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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有人拉了拉与杨志争辩之人,看着杨志,说道:“莫要理会此人,看此人尽说疯言,想来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看到杨志搅了局,失了谈兴,有人挥手道:“散了,散了,我等与一傻子争议什么……”
之前那诋毁乐天之人,在众人临散开之前,冷哼道:“那乐天的功劳,都是他办报纸吹嘘出来的,若不是天子前些时日查封了炎黄日报,我等还要不知被蒙蔽多久。”
“什么,炎黄日报被官家查封了?”闻言乐天大惊,更是将那人一把拉住。
“你这厮拉我做甚?”看到乐天一把拉住自己,那人叫嚷道。
“掌柜的不可!”武松忙将在旁劝道。
“怎么?有帮手还要打我不成?”那人见乐天拉住自己,身边更有人前来相助,显然被吓了一跳,当看清乐天面容时立时惊住了,口中唤道:“你是乐天……”
嘭!
不待那人将话说完,武松一拳将那人打晕,随之用手架住那人,从旁劝道:“公爷之名响彻汴都,汴都城中有许多百姓也是识的公爷的,若是被人认出公爷潜归汴都,必会给公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公爷还是避让开来罢!”
杨志在一旁也是劝道:“是啊,公爷,武兄说的甚是在理,若是公爷潜归汴都为朝廷所知,那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奸佞素与公爷有隙,趁机将公爷下入大狱也并非不无可能。”
乐天恨然:“岂有此理,乐某所有的功绩皆是一刀一枪拿命换来的,却不想受此诬蔑……”
此刻的乌伦珠日格对乐天同情非常,脸上更是生出愤怒之色:“你们汉人皇帝竟然这般昏庸,功臣竟然被这般诬蔑,受这般委屈谁又肯卖命为国出力……”
“公爷,当下之计快些避让开来罢!”武松言道,扶着被自己打晕之人,又接着说道:“此人诋毁公爷您,定与朝廷查封报馆有关,待属下将此人安置起来,拷问他诋毁公爷的幕后指使者。”
莫说是乐天,便是武松也看出来诋毁乐天是有人故意为之。





擎宋 第1024章:回家
“汉人大官儿,你发明的什么破玩艺,升了空怎么这么冷!”
刚刚飞起到天上,乌伦珠日格眼中尽是欣喜兴奋之色,对着地上的山川河流指指点点个不停,可惜高处不胜寒,很快就冷的打起了哆嗦。
对于乌伦珠日格的抱怨,乐天只是一笑,吩咐道:“武松,将我备上的那件轻裘递与乌伦珠日格姑娘。”
披上轻裘,乌伦珠日格才觉的暖和了一些,将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放到热气球的火源旁揉|搓着取暖。
还好,这位姑奶奶只是不满的嘟囔两声,并没有像平常在地上那样刁蛮,乐天在旁不得不叮嘱道:“乌伦珠日格姑娘,热气球升空后不能胡乱走动更不可任意跳动,否则极有可能球毁人亡。”
冬季多西北风,所以在理论上乐天一行人只需辨别好风向,借着风势一路向南飘移便是。但在这个时代没有导航更没有定位技术,特别是在夜间飘移。
为了不使两个气球散开,乐天特意用一根足够长的绳子将两个气球连在一起,只要之间的距离稍稍变远,两个气球上的人在不影响气球稳定的情况下,轻轻拉动绳子使两个热气球的距离近些。
顺着风向向东南飘去,乐天居高处俯视地面,整个地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沙盘呈现在乐天的眼前。
太原以南的文水、汾阳、平遥、灵石己完全进入金人的掌握,沁县、武乡一线己沦于金兵之手,乐天乘热气球飘于天风,明显可以看天金人分成小队杀人放火抢掠百姓,地面上乱成一团。
一路向东南飘去,直至反复确认过了长治到达金人没到抵达的地界,乐天一众人才从热气球上下来。
着陆之后,向路人打探,热气球降落的地方己经过了长治抵达安阳地界。
自安阳南下二百里渡过黄河就是汴都,依行程不过两三日的光景便可抵达汴都。
……
“汉人大官儿,这就是你们汉人的都城?”
新酸枣门外,乌伦珠日格望着高大的汴都城墙,脸上尽是愕然之色:“之前我以为兴庆府的城池己经足够高大,没想到根本就没办法与汴都相比。”
“西夏国小力弱,若不是有辽人相助,怎能与我大宋相抗百年。”乐天在旁说道。
旁边的武松提醒道:“姑娘慎言,现下公爷己是待罪之身,切不可再如此称呼公爷,以免引的被官府查觉,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不满的横了一眼乐天,乌伦珠日格问道:“那我要如何称呼你?”
