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听了这话,我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这两个年轻的苗妇居然还能认出我来,只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们。不过我也有些疑惑,话说云亭懿不是族长嘛,他们苗家寨不是一向挺尊敬族长的嘛,为何她们这么直接地呼其姓名呢。
这时候老牛头便也朝我问道:“女娃,没想到你在梅山教还有老朋友啊。”
我尴尬地一笑道:“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啊,也许……之前我和云亭懿斗法的时候,她们见过我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云亭懿是谁?”
我说:“好像是一个十分年轻的蛊族女族长。”
老牛头闻言,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道:“族长不应该是龙兴局那个老家伙嘛。”
老牛头这话一出口,那苗妇当即就怒喝道:“你这糟老头,竟敢直呼我们族长名姓!”
这一冷喝,让我也为之一怔,我问:“云亭懿不是你们的族长吗?”
其中一个苗妇冷笑道:“她?如今废人一个,还不如侗族之人,如何领导我们蛊族!”
听了这话我也才明白过来。之前说过,苗疆分为熟苗区和生苗区,熟苗区是被汉化过的,生苗区是纯正的苗族人。而生苗区的苗族人也分为两个种族,一为侗族,一为蛊族,侗族是不养蛊的,只有蛊族的人才懂得育蛊之术。而蛊族之中,又有专门祭祀天神、研究巫蛊之术的教会,那就是梅山教。
我也没想到,三年前与云亭懿一战,消灭了她的本命蛊之后,她虽然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也再也不能养蛊了,也就无法继续做蛊族的族长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苗妇却朝我问道:“你这小阴阳,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冷冷地回应道:“想不到你们还在做这种害人的勾当,今天既然被我碰上了,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那苗妇振振有词地道:“我们是为族长办事,关你什么事!”
老牛头道:“你以为你们那点蛊术俺们会怕吗?劝你们一句,今儿这事儿,俺牛大义是管定了,不服的话,就赶紧回去,在龙兴局面前带句话,这两天我就去梅山教会会他这个老朋友。”
见老牛头说出这话来,我也就知道接下来可能会交手了,为了防止她们突然施展蛊术发难,我已经暗暗在黄布袋中摸出了一把雄黄粉儿了。
那两个苗妇当时就气得是面红耳赤,不过好像也对我们有几分忌惮,不敢随意出手。毕竟她们是见过我和云亭懿交过手的,连云亭懿都能被我打败,她们的蛊术要是强不过云亭懿的话,当然不敢轻易和我交手了,再加上有一个对她们来说是深不可测的老牛头呢。
那苗妇冷冷地道:“你这老头,叫牛大义是吧,才活了多大年纪就敢和我们族长称朋友?哼,今天被你们坏了事,我们族长迟早会让你们加倍还回来!”说着,就攀上另一个苗妇,叫声“咱们走!”
话音一落,两人一齐朝我们撒了一把白粉沫儿,还好老牛头反应快,将我和那个少年往后一撇,躲过那阵白粉沫儿,要知道那白粉沫儿就是她们炼制的蛊粉呢,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中她们的蛊了。
两个苗妇趁我们躲避蛊粉之际,迅速夺门而出,我和老牛头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只见那她们早已跑的远了,我们也只得罢了。
我朝老牛头问道:“老牛前辈,您老真的认识蛊族族长龙兴局吗?”
老牛头道:“三十年前,俺还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他一面,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像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死呢。”
一听这话,我当即就吃惊不小,我说:“您老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当年就八九十岁了,这又是几十年过去了,他还能活着?这世上还有能活到一百多岁的人?”
老牛头翻了我一眼道:“老头子俺还能骗你一个小女娃不成?只怕那龙兴局现在已经不止一百多岁呢。”
一听这话我就更加吃惊了,差点下巴都要着地了。
老牛头又道:“我年轻时候去苗疆习学蛊术的时候,就听一些老蛊婆说过龙兴局这个人,连她们小时候就看龙兴局是那个八十多岁的样子,等他们老了,龙兴局还是那个样,所以他活过了一代又一代人,现在基本上都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了。”
听了这番话,我真是被震惊到了,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长寿之人,也太不可思议了些,我又朝老牛头问道:“那他岂不是成仙了?不然怎么可能活这么长时间呢?”
