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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明日夜间!”乐天答道,随即挑起眉头:“李相,乐某怕的是走漏了风声为金人所知,而使前功尽弃!”
“公爷担心的极是!”李纲也紧皱眉头说道:“据说那来议和的金人和议使带有白山黑水特有的海东清用来传信,以与城外金人互通消息!”
长叹一声,乐天道:“乐某担心的不是金使,而是我大宋的那些主和投降的软骨头!”
“此事李某也有听闻!”李纲点头,无奈道:“奈何本朝软骨头太多,李某听闻这些主张议和的软骨头为了讨好金人,时不时的向金使居住的鸿胪寺跑,我军若有什么动静,这些人定会立时去告知与金使,那金使有海东青传信,纵是有城门相隔怕也是挡不住。”
“这些人怕是己经开始为自己提早想后路了!”乐天嗤笑,又向李纲投了个放心的眼神:“这些乐某自有办法应对,李相只管准备好这一千竹球便好!”
“公爷做事素多有办法,那便不需李某操心了!”李纲笑道,又言:“公爷嘱咐的事情,李某定会做好!”
说到这里,李纲言道:“现下时间不早了,李某便不打扰公爷休息,且告辞回去了!”
“李相公且慢,乐某还有事与相公商议!”乐天忙道,又言:“李相公,汴都城中可用之将不多,乐某想让有熙河第一猛将之称的何灌何将军来指挥此战!”
“公爷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李某实不如也!”听乐天之言,李纲连连摇头:“李某于战事考虑不如公爷,还望乐公爷时刻斧正……”
“李相基要抬举乐某!”乐天连忙摇头。
“公爷所言不错,汴都城中几无可用之将,惟有何灌何将军可用了!”李纲不再客套,也是驸和道。
“有何灌何老将军相助,此事乐某便有六成的胜算了!”乐天笑道。
李纲陪笑,又言:“公爷若是无事,李某且先告退了!”
“乐某且送相公一程!”乐天起身相送。
……
“屠四!”送得李纲回来,乐天唤道。
“小的在!”屠四忙凑上前来道。
乐天吩咐道:“明天莫让那些个卖国|贼们出门了!”
“小的明白!”屠四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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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争主权,内惩国|贼……”
“还我河北三镇!”
“誓死力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一大早,游|行队伍便在汴都城中举着横幅喊着口号。
昨晚愤怒的百姓烧了李邦彦的宅院,大骂李邦彦为卖国|贼,早己传遍了汴都,使的守卫内城城门的校尉士卒也不敢阻挡。
“听说了么,今日这些游行的人呐,分头去了赵野、张邦昌、白时中、李棁等人的宅院,弄不好怕是一把火,将这几人的宅院也给烧了!”
“活该,谁让他李邦彦力主卖国议和,算他命好跑的快,只烧了他的宅院,若不是他躲到宫里,只怕是被人活活的打死。”
“活该,这些人治国不行,投降倒是蛮积极的,我若是不为糊口做生意,也与他们一般去那几个奸贼的家里闹闹。”
“自宣和年起,大宋就没过过太平日子,不是各地闹民变就是朝廷用兵,朝廷又苛损杂税的,搞的国困民穷,现下金兵围城,老皇帝跑了,新天子性子懦弱又毫无主见,这老赵家坐江山怕也是坐到头了。”
“慎言,慎言,诸位,这般话可不是乱说的。”
……
一大早,汴都茶肆间的百姓便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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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宅外来了许多闹事的暴民!”
张邦昌正要去上朝,只听到门外吵嚷之声由远极近,家中门房立时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待家中门房话音落下后,张邦昌分明清楚了那句“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口号,心中立时一惊,忙道:“快将后门打开,将家中夫人、衙内唤起与我一起躲避……”
正待那门房应了吩咐去办事之时,自家夫人从后宅急匆匆的赶了来:“官人,不知从哪来里的天杀的,堵在咱家的后门口,此刻正大声的吵闹呢……”
张邦昌闻言,险些瘫坐在地上。
那边张家夫人与下人忙过来将其扶住,张邦昌唤道:“快,命人堵好大门与后门,莫要让那些暴民们闯将进来……”
相同的一幕,在白时中、赵野、李棁等人的宅院前上演着。
游行队伍堵住张邦昌、赵野等人宅院前,自然是乐天的主意,防止这些主和派们向金人告密。
与此同时,在礼部的鸿胪寺周围,也有一批人扮做小贩驻扎,来监视金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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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何灌见过公爷!”
