定效果的。新党中章惇等人也曾指出新法中有许多弊端需要改正。
两派都看到了新法的利和弊,假如执政者能调和两派矛盾,消弭冲突,因势利导,我朝当时的朝廷定会有所转机。只是高太后的垂帘和司马光的上台使得党争激烈化,导致了绍圣后哲宗皇帝和新党的反扑,甚至连哲宗的孟皇后也不能幸免,成为党争的牺牲品。”
“据说司马光这老头小时候脑子挺灵光的,这司马老头小的时候有小伙伴掉进了大水缸时,他立时用石头将水缸打破,将那孩子救了出来,到后来却是脑子僵硬,莫非这脑子用一次便不灵光了?”宇文虚中调侃道。
“不知宇文大人,读没读过王安石相公曾作伤仲永一文,说是名为仲永的年少天才长大后江郎才尽之事,怕不是就是在反讽这司马相公罢?”乐天在旁边也是笑道。
听二人调侃司马光,李纲不禁摇头:“虚中一直没个正形……”
此地,邓肃也是一脸正色的说道:“哲宗皇初年,我大宋打了胜仗后,高太后与司马光却主张将米脂四州割与西夏,反倒令西夏觉我大宋朝软弱可欺,也亏了章楶章帅,重夺四地,才保住了我大宋的尊严。”
显然,众人对哲宗朝时高太后等人割让米脂四州之事耿耿于怀。
乐天笑道:“司马老头走运,那道圣旨尚未批奏下来,他便一命呜呼了,若不然卖国苟和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言罢,乐天挑眉看向众人,问道:“乐某有一事不解,昨日因我于殿中痛殴李棁,官家罢我同知枢密院事一职,怎么今日汴都城百姓一闹,官家直接任命乐某做这个知枢密院事了?”
李纲言道:“乐公爷,官家心中清楚的很,今日民谏之事与您乐公爷脱不了干系,更知晓若百姓闹起事来,不待金人攻城,我汴都便不攻自破了。
再者说,金人提出退兵的议和条件我大宋根本做不到,特别是割让太原、河间、真定北方三镇,使我大宋北方无险可守,使汴都陷于金人铁蹄之下;思前想后天子心存反悔之意,更怕因罢公爷一事为百姓所骂,故而才命乐公爷起复,以图公爷再现西夏之威,将金兵退去。”
邓肃也是言道:“乐公爷,此前几日汴都守城之战我大宋虽胜,但却伤到金人筋骨,如今只有乐公爷令金人损失惨重动了筋骨,让能让金人退兵!”
徐处仁道:“乐公爷,我观当今圣上优柔寡断、反复无常,诸事犹豫不决,且性子懦弱,容易被近臣所左右,若是公爷不与金人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那张邦昌、李邦彦、白时中等软骨头之人,难免不会在陛下面前进些谗言,官家怕是马上又改了主意与金人议和!”
主张以战促和,最大限度降低议和代价的的黄敏也是说道:“徐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请乐公爷出兵退敌!”
“仗是要打的,但也要相机而动!”乐天点头说道,又将目光投向尺八,问道:“尺八,方才你说外面起风了?”




擎宋 第946章:偷袭金营(上)
“回公爷的话,外面起了北风,刮来了乌云,将天上的月亮遮了住,夜不仅黑且冷的很,诸位老大人归家之时切要小心!”尺八忙道。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乐天吟道,随即一笑:“当年周公瑾巧借东风焚曹军水营,今日乐某也学学周公瑾,借借北风使用!”
“乐公爷是打算要火攻?”李纲言道。
“陆战非同水战,乐公爷如何学得周公瑾?”邓肃也是问道。
乐天微笑不语。
见乐天不语,李纲笑道:“诸位大人且先退去罢,李某与乐公爷有要事相商!”
众人知二人有事商议,各自告退。
见众人离去,李纲言道:“乐公爷,此间无有他人,尽可说攻金人之计!”
“北风停了,便下雪了!”乐天说道。
“公爷的意思是说,趁风停之前行事?”李纲问道。
“不错!”乐天点头:“李相公,寻出汴都还有军中会蔑匠活计的匠人,连夜赶制出一千个一个高的竹球,其里置于火油、火药,外蒙质地结实的牛皮纸,其上以以墨渍涂黑,之后令暗中集五千马军与三千弓兵与汴都三处南门附近待命!”
“李某立时便吩咐人去办!”李纲点头,又问道:“乐公爷打算何时动手?”
1...419420421422423...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