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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一千多殿后胜捷军士卒,迅速将百姓的车辆征用过来,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就在鸦崖底摆出一道防线。
锵……
龙吟声响起,王禀抽出长剑,朝天斜指厉喝道:“弓箭准备,盾牌准备,刀枪准备……”
得到吩咐,以一道车墙为工事抵挡的宋军们,弓手拉弓张弦,蓄势待发,其余士卒更是手握刀枪应敌。
张纯孝也是说道:“兄弟们,咱们只需坚持半个时辰,让太原城的百姓退到牛头咀,咱们就可以后撤了。”
“来人,送张大人先行!”见张纯孝这个时候开口,王禀命道。
“本官不走!”张纯孝摇头:“本官要与你们一齐守住这道防线,让太原百姓安全撤离!”
乐天也不废话,直接命道:“杨志,将张府尊送走!”
“本官……”
“张府尊年纪渐长,此处留于乐某督战便是!”未待张纯孝将话说完,乐天言道,又向杨志斥道:“杨志,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么?”
“张府尊得罪了!”杨志不管不顾,拉着张纯孝向后行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乐天可以看到马上的金兵狂抽马臀,同时他们手中的弯刀、铁镗、狼牙棒等各种样的兵刃也举了起来。
“乐公爷,王总管,太原城方向又有金兵追来!”
就在这时,有立于高处负责瞭望的士卒前来禀道。





擎宋 第1017章:货己售出概不退换
“又有金兵到来?”王禀眼中带着惊意。
“是!”那从高处下来传话的士卒忙应道:“依小的看,那随在后面追来的金兵足有两三千人。”
“两三千人?”乐天眯起了眼睛,“困守太原的金军至多也不过三千人,哪里那么多援军?”
“爹爹,那宗翰听闻我军突围,调兵北上快速驰援也是不无可能!”立在旁的王荀说道,
“五、六千的追兵,看来咱们是走不了那么利索了!”王禀摇头,随即声音一厉:“王荀……”
“孩儿在!”做为军人的王荀本能的将身体立的挺直。
王禀命道:“护送乐公爷先行一步。”
鸦崖底两旁尽是山峰,声音在山谷间被放大回荡,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距离也是越来越近,马蹄声中更夹杂着金兵粗鲁的怪叫声,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散发出森然的冷光。
“总管,敌人冲上来了,现下在一箭之地!”亲兵禀道。
“放箭!”
也顾不得乐天,王禀抽出腰间长刀,厉声喝道。
嗖!嗖!嗖……
弓弦的震动声响过,接连有破空声响起,一阵箭雨向着冲来的金兵落下,密集的骑兵立时传来一阵惨叫声,冲在最前面的百十多号金兵跌下马来,掉在地上来不及躲避便被后面的马蹄无情的碾压踩踏。高速冲锋跌下马来本身就意味着极端的危险,而在冲锋的阵型中,更是意味着必死无疑。
所谓的骑兵致胜论,只不过是被后人夸大而己,骑兵真正的优势就在于机动性,快速的将兵力运送出去。事实上,不管是后世的蒙古兵还是清军都是下马步战的,而且马是一种极为娇气与聪明的动物,稍稍照顾不好就会生病,冲锋时遇到有威胁的事物时,马匹也绝不会像傻傻的冲上去,更弄不出电视上那种同归于尽的悲壮场面来。
冲在前面的金兵掉下马来,随之马匹失去了控制,使的鸦崖底前乱成一团,后面的金兵跟本冲不上来,使的阵形乱成了一团。
第一波冲击,金军吃了个小亏,更看到宋军在前面用车辆辎重组织成了一条防线,略做后退很快调整了战术,全军下马前面的士卒们持着方形实木包铁盾牌向前移动,后面的士卒手持长箭,弓着腰、脚呈箭形,于前面铁盾间,在其的身后又有金军士卒一手手持小盾护住头顶,一手持着短刀。
而在金军进攻阵形的后方,金兵弓箭手也开始列好队形,呈支持阵形向着宋军压来。
“金兵要然训练有素,这样的阵形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看到金军摆出的进攻阵形,乐天不禁叹道。在说话的同时,乐天更是攥起了拳头,为了后方的百姓安全撤退争取时间,显然要有一场恶仗要打。
听到乐天声音,王禀横了儿子王荀一眼:“还在这呆立着干什么,这里这么危险,还不快送乐公爷走!”