南门箭楼,年过花甲一身戎装的何灌进得屋来,向乐天拱手道。
“何老将军莫要多礼!”乐天上前以双手搀扶,笑道:“一别数年,何老将军风采依旧呐!”
何灌苦笑连连:“乐公爷莫要取笑老夫了,峻州黄河南岸,老夫实在无颜面见天子,更是愧与公爷!”
乐天言道:“所以何老将军毫不畏死以守西城,来洗涮峻州黄河南岸之辱!”
何灌无奈道:“公爷,何某此生于两军阵前厮杀,从未有此未见敌军不战而溃之大耻!”
乐天忙道:“峻州黄河黄岸之败,责实不在何老将军,实乃我大宋汴都禁军之懦弱衰败无能所致!”
有乐天这句公允之言,何灌立时觉的心生暖意,忙书归正题问道:“公爷此次召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乐天问道:“何老将军,与你五千马军于夜间偷袭金营,不知老将军有多少胜算?”
略做思虑,何灌回道:“公爷,自昨夜起北风骤至天气寒冷,不日雪停后怕是更会有雨雪降下,实不利于军卒作战,此为其一;其二,吾曾细观金人作战,金人之军纪、斗志皆不输与大宋西北禁军精锐分毫,甚至还在其上,汴都禁军军纪松驰久不操演,与正面与金人接战,实讨不到什么便宜。”
知道何灌所言皆是事实,乐天继续问道:“若乐某先让城外金人军营乱将起来,何将军趁机领兵出城掩杀又有多少胜算?”
看了眼外面被风吹得猎猎而动的旗帜,何灌言道:“今日北风,公爷莫非要在南城动手!”
“不错!”乐天言道。
“天时地利,皆为我军所占也,老夫有六分胜算!”何灌点头,接着言道:“在出兵之前,老夫对公爷有个请求,请公爷于陈州门、戴州门派出两支弓兵,护卫老夫侧翼,以防金人骑兵增援!”
“那是自然!”乐天点头道。
何灌立时问道:“公爷打算让老夫何时动手?老夫欲借此一雪峻州黄河南岸之耻!”
“就在今日!”乐天言道。
……
夜入四更,五千马步军分三支在陈州门、南薰门、戴州门附近待命。
是夜,北风依旧在刮,天空中的乌云依旧遮着月亮,令大地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北风更是吹的令人不能向北而视。
为了偷袭金营,一众宋军正所谓人衔枚,马裹蹄,五千马军士座毕是身着玄色的皮甲与棉甲,混于夜间让人看不清身形,行进时更是发不出半点声响,马匹的蹄子不仅被包裹住,连同马嘴也被勒住。
就在五千马军分三支驻于陈州门、南薰门、戴州门附近待命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的好奇起来,只见有数百士卒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漆黑、有一个人大小,且看起来份量极轻的球状物来到城门前,顺着城楼上的甬道登上了城墙。
见一众士卒持着这些未知的球体全部上了城墙,何灌挥手道:“行进!”
