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一听这话,我和江文杰都是为之一愣,不明白老牛头意思,因为我们是刚从寨子外进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现在关于那地窑的消息一点没打探到,怎么就又要出寨子?
我朝老牛头问道:“咱们不在侗族寨子里多打听一下吗?”
老牛头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他们指定不知道。侗族在东寨,蛊族在西寨,所以咱们只需要在西寨那边的路上蹲守着,在天黑之前,肯定会有蛊族人去地窑给那些人送食物的。”
听了这话,我和江文杰才明白过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倒是比我们会想,只要能跟踪一个蛊婆子,那准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那地窑了,免得到处打听,反倒引起蛊族的疑心。
于是我和江文杰都赞同老牛头的想法,然后跟着老牛头下了山。他在前边带路,我跟在最后。不知道怎得,经过先前的争吵之后,我忽然有点不喜欢老牛头这个人来。毕竟是他指引高天意来苗家寨报仇的,现在生死未卜的,他反而一点也不担心。
默默地走了一路之后,我脑中的问题是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朝老牛头问道:“您老是怎么知道高天意的祖父是被龙兴局给害死的?”
老牛头见我问的如此突兀,顿时就止住了脚步,朝我看了一眼,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在怀疑我吗女娃?”
我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我想弄明白这个问题。”
老牛头皱起了眉头,面部神经微微抽搐,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还是欲言又止了。
于是我又问道:“请问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见到的?”
老牛头毫不思索地回应道:“俺亲眼所见。”
“是吗?”我追问道。
老牛头见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就和我讲述起了那一段往事:
话说老牛头年轻时候,刚在苗家寨里学习了蛊术在外云游,救苦扶贫,结果偶然就听说了阴阳大会的事情,并以蛊师的身份参加,那会子不仅认识了邱道成,还认识了高天意的外公尹世充。
老牛头和尹世充在阴阳大会的应客之道上成为对手,两人是不相上下,斗了个和,结果两人就成为了朋友,大会那几天,两人就老在一起谈天说地。
从尹世充的口中得知,老牛头的家乡好像出了大事,整个无忧村的人都死了。老牛头十分震惊,就提前回了无忧村,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从此就在无忧村外立了牌坊,并再也没有出过村子了。
不过,他知道尹世充的住址,他也时常思念起老尹这个朋友,所以就给老尹写过信,然后两人书信来往了二十来年。
不过也就在七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尹世充忽然来乘着鬼轿来找老牛头了。当时老牛头可兴奋的不得了,还以为老朋友是找他叙旧来着,没想到尹世充却告诉他,自己的外孙儿被人下了蛊,他解不了,所以来求老牛头了。
老牛头见尹世充有了困难,当然就不会袖手旁观了,当晚就跟着尹世充又去了重庆。可是,当老牛头见到高天意所中的蛊的时候,也是皱紧了眉头,且无奈地摇头。
尹世充便着了急了,就差没给老牛头跪下了。他朝老牛头问道:“我外孙到底是中的什么蛊?你都没法解吗?”
老牛头叹了口气道:“他中的是肿蛊啊。”
阴主不息 191:救治高天意,蹲守蛊族人
当时的高天意是昏迷不醒,且浑身浮肿,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里都像是有虫子在里面蠕动着,特别是肚子,鼓的老大,就像是一个怀胎的孕妇一样,而且里面时不时地传出响动之声,看着那是着实的吓人。
老牛头给尹世充解释道:“所谓肿蛊,乃是用白蚂蚁、红蚂蚁、黄蚂蚁、黑蚂蚁、大头蚁、工蚁、臭蚁这七种蚂蚁炼制而成,中此蛊者,必腹大、肚鸣、头晕、耳鸣、身体浮肿,若不及时解除,蛊毒必溃烂其身。虽说这种蛊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蛊,但是能把这蛊炼到如此地步的,恐怕只有蛊族族长龙兴局了。”
尹世充就朝老牛头问道:“龙兴局?难道是一个身穿苗服、满头白发,拄根龙头拐棍的八九十岁的老者?”
老牛头一听,当即就惊问道:“你见过?”
