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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江文杰吓得不轻,只好在镇上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一块名表给当了,换了点回去的车费。
这一路上,他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而且也是越想越纠结,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跟自己的爹娘说。如果真的按照江文凯那么说的话,家里白丢两万块钱他心里不甘;要是跟爸妈商量报警的话,只怕自己和江文凯真的就会被蛊术给弄死。
这汽车、火车、汽车辗转了几趟之后,他终于在次日的下午回到了家里,一到家,父母就问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只得支支吾吾说江文凯在凤凰有点事。
父母又问外公外婆的事,他也只是随口说尚好。不过,他父母倒是没起什么疑心。江文杰一看到父母辛勤劳动的样子,他也着实不忍心将自己与兄长在凤凰的遭遇说出来,再三斟酌下,还是决定按照江文凯的意思来。
于是也帮着爸妈忙活生意,到了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江文杰才把江文凯想在凤凰做生意的事说出来,他父母起先听了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转变了态度,而且是极力赞成。
原本还以为父母会极力反对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令江文杰也是大感意外,当即他父母就拿出了一些积蓄,说是准备给江文凯娶媳妇用的,既然他有做生意的想法,就让他先去试一试,以后说不定他们一家子都会去凤凰,毕竟她母亲也没有弟兄在家里照顾老人。
江文凯的外公外婆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小姨,小姨嫁给那边的一个庄稼汉,日子过得并不好,所以外公外婆养老的事情,还得他父母多承担一点。
就这样,江文杰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只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出门了,返程龙湖沟镇,在路上大概坐了一天的车,才在傍晚的时候到了,然后就遇上了我和老牛头。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老牛头也就都明白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苗家寨人如今会这般害人敛财,这在以前也是没有的事,毕竟那里与世隔绝的,人们的生活也差不多是自给自足的,虽说养蛊偶尔害一下人,却从来没有利用蛊术来敛财的。
老牛头深沉地说了一句:“苗家寨定有异动!”





阴主不息 184:江文杰裸衣,老牛头解蛊
老牛头的那一句话,让我也是为之一怔,不知道现在的苗家寨会有什么样的异动。同时,我也为身处苗家寨的高天意更加担心起来。
我朝老牛头问道:“牛前辈,您老说苗家寨会有什么样的异动啊?”
老牛头皱了皱眉头,道:“现在俺也说不上来,不过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只听江文杰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一哭,倒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了。
老牛头好像听不得哭声,有些不耐烦地斥责道:“你这小伙子,咋这脆,哭哭哭,哭个啥球!”
我解劝道:“您老可别这么说他了,他孤身一人来苗疆,哥哥在苗家寨人手里现在是生死未卜,自己也中了虱蛊,他能不伤心绝望吗?”
老牛头道:“区区虱蛊而已,对俺老牛来说,想解是轻而易举!”
我连忙道:“那您老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先帮他把蛊解了吧。”
一听老牛头能解蛊,江文杰当即就给老牛头跪下了,一面哭一面求道:“老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吧。”
老牛头顿了顿道:“行了,既然让俺们撞上了,俺帮你解就是了。”
见老牛头答应了,江文杰是感激万分。
然后我们便也不在那屋子里久留了,一起出了镇子,到了郊外。那时候已经临近天黑的时候了。
江文杰问道:“咱们为啥不在镇上住一夜,明天再进去呢?”
老牛头道:“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娇生惯养惯了,晚上在外面睡一夜又如何。还想不想解蛊了?”
被老牛头这么一说,江文杰又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
我朝江文杰道:“别太在意,我这老前辈虽然嘴上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心肠是极好的,你就放心吧,只要听他的话,保管你的蛊能解了。”
江文杰点了点头道:“恩,我知道了。”
我们正说着,只听老牛头又朝我们喊道:“快过来,这边有艾蒿。”
我和江文杰跑过去,一脸疑惑地问道:“这要艾蒿做什么?”