今夜的风比昨夜更大了些,就在五千马军出了城门之际,只听头顶传来呼呼的风声,再拿眼去瞧汴都城墙,只见在城楼的火光中,只见那些拿着黑色球状物的士卒,同时松开了手。
只见那些黑色的球状物,随着呼啸的北风向南飘起又落下,飞过护城河又落在城南的土地上,之后随着北风的吹动,向金人的大营滚去。
夜色中,金人大营轮廓清晰可见,因天气寒冷,金人大营中士卒皆燃起篝火取暖,更有不少士卒偎在火旁饮酒取暖。
于金营的篝火与灯光中,这些被北风吹拂滚动的球状体迅速滚到金兵军营前的栅栏前,甚至更有些被风吹的飞起落在金人的军营中。
一人高的球状物由竹篾、铁丝、白纸扎成,其间虽装入火药、火油等物增加了重量,但由于体积的巨大,在北风的吹拂下,向前滚动的动力依旧十足。
有夜间负责守卫营寨的金人士卒发现了这些落入军营中的黑色球状体,口中立时大呼不止,对熟睡中的同袍发出警示。
“准备……”
看到了这一幕,何灌高高举起了手。





擎宋 第947章:偷袭金营(下)
自辽天庆四年起兵女真抗辽,前后用了十年光景灭了辽国,辽人的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让女真人啃了十年。至于宋人,自去岁十月发兵攻宋,今岁元月八日兵临汴都城下,金兵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连像样的抵抗都不曾遇到。
也就是在汴都城遇到了点像样的抵抗,结果自家大帅一说议和,南朝君臣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议和,条件任由自家大帅提,对于这样的国家,金人自上到下有谁会看的起。
怂!真怂,怂的不像个男人。
对于宋人,金人心里只有这么一种感觉,实在是瞧不上眼。
军营中原本不许饮酒,但眼下刚入正月,本就天寒地冻,又连刮了一天一夜的北风,冷的实在令人受不了,且汴都城中宋人又不敢出城攻打军营,宗望特许士卒们饮酒御寒,酒醉的早己入帐安歇,只余下些醉眼朦胧的当值士卒在那里烤火放哨。
自北方刮来的风呼啸做响,掩兽了所有的杂音,更带着些沙尘,令人睁不开眼睛,当值的金兵士卒哨兵也寻找着背风的地方烤火取暖。
忽然有呼喇喇的声音响起,当值的金人哨兵闻声睁着朦胧的双眼望了过去,只见在篝火的映照下,有不少巨大的黑球向着营寨飞了过来,口中立时大声呼喝示警。
就在金人士卒诧异惊怪之际,忽见军营外北方百多步外,有似火把般的火花亮起。
在何灌口称准备的时候,有士卒用事先准备好的火焾子点燃了火把,随好骑兵张弓上弦,点烯燃箭矢上沾了火油的布头。
曾为在乱军中寻找刘法,数次杀入西夏军中,成就了熙河第一猛将的威名,但当面对金军时,何灌还是没有底气的,特别是在峻州黄河南岸,梁方平麾下数万人马只听闻金人敲了一夜的鼓便溃退一空,这不止对何灌甚至对大宋士卒来说都是一个心结。
但正月初八金人攻城,虽然金人凶猛,却被守城的士卒接连打退进攻,才使得何灌与汴都一众守军恢复了士气,解去了心解。
也正因如此,何灌对比金军与西军的战力,自认今夜偷袭劫营能有八城的胜算。
“放箭!”
见属下准备妥当,何灌将手落下,大声下令。
嗖!嗖!嗖……
弓弦的震动声与箭矢破空声接连响起,只见夜空中有无数支带火的箭矢如雨,更若流星一般,呈抛物线状落在金人的军营中。
看到自南薰门出来的中军动手,于陈州门、戴州门出来的副将也忙吩咐动手。
用竹蔑与牛皮纸扎成的黑色纸球中装载着用水囊盛状的火油与火药,无数支火箭落入金人军营中立地燃起了大火,随即引燃了这些带有火油与火药的纸球,立时间火药爆炸的轰鸣声不止,水囊中盛装的火油也随之燃烧了起来,使金人营寨立时化成一片火海。
“杀啊……”
见金军营寨化成一片火海,何灌策马一抖手中马槊,纵马率军向金营杀去。
金人训练有素,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但听闻同泽呼唤示警,立时有帐中金军士卒一跃而起抄起兵刃从帐|篷中冲了出来,只见眼前军营中火光一片,听北方有马蹄声响起,将目光向北望去的时候,呼啸的北风刮令这些士卒睁不开眼睛,不由将眼的眯了起来,就在下一瞬间,有宋这骑士冲到眼前。
噗……
数不清的骑士冲入军中,在这些金军士卒尚未看清来人面目时,刀剑入体的闷响声接连不断,许多金人士卒连惨呼声未曾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手中长槊对面的一个金军士卒戮个透心凉,反手挑到一旁,何灌与麾下大声命道:“烧光金人营寨,不留一个活口!”
随在何灌身后的麾下士卒立时应了一声,各自手持兵刃冲入金营一阵砍杀,可怜许多迷迷糊糊的金军兵士刚刚从帐|篷中钻了出来,便不明不白的做了刀下亡魂。
听到厮杀声,奉宗望命驻守南城的金军统帅拓跋耶乌从帐中钻了出来,向北望去只见军营东西与北方皆起大火,扑面而来的北风更是令人睁不开眼,大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旁边立地有亲军过来禀道:“回将军的话,宋人趁夜出城劫营!”