老牛头摇了摇头道:“成仙倒是不可能。像他这种人养蛊作恶,怎么可能成仙,成仙要历多少劫你岂会不知?老邱得到了《六丁甲天书》,修炼了几十年都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躲过劫难。不过龙兴局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俺也不知道,反正他应该有他的办法才是。”
听了这话,我便也不再多问,心说如果这次去了苗家寨,有机会的话,倒也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长寿之人呢。
然后我和老牛头又进了那屋,只见先前那个少年此时是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
我走过去朝他道:“不用害怕了,那两个蛊婆已经走了。”
他望了望我,没有说话。
我又道:“你放心,我不是蛊婆,而是阴阳先生,我不会害你的。”
他薄薄的红唇微微颤动了两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我笑了笑道:“不用谢,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惹上那两个蛊婆的吗?”
阴主不息 181:苗女装可怜,兄弟遭迷药
许是因为刚才看到我们和那两个年轻苗妇是敌对的原因,这个少年才对我们的警惕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起先他还是不愿意开口和我们说话,不过当我问起他哥哥是不是在苗家寨人的手上的时候,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和老牛头又问了好半天,他才将他和他哥哥的遭遇给讲述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少年名叫江文杰,今年刚十八岁。他哥哥名叫江文凯,今年二十三岁。他们是长沙宁乡县人,父母在做生意,至于在做什么生意倒是没说。
五天前,两兄弟一起去凤凰那边看望外公外婆,顺便在凤凰玩两天,没想到一天晚上就出了事了。
话说那天晚上,他们两兄弟乘船游沱江,靠岸的时候,发现旁边一艘船上有一个打扮非常漂亮的苗女,生的是纤腰长腿,肤若凝雪,当时就吸引住了江文凯的目光。
江文凯本想上前搭讪的时候,可巧那苗女上岸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差点没掉落河中。江文凯二话不说就冲下船,抢上前十分怜惜地扶起那个苗女,问道:“你没事吧?”
那苗女咬着嘴唇直叫疼,说走不得路了。江文凯本想背着她去看医生,但是那苗女说不去,如果真想帮她,就把她送到河清巷的旅馆里歇息。
这江文凯见人家女孩子都这般说了,也就不好拒绝,然后两兄弟就答应了。
一路上,江文凯就问那苗女:“你怎么晚上还一个人游沱江呢?”
那苗女道:“恩,本来和两个姊妹一起来这边玩的,可是白天玩了一天她们都嫌累了,晚上就不玩了,我只好自己出来逛一逛,吹吹风,看看灯火,没想到岸边的石头滑,把脚给崴了……谢谢你,也谢谢你这兄弟。”
江文凯笑道:“这点小事不用谢。”
江文杰也那么大了,自然看得出来兄长是对那苗女是生了爱慕之心,虽然不说破,但是心里也还挺支持的。毕竟自己兄长也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且至今还未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
当时江文杰也朝那苗女问了一句:“你的脚真的没事不用看医生吗?”
