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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王爷,按您的吩咐,那一批人现下己经被押解在驶往吕宋的船上了。”听乐天问话,屠四忙回道,随即面容上露出不解恨的神色:“王爷,您是不是对这些人太仁慈了,那周懿文、唐恪、秦桧一干人构陷王爷您,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耿南仲等人与金人苟且议和屈膝投降,您竟没有处这些人以极刑,仅仅将其流放吕宋,王爷您未免太心慈手软了。”
“赵氏有不杀读书人的祖训,这些人所言所行固然可恨,但我总不能图一时之快,让自己落到舆论的漩涡之中。”对此乐天也是摇头。
“是小的愚顿了。”屠四忙应道,随后又担忧的说道:“王爷,您招李纲李相公、徐处仁徐大人回汴都担任宰执,又召种师中种老经略与张叔夜、何灌等老臣同知枢密院,皆在情理之中,为何又将那误国的太傅孙傅与何栗留于朝中,这些人皆忠于大宋,日后怕是会对公爷处置朝事多有阻碍……”
乐天反问:“大宋现下还有人可用么?”
对于乐天的话,屠四心中有些不服:“王爷,咱们一班于东南的班底,将海外的领地治理的井井有余,胜任大宋的执宰怕是绰绰有余。”
乐天摇头:“海外与大宋国情迥然不同,他们能管理好海外,却未必能治理好大宋。”
“可是……公爷,咱们凭手中兵马只能压的了一时,若要长久治理大宋,怕是……”听乐天言,屠四心中越发的担忧。
“你多虑了。”乐天笑了起来:“民心,岂不闻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似秦始皇那般以武力得天下又如何,其死后还不是天下大乱,秦二世而亡?”
“公爷说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太太上皇当政时大宋民不聊生,天下皆叛,现下大宋己无多少民心可向了。”屠四忙应道:
就在说话音,尺八进得书房,禀道:“王爷,小的将洗脚水给您煮好了,天冷您烫烫脚解解乏!”
“天不早了,是该洗洗睡了。”乐天应道。随之向卧室行去。
就在乐天泡脚的时候,屠四笑着说道:“王爷,尺八与我都是粗手大脚的,服侍您多有不周,前番从宫中裁撤许多宫女出来,要不小的给您招募几个来侍候您?”
闻言,乐天挑眉:“家中收入宫中侍女使用,此事传将出去,让外面如何看待于我?”
“是小的考虑不周。”屠四忙说道。
挥了挥手,乐天正色道问道:“屠四,你对大宋的皇城司如何看?”
“皇城司……”屠四犹豫了一下,“公爷的意思是?”
乐天扬了扬下巴:“让你说说皇城司是该撤还是该留?”
屠四回道:“小的以为,若以皇城司做为护卫皇宫的禁卫当留,若是以搞情报来说,皇城司留下并无任何意义。”
“我亦是这般想的,皇城司近年来表现极其低劣,实无多少留下价值!”乐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有意将大宋的情报系统一分为三……”
“王爷,一分为三?”屠四不解了起来。
“对一分为三。”乐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依我初步的规划,将情报系统分成军、民两大类,军者为兵部所辖,其下分为和平时期打探对方实力动向总情报司,若开战时单独成立作战情报部;至于第二类,我暂且定名为政务院情报总署,直接向我负责,是以打探敌方国内朝政、民风、经济动向,兼以捕捉敌方渗透过来的细作,与被其买通为其指使的官员、军卒、百姓。”
“王爷英明!”听乐天言,屠四立时奉承道:“如此来军民情报分开处理,也好让我等不再似往日那般手忙脚乱。”
听屠四言,乐天笑了起来:“以往情报之事,都是由你与尺七二人来抓,眼下分的详细,势必要分了你的权,你可愿意?”
