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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李纲、吴敏与乐某,三人是太上皇内禅在场之人,现下无一例外皆被天子罢黜,看来这不止是水混的很,而且是别有用心。”乐天叹道,同时接过尺七递来的纸笺细细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上皇独决大议,传位陛下,蔡攸乃诡传上皇之命,谓吴敏、乐天有建请之功,峻加柄用,以让给蔡氏之宗,吴敏、乐天固己不胜诛矣。纲於陛下龙飞之后,乃始引吴敏、乐天以为正,奏疏自云:臣与乐天、吴敏力建大策,赞成内禅。纲之欺天惘上,抑又甚矣。纲之罪一也。
……
蔡京云君父,逃于拱州,遣人以奏,牍抵纲,使之请对,纲辄敢为京敷奏,京亦恃纲在朝,遽至国门以俟召命,显庇元恶,轻负国恩,纲之罪五也。
蔡攸建请上皇为渡江之计,日构奸言,离间两宫。遣其党宋唤传道,语言狂率,不逊神人共愤。攸既以罪斥,纲被诏奉迎上皇,乃请攸为行宫副使,欲使入朝,都邑震恐。即又以攸有扈从之功,力为营救,纲之罪六也。
攸在凡阳,纲自围城中通书至为瘦词云:不敢渝信,又有太师钧悠甚安,此中不轰通问之语。时京在占云:馆也。其披写腹心宋密无间一至于此。纲罪之七也。
……
草草的看了一遍,乐天不禁摇头,李纲所谓的“罪行”大致为六条:一是太上皇自愿内禅,李纲、乐天、吴敏并无寸功,却贪天之功为己有;其二,李纲妄称天子之所以死守汴都,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死谏所致,“善归于己,过归于君。”;其三是蔡京父子与李纲里外勾结,为保全蔡氏父子,李纲竟敢“轻负国恩,显庇元恶。”
其四是李纲与蔡攸、乐天极力勾结交好,极力营救蔡攸,意图引奸佞入圾,引起朝野公愤;五是李纲本是蔡氏父子心腹,金人围城之时仍不忘向蔡氏父子传递消息;六是太上皇与天子两宫本无事,李纲却无中生有,离间两宫,为贪功却陷两宫于不义。
总结出纸笺中的罪名,乐天将手中的纸笺拍在身边的桌上,目光投向尺七:“尺七,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不知乐天所问何意,尺七忙回道:“公爷,小的自政和七年便跟在公爷,到现在十年有半了。”
“十年的时间不短了!”乐天点了点头,问道:“跟在我身边这十年,所闻所见朝中宫中之事甚多,你觉的这些罗列给李相公的罪名中看出了什么?”
“小的只是公爷身边的长随,不敢妄言。”尺七忙躬身道。
乐天笑道:“你十六岁不到便跟着我,如今二十有六,总不能做一辈子长随,男人总是要建功立业的。”
“小的愿一辈子做公爷的长随。”尺七忙言道。
“两个娃子的爹了,嘴里还说孩子话。”乐天笑道,用手拍了拍刚才看过的纸笺,问道:“从这些东西里你看出了什么?”
“既然公爷让小的说,那小的便说了。”尺七言道:“弹劾李相公的奏章中列李相公有‘十大罪’,其中六条都是太上皇有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依小的想,天子对太上皇最为忌惮;这些人怕难以扳倒李相公,故意祭出了天子最为忌惮的太上皇,又祭出了天子同样忌惮的公爷您,以此来威逼利诱天子,使其罢免李相公。
其次李相公与公爷被贬斥,依小的见解是遭到了天子与李邦彦等人的忌惮与痛恨,前次金人兵围汴都之时,天子贬斥公爷与李相公,惹得太学生陈东等人诣阙旨上书,执言公爷与李相公无罪,军民不期而集者数十万,呼天动地,恚不得报,以致于杀伤内侍,更是有火烧李邦彦府邸的壮举。
这固然说明公爷与李相公为人心所向,但这挟持民|意,也正是天子最为忌讳之事,公爷与李相公被天子怀疑、猜忌、贬斥的根源也正在于此。”
听尺七说的头头是道,乐天点了点头:“士别三日当以刮目而看,这一年不见,果然是有长进!”
“公爷过奖了!”听到乐天的夸奖,尺七笑的合不拢嘴。
“乐某毕竟以前与郓王交好,为天子猜忌是理所当然之事,倒是李相公有些委屈了。”乐天叹道。
李纲因劝谏宋徽宗赵佶退位为天上皇而获宋钦宗赵桓重用,因抵御金人围攻汴都而功高震主,引起赵桓的猜忌;其后因迎奉身为太上皇的赵佶入京,并因发何安排对太上皇赵佶的管理而与宋钦宗赵桓引起分岐,最终被贬离北宋朝廷,倒也可谓是“成也太上皇,败也太上皇。”
听到尺七说到赵佶,乐天下意识的问道:“太上皇现下如何?”
