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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但北宋与唐朝又是完全的不同两种情况:因为徽宗赵佶这些年的瞎折腾,花石纲、公田所、征免夫钱,使百姓流离失所更引发连年民变,大宋上己呈百业凋弊、千疮百孔之势,朝廷更几乎到了破产的地步。
反观前唐,安史之乱时正是华夏封建社会最高峰期开元盛世,也是唐代最为富足的时候,便是安史之乱中的大唐国家基础要比大宋好的。
其次大宋重文轻武,以文官节制武官,武官没有话语权,若打了败仗还要替文官背黑锅,将士们自然不想出力;而在唐代文武平等,甚至武官比文官更嚣张一些,辟如前面说的这位唐朝名将李光弼。
安史之乱中,李光弼于太原上任之前,唐肃宗以原太原节度使王承业军政不修,派御史崔众收其兵权,然后移交给李光弼。崔众收兵后,常当堂恃强欺侮王承业,李光弼到后,又不立即交兵,李光弼毫不客气地命部下将御使崔众扣押起来。
当时正好唐肃宗派宦官来,要晋升崔众为御史中丞,那宦官问李光弼“崔众在哪儿?”李光弼说:“崔众有罪,已拘捕。”
宦官打开圣旨给光弼看,李光弼言:“我今天只准备斩御史,如果宣布诏书,我便斩中丞,如果天子任命他当宰相,我就斩宰相。”那宦官当即被吓得收起诏书而回,第二天,光弼将崔众押到碑堂下斩首,威震三军。
再联想北宋官职最高的武官狄青,虽居枢密副使高位,却于朝堂中屡屡处处受文官排挤,更为官家猜忌,郁郁而终,这不得不让人感慨。





擎宋 第1003章:战前准备
于经略安抚司中议事,直到议到酉时,灵夏路一众官员方才散去。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早于先秦兵圣孙武便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交战征伐乃是一个国家、民族的头等大事,上关国家存亡、下系黎民生死,因此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出征之前,整备衣甲军械、官配马匹辎重与前期的情报侦察都必不可少,为了准备充分,需的时间短则数月,甚至长则年余。
此次出兵与乐天前次驰援种师中于杀熊岭不同,五月乐天的那次驰援只用兵数千,更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轻装上阵,而此次金人己有防备,不可能再像上次一般出奇兵致胜了,加之金军战力极强,为此乐天不得不做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北宋立国后虽有冗官冗兵的弊端,但于官制精细,比之历朝历代更为完善,官员多便好分配工作,整理衣甲军械这些事交与兵马都监处置,官配马匹与粮草交与转运使司处置,乐天要处置的便是情报侦知。
整备衣甲器械、官配马匹看似平常,却是至关重要。
依军制,在战前要对军队的装备粮草进行一次大检查,晒看有没有少的漏的、毁的坏的。有缺少装备、粮食的就要及时上报补全。盔甲兵器则要仔细检查,看盔甲是否腐朽锈烂、战弓是否裂体缺弦、火器是否光洁足弹、刀枪棍棒是否个个堪用,这些都是重中之重,规定必须在临出征三天之前全部整理替换完毕。
要是有隐瞒不报,临战时却以装备不全做理由推脱不战的,一律军法处置。古代军队在行军的时候也是要身穿盔甲、佩戴兵器的,以免路上被伏击而措手不及无法抵抗。毕竟上战场是要玩命了,这些衣甲器械都是保命的依仗,自然不能有半点马虎。
到于官配马匹,则是军队机动性的巨大保障,很多时候中原王朝对草原部族无能为力,就是因为草原部族武装机动性太强,草原部族之所以横行于中原如入无人之境,就是依仗速度的优势,抢了就跑,令缺少骑兵的中原军队无可奈何。
灵夏东出太原,便是直线距离也有一千余里,何况西北山峦众多地势崎岖,加上绕上的弯路,怕是有一千三百余里,为了避免过于浪费人力,就需要马骡驼兽以及辎重车辆来运送装备粮食,既能避免浪费人力又能提高运送效率,而且在遭遇下雨天的时候还能遮蔽装备粮食以免受潮后生锈、腐坏。
驼兽、车辆的多寡也关系着一支军队所能打击距离的长短以及这支军队打击力度的大小。汉唐之所以能前出大漠攻灭匈奴、突厥,若没有规模庞大的驼兽保证了北伐军队后勤的充足,是无法办到的。