听闻禀报,拓跋耶乌大怒瞪目厉喝:“拿我披挂牵我马来,随我杀了这些不成器的南蛮!”
旁边亲卫大声说道:“将军且先率军退却罢,今日刮的是北风,我军北望目不能视,宋人骑兵自北而来占据天时,我军实不能敌也!”
旁边另一名亲卫也是劝道:“是啊,将军,宋军顺见一路杀来,我实军不能挡,将军您还是快些退去罢,此仇待来时再报也不迟。”
宗望以五万人马围方圆近七十里的汴都城,其平均密度可想而知,说的再明白点这围城的金兵营寨就是一个四下漏风的大筛子,只要出击的人马多些攻其一点,立时可以将这分散的五万金兵击溃击散,甚至一鼓作气的将其灭掉。
只可惜北宋君昏臣庸且又胆小如鼠,才形成了今日的这般局面。
纵火烧了金军营寨,还有天公做美的北风,围困汴都南城外的一万多从睡梦中醒来的金军乱成了一团,根本形不成有组织的抵挑,纷纷丢盔卸甲向南溃去,任由五千马军在身后来回左右似犁庭扫穴般的冲杀。
跑的快些的逃的一命,跑的慢些的成了刀下亡魂,在宋军的冲击下那些硊地投降的金人士卒也做了刀下亡魂。
杀俘,实是乐天不得己而为。乐天心中清楚的很,这些金军俘虏被俘入汴都,恐怕天子赵桓立时会将其赦免,好吃好喝的当做祖宗来供着。自己只要杀掉这些金兵,便断了赵桓与金人议和的念头,同时也更激励宋军抵抗金军的决心。
听闻南城围城军兵被宋军冲击劫营,宗望立时派困守汴都东西两营士卒驰援,哪知此时汴都东西两城城墙上驻守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立时令东西两营寨中的金军将领担心起来,生怕宋军借机对本部发起的突袭,在防守之余,各自派出了千余士卒来驰援南城军营,算是应了宗望的命令。
见东西两城有金军士卒驰援,事先埋伏于金军必经之路的宋军弓手立时引弓伏击,令支援的金军连忙回撤,生怕中了宋军的埋伏。
……
一夜厮杀血战,直到天色开始放亮,喊杀声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同时刮了一天两夜的北风也渐渐的平息下来。
鸣金收兵声响起,在城墙上的守军的接应下,昨夜前出劫营的宋军分别从陈州门、南薰门、戴州门回到城中,这些宋军从金营带回的除了马匹外,便是无数颗不同于辽、西夏人发式,秃顶、耳后只余一圈头发髡发的女真人头颅,除此外还有金人营寨的旗帜。
“见过公爷!”
刚刚进了南薰门,何灌便看到了候在城门甬道的乐天,翻身下马立时上前拜道。
“何老将军莫要多礼!”乐天连忙快行两步以手相搀,同时笑道:“恭贺何老将军旗开香胜,一雪前耻!”
“老夫怎敢居这贪天之功!”何灌连连摆手,望着乐天认真说道:“若没有公爷的妙计,老夫这仗根本不能打的这般顺利!”
何灌话音落下,旁边有一位身上沾染着血渍的少年军尉激动的说道:“跟着乐公爷打仗就是舒服!”
闻言,乐天打量着眼前这少年军尉,何灌忙斥道:“何爽,还不前来拜见乐公爷!”
那少年军尉忙道:“卑职何爽拜见乐公爷,久闻乐公爷大名一直无缘以见,经今日一战更知公爷威名绝非虚传!”
何灌从旁说道:“公爷,此子是老夫的次孙,幼年顽劣不喜读书,所以老夫将其带在身边听用,以求博得些军功来换取功名。”
“原来是少将军!”乐天点头,问道:“厮杀半夜,不知少将军可有斩获?”
何爽忙回道:“不负公爷辜负,卑职攻入金军营寨斩首十数人。”
乐天赞道:“果然是将门无弱兵,祖父是为我大宋熙河第一猛将,日后少将军也是大宋一员猛将!”
何灌忙道:“公爷谬誉了,这一次我军能有此战果,皆是出于公爷妙策,我等不敢居功!”
“此战战果如何?”盯着从城门回来的劫营军卒,乐天接着问道。
“士卒刚风进城,尚未来得及统计!”何灌忙回道,笑着又言:“公爷,依老夫的估计,昨夜之伇我军至少斩首金贼六千。”
“好,好!”乐天点头,“何老将军快些去统计整理战果,呈与乐某,乐某再禀呈与朝廷,为诸位将军请功!”