“太上皇现下居于龙德宫,名为居住实己为天子所软禁。”尺七忙回道,接着又言:“小的还听说,八月十六张灏于文水之败后,金人有南下之势,太上皇曾建议天子,两宫为避金人兵锋一齐离开汴都西幸长安,却被天子拒绝了。
除此外,小的还听说,十月十日是太上皇的寿辰天宁节,天子率文武百官前去龙德宫为太上皇祝寿,太上皇本想借此机会修复与天子之间的紧张关系,亲自满了一杯酒递与天子,正在天子接杯欲饮之际,天子身后有大臣用脚踢了踢天子的脚,劝天子警惕酒中有毒,于是天子坚辞不敢饮而退。
太上皇看到自己受到投毒的猜疑,万分悲哀,号哭而入后宫,一场欢宴不欢而散。”
没想到徽宗赵佶与天子闹到这种地步,乐天轻叹口中又问道:“龙德宫中皆是天子心腹密探外人难以按插亲信,此更是大内密情外人不能知晓,莫不是茂德殿下入龙德宫祝寿时得知?”
“天子不饮太上皇敬酒之事,是朝中百官传扬出来的,毕竟百官之口难以闭封。”尺七忙回道,又言:“公爷,殿下是与一众帝姬一同入宫与太上皇拜寿,与天子、外臣分开觐见。但天子与太上皇决裂,现下却闹的整个汴都人都知晓了。”
“天子家事,又于大内深宫之中,怎能闹的举城皆知?”乐天不解。
尺七忙说道:“公爷有所不知,就在太上皇寿诞天宁节第二日,天子置黄榜于龙德宫前:捕间谋两宫语言者,赏钱三千贯,白身补承信郎。”
“天子意气用意!”闻言,乐天连连摇头:“天子贴黄榜于龙德宫前,捉拿传递两宫闲言碎话之人,无疑是向外人表明两宫之情不通、父子不睦,更是有意针对太上皇,父子之间公开决裂。”
尺七继续说道:“公爷镇守灵夏手握兵权,更因公爷您此前与郓王殿下关系密切,公爷每有书信递于家中,必有人于驿馆中先以打开观看,府中更是被天子安插了眼线,时时监视家中动向,公爷府宅门外更是日夜有人看守。
而茂德殿下在下嫁公爷您之前,幼时在宫中与郓王殿下也是关系极佳,为防茂德殿下入宫时为公爷您与太上皇互通有无,每次入宫省亲拜见,殿下身边都被安插了婢女内侍与旁监视,使太上皇与茂德殿下不能有所言语。”
“天子疑心病重,没想到防乐某防到这种地步。”乐天摇头苦笑:“这么说,我要回家看看,一不小心便被天子知晓了。”
“公爷您回到汴都,又怎么能不回府看看,小的自然要为公爷着想,只是要……要委屈公爷了!”尺七犹豫着说道。
“这次乐某回来本就是秘密潜行的,心中早便料有此想。”乐天点头。
尺七很是不安的说道:“小有这便安排安爷回府,只不过要公爷委屈一下,扮做请入府中试工的杂伇下人!”
“这世道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乐某要回趟家还要偷偷摸摸的。”乐天摇头叹道。





擎宋 第1027章:家中细作
初冬晴好的阳光是和蔼可亲的,淡淡的,舒舒的,有的只是轻抚般的温柔,不带一点暴戾,骄横,尤如兰花幽幽飘着淡雅的香,令人感觉软软的酥酥的。
忽有冷风袭开,一身麻布衣裳、扮做寻常百姓劳伇的乐天时不时的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麻布衣裳裹的紧些,这麻布果然没有轻裘保暖。
绕进巷子,在前面引路的尺七提醒道:“公爷,前面的巷子里有皇城司觇者,专门来监视公爷宅院的,公爷要留意言行。”
“天子防自己人远胜于防金人!”随在乐天旁边杨志话音中带出几分怒意。
闻言,尺七忙叮嘱道:“杨都头,慎言。”
进了巷子里,没走几步,乐天便见几个做小买卖的守在自家宅院前不远处,没有生意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盯着自家大门。自家宅院原本是杨戬的宅院,当年杨戬为了入宫服侍太上皇赵佶方便,特意在京中选了一处离皇城近又闹中取静的宅子。
“皇城司培养出的人是越来没出息。”乐天轻叹,这处宅子虽处于闹市,但巷子内却是异常冷清,哪有会做小买卖之人来此,令人一看便知是细作探子。
就在乐天进入到巷子里的时候,那几个做小买卖的人便不停的盯着乐天几人打量,目光充斥着不礼貌的与肆无忌惮。
黑底金字的平舆公府的匾额依旧高高挂在大门前,尺七上前敲门:“九叔公,开门!”
