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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念!”乐天吩咐。
屠四回道:“在泗州,高俅与童贯生了间隙,随后高俅不再随太上皇南幸,率真手下三千禁北上还归汴都。”
“太上皇身边的宠臣素来倾轧,这不出奇。高俅这一走,算是与太上皇划清了界线,使的官家不再责怪高俅,也让高俅逃过了一劫。”乐天点头,又吩咐道:“高俅与童贯生了什么龌龊,且说的仔细些。”
屠四看着纸条,将大致的意思念了出来:“在泗州渡河时,童贯诈传太上皇御笔札,付高俅说太上皇留其在泗州守浮桥,不得随太上皇南去,高俅拟见太上皇,却很是艰难,最后高俅无奈只得率兵渡河,却被童贯下令胜捷军射之,禁军士卒中桥跌倒,自浮桥中附入淮河的有百多人,为此高俅只得留守泗州,几日后率军回师汴都,也便与太上皇断了联系。”
“高俅怕是想不到,童贯与其倾轧,使的坏事变好事,此生能得善终。”乐天说道。





擎宋 第955章:北行灵夏
燕青率百余骑来到渭州,停留三日休整之后,护送乐天开拨朝北向灵夏行去。
出了驿馆,路过渭州府衙时,恰见得有批官员从府衙里走了出来。
屠四瞧了眼立在渭州府衙前的官吏,唾了一口,骂道:“想当初公爷从西夏回来时,是何等风光,上上下下围着公爷乱转,阿谀之声不绝于耳,现下公爷被外放灵夏,在渭州城驿馆驻留十数日,不见有人上门拜访,如今公爷走了也没见个有人样的出来送下。”
守在州衙前的几个官吏怎么不知道是乐天的车驾,只被屠四骂的连翻白眼,却不敢说些什么。
“屠四……”乐天在车中斥道,示意其莫要多言。
出得渭州城未远,忽听得远处有马蹄声响起,令护在乐天身旁的百多骑护卫神情为之一紧,一手持弩另一只手按腰在间,齐齐将目光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有百余骑策马而来,为首者是一三十多岁的武将,只见那武将率部策马来到乐天车驾近前停,旁边有亲卫对着乐天的队伍大声说道:“请问车中可是平舆公乐公爷?”
乐天不语,旁边的屠四向对面的队伍喊道:“正是我家乐公爷,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听闻车中坐的是乐天,那为首的武将下马,上前两步拱手拜道:“末将泾原路第三将曲端拜见乐公爷。”
“曲端……”乐天沉吟,从车中探出头来笑道:“乐某记得你,顺州城外西夏军兵分两路来攻,其中一路是由你率军偷袭敌营,打的很是漂亮。”
“当初若不是公爷提携,小的恐怕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押寨。”见乐天记得自己,曲端心中大喜再次拜道,又言:“公爷文韬武略,汴都有公爷在定然安然无恙,如今公爷西行,围困汴都的金人想来都己经退了。”
“金人是退了,不过过程……不提此事了。”乐天摇头,下了马车问道:“乐某从汴都西行时,曾遇到你们泾原路的马千率军前往汴都勤王的,为何你却未去?”
曲端忙回道:“末将虽为主将,却是奉命留守渭州,以策援灵夏驻军。”
曲端旁边亲兵口中说道:“将军,咱们泾原谁不知道您是受乐公爷提携立功得进的,乐公爷平方腊乱归朝触怒官家……”
“胡六,莫要多嘴。”曲端斥道。
不用细问,乐天也知道曲端是因自己在泾原军中受了排挤,将话题一转:“听将军的意思,灵夏那边很乱?”
曲端回道:“回公爷的话,西夏被我大宋平复后,被划分为三路,最为乱的地方是为原西夏境内的北部与西部,因为那里最为贫穷荒凉,朝廷军力无法到达,党项余孽多藏匿在那里,此外那里还有吐蕃、回鹘人的支持,故而不易平复。
灵夏虽然党项等各族众多但地域相对富庶,百姓更愿意生活安定,直到去岁起金人开始支持党项人,党项余孽才开始渗入兴庆、灵州与夏州,使的情势有所恶化。”
闻言,乐天不由挑起眉头,现下灵夏的情势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
曲端又向乐天拱手道:“公爷,整个西夏境内的驻军粮饷皆是由灵夏筹集而来,但灵夏党项、番羌诸部好勇斗狠,彼此间也是矛盾丛生……”
乐天笑道:“乐某知道这个灵夏经略安抚使着实不是好差事,但好差事轮的到乐某么?”
