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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兵贵在精而不在多,金人围太原不过数万人马,但都是百战的精锐之师!”乐天摇头,继续说道:“现下西军精锐都驻于河湟敦煌一线,用来监视吐蕃、回鹘与镇压党项察哥余部,蓝田兵不过是西军中二线部队,以中旅来对金人的上等之师,又岂有不败之理。”
“小的愚顿!”屠四低头。
……
回师于银州驻扎。
“屠四,今日初几?”在银州州衙做为临时的帅府中,乐天问道。
旁边的屠四忙回道:“公爷,咱们本月初一出的兵,初五至银州与左厢神勇军司的番兵会合,八日遇阻折还,今日是为初十又回到银州!”
“初十了,太原那边现下想来该打起来了……”乐天摇头,吩咐道:“待回到兴庆府后,与经略府中将我的东西收仔细了,等候朝廷的处置诏令随时南去罢。”
听乐天这么说,屠四忙劝道:“虽说公爷这一次失了先机,但之前可是有杀熊岭大捷的,官家不会因为公爷这一次失策就将公爷贬斥南去罢,况且北方战事吃紧,朝廷正值用人之际……”
轻笑了一声,乐天摇头道:“朝廷中为用人之际又如何,朝廷对李纲还不是反反复复,当今天子防火防盗防老爹防兄弟,岂会放心我手中握有兵权,正愁寻不到机会罢去我手中的兵权,况且李纲现下己来河东督战,朝中与我有旧怨者李邦彦、耿南仲等人势重又大权独揽,他们为了扳倒我,这个时机怕是不知等待了多久。”
听乐天言,屠四不知如何做答。
“着人时时关注太原方面战况,将军情禀与知晓!”乐天吩咐道,就在屠四尚未应声之际,乐天又吩咐道:“去寻个与乐某相貌相似的人来……”
“公爷是要……”闻言,屠四眼中现出惊喜之色。
“莫要走露了风声!”乐天叮嘱道。
门外脚步声传来,随即只见尺八急匆匆的进得屋来,连礼也未施,口中叫道:“公爷,太原那边传来战报,解潜所部溃败!”
“这么快解潜部便战败溃散了!”乐天愕然,忙查找地图:“将战情说与我知晓。”
屠四也是愕然,自己方才还说解潜部战力要强于张灏部,怎么这么快就战败军溃。
尺八继续禀道:“公爷此次解潜部兵败是为天灾,非为人祸!”
“是为天灾?”乐天不解,“细细说来。”
尺八回道:“公爷,本月初驻于辽州的刘韐部先近,金兵抵挡,刘将军兵败溃散,其后驻于沁县的解潜解大人部于行军途中与金兵遇到南北关。而前一日,解潜解大人麾下护甲军所在的护甲地震,天摇地动其声如雷,解潜部多为护甲人,使军心动摇。
解大人率部出兵,前方不派便衣探谍先期查望,军中也不派出游骑斥侯前行打探,中与金军相遇,前军未与交手立时溃散,辎重兵刃铠甲皆未释缚,金人见状立时以轻骑冲杀,幸得左右军上前与金军相持,转战四日两军杀伤相当。
随后金人增兵,而张灏张大人平定辽汾之师怕是逗留不过,在子夏山解潜部不能取胜而溃败,溃散的兵马填塞坑谷,抛弃的金银、钱粮、缣帛以数十万计。解潜解大人仅以身免,其后收拢溃军窜归蓝田,宣抚司李纲李相公闻,下令止解前行。”
“无探谍、无柝望,是将领无能不知兵事;遇敌尚未接战便败,为军纪败坏不堪,其罪当斩!”乐天怒道:“解潜用人不察,是难逃其绺。张灏部逗留不前,于危不救更是可恨。”
显然乐天觉的骂的不解恨,冷笑了数声,带着几分讥诮的语气恨然道:“主军不战自溃,友军见危不救,至使兵溃,抛弃的金银、钱粮、缣帛以数十万计,一战之失比往岁纳与辽人的岁币相当,我大宋当真是大送!”
说到这里,乐天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送人的送!”
乐天发怒,屠四、尺八不敢言,便是连守在外面的武松、杨志与阿利丹三人也是面现惊色,乐天很少有这般发怒的。
见乐天发怒,尺八嗫嚅了半响,才又禀道:“公爷,从太原来报金人的西路军统帅完颜宗翰己至太原城外。”
“八月天气转凉了,避暑的连完颜宗翰是该回来了!”乐天点了点头,与屠四问道:“现下张灏部在哪里?”