“乐公爷,得罪了!”王荀向乐天拜了拜,拉起乐天便向后方的牛头咀行去。
就在金兵向宋军阵形压来之际,忽有隆隆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正在指挥麾下追杀宋军的呼离合从心中生出一种不安感。
目光盯着前方的呼离合向旁边问道:“后面怎么有马蹄声传来?”
旁边副将低声回道:“将军,莫不是王爷派来支援咱们的援军?”
“太原宋军突围之事,这么快便传到王爷那里?”呼离合惊道,随即又长叹道:“王爷迟早都会知道的……”
……
视线中,如同浪潮一般的了伍向前涌来。
看到这些支涌来的浪潮,金军后军士卒惊喜的叫道:“咱们的援兵来了……”
“呼嗬……”
“喁……吼……”
……
就在那士卒话音落下后,一阵怪异的叫声传了过来。
“这声音……”
声音传入耳,一众金军士卒面面相觑。
“这声音不像咱们的人呐……”呼离合迟疑着说道。
旁边的副将面上泛出惊色:“末将想起来了,末将曾与蒙古人交过手,这是草原上蒙古人的声音……”
轰……
就在那副将的话音未曾落下之进,一道撞击声传入到所有人的耳中,如同怒海狂滔。
就在金军后军士卒惊疑之际,后面的骑兵己经冲了过来。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山谷中回荡,乐天挣开了王荀的手臂,迅速向高处攀去。
“公爷……”王荀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道。
待登到高处时,王荀惊的有些合不拢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金军后军一地的鲜血、一地的哀嚎。只见从后方杀来的那支军队,如同一只利刃一般刺入金人的后军,现下更向金军的中军突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一幕,王荀的嘴张的合不拢。
看着山下的厮杀,乐天笑道:“还好,来的不算晚……”
“公爷,这是……”听乐天这么说,王荀惊道。
“蕃兵,来自灵夏路的蕃兵,乐某任灵夏经略安抚使时,曾在灵夏招募的三万蕃兵,眼下派上用场了。”乐天言道。
“这么说,公爷早就有了完整的突围设想。”王荀释然道,又不解:“公爷,可是公爷古交己为金人所占,自灵夏东出的路己经完全堵死……”
“一座县城若都拿不下,大宋的军队不如解散回家种地算了!”看着下面厮杀的队伍,乐天笑道。
草原上的呼喝声,乐天自是听的明白,更能看到山下的隘谷间,从灵夏来的骑兵第一轮冲击便己将金军阵形冲的混乱无比,更是像一柄利刃,将金军斩的稀烂。
百年后蒙古人能一扫亚欧大陆,虽然有很大的偶然成份,但凭骨子里的这份狠劲,独霸东亚也不是不无可能。而此时的女真人军力正值巅峰,战力自是不差,但地形不利被挤在小小的山谷间,所有士卒又都是下马作战,更没开清为什么己经没有宋军的太原,怎么又杀出来这么一支军队。
猝不及防之下,一众慌乱的金军士卒只能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徒劳无功的举着兵刃,然后被蒙古兵居高临下的一刀放翻。
很快,触目所及,一片血红,一片哀嚎,还有一双双死不瞑止的眼睛。
“痛快啊……”看着山谷间的金兵被后面追来的蕃兵绞杀,王荀抚手道。
然而此时乐天却是一脸冷色:“文水一伇,我军被俘士卒赤膊被金人敲死了数万,这下面不过才两千多人……”
“公爷……”王荀不知如何接话。
“下去帮王总管杀敌罢!”乐天吩咐道。
王荀犹豫:“可是……公爷您的周全……”
乐天身边的人都被安排去护送百姓,连同杨志也被安排去送张纯孝。
“我站这么高,还是在你的后方,金兵追的上来么?”乐天挑眉道。
听乐天这么说,心中早就想下去杀敌的王荀兴奋道:“那……卑职下去杀敌了。”
“等等……”乐天唤道,待王荀停下脚步,未曾开口之际,乐天说道:“记住,我只信死了的女真人才是好女真人……”
……
冲杀声渐渐平息,偶尔有惨叫声传来,有经验的人心中清楚,这是在打扫战场时遇到没死的伤兵补刀。
没有人觉的这很残忍,战场上双方都是这么做的,大家都习以为常。
遍地死尸,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正午的的太阳直射在山谷间,将血液蒸发起来,使的鸦崖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色轻雾。
“公爷,两千金人追兵被咱们包了圆,杀死千余被俘千余,统军敌将被斩首。”
看到乐天下来,王禀兴奋的说道。
“公爷,这次捉住的俘虏里有汉人……”随在旁边的王荀也是说道。
听到王荀的话,乐天停下脚步,横了一眼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么,一个俘虏也不要!”
