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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赵桓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徐处仁言道:“陛下,乐公爷于我江山社稷有功,金人提此议和条件实为可恶!”
“我大宋为天朝上国,依金人之议,于国威何在?”黄敏亦是说道。
耿南仲说道:“不过金人视汴都之战为国耻,这金国太子犯了一根筋的毛病,与我大宋不死不休又如何处置?”
这时唐恪上前拜道:“陛下,臣请罢免乐公爷之职!”
“唐大人慎言!”宇文虚中从旁边说道。
一众主战的大臣也是齐齐出言:“唐大人,现下正值我大宋存亡之际,何出此言!”
连极少刷存在感的陈凌元亦是说道:“此时种帅与乐公爷皆在察看城中防务,若二位大人在殿中议事,我想唐大人便不会有此言了。”
“诸位大人,请听我讲完。”唐恪忙道:“我大宋北方有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拱为汴都安危,现下金人东路军绕过河间、东山而直抵汴都,金人西路军则兵围太原,三镇若失一镇,我大宋北方便无屏障,所以我以为将乐公爷调派太原以抵御金人,固我篱墙。”
“此议甚好!”白时中说道。
“此议好在哪里,分明是我大宋在向金人示弱,有损我大宋国体。”李纲言道,又问道:“现下兵马都来汴都勤王,放乐公爷去驰援太原,又从哪里来的兵将可供乐公爷调遣,此议实是荒谬。”
“李相所言甚谬,太原以西有西北禁军可供调派,只需给乐公爷些许权力调西北禁军便可解太原之围。”张邦昌言道,又向上拱手道:“陛下,有熙河前军探马来报,熙河帅姚古不日率熙河兵马前来勤王,汴都无虞乐!”
“陛下,臣以为唐大人此议甚为合适!”张邦昌话落下后,同为主和派的赵野也是言道:“汴都有李相公、种帅坐镇,各地勤王之师源源不断来到,金人定奈何不了汴都分毫,惟有太原情势紧张,派乐公爷去也援太原也正是恰当人选。”
一直与乐天不睦的胡师文也是说道:“陛下,臣也认为唐大人所言极是,勤王之帅渐多汴都无虞,惟太原情势紧急,派乐公爷去驰援太原最为合适不过。”
李纲怒道:“李某知道诸位大人与乐公爷有多私怨,然此时大宋正值存亡之际,诸位大人便这么希望将乐公爷放出汴都?”
“李相公此言甚为不妥!”耿南仲言道:“我等皆是一心为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又何曾杂有私念?”
见主战与主和两派争吵,赵桓摆手:“汝等莫要争吵,此事容后再议!”
……
“乔槐呐,你是东宫旧人,侍候在朕身边快二十年了,当初李邦彦与耿南仲皆被贬谪之时,朕的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可用人,你说说朕要不要外放这乐天出汴都?”
散过朝,赵桓向后宫行去,同时与身边的宦官说道。
随在赵桓身边的内传乔槐一惊,忙躬身道:“官家,太祖爷有旨,宦官不得干政,违者斩无赦,奴家不敢有言。”
嘴上虽如是说,但乔槐眼底不禁现出一抹喜色,心中更清楚自己得势的好日子来了。
“太祖爷祖训甚是,若不是童贯、杨戬等人得太上皇委以重用,我大宋也不会弄成今日这般境地!”赵桓点了点头,看着乔槐笑道又挥了挥手:“莫要多礼,起来罢,朕只听听听你的主意,并不想让你做什么主。”
“既然官家只是问老奴,老奴那便说下老奴的看法!”乔槐起身,随在赵桓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奴以为乐公爷应当放出汴都。”
“理由呢?”赵桓问道。
乔槐继续说道:“陛下,乐公爷虽于国有功,但这性子嘛……却有些太过张扬不羁与难以约束,自古以来只有天子将臣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哪里有臣子左右天子的,是凡能左右天子之人,哪个不是犯上作乱的贼子,汉之霍光、王莽、十常侍、曹操,曹魏之司马昭、唐之李辅国,皆为前车之鉴。”
“不错!”赵桓点了点头。
乔槐接着说道:“老奴虽居后宫,但殿前事也听说了些,前些时日百姓闹事,更烧李邦彦李相公的宅院,逼官家罢掉李相公的相位,这岂是做臣子所为,老奴更听说这些事情与乐公爷都脱不了干系!”