其实,江文杰这么问也是为了帮助江文凯,如果那苗女愿意去看医生的话,那江文凯肯定会将她送去医院,并且照顾她一下,这样一来,岂不更能增添些情感嘛。
但是那苗女却笑道:“真的不用。我们在山里生活的人,时常走山路也会崴脚,所以我们都有红花油的。只是我晚上出来没带在身上,落在旅馆了,回去抹一抹,歇一晚上,明天应该就能好了吧。”
听那苗女这么说了,两兄弟也不好多勉强。
那江文凯又找话题问道:“我叫江文凯,长沙来的,我弟弟叫江文杰,请问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苗女微微一笑道:“我叫麻桑儿。”
“麻桑儿?”江文凯念了一遍,笑眯眯地道:“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姓呢。”
麻桑儿道:“恩,那是我们苗族的姓氏。在苗疆,传统苗族姓氏以龙、吴、石、麻、田、杨姓居多。”
“哦,那你就是凤凰人吗?”江文杰问。
麻桑儿道:“是啊,不过我不是住城里的,是在山里,我们家里是种果园和茶叶的,如果你们有机会去我们那里的话,我保证把最好的果子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你们。”
江文凯一听,笑呵呵地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去了。”
麻桑儿道:“你们要是有时间,明天就可以去啊。现在正是收获果子的季节,我们都卖不完呢。”
江文凯没有立刻答言,倒是江文杰在一旁应和道:“那行啊,哥,我们就多玩两天,明天去山里转转,多带点果子和茶叶回去让爸妈也尝尝。”
江文凯似乎巴不得江文杰这么说,他刚开始没有答应就是有些担心江文杰不愿意,没想到江文杰的一句话倒是正中他的下怀。
三人正聊得开心,没想到河清巷很快就到了,两兄弟将麻桑儿送进了旅馆,本来要离开的时候,麻桑儿却让他们进房里坐坐,她有带果子来,请他们尝尝。
两兄弟乐呵的不行,一点也不推迟,然后就跟着麻桑儿进了房。奇怪的是,房里并没有其他人。江文凯便问道:“你不是有两个姊妹在这里休息吗,怎么没见着呢?”
麻桑儿道:“可能她们两个也出去了吧,也许是去找我了也说不准,反正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应该要回来了。”
两兄弟听了也并没有起什么疑心,麻桑儿让他们坐,他们就随便坐了,然后麻桑儿又拿橘子出来他们吃,他们接过来之后是喜得无可不可,没想到这个苗女也是十分的淳朴和热情呢。
江文凯剥了一个吃了,笑呵呵地夸赞道:“这橘子可真甜啊,还真与我们长沙的橘子不一样,又香又甜,好吃好吃。”
麻桑儿笑道:“好吃就多吃几个。”说着又拿出几个,忍着脚痛,送到他们两兄弟的手中。
他们俩是吃的十分开心,吃完一个又一个,而且是赞不绝口,简直把世上所有的橘子都贬了个遍,就夸她麻桑儿的橘子是最好吃的。
然后过了不多久,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麻桑儿笑道:“肯定是我那两个姊妹回来了,你们帮我开下门吧。”
然后两兄弟就都抢着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却是两个身穿苗服的妇人,虽然也年轻,但是年纪看起来要比麻桑儿略大些,她们都板着一张冷冰冰的严肃的脸。。
江文凯当头一愣道:“你们是麻桑儿的姐姐吧?”
那两个苗妇也不理会,直接撞进来,然后将门锁上。江文凯见势头不对,朝麻桑儿问道:“她们是什么人?是你的姐姐吗?”
没想到此时的麻桑儿竟已经换了一张脸,脸上挂着邪恶而神秘的笑意。而且,走路的时候,并不脚痛。两兄弟才知道刚才是上了麻桑儿的当了,但是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文杰正要质问麻桑儿的时候,忽然就头晕目眩起来,就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浑身无力,嘴里喊着“哥”,可是江文凯此时也已经栽倒在了地上,接着,他们两人就都昏迷过去了……
阴主不息 182:被困木笼中,又见狠苗妇
他们两兄弟当时见着的那两个年轻苗妇,就是刚才找江文杰勒索钱财的。
话说,江文杰也不记得当天晚上自己到底昏迷了有多久,反正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昏暗的屋子,而自己也是躺在了一团潮湿而闷臭的稻草上。
江文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努力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些事,先是和兄长江文凯游沱江,然后遇上了麻桑儿,送她回旅馆,然后又撞见了她的两个姐姐,再然后……
再然后就到了这里,难道是梦不能?可是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着真实的疼痛感,这就说明,他不是在做梦,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黑暗之中,他感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伸手触摸四周,刚一摸到墙的时候,忽然就感觉一阵凉飕飕、滑腻腻的东西从自己手上游过,这种感觉他哪能不知道啊,那不就是蛇的触感嘛。
当即就把个江文杰吓得连忙缩回了手,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了,大声叫道:“哥,哥……”
他歇斯底里地叫了好几声之后,才有人微弱地回应道:“文杰,你别叫……”
一听到江文凯的声音,江文杰才又稍微燃起了一丝希望,朝他问道:“哥,你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呢?”
