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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听老者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后面可能还有更为可怕的事了,于是我说:“好,那您先继续说完吧。等您说完我再想法治吧。”
老者点了点头道:“就那样,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月,患了病的人就会全身肿胀,骨肉都会开始变型,而且渐渐地开始腐坏,哪怕是用手指头轻轻触碰都是碰不得的,因为一碰就会出现一个窟窿,脓血就会从窟窿里渗出来。到了那时候,人就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之中啊,家里人一看到了那样,基本都开始准备后事了。”
听到这里,我是更加的吃惊了,而且也更加的疑惑了。看来,这种病的确不是一般毒物所能造成的,忽然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该不会是中了什么蛊吧。因为根据老者所讲述的情况,的确与中蛊有些相似呢。只是,谁会这么狠心,同时给村子这么多人下蛊呢,就不怕得到报应吗?看来,这事的确不甚简单,还得慢慢探究才是。
没想到老者还没有说完,中途只是顿了顿,然后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种痛苦啊的确是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没有亲眼见过的人也绝对想不到得了那种病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
“哦?怎么可怕个法儿?”我接口问道。
老者道:“通常人的病到了那个程度以后,意识倒还是清醒的,所以他们往往会求死,想一死了之,求自己家人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是他们哪里想得到,就算是死了,也还没完呢。因为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新死之人必须要停灵三天后才能下葬,可是往往那尸体只停放到一两天的时候,尸体还是会血水、浓水不消不凝,继续渗出,就好像一种硫酸一样,能够腐蚀尸骨。那时候,尸体就算已经在棺材里了,外面的人还能听到一阵阵滋滋作响的声音,忍不住打开棺盖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尸骨已经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一滩血浓之水,奇臭无比,看过的人基本都会三天吃不下饭的。”
这一听完老者的讲述,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虽然在江湖上云游了这几年,走过了不少的地方,见过了不少的诡事,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般怪异而恐怖的疾病呢。看来,这种怪病以我的能力还真是没办法治呢。
但是从老者一脸恐惧的神情来看,我觉得他并没有说谎或者故意夸张,应该是真的。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是中蛊的表现了,当然也不排除降头的可能。
我暗自思忖了片刻,又朝老者问道:“请问这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村里现在又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病啊?”
老者凝眸一想,道:“说起这病啊,好像是从半年前就有了吧,对,入夏那会儿。那时候,村里还只有几个人得了这种病,我们也没有太在意,还拿来当饭后的怪谈。可是没想到啊,后来得怪病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接着基本上是隔个两三天就会死一两个人,半年下来,咱村子的里人已经是死了大半,十去七八,真的是家家送丧,户户立坟啊。”
听了这话,我不禁大吃一惊,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那老者又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有露出了伤感的神态,然后走到亮处,小心翼翼地撸起袖子朝我道:“小先生你看,我前几天也患上了这种怪病,只怕过不了一个月也要死了。”
当时我一看他手臂上全长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癞子,我也觉得很是骇人。那癞子小的如米粒,大的如蚕豆,而且是呈土灰色的,并常日里见到的正常癞子确实很不一样。





阴主不息 170:孰能疾怪疾,河南一绝手
说实话,看到他身上的癞子,我也的确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老者脸上所流露出的对死亡的哀伤和绝望的神色,令我也着实感到扎心和不忍。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过我能医怪病吧,所以老者还是满怀期待地朝我问道:“小先生,你说你能看怪病,那你看看我这病还能不能治得好呢?”