听到乔槐说到此处,赵桓面色怒色陡现。
看到赵桓面露怒色,乔槐一喜,继续言道:“陛下,老奴以为将乐公爷外放到太原,不如将乐公爷外放到灵夏,现下灵夏党项余孽闹的正凶,让乐公爷前去平乱刚好,也免的乐公爷出现在太原,令金人知晓,与我朝又生事端。”





擎宋 第951章:外放
“岂是臣子所为,岂是臣子所为……”
赵桓眯起眼来,反复咀嚼乔槐所说的话,转而将目光投向乔槐:“乔槐啊,你在宫里呆多少年了?”
“回官家的话,老奴元丰三年十岁时净身入的宫。”随在身后的乔槐忙回道。
赵桓点了点头:“乔槐呐,自朕年幼的时候,你便侍候在朕的身边,朕被太上皇立为太子搬进东宫,你也侍候在朕的身边,朕这些年太子当的战战兢兢如覆薄冰,又躲过多少明枪暗箭,你也是看在眼中的……”
乔槐在旁边点着头哈着腰说道:“是啊,官家前些年太子着实是做的不易,又有郓王争宠,好不容易登上大宝,又遇到金人入寇,太上皇留给官家给的可是一个烂摊子啊……”
“闭嘴!”赵桓喝道。
被赵桓吓了一跳,乔槐连连打自己的耳光叫道:“瞧奴婢这张嘴,真是讨打,讨打……”
“好了,好了,心里知道就好!”赵桓摆手。
“有人属猪的记吃不记打,老奴是属狗的,既忠心还记吃记打!”看着赵桓的脸色,乔槐笑着说,心中清楚赵桓心中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朕自做这官家起就没笑过,今日是头一次笑。”赵桓笑了起来,顿了顿问道:“乔槐啊,这个乐天以前在汴都就是兴风做浪的,现下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虽说于国有功,但放在朕的身边,朕总觉的不大安生,你说朕要如何安置他?”
乔槐扑嗵一声硊在地上,口中连连叫道:“官家,老奴可不敢胡乱说些什么?”
“起来罢!”赵桓摇头,又说道:“你在宫里多么多,这宫里的明争暗斗,朝堂上内斗的阴诡手段,你在宫中这些年想来看的也多了,朕只是让你说说看法,朕又未必会采纳!”
“是!”乔槐忙起身,弓着腰紧紧跟在赵桓身后说道:“官家,老奴觉的乐公爷非常像一个人……”
“谁?”赵桓侧身。
“曹操!”乔槐说道:“依老奴来看,这位乐公爷行事像极了曹操。”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赵桓挑眉。
“官家通古博今!”乔槐拍马道,又言:“这位乐公爷,官家用的好的话,是柄治国的利器,若用不好的话……”
“乱世之奸雄!”赵桓眯起了眼睛,沉默片刻赵桓又问道:“那似乐天这种人,朕当如何用之?”
乔槐在旁言道:“官家,乐公爷南薰门外一伇长我大宋威风,振我大宋士气,现下汴都有种帅、姚统制坐镇,各地勤王之师纷纷到达,汴都情势己稳,官家宜将乐公爷调往西北或是平灵夏党项之乱,或是入援太原皆可!”