太原虽是在宋境,但太原附近州县早被金人攻破占据,种师中出井陉粮草也是自备的,更因粮草军饷不济险些身死,这不能不让乐天引以为戒。
孟子与孙膑兵法中都提过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在战争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地利作为能够直接决定一方胜负的因素,历代兵家都为之看重。军法更是有硬性规定“不知山川险阻者不可行军。”若是国内交战,那么必须要先找好向导,不过也要提防向导是否可靠。若是越境去攻打敌国的话,那要做的工作就更多了,第一等便是要有敌国地图,了解敌国山川道路是否曲直险阻、江河水网是否密集、城池关防是否牢固、驻扎人马都在何处,其国力强弱积蓄多寡都是要弄明白的事情。
会议散过,被乐天分别委以任事的兵马都监孙池与王庶则留了下来,继续商议驰援太原之事的细节。
“公爷,五月驰援太原失利,种帅更是险些殒命阵前,现下方才过去月余,因大败军中士气尚且低馁之之时,天子不思重整军备,却执意再行出援太原,结果实不堪预料。”经略安抚司后堂,王庶开门见山的说道。
“王大人,我等也知此事,然天子命我等驰援汴都,我等又岂参抗旨不遵?”一旁的兵马都监孙池不满的说道,随即又长叹了一声,带着些许讥诮的说道:“王大人,您是为文臣,若不从朝中诏令,最多不过夺职贬斥,而孙某是为武将,若不从诏令惟有身死而己。”
之前驰援太原,灵夏路军中上下皆是有功的,但天子丝毫未提及升赏之事,孙池心中是有许多怨气的。
“有功不赏,天子是有失公允!”王庶知晓孙池心有怨意,继续言道:“相比于孙都监,经略大人功绩更伟,然天子却无半句褒奖之言……”
对于王庶之言,乐天心中微惊,但却面露笑意:“王大人说笑了,吾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于社稷出力,又岂有怨言之说。”
“天子失允,不止于乐公爷与孙都监二人!”王庶又言道:“吾听闻近日于汴都传来的消息,李纲李相公现下一再受朝中一众执宰的掣肘,更受天子疑忌,天子召李相公担负驰援太原重任,但却不给李相公兵马,不仅制止李相公于京城征调战马,还将李相公征召的地方军队遣散。
更否定了李相公计划先进行必要的休整训练、待做好充足准备再行出征的计划。官家更拒绝了李相公上疏调各路兵马合兵一处统一指挥的要求,李相公被授予宣抚之职,却徒有节制诸路大军之名而无节制之实。”
说到这里,王庶也是一声长叹:“朝廷似这般布置,岂不忘了之前数路兵马驰援太原被金人逐个击破之教训,又岂有获胜之望?”
孙池不解:“李相公被任命为宣抚使,却无宣抚使之权,那驰援太原军队由谁来指挥?”
“按本官揣测,依以往惯例,想来应由京中枢密院来指挥!”王庶猜道。
“这些官老爷简直拿打仗当做儿戏!”孙池发怒,摇头道:“战场情势瞬间万变,汴都与太原相距千里,怎可做到随机应变?”
“朝廷的那些官老爷们估计是这样想,银术可率真军孤军深入大宋己久,己经师老兵疲,前些时日为乐某所败,现下正值士气低馁之时,有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又怎么能让李相公专美。”乐天笑道。
孙池急禀道:“经略大人,据前方斥候打探来的消息,金人为防经略大人再出灵夏,己将派兵驻守在灵夏通往大原的古交、忻州以西的几条关隘要路上。”
听闻禀报,乐天笑道:“宋夏以横山为界,大宋与西夏周旋百年,西军尤擅于山地作战,而女真长于平原马战,拨掉把持些山隘关口的女真士卒,想来难不到孙将军罢?”
孙池忙道:“待经略大人出击太原时,下官为大人先锋开路,定将这些关隘上的金兵一扫而灭。”
“公爷……”
就在叙言间,尺八进得花厅,面有犹豫之色。
“何事?”乐天问道。
犹豫了片刻,尺八禀道:“经略安抚司外有人求见公爷!”
“经略大人会客,我二人便不搅扰公爷了!”
待王庶与孙池离开后,尺八禀道:“公爷,陆天放求见!”
“引他来见我!”乐天吩咐道。
不多时,陆天放进得花厅施过礼后,问道:“公爷,我得到消息,南朝皇帝陛下托金使萧仲恭交与耶律余睹策反信,为金人皇帝完颜旻所得,现下金人皇帝正筹划入秋之后大举侵宋?”