见他问起,我只能很遗憾且很难过地摇摇头,我说:“对不起。不瞒您说,这种怪异的病症,我从来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今天也是第一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医治。”
老者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期待的神情顿时就暗淡了下来,他望着星月朦胧的天空,长叹了一声,道:“这都是命啊……”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了。本来还想着帮他们一把的,没想到我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啊。不过,我还是想了解的透彻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着手的地方。
于是我又朝老者问道:“老人家,您先不要难过。凡是疾病,都是有病因的,要是能找到病因的话,或许还能对症下药。所以还请您仔细地想一想,当初村里人开始得这种病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的,我这么问的确有我的道理。因为方才老者只是给我说了这种怪病的症状,却没有说是因什么而起,所以只要能弄明白原因,或许还有办法可以挽救。
没想到这老者凝眸沉思了许久,最后却摇了摇头道:“咱们村几代人以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都是过得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一直以来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情,更没有人之前得过这种病啊。”
这时候,忽然就有个中年人走向了我们,朝我身旁的老者招呼道:“蒋老哥,咋还不回去睡呢。这老胡也因病走了,也不是什么怪事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老蒋道:“是准备回去了,这不是在跟这位小先生说那怪病的事嘛。”说着,又给我介绍那中年人,说是姓骆,人送外号老骡子。
然后那个被称作老骡子的人有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么年轻的先生,怎么大晚上的来我们这村了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路过的时候,感觉这村子有阴气,所以来看看。没想到你们这村的怪病,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方法来医治,因为弄不清楚这病因是什么。”
我这么一说啊,那个老骡子却皱起了眉,朝老蒋问道:“我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蒋老哥,你说会不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啊?”
没想到老蒋一听此言,当即就变了脸色,薄怒道:“你滥说。那人都死了,你现在还在这嚼舌根子,也不怕以后到了下面割舌头。”
老骡子被老蒋这么一喝,欲言又止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唉声叹气了两下,然后说先回去睡了。
见他们俩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了,我也不便再多问,于是就朝老者道:“那我今晚就先离开了,等明天我再来吧,我会带一个老先生来,或许他能治疗你们的怪病。”
是的。因为我心中一直觉得这是一种蛊,我可能拿不准,所以准备明天和老牛头会面了跟他说一说,或许他有办法呢,毕竟他可是人称“一绝手”的好蛊手呢。
听我这么一说,老蒋的目光中顿时就涌出了一股希望。对于他来说,虽然自知希望不大,但有总比没有好不是,毕竟,人还是有求生的欲?望的嘛。
当时就朝我激动地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请人来帮我们看病?”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位老先生的道行比我高,见识也比我广,他可能会治这怪病。”
老蒋道:“多谢多谢了。小先生,今晚不是我不留你在这过夜,是因为咱们村子确实是不太平,经常晚上死人,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明儿白天再来,如果治好了,我们全村都会感谢你们的。”
然后,我便辞别了老蒋。在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我的心情不由也变得沉重起来。按理来说,我大可以不必管这个村子的,可就是不知道为啥,我心里就是想把这事给弄清楚。
我加快了脚步,翻过了那座山岗子,就看到了那座被大山包裹着的城市,虽然赶不上大汉口的繁华,但是也已经非常绚丽了。
当时已经下半夜了,我也走的有些累了,特别是在做了足底生云法之后继续赶路,所以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就住了下来。
我一觉直睡到次日上午十点,离与老牛头会面的时间只剩两个小时了,我连忙洗漱之后退了房,然后也来不及吃饭,就打个车直接去了上次那家宾馆。
没想到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门口就坐着一个老者,可不就是老牛头嘛。他还是穿的十分破旧,要是不知道的人,几乎都要把他当成行乞的人了。
他一见了我,一下子就从地上坐起来,朝我道:“女娃啊,你咋这么慢呢。我昨天下午就到了,在这住了一夜。”
我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回去之后也发生了一些事,所以耽误了行程。昨晚用了神行法也只到了周边的一个小村子,没想到又遇上了一件怪事。”
“啥怪事?”老牛头问道。
我说:“正是因为这个事我要跟你说,只怕还要请你去帮忙呢,因为我解决不了呢。”
老牛头闻言,像是来了兴趣一样,朝我追问道:“怎么还有你岑先生解决不了的诡事吗?说来听听吧。”
我尴尬道:“要不……咱们还是先找个吃饭的地儿吧。我早饭都没吃,现在正饿着呢。”
老牛头一听大笑道:“行行行,那就边吃边说。”
然后我们便随便进了一家最近的餐馆,点了一些菜,老牛头也不着急吃,只是一个劲的问我,昨晚到底是碰上啥事了。
见他这么迫不及待,于是我猛扒了几口之后,就朝他讲了起来,他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我问他:“您老能不能帮忙啊?”