“来了,来了!”门内依旧是从平舆寻来老门房的声音,随即公府大门被打了开来,老门房之前自是得过尺七提醒,媚着一张脸却是用极为严厉的口气问道:“尺七,今日怎恁多的人来,公爷不在家一切皆要避讳。”
“后花园的花墙年久失修,殿下怕小衙内玩耍生出意外,特着我去寻些匠人修缮。”尺七忙应道,又报怨道:“九叔公,您看您,我好歹也是公爷府中的管家,您训我怎么像训孩子一样!”
“我看你打小光屁股长到这么大,训你两句怎么了,做的不好了,我还能替公爷教训你呢!”老门房笑着说道,虽然不敢称呼乐天打招呼,但所有的敬意都在话语中。
说完,老门房又故意说道:“你们几个杂伇快点进来,国公府的东西可都金贵着呢,弄坏了一件,怕你们一辈子都赔不起。”
初冬草木凋零,但与乐天春日走时树木依旧、花草依旧、庭院依旧。
在尺七的带领下乐天到了前堂外正欲从侧门进入后宅,乐天却见家中多了几张陌生面孔。
“尺管家,你从哪带的这些杂伇?”正待迈步,忽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
乐天将声音投去,却是一面白肤嫩不男不女的家伙立在正堂门口,正眯眼瞧着自己这几人。不用猜乐天也知道,此人是宫内来的内侍宦官,专门来监视国公府的。
“这些人我唤来修补后花园的。”不待尺七说话,那边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正堂中传了出来。
“见过殿下!”那道声音传来后,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忙拜道,媚着一张脸。
乐天将目光投去,只见茂德帝姬身边随着曲小妾、秦姨娘、梅红、菱子立在门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欢喜、伤感等各种目光揉和在眼里的神色中。曲小妾、秦姨娘、梅红、菱子几人的眼中也尽是难以言说的柔情。
“殿下,您要小的寻来的杂伇,小的与殿下寻来了!”尺七拜道,转身与乐天、杨志说道:“还不拜见殿下。”
那内侍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据说乐府后规矩森严,不止是男子不得入内便是咱家这个废人也不能入内……”
“陈内侍,这后宅的花墙你若会修,那便由你来。”不等那内侍说完,如同小辣椒一般的梅红呛道。
“这活计奴婢才真上不了手。”那宦官媚脸着笑道,又与尺七说道:“尺管家,您带这些人去忙罢。”
“要不要奴婢给帝姬长长眼,这些外来的人素来手不干净,国公爷富可敌国,国公府里又都放置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事,若丢了可就麻烦了。”不待乐天动身,那陈内侍又说道。
闻言,脾气素来火爆的梅红叫道:“后宅还有你们的人呢,你连你们自己人也放心不下?”
丈夫莫名就被天子定了罪黜职流放,今日好不容易回来夫妻相见还要这般偷偷摸摸,每日里更有天子派来的人在身边监视,茂德帝姬心中越想越气,拿出以前在宫中刁蛮的模样,怒道:“尺七,这奴才败坏我的名声,给我狠狠的打!”
“殿下,息怒啊……”
“殿下,这陈贵人是宫里派来服侍您的……”
“殿下……”
看到茂德帝姬动了怒气,旁边的曲小妾、秦姨娘几人连忙劝道。
“奴婢知错了……”那陈内侍见茂德帝姬生怒,忙硊于地上,用手一边轻轻打自己的脸一边说道:“瞧奴才这张嘴,真是该打……”
“尺七,你聋了么?”
