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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我朝月党之争,真正的白热化时代,是从王介甫变法开始,此时的大宋三冗愈沉,若再不除弊革新,会呈垒卵之势,而以司马光为首的一群老臣们,却只知道给新登基的神宗皇帝唱高调。这才叫年轻的神宗皇帝忍无可忍,慨然启用王安石,拉开轰轰烈烈的熙雍变法。
但随着变法的开始,北宋的朋党之争,也迅速的高涨起来,早年唱高调的司马光一伙,摇身变成了反对变法的顽固派,与王安石麾下的变法派玩命死掐,呈水火之势……”
张纯孝言道:“公爷,蔡相既为新党,我朝于太上皇初年得势,蔡相更曾劝太上皇立有元佑党人碑,对旧党大加贬斥,但民间百姓却对司马光相公等人极力褒扬……”
“事情总是有两面性,有人赞同就有人反对,王介甫变法自是难有免操之过急之处,或是错漏之处!”乐天点了点头,向张纯孝问道:“但司马光的朝中盟友文彦博的一句话,不知张府尊可曾听过?”
张纯孝问道:“这位文相公所说的是何话语,请公爷明示!”
乐天言道:“文彦博文相公曾言,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
“公爷所言是为何意,下官不明白。”张纯孝不解。
“大宋的天下,是天子与士大夫治天下,而非与百姓治天下,所以在司马光、文彦博等人的眼中看来,变法触动了自家士大夫的利益,所以一定要罢掉新法,哪怕是毁了大宋的前途,也要抱团与变法派玩命,这才是新旧党争的根源,也正是其的恶劣之处。”乐天一针见血的指出。
被乐天说到了反对变法的根基之上,张纯孝沉默下来,许久后才说道:“这些是下官从未曾想过的。”
随后张纯孝继续言道:“仁宗朝时,庆历新政失败,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相继被排挤出汴都,莫不是也因此等原因?”
乐天点头道:“不错,仁宗朝时庆历新政也是因此原因而废止,只不过反对新政的政敌们没有置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于死地。但在神宗皇帝驾崩之后,司马光掌权,将新党顶着反对压力坚持了十五年已经取得成效的新法统统废除,将王介甫生前的得力助手,变法派的重要人物蔡确,更被旧党们罗织罪名害死。
更令人发指的是,为了彻底踩倒变法派,号称忠君爱国的司马光,竟连大宋国家尊严都不顾,在我朝已经掌握对西夏战争主动权的大好形势下,主动谄媚示好,将北宋将士浴血收复的西夏六寨割给西夏。
蔡确等人之死的血仇,还有旧党等人对哲宗皇帝的不敬重,导致哲宗皇帝亲政后重用变法派,继承王安石蔡确变法遗志的变法派干将章惇,在这场朋党之争中,掀起了对旧党们最惨烈的报复:大批旧党官员被株连论罪,已经去世的司马光被追夺一切赏赐册封。就连支持司马光的高太后,都险些在死后被废掉尊位。大宋朋党之争,就这样一步步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可是……在我朝仍有许多人对以元佑旧党为荣。”张纯孝犹豫着说道。
乐天言道:“所谓的士大夫也就是官僚地主,而变法动的就是他们的利益,这些士大夫世代为官,掌握着官府舆论舌簧,家境富裕家中多出读书人,自然要为自己涂脂抹粉。”
北宋亡国后,历史上许多人将王安石当做北宋亡国的罪魁祸首,实则是理学兴起保守派占据舆论主导权提出的论调。
“公爷所言甚是!”张纯孝应道,思虑片刻接着说道:“哲宗皇帝亲政之后,以章惇为首的变法派虽对守旧派开始了惨烈的报复,但在推行新法的同时,对旧党的施政举措也是去芜存菁,尽力吸纳,绝不做司马光割让土地之举,哲宗朝我大宋一度攻克横山占据优势,为宣和朝一举灭掉西夏打下坚实基础。”
对此乐天叹道:“正是因为这种你死我活的党争,毁掉了大宋立国的政|治根基,整个官场成了劣胜优汰的逆淘汰状态,奸堂上奸人蠢官扎堆,而太上皇当政年间又喜好丰亨豫大,朝中佞臣极力逢迎不知劝谏,我大宋才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直至现下有灭国之危。”
有一点乐天没有提及,唐代虽己科举取士,但朝中官员多取豪门望族子弟为官,这些官员出身名门,为了家名誉,这些官身上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君子气质,举止更是注意家族声誉,不会为了私利而全盘否定对方立场。
而自宋代以科举取士,名门望族的士族门阀己经彻底没落,官员出身于平民草根,身上多了些流氓气质,以至于自宋之后朝代的官员,可以说都是流氓士大夫阶层,而到了明代更是出现了文官们结队在朝堂上为了政|见争执而扭打一团,将士大夫的流氓禀性暴露的一干二净。





擎宋 第1022章:南归
“公爷!”
