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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赵桓底心十足的说道:“议和之事就此做罢,贵使且回去劝说你家王爷,早些退兵去罢!”
之前的和议成果化为泡影,即将到手的功劳也没了,王汭忙叫道:“陛下……”
宇文虚中笑道:“贵使请回罢,莫要忘了我朝天子的吩咐。”
金使王汭驻于鸿胪寺,汴都城中更早有潜入的金人细作,己然知晓李邦彦宅院被焚毁,赵野、张邦昌、李棁等人被汴都百姓所围,宋朝的皇帝更是罢免了李邦彦的相位;现下李纲、乐天得势,意味着大宋主和派占据上风,议和之事己成泡影。
“陛下……”在王汭被请出垂拱殿后,有通政官上前禀道。
“说!”
此时赵桓心情大好,自从登基即位以来心情头一次这般好。
那通政官禀道:“陛下,城外金兵撤围,有自西而的官报言称种师道率领西军前来,不多时便抵城西汴水南岸,直逼金营,金人畏惧,拨营迁往稍北,限制游骑活动,现下一心一意在牟驼岗增筑堡垒自卫!”
听到以通政官禀报,耿南仲言道:“如此说来,金人后撤并不全是乐公爷之功劳了!”
“乐某又岂能一人独战战功!”乐天知晓耿南仲挑拨之意,向赵桓拜道:“陛下,请重赏昨日出城御敌将士。”
“赏,朕自然要重赏这些将士。”赵桓笑道,又言:“乐卿明日与李卿一同去迎接种卿!”
此时,汴都百姓得知昨夜城外大捷之事,家家户户争相庆贺,爆竹声更是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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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支队伍自西向东行来,城头上的士卒待看清城外兵马所执的旗号时,特别是那巨大异常显眼的“宋”字旗号与主帅“种”字旗号时,立时欢声鼓舞了起来。
这自是正月初八汴都被金人所围后,第一支前来勤王的军队,更是老种相公所率,汴都百姓也是个个人心激愤。
汴河自汴都城穿过,将汴都一分两半分为南北,金人全部撤到汴河北岸,做为探马的游骑多于北岸游|走,来打探宋军的行动。
关闭多日的新郑门缓缓开启,乐天与李纲二人策马行于前面,待城外的队伍来到汴都城下,立时下马而立。
“尚水右丞李纲见过种老经略!”见到种师道,李纲忙道,又言:“种帅,陛下特命我等在此迎候种帅,并请种帅进宫面圣!”
李纲虽官居执宰,但也不过今年才因与赵桓有拥立之功而上位,在种师道这等官居经略安抚使多年、并屡立战功的从二品重臣相比,只能算做末学后进,没有任何资格摆谱。
“见这义祖父老大人!”乐天也是连忙上前见礼。
“李执宰莫要多礼!”种师道翻身下马,目光投向乐天,笑道:“前夜一伇,老夫己于路上听闻,立时便知晓这是你率军打仗的风格!”
乐天忙谦虚道:“义祖父说的哪里话,若无军中将士舍命帮衬,义孙儿纵是有天下本事,也打不出什么胜仗!”
“末将何灌见过种帅!”随同一起来迎种师道的何灌也连忙上前拜道。
“不愧是当年的熙河第一猛将,开我大宋破金之先例!”看到何灌,种师道连连点头,又道:“有前日之胜,定可长我大宋军人之威风,不再谈金人色变。”
“种帅所言极是,刘延庆便是畏敌如虎才会不战而溃!”李纲忙驸和道。
就在李纲话音落下时,乐天分明看到种师道面色变的难看起来,不由瞄了一眼李纲,又摇了摇头,李纲说话也太没有眼力,伐辽地两次白沟失利其中一次也是种师道的伤疤,李纲偏偏提了出来。
为此,乐天忙岔开话题:“种帅,陛下正在宫中等候种帅您,您老人家还是早些进宫面圣罢!”
种师道轻嗯了一声,向城中行去,临行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李纲。
进得宫中,乐天、李纲一众人陪同,种师道礼拜过后,钦宗赵桓问道:“金兵入寇汴都,虽今连番战败退兵至牟驼岗,却始终不退兵,爱卿意下如何?”