老牛头道:“他中的虱蛊,当然得用艾蒿啦。别问那么多,都一起弄,砍个两捆就行了。”
然后我便也拿出了两把铜剑,递给了一把江文杰,然后一起忙活起来。
没多久,我们就弄了好几捆艾蒿,按照老牛头的指示将这个艾蒿铺在了地上,然后老牛头就朝江文杰道:“把衣服脱光了,睡在上面!”
一听这话,别说江文杰了,我倒比他还难为情,我心说老牛头这是要为人解蛊吗,好赖还有我一个女孩子在场呢,就不能顾及一下我嘛。
江文杰是愣在了那里,有些扭扭捏捏地,朝老牛头道:“老前辈,这……”
老牛头倒是没回应他,而是朝我道:“女娃,你以前是走脚的,什么没见过?你要是觉得难为情,你就先避开一下好了,等俺帮他把蛊解了,俺再喊你!”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是,我以前的确跟着林师父走脚,而且自己也走过几次,为死尸清理过身子,能见的我都见过,可是眼下这个,是个活生生的少年呢,叫我如何不难为情呢。我顿时只觉脸上一阵滚烫,也不理会老牛头了,兀自走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听远处的老牛头朝我喊道:“女娃,女娃你在哪哈?过来吧,已经完事了。”
我回应了一声,然后便走了过去。我看到江文杰此时正坐在地上,好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一样,显得有些憔悴和无力,而那摊艾蒿上,却全都是灰黑色的小虫子,我就知道这蛊毒已经被老牛头成功地解了。
我朝老牛头问道:“您老是怎么解的?”
老牛头道:“这虱蛊虽然恶毒,但是对于俺来说,还是挺好解的一种蛊,只需要中蛊者赤身卧于艾蒿之上,用银针扎其腹部使之见血,这样引出虱虫即可。”
听完这方法,我也不由朝老牛头竖起了大拇指道:“看来我又学到了在秘籍里面所不曾学到的一招。”
老牛头问道:“你所说的秘籍莫不是《神巫苗荒学》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老牛头呵呵大笑道:“这就难怪了。那部秘籍所记载的蛊术有限,因为年代久远,现在的苗人也不知又研制出了多少种蛊了,那书上当然没写了。以后,你要学到的还多着呢。”
老牛头说的也确实在理,别说《神巫苗荒学》了,还有其他三部秘籍也是一样,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东西,但是后人也经过自己的努力研发和创新了不少的法术,都是秘籍中所不曾记载过的不过,不管怎么创新,那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我们正聊着,只听江文杰朝我们喊道:“老先生,为什么我感觉这蛊解了之后,我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了。”
老牛头道:“这刚解了蛊,身体自然虚弱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的蛊虫在你的身体里都被俺弄出来了,那还能不好吗?”
我也朝江文杰道:“是的。你就放心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多了,以后不管那苗妇如何念咒,你都不会腹痛了。”
江文杰默默点头道:“这样啊,谢谢大师了。”
老牛头道:“不用谢,你要是还有点力气,就起来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咱们得找个歇脚的地方才是。”
于是江文杰便也挣扎着起来,然后我们继续朝山里走着,走不多远,老牛头就在一块大山石前停了下来,朝我们道:“算了,今晚就这儿随便歇会吧,那前边正好有溪水。”
我点了点头道:“行,那我去拾些柴火来吧。”
江文杰本来也想跟我一块的,可是他现在是在没有力气了,老牛头也让他歇着,于是他便靠着山石坐了,等我拾来了柴火徒手点燃的时候,他是惊讶的不得了。
江文杰朝我们问道:“大师啊,你们去苗家寨做什么啊?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下蛊吗?”
我说:“我们是去那边找人。”
老牛头道:“要说蛊术,只怕整个梅山教都没几个蛊师是俺的对手!”




阴主不息 185:谈术论正邪,起卦辨吉凶
夜晚的山林总是那么寂静,特别是这种人烟稀少之地。已是农历十月十三日了,夜空中的那枚将圆的月亮,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洒在山林中,刺破了黑暗。
我们坐在火堆前,当老牛头说起自己的蛊术哪怕在梅山教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因为他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何况他还是邱掌教的老朋友,能和邱掌教深交的人,那道行和本事又能弱到哪去呢。
江文杰听了之后,再次挣扎着给老牛头跪下了,求道:“老前辈,我知道您的本事很厉害,我可不可以求您救救我哥哥啊?”