就在乐天与张纯孝谈论新旧党争之时,武松在外唤道。
“进来说话!”乐天与外说道。
旁边的张纯孝也是一惊,现下天色己经不早了,能有事来报,事情定是不小。
武松进得屋中,将插着鸡毛代表情况紧急的信函奉到乐天眼前:“公爷,这是屠四命人快马送来的军情!”
接过信笺拆开扫视,乐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随之吩咐道:“武松去为我寻麻布孝衣,设香案遥拜汴都。”
“公爷,发生了何事?”听乐天这么吩咐,张纯孝吓了一掉。
听乐天说要披麻戴孝遥向汴都礼拜,张纯孝心中自是吃了一惊。
“种帅去世了,乐某向尤文图斯种师收下的义孙,自然要以孝事义祖父大人……”乐天一边说话一边将信笺递与张纯孝。
“啊……”闻言,张纯孝也是吃了一惊,愕然道:“种帅乃国之柱石,今失种帅大宋怕是更为危险……”
武松得了吩咐,忙按吩咐置办。
张纯孝展开信笺细细看了一遍,也是忍不住长叹。两次驰援太原的宋军失利,宋钦宗换掉李纲,由种师道接任。种师道带兵于河阳与金人对恃,遇到金国出使大宋使者王汭,察言观色间断定金兵一定会大举南下,立即上疏请求皇帝临幸长安躲避敌锋。
之后因为战事屡败,宋钦宗决心议和又用起主和派,招回种师道。主和派命令地方宋军不许勤王,专心专意罢战讲和,李纲被贬出京城,种师道悲愤交加,回京后已经病得无法入见,于十月去世,终年七十六岁。宋钦宗亲临祭奠,为之恸哭,追赠开府仪同三司。
乐天与种师道的关系人尽皆知,乐天设灵堂披麻戴孝拜祭自是理所当然之事,种师道于军中威望甚高,听闻种师道逝世,军中许多将领士卒自发于赴灵堂拜祭。
种师道死后,其子孙种洌护种师道灵柩西归,在路上碰到剪径抢|劫的强盗,强盗听说是种师道的灵柩,皆是下拜致奠,并且反赠金钱以致意。
去掉心性懦弱的刘延庆,统军能力一般的姚古,北宋徽宗朝最能打的三位边帅刘法、刘仲武两位己经先行一步,眼下种师道又离世而去,显然对军卒士气打击极大。号称万人敌的猛将杨可世,在率领麾下精锐铁骑白梃兵驰援太原的战伇中也以身殉国。
将星凋落,大宋前途一片黯淡,便是于鸦崖底刚刚灭掉两千金兵,军中依旧一片愁云惨雾。
“公爷,从灵夏刚刚传来的军情!”拜祭过种师道,全军休整数日,乐天身上的孝衣尚未曾换下,武松又奉上一封急报。
拆开锡封,乐天目光扫过面色越发的凝重。
东路侵宋的完颜宗望八月十七于保州出兵,当天破宋兵于雄州、中山,八月二十四攻下新乐,九月初四大败留守于天威军(井陉)的种师闵,取天威军,其后克真定。西路的完颜宗望绕过太原,相继攻克汾州以北的灵石、介休,与长治以北的沁县、武乡一线,扼住南下侵宋的隘口。
王禀见过军情,在旁言道:“末将听闻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种帅不驻于井陉么?”
“王总管有所不在!”旁边的吕师囊说道:“杀熊岭大败后,小种经略相公在返回井陉后己被召回汴都罢官去职,井陉由种由族弟种师闵驻守。”
说到这里,吕师囊不由长叹一声:“种帅闵种将军此次兵败不知是吉是凶……”
王禀问道:“公爷,金人两路并进,兵锋指逼汴都,我等现下将如何处置。”
不等乐天说话,张纯孝在旁言道:“天子决心议和,李纲李相公等主战之臣皆被天子罢黜,朝政由主张议和的李邦彦、耿南仲、唐恪等人把持,命令我等地方军队不许勤王,专心专意罢战讲和,种帅便是因此生愤而故,我等不得天子诏令,又岂能擅动!”