乐天说道:“对外你可以叫我乐管柜,也可以叫我乐当家的,我们的身份是从灵夏来大宋经商的皮货商人,而你草原上蒙古货主的女儿。”
话音刚刚落下时,便有马蹄声传来,乐天回眼望去,只见有数骑自北驰来,又有数骑向北驰去,城门内外的百姓皆是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让开,让开!”随之城门外有把守士卒,向乐天等人训斥道:“莫要挡了禀报军情的道路。”
“军报,送个狗屁的军报,这明明是往金军营中送求和书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一队骑者,有百姓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愤怒的说道。
那路人话音落下后,又有行人摇头叹道:“听说金人的西路军攻占了太原、沁县,东路军攻下了我大宋的真定府兵围了中山,金人马上就会像上次一样打到了开封城下,却一味的想着求和,真是让人憋屈!”
“本月初,李纲李相公被官家扣上‘专主战议,丧师费财’的罪名,先贬建昌军安置,再谪蜀中奉节白帝城,种帅又病逝府中,朝中己无主战的声音,只有李邦彦这些人主张议和的人发声。”又有百姓叹道。
旁边又有人说道:“诸位不知道罢,在太原失陷之后,官家将接任李纲李相公河北、河东宣扶使的老种经略相公召还,更是下诏全国分为四道征兵勤王……”
未等那人说完,又有人接话道:“可是我还听说,天子在下诏召兵勤王的同时,还派出李棁从海上前往金国请求议和,更听说老种经略相公招来救援汴都的勤王军队被耿南仲、唐恪等人以徒靡军费之由阻止遣散。”
有路人气急败坏的叫道:“真不知道朝廷是如何想的,金人入寇,朝廷上下不知防秋抵御却是一味的去求和,今岁春日那肃王殿下被金人带走当做人质尚未送还,金人便再次败约来攻,这讲和若是有用金人还会来攻么,朝中这些当官的都是猪及子不成。”
又有百姓长叹道:“可怜老种经略相公知朝廷一味议和,忧愤交加,回到汴都便病重的不能行动,连进宫面圣都去不得,若是能面见天子,我大宋面对金人也不会一味的采取妥协之态。”
说到种师道故去,有人愤然叫道:“老种经略相公就是被这些人气死的!”
提到故去的种师道,一众聚在一起的路人皆是叹道。
“其实我大宋还有一人可以力挽狂澜,天子却弃之不用,实是让人心中气愤!”
这时,忽有人道。
有人思虑片刻,开口问道:“兄台所说的莫非是那位被外放到灵夏安置的乐公爷?”
“正是!”那之前说话之人点头。
“这位乐公爷做吟诗作赋、风花雪月勾当尚可,至于打仗可就难说了!”这时有人接话道,看了一眼众人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说道:“在下听闻,这位乐公爷当初是深得天子与郓王殿下宠信,这军功正是因为天子的宠信蹭来的!”
闻言有人惊道:“这么说,太上皇当政是汴都举行过两次献俘礼,这位乐公爷皆是蹭来的荣耀?”
先前诋毁乐天那人,继续说道:“那位乐公爷是怎么出名的,还不是投当今太上皇轻浮的性子,写些浪|荡的诗词得以幸进,大家再想想那位高居太尉之职的高俅,也不是凭蹴鞠蹴的好得了天子的赏识,这乐天能得以幸进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满口胡言乱语!”听那人言,杨志在旁怒道。
“杨志!”乐天拉住杨志,心中更是愕然,自己不过西出灵夏半载,怎么落得这么个名声。
“怎么,你不信么?”听杨志置疑自己,那诋毁乐天之人说道。
杨志上前,怒道:“乐公爷东平海寇、西灭西夏、南剿方腊,今岁夏日更驰援小种经略相公,歼金兵两万于太原以东的杀熊岭,此等功绩尔等竟然不知?”
“杀熊岭大捷,为何我等未曾听闻此事?”听闻杨志之言后,有人惊道。
“什么?那桃花乐郎君自灵夏出兵驰援小种经略相公,歼灭两万金兵?”那诋毁乐天之人愕然,随后目光扫向周围笑了起来:“这位仁兄不是在说笑罢,歼灭两万金兵如此大捷,为何我等却从未听闻过,想来这位仁兄是在梦里听闻的大捷罢?”