听乐天言,曲端忽拱手道:“若公爷不弃,末将愿听公爷驱使,鞍前马后侍候。”
“灵夏那里环境恶劣的紧,你确定要追随乐某?”乐天挑眉。
曲端忙道:“战乱之地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地,公爷用兵如神,能追随公爷实是末将的福份。”
乐天头道:“若曲将军真肯追随乐某,那乐某便修书与执宰李纲李大人与枢密使黄敏黄大人,调你来灵夏路做个将官。”
“末将是真心实意的追随公爷。”曲端忙道。
乐天吩咐道:“屠四,我现下以灵夏经略的身份修书一封与李、黄二位大人,你着驿使使用急脚递传与汴都。”
说完,乐天将目光投向曲端:“曲将军便回去等消息罢,半月之后调令便会西来,还望将军做好准备。”
“末将感恩不尽。”曲端施礼。
说完乐天上了马:“那我们便兴庆府见。”
快走两步,曲端来到乐天车窗前:“公爷,这身后这百余骑皆是末将最信的过的兄弟,末将命这百余骑来护卫将军,末将也与沿途的大宋驻军打过招呼,每到一地皆会有驻军护送公爷周全,直至泾原与灵夏交界处,灵夏那边末将便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里,曲端特意叮嘱道:“公爷,灵夏各主要城池还算安定,但蛮荒山野人烟稀少之地免不得有党项余孽,望公爷小心!”
“乐某知晓,将军且回罢!”乐天点了点头。
向着乐天行了一个军礼,曲端与身后随来的士卒说道:“兄弟们,将乐公爷安全护送到兴庆府。”
“得令!”百多号士卒连忙回道。
“末将告退!”曲端上马,向乐天拱手,随后带着几个贴身精兵绝尘而去。
“走……”武松挥手道。
“公爷……公爷留步……”
队伍刚要前行,听有呼声,只见一骑追来。
待那人驰到车队前,将一张纸条交与屠四,向着屠四与车中的乐天施了一礼,向城中归去。
瞄了一眼纸条,屠四凑到车子前禀道:“公爷,是从汴都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上车说罢。”乐天命道。
下了马,屠四上了车子。
看着纸条上的文字与一干符号,屠四读道:“公爷,从汴都传来的消息,完颜宗望率领的东路金军安然北撤,完颜宗翰率领的西路军仍在围攻太原,得知宗望得到我朝应了割让河北三镇的议和条约,宗望更得到了大量的财物,宗翰分兵,留一小部分围攻太原,自己亲率五万人马于二月中旬南下,不过数日便威胁到了汴都……”
乐天嗤笑道:“咱们的那个软骨头天子,是怎么应对的?”
屠四回道:“公爷,官家以为完颜宗望撤走就天下太平粜,更是解除了之前的戒严,还下令各路勤王之师停止入援,各回本路,并对种师、李相公、徐处仁大人的加强防范的建议置之不理,在得知完颜宗翰的军队威胁到汴都时,举朝惊恐,又派李棁到完颜宗翰军中议和,还是以割让三镇为代价。”
“听说过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么?”乐天问道。
“这个小的知道。”屠四笑着回道:“这个故事不止史书上有,小的也听过公爷写的戏文,梨园演的,说是那个先秦周朝的那个周天子周幽王为了宠妃褒姒一笑,点了戎人入侵警告的烽火引诸侯来援,将诸侯狠狠的戏弄了一番,到最后蛮族真正来攻时,没有诸侯入援而亡国的。”
“有进步。”乐天夸道,又长叹道:“有功不赏,有错不罚,天子在汴都来这么一出,他日金人再攻汴都,怕是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勤王之师了。”
屠四又言:“公爷,您好久没去梨园看兰姐儿、沈蝉儿、绿浓几位姑娘了。”
乐天打断:“莫说这些,继续说汴都的事情。”
“是!”屠四正色,看着纸条继续念道:“宗翰率军从汴都回到太原城下,曾拿着议和的和约要求太原知府张纯孝与守将王禀投降,遭到二人拒绝,派兵继续围困太原,自己回师云中。”
“中山与河间现下如何了?”乐天追问道。
屠四回道:“中山府与河间府也在我大宋手中,全都遭到了金我的围困。但官家应李纲李相公、种帅、徐处仁徐大人之请,下旨三镇固守,又派兵增援。”
“河北成了抗金的主要战场,大宋北方彻底乱了,苦了大宋北方的百姓……”乐天长叹,命道:“尺七,传书与杭州王员外、白员外等人,北方战乱,加大招募北方流民力度,将之移民到吕宋、爪哇、暹罗等地。”
“是,小的在车上还带着几只信鸽,写了书信后马上便去传书!”屠四回道。
乐天又追问道:“海外的生意现下进行的怎么样?”