屠四回道:“公爷,察访使张灏张大人与公爷您一样均是得到朝廷令于本月一同出兵,张灏张大人于本月初一遣统制官折可求、副统制张思正统领军马解围太原,初五戊戌,张大人会将驻于汾州,遣统制张思政,折可求,冀景进兵於郭栅。”
“就这些?”乐天问道:“还有别的什么情报么?”
屠四忙解释道:“公爷,行军途中小的没有各地属下传来的飞鸽传书,所知情报也是极其有限。”
信鸽传书只能用于传送固定于两地间的书信,行军中只能派出便衣探谍来侦知先其情报,其后派出游骑斥候侦知前行军情,情报上溃乏是不可避免的。
乐天不禁长叹一声,这张灏见解潜所部遇危不救,是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如今解潜部败,张灏部又岂能独免。
……
蕃兵在吕师囊与陈箍桶的率领下,各自归还左厢神勇军司与祥佑军司,乐天率军还于兴庆府,刚入兴庆府中乐天便得到八月十一日金兵破郭栅,统制官折可求与副统制张思政,后军统制冀景奔回的消息。
解潜部溃败,乐天知张灏部失利己成定局,淡然的与屠四说道:“细细的讲来罢!”
屠四回道:“八月初五,张灏部统制官折可求与副统制张思正,得张灏令驻军郭山栅,七日后军行三十五里至驻地,驻营于周围尽是高地、中有沟涧的迫窄之地,军中谍者不审,柝望不明,军中未分营而设,止设有大营一座。
十一日早,金兵出现在我后军驻地,绕过后军对我军左军发起攻击,左军立时矢石还击,之后打退金人攻击;其后金兵收扰人马集中全力冲击右军,致使右军大败,使敌突入中军。
是时,折可求与张思政两位统制使与应副钱粮向运使三人正于帐中享用早膳,正膳间,金人骑兵突入,流矢中向运使,向运使当场战死,折可求与经思政二人骑马奔走,后军统制冀景未见敌便先遁走,致使左军受中、右两军所累,军中伤亡甚众。”
“意料之中!”听闻屠四禀报,乐天只是淡淡的说道,接着继续吩咐道:“继续打探罢,时时禀与我知晓!”
……
至此,乐天每日侯在安抚使司中听闻太原战报。
八月十一,折可求、张思正部于郭山栅兵败,随即张榜诏按察使张灏的示令免统制官以下无罪,收拢溃卒兵马休整。至八月十四日,察访使张灏遣副统制张思正统军马,由文水县解围太原。是日张灏约见张思正中秋赏月,思正以军中无此礼为由拒绝。
十五日夜,张灏携酒具肴馔入军中相见,正在宴间,听闻军中虚惊喧乱,张灏以为金军夜袭,向张思正要了匹马驰归,引发军中溃散,有士卒趁机逃散,伤损一千多人。
在张灏入军中之前,张思正得暗探禀报,敌将嗣本于文水县大摆筵席赏月,张思政遣统制官李安与其子李忠信攻袭文水县,金将嗣本大败几被俘获,拼命力战族才逃脱。
文水一战斩首数百,却被张思政上报杀俘敌军数,更命人驰黄旗于路上上报汾州称大捷,更说连割取首级论功的时间都没有,使附近州县欢声震地,在姓更是奔走相告:我师胜矣。或持酒肴相庆曰:皇帝圣慈吾见其太平乎!至有感极而挥涕者。
得文水后,张思正没有入城,留李安军守文水,而是决定率军轻进向太原行去。
未待张思正军前行,十六日时晨,金军驰援文水的援军抵达,此时金军人困乏,辎重器械未曾解缚,金军怕宋军先动,令麾下兵马鼓噪恐吓,宋军正如金军所预料那般未动,待金军体力稍做回复,以三千铁骑开道击冲张思正军,随后自西南而来的金军援军络绎不绝。
张思正前军被金兵铁骑冲,使军中大乱相互踩踏蹂践,其后张思正率军向山上逃去,却不知山后是为绝,张思正突围逃去,余下皆被金军围中。见山上被围宋军甚众,金军诈称降者可得生还,其后山上宋军缴械被剥去衣甲袒|露,其衙被金军逐个以锤敲死,侥幸生还者十无三四。





擎宋 第1006章:贬谪
文水兵败,逃脱后的张思政率败卒数千逃奔汾州,张灏带着数百亲军奔向慈隰。