听那人言,一众人皆是笑了起来,更有人附和着取笑道:“这位仁兄莫不是做梦发了呓怔……”
“杨某所言句句属实!”杨志急道。
“句句属实?”有人反问,冷笑道:“若是属实,如此大的大捷,为何朝廷不报于天下人知晓?”
有人拉了拉与杨志争辩之人,看着杨志,说道:“莫理这人,这人就是个傻子。”
看到杨志搅了局,失了谈兴,有人挥手道:“散了,散了,我等与一傻子争议什么……”
之前那诋毁乐天之人,在众人临散开之前,冷哼道:“那乐天的功劳,都是他办报纸吹嘘出来的,若不是天子前些时日查封了炎黄日报,我等还要不知被蒙蔽多久。”
“什么,炎黄日报被官家查封了?”闻言乐天大惊,更是将那人一把拉住。
“你这厮拉我做甚?”看到乐天一把拉住自己,那人叫嚷道。
“掌柜的不可!”武松忙将在旁劝道。
“怎么?有帮手还要打我不成?”那人见乐天拉住自己,身边更有人前来相助,显然被吓了一跳,当看清乐天面容时立时惊住了,口中唤道:“你是乐天……”
嘭!
不待那人将话说完,武松一拳将那人打晕,随之用手架住那人,从旁劝道:“公爷之名响彻汴都,汴都城中有许多百姓也是识的公爷的,若是被人认出公爷潜归汴都,必会给公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公爷还是避让开来罢!”
杨志在一旁也是劝道:“是啊,公爷,武兄说的甚是在理,若是公爷潜归汴都为朝廷所知,那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奸佞素与公爷有隙,趁机将公爷下入大狱也并非不无可能。”
乐天恨然:“岂有此理,乐某所有的功绩皆是一刀一枪拿命换来的,却不想受此诬蔑……”
此刻的乌伦珠日格对乐天同情非常,脸上更是生出愤怒之色:“你们汉人皇帝竟然这般昏庸,功臣竟然被这般诬蔑,受这般委屈谁又肯卖命为国出力……”
“公爷,当下之计快些避让开来罢!”武松言道,扶着被自己打晕之人,又接着说道:“此人诋毁公爷您,定与朝廷查封报馆有关,待属下将此人安置起来,拷问他诋毁公爷的幕后指使者。”
莫说是乐天,便是武松也看出来诋毁乐天是有人故意为之……




擎宋 第1025章:汴都事(上)
金兵分两路南下,大敌当前,汴都城瓦舍酒肆间依旧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模样。
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外,一道身影在门外徘徊了半响,确定没有人在身后尾随才进入到店中。
那道身影被小厮引入到客栈内的一间客房内,当看到守在客房内外间的两条大汉,立时现出一脸喜色拱手拜道:“武大哥、杨大哥……”
“尺七兄弟莫要多礼,公爷正在里边等你!”武松向来人点了点头,又转身低声与里间说道:“公爷,尺七来了。”
“小的先出去了!”那引尺七进入客房的小厮说道,临退出去前又说道:“小的会时时注意外面的情况!”
进得里间,尺七一脸喜色的拜道:“公爷您回来了!”
乐天挥了挥手:“莫要多礼,说说现下汴都的情况!”
尺七忙说道:“公爷,家中一且尚好,主母大人与家中的一众姨娘还有小衙内与……”
“不提家事,先说国事!”乐天挥手打断尺七的话语。
尺七急道:“可是公爷离家九个月……”
从去岁年前送他们去杭州,到现在己有十个月了,我何尝不想去看看他们……”乐天叹了口气,接着言道:“先国后家!”
尺七被乐天留在汴都,表面上负责打理乐天留在汴都的生意,暗地中为乐天做收集情报的工作,所有从东南汇集而来的情报,都是在尺七手中按情报的等极整理一番才发与灵夏,除此外有关汴都的情报更是都由尺七打理。
“公爷,据小的在汴都打听到的情况,金人表面上说与我朝议和,但依然采取进攻。朝中以李邦彦、耿南仲、唐恪主首的主和派主导各地将领不再发旁,这才使真定府被攻陷、中山被围……”尺七忙回道。
“这些我己经知道了,说说汴都当下的情况!”乐天说道。
“是!”尺七就道,忙又言说道:“近几日来北方战事连败,朝廷震惊,李邦彦等人依旧主张议和,求和使者回汴都说金人‘必欲得三镇,不然则进取汴都’,天子召百官计议对策,朝中百余大臣只有三成认为不能割让三镇,为此天子决定割让三镇,同时下令臣子不得有异议,派康王殿下与王云为割地请和使,前往金人处求和,想来这几天便开始动身了……”
“康王殿下……”乐天鼻间轻哼一声:“就是那个口味特别重、特别独特的赵构?”