种师道奏对道:“陛下,女真人不知兵法,自古至今以来,岂有孤军深入别国之境,而能顺利撤出的道理,此实乃是兵之大忌,只要我军集重兵围金人营寨攻之,必可灭金人于牟驼岗。”
“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大宋还是以和为上!”赵桓言道。
听赵桓仍有议和之意,乐天上前劝道:“陛下,金人乃未曾开化的野人,甚性贪婪残暴如虎狼,又怎知礼仪廉耻,留之实为后患,请陛下三思!”
听乐天之言,赵桓轻挑眉头:“朕用得着乐卿教导?”
将目光投向种师道,赵桓问道:“种卿以为朕所言可对?”
见乐天被训斥,种师道只好说道:“臣以军旅之事服务陛下,其它事不是臣敢明白的。”
对于种师道的回答,赵桓表示满意,命道:“种师道听旨!”
“臣种师道听旨!”听赵桓要宣旨,种师道忙硊拜在地。
“种卿快快请起!”见种师道拜下,赵桓忙开以手相搀,口中言道:“种卿,朕闻你患痛在身,入朝可以不用朝拜,更准卿乘轿子入朝至垂拱殿!”
被天子搀扶了起来,种师道口称不敢。
“口谕!”赵桓清了清嗓子说道。
种师道忙躬身接旨。
赵桓口谕道:“种师道勤王有功,拜为检校少傅、同知枢密院、京畿两河宣抚使,诸道兵马全部由其统帅!”
种师道再拜:“臣种师道领旨谢恩!”
听赵桓口谕,乐天与李纲同时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的很,赵桓有种师道为同知枢密院,京畿两河宣抚使,诸道兵马全部由其统帅,明显是有牵制乐天、李纲之意,甚至可以说刻意变相的夺了乐天与李纲手中的兵权。
李邦彦被罢相,表面上看是因议和引出巨大的民怨,暗中朝中无人不知是乐天在推波助澜的结果,赵桓深知乐天擅与人争斗,且阴招迭出,那些诡谲的伎俩更是令人防不胜防,以至于自己在东宫做太子成了孤家寡人,毫无帮手可用,若不是金人入侵,这个当不当得上皇帝还是两可之说,所以对乐天更是心存怨恨。
虽然种师道与乐天是义亲的关系,但命种师道掌京畿兵权,却是以种师道来制衡乐天,再好不过的办法。
殿中张邦昌、白时中一众人更是明白其间道理,眼中无不禁现出喜色。





擎宋 第949章:对手
“王爷,宋朝大将种师道、姚平仲率兵勤王,现己进入开封城,另有探马来报,宋军诸地勤王军队也是距离汴都越来越近!”有侦察宋朝军情的女真小校入帐禀报。
听闻禀报,宗望不由长叹,眯眼道:“传令下去,增垒固守,防止宋人劫营!”
完颜宗望,金太祖完颜阿古打次子,宋人常以“二太子”唤之,因在与辽人、宋人的作战中屡战屡胜,被金人视为军神般的存在。
“王爷,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莫要焦躁!”东路军副帅阇母在旁劝道。
“历数近些来来宋将中能战者以刘法、种师道、刘延庆为最,刘法、刘延庆皆年迈而逝,种师道年迈又不在京中,实想不出大宋军中还有何人能战?”完颜宗望眯起了眼睛,接连摇头:“是我等大意了,没想到汴都城内还有比种现道更棘手的人。”
阇母言道:“汴都城中,惟有被誉为熙河第一猛将的何灌最为能战,这次领宋军出城劫营的便是他。”
“王爷,这令王爷感到棘手之人不可能是那何灌!”郭药师言道,“王爷莫忘了,我大军渡黄河之际,何灌率军驻于黄河南岸滑州,尚未接战那何灌便己溃逃,又哪里有的勇气与本事出城偷袭我军!”
排除掉了何灌,宗望了无头绪:“南朝上下一众群臣皆是软骨头,汴州中这棘手的人又是谁?”
“王爷,宋人此次偷袭之战颇为经典,其阴诡之实可为后世诸将之师也!”郭药师言道。
旁边的阇母摇头道:“郭留守莫要说的如此夸张,不过是使的见不得人的偷袭之战,又何来经典与为世诸将之师的说法。”
“阇母,此人不可等闲视之!”宗望摇头:“南人兵家曾有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次宋人偷袭得手,正是看中了我军视宋军不敢战和大意。”
“王爷教训的是!”阇母忙道。
宗望将目光投向郭药师:“郭留守此前身为宋将,对南朝情况了若指掌,知道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郭药师言道:“王爷,南朝中是凡能战者,吾皆有耳闻,近年来南朝最能征战的西北禁军中大将多数年迈凋零,余下一代年青将领尚不足成事,且皆在灵夏一带与党项残余作战,于朝中之人没有听闻再有能战者。”
旁边的阇母也是说道:“王爷,党项人得了我朝支持,正与宋军作战,牵制宋军西北精锐。”
宗望挑起了眉头:“此人到底是谁?”