“小的说的实话,更是举两手双脚赞同。”屠四忙回道,“公爷,您现下铺开的摊子太大,有海外的、国内的、金人的、蒙古的,小的一人手忙脚乱实在是应付不开,现下能分的详细一些,也好让小的松上一口气。”
“那你认为谁能胜任这些职务?”乐天又问。
屠四立时兴奋起来:“小的手在下北方己经形成细作网络,所以小的毛遂自荐,这军中总情报司由小的来主事,至于公爷所说的政务院情报总署,小的觉的由尺七来处理最好,毕竟尺七由公爷一手带出来的人,最为可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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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王爷,种师中种老大人自长安起程赶至汴都,现忆到政事堂外。”
政事堂,乐天与一众执宰正在议事之时,有人进来禀道。
“快请!”乐天忙应道,随即起身:“不,还是我亲自去迎罢。”
说完,乐天忙出门迎接。
那边,种师中远远看到乐天出门来迎,上前拱手道:“老夫见过乐公爷,不,是见过乐王爷。”
“种老大人……”显然听出种师中语气中的怨意,乐天依旧长长一揖。
“老夫不过一致仕闲居的老叟,实当不得王爷如此大礼。”见乐天向自己施礼,种师中将身形一避,显然是不想受乐天这一礼,口中却是讥讽道:“本朝异姓人称王者,除了阉宦童贯以外,怕是只有您乐王爷一人罢?”
听种师中连连诘难乐天,一旁的燕青反问道:“种老大人,那阉宦童贯以六百万缗钱赎买金人几座空城,天子便封其为王,我家王爷有功于大宋又如何称不得郡王?”
宋江此刻也是问道:“种老大人,我朝有几人似我家王爷这般擎大厦于将倾,挽大宋于狂澜,区区一个郡王又如何当不得?”
种师中挑眉:“你二人的意思是,乐王爷可代赵家行天下?”
燕青、宋江二人正欲说什么,却被乐天伸手阻止,随之乐天说道:“你们且先退下去罢?”
待所有人退下去之后,乐天笑道:“听种老大人话音,似乎对我颇有怨意成见?”
“汉末有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未想到现今你乐天也会重演汉末那一套,怕是用不了多少年,这大宋的天下便改了姓氏,亏老夫当初还信你不曾谋逆……”种师中面上带怒,呵呵冷笑两声,愤而言道:“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交集……”
“乐某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谋逆之心,更不曾有谋逆之举……”见种师中生怒,乐天忙解释道。
“你说你没有谋逆之心,那老夫问你,你手中那四万人马是如何而来,何人能一下弄出于自己忠心耿耿且装备齐全四万人马,怎能说你不是早有准备?”挥手打断乐天的话,种师中问道,接着又言:“你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算计,你让老夫来知枢密院,不过是利用老夫的名望,来把持住西军,以防西军有变!”
“事情到了这般境地,我也无需隐瞒种老大人。”乐天言道:“种老大人,十年前在下初登仕途与岳父经营海贸,于海外占有无主的富饶疆土不下于我大宋,经营偌大的国土又如何不需豢养私兵,现下值大宋危难之时,我抽调海外私兵以保大宋国土,到了种老大人的口中,乐某怎却成了叛逆。”
听乐天言,种师中将信将疑,冷哼道:“你乐公爷巧言令色,己非一朝一夕之功,纵是说的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会信你。”
乐天继续说道:“种老大人,退一步来说,若是我有谋逆篡国之心,可以等金人攻下汴都将太上皇与官家掠走,趁国家无主之机,名正言顺的割据称藩,以后再图一统天下成就霸业,又为何非要保住大宋皇室做茧自缚?”
种师中未曾言语。
“种老大人所言不错,我请种老大人来就是想以种帅之望来稳定西军。”乐天承认,继续说道:“而此前靖康天子传旨陕西五路勤王,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席贡,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张深、秦凤路经略安抚使赵点皆不肯来,直到宣抚司问罪之后才搪塞敷衍,而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席贡竟然抗命不遵,在此我想问问种老大人,若赵氏皇族尽数被金人掠于北地,这席贡、张深、赵点等人,会不会割据以谋自立?”
“此事当真?”种师中愕然。
乐天说道:“前有陕西五路宣抚使范致虚在十一月送于汴都的书信为证,现下范致虚等人俱在汴都,若种老大人不信,可以当面问证。”
种师中苦笑:“你手握大宋权柄,如何不让人称为宋之曹孟德?”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乐天不置可否,反问道:“种老大人,试问当下大宋,何人能担得起乐某肩上的这副担子么?”
谁能担得起乐天肩上的这副担子?