尹世充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巴掌,恨道:“果然上了当了。那老头今儿白天刚来家里讨过水喝,是我外孙子递的水,可没想到他居然乘机放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大义兄弟啊,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救救我外孙吗?他还年轻啊,才十七岁啊。”
老牛头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道:“要是普通的肿蛊,俺尚可解,只需要七两茨菇菜煎水净身,再喝碗苏荷汤,忌三日的盐和荤食,就可以杀死体内蛊虫,蛊毒即解。但是这个肿蛊可不是那么好解的,一般用药绝杀不死的。”
尹世充问道:“眼下就不能试一试吗?”
老牛头摇了摇头道:“就算试了也不会有用。俺听说龙兴局这个人轻易不放蛊,一旦放蛊必要取人性命。老尹兄,你是不是得罪过龙兴局啊?”
尹世充瞪起眼珠子道:“没有的事。我都不认得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只当他是个过路的,好心递了一碗水给他喝,哪曾想他居然对我外孙下蛊。”
老牛头道:“只怕你或者你外孙在外面得罪了什么别的人,人家请龙兴局来害你们也说不准。”
尹世充急着眼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眼下还是先想办法帮我外孙把蛊解了吧。你不是号称‘一绝手’吗,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
老牛头为难了一会儿道:“其实,也有个办法可以为他解蛊,只是……”
见老牛头突然梗住,尹世充就更加着急了,追问道:“只是什么,兄弟你直言就是?”
老牛头道:“只是要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
老牛头点了点头道:“是的,这龙兴局已经把这种非常常见的肿蛊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就必须将蛊虫引入一个新的身体里,才能解掉你外孙的蛊。”
尹世充默默地问道:“用动物的身体也不行是吗?”
老牛头道:“这蛊是施了法咒的,只侵人身!”
尹世充微微地点了点头,非常深沉地舒了一口气,道:“那行吧,就把这蛊虫引到我的身体里来吧。”
老牛头本就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这个方法后,尹世充是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命换其外孙的命的,但是听他这么说了以后,自己还是十分不忍,毕竟他们俩的交情的确很深。
尹世充又道:“他是我外孙,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外孙,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我都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也活的差不多了。大义兄弟,你就帮我们弄吧。”
见尹世充都这般说了,老牛头也是十分无奈,只能答应他帮高天意把肿蛊给引入了尹世充的体内。
那时候,高天意还没有醒过来,尹世充的身体就已经开始不好了,次日天一亮,尹世充就让老牛头离开了,后来没过几天,尹世充就因为肿蛊而死了。
那时候的尹世充并没有把这个事儿告诉高天意,只说自己是得了怪病。高天意也就没多怀疑,没想到过了几年之后,高天意居然又能遇上老牛头。
老牛头看高天意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甚觉熟悉,后来经过几番确认之后,才渐渐地告诉高天意,并指引他来苗家寨炼制聚血蛊。要说起这事啊,老牛头其实早在帮高天意解肿蛊的时候,就看出他的身体和血液与常人不同,是最适合育蛊的人。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才又把那天与高天意分别时的话,联想起来,大概能对的上,才又渐渐消除了对老牛头的疑心。然后我又朝老牛头致歉道:“牛前辈,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老牛头呵呵一笑道:“这不怪你,也是俺之前没对你说清楚嘛。你刚才那样子……哎哟哎哟,看来你对高天意的情感绝非一般啊。”
我白了他一眼,又朝他问道:“话说,那龙兴局为什么要害高天意呢?那个时候的高天意应该还没在江湖上云游,也就不存在得罪阴阳门人的事儿吧?”