近十万大军与文水战败,生还者不足四成,立时在百姓中引发惊慌,汾州,威胜,隆德,晋绛,泽州诸地百姓扶老携幼,渡河南奔者数以万计,诸州县井邑皆空。
从文水战和的士兵溃散也不再进入汾州,个个皆说要归还各自家乡,有百姓与官员相劝溃军兵士更还本司以图再战,溃败的军士皆是回道:前日郭山栅兵败溃散,察访使张大人出榜诏安曾说,兵败统制以下并免罪,随后尽数复行诛杀,我等今日还司,就等于去送死,不如看看势头再做决定回不回去。
溃兵们这么说,自是有溃兵们的道理,折可求、张思政于金人战于郭山栅后,察访使张灏张榜于诸路招集溃兵,称郭栅兵败非将士不用命,而是因为金人锋芒正盛而败,自统制官以下至兵卒并皆免罪,战死的将校及重伤之人,家中皆得以安抚慰藉,如若不归本司者定以军法处置,其后于郭山栅兵败的将领士卒集于汾州,一众将领开始互论不用命与金人拼战者。
有人揭发后军统制官冀景尚未看到金兵,令听闻前、中、左、右军四军与金人交战,见危不救不说反而不战而退引发全军奔溃;尚未及定论,又有人揭发冀景有异志,与金兵事先有勾接,与金兵相约以青色盖伞为号,使金军不攻,冀景与手下一干将领被察访使张灏下狱。
之后张灏勘验生实,杀冀景于市中,同死者官兵有五十二人之多。
有了冀景的前车之鉴,这些溃军又怎么敢再各归本司,复听命于朝廷。
张思政率兵退入汾州,金兵追至,闭门谨守不敢出战。金兵与城外恣意抢掠,没有人敢施救。张灏收拢的这些溃军有赤|露身体冒做强盗手持刀枪拦路抢|劫的,有倒卖军器的,还有鼓噪归家的。军中将领们更是每日饮酒享乐,毫无纪律可言,汾州、晋阳一带,岌岌可危。
张灏军一次陷郭山栅,一次陷文水,所失七万余众,更失使臣将佐百余员,金银、钱粮、缣帛抛弃以十数万计。其所部归宣抚司指挥,宣抚使李纲派人去所部点勘军马,止有八千馀人,马五百匹;
……
“圣旨到,灵夏路经略安抚使接旨……”
八月底的一日,十数骑冲入兴庆府一路驰到经略安抚使门前,下马后出示腰牌直入经略按抚司正堂,为首之人叫道。
不多时,乐天被传到正堂听旨。
“……灵夏路经略安抚使乐天料事不明,怯战不出,致使驰援太原失约不至,至使我军大败亏空,现免去灵夏路经略安抚使一职,流放琼崖安置,安抚使一职暂由转运使使王庶暂代……”
掐头去尾,去掉那些没有的空话废话,乐天的注意力只放在听这些有实际价值的话上。
文官清贵,为了表达心里的不满,乐天起身也不接旨更不恩,便径直向后堂行去。
“乐公爷留步!”未待乐天行走,那来宣旨的使者伸手拦住。
“你要做甚?”见那宣旨的使者伸手拦住乐天,武松上前一步挡在乐天身前。
“好大的胆子,胆敢拦阻宣旨使臣?”见武松拦在自己身前,那宣旨之人怒道,目光投向乐天:“乐大人,您平素都是这么教育手下的么?”
尺八在旁边叫道:“公爷,朝廷处置不公!”
“公爷尺八说的不错,朝廷是处置不公!”武松也是说道。
屠四也是跟着说道:“张灏、折可求、张思正部于郭山栅、文水两次兵败,八万人马损失殆尽,天子只责折可求降两官,差遣依旧;张思正等令李纲体度轻责,降夺官资,依旧军前使唤,以观后效。为何乐公爷就要贬谪琼崖?”
“朝廷处置不公?你们几个人也敢妄议天子决断?”那宣旨之人挑眉,话音中尽是威胁之意,转而与乐天嗤笑道:“公爷若是觉的不公的话,可能去汴都寻官家寻朝廷的几位执宰大人讨个好说法。”
“乐公爷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天子己命我等自宣读圣旨起,便解押乐公爷前往琼崖,不生有丝毫怠慢停顿……”旁边的副使笑道。
“乐公爷收拾一下,请罢!”旁边另一名随来的副使皮也笑肉不笑的说道,又补充道:“忘了与公爷说,官家说了公爷此去琼崖路上无需携带下人!”