听乐天发问,种师中心中一惊,细下思量,历数大宋朝野人物,不禁摇了摇头,正如乐天所说,能拯大宋于将倾的除乐天外无有他人。
乐天继续说道:“这二十六年来宣和天子挥霍无度,掏空了大宋的国库,随意听信任用阉宦、佞臣,这些人如同蛀虫一般,将大宋蛀的千疮百孔,而花石纲、应俸司、公田所更是逼的百姓兵伇无以为生,不得不揭竿而起,便是金人不入寇,大宋迟早也会为国人所推番,女真人只是在大夏将倾之际,推了一把而己。”
顿了顿,乐天又接着说道:“自那日法场逃生,我远可以避居海外,逍遥快活度此余生,然大宋亡于鞑虏,终归是为国耻,国君为虏所俘,终究是为国恨。乐某不能放任大宋为外虏所侮,坐视中华生灵涂炭,惟有拨剑而起以驱夷狄,方才不失男儿血性。”
种师中不语,但心情又如何不是满是愤懑。
目视天空,乐天长长的吐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宋南有大理,西有吐蕃,北有女真,皆是我大宋腹心之患,是为大宋男儿,又何尝肯让国家置于危地,又怎不想我大宋再现四夷威服、汉唐盛世之荣光。乐某平生志为灭女真括吐蕃四夷威服,让大宋不再受四夷威胁,让天下百姓吃的饱穿的暖,让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成为我华夏的藩篱。
这就是我的志向,纵是我有生之年完不成,也要让大宋的下一代完成,纵是下一代人无法完成,还有再下一代人去完成它。但放眼大宋,有几人能这般开眼望天下望世界,我若不紧据大宋权柄,连眼前的女真人都无法消灭,又谈何让太阳照耀的地方成为我中华的藩篱?”
说到这里,乐天向着种师中长施一揖:“种老大人若觉此生之志未曾报复,不妨助我一臂之力,于有生之年见我大宋兵马光复幽云,复我汉唐版图,直捣黄龙以雪今岁之国耻。”
被乐天一番话说的,种师中眼中布满着血丝,身体微微发颤,眼中更是带有几分激动之色,但面容上仍有些犹豫。
片刻之后,种师中伸手一握乐天肩膀:“你真没有自立称帝之心?”
乐天以手向天:“我乐天与我乐氏子孙皆不得有称帝篡国之举,若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种师中笑了起来:“老夫暂且信你一次,若你有篡位之心,老夫便是拼最后一口气,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乐天知道,有种师中这位名震西军的老帅擎旗,西军之心可稳可用,只等着将势蓄满,便可向金人发起凌厉一击。





擎宋 第1091章:累赘
宋大复元年,金天会五年三月。
此时的大宋己经桃花绽蕊,杨柳己披上绿装,而北方金国京师的会宁府天气放眼依旧是光秃秃的树丫、衰黄的蒿草。
供奉着金太祖完颜阿骨的与完颜氏列祖列宗的金国太庙,此时旌旗招展仪仗密布号角连天。
在金国的太庙前,上到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下至金国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落在一个身着穿着金人百姓服装、头缠帕头,身皮羊皮、袒|露上身脖子上被系着一根绳子的人的身上,此时天气寒冷只见这个人被冻的口唇青紫哆哆嗦嗦,系着其脖胫间绳子的另一头被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在前牵着,正亦步亦趋的向着金国太庙行去。
这是金人的献俘礼,也唤做“牵羊礼”,必须要求俘虏赤|裸着上身,身披羊皮,脖子上系绳,像羊一样被人牵着,也表示像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不是大金第一次行这等规格的“牵羊礼”,上一次硊在太祖皇帝完颜阿骨打灵位前的辽国的天祚帝,这一次是南朝的皇帝赵桓。
此刻的赵桓哆哆嗦嗦满面羞愧,行在前面的完颜宗望回过头却是一笑:“赵官家莫要以此为耻,此前辽国的天祚帝也是这般行的牵羊礼。”
读祭文、叩拜……一干礼节自是不必多说。
……
此刻,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除了欣赏着这场献俘礼外,眼中更是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自己虽属于皇族系,但以完颜宗望的太子系显然是皇族系中与自己与自己子孙争位的有力对手,而国相系对自己掣肘太多,但依眼下看来此次攻宋先胜后败,对自己又极是有利,至少可以暂时将二者压制一下。
说白了,这一次的献俘礼相比较上一次天祚帝来说,含金量极为不足,南朝立了新皇帝,眼前这个南朝皇帝的儿子,但南朝的新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而己,真正掌权的是那个南朝的驸马,所以这一次南俘礼的像征意义远大人实际意义,但为了大金的面子,这牵羊礼依旧还要举行。