“竟有此事?”乐天故意装做不知。
“陆某岂会以虚言来骗乐公爷!此事于金国早己传遍,怕是用不了几日便会传到南朝了。”陆天放连连摆手:因张觉之事,南朝尚不引以为戒,如今又弄出了耶律余睹之事,大宋朝廷上下难道就这么愚不可及?”
乐天也带着几分揶揄的还道:“提到萧仲恭与耶律余睹,乐某不得不佩服陆都统,似萧仲恭与耶律余睹这般的契丹皇亲国戚都降了金人,而陆都统一介汉民却能与辽人尽忠到这种地步,实是世间罕见!”
对于乐天的讥诮,陆天放并不在意,正色道:“实不相瞒,张觉之事未发生之前,陆某着实有想投南朝之事,然自张觉之事发生后,陆某便将事宋的念头断的干干净净。”
“那陆都统就没有事金之心?”乐天笑问道。
“女真人是为未曾开化之蛮部,视降人如同奴仆,又岂能事之。”陆天放言道,随即面色郑重起来:“乐公爷,近日在下又听闻,南朝天子欲再次驰援太原?”
乐天微惊:“陆都统是如何知晓的?”
“在下自然有得知消息的渠道。”陆天放自是不会说,继续言道:“乐公爷,我大辽天祚皇帝为政不堪,故才有亡国被俘之祸,而南朝天子更是不堪,况乐公爷为郓王殿下之亲信,更不为南朝天子所喜,日后公爷的处境堪忧呐……”
“陆都统今日来寻乐某的目的,若为的还是之前所言,还是省些力气罢!”不等陆天放说完,乐天便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陆天放一笑,接着言道:“陆某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乐公爷不愿接受,那便与在下谈谈立盟之事!”
对此,乐天嗤笑:“陆都统曾于大辽为官,立盟事关国体,又岂是乐某这等小人物能做的了主的!”
陆天放笑道:“可是我王与在下都不看好大宋朝廷,而看好于公爷!”
不待陆天放多言,乐天起身吩咐道:“尺八,送客!”
见乐天拍门不入,陆天放只得悻悻离去。
“屠四!”乐天唤道。
“小的在!”
“着人去查查,陆天放在兴庆府的这几日都与什么人有来往,切记莫要打草惊蛇。”乐天吩咐道。
“是!”屠四应道,面上却有犹豫之色。
“还有事么?”见屠四面色有异,乐天问道。
慑懦了半响,屠四才开口道:“公爷,小的觉得这陆天放所言甚是有理!”




擎宋 第1004章:驰援受阻
“陆天放要乐某做乱臣贼子,你觉的他说的有道理?”听屠四言,乐天眯起了眼睛。
面有忧色,屠四道:“公爷,虽说您自罢官夺爵后与郓王殿下近乎断绝了来往,但这改变不了您曾相助郓王蓼下的事实,以当今天子的器量,连太上皇郓王殿下都能幽禁于宫宛居所之中,公爷您……”
说到这里,屠四不敢再说下去。
屠四的话,乐天心里也清楚的很,但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摆了摆手:“出去罢,将我吩咐你之事办好!”