“岂有此礼!”旁边杨志生怒,一把拎住最后说话副使的领子,抖着钵头上的拳头便要捶打。
见杨志举拳,那副使哼道:“你敢殴打朝廷钦使!”
“杨志!”乐天喝止杨志,与那来使说道:“通往太原的路被金人所阻,实非乐某不愿出兵……”
“我等不过是皇城司中吃粮当差的校尉,实在没有那个本事,乐公爷也用不到与我们说!”宣读圣旨的使者冷冷说道,催促道:“公爷快去准备罢!”
“为何将公爷发配琼崖,朝廷不公……”
就在那宣读圣旨的皇城司校尉话音落下后,一道声音传入到堂内,随即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过闯了进来。
“许指挥使!”看到来人,那宣读圣旨的皇城司交尉惊道。
看到来宣旨之人,许将也是一惊。
看到许将,旁边宣旨的副使讶然后冷笑道:“许指挥使弃职不知去向,没想到原来是到了灵夏!”
那为首宣旨之人与身边人笑道:“除了宣旨以外赵某也是不虚此行,汝等解押乐公爷南下琼崖,赵某回京时顺便带上许指挥使,也交待了官家一直没交的差事!”
“什么此人是官家要捉拿钦犯?”乐天故做不解的问道。
“不错!”那宣旨之人点头道。
“武松,将钦犯拿下锁了!”乐天吩咐道。
武松迟疑道:“公爷?”
“公爷……”许将也是愕然。
“还不按我的吩咐去做!”乐天又催促道,见武公不予执行表情变为薄怒,口中喝道:“绑了!”
“许指挥使,得罪了!”武松上前扭住许将。
随即与那宣旨之人赔上一副笑脸:“请几位钦差大人稍做休息,乐某于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便随钦差大人南下琼崖,明日钦差大人返归汴都之时把许将带上便可。”
“乐公爷果然会做人做事,怪不得在宣和朝之前能如鱼得水!”看着乐天,那宣旨之人笑道。
“诸位放心,要不了几年乐某依旧会咸鱼翻身。”乐天也是笑道,随即笑着说道:“屠四,几位大人一路西行车马劳顿甚是辛苦,兴庆府的驿馆实在简陋,实在是怠慢了钦差大人,倒不如让几位大人去百花楼住上一夜,而且那里的姑娘甚为水灵,还有能歌善舞的胡姬,去账房支两百贯钱替乐某好好招待几位大人。”
屠四忙道:“小的这便依公爷的吩咐去做……”
……
待屠四领着几位宣旨的皇城司士卒离去,乐天面色一冷吩咐道:“武松带上几个可靠的兄弟,将这几个家伙……”
余下的话乐天没说,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
听乐天说话,扭着许将的武松大惊,迟疑道:“公爷,这几个人虽说品阶不高,可都是官家派来的钦差!”
“还不把许大人放开!”横了武松一眼,乐天嗤笑道:“钦差?不过是几个得势的小人罢了,死了也便死了,难不成非要这些人将乐某解去琼崖终老,将许大人押入汴都听侯处置?”
许将也是说道:“公爷是啊,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
乐天嗤笑道:“乐某未来之前,灵夏的朝廷命官都死了百十来个,差几个这样所谓的钦差么?”
“那下一步,公爷该怎么办?”许将问道:“朝廷是流放公爷到琼崖的,这灵夏公爷是呆不久了,但公爷总不能这么凭白无故的消失罢?”
乐天笑道:“琼崖,乐某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不是乐某本人罢了!”
“公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卑职听不懂!”许将迟疑不解。
武松恍然大悟:“小的想起来了,公爷前些时日曾命屠四寻个与公爷长相酷似之人。”
“偷梁换柱!”许将喜笑,又拍马道:“公爷果然高呐……”
乐天接着与武松吩咐道:“收拾那几个钦差时,做的干净利落仔细,莫要被人看出了什么,随后让咱们信的过的兄弟换上他们的衣衫,明日押乐某出兴庆府!”
略做思虑,许将言道:“公爷,这些人不想让卑职活,那卑职也便绝了他们的生路。公爷吩咐武都头的事,请公爷准许卑职与武都头一同前往,待事成之后假扮皇城司钦差的事,交给卑职与手下的兄弟去做便是!”