“王爷,您派去的议和使王汭回来了,送王汭回来的是宋人议和使李棁。”
就在宗望不解之际,有士卒进来禀报道。
阇母忙言道:“王爷,王汭回来的正是时候,我等借机可以从其的口中听到南朝内闻之事!”
郭药师言道:“王汭所知事情能有多少,真正对宋人了解最多的反倒是那个宋人的个和议使李棁。”
“可是那李棁是南朝的大臣,又岂能将南朝之事告之与我等?”阇母摇头。
“将军莫急,那李棁一定会将南朝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的。”郭药师笑言道:“将军要不要打个赌!”
“莫要玩笑!”宗望正色道,向郭药师问道:“郭留守,说出你的理由,为何这李棁会与我等知无不言?”
“是!”郭药师忙正色道:“卑职观那李棁面相巧言令色,实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人,只要王爷加以利诱,定可为我金人所用,甚至可以当做钉在南朝的一个暗桩。”
“郭留守这般肯定?”宗望又问。
郭药师言道:“王爷,恕卑职直言,此次宋军勤王之师愈众,如今己与我军进入相持之势,我军北撤己不过早晚。”
宗望点头。
郭药师又言:“既然我军北归己成必然之势,何不在南朝钉下几个楔子,留后日后攻宋之用?”
阇母怒道:“王爷就这么回去了,岂不令皇帝与那些王公大臣们取笑,不带回大量财物又岂能空手而回?”
郭药师摇头笑道:“将军莫急,依南朝君臣那不成器的软骨头性子,便是我等退兵也能敲他们一大笔财物。”
宗望将手一挥,打断二人话主,言道:“此事且后再议,先让王汭与那宋使李棁进来再说。”
……
王汭过得殿中,屈膝拜道:“卑职再过王爷,卑职有负王爷重托,请王爷责罚!”
“此事怨不得你,且起来罢!”宗望坐于帐中,挥手道。
“谢王爷不罪之恩。”王汭起身立于一旁。
随王汭一起进帐的李棁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见过王爷,小使奉我朝官家之命护送金使归营,为表达两国修好之意,我朝官家特命小使奉上白银万两,珍珠十……”
宗望摆手,打断李棁的话,怒目而视厉声斥道:“汝朝君臣为何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答应本王议和,趁我军不备之时偷袭我军?”
被宗望生的打了个激灵,李棁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休要生怒,此事怪不得我朝官家与一众执宰还有小使!”
“难不成还有人有左右你们的天子?”宗望冷笑。
“王爷,此事其间着实有说不明的原委!”那金使王汭这时出言道。
“何意?”宗望不知汴都内情势。
王汭回道:“王爷,汴都之内民乱四起,这些暴民们不止堵了主张与我朝议和的南朝大臣的府宅,更烧了宰相李邦彦的宅子,使的南朝主战的李纲与乐天上位……”
“李纲,乐天……”宗望不禁眯起了眼睛,最后目光投向李棁:“这么说,前日出城偷袭我军的是那李纲与乐天二人的主意?”
李棁忙言道:“王爷英明,因为汴都暴民生乱,我朝官家不得己令李纲为相,乐天为同知枢密院事!”
“李大人,金宋好和,你居中为使有与国修好之功,只可惜这大好的功劳被此二人破坏了。”这时郭药师笑道,说话的时候向宗望挤了下眼睛。
宗望会意,露出一副亲和之态:“本王观李大人也是诚心与我大金修好,却未想被此二人所破坏,此二人真是可恨之尤!”
“王爷与郭将军所言极是,便是我朝官家对此事亦是无奈。”见此时宗望不对自己有责备之态,李棁感恩泣零。
宗望叹道:“李大人与南朝忠心无比,我朝亦缺李大人这等忠良之士,只可惜李大人身在南朝!”