“朝中大臣亦是这么说了。”赵桓笑道。
乔槐也跟着笑,接着说道:“官家,朝中许多大臣们是因为斗不过乐公爷,才巴不得官家您将乐公爷外放出去,不过将乐公爷外放出去也好,以乐公爷的本事进驻灵夏,可平党项之乱可攻太原之敌,汴都有危可前来驰援。”
“说的不错!”赵桓点头,沉吟片刻挑眉道:“这乐天现下尚且年轻,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若日后羽翼渐丰,想要控制他……”
“陛下,乐家大小可以留在汴都呐……”乔槐躬着腰说道。
赵桓叹道:“金人入寇之前,皇城司禀报乐天便将家小送到杭州了。”
乔槐言道:“官家,金人退走后,太上皇南幸江淮也是要回汴都的,到时只需官家发道旨意请茂德帝姬侍疾便是。”
“这是不是……”赵桓迟疑。
“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乔槐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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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夏路经略安抚使。
赵桓的效率出奇的快,第二日朝堂之上便宣布了决定,诏书也一并颁了出来。
西夏被大宋收复后,西夏西部、北部、与最为繁华的灵州、兴庆府、定州、夏州等地,被大宋分为三路。对于大宋来说,只需将灵夏控制在手中,至于原西夏境内的北方与西方是最为贫瘠之地,便是党项作乱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散朝后,李纲等一众至交皆聚在乐天府中。
“今日金人进攻了两次,皆被守军打退了回去,第三次进攻刚刚发起,又有勤王之师于两侧夹击,金军大溃而去筑垒固守,现下只是在城外驻扎!”李纲没有直切主题,而是先说起了战事。
“便是没有勤王之师进入汴都,仅发动汴都百姓守城,汴都也可高枕无忧……”乐天摇头苦笑。
侍候在旁边的尺八却是叫屈道:“这是什么事啊,我家官人率军打了大胜仗,却要被外放到灵夏。”
“没有规矩。”乐天斥道:“出去,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尺八吓的将头一缩,忙退了出去。
“小孩子看不透大人的事!”对尺八的抱怨,宇文虚中轻笑,又说道:“汴都情势己稳,公爷自是不必操心,现下大宋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正是公爷英雄用武之时,此次公爷西出灵夏,待平定灵夏党项之乱后,可以出兵解太原之围,便是金人再寇汴都,公爷也可驰援勤王。”
“宇文大人说的不错!”陈凌元点头,说道:“汴都是个笼子,而公爷是只老虎,笼子里的老虎便是吼声再大也吓不到人,只有出了笼子的老虎才最可怕。”
邓肃也是说道:“陈大人说的极是,乐公爷这只老虎在汴都这个笼子里蛰伏太久,现下是到了出笼为大宋建功立业的时候。”
乐天谦虚道:“诸位说笑了,乐某何德何能……”
李纲来到乐天近前,问道:“乐公爷凡事见解皆有独到之处,如今将要西行,不知在临行前对于汴都如今的战事,有什么可以指教李某的?”
众人闻言,也是凑到近前。
“李相公莫要说笑。”乐天摇头道。
“我等又岂是说笑的。”宇文虚中言道:“乐公爷汴都战事关我等安危,还望公爷不吝赐教。”
“是啊,乐公爷就说说汴都对现下汴都战事的见解。”陈凌元也是说道、
“既然李相相请,乐某便多说几句。”乐天笑道,顿了顿接着说道:“几日来聚于汴都的勤王之师越来越多,守卫汴都绰绰有余,只要打挥得当击败金军也是不无可能之事,金人也没有翻盘的可能。
只是天子为守制衡之道,将汴都军队的指挥权一分为二,城内守军为李相公所统领,城外勤王之师为种帅统率,战时难在能统一指挥,如此来配合作战时极会生出乱子,此为其一。”
听乐天所言,李纲不由点了点头,其余人略做思虑也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其二呢?”李纲追问道。
乐天继续说道:“其二,当今天子遇到犹豫,反复不定且又多疑,还有个缺点就是耳根子太软没主见,情势略有不对,便会不知所措,见解极易被人所左右,所以李相公应避免天子被李邦彦、张邦昌、耿南仲之流所蛊惑,大宋正值存亡之际,官家用人不慎便有灭国之危。”
听乐天言,一众人陷入到沉思中。
乐天说的没有错,也正是这些人担心的。
“公爷,种帅来府上了!”这时,尺八进得堂中,禀道。
乐天起身,与众人拱手道:“诸位稍候,乐某亲自出去迎接!”
李纲等人也是连忙说道:“种帅亲至,我等自然也要随公爷一同出迎。”
……
一番寒暄客套过后,乐天直接切入正题:“今日天子将义孙外放灵夏,不知义祖父老大人在义孙临行前,有何叮嘱的?”
尺八奉上茶来,种师道啜了口,笑道:“灵夏是你建功立业的地方,对于你来说更是块福地,外放到那里自然是件好事。”
“种帅、乐公爷,我等还有公务要处置,且先告退了。”
见种师道与乐天有话要说,众人很是知趣。
送走李纲等人,乐天回到正堂,才笑了起来:“天子外放孙儿到灵夏,这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何两异?”
看了眼乐天,种师道眼带责怪之色:“你在汴都做的事,老夫知晓一二,虽说是为国为民,阻止官家签下丧权辱国的和约,却有裹挟民|意,要挟天子之嫌,况朝中与你不睦之人众多,天子出于帝王权术,又岂会留你在身边?”