江文凯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我身上疼,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总之你别乱动,这周围都是蛇,蝎子、蜈蚣,当心咬到你。”
一听江文凯这么一说,又想到刚才那阵碰到蛇的触感,江文杰顿时又是吓得一阵冷汗,愣在那里,竟动也不敢动了。他几乎要害怕地哭起来,又朝江文凯问道:“哥,是什么人把咱们弄来这里的啊,不会是想要咱们的命吧?”
江文凯悲愤地回应道:“应该不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除了钱包和手提电话丢了,其他东西也都还在,我想他们应该是想找咱们家里人要钱吧。”
江文杰一听,心又凉了一大截,道:“我们就是出来玩一下,咋还碰上这种事啊,哥咱们怎么办啊,现在也没法和爸妈联系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吼声:“都醒来了,吃饭咯!”
江文杰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犯了死罪的囚犯一样,被关在了一个木笼子里,笼子外有一个苗妇,就是昨晚上冲进麻桑儿房间的其中一个,她左手打着手电筒,右手则提着一个铁皮桶子。
看到这苗妇,江文杰哪里还能不知道啊,麻桑儿就是和她们一伙的,而且也就是她们给他们哥俩下了迷药,把他们弄来这里的。可是,这些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不就是要点钱嘛。
江文杰看着那苗妇把桶里一碗一碗的饭菜拿出来,摆在各个木笼子的边上,他才借着手电筒的光发现这周围根本就是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地窑,光线照不进来,所以这般又朝又闷。
这里面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木笼子,里面都关着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不过那些小伙子好像都已经奄奄一息了,面色红肿,像是中了毒一样的恐怖。而且啊,每个木笼子的上面都有好多毒物。最多的就是蛇了,那些蛇几乎是什么颜色都有,黑的、红的、青的,围着木笼子蠕动着,那悄无声息的动作,时不时地吐出信子,看得人是浑身发麻。
江文杰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就在他的斜前方不远处,此时也被困在木笼子里,只是他好像十分虚弱了,歪靠着木栅,任那些蛇在他身子身边游来游去,他也丝毫没有反应。
江文杰终究忍不住吓得大叫道:“哥,你身上有蛇!”
没想到江文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是感觉不出有蛇在自己身上游一样。
但是江文杰这么一叫啊,那个妇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拿手电晃了晃他,呵呵冷笑道:“叫什么叫,你们两兄弟是第二百七十六和第二百七十七个了。”
江文杰闻言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指被她们所弄来过的人数吗?可是这地窑中大概也只有二三十个木笼子啊,哪里有二百多个呢?难道那些人都死了不成?还是说,交了钱之后就被放走了?如果那些人被放走了,为什么回去之后没有报警来抓她们呢?
一大堆的问题在江文杰的脑子里回旋,他终究忍不住朝那苗妇问道:“你们把我们弄来这里是为什么?”
那苗妇冷笑道:“我们是为族长大人做事,只为钱财,不害人命。当然,也是在你们老实的情况下。”
一听这话,江文杰就知道自己兄长之前说的没错了,果然她们绑架他们就是为了钱啊。江文杰愤怒地问道:“我哥哥身上的钱不是已经被你们拿走了吗?”
苗妇一听,一碗饭菜就砸在了他的脸上,怒喝道:“那才几个钱,零零散散还不到六百。”
其实在九十年代初期,六百块钱对于平常家庭来说已经不算少了,都够人家过上几个月了。江文杰被那苗妇这么一吼,顿时就没了脾气,软软地问道:“那你们想要多少?”
“每人一万。不交一万出来,甭想走人!”