王禀急言道:“乐公爷、张府尊,可若是金人占据洛阳,截断我军东进勤王之路,我大宋危矣!”
“天子无意抵抗,欲以金人共天下,我等又有何办法?”一直立在旁边未曾言语的陈箍桶说道。
吕师囊也是笑道:“陈兄所言甚是,以前尝有人言,我朝是天子与奸臣共天下,从此后怕就成了与金人共天下。”
话虽说的有些糙,但理却是真的。
“误国,误国啊……”王禀无奈,仰头悲叹道。
这时乐天缓缓说道:“张府尊、王总管,乐某在想金人围困太原的人马全军覆灭,完颜宗翰会不会以此来当做议和的筹码?”
听乐天言,张纯孝与王禀二人面现惊色:“公爷的意思是……朝廷会将我二人交与金人?”
“朝廷为了议和将二位大人交与金人倒未必,毕竟事关国体,但将二位夺职去官倒极有可能。”乐天言道。
“末将不信朝廷会如此昏聩!”王禀摇了摇头,又言:“天下哪有这般的道理,杀敌有功于国却落得重责的下场。”
“自宣和伐辽以来,我大宋多奇葩怪谈,特别是金人侵宋这一年,更是笑料百出,朝中居执宰者无德无才,公爷有此说亦不为怪。”陈箍桶善谋,朝中情势亦是看的分明。
“那乐某便拭目以待,看看朝中把持朝廷的李邦彦、耿南仲这些执宰们,是不是有乐某所说的这样节操。”乐天笑言道。
正在议事间,杨志从外面进来,拱手禀道:“公爷,外面风向变了,由北改为西北风,属下己将所有准备事宜准备妥当,公爷是不是要动身南下,还请示下。”
“公爷要往何处?”听闻乐天要走,张纯孝忙问道。
乐天言道:“朝廷只想议和,不思防范,如今西军勤王之路眼看要被金人切断,乐某需南下从东南招募勤王之师以拱卫京畿。”
“乐公爷你若要走,须将我女儿乌伦珠日格带上。”听见乐天要走,帖博兀大声嚷嚷道,说完又向旁边的随从说道:“快将乌伦珠日格唤来,就说她男人要带她一起走。”
乐天闻言哭笑不得,那蒙古随从得了吩咐后忙去唤乌伦珠日格。
听乐天去东南调兵勤王,张纯孝很是担忧的说道:“公爷,我大宋兵力皆放于西北与河北两地,东南之地驻兵稀少,训练更是不堪,公爷此去调东南之兵,怕是……”
“公爷,张府尊所言甚是,东南诸路每路不过只驻有禁军兵马数千,且南人文弱怎是虎狼之旅的金人之敌?”王禀也是说道。
听二人言,吕师囊与陈箍桶不由对视一眼,眼中啜满笑意。
对此乐天只是笑道:“兵都是一样的兵,只是看在谁手中用而己,擅用者可以一当十,拙劣者十不当一。”
太原至长治一线己成金宋交战的主战场,乐天若是从灵夏绕行至少多耗时五、六日,绕行千里余路程,乘热气球横穿太原至长治一线,要省去许多时间路程。
吕师囊上前问道:“公爷行前,与我等有何吩咐?”
“请公爷吩咐!”陈箍桶也是说道。
乐天想了想说道:“二位务必在金兵未曾占据洛阳潼关之前东出潼关勤王,我大宋或有一线生机。”
“我二人这便回去准备,争取在金人攻下洛阳之前东出潼关。”吕师囊、陈箍桶二人忙回道。
犹豫片刻,吕师囊开口道:“公爷,属下还有一事要与公爷商议!”