他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道:“这事儿啊,找我就对了……”




阴主不息 171:昼逢犟孩童,夜拦怪小伙
我竟不知道老牛头是哪里来的自信,连忙讨问他是否真的有办法,可他却回应了我一句:“去了再做计较。”
我只好吃完饭后拦了个出租车带他去那个村子。一路上他问我回家这两天遇上了什么事,于是我便把收服黑蛇精的来龙去脉又给他讲了一遍。然后,他也告诉我他已经把邱掌教的《六丁甲天书》埋入了其墓穴前,今后的阴阳行当可能会平静许多,但是那里面真正厉害的功法,以后估计就无人能学了。
在路上不知不觉行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村外了,里面的村道难走,出租车师傅也不愿进去,于是我们只好徒步进去。
进村之后,我便和老牛头在村子里转悠起来,虽然有一些村人注意到我们,但是因为没碰上昨晚的那位老蒋和老骡子,所以并没有人对我们起什么兴趣或者怀疑来和我们打话,只怕还把我们当成坑蒙拐骗的人呢。
我和老牛头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正准备找人问老蒋住在哪里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朝我们迎面跑来,一不小心还撞到了老牛头的身上。
老牛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练过的,所以他没事,孩童却倒地了。那孩童也不哭,正要爬起来继续跑的时候,后面就有一个妇人追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他。
那妇人手中还端着一碗水,此时已经晃悠的没剩多少了。
孩童在妇人的怀里挣扎着叫嚷道:“我不喝我不喝这水嘛,这水从那口井里打上来的,有死人子味儿。”
那妇人怒喝道:“你这犟娃,谁跟你说的那水里有死人子味儿的?你再敢瞎说,看我不打两嘴巴子!”
那孩童依然揪着嘴顶道:“我之前看见过,那口井里就是死过人的。”
那妇人看见我和老牛头两个外乡人在看他们娘俩,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扯着那孩童的手臂喝道:“别瞎说了,快跟我回家!”
老牛头于是上前朝那妇人问道:“我们两个云游先生今日涉足贵村,不知这村中是否有空闲的屋舍?”
那妇人然后又回转过头来瞅了瞅我们,那眼神中好像带着一丝惊奇,甚至是警惕。然后试探性地朝我们问道:“你们是先生?要在这里借宿吗?”
老牛头道:“正是。”
那妇人道:“翻过这山岗子就是市区了,现在还早为什么不去市里?”
老牛头道:“我们正是从市里来的,赶了半日路,有些腰酸腿软,所以想借个地歇歇脚。”
那妇人道:“最近咱们这村去世的人多,有的一家子都死绝了的,前面那棵大枣树旁便有一家,你们尽管去那里歇息就是。”说完,就又拉着那孩童往回走,没想到刚走出几步,又回头朝我们道:“咱们村现在怪病频发,一得病就有生命危险,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久留,早点离开才是。”
她说完之后,就再也没回头了。然后老牛头也不去追问是什么病,然后回过头来朝我神秘地笑了笑。
我有些不解,于是朝老牛头问道:“咱们不是要快点把事情弄清楚了好走嘛,怎么你老还想住下来啊?”