……
七月底,得到朝廷通报,李纲率麾下一万两千人出潼关北上驰援太原,北方诸兵马也开始陆续开拨就位,呈蓄势之姿。与此同时再经过一番准备之后,灵夏路这出征前的粮草、辎重马匹等一干需提前准备事务也陆续准备妥当。
兴庆府禁军校场,此前是西夏拱卫京城的精锐质子军的营地。
此刻校场上战鼓隆隆,号角连天,旌旗猎猎。做为灵夏路经略安抚使与此次东进的一路指挥官,平舆公乐天于校场点兵,一万五千灵夏将士肃然百立,沙场杀气盈天。
当着万余将士面前乐天先是宣读圣旨,待读完之后,全体士卒拜过口中山呼万岁,之后乐天开始宣读出征军誓。
出征军誓可以理解为后世的战前动员大会,可以说这个战前动员大会并不是后世所独有,按照现有文字上的记载,军誓最早为夏后氏所创,其意是为“誓众于军中,欲人先诚其虑也。”后来商人起兵也采取这种形式“誓众于军门之外,欲人先意,以待事也。”其后的周人亦“将交刃而誓之。”
依文字记载,夏商周三代军誓形式略有些许差别,但其本意是一样的,即“出兵伐罪,必立誓命之文。”为的是鼓舞士气、凝聚人心。从此,军誓便作为一项必不可少的战前准备工作被后世继承下来,继历代之大成的宋朝自然也不例外。
历朝历代皆是一般,军誓被安排在军队开拔前刻,士兵全部集结完毕后,由最高长官登台演讲誓文,要讲的台下士兵热血沸腾、众志成城为最好,而之后军队便趁着这股心劲开拔出征。为了更快达到这一目的,宋代官员们还专门为军队编写了一篇动员演讲大纲,发给将领们以此为参考或增或减进行演讲。
有了现成的大纲,乐天自然懒的费脑子写什么誓词,采用拿来主义便是,瞄了几眼之后便记在心里,军誓的大纲与中心思想就是:灵夏路经略安抚使,在此通告三军,我等即将出征去跟敌人较量,各部要严整队伍听官长指挥。今戎夷不请自来,侵我国土、扰我边疆、败坏天朝生产,流毒于百姓万民……冀各部将士有马革裹尸的勇气和荣耀,无有贪生怕死做逃兵的耻辱。待得胜归来,作战勇敢者自然有奖励发放,而畏缩不前者自有军法侍候。
一万五千人马是灵夏路可调用的极限,好在乐天之前募集了草原上的三万蕃兵,有这四万五千人马,乐天心底也是踏实了许多。
前世另一时空,虽然乐天不知道北宋第二次驰援太原的战况如何,但可以肯定宋军大败亏空是必然的,若不然也不会有靖康之耻的发生。
与上次悄无声息的以奇兵出击致胜不同,这一次是金人己有防备,更是与金军面对面的正面接战,故而乐天慎之又慎。
虽然同为出兵打仗,但乐天知道此次与金兵交手与此前五路灭夏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场战争。
西夏是仅仅在李元昊立国初期国力处于上升期,而且这个上升期是建立在辽国援助的基础上的,而后因西夏与辽反目,西夏本身便国小地瘠,加之李元昊穷兵黩武,西夏在经历短暂的上升期后很快就开始处于衰弱之势,至李元昊死时西夏国力己经衰退的很厉害,其后西夏一直都处于被大宋压制之势,以致大宋采取蚕食政策将横山全部纳入,使西夏屏障尽失,兴庆府直接暴露在宋军兵锋之下,灭国只是早晚之事。
反观女真人现下正处于国力的上升期,军中将士都身经百战,与金兵硬撞硬的打,乐天对驰援太原府的各路宋军很不看好。
练兵讲究的纪律,是令行禁止的服从。但口号好讲,现实却很难操作,就事实而言,在近代以前,无论中军队都没有完整的纪律性可言,西方一战时步兵排队枪毙式的打仗,实际上是怕士兵分散行动后开小差,直到机枪出现后才改变这种情况。
在民智未开,没有各种理想与各种主|义在百姓中普及之前,没有多少百姓会想去当兵。
在华夏的辫子朝末年,号称华夏最为精锐的北洋新军,其的水平也不过是操演方阵喊喊口号这个层次,与现在的非洲黑蜀黍没什么区别;而在民|国时的国|军甚至比北洋新军还不如,大多数士兵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逃跑之事屡有发生,甚至夜间要给军营上锁以防止士兵跑掉,像这样的军队又有什么战斗力。
正因为有了这种认知,乐天才极力提倡练兵,给士卒们灌输理想、信念、忠诚爱国等各种信念来洗|脑,若不然处于封建社会冷兵器时代的人依旧是麻木不仁的。
行于祥佑军司、左厢神勇军司,三万早己得到通报准备妥当的番军加入到东行的队伍中来,在灵夏通往太原的山脉中,四万多士卒绵延十数里不见首尾迤逦而行。
行进的队伍中,总兵官的仪牌高立于中军,身边有无数亲兵紧紧簇拥,但此时的乐天心中还是惴惴,面对面的与金军作战,有多少把握获胜,又有多少种自己预料不到的情况发生,这使得乐天的心头沉重起来。
兵马都监孙池则是先行一步,率三千人马去打通灵夏通往太原被金军占领的关隘。
出左厢神通军司东行,灵夏与太原之间尽是崇山峻岭,通往太原只有数条山路可行,金人只需派少许人马占据这些隘口,自灵夏驰援太原的宋军便无法东出。
“让让……军中急报……”
正在行进间,前方忽传来急驰的马蹄声,令行进中的士卒连连避让,乐天亦是将目光投了过去。
不多时,只见有士卒策马驰到乐天近前,下马禀道:“经略大人,孙都监于阳曲以西六十外的隘口兵败……”
出师不利,众人齐齐为之一惊。
乐天眯眼:“细细禀来!”