就在尺七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茂德帝姬叫道。
“真……真打呐……”乐天愕然,结巴的说道。
“打,为什么不打,从本宫回到汴都,家里就多出了这么多不知是哪来的狗东西,身份只是些奴才,却要成天问这问那,比主人还要像主人,这国公府姓乐,我是一国帝姬,哪里容的这些奴才们指手划脚。”茂德帝姬的声音变的歇斯底里起来。
说到这里,茂德帝姬伸手一指尺七,怒道:“给我打,今天你不打他们,我就让他们打你。”
“可是……可是……”尺七犹豫起来。
听到前院有人吵闹,乐家一众后宅与下人皆是来到前堂,乐天侧着脸尽量不让家人们看到自己,同时又在留意从后宅出来的这些人,大郎二郎己经九岁了,长女大姐儿也八岁了,其余几个小家伙从一两步到六、七岁都有,正好奇的盯着前面的一幕,眼中尽是惊讶与不解。
家里的下人丫头还是原来的那些下人丫头,除了几个奶娘略有些脸生外,还有两个年纪略长的妇人居于下人之中,正冷眼的瞧着眼前的一幕。
乐天明白的很,这两个妇人定是宫中派来监视府宅的。
看到家中一众孩子全来了,茂德帝姬忙吩咐道:“菱子,将家里的孩子全带到后宅去。”
菱子忙带着大郎、二郎与大姐儿向后行去,显然茂德帝姬在家中很是有威望,家里的一众孩子也俱听话的很,在菱子带这些孩子回后宅时,没有一个孩子敢吵闹不听话的。
乐天心中欣慰,这个家交在茂德帝姬手中自己放心的很。
“我这个当主子的都不怕,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就不信天子为了这几个不成器的奴才会来处置于我!”待家里的一众孩子被送到后宅,茂德帝姬继续怒道,随即目光投向乐天几人,又伸手一指那陈内侍,说道:“你们几个动手,将这奴才的腿打断,我赏你几人一百贯钱。”
看到茂德帝姬要打陈内侍,那两个原本袖手旁观的妇人其中一个走到茂德帝姬近前,福了福拜道:“殿下,陈内侍是宫里派来侍候殿下的,殿下要打的话,怕是不好与宫中交待罢!”
“是啊,殿下,陈黄门也是宫里的人……”另一个妇人也是说道。
“此人毁我名声,如何打不得!”不待另一个妇人将话说完,茂德帝姬怒道,挑了挑眉头又言道:“怎么?本宫要处置一个奴婢,还要需要向你们两个请示不成?这个家倒底谁才是主人?”
“奴婢不敢!”听茂德帝姬这般说话,两个妇人忙道。
武松被乐天留在客栈中保护乌伦珠日格,乐天只带杨志前来,茂德帝姬将目光投向身材魁梧的杨志,挤了下眼睛,说道:“只要你将这奴才打断腿,本宫赏你一百贯钱……”
杨志瞧这陈内侍不顺眼,更知道茂德帝姬如此吩咐也是有意而为,毕竟夫妻二人是要相见的,这些探子在身边实不方便,将袖子一捋口中高兴的叫道:“一百贯钱够咱们赚好几年的了,打……”
见杨志要动手,那陈内侍像个妇人一样将头一缩,壮着胆子叫道:“你们敢,咱家可是奉官家的命令来的……哎哟……”
话未说完,陈内侍挨了杨志一老拳,整个人飞了出去,整个人晕了过去。
“不好了,打杀人了……”见陈内侍被杨志一拳打晕,那两个前来监视茂德帝姬的宫中妇人叫道。
“将这杀才与这两个毒妇一起给我扔出府去,我要清静些!”听两个妇人在旁嚎叫,茂德帝姬将手一挥,又与杨志几人言道:“不将他们扔出平府国公府,你就休想拿到这一百贯钱!”
“殿下,我等是……”
“殿下,我等是宫中派来的……”
听茂德帝姬要将自己扔将出去,一齐叫嚷道。
“宫里派来的,就可以做的了国公府的主,我倒想去宫中问问,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听二人言,茂德帝姬心中愈怒。
“殿下,我等不是这个意思……”那妇人叫道。
“尺七,此事就交与你了!”茂德帝姬淡淡的言道,转身向后宅行去。
待茂德帝姬走入后宅,尺七冲着杨志使了个眼色:“听到了没有,不按吩咐办事,你们就拿不到工钱。”




擎宋 第1028章:议和条件
“听内侍说昨夜官家您处理朝政又熬了到夜半,龙体重要,臣妾特煮了碗莲子羹与陛下去火!”
大内后宫,皇后朱琏将钦宗赵桓迎了进来,又奉上碗莲子羹。
“有劳皇后了!”赵桓接过莲子羹,又叹道:“金人南侵,朝堂上这些卿家们为了是战是和吵成了一团,吵的朕头都大了,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旁边的朱皇后心疼的言道:“臣妾也想为陛下分忧,可臣妾只是一弱女子,与陛下掌管后宫尚可,国家大事却无能为力。”
“皇后这莲子羹烧的真是甘美,宫中的御厨也比不上皇后的手艺!”尝着朱皇后递来的莲子羹,赵桓夸奖道,随即将吃空了的碗递与朱皇后:“皇后再给朕添上一碗,朕吃的高兴。”
朱皇后一边盛一边说道:“陛下觉的好吃,便多吃点!”