乐天忙道:“义祖父教训的极是,孙儿一心为国,操持的急了些。”
“自年少入仕到因事牵连罢职,现到转为武官,老夫见到的聪明人何其之多。”盯着乐天,种师道笑道,又以手点着乐天训斥道:“你这是典型的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
乐天笑道:“义祖父,小聪明人人都有,但却在有的人使的出来,有的人却使不出来。孙儿也知这次小聪明用的有些过火,但为国为民,孙儿问心无愧!”
“为天子所忌也在所不惜,损一人而利天下,呵呵……”种师道笑了起来。
“好在我朝有不杀读书人与不以言罪言者的祖制,孙儿才敢如此。”乐天也是笑道,转而毕恭毕敬:“孙儿此行灵夏,不知祖父有何叮嘱的,孙儿定牢记于心。”
种师道没好气的说道:“老夫有什么好交待你的,还不是交待你小子做事低调些。”
顿了片刻,种师道才说道:“西军之中,除攻打兴庆府时因你坑了刘延应,使的鄜延路将士不大喜你之外,其他几路西军对你还是挺服气的。”
乐天正了正颜色问道:“灵夏党项之乱好平,孙儿担心的是迟早与太原的金军接战,祖父老大人久领西军,只是这几年西军中将星凋零甚多,所以孙儿想让祖父老大人推荐几个可用的将才。”
种师道言道:“于西军中年轻一代将才,老夫也多有注意,自老夫这代之下的人中首推曲端,但这曲端为将尚可,但为人阴诡狡异,似这种人用好了是柄利刃,用不好会伤到自己……”
说到此处,种师道看着乐天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是为刘仲武子刘锜、与曾被你赏识的吴玠、吴璘兄弟二人……”
乐天明白的很,种师道说曲端看自己一眼,是在告诫自己与曲端很是相似。




擎宋 第952章:东南之事
汴都以西的官道两旁随处可见断壁残垣尽是焦土,因为金人入寇百姓早己逃去,金人围城时在此大肆抢掠一番,在临走前又放了一把大火。
西行的官道上几无行人,惟有两辆马车向西驶去。
“呜……吼……”
女真人特有的呼喝声在远处响起,随即数十骑出现在官道上,各自挥舞着手中兵刃向着那两辆西行的马车冲来。
马车上的车夫见势不好,忙催马加快向西行去。
就在马车急速向前行去的时候,前方又有一片“呜吼”的叫声传来,随之有数十骑髡发骑者,脸上露出狞笑挡在前面。
……
汴都城南早己搬离一空的别院中,乐天静静的品着茶水。
“公爷……”屠四急匆匆的来报。
品着茶,乐天神色淡然:“坐下来歇歇喝口茶水再说!”
尺八忙斟了杯水,与屠四了过去。
“谢公爷……”双手接过尺八递来的茶水,屠四一饮而尽,又将杯子递了过来:“尺八,再给我倒上一杯,我口渴的很。”
乐天摇头笑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般牛饮的模样。”
“小的是个俗人,公爷您是雅人,小的怎么有公爷那个雅量!”迫不急待的又牛饮了一杯,屠四才顺着气说道。
“说正事罢!”乐天轻笑。
屠四忙回道:“公爷果然是料事如神,女真人在公爷西行的必经之处设伏……”
“咱们的人无碍罢?”乐天问道,挑了挑眉头:“捉住了活口么?”
“金人凶狠,没有活口留下!”屠四摇头,继续回道:“咱们的人无碍,公爷您借种帅那五百铁骑派上了用场,五十鞑子铁骑被他们砍了脑袋,拿去报了军功。”
“没有活口……”乐天叹了一声,又问道:“西军伤亡如何?”
“以十打一,咱们的人还死伤了十多个。”屠四回道。
“若是换成宋军遇此劣势,怕是……”乐天摇头叹道,随即眼神凝重起来:“金人果然是虎狼之师,战力之强悍果然可见一斑。”
屠四回道:“小人随公爷西征党项时,曾见过西军与党项人交手,今日小的见那女真五十骑血拼我大宋五百精骑,论起战力不管是西军还是党项人,与金人相比还是差上一线的。”
这时尺八插言道:“莫不是战胜金人者,惟有公爷的枪炮兵……”
“讨打!”屠四在旁斥道:“小孩子莫要多嘴!”