老牛头道:“既然村子里总是晚上死人,那咱们肯定得从晚上查起啊。这大白天的,咱们也转了一圈了,没发现个啥啊。说不定,今晚咱们就能得出一些答案了。”
听老牛头这么一说,我才理解过来,心说果然还是他的经验老道一些。
我们来到那棵大枣树下的屋子,发现这屋子是十分的简陋,当我们推门进去,顿时就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应该过世了有一段时间了。
进入房间看了看,发现里面基本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品,只有一张长桌子和一张床,脏兮兮的床单上还有一摊干涸已久的血渍。我瞬间就想到了老蒋昨晚给我说的那种怪病,我就知道这血渍应该就是宅子主人得病的时候留下来的。
老牛头朝我道:“收拾一下,咱们也换身行头吧,晚上要干大伙儿。”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把门关上,换上了咱们阴阳门人的特殊装扮,我还是那一身,林师父亲手给我做的长袍。
当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我和老牛头就在堂屋里坐着,点着灯,吃着干粮。
我朝老牛头问道:“一定要等天黑吗?”
老牛头皱了皱眉道:“我想,今晚肯定会有出事。”
“你老怎么这么肯定?”
老牛头笑道:“不是你说的嘛,这村子隔一两天就会死人啊。”
我当时就有些汗颜了,我说:“这谁说的准呢?难道咱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老牛头笑道:“你这女娃子,这么心急干什么啊。既然来了,肯定不是在这坐一夜啊,你还记得白天咱们碰上的那对母子的对话吗?”
我想了想道:“记得啊。虽然那孩子的话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能听信那孩子的话吧,谁知道他是听了哪位大人讲的鬼故事呢。”
老牛头摇了摇头道:“不会。咱们一会等交了阴时,就从那口井查起。我白天也确实看到了两口井,一口旧的,一口新的,想必这村子的人都是从那两口井取水生活的吧。”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心中早就有了一番计较,于是便也不再心急,静静地坐着。
看老牛头坐着闭目养神,我也有了些困意,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叫声。我刚要叫醒老牛头的时候,只见他早已飞身出去。
于是我便也毫不耽搁,拿上铜剑就跟了出来。一到外面看那月色,差不多正好是三更时候。
在朦胧的月光下,我们正看到一个年轻人在慌乱地跑着,还时不时地回头望,就好像后面有个鬼在追赶他似的,十分的慌张。
老牛头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拦住那青年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咋这么慌张?”
没想到那人的神色是十分的惊恐,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口中不断地重复道:“癞蛤蟆……有大癞蛤蟆……是大癞蛤蟆……”




阴主不息 172:青年乱神志,老牛起疑心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脱口朝那人问道:“癞蛤蟆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癞蛤蟆是蟾蜍方言,蟾蜍虽然属“五毒”之一,也是一种能置人于死地的毒物。但它的毒液一般是皮脂腺分泌出来白色毒浆,一般也不会主动去攻击人,怎么就把他给吓成了这样呢?
那人仍旧是语无伦次地叫嚷道:“不是癞蛤蟆……那个癞蛤蟆不是……癞蛤蟆,是……是她,她回来了,她死死地盯着我,要杀我……要让我死……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哟……”
老牛头见那人这般神志不清,口中是胡言乱语,当下便点了他的眉心,口中念道:“天地自然,晦气分散;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智慧明净,心神宁安。急急如律令!”
我知道这是念的安神咒,是为了让那年轻人安下心神。没想到这咒语念完还是无济于事,我也很是郁闷。按理来说,这常人若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被吓坏,只要为其念了安神咒就可以将其的情绪下来的,没想到对于这人根本就无用。于是我便开了天眼,才发现了原因。
我朝老牛头道:“没用了,他的一魂两魄都已经被吓散了,再也没法恢复了,只怕他以后就是个疯傻之人,且命不长久了。”
老牛头也明白了,长叹了一声道:“罢了。先把他弄进屋子里去吧,一会他的家人可能会来寻找。”
我点了点头,正要来帮忙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旁的草丛中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当即浑身一激灵,挥起铜剑就朝草丛中乱刺,没想到却什么也没有。
老牛头朝我问道:“女娃,怎么了?”