见江文杰跪在自己面前,老牛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起了眉,沉默不语。当然,我也没有答言。
我知道老牛头在担心什么,毕竟现在的苗家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江文凯被囚在什么地方,江文杰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就是想救,也无从着手。所以,咱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人家,万一到时候救不回来,岂不是白给了人希望嘛。
见我们都不言语了,江文杰也知道救他哥哥的确是有困难的,毕竟苗家寨那么多蛊师,就算老牛头再厉害,也无法同时应对那么多人啊。
他自己又坐起来了,叹了口气,道:“唉,我只能明天再去那边自己找找那个苗妇了,把钱带过来了,我不能不管我哥的。”
我说:“你自己去找的话,只怕你又会被别的蛊婆下蛊了,我去过苗家寨,那里的人一般都比较欺外的。”
老牛头也乜斜着眼朝江文杰道:“你若是自己去,绝对又是个死,跟着俺们还能有个照应。只是救你哥哥嘛,还是等明天进了寨子之后再做计较吧。”
我也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老牛头的话道:“是啊。你就听前辈的吧,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江文杰听了,才安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两位先生照顾了。对了,你们在那里有朋友吗?”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一位阴阳先生,为了炼制一种蛊,以后好治病救人,所以来这边寻找炼蛊的毒虫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所以我们来看看。”
江文杰一听,顿时就吃了一惊,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我,惊愕地问道:“炼蛊,这炼蛊我只听我外公外婆说可以害人的,还可以治病救人吗?”
老牛头当即白了江文杰一眼,道:“怎么不能?俺就是蛊师,刚才不就救了你了吗?”
江文杰一听,方后悔自己失言,连忙陪笑道:“是是是,大师您别生气,是我不懂事,也孤陋寡闻了,您别放在心上哈。”
我也朝江文杰道:“其实这炼蛊之术与我们学阴阳法术的都是一样,能救人解灾,也能害人作恶。所以,它就像是一把剑一样,剑能护身,也能杀生,是护身还是杀生,全看持剑者的心性了。所以,在咱们阴阳行当,本来是不分法术正邪的,关键看法师用来做什么,所以只分心性的善恶正邪。”
江文杰听我这么一说,默默点头道:“恩,我明白了。其实你们都是好先生,真的。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好人都不多了。”
老牛头甩了甩手道:“行了行了,说这些干什么,都睡吧,老头子俺困了,可不跟你们扯了。”说着,便靠着山石睡了。
我和江文杰相视一笑,便也歪在一旁睡了。
躺在山石旁,望着天上的月亮和繁星,吹着一丝丝山里的凉风,我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越是到了苗家寨,我的心情就越发的变得沉重。也不知道现在的高天意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都未可知,我真的担心他会忍不住那仇恨,独自个去找龙兴局报仇。
可是啊,龙兴局可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呢,高天意绝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高天意真的那么莽撞的话,只怕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想到此处,我就翻身起来,想为他起个卦,看他现在的吉凶如何。
于是我从黄布袋子中摸出了三枚铜钱,分别是乾隆、嘉庆、道光年间的“三帝钱”,然后便起了卦。我一看那卦象,有两爻为阳,代表着吉,只有一爻出现了阴,也就是说:老阳变阴,老阴变阳,属变卦。我心说,看来高天意的运势也不是那么顺啊。
我默默地收了卦,心里大概好受些了,毕竟我现在大概知道了他吉凶福祸的情况,大致还是好的,只是可能他会有一劫,能不能得过,也是要看造化和机缘了。
在不知不觉中,我也靠着山石睡着了。
次日清晨,树林中还有一层层淡淡的薄雾还未散去,柔柔的阳光从树缝中照下来,周回的一切仿佛都闪着金光。我们起身后,在小溪旁洗漱了,然后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路。
我朝老牛头道:“我之前去苗家寨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小女孩,她带我走过一条近路,可以省几里山路早点到那边。”
老牛头笑道:“老头子俺年轻时候在这边待过几年,情况比你熟悉。虽然过去二三十年了,但大致是不会错的。还是跟俺走吧。”
我闻言一阵尴尬,笑道:“那行,就听您的吧,只要能快些进寨子就行。”
老牛头斜眼一笑道:“俺知道。你要快些去那边打听你情哥哥的消息嘛。”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气道:“您老怎么还开这种玩笑!”