“正是!”尺七回道。
“太上皇所诞诸王中,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他了!”乐天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我被天子贬官流放后,炎黄日报也被查封了?”
“是的,不止是公爷您的炎黄日报被封了,连同帝国大厦也被查封了,好在公爷之前有先见之明,将帝国大厦里的蕃人学者与通译迁到杭州!”尺七面露急色,不忿起来:“这明明是李邦彦、耿南仲挟私报复,两次驰援太原张灏一败再败,天子都没有处置这位张大人,公爷您又没打败仗……”
顿了顿,尺七接着说道:“查封帝国大厦,朝廷给出的罪名是公爷散播异端学说,诋毁圣人学说;查封炎黄时报,朝廷给列出的罪名是报纸上诲霪诲盗,有悖伦理纲常;除此外李邦彦与手下一帮党徒还四处宣扬,灭西夏、剿方腊都不是公爷的功爷,是因为公爷得太上皇与郓王殿下的宠信,公爷蹭来的功劳、”
“为了抹黑我,李邦彦、耿南仲等人倒是不遗余力!”乐天冷哼道。
“其实……”尺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小的暗中寻中查了一下,其实也不全是李邦彦与耿南仲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天子的意思?”乐天眯起了眼睛。
“公爷您虽早与太上皇、郓王殿下关系疏远,但天子对于公爷当年险些动摇了其太子之位还是记仇的。”尺七从旁说道:“太上皇被天子软禁于龙德宫,郓王殿下被天子限制寓所,宫中所有服侍太上皇与郓王殿下的内侍、禁卫皆被放出宫来,天子对亲生父亲都是如此,对公爷下手也是迟早的事。”
说到这里,尽七拿出几张写满字的纸笺奉到乐天面前:“公爷请看,九月九日于拥立有功的吴敏吴大人被责授崇信节度副使涪州安置,天子亲下手诏历数吴大人罪责,这是天子手诏全书!”
“天子下诏书历数吴大人过错?”乐天眯起了眼睛,哼道:“这有明明就是天子过河拆桥,内禅之时乐某也是在的前的,太上皇在内禅之时屡屡有反悔之意,若不是吴大人屡屡相劝,天子至今不过是以太子的名义监国,太上皇归还汴都后,天子仍是太子,仍然在东宫做他的冷板凳……”
“公爷息怒!”听乐天发怒,尺七忙在一旁劝道,又犹豫嗫嚅着说道:“公爷,这诏书不书不令提到了吴大人,更提到了公爷您……”
“提到我?”乐天眯眼,略做思虑立是想了起来:“若我没记错的话,九月九日,也是乐某因驰援太原不利,被罢官流放的那一日?”
尺七点了点头,不敢言语。
见尺七战战兢兢的栗子,乐天心中有异,也不多言接过纸笺细细观看,只见上面写到:
朕以嫡长,受册建储十有余年。上皇界付之意,既以大定。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忽降睿旨,建朕开封牧,乃用太宗故事,卿大夫知将内禅矣。及二十一宣制,而百司庶府以至都人亦莫不知。是时,蔡攸公网枢密院,自知罪恶心贯盈,他日不免,乃引给事中吴敏于宣制日入至玉华阁。又二十三晶,引敏连入,盖修方经营江浙之行,欲留腹心之士置于京师,候伺动静,中外相应,其事诡秘,难使众知,故引敏深密之地与谋耳……
看着看着,乐天的面色愈发的难看,口中更是读出声来:“修既东行,言章击蔡氏者日至,而敏倾身障之,诡计百出,终于败露。及蔡京子孙皆远窜,而京子孙至荆南,托进士黄大本附书寄敏,为开封府缉捕得之,其书责敏曰:‘仆父兄于阁下可谓有德矣。阁下自布衣登要途立功名,始终与父兄交契,自应知之,阁下纵自谓我不出蔡氏,其可得乎!由书观之,敏之为蔡氏腹心明矣……”
说到这里,乐天将目光投向尺七,“此事当真?”