“多谢公爷!”听乐天这般说,何灌与麾下一众将领忙拱手道。
乐天继续说道:“还有个好消息告知与何老将军,种师道种帅与姚平仲不日便要率军抵达汴都,我朝形势立时大为好转!”
“苍天保佑,我大宋汴都之围可解也!”何灌松了口气。
乐天言道:“今日十三,想来明日种师等人便能兵临汴都城下!”
“报……”就在乐天话音落下之后,有士卒前来禀报。
“发生了何事?”乐天问道。
那士卒禀报:“禀公爷,据从驻所在汴都北门、东门与西门诸位将军的禀报,于城外围城的金军派出少量精锐骑兵临视我军,余下军中士卒有拨营的迹像,似乎是要撤退。”
“金人要退兵?”何灌问道,面带惊喜。
若是金人退兵,昨夜这一伇的战术意义自是重大。
“以金人的性子,他们在没拿到好处之前是不会轻易退兵的?”略做思虑,乐天摇头道::“现下宗翰正率西路军兵围太原,这宗望打不下汴都,想退兵回去又怕被金廷嗤笑,有眼前这番举动怕是在收缩自保,意图静待时机反扑。”




擎宋 第948章:勤王之师
“大宋皇帝陛下,几日前陛下己经答应议和,为何昨夜宋军出城偷袭我大金军营?”
得到宋军夜袭金营的消息,金国和议使王汭进行垂拱殿,质问哲宗赵桓。
“是何人于大宋朝堂之上对我朝天子无礼?”就在金使王汭质问赵桓之际,有道声音自殿外传了进来。
声音落下,乐天走进殿来,向丹墀上的赵桓施礼道:“臣乐天拜见陛下!”
面对金使质问,赵桓有些无措,向乐天质问道:“乐卿免礼,听闻乐卿夜派兵出城夜袭金营,可有此事?”
“陛下,确有此事!”乐天回道。
见乐天亲口承认,金使王汭傲然道:“请大宋皇帝陛下严惩此人……”
看着那金使,乐天将目光投向李纲,故意问道:“李相公,此人是谁?”
“乐公爷,此人金国使者!”李纲笑道。
“瞧乐某这记性……”乐天摇头,故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那个中过辽国进士的汉人,后卖国投身与金国的三姓家奴!”
“你……”王汭气急败坏。
此前以和议使名义进入汴都,王汭在宋廷中强硬倨傲非常,见到赵桓也只是拱拱手而己,李邦彦、张邦昌等人对其客气异常,李棁等人伺候其如孝子贤孙一般。
目光投向王汭,乐天向其质问道:“金人不过生于蛮荒之地的蛮夷,反叛大辽立国后,如今兴师寇我华夏,更兵临我大宋汴都城下,我大宋起兵自保又有何不可?”
“你可知,大宋与我家王爷己达成和议?你命宋军夜袭我大军营寨破坏议和,其罪当诛!”看着乐天,王汭怒道,随即向赵桓拱手:“陛下,不除此人,金宋两休想停止干戈!”
闻言,乐天不禁挑眉,这一幕与十数年后的岳武穆的遭遇何其相似,岳武穆更落得屈死风波亭的下场。
没理会那王汭,乐天再次禀道:“陛下,昨日李相与臣命何灌何老将军领兵五千出城夜袭金营,将南薰门外金营焚城赤地,斩首六千余级,缴获马匹辎重无数,金军受此大挫现己撤兵至汴都西南孟阳牟驼岗。”
“乐卿,你说的可是真的?”听乐天禀报,赵桓惊道,心中更是大喜。
“臣所言句句属实。”乐天回道,又言:“陛下,有探马来报,己致仕隐居于长安豹林谷的种师道种师受太上皇诏命,与熙河帅姚古姚帅之子姚平仲己率数万精兵勤王,如今距离汴都只不过一日的路程。”
“乐卿说的可是真的?”赵桓大喜。
乐天忙回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明日种帅便能率军抵达汴都。”
“李爱卿,明日种师道入京,汝当亲自去城门外迎接。”听乐天之言,赵桓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臣得旨!”李纲忙道。
听到金兵大败,更听到北宋名将种师道率军来援,王汭急道:“大宋皇帝陛下,关于议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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