老牛头笑道:“行行行。不开不开,只怕进了寨,咱么就没法这么轻松咯。”
虽然老牛头是笑着说的,但是我也知道这话说的确实是实话,只要进了宅子,咱们都得万分小心。
就这样,我和江文杰跟在老牛头的身后,走的都是些杂草丛生的根本不像路的路,走了有个小半天之后,江文杰就走不得了,说想歇一会儿。
于是我和老牛头也都还照顾他,就随地坐了,没想到刚一坐下来没多久,一阵风吹过,顿时就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袭来。




阴主不息 186:初识蝇蛆蛊,又见山小芹
这股腐臭的味道对于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那就是死尸开始腐烂的味道。由于赶尸的原因,我早已敏感且习惯了这种味道。
令我有些疑惑的是,这里为什么会有死人?难道是在山里打猎的而被野兽咬死的?
循着那刺鼻的味儿,我开始在这周围找了起来,很快就被我找到了。可当我看清那具死尸的时候,险些儿没把我给吓坏!
这山林之中没有人烟,又缺少光照,在大白天都显得有些阴森和冷清,又何况此时在一棵大树下,在杂草丛里又出现了一具尸体呢。
那是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已经是腐烂不堪,身上还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虫子在撕咬着死尸的肉,好像有千只、万只。那种虫子,像是蝇蛆。
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老大,似乎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黑亮而杂乱的短发夹杂着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他的嘴脸带有血丝,口中也有蝇蛆在蠕动。更可怕的是,他的肚皮已经被数千条被蝇蛆给撕穿了,露出一个大窟窿,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肠子是一览无余。
这时候,老牛头和江文杰也过来了。这老牛头见了还好,那江文杰只看了一眼,就将今天吃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全吐了出来,而且还跑的远远的了。
我朝老牛头道:“你看,这像不像是中蛊?”
老牛头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中蛊,而且中的是蝇蛆蛊。”
“蝇蛆蛊?”
老牛头皱了皱眉头道:“蝇蛆蛊并不多见,因为很难炼成。倒不是因为炼制的方法复杂,而是因为蝇蛆和别的毒虫在一起的时候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很低。所以,如果蝇蛆在许多毒虫相互撕咬的时候,自己能有幸避开,等有毒虫死后,它再去慢慢啃食,从而活到最后方能成为蝇蛆蛊。”
的确,像蝇蛆这么小的虫子,要是和蛇,蜈蚣,蜘蛛,蝎子,水蛭等毒物混在一起,指定是最先被啃食。但若是它能偏安一隅,懂得“坐山观虎斗”的道理,活到最后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它就擅长于收尸。
我听老牛头这么一说,然后就朝他问道:“眼下这个人已经死了,那您也没有办法救了是吗?”
老牛头道:“这人已经死透了。要俺也无法救啊。这中了蝇蛆蛊的人,几日之内,尸骨都会被蝇蛆给啃食的一干二净!”
听了这话,我当即就吓得不轻,心说这种蛊也太可怕了。不知怎的,我忽然就联想到了江文杰的事儿,我说:“您说,这个人会不会是从囚禁的地方给逃出来的啊?”
没想到一听我这么说,老牛头当即就皱紧了你眉头,道:“也有这个可能,你看这具尸体,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很有可能和江文凯一样。”
见老牛头这么说,我当即灵机一动,道:“要这么说的话,那么囚禁江文凯的那些人是不是应该也就在这附近了呢?”