“吕将军请讲!”乐天说道。
吕师囊言道:“公爷南下,还望公爷带上乌伦珠日格,如此来属下的这些蒙古兄弟才能将我等当做自己人。”
“是啊,公爷您还是带上乌伦珠日格姑娘,如此来末将手下的蒙古弟兄才会觉的公爷是自己人,才会与公爷卖力杀敌。”一旁的陈箍桶也忙言道:“此事虽然是公爷的家事,现在却己与干系我大宋存亡的国事绑在了一起。”
这……
乐天苦着脸。
……
古交县衙外的空地上,若不是有官兵组成一道人墙,将看热闹的人远远的隔离开来,这些百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早就挤到眼前来看看这两个巨大、能飞到天上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此刻,武松、杨志正带人整理着热气球的巨大气囊,做着气球升空前的准备。
有人托着气囊,气囊下的炭盆中燃着火炭,气囊随着热气的涌入开始渐渐膨胀起来,慢慢的巨大的热气球气囊开始漂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倒立的水滴形气囊,气囊产生的长力也是越来越大,把下面的吊篮也带了起来。
在做气球升空的准备之前,武松二人便己将下面的吊篮用绳子固定在木桩上,若不然气球早就飞了起来。
古交县的百姓像看西洋景一样的看着稀奇。
“公爷,热气球己经准备完毕,属下查己经仔细查看过没有任何不当之处,时刻准备升空。”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武松来到乐天面前禀报。
乐天忙一脚踏入吊篮,催促道:“快些升空。”
武松忙道:“公爷,张府尊与王总管等人还未来与公爷送行,公爷这样不告而别怕是有失礼术……”
乐天少的苦着脸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若带着那番婆娘回到汴都,怎么向家里交待……”
“宋人大官儿,你要带我一起走?”
未待乐天将话说完,一身火红装扮的乌伦珠日格在帖博兀的拖拽下不情不愿的行来,横了眼乐天,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以前那种几分挑衅的口吻。
“你觉的乐某能不带么?”乐天本想避开乌伦珠日格,却不想还是没避开,脸上尽是苦笑。
“公爷,我将乌伦珠日格就交给你了,希望公爷你好好待我这女儿。”帖博兀与乐天笑着说道,随后又瞪了一眼乌伦珠日格,教训道:“乌伦珠日格你怎么说话呢,你见到公爷应该按中原人的称谓称呼相公或是夫君,你若再这般说话,中原的汉人会笑我们蒙古人不知礼术。”




擎宋 第1023章:潜归汴都
“汉人大官儿,你发明的什么破玩艺,升了空怎么这么冷!”
刚刚飞起到天上,乌伦珠日格眼中尽是欣喜兴奋之色,对着地上的山川河流指指点点个不停,可惜高处不胜寒,很快就冷的打起了哆嗦。
对于乌伦珠日格的抱怨,乐天只是一笑,吩咐道:“武松,将我备上的那件轻裘递与乌伦珠日格姑娘。”
披上轻裘,乌伦珠日格才觉的暖和了一些,将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放到热气球的火源旁揉|搓着取暖。
还好,这位姑奶奶只是不满的嘟囔两声,并没有像平常在地上那样刁蛮,乐天在旁不得不叮嘱道:“乌伦珠日格姑娘,热气球升空后不能胡乱走动更不可任意跳动,否则极有可能球毁人亡。”
冬季多西北风,所以在理论上乐天一行人只需辨别好风向,借着风势一路向南飘移便是。但在这个时代没有导航更没有定位技术,特别是在夜间飘移。
为了不使两个气球散开,乐天特意用一根足够长的绳子将两个气球连在一起,只要之间的距离稍稍变远,两个气球上的人在不影响气球稳定的情况下,轻轻拉动绳子使两个热气球的距离近些。
顺着风向向东南飘去,乐天居高处俯视地面,整个地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沙盘呈现在乐天的眼前。
太原以南的文水、汾阳、平遥、灵石己完全进入金人的掌握,沁县、武乡一线己沦于金兵之手,乐天乘热气球飘于天风,明显可以看天金人分成小队杀人放火抢掠百姓,地面上乱成一团。
一路向东南飘去,直至反复确认过了长治到达金人没到抵达的地界,乐天一众人才从热气球上下来。
着陆之后,向路人打探,热气球降落的地方己经过了长治抵达安阳地界。
自安阳南下二百里渡过黄河就是汴都,依行程不过两三日的光景便可抵达汴都。
……
“汉人大官儿,这就是你们汉人的都城?”
新酸枣门外,乌伦珠日格望着高大的汴都城墙,脸上尽是愕然之色:“之前我以为兴庆府的城池己经足够高大,没想到根本就没办法与汴都相比。”
“西夏国小力弱,若不是有辽人相助,怎能与我大宋相抗百年。”乐天在旁说道。
旁边的武松提醒道:“姑娘慎言,现下公爷己是待罪之身,切不可再如此称呼公爷,以免引的被官府查觉,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不满的横了一眼乐天,乌伦珠日格问道:“那我要如何称呼你?”