被乐天斥了一句,王荀心中有些虚,赔着笑脸说道:“公爷,这些俘虏说他们是汉人……”
“汉人怎么了?汉人不代表他们能为国出力,郭药师也是汉人,受了天子那么多恩典还不是回过头来投了金人引兵攻打我大宋!”不等王荀说完,乐天哼道:“这种人数典忘宗,典带路党,我们要他们做什么,留他们的命什么?浪费空气、浪费粮食、浪费百姓们纳的税钱……”
“女婿,你可让我好找……”没等乐天将话说完,一道声音伴随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乐天的现前,然后在这道身影的后方还跟前一个像火一般的身影。
不用猜,乐天也知道这人是谁。
帖博兀,图兀部的酋长,身后就是他的女儿乌伦珠日格。
“乐大人,你怎么一声不吭便走了,更将我女儿乌伦珠日格送了回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帖博兀上前拍着乐天的肩膀埋怨道,又将在身后不情不原的乌伦珠日格拉到身前,说道:“你们汉人来我们草原上做生意的人都常说一句话,叫做货己售出概不退换……”
这也行,这话也能用到嫁女儿身上……
乐天不禁无言。
“大爷您放了我们罢,我们都是汉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正在乐天无语之际,被俘获的金兵在那边苦苦哀求道。
看了眼苦苦哀求的战俘,乐天声音森冷:“传我的号令,被俘的汉人金兵一律砍头,将头颅拿到山隘口垒成景观……”




擎宋 第1018章:男儿行
“公爷不可呐!”
乐天的话音落下后,旁边有将领劝道。
“有何不可?”乐天问道,又是一声哼道:“白起于长平坑赵卒四十万,楚霸王项羽坑杀秦降卒二十万,薛仁贵活埋铁勒军十三万,魏道武帝拓跋珪坑杀五万燕军,乐某今阳日不过杀了千余金军又何不可,更教那些给金军做狗腿子的汉人长长记性。”
“公爷,杀降是为不祥,望公爷三思呐!”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杀降不祥?笑话!”乐天冷哼道,将目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立时认出了来人,眼中露出几分笑意,但口中依旧冷冷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令所有人为之一惊,都说武将杀人不眨眼,这书生犯起狠来比武将更可怕,两片嘴唇一碰就是千把条的人命,任谁听了心中都会一寒。
“见过公爷!”
“公爷!”
方才乐天目光投过去是吕师囊、陈箍桶二人,二人行来向乐在施礼,相劝道:“公爷三思呐,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能杀?”乐天瞋目:“不杀,留着他们浪费粮食,还是放他们回去继续杀戮我们大宋将士子民?”
“公爷说的不错,金兵可恨,这些充当金兵狗腿子的汉兵更可恨!”一旁的王荀也是说道。
“王荀!”王禀向自家儿子斥了一句,吓的王荀将头一缩连忙不语。
王禀也是向乐天拱手劝道:“公爷执意杀俘,朝中那些一心想与金人|媾|和几个大人定然会在天子面前攻讦公爷,当今天子的耳根又软,朝廷必将怪罪公爷,还望公爷三思呐……”
王禀功过,吕师囊接过话头也是跟着劝说道:“白起坑赵卒被秦王赐死,项羽杀秦兵有垓下之围……皆是未落得好结要,所以前车之鉴,公爷不可不引以为戒。”
陈箍桶忙出主意道:“公爷,为了防止金人西犯,留这些人在古交通往灵夏的必经之路上修筑防御隘口,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公爷,陈先生说的是!”