老牛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怕这也说不准,毕竟咱们现在正身处于巫明山之中,要按照江文杰的说法,那苗妇送他出去的时候,让他蒙着眼,应该就是不想他记得去往那里的路,也许这附近真的是那囚禁外地被害人的地方也说不准!”
听了这话的我也是的确也有有些吃惊,我说:“可是这马上就要道苗家寨了啊。”
然而老牛头却一本正经地道:“正因快要到苗家寨了,所以俺才这么说啊。女娃啊,你想想,既然那苗妇要蒙住江文杰的眼睛,说明那个位置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眼下这个小伙子,很显然是中了蛊婆之蝇蛆蛊才这样的,那就说明他是被蛊婆放出来而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钱送到对方手上的。”
听老牛头这么一说,我便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说:“既然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找出囚禁江文凯他们的那个地方了?”
然而老牛头却皱紧眉头道:“这只是俺们的猜想,但是我想的话,这苗家寨本身就是被巫明山所包裹着的,他们断然不会将那囚禁之地设在寨子里的。”
听老牛头这么一说,我也甚觉有些道理。毕竟那地方十分隐秘,并且不允许外人得知,那肯定是在寨子之外了。想到此处,于是我便朝江文杰喊道:“你过来,你可曾记得,你从囚禁之地出来所看到的的景象?”
江文杰还是不肯过来,在远处答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反正是一片山林中就是。”
听了这话,我和老牛头倒也并没有感到多意外和失望,因为我们本就知道江文杰当时从地窑里一出来就被蒙上了眼睛,自然是记不得的。
我朝老牛头问道:“我怎么感觉我对这一带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啊,这里距离寨子是不是没有多远了?”
老牛头指着旁边的一条河流道:“差不多,顺着那河往上走几里差不多就到寨子了。”
说着,我们便又叫上江文杰继续朝寨子里走去了。可是这次又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了一片山胡桃树,现在正是白露时候,也就是山胡桃成熟的季节。
看着那些山胡桃,我们都想去摘几个来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听到了一阵歌声,是一个女孩子,声音甜美,在山林中回响。
虽然看不到人,但是从声音来判断离我们并不远,应该就在山胡桃树林里,应该就是采摘果子的主人吧。
老牛头首先提议道:“好多年没吃山胡桃了,咱们顺道找人家讨些来吃吧。”
我点了点头,道:“行啊。既然都到了,那咱们就去弄几个来吃吃。”
说着,咱们就循着声音而去,没想到当我们找到那个歌声来源的时候,定睛一看那女子,居然是个熟人!没错,那个女孩真就是我三年前第一次来苗家寨的途中所认识的一个女孩儿,名叫山小芹的。




阴主不息 187:文杰问消息,小芹换新衣
当时一见到山小芹的我,别提有多激动了。话说人生的三大幸事之一不就有他乡遇故友嘛。虽然我和山小芹也只是认识了那么一两天,但是我们却在那个晚上一起经历过了生死,那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一晃三年了,她如今越发出落的标致了,个头也长高了,梳着好多根小辫子,虽然穿的还是那般陈旧和朴素,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清秀的面容和苗条的身材。
我朝她叫道:“山小芹!”
她一听到有人叫她,顿时就停止了歌唱,朝我看来,但是却一脸疑惑,然后朝我走来,又细细地看了看我,却用一种不太标准的汉话朝我问道:“你是哪位啊?”
我尴尬地道:“你不认得我了?那你还记得三年前有一个晚上,咱们在山里遇到了一辆冥车的事吗?”
我这么一提醒,山小芹当即就惊讶地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个那个很厉害的好心姐姐。”
这时候老牛头和江文杰也是一头雾水,朝我问道:“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道:“恩。以前我来苗家寨的时候,就是她给我带的路。”
然后山小芹就朝我问道:“阿姊啊,你们这次是来这边玩的吗?”
我笑了笑道:“还是和上次一样,来这边找人的呢。”
山小芹一听我说找人,当即就沉下了脸朝我正色道:“阿姊啊,你来这边不会是来找年轻的阿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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