屠四回道:“公爷,前几日杭州那边传来了消息,现下正在盘点去岁的收入,具体的数字还未统计出来,但据白员外的估计,去岁公司的收入要比前岁翻上一倍以上。”
点了点头,乐天叮嘱道:“再向杭州传出去的书信上写上几句,代乐某向帝姬与一众夫人们,还有孩子们问好让他们在杭州不要挂念。”
这些年,由于将大宋连年遇灾,流离失所的百姓愈多,出行到海外谋生之人愈多,使得中华公司于海外采金矿、银矿等产业规模扩大了数倍,金银的产量也是翻了数倍。
几年来乐天开办的中华公司可谓赚的盆满钵满,但大宋的情势愈来愈危急了。
宋金之间的第一回合交锋以金军撤走,大宋北方沦为战场而告终,从战术角度上来看开封保卫战的守城战是胜利的,但从战略角度上来看,宋朝失败的彻彻底底。北方三镇是宋军的缓冲之地,当这三镇被金人占去,汴都直接暴|露在女真人的铁蹄下。




擎宋 第956章:兴庆府
西北山川起伏连绵,因为海拨高气候干燥,不似江南那般水雾迷离,天空显的特别兰,云朵也显的特别低,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公爷,再行几里前面就是萧关!”护卫在乐天身边的武松说道。
“上次从这来的时候,守卫萧关的是种帅的长孙我那义兄,现下又不知道是谁了?”乐天笑道,又问:“从渭州到兴庆府这条路,咱们走过几次了?”
武松回道:“小的算起来,前后来回共有四趟。”
就在说话间,随在身后被曲端派来的西军士卒们忽的爆发出一阵笑声来。
武松心存警惕,向那边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将西军领头的校尉调来,问道:“方才你们在笑什么?”
“这……”那西军校尉犯起难来。
“实话实说。”武松冷冷道。
那西军校尉忙道:“小的并没有任何与公爷大不敬的想法,小的们是在笑,公爷从东南调来的护卫不习惯西北的气候,很多人皮肤都开裂了,小的们笑话这些从东南来的兄弟娇气的像个娘们一般。”
乐天笑道:“西北不比江南,的冬日干冷,山风又厉害,要依靠积在脸上的灰来抵挡风霜,若是洗了脸连吹了几日山风,自然是要开裂的。这些兄弟都是从江南来的,不知道这些细节。”
“公爷说的是!”那西军校尉忙道。
乐天向那西军校尉问道:“你觉的乐某从东南带来的这些兄弟们都怎么样?”
那西军校校尉回道:“不瞒公爷说,小的也在观察公爷的这些护卫是不是银枪蜡头,小的可以感觉到这些兄弟们训练有素,眼里还带着杀气,像是经过阵仗见过血的。”
“你且回去罢!”乐天点了点头,心中又如何知道这百多号被燕青带来的弟兄,都是以前在梁山军与方腊军中服过伇,与大宋官军交过手,随后又都去过东瀛、吕宋与那里的土著们打过仗,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也不亦为过。
撩开车帘,乐天向外打量了一番:“武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以前在此被西夏人伏击过罢。”
武松回道:“是的,公爷,当初公爷去西夏迎娶同夫人,这里千余党项骑兵打算伏击公爷,好在公爷将计就计,将党项人一举消灭。”
乐天点了点头,放下车帘。
武松将手一挥,大声命道:“前面是块打伏击的好地方,大家都留意些!”
这时,方才那退去的西军校尉又来到乐天马车近前:“公爷,在大宋原西北境内要小心些,到了灵夏反倒要轻松一声。”
“什么意思?”乐天不解。
那西军校尉回道:“灵夏路沿途通向我大宋官道两旁早被坚壁清野,而且灵夏路还下过军令,若我军在灵夏遭遇党项人伏击,便株连附近村庄百姓,所以那些党项余孽在原灵夏路不敢轻举,所以行在那里反倒比在大宋境内安全些。”
乐天反问:“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党项余孽经常来泾原路的地界上侵扰?”