牵羊礼上的这个南人皇帝更是失去了利用价值,当初完颜宗翰曾经要这个南人皇帝杀掉那个南朝驸马,没想到这个南朝驸马现下竟然把持着大宋朝政,那个南人驸马恨不得这个南人皇帝死在自己的手中,也就绝了其的后患。
所以说这个南人皇帝连当肉票的资格都没有,只有白白的在这里浪费自己的饭票。自己正好可以利用完颜宗翰的失误,来打压国相系的势力。
在没有尝到权势的甜头之前,所有人都会清高的对它嗤之以鼻,但只要拥有之后完全会依赖成瘾。
这位金国的第二任皇帝完颜吴乞买显然也不能逃出此毂,南朝宋人的太宗皇帝可以占据兄长的皇位并传与子孙,为何自己不能这样,当年兄长太祖帝皇阿骨打在位时,自己曾经担任使节出使汴京,有人曾说过自己的容貌与宋朝的太祖皇帝赵匡胤非常相似,而且自己的长子完颜蒲鲁虎于武功之上并不比完颜宗望逊色多少。
牵羊礼过后,为了怕这个像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南人亡国之君冻出好歹,金人立即给赵桓披上羊皮袄,可是这位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帝陛下连穿衣都穿不好,更连系腰带结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惹得旁边一众女真人大笑不止。
随后赵桓得到了完颜吴乞买给他的封爵,一个带有污蔑性的爵位——昏德侯。
献俘礼过后,没人再理会这个曾经的南朝皇帝,赵桓被囚禁在一处单独的带有篱笆小院的木棚中,每日都有金人士卒看守。
金国都城会宁府,说是都城,其实就是一片由帐|篷、木棚连成的居住地,放眼过去连中原的一座县城也不如。
在回来的路上,赵桓就听到有操汉话的金人士卒说南朝己经立了新皇帝,自己的儿子取代了自己,这些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明白,以他在汴都的失败和现在的身份,就算回去也绝不可能再登皇位,更何况那个挽大宋于狂澜把持朝政的人,自己曾经险些砍掉他的脑袋,而自己的儿子取代自己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赵桓想家,心中不断期望着家里的人来找他,来接他,哪怕是来看看他也好,可现实总是让他失望。渐渐的赵桓明白自己想家,可家里的人不想自己,那位平舆国公更是不希望见到自己。
身处逆境才会让人学会思考,赵桓渐渐明白,事实上何止是乐天不喜欢自己,怕是大宋的一众臣子们也不喜欢自己,而那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百姓更不会喜欢自己,人人更是嫌弃自己。
渐渐的金人放松了对这位亡国之君的看管,事实上这位亡国之君在会宁府连方向也辩识不清,只是有人时常看到这位曾经的南朝皇帝每日站在土坡之上,面向南方眺望,刮风下雨也不曾辍弃……
有一日,这位亡国之君外出南望淋雨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会宁府的郎中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位亡国之君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得到赵桓险些病亡消息,很快完颜吴乞买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南人废帝不仅不能被当做人质肉票向南朝讨要赎金还浪费我的粮食,浪费我的医药,应该将他送回去……
大金很穷!
不错,大金是很穷,虽然大金吞并了大辽的领土,但女真人却是渔猎民族,而原来辽国也是一国两制,南边富庶的燕幽处于封建社会,北边牧场处于原始社会,而女真人自起兵这这十几年来尚处在原始社会向半封建社会的大跨越时期,直接省却了奴隶社会。
塞北,极北苦寒之地,女真人生存的本事不是牧羊养猪便是渔猎,封建社会那一套对其来说,除了物质生活享受可以照搬照做,至于封建生产制度那一套对于尚处于野蛮期的女真人来说,无疑于天书般的存在,很是难以理解消化。
曾经做为辽地最为富庶的燕云,在几经战火之后因宋要赎买燕幽,城中富户子民尽数被女真人迁往他处,现下的燕云百业凋弊,己不复当初盛景。而且因处北地,金国粮食产量极为有限,不足以满足国内民从所需,以致于金国未曾侵宋之前,不得不向大宋讨食粮食。
说到底,此时的大金还只是一个不会生产,只靠抢劫敛财支撑国家机器运转的强盗型国家,没有掠夺辽与宋的财富,金国这台国家机器运转堪忧
因为家底薄,金国的太祖皇帝阿骨打非常节约,曾与群臣定下誓约:国库中的财物,只有打仗时才能动用。所以平时便是身为皇帝的吴乞买也不能顿顿大鱼大肉美酒佳肴歌舞侍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以至于金太宗吴乞买因为私偷国库宴饮,还被宗翰等一干大臣拖下宝座,打了二十板子。