我说:“没事,刚才这里有点动静害我紧张了。”
说着,我们便将那年轻人弄回了大枣树下的废屋子,没想到那年轻人却缩在了门角落里,浑身是瑟瑟发抖,就像是生怕有人要吃了它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我朝老牛头问道:“你说,这人到底是看到什么了,就吓成了这样,口中又是癞蛤蟆又是某某某的,什么意思啊?”
老牛头看着那年轻人,眉头紧锁,好像也感觉出这事情的复杂性了。话说回来,今天咱们遇上的一些事确实有些扑所迷离,令人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那年轻人忽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就是她……带着大癞蛤蟆来复仇了,我要死了,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村里人也都要死了。”说到这儿,他偏偏又转大哭为大笑:“哈哈哈,都要死了,都要死了哟,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关于这村子中的怪病,这个年轻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或者看到过什么,可是现在就算问他也不行啊,都这样神志不清了,说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话,想从他口中得出内情肯定是不能够了,我们还得自己去探究。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便倒了下去,我试了试鼻息,尚有一丝微弱的气,看来是昏过去了。
我和老牛头于是出门继续探究诡事的来源,老牛头刚带我走去村中那口旧井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叫喊道:“不好了,不好咯,有人落井啦,快来人啊,有人落井啦……”
我和老牛头闻言一惊,当即就快步跑上前,只见一个老者的身影站在一口老井旁,颤颤巍巍在地叫喊。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人,可不就是昨晚跟我讲怪病的老蒋嘛。
我连忙上前问道:“老人家,怎么回事啊?”
老蒋道:“有人落井了。”
这时候,这附近住着的村民听到动静也都赶过来了,纷纷问是谁落井了,老蒋说自己本来在屋子里睡觉,忽然想起有件衣服忘记收了,怕夜雾浸湿,于是就起来收,没想到就看到有人落入井中了。
不过,从村民议论的口中我们得知,这口老井原来是口枯井,有人落下去了,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于是,大家伙就准备绳子和箩筐,放下一个年轻人下去把落井人给弄上来。
没想到村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个被救上来的人还是早已经断气了。只是令我和老牛头没想到的是,那落井之人,竟然正是我们之前所遇上的那个神志不清的年轻人。
当时我就吃惊的了不得,心说,那人不是已经昏迷在屋子里了吗,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井里了,这也太奇怪了吧,莫非是被什么鬼物给迷了眼?
那年轻人被弄上来后就摊手摊脚地躺在地上,圆睁着的怪眼中充满了恐惧,面目表情也因恐惧而发生了扭曲。浑身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不过那伤倒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自己烂开的。
老牛头见了这副死相,也是紧锁眉头,兀自嘀咕道:“他临死前说的什么癞蛤蟆该不会是与他甚至是村人有什么恩怨吧……”
听老牛头这么一嘀咕,我也猛然想起白天那个孩童所说的井水有死人味的话来,于是我当即朝老蒋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村这口井以前是否死过人?”
我问的声音比较大,一下子就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他们上下打量了我和老牛头一番,都面面相觑,说看我们的装扮,好像是降妖除魔的。
然后老蒋也朝我问道:“小先生,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道行高深的大师吧?”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
老蒋顿时激动地朝老牛头道:“大师啊,听说您能医怪病,可得救救我们全村人啊。”
老牛头道:“大师谈不上。叫我老牛就行。说到怪病,老头子我倒是觉得咱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的死可能与怪病的来源有很大的关联。”
老牛头此言一出,不仅是在场的村人,就连我也有些匪夷所思。我心说这怪病到底是什么来头呢,难不成真是大癞蛤蟆不成?可是,那大癞蛤蟆现在又在哪里呢,是如何给人下的毒,又是如何把这个年轻人给弄到井里去的呢?
老牛头一本正经道:“你们且看这人的伤势,是不是与你们得怪病的伤口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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