尺七回道:“进士黄大本附书与吴敏吴大人是有的,但吴大人是蔡京长子蔡攸的心腹,然蔡攸与其父蔡京势如水火,此间事情怕有出入,以小的来看其言却是有过其实了。”
这事是个糊涂官司无法取证,且事不关己,乐天放在一边继续向下读:
且朕以太子受禅,何待人言。若以谓尝言,则入玉华阁之日乃在降旨建牧之次日,何也?修秘诈传命令,以敏有建立之功,擢为门下待郎,其奸伪构乃敢如此!
时有平舆公乐天与敏一齐被召入内,是以上皇在龙德宫,敏与乐天见管勾当官待制谭世绩,李熙靖必曰:内禅之事出二人至诚,不由人言,言必灭族,谁敢言者。以此知敏、乐天二人未尝建言,但攸引人与他为谋,上皇独断而为此策,冠映古初矣。
吴敏、乐天乃以为己功可乎!若敏辅相有力,乐天于军功为致胜,犹可以赎罪,然敏深险而好自专,驰漫而不及事,致今日边事尚炽,兵民未得休息;乐天于灵夏失谋驰援太原失利,以致张灏、解潜两部损失甚众,其责皆在乐天失谋,损靡国力,投诸遐裔,亦轻典尔,故兹诏示,可付史馆,仍布告天下。
“岂有此理!”看罢纸笺上内容,乐天面容上尽是怒色,指着纸笺的两个名字怒道:“这谭世绩与李熙靖又是何人?当时太上皇内禅,我怎未见过此二人?”
“公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尺七忙回道:“小的命手下人查过了,这二人一人是宫中内侍,一人是负责记录太上皇起居言行的待制,这二人原本都是太上皇身边的亲信,现下天子继位,二人为了投个好前程,出卖公爷您与吴大人便算不得什么了。
蔡京父子在当今天子为太子时便有不睦之肖,更因大食琉璃器一事与太子交恶,更借故将太子身边的太子府赡事贬去,如当年公爷您用计贬去李邦彦、耿南仲一般,公爷虽与吴大人对天子有拥立之功,但天子与这些人对旧事梗梗于怀,怎么能不向公爷您下黑手。”
“天子借机打击我等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强调自己继承大统的合法,特别是那句‘建朕开封牧,乃用太宗故事。’最主要的是点出内禅是出天太上皇的本意。”乐天言道,接着又问:“这弹劾我与吴大人的奏疏,你可知道是何人呈与天子的?”
尺七忙回道:“陈凌元陈大人曾派家中下人与小的告知过此事,表面上看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人声色未动,但弹劾公爷与吴大人的奏疏皆是其手下党羽所出。但据说在此议出之前,天子日夜召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人密议,定然与天子脱不开干系。”
“确定么?”乐天挑眉问道。
“陈大人之言又岂能有假。”尺七言道,面上渐有怒色:“当今天子连这等混淆是非之事都做的出来,怒小的多嘴,大宋怕是真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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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第1026章:汴都事(下)
“慎言!”
听尺七说大不敬之话,乐天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小的出于气愤,一时口不择言,现下知错了!”尺七自知失言,忙请罪道。
“图一时口舌痛快是要吃大苦头的。”乐天摇头,继续问道:“我进城时听人议论,李纲李大人被罢官去职,是何时之事?”
“李相公被罢官去职,在公爷您与吴大人被下诏罢职后的第十日。”尺七忙回道:“九月十九那日,天子以李大人以宣抚使屯于怀州,诸将皆败,将士多叛去,金人乘之,遂大而还为由,免去李大人河北河东安抚使、知枢密院事,除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
其后,朝中李邦彦、耿南仲、唐恪、张邦昌等为首的主和派以此为契机,弹刻李相公的奏疏接踵而至,天子竟然一一采信,命李相公知扬州后,先是责授李相公为何静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紧接着再责宁江军安置。”
“为了扳倒李大人,这些人罗织了多少罪名?”乐天追问道。
“据小的搜集来的情报,李邦彦等人罗织了许多李大人的罪名,共计有十条,其中有两条与公爷大有牵连……”尺七忙回道,说到后面的时候看着乐天的脸色,略有犹豫。
“又与我有关?”乐天摇头苦笑。
“说到底皆是因为太上皇内禅之事!”尺七回道,又将一沓纸笺递与乐天:“公爷请看,这就是弹劾李相公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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