我连自己都吃不好,为什么还要养着你这么一个没有的废物,若是杀了还为大金惹来非议,让南朝更加仇恨自己,但留着实在是浪费粮食。
很快,吴乞买与一众臣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原本吴乞买还觉的此事很难成功,可出人意料的是二太子完颜宗望与国相完颜宗翰皆赞同自己的这个决定。
对于放归赵桓,宗望与宗翰各有赞同的理由,赵桓毕竟是曾经的南朝皇帝,现下南朝江山表面上姓赵,实际上却是姓了乐,倒不如将这位南朝的旧皇帝放将回去,此举势必会令南朝生出波动,更等于扔给乐天一个烫手的石块,说不定还能利用赵氏皇族对乐天的不满,从而使南人朝廷内部发生分|裂,进而大金可以借势南下一统中原。
此次奉吴乞买出使宋国的使者王汭是大宋官员的老熟人,此前此人使实不下三次。
金人对于本国通往大宋的路,可以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托大宋前任执宰王黼的福,金人走官道自燕京行到汴都只用七日,从会宁行至燕京也不过用了七、八日,前后用了不到二十日的时间,金国使臣便持国书来到汴都。
做为金国使臣王汭自入汴都城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汴都与以前的不同,不管是大宋的军卒还是官员皆是带有浓浓的敌意,民间百姓看见大金使节的旗号还有旗子下的自己,目光有若见到仇寇一般,若不是身边有宋人兵士护卫,怕是这些宋人百姓会立即扑上来将自己生生撕成碎片。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虽说现下宋金没有大规模开战,但仍处于对恃之中,但谁都知道依金人虎狼的性子,难保今岁入秋马匹膘肥之时,金人不会再次南下。
金人要送赵桓回来,显然出乎了乐天的意料,在乐天前世的记忆里,这位曾为大宋天子的亡国之君客死异乡,再也没有回到汴都。
接还是不接?
一道难题摆在乐天面前,接这位亡国之君,朝堂与民间那些忠于赵氏的势力十有八|九会有许多小动作,甚至会闹出许多事端来,不利于自己对大宋的掌控;若是不接,自己免不得要被扣上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
因为自己,历史在南北宋交替之际转了个弯,眼下还要再转一个弯么?乐天不禁向自己问道。




擎宋 第1092章:出使金国
就在金人使者入汴都的第三日,炎黄日报在新闻时事版的显眼地方显登出一条消息,兹拟定由礼部侍郎程谨为正使、礼部员外郎于放为副使出使金国。
这条消息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毕竟金人派使节前来,纵是两国交战之际,做为礼上往来大宋派出使节也实属正常,但这则消息中提出一个极为敏|感的字眼,那就是商议奉迎己被尊奉为太上皇的靖康天子赵桓回汴都。
提及那位被金人掳去的靖康天子,汴都百姓心中对其的敬畏早己为愤恨所替代,就是这位亡国之君许金人以金银钱帛,纵汴都军吏来家中抢掠,许金人以女子为犒军,掳掠自家妻女,其耻其恨怎不令人生怒。
礼部侍郎程谨为正使、礼部员外郎于放为副使出使金国,在寻常百姓眼中看来这二位大人倒不觉的有甚么异常,毕竟外交无小事,二人一个是从三品,一个是四品,出使级别自是不低,也显得朝廷极生视这次出使,但在大宋朝堂的眼中看来,却是显得意味深长。
熟悉程谨、于方二人的官员都是平舆郡王乐天的同乡,蔡州人氏,而二人在此前一人仅是七品的给事中,另一人是七品的侍御史,就在议定出使人员之后,才给这二人升的职。
金使王汭来使,为显示重视,摄政的乐天与大复天子小皇帝赵谌一齐召见了其,但也只是寥寥的说了几句,便将王汭扔到一旁由礼部招待了。
王汭出使大宋,未到汴都乐天便得到从北方传来的消息,金人欲送赵桓归来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但用心却是险恶了,除利用赵桓发来搅乱大宋朝政的用心,更包藏祸心的是,要给自己以喘|息时间,来打探宋军的军情与虚实。
上次汴都城外的战事太邪门了,邪门的生金人肝胆俱颤,大宋那隆隆有若雷鸣的声响伴随火光使军卒血肉横飞的场面令金人心有余悸,除此外还有那莫名让数千女真勇士不有不白死在宋军阵前的邪法,不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与破解之法,女真人是绝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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