“去罢,活儿一定做的干净利落。”乐天点了点头。
乐天心中明白,许将现在是在向自己表忠心,更是将斩杀这几个宣旨之人来当做向自己投成的投名状。
……
“宋人的狗官儿,你是犯了什么罪,宋人的皇帝要把你外放到不毛之地……”
武松、许将二人依乐天吩咐出去做事,乐天刚回到后宅,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随即一股带着草原牛奶味的汉话伴随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一齐进得屋来。
这团火红色的身影不是乌伦珠日格又是谁。




擎宋 第1007章:捥留
“你来的正好,回去收拾一番,我命人明日一早送你回图兀部!”没有心情与乌伦珠日格斗嘴,乐天直接说道。
乌伦珠日格没理会乐天,却是问道:“汉人狗官儿,你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官,但也绝不是什么坏官,而且你又没打败仗,也没犯什么过失,汉人皇帝为什么要割了你的官职又把你流放到很远的地方?”
乐天不想与乌伦珠日格纠缠,只是摇了摇头:“乐某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皇帝总是有他的理由罢?”
“在我们草原上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要不然就得拿刀子说话,你也总要向你们汉人皇帝问问罢?”显然乌伦珠日格的话音里带着几分同情。
“真是个傻姑娘,朝廷里的事情怎么能像你想像的那般简单容易!”乐天哭笑不得,按乌伦珠的说法,自己不服气的话就与天子拼刀子。
“喂,汉人,我是在帮你!”乌伦珠日格听了不禁横挑眉。
乐天愈发的哭笑不得:“知道的是你在帮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害我!”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乌伦珠日格恨然看了乐天一眼:“你们汉人最多的就是弯弯绕,我们草原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来不与人耍那么多的心眼!”
乐天笑着问道:“你们图兀部是灵夏境内最大的蒙古部落,你父亲能管的人最多只有不到两万多人,将天山南北连同大漠河套所有的蒙古人加在一起,总共也不过才有几百万人,可你知道大宋有多少人么?”
“多少人?”乌伦珠日格好奇的问道,又下意识的说道:“该不会有几个几百万那么多罢?”
“应该有一百个一百万那么多罢!”乐天揣测着说道。
“那么多?”乌伦珠日格惊讶的合不拢嘴,又很是惊奇的接着问道:“你们汉人的都城比兴庆府要大罢?”
乐天说道:“兴庆府周长尚不足二十里,人口止有数万,而我大宋都城周围七十里足足有余,常住的人口近一百五十余万,算起来应该有七、八个兴庆府那么大,人也口多了几十倍!”
听乐天的话,乌伦珠日格两眼冒光,兴奋的说道:“汉人大官儿,这次你回汉地一定要带上我,我也要看看你们汉地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大!”
“不行!”乐天摇头。
“为什么不带我去?”乌伦珠日格挑眉。
乐天无奈:“这次是我被贬官南去,又不是回汴都去享福……”
“我知道了,你这汉人大官儿一定是在吹牛骗我!”乌伦珠日格不信。
乐天郁闷:“我没骗你!”
“不是骗我,为什么不带我去!”乌伦珠日格不依不饶。
笑话,自己能带乌伦珠日格去汴都么,回到汴都怎么与家里一众娘子交待,说是自己从兴庆府带回来的土特产?
见纠缠不清,乐天也不再理会乌伦珠日格,而是向外唤道:“阿利丹!”
“属下在!”一直随在乐天身边护卫的阿利丹在屋外回道。
乐天吩咐道:“明日一早你送乌伦珠日格回图兀部。”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要去大宋看看,是不是真如这个狗官儿说的那般繁华!”乌伦珠日格把脚一跺,径自向后衙行去。
望着乌伦珠日格的背影,乐天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面露正色:“阿利丹,明日一早你便将乌伦珠日格送走,她若不走你就将她绑回去。”
听乐天吩咐,阿利丹摇头道:“公爷,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乐天挑眉:“你不是一直喜欢乌伦珠日格么?你们草原上不是有抢亲的习俗么,是抢、是绑、还不管是哄是骗,总之你把她乌伦珠日格带走,她就是你的人……”
阿利丹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公爷,属下以前喜欢乌伦珠日格是不假,但乌伦珠日格是草原上最难驯服的野马……”
见阿利丹搪塞,乐天怒道:“你不是号称图兀部最勇敢的勇士么,怎么连匹野马都驯服不了?”
“公爷,野马不是家马,是无法驯服的……”阿利丹苦着着脸说道。
乐天险些被噎的说不出来话,强下命令道:“总之,你要想办法将乌伦珠日格弄到他父亲帖博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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