“小使惭愧!”李棁心中不禁狂喜。
宗望笑道:“如李大人这般明智之人,知南朝挡我大金如螳臂挡车,与我朝修好才为上上之策,而如李纲、乐天者皆不自量力。”
李棁忙跟着说道:“王爷说的是,李纲、乐天等人皆是不自量力,趁大金与我朝休好军中放松之际,下黑手使出偷袭这等伎俩,实是可耻之尤。”
宗望招呼道:“来人啊,上酒席招待李大人!”
“小使不敢与王爷同席!”李棁忙拜道。
宗望将手一挥,笑道:“今日本王与李大人越聊越是投机,又怎能不饮酒助兴!”
酒席间,待酒过三巡之后,宗望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说道:“李纲此人官居执宰是有拥立之功,这乐天又是何许人也?”
“那乐天是尚了茂德帝姬的驸马爷,此次太上皇传位于太子,那乐天也是有拥立之功的!”此时李棁已经酒意上头,立时脱口而出,忘形道:“王爷您想来不知道罢,那茂德帝姬号称天家第一美女……”
听闻茂德帝姬是为天家第一美女,阇母等人眼神一亮,猥|亵之色蔓上脸庞。
宗望无意于此,为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报,继续问道:“南朝有制,皇室与外戚不得干政么?”
“王爷,我朝是有此制,但这乐天却不同于寻常人者,常常能突破朝中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制。”李棁却摇头道。
宗望继续问道:“此人是个什么来历,为何本王从未曾听说过南朝有这么一号人物?”
“郭某也未曾闻过此人之事。”陪坐与旁边的郭药师也是说道。
“王爷与郭将军不识的这乐天也在情理之中!”李棁言道:“这乐天原本是平舆县衙的一个小吏,不过却作的一手好诗词,更有大宋第一才子之称,起初是得郓王赏识,而后晋身朝廷为官的。
此后曾参与灭西夏平方腊之伇,只是于宣和三年由江南回朝时,不赞同太上皇联金伐辽之事,触怒太上皇而被黜落官职夺去侯爵,只是去岁我朝天上皇禅让于太子时,又命此人起复,并封爵为公。而郭将军进汴都时,那乐天一直被黜于府中,满朝几无人记起,故而不为人所知。”
宗望心中微惊剑禁伸手捋须,这个从未曾知晓过姓名的乐天能看清宋金之盟的弊端,实非一般宋臣可及。
就在宗望思虑之际,李棁继续言道:“王爷不知,这暴民烧掉李相公宅院、阻止和议,皆是出自于这位乐公爷之手,那挑拨民|乱的消息由乐公爷所办的报纸发出的,对此便是我朝官家也是无可奈何。”
“裹挟民|意,引发民变,左右朝堂言语,果然有些本事!”宗望皱起了眉头,感觉遇到了对手,对乐天越发的感兴趣,接着问道:“此人战功如何?”
李棁忙回道:“小使虽未与这位乐爷共过事,但听人议论说此人领兵打仗很是有一套,西军一众将领也是对其很是钦服,更言说当时若是由其来领兵攻辽,我南朝未必会败!”
旁的阇母举杯狂笑道:“宋使大人夸大其辞了罢,南朝兵马每与我军相遇便溃不成军,比之辽人更是不如,何来此说。”
其余一众女真将领也皆是大笑,以示对李棁的说法嗤之以鼻。
李棁言道:“阇母将军不知,我大宋河北、汴都禁军久不操练战阵几无战力,若是换由西北禁军攻辽,必可胜券在握。”
说到这里,李棁又赔笑脸道:“当然,贵国大军比我朝西北禁军还是胜上一线的。”
阇母不再言语,心知李棁所言不错,若不是金国支持党项余孽在灵夏生乱,许诺支持西夏复国,从而使党项诸部生乱牵制住了大宋的西北禁军,攻宋未必能做到这般顺利,不知会有许多硬仗、恶仗要打。




擎宋 第950章:何曾相似
“如此说来南朝的这位乐公爷倒是个刺儿头,不止是你们南朝皇帝不喜欢他,便是朝中执宰与大臣们也不喜欢他!”听李棁的话音,宗望说道。
李棁也是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官场上最忌惮的就是这种煽|动百姓闹事、裹挟民|意之人。”
“王爷,卑职也见过那乐天,此人甚是阴险不好对付,更是出言狂妄,屡有辱我大金之言。”为睦王汭说道:
宗望闻言,面上立时姓怒:“此人果然是个祸害,不仅搅扰大宋官场,更是乘我军不备偷袭我军,使我军损失惨重,此人实是可恶,更是我大金与南朝议和的绊脚石,不除之必天下不宁!”