老牛头道:“这事儿高天意不知道,老尹不知道,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知道的,恐怕也就只有龙兴局一个人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恩,看来,咱们迟早是会和龙兴局对上的。”
老牛头道:“我早已经让那两个蛊婆子回去对龙兴局放了话了,这两天迟早是要碰上的。俺老牛也不怕,不仅要和他斗一斗,还要毁了他炼成龙蛊的阴谋。不然,龙蛊一现世,以龙兴局的为人,那必将是整个阴阳门的浩劫。”
这时候,江文杰像是听完了一个不怎么完整的故事一样,还是有些懵懵的,不过却朝老牛头道:“咱们还去不去西寨啊?一会儿,太阳都该要落山了。”
老牛头看了看天色道:“恩,刚才说事耽误了一会儿,咱们得加快点步伐才行。”
说着,咱们又在丛林里穿行了一阵子,终于在进往西寨的山道旁的林子里躲了起来,以窥视过往的送饭的蛊族人。
没想到啊,果然是不出老牛头的所料,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我们还真就看到一个比较年轻的蛊婆提着一个桶子,往山林里走去。
阴主不息 192:尾随进地窑,兄弟再相聚
那个年轻蛊婆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留着一头的长发,梳着辫子,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那脸面皮肤还是能看出来挺白净的,而且身段也十分好。
江文杰悄悄地道:“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上次那两个,咱们跟吗?”
老牛头道:“那地窑里所关押的人,肯定不都是骗你们兄弟的那两个苗妇,还有别人,想必她们每天都是轮流去送饭吧。你只需要确认那个桶子是不是送饭的就行。”
听老牛头这么一说,江文杰就又眯着眼细细看了看那苗妇手中提着的桶子,点了点头道:“好像是……”
老牛头道:“那就行了,咱们就在这林子里慢慢地跟着,别让她发现了就是了。”
说着,咱们也就在一旁慢慢地跟着,绕了好多的路,几乎都要翻过一座山岗子了。眼看就要太阳落山了,在林子里的视线也不好了。有几次都要把那苗妇给跟丢了,好在老牛头眼睛尖且判断准确,才不至于。
大概就在太阳一落山的时候,我们在林子里看到那苗妇在半山腰里听了下来,然后朝四下里张望了望,像是在确定周围的动静。我们都将头压的很低,而且再不敢乱动,生怕被那苗妇有所察觉,那咱们就打草惊蛇了,所不定就不会进入地窑了。
接着那苗妇往草丛里一钻,突然就看不到了。
我朝老牛头道:“好像进地窑了,咱们去吗?”
老牛头摆了摆手道:“不着急,等她送完饭出来之后,俺们再去,横竖俺们已经知道了大致的位置。”
听老牛这么一说,我和江文杰也甚觉有理,于是依然躲在草丛里静静地等着。
这种时候的等待,可把人等的叫个心焦啊。感觉那时间的每分每秒都过的非常慢,特别是江文杰,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把自己的哥哥救出来。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是我和老牛头死活将他给按住了。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吧,我们就看到那个苗妇又提着桶子出来了,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大概还能看到一个身影。
这时候,江文杰又道:“老先生,她走了,咱们可以去了吧。”
老牛头仍旧摆手道:“别着急,等她再走远些。”
接着又等了十来分钟后,江文杰就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顾我和老牛头了,自己当先就冲了出去,让我和老牛头是始料未及,拦都没法拦。
我朝老牛头道:“咱们也去吧。”
老牛头也不回应我了,接着就冲了出去,然后我也随之而上。
没想到当我和老牛头赶到之前那个苗妇所消失的位置的时候,却突然不见了江文杰,而且周围也没看到什么山洞地坑。当时我和老牛头就有些慌了,也不敢大声叫喊,只是在这周围细细查看了起来。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见江文杰一声惨叫,然后我们便看到他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此时的他是吓得脸色发白,看到我们之后就躲到了我们身后。我朝他问道:“怎么了?”