“治理后宫也极不容易,后宫稳定朕心里就踏实。”接过朱皇后递来的莲子羹,赵桓接着说道:“皇后要照顾谌儿与柔嘉兄妹俩,特别是谌儿,他是太子是大宋的将来,所以皇后身上的担子更重!”
朱皇后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臣妾曾为陛下选了十个端庄贤淑的良家女子入宫,陛下是不是……”
轻叹一声,赵桓摇头:“国事缠身,朕哪里来的心思。”
“陛下,太上皇育有子女六十有余,陛下的子嗣尚有些单薄。”朱皇后在旁劝道。
史书载,赵桓即位后曾选十名秀女入宫侍候,直到金人入寇将徽、钦二宗掠走,有五名还是完壁之身。
听朱皇后提起到太上皇,赵桓不禁轻慽眉头:“你说太上皇,朕便想起朕在东宫那会儿战战兢兢……”
“陛下……”未待赵桓将话说完,外面有内侍的声音传来。
“何事?”听声音赵桓立即识了出来,这说话的是自己原东宫的旧人,现下被自己任命提举皇城司的沈中官,赵桓声音庄严:“家事?国事?”
“算是家事!”那沈中官看了眼朱皇后,神色犹豫:“陛下……”
见那内侍神态,朱皇后道:“臣妾暂且避让!”
“皇后便在这里,哪里也不需去。”赵桓言道,又与那内侍吩咐道:“就在这说!”
那内侍禀报道:“陛下,奴婢安置在茂德殿下家的中官与宫婢,被茂德殿下赶了出来,那中官更被人打的晕厥过去。”
赵桓轻哼了一声:“五姐儿发什么疯……”
知道茂德帝姬的遭遇,同为女人朱皇后心生同情,在旁劝道:“陛下,平舆公被贬谪流放,茂德妹妹心中郁闷也是情有可原,以往在宫中娇生惯养,现下独自操持偌大的一个家院实是不易。”
听朱皇后在旁相劝,赵桓想起旧事:“皇后你也知道,当初在宫中的时候,五姐便与郓王走的近,平舆公更是郓王的心腹,生生的将李邦彦、耿南仲二人搬倒流放,斩掉朕的左膀右臂,自那之后朕这太子做的更是战战兢兢,甚至没睡过一晚上安稳觉。
当初朕曾万般拉拢那平舆公,可惜那平舆公一直与郓王交好,朕如终不能让他为朕所用。如今朕做了太子,那平舆公乐天为势所逼有拥立之功,但朕不能忘了那平舆公与郓王殿下交好,将他外放到灵夏,但那乐天手握兵权,朕是不得不防呐!”
“臣妾知道陛下心中之苦!”朱皇后在旁边安慰道,又向那内侍问道:“今日茂德帝姬因何事发恁大的脾气?”
那沈中官忙禀道:“回皇后的话,平舆国公府后宅花墙倒塌,茂德殿下着杂伇来修,那陈安嘴欠惹的茂德殿下大怒,说陈安辱其声誉……”
示意沈中官住口,赵桓挥手道:“算了罢,将平舆公府的人撤下去罢,免的教人说朕不近人情。”
“是,奴婢这便让人全撤回来。”沈中官忙应道,一边礼拜一边告退。
“陛下圣明!”旁边的朱皇后屈膝礼拜道。
“没事就出去罢!”赵桓挥手,端碗摇头道:“连让朕在皇后这里安生的喝碗莲子羹都不让。”
朱皇后忙阻止道:“陛下,这羹凉了,容臣妾去热热……”
“陛下……”
沈中官刚刚退去,这边又有内侍唤道。
“就不能让朕用个安稳膳么?”听到有内侍来唤,赵桓面上不耐之色愈重:“有事快说!”
那内侍进来施礼过后禀道:“陛下,几位执宰相公在前面侯着呢,说是金人提出的议和条件!”
听是金人提出的议和退兵条件,赵桓站了起来:“几位相公在哪里?”
那小黄门忙回道:“几位执宰相公在垂拱殿偏殿侯着官家您呢!”
“快带我去垂拱偏殿。”赵桓忙说道。
……
“太原报捷?”
赵桓一脸惊喜之色。
“陛下,太原知府张纯孝与王禀二人率太原军民突围,太原城现下己被金人占据,所谓的捷报并无整体大局有任何意意义!”李邦彦言道,随即又说:“金军西路元帅完颜宗翰着人送来的议和条年说,除了割让河北三镇以外,还说必杀乐天,而后和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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