一听这话,江文杰就大吃一惊,要知道这点钱在那个年代也不算个小数目呢。他们家虽然做点小生意,可忙活一年上头,也只能挣个两三万,没想到她们开口就是一人交一万才能出去,可不是要命嘛。
江文杰道:“可是我们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啊。”
那苗妇道:“所以就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两兄弟商量一下,放你们一人回去筹钱,一个星期之内到龙湖沟镇与我接头,只要两万块钱到了,就能把你们都放了。但是你若是一去不回,我就会念咒,那时蛊虫就会咬穿你们的肚子。不信,可以让你们试试。”
这话一说出来,江文杰就吓得腿都软了,这才知道她们原来是蛊婆。他小时候倒也听外公外婆讲过蛊婆养蛊的事情,现在真的碰上了,哪能不害怕啊。
然后只听江文凯叫道:“弟,你回去吧……”
阴主不息 183:遭囚泪潸潸,归家心沉沉
江文杰一听兄长让他回去,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江文凯又朝他道:“回去之后,千万别和爸妈说实话,免得他们担心,就说我在凤凰这边准备做生意就是了。”
江文杰还在哭哭啼啼,那苗妇就道:“决定了吗?如果想出去报警的话,你尽管报警。别说警察了,就是解放军当年来咱们这,也是来一队死一队。”
江文杰其实心里还正想着回去之后跟父母商量报警呢,没想到那苗妇竟然放出这么狠的话来,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老老实实的。
当时那苗妇将饭菜都发放完了之后,便给江文杰开了木笼子让他出来,江文杰立马就扑向了江文凯的身边,哭道:“哥,哥你还好吧?是不是被蛇咬了?”
江文凯无力地摇了摇头,悄声道:“不是。我们都中了她的蛊,所以要想活命,就不能耍花样,等把钱给他们了,他们解了蛊放我们走了,以后再来计较。明白吗?”
江文杰痴痴地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苗妇用手电一晃,朝他喝道:“还走不走了?”
江文凯催促道:“你先出去吧。”
江文杰只好抹了抹眼泪,跟着那苗妇出去了。
这从地窑一出来,就是一片光明,只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江文杰感到非常的陌生,除了大山和树林,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房子。
他没想到这个地方会这么的隐蔽,正看时,那苗妇却递给他一条黑布。
江文杰不明其意,痴痴地问道:“这个给我干嘛?”
那苗妇冷冷地道:“把眼睛蒙上。”
江文杰一看那苗妇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推下滑坡弄死她,可是又担心被她的族人发现。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仅凭那三个女人,是绝不可能害如此多的男人的,肯定还有其他人,再说了苗妇之前也说了她们是为族长办事的,想必那个族长才是幕后最黑心的人。
那苗妇见江文杰拿着黑布条半天没反应,还怒瞪着她,当即就冷喝道:“你这般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你尝尝我虱蛊的厉害!”说着,在江文杰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叽里咕噜地默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这咒语一念,江文杰顿时就受不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虫子腐蚀一样,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哀嚎起来。
那苗妇见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道:“我这虱蛊乃是利用了几百只虱虫炼制,五月初五日入坛,历经七七四十九日而成,一旦侵入人腹,只要我一念咒,它就会啃食你的内脏,要是我不停止,不出三日,定能把你的内脏吃光!”
江文杰疼的在地上打滚且直叫娘,哪里还听的明白她的话啊,只是听到蛊虫会吃他的内脏,就连忙叫饶道:“求你饶我一条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就戴上布条……”
苗妇闻言,又大笑不止,而后才停止了念咒,江文杰也便不疼了,这才始信蛊术的厉害,老老实实地戴上布条蒙住眼睛,让那苗妇扶着走。
大概过了大半天以后,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那苗妇才停下脚步,并让他解下黑布条。江文杰睁眼一看,竟然是一间砖瓦房,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也显得十分昏暗。
他还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的时候,那苗妇又朝她冷喝道:“不用看了,这里已经是龙湖沟镇了。你可以从这里坐车回去,五天之内,筹到两万块钱来送这里来,不然,你那兄长就别想再见着了,还有你,也将会忍受我虱蛊之苦,活不了几天。”
江文杰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好好好,我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钱送过来,但是你们一定不能再伤害我哥了。”
苗妇冷笑两声,没有答言,只是将他赶出了屋子,并且冷言叮嘱他,若是敢耍任何花样,一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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