乐天说道:“对外你可以叫我乐管柜,也可以叫我乐当家的,我们的身份是从灵夏来大宋经商的皮货商人,而你草原上蒙古货主的女儿。”
话音刚刚落下时,便有马蹄声传来,乐天回眼望去,只见有数骑自北驰来,又有数骑向北驰去,城门内外的百姓皆是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让开,让开!”随之城门外有把守士卒,向乐天等人训斥道:“莫要挡了禀报军情的道路。”
“军报,送个狗屁的军报,这明明是往金军营中送求和书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一队骑者,有百姓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愤怒的说道。
那路人话音落下后,又有行人摇头叹道:“听说金人的西路军攻占了太原、沁县,东路军攻下了我大宋的真定府兵围了中山,金人马上就会像上次一样打到了开封城下,却一味的想着求和,真是让人憋屈!”
“本月初,李纲李相公被官家扣上‘专主战议,丧师费财’的罪名,先贬建昌军安置,再谪蜀中奉节白帝城,种帅又病逝府中,朝中己无主战的声音,只有李邦彦这些人主张议和的人发声。”又有百姓叹道。
旁边又有人说道:“诸位不知道罢,在太原失陷之后,官家将接任李纲李相公河北、河东宣扶使的老种经略相公召还,更是下诏全国分为四道征兵勤王……”
未等那人说完,又有人接话道:“可是我还听说,天子在下诏召兵勤王的同时,还派出李棁从海上前往金国请求议和,更听说老种经略相公招来救援汴都的勤王军队被耿南仲、唐恪等人以徒靡军费之由阻止遣散。”
有路人气急败坏的叫道:“真不知道朝廷是如何想的,金人入寇,朝廷上下不知防秋抵御却是一味的去求和,今岁春日那肃王殿下被金人带走当做人质尚未送还,金人便再次败约来攻,这讲和若是有用金人还会来攻么,朝中这些当官的都是猪及子不成。”
又有百姓长叹道:“可怜老种经略相公知朝廷一味议和,忧愤交加,回到汴都便病重的不能行动,连进宫面圣都去不得,若是能面见天子,我大宋面对金人也不会一味的采取妥协之态。”
说到种师道故去,有人愤然叫道:“老种经略相公就是被这些人气死的!”
提到故去的种师道,一众聚在一起的路人皆是叹道。
“其实我大宋还有一人可以力挽狂澜,天子却弃之不用,实是让人心中气愤!”
这时,忽有人道。
有人思虑片刻,开口问道:“兄台所说的莫非是那位被外放到灵夏安置的乐公爷?”
“正是!”那之前说话之人点头。
“这位乐公爷做吟诗作赋、风花雪月勾当尚可,至于打仗可就难说了!”这时有人接话道,看了一眼众人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说道:“在下听闻,这位乐公爷当初是深得天子与郓王殿下宠信,这军功正是因为天子的宠信蹭来的!”
闻言有人惊道:“这么说,太上皇当政是汴都举行过两次献俘礼,这位乐公爷皆是蹭来的荣耀?”
先前诋毁乐天那人,继续说道:“那位乐公爷是怎么出名的,还不是投当今太上皇轻浮的性子,写些浪|荡的诗词得以幸进,大家再想想那位高居太尉之职的高俅,也不是凭蹴鞠蹴的好得了天子的赏识,这乐天能得以幸进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满口胡言乱语!”听那人言,杨志在旁怒道。
“杨志!”乐天拉住杨志,心中更是愕然,自己不过西出灵夏半载,怎么落得这么个名声。
“怎么,你不信么?”听杨志质疑自己,那诋毁乐天之人梗着脖子说道。
杨志上前,怒道:“乐公爷自出仕为官以来于东南江浙平海寇、于西北灭西夏、南下剿俘方腊,今岁春日安稳灵夏,仲夏之时更是东出灵夏千里驰援小种经略相公,救小种经略相公于重围之中,更歼金兵两万于太原以东的杀熊岭,此等功绩尔等竟然不知?”
“杀熊岭大捷,为何我等未曾听闻此事?”听闻杨志之言后,有人惊道。
“什么?那桃花乐郎君自灵夏出兵驰援小种经略相公,歼灭两万金兵?”那诋毁乐天之人愕然,随后目光扫向周围笑了起来:“这位仁兄不是在说笑罢,歼灭两万金兵如此大捷,为何我等却从未听闻过,想来这位仁兄是在梦里听闻的大捷罢?”
听那人言,一众人皆是笑了起来,更有人附和着取笑道:“这位仁兄莫不是做梦发了呓怔……”
“杨某所言句句属实!”杨志急道。
“句句属实?”有人摇头哂笑,质问道:“若这位所言属实,如此大的大捷,为何朝廷不报于天下人知晓,振奋我大宋民心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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