“公爷,慎重呐……”
……
候在一旁的燕青、武松、屠四也是说道。
见几人相劝,乐天思虑片刻才点头道:“那便依你们所说,且不杀他们,留着他们去修筑隘口,若是有敢逃走生乱的杀无赦!”
马蹄声响起,张纯片刻后赶到。
“乐公爷,我在前听闻公爷大捷,全歼金人追兵!”听闻后方大捷,张纯孝从前面的牛头咀行来。
叙话间,乐天将张纯孝、王禀与吕师囊、陈箍桶、帖博兀一众人介绍,待叙完礼,乐天言道:“闲话少说了,金人若得知围困太原兵马被我军全歼,定会调兵来剿,我且先行进灵夏以求自保!”
“乐公爷说的甚是,此地不宜久留!”张纯孝也是说道。
一众人正欲行走间,帖博兀拉住乐天恬着一着张脸笑道:“公爷,咱们还是谈谈公爷您与我女儿亲事的事!”
听说又是这事,乐天头有些大,敷衍道:“金兵随时都有可能追来,这事儿咱以后再商议不成么?”
“爹爹……”乌伦珠日格拖着帖博兀的胳膊向后拉:“你女儿是草原上最亮的明珠,你非要让女儿嫁个汉人么……”
“乌伦珠日格你从小一直要嫁大英雄、大豪杰、嫁草原上最强壮有力的男人,现在你找到了。”帖博兀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乐天:“你男人刚才说过,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后面还有什么屠的多少即为雄中雄……”
“爹爹,你不要乱说,他不是我男人……”见乐天一直推诿,女孩的自尊心要强,乌伦珠日格打断帖博兀的话叫道。
“你是我的女儿,将你嫁给谁由我说了算。”帖博兀也打断乌伦珠日格的话,“草原上有比乐公爷更可靠、更强壮、更像男人的男人么?如要连乐公爷都保护不了你,你以为咱们图兀部那不到两万人的小部落能保护得了你?”
掺和进了家务事现下情形有些乱,张纯孝忙向在场的所有人递了个眼神,向乐天施礼道:“公爷有家务事要处置,我等且先告退避让!”
这时吕师囊来到乐天身旁,低声道:“公爷,借步说话……”
“吕先生何事?”与吕师囊行出数步,乐天问道。
“依卑职看,这个乌伦珠日格公爷您就纳了罢!”吕师囊劝道,“现下图兀部是公爷连结草原上蒙古人的纽带,而公爷您与图兀部只有假大虚空的盟约,草原上的人虽然重视誓言盟约,但也那只是限于私人之间,至于部族之最重视的是利益。
如果公爷连图兀部酋长的女儿都不纳于后宅,图兀部的部众自然不将公爷当自家人看,那草原上其他部族自然也会将这层纽带关系看的极淡,所以卑职不得不劝公爷一句。”
“纳不纳妾虽然说是公爷的家务事,但属下也不得不多上句嘴。”旁边的陈箍桶也是说道:“公爷,若是您不纳乌伦珠日格,吕兄与属下二人这手下的蕃兵也很难带,甚至更会影响到公爷日后布局西北的大局,再者说乌伦珠日格这身手,寻常三两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和,留在公爷身边,公爷也安全了许多。”
吕师囊、陈箍桶二人话音落下,乐天不得不思虑其间利害。
趁乐天思虑之际,吕师囊与陈箍桶二人对视了一眼,一齐向帖博兀走去笑道:“帖博兀酋长,我家公爷己经答应娶令嫒……”
“喂……”
听二人言,乐天唤道。
“公爷,男女之间就那么点男|欢女|爱的事儿,公爷己经娶了大宋的帝姬为正妻西夏公主平妻,又连纳了九个小妾,眼下再多上一个蒙古酋长的女儿又有什么?”这时燕青过来拦住乐天笑道,又向乐天挤了下眼睛,言道:“属下这几年也纳了好几房小妾!”