“回公爷,是的。”那西军校尉回道。
“这办法……”乐天不禁摇头,这以株连的办法来维持安定,与日后东瀛人入侵华夏的治安办法倒很是相似,但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局面,毕竟灵夏被党项人从中原分割出去的时间太久,一时间很是难以融入进来。
一路北行,在泾原路有各地驻军护卫,到灵夏路有灵夏驻军护卫,未遇到党项余孽的袭击,连不长眼的山匪也不曾遇到过。
一路行过,灵夏还是原来的灵夏,五年前兵燹留下的痕迹早己湮灭在时间里。
****************
“公爷,兴庆府中的官员来城门前迎接您来了。”距离兴庆府里许外,武松与车内的乐天说道。
闻言,乐天撩开车帘,向远处的兴庆府望去,只见兴庆府,也还是原来的兴庆府,城门前人来人往,仿佛以前从未曾发生过战争一般,只是城头上原来党项的旗帜己经换成了大宋的旗号。
此时兴庆府城门前护卫森严,将停在城门前的数辆马车与进出城门的百姓远远隔离开来,几个身着绯袍与绿袍的官员正在在城门前向自己这里瞭望。
“卑职灵夏路转运司通判兼制置使王庶见过乐公爷。”
“卑职灵夏路宪司提刑官佐貳赵佣见过公爷。”
“卑职灵夏路仓司佐贰官沈永昭见过公爷!”
“下官兴庆知府吴纵见过公爷”
……
待乐天的车驾来到兴庆府城门前,几位守在这里的官员立时躬身拜道。
“诸位大人莫要多礼,且进得城中再行说话。”乐天的声音在车内传来,并不见人,听语气也是甚为的不悦。
随在乐天的身边的武松问道:“我家公爷想问问诸位大人,按理来说我家公爷赴任,城中官员都应来城外迎接公爷的,怎么便来了这么几位佐贰官员,你们几个衙门的官长便有这般大的架子?”
那灵夏路转运司通判,兼制置使王庶忙上前道:“公爷有所不知,城中有几位正堂大人尽被党项余孽所暗杀,城中官员多有缺职,如今女真人又兵围汴都,朝廷派不出正印官前来上任,故而才会如此,还望公爷见谅。”
立于一旁的宪司主官赵佣也跟着说道:“公爷,不止是城中的正印官受到党项余孽暗杀,连同军中正印官也受到敌人暗害,使的军中也有许多空缺不得填补,今公爷来了,想来情势定能得到缓解”
“看不出来这灵夏之地,表面上平和非常,暗中竟然波涛汹涌。”乐天坐在车中叹道,:又吩咐道:“诸位大人进城中再做叙话罢。”
一众佐贰官员面前,乐天当然能拿出这么大的架子。
随在车旁的屠四向车内轻声道:“公爷好消息啊,这城中官员与军中将领被暗杀不少,正是公爷安插亲信的时候。”
“去中华票号,将咱们急切知道的情报带来。”乐天吩咐道,又是长叹一声“这一路上行了十来日,也不知道汴都与东南是个什么情况,如睁眼瞎一般。”
“是!”屠四忙应道。
嗖!嗖!嗖……
刚入得城中,只听得有破空声传来,只见有十数枝箭矢插在乐天的车子上,连同旁边的护卫也伤了两个。
“保护公爷公爷周全!”见有人行刺,护卫在旁边的武松大怕叫道。
一众侍卫立时将乐天的马车围在中间,街面上也是立时大乱。
“车子中间是夹了铁板的,怕什么!”乐天道:“缉拿刺客要紧。”
燕青目光四下张望,向前指去:“刺客在那!”
众人望去,只见路旁的楼上立着几个拿着弓矢的蒙面人正向着乐天的马车射着箭矢。
呯!呯!呯……
就在下一刻,燕青手下的百多士卒,拿出插|在腰间的双筒燧发手枪向楼上射|去。
呛人的硝烟味道弥漫在街道上,烟雾中楼上的几个蒙面人附落在楼下,随即一众人侍卫围上前去。
“启禀公爷!”燕青来到车前报道:“死了两个,其余三个重伤,还有几个在逃,卑职正在派人追缉!”