“既然没有活口,那能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么?”乐天眼中凝现杀机。
“小的己经便派人去查了!”屠四忙道,随即压低了声音:“公爷,依小的推测,朝中皆知晓公爷外放,但与公爷有仇的就那么几个人,但现下汴都门户皆闭,几无出城者,所以小的怀疑那细作也与咱们一样,用飞鸽传书传递消息。”
“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个头绪,就让留在汴都的兄弟们慢慢查罢。”乐天起身,与尺八吩咐道:“与我更衣,咱们走罢!”
屠四在旁说道:“公爷,西北苦寒,您是不是借这个机会留在汴都?”
“汴都……”乐天摇了摇头:“汴都现下无虞,且日后太上皇回驾,太上旧臣与天子新臣必有所争端,我等留在汴都反到尴尬,不由离去的好。”
屠四迟疑道:“公爷是说‘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看不得满眼污晦罢了!”乐天摇头,却是笑道:“方才你还说自己是粗人,近来也会读书了。”
“公爷是为雅人,咱们这些做小的也不能太俗了不是!”屠四弓着腰,伸手摸着尺八的脑袋,“小鬼,以后多读书。”
“太上皇南幸可有消息?”乐天问道。
“公爷,南边传来消息了,说现下太上皇在己过了楚州向南徐州行去。”屠四忙回道,随即嘿嘿一笑,“公爷您是不知道啊,太上后出逃后那叫一个惨……”
“屠四,你的脑袋想搬家么?”乐天将脸一沉。
吓的屠四将头一缩,不敢再言语。
乐天命道:“继续说罢!”
屠四回道:“正月初三,道君皇帝于夜出逃通津门乘舟以行,身边只跟着蔡攸与几个内侍,跑着跑着太上皇就觉的船太慢了,上了岸换成肩舆,几个内侍轮流抬着走,太上皇又赚慢,在岸边寻了艘搬运砖瓦的船乘载,饿到了极点,在使船的那里得了一个炊饼,分食与众人,这一夜便行了数百里……”
“太上皇逃跑的速度快比得上蒸汽轮船了!”尺八在旁边笑道。
“惧言!”
屠四向尺八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吓的尺八将头一缩。
吓唬过尺八,屠四继续禀道:“正月初四,太上皇抵南郡,才住在驿馆之中,得到换洗的衣物,稍做休息之后,太上皇并没有如前说那般去南京商丘拜祭,而是从集市上买了几匹骡子骑到了符离集,从符离集乘官舟南下欲去南徐州,到了泗上,太上皇才得以休息。
及至此时,宇文粹中、童贯、高俅等人还追上了太上皇,童贯与高俅二人各领三千胜捷军与三千禁卫兵赶到,太上皇一行才声威顿盛……”
“今日正月二十一!”乐天嗤笑了一声:“十多日的光景,太上皇逃了近两千里,比军队行的速度还要快。”
乐天继续问道:“现下太上皇在楚州那做什么?”
屠四回道:“那被天子惩治却逃走的朱勔也随在了太上皇身边,朱勔更口口声声要带太上皇巡幸苏州,日后再巡幸杭州,赏遍江南美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太上皇是免不了要去的。”乐天笑道。
屠四继续禀道:“公爷,南边飞鸽传书言,太上皇到达楚州之后,通过发运使司和行宫使司向东南各地接连发了几道良书,其中内容说……‘淮南、两浙州军等处传报发入京递解,并令截住,不得放行,听候指挥,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此各其一;
其二,‘杭、越两将将兵、江东路将兵及逐州不系将兵,及土兵、弓手等,未得团结起发,听候指挥使招唤,先具兵申奏;如己差发过人数,并截留具奏。’;其三,太上皇更命:‘以纲运于所在卸纳,’这截留了江南供应汴都的财赋……”
乐天连连摇头:“汴都情势危急,咱们这个太上皇倒会忙上添乱……”
屠四继续禀道:“公爷,有江淮官吏己经向汴都写疏上奏,言称‘太上皇之诏止勤王之师,守臣惶惑,莫知适从。虽行电有所在,大道路所知,要之人情观望,不无疑惑。’沿途百姓军士亦是‘皆口语藉藉,以太上皇南幸为非,不悦之意不绝于耳……”
乐天摇头:“太上皇如此,官家于汴都号令不了东南,东京城更是陷入既缺兵又缺粮的绝境,更加难以维持,好在各地勤王之师渐多,才免汴都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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