浪子燕青,宋时浪子一词用来流连与花丛青|楼间言词轻佻的男子,燕青能有浪子这个绰号自然也是个中翘楚,只是相比于乐天这个出类拨萃的桃花郎君来,显的黯然失色了许多。
……
携带百姓西行,虽然于山间行路极慢,但在入夜时分便到了古交县城。
安置完太原城的百姓,看着押在后面的俘虏,乐天叮嘱道:“看好这些俘虏,莫要让他们走脱了。”
旁边有将领应过,张纯孝低声与乐天道:“公爷白日间扬言要杀光这些战俘,莫不是一时意气用事的急言?”
一旁的王禀也跟着说道:“公爷此言,想来只是吓吓那些为金兵当狗腿子为虎做伥的汉兵,免的有其他汉人效仿之。”
听二人言,乐天摇了摇头:“白日间,乐某是确实动了杀心。”
二人心中齐齐一惊,张纯孝虽为文臣,但坚守太原城十月有余,见惯了生死却不曾有这般想法,王禀戎马半生斩敌无数也没有这般的戾气,这位少年得志的乐公爷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气。
听乐天言,张纯孝忙岔开话题,言道:“乐公爷以诗词名扬大宋,近几年未有新作出口,莫不是放下了诗词之道?”
做为文官,张纯孝岔开话题,自然要用文官的方式。
“近几年来乐某黜职在家,对诗词一道确实怠惰了许多。”乐天摇头,说完接着言道:“不过近几日来在太原城中,乐某心中有悟,构思出一首长诗,暂且被乐某命名为《男儿行》……”
张纯孝笑言道:“那下官今日有福了,能先于他人聆听到公爷这首新作的长诗。”
“望张大人斧正!”乐天笑言道。
张纯孝忙摆手道:“公爷是本朝诗词大家,下官是万万没有这个资格。”
“那乐某便献丑了!”乐天敛了敛面容,正色念道:“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血,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长长的念了足有一刻钟的光景,乐天才住了口。
“公爷这诗写的好生有气势,极是适合吾军中男儿读。”琅琅出口足有百余言,王禀在旁听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味来,又开口问道:“公爷许久,这是多少字?”
“五百五十六字!”乐天言道。
旁边的张纯孝也是言道:“公爷不愧为当世诗词大家,张某万万不及也!”
有后有人评言,十二世纪了传大的诗人、发明家、科学家、物理学奠基人乐天在诗词一道上,由最早是以桃花庵歌这样田园婉约派诗词扬名,随后年少得志眠花宿柳以得意,成为蝴蝶鸳鸯派诗词,后到宣和靖康年间开启军旅生涯,渐渐转变为铁血爱国派。
一首男儿行听的王禀热血沸腾,向乐天拱手道:“公爷驰援太原,太原城中缺衣少食,更无酒肉相待公爷,今进了古交县城,下官定与公爷痛饮一番。”




擎宋 第1019章:大宋要亡了?
“金人先是派人摸入隘口混进城中,下官与城中诸位大人也是措手不及,金人势众,下官若不率百姓献城投降,百姓便面临金人屠城之灾,下官也是迫不得己呐……”
古交县衙大堂,古交知县立于堂中,面上尽是哀求之色。
乐天挑眉,带着几分戏谑之色:“这么说,你还与国有功了?”
“下官不敢。”那古交知县又言:“下官以苍生为念,庇护全县百姓,虽有失节之名,却有爱民之举,要处置下官也是要由朝廷处置,下官的生死还轮不到诸位大人来决断……”
“呸!”不等那知县将话说完,王禀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金兵重围太原,张府尊与王某依太原城苦苦支持了十余月,城中粮草几近断决,也未曾向金人低头,你古交于深山之中,只要派出数百人守住隘口,金兵便会寸步难行,却愧对朝廷投降做了汉奸,也敢让府尊求情留你一命!”
吕师囊也是怒道:“若不是公爷及时命我等堵住了金人向西行进的隘口,现下灵夏恐怕都要遭遇金人的骚扰,你还敢在这城扮清高!”
见那知县嘴硬,燕青一握腰间长刀:“公爷,现下是乱世,人命不值钱,待末将一刀砍死了事!”
大宋有不以言获罪不杀读书人的祖制,文官一直居高临下俯视武将,更依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对此武官敢怒不敢言,在这个时候,这古交知县还端这个架子,一众武将心中怎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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