“带回去好好拷问。”车中的乐天吩咐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顺藤摸瓜抄出他们的老窝。”
……
去经略府司的路上,旁边的屠四激动的说道:“公爷,火枪好生的厉害,瞬间便将几个歹人打了下来,今日卑职总算看到了火枪的威力。”
“这下兴庆府中的党项余孽怕是要收敛一些,再不敢明伥胆的兴风做乱了。”尺八也是说道。
“这些人是要给乐某个下马威!”乐天冷笑。
********************
“见过公爷!”
经略府司,一众佐贰官员向乐天见礼。
“诸位莫要多礼。”乐天示意道,径自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笑道:“乐某以驸马之位被外放为官,看似天家优渥,实为受朝中排挤,诸位大人来这灵夏为官,怕也是在朝中多为人排挤所致罢?”
为官者在官场上说话,素来讲求稳妥低调内敛。将话说的如此开门见山,一众官员自为官起从未曾见过,立时愕然。
乐天话说的不错,灵夏虽为大宋所有,但与两广琼崖相差不多,在朝中官员来看都是蛮荒之地,两广琼崖多野兽毒瘴,且又民智未开、民风彪悍,一言不和便拨刀相向;同样灵夏之地在朝中官员看来也是如此,故而多被安置流放与朝中执宰意见相左的官员或是有罪的大罪。
外放到这等地方,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朝中执宰们有意谋杀这些与自己政|见不合之人。
虽说面容之上愕然,但一众官员很快释然,同是天崖沦落人!
王禀上前拜道:“公爷,近来汴都被金人所为,官家对灵夏己经是过问不及,现下各地党项余孽屡屡做乱起事,邻进吐蕃、回鹘西北两个方面的党项余孽闹的更凶,帅司又无人做主,公爷来的正是时候,我等也有了主心骨!”
一旁的赵佣也是说道:“王大人说的甚是,我等均是佐贰官员,代主官处理本司主职亦是有些困难,又碍于我大宋文武分开的官制,实无法节制军中,致使党项余孽越发的嚣张,故才有今日之事,还望公爷不要怪罪。”
“诸位餍莫要自责。”乐天笑道:“连灵夏路的各衙主官都被党项余孽刺杀了,乐某又能罪得了谁,莫非是要责怪那些己经入土的大人?”
“公爷说的是!”王庶忙道。
啜了口茶水,乐天看向王庶,说道:“王大人之事,乐某也是听说过的,乐某对王大人于李邦彦等人面前之议也是认同的很呐!”
“公爷抬举下官了。”王庶忙道,目光投向在座的一众官员,摇头道:“何止是下官,便是在座的一众大人,对于之前宋金立盟之事,哪个又不是与下官一样的看法。”




擎宋 第957章:宁夏策
“灵夏路转运司通判兼制置解盐使王庶,籍贯庆阳,崇宁五年进士,先为泾州保定县知县;被种帅所推荐,调为怀德军通判,后调汴都礼部。
灵夏路宪司提刑官佐貳赵佣,籍贯泗水,大观年间进士,先为河间府司理参军,后调下邳知县,回京于刑部任员外郎。
夏路仓司佐贰官沈永昭,籍贯楚州,崇宁二年进士……
兴庆府知府吴纵……”
乐天将一众官员的履历说了一遍。
“公爷来之前就将我等的经历打听清楚了!”王庶拜道。
灵夏路前任经略安抚使席益家中因母丧丁忧,现下灵夏路宪司与仓司正印官又被暗杀,所以王庶的官职在众人中最高,由王庶来说话最为妥当。
“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相异罢了。”乐天摇头,继续说道:“女真起事,辽国屡屡战败,为扭转不利之势,辽人以归还宋朝原燕云十六州的土地为代价向宋朝求援,王大人曾谏朝廷不可联金灭辽,其为种帅欣赏,然王大人的真知灼见,朝廷并未采纳。
宣和七年十月,金人果然寇我大宋北边。太宰李邦彦曾召见王大人,向王大人征求对策。王大人主张抗金,更言本朝当以种帅御敌最有经验,力谏起复种帅率西军勤王入京,然李相与蔡攸二人力主议和,恰好灵夏路前任通判被党项余孽所暗害出了空缺,王大人才被外放到灵夏。”
说完,乐天的目光扫过赵佣、沈永昭、吴纵三人,叹道:“三位大人的遭遇与王大人大同小异,与乐某也是相仿,要么是受牵连,要么与太上皇当政地朝中前几位执宰政|见相左而被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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