江文杰惊魂未定地道:“好多……好多蛇……”
老牛头冷笑道:“你也不想想他们都是什么人,都是和毒虫打交道的,这关押人的地方当然会有那些东西了。谁叫你自己先下去的。老实一点,跟在俺和女娃的后面。”
我朝江文杰又问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文杰指了指前面道:“就是那儿。”
然后我和老牛头往前探了探,发现在两块山石的中间长着一从杂草,拨开杂草就可以看到一个地洞,有不规则的石阶通向下面,也不知有多深,反正里面是漆黑一片。
老牛头朝我道:“女娃,准备雄黄粉儿。”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摸出了一包雄黄粉,老牛头则搓燃了几张符纸照亮,我们一边往下面走,一面撒着雄黄粉,那些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蛇,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由于有雄黄的原因,倒也不敢靠近我们。
由一条小道下去之后,里面就是一个大的空洞了,像是有三间房那么大,不过却奇臭无比,令人反胃。里面每隔几米就有一根又粗又壮的木头支撑着洞顶,杂乱无章地放置着几十个木笼子,几乎每隔木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年轻男人。
那些男人歪在地上,虽然身边有不少的蛇虫,但是那些蛇虫却都不进木笼子里,因为笼子里也被洒了雄黄粉儿的,不然,那些年轻人别说等着家里人送钱来了,早就被蛇给咬死了。
此时,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年轻男人见我们来了,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的是惊讶,有的则是惊恐。
于是我朝他们道:“你们还好吧?我们不是蛊族的人,我们是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
“求大师救命啊……”
接着地窑里就有了一丝闹腾,他们好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
江文杰却叫道:“哥,哥你在哪呢?”
角落里传出了一个男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文杰吗?”
“是我!哥,我来救你了。”江文杰找到了他哥之后,就朝那边扑去,可是一看到木笼子周边都是蛇,却又不敢靠近了。我连忙上前洒了一把雄黄粉,周围的蛇就迅速地退去了。
江文杰当即就趴到江文凯的木笼前,哭哭啼啼地道:“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文凯苦笑了笑道:“钱带了吗?”
江文杰点了点头道:“带了,可是我还没给她们。”
江文凯问道:“既然没给,那你是怎么来的?她们会放我吗?”
江文杰道:“我在半路认识了这两位阴阳先生,他们可厉害了。我们是跟着那个送饭的蛊婆来的,她已经走了,我这就放你出来。”
这时候的江文凯又看了看我和老牛头,嘴唇打起了颤,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我便朝他道:“你们兄弟虽然团聚了,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就放你们出去。”
只听有人却道:“就算是出去了,咱们只怕也活不成了,我们都中了蛊了……”
阴主不息 193:逃出地窑囚,讽刺众青年
这一句话像是戳中了所有人的痛点一样,大家方才那股求生的热切顿时就冷却了。是啊,在他们看来,虽然被关在这里十分痛苦,但如果自己的家人能够准时把钱送来的话,自己还有生路,可如果今晚一旦跟着我们出去了,明日蛊族的人发现了,肯定会发难,他们一样会被蛊毒折磨而死。
想到此处,我于是就看向了老牛头,因为他是蛊师,要救人的话就还要为他们解蛊,如果他不发话的话,我当然不会轻易答应这些人保他们无事,因为我确实没那个本事。
这时候老牛头就道:“看你们可怜的份上,老头子俺就好事做到底,放你们出去,还帮你们把蛊解了吧。”
他这话一说出来,那些年轻男子顿时就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接着江文杰就激动地朝大家道:“这位老先生真的是个好人,他也会解蛊,我出去的时候也是着了蛊的,现在好了,因为就是他给帮忙解的。”
江文杰这么一说,大家又是吃了一惊,纷纷问是不是真的。
江文凯也朝江文杰问道:“文杰,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位老先生真的能够帮我们解蛊?”
江文杰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老厉害了,我这一路上相安无事,多亏了他,还有那位女先生。”
大家伙听江文杰如此说了,再次欢腾了起来,纷纷求我们搭救他们。然后我和老牛头便拿出铜剑,开了灵光,将那些木笼子的铁锁一一砍断,将这些年轻男人全给放了出来。
这些男子中有的身体虚弱,经蛊毒折磨的已经不行,不过到底是一起患难的,稍微好点的都搀扶着弱的,大约有二三十人。
出了地窑之后,我们仍旧是不敢走山道,还跟着老牛头在林子里穿行,尽管十分难走,但是在老牛头的带领下,大家都不敢言语和喧哗,生怕闹出大的动静,而且我们也不敢点火照路,都是摸着黑的。
我们这一行人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由于山林中无路难走,而且大家伙也都还比较虚弱,身子也不好,所以也并没有走多少路程,还在苗家寨的地界,不过里寨子却已经有了几里路了。
我们在一个山坳子里停了下来,靠近河边歇息。有的人就吵着难受,说再也走不得了,都求着老牛头给他们解蛊。
我和老牛头一一看视,发现他们中的蛊是多种多样,有的是泥鳅蛊,有的是蝎子蛊,有的是蜈蚣蛊,有的是唧蛆蛊,有的是生蛇蛊等等。
这时候我看到老牛头的面上有了为难之色,我便朝他问道:“这些蛊能解吗?”