那士卒禀道:“公爷,孙都监率前锋至太原百里外,得游骑侦知太原以西的古交、交城等数个隘口皆被金人以巨石乱木堵死无法行军,见大军东进之路被堵,孙都监派斥候四下打探东进之路,最后侦知古交以北有山路直通阳曲,就在孙都军行于山岭东进之时忽遇金军,双方立时展开激战。
正当双方鏖战正酣之际,自我军身后突然出现一支金军,乘我军不备向我后军发起袭击,使孙都监所部陷入里外夹击之中,一轮激战过后前军、后军大乱,将士丢盔弃甲而逃,腹北受敌,孙都监压不住阵脚也跟着乱了!”
听到这个消息,乐天与身边一众将领皆是震惊无比。
灵夏东出太原,山岭间就那么几条稍宽点的山路可以通过马匹车辆。只是乐
乐天追问道:“孙都监现下如何,军中伤亡又怎样?”
那士卒回道:“此战三千军士伤亡一千,孙都监身受中箭所幸没伤到要害,乱军中被部下拼死护卫逃的一命。”
乐天继续追问道:“那阻击我军东进的金人有多少兵马,现下驻守在哪里?”
那士卒回道:“回公爷,依前军斥候言,把守隘口的金军止有两千余人,现下正伐木拦路辅以从山上推下巨石,阻我军东进之路。”
“此战之失并非孙都监之过,而是金人太过狡诈……”旁边立时有将领为孙池开脱道。
吕师囊随在乐天身边,低声言道:“公爷,太原以西皆是山岭,隘口是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此次我军东进之路尽被金人所阻,朝廷命公爷东出驰援太原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乐天挑眉道:“既然阳曲以西的隘口为金人所阻,那便向北过苛兰至忻州再南下驰援太原,多绕三百里又有何妨!”
看着乐天不悦的表情,陈箍桶也轻声劝道:“金人能在阳曲以西阻断公爷东进之路,自然会想到公爷会走北边苛兰这条路!”
见己无路西进,乐天只好说道:“既然都走不通,那便原路返归南下,走米脂绥德至汾阳北上驰援!”
吕师囊禀报道:“公爷,山路崎岖难行,若是原路还归取道米脂绥德,路上消耗时间太久,待公爷赶到时怕是战事早己停歇,而且我军一路行军己经师老兵疲,只怕胜算无多。”
闻言,乐天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败了,败的异常干脆利落。
相比较大宋朝廷,完颜娄室棋高一招算无遗算,将东出灵夏的所能走的道路都堵的死死的,使朝廷东出灵夏驰援太原的计划落空。
旁边将领问道:“公爷,是不是要写封战报呈与汴都,将此事军情禀与朝廷知晓?”
“写罢,一切照实向朝廷禀报!”乐天叹道。




擎宋 第1005章:太原战事失利
两世为人,拥有别人对未来不可预知的预见性,又年少得志,使乐天不禁轻狂意骄。
正如乐天前世曾煲过的鸡汤文说过,对于世界来说,每个人都是卑微的,不要太高估自己,更不要小看身边的人,因为卑微并不说明不重要,每个人都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来自白山黑水间的女真人虽然不识字不知礼,但却是天生的用兵大家。因为大意,乐天忽略了完颜娄室对整个太原战局情势的掌控性,借助地利生生将自己拦在了太原以西的崇山峻岭之中。
崇山峻岭间,长长的队伍向西回行,未到太原城下连金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堵了回来,军中立时失了初来时的锐气。
“太原那边现下敌我的军情如何?”乐天于马上问道。
屠四忙回道:“太原知府张纯孝张大人之子张灏率军屯于汾州,麾下有乡兵、正兵约七到八万人;解潜解大人率部自蓝田率兵前来,麾下共用正军、威胜军护甲乡兵、正兵约九万人。”
思虑片刻,乐天叹道:“两部加起来有十六、七万人,看似人多,却连厢军、乡兵都算在内,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此战必败呐!”
听乐天言,屠四惊道:“公爷,张灏张大人麾下兵马虽兵力不强,解潜解大人部却是西军,战力定然要比张大人麾下更勇猛些,况我军人马远多于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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