李棁忙驸言道:“王爷说的极是,非我大宋君臣不想议和,实在是这乐天裹挟民|意,令举朝无可奈何!”
借着酒意,宗望将酒杯一掷,怒道:“传本王命令,擂聚将鼓集合三军,本王要攻打汴都,除了阻止我大军与南朝议和的这个祸害。”
宗望之举,将李棁吓得大惊失色,忙拜道:“王爷,使不得啊……”
旁边的阇母劝道:“王爷,使不得呐,出兵要名正言顺,何况此时天色己晚,实不是出兵最好时机!”
“王爷,此时出兵实为不妥,要选也要选在明日清晨为宜!”郭药师也是起身劝道。
“汝等莫要劝我!”宗望将手一摆,怒道:“本王定要率军踏进汴都,将那乐小碎尸万段,以解王心中之恨。”
王汭在旁劝道:“王爷,南朝兵圣有五不要之言,不要‘死打硬拼’、不要‘贪生怕死’、不要‘性情暴躁’、不要‘好名自尊’、不要‘溺爱民众,今王爷着实犯了第三条之过。”
呯!
“金宋两军议和永止兵戈,这乐天从中做梗实是可恨,不除此人金宋两国永无宁日。”桌子被宗望拍的山响,宗望又传令道:“将军中主薄唤来!”
不多时金军军中负责书写文书的主簿被唤了来:“王爷唤小吏有何事?”
宗望与那主簿命道:“与本王写份下与南朝的战书,先斥南朝议和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其中议和作梗者乐天必以死来向我朝谢罪,若乐天不死,金宋干戈不止!”
“是!”那主簿忙应道。
李棁叫道:“王爷,使不得啊……”
“王汭,待主簿写好后,将南朝使者与战书一并送与汴都!”没理会李棁,宗望起身目视席间诸人:“众将士……”
“在!”
一众金军将领立时起身,声震云霄。将李棁骇个骨软筋麻。
“今日本帅下过战书,明日与本帅出征!”宗望厉声道,随即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
李棁忙起身,欲跟在宗望身后,却被守在帐中的金人士卒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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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要攻打汴都……”
哲宗赵桓握着战书的手抖了起来,又问道:“金人还说了什么?”
李棁回道:“陛下,那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还说若使宋金两国百年好和,大宋皇帝陛下诛杀此人,更言‘乐天不死,兵戈不止’,誓要取乐公爷的项上人头。!”
殿内一片哗然。
李纲、黄敏、徐处仁、白时中、耿南仲、唐恪等一众大臣皆在殿内。
赵桓据着战书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忙:“李棁,你说我大宋能打的过金人么?”
李棁言道:“陛下,宣和五年种师道、刘延庆两位大帅先后率军十五万攻辽,皆是铩羽而归,而金人攻燕前后不过两月,不仅连攻占燕幽连同云中也纳于括中,我大宋有这个实力么?”
听李棁之言,赵桓手抖的更加厉害。
李棁接着说道:“陛下,当年女真人助辽国太祖皇帝征战,辽国太皇在庆功宴上曾夸赞女真‘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可见此言非虚……”
“李大人此言纯属无稽之谈!”李纲打断李棁的话,笑道:“李大人也见过了,正月初八金人抵我汴都城下,当日下午便发起对汴都城的进攻,结果当夜便折损了三千多人马,两日间在接伤亡了近万人马后,不得不停止攻击;其后乐公爷以五千马军夜袭金营,斩敌六千有余,我军只伤亡不到一千人,此等大胜怎不振我大宋声威,怎不长我宋人志气!”
听李纲言,赵桓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呵呵……‘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李纲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当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立国,女真人因作战勇敢立有大功,才被辽太祖赞许了这么一句,试问女真人若是真的满万无人敌,当年为何不造辽人的反,辽太祖一句无心的话,便让李大人当真了,真是可笑。”
“金人己经向我朝下了战书……”李棁说道。
“来便战!”李纲言道:“我大宋城中有十万带甲将士,有百万居民,军中又挟胜利之威,种帅也入援京中,又何愁不胜!”
“李相公,你失态了!”白时中出列,“李相公,是战是和,皆是由圣上做主!”
李棁又进言道:“陛下,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还言道,便此战败,只要乐天不死,亦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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