老牛头道:“这些蛊其实都是比较普通的蛊,对付他们普通人是绰绰有余,老头子俺还是能解的,可现在的难点是,解蛊需要相应的药草,现在大晚上的只怕弄不齐全。”
一听这话,大家伙又开始失望了。我又朝老牛头问道:“难道他们还是会死吗?”
我这么一问,有的年轻人就又开始哭了起来,甚至还吵嚷这要回那个地窑呢。
老牛头当即将他们喝住道:“俺老牛说过要救你们就一定救你们。要是没药草,俺老头也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只是,你们要忍受一些痛苦。”
一听这话,江文凯就问道:“老先生,您还有什么好办法啊?只要能彻底解了蛊,我承受再大的痛苦也不怕。”
“是啊,俺也不怕。只要能保命。”
“恩,我家里没钱,横竖都是个死,只要老先生肯搭救性命,我哪怕就是现在断胳膊断腿儿都行!”
……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都愿意一试,看来他们这被关押的期间,还真是被蛊毒折磨的不轻。
老牛头便道:“俺的方法就是以蛊克蛊,以毒攻毒!”
老牛头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明白了,只是那些人还没懂,纷纷朝老牛头问道:“啥叫以蛊克蛊,以毒攻毒,是个什么意思,能否说的明白些?”
老牛头便道:“就是俺再对你们下一种更为厉害的蛊,让俺的蛊把你们体内的蛊虫咬死吃尽,然后俺再将蛊收回来,你们便可以好了。”
其实老牛头说的这个方法,的确是个好方法,我也并不吃惊,因为我之前见过。当年,麻秋芳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帮忙救治的高天意,实是好的极快。
但是那些年轻人没见过啊,一听老牛头说要再对他们下蛊,当时就吓得不轻,纷纷都不敢尝试了。是啊,他们本就是这蛊毒折磨过的人,现在哪里还再敢受那种痛苦啊,万一救不好,自己身体不得有两种蛊,不更加痛苦了嘛。
老牛头又冷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是老头子说话难听,你们就是因为贪图苗女的美色,才会落的今天这个地步。俺老牛现在说要救你们,你们又不敢了,那行吧,你们要死要活都随便,想回去的俺也不拦着了。”
这番讽刺的话一说出来,那些年轻男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看来都十分羞惭。说实话,老牛头的这话,让我也有些触动。虽然我也是女的,可毕竟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是因为贪恋美色而折损了的。
不过也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道:“老先生,我愿意一试!”
我们看时,那个人正是江文杰的兄长江文凯。接着,很多人都朝江文凯投去了十分惊讶的目光。
老牛头便朝他道:“俺且事先跟你说好,在俺的蛊咬食你体内的蛊虫的时候,你会非常的痛苦,要比之前蛊婆对你发难的时候更加痛苦几倍,你能受得了吗?”
江文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能承受,既然能活命,我为什么不试呢?何况我弟弟都能忍受,都被您救治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请您为我解蛊吧。”
老牛头饶有深意地一笑,便朝江文凯道:“看到俺的蛊虫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吓尿哦。”
阴主不息 194:老牛施蛊术,救治江文凯
听了这话,大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老牛头,显然是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过我是心知肚明,看来老牛头是要动用他的本命蛊虺蛇蛊来为江文凯解蛊了。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老牛头这次却与上次不同,没有捶打自己的胸口,而是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臂,然后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穴,霎时间,竟有一条像泥鳅般大小的虫子自老牛头的袖中飞射而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