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孙清道:“那就先看看吧。”
于是尤老板便将孙清和孙小风带进了他儿子小尤的房间,正有保姆在照料着。
当时孙清一看那孩子十来岁的样子,生的虽然十分齐整俊俏,只是印堂有些发青,而且此时是目光呆滞,满嘴胡话。
孙小风道:“哥,这是冲了阴吧。”
孙清点了点头道:“是的,这的确是冲了阴。”
尤老板见他们俩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来了,连忙问道:“可有办法医治?”
孙清看着尤老板道:“有倒是有,只是要用到祖师爷灵符,所以还请尤老板随喜随喜。”
尤老板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懂孙清的意思,当即就拿出怀中的钱夹子,也不管多少,整整零零的一把大概有个几千块全递给了孙清。孙清见这尤老板果然是出手阔绰,也是大为惊讶,心想这回如果帮尤老板的儿子治好了冲阴之症,再制服了阴魂,肯定能凑齐给孙小风看病的钱了。
于是,当下就为小尤增强了阳火,然后画了化煞符。果然那小尤当时就消停了,没有满嘴胡话了,而是安静地睡了过去。
另外又找保姆要了一个饭碗,让孙小风倒了挂玉泉,然后拿出了三张灵符,徒手搓燃,烧成灰烬后扔进了清水碗中,浇在了小尤的房间中,朝尤老板道:“我已为令郎祛除了侵身的阴气,想必过一会儿就会好转起来,另外这清泉灵符足可以祛除阴魂所带来的晦气,使令郎早日康复。”
尤老板听如此说,刚开始倒不怎么相信,因为自己的儿子还没有醒过来不是,于是就请孙清和孙小风到客厅里坐一坐,聊一会天,吃一会水果。
孙清自然知道尤老板的意思,这要是他儿子不醒过来的话,他们是脱不了身的,他们兄弟俩倒也并没有什么紧张感,倒是十分胸有成竹。
果然,过了不上一小时,保姆就出来说小尤醒过来了,还吵着要吃东西。于是尤老板又带着他们进去看,果见小尤的气色好多了,而且还认识人了,知道叫“爸爸”了。可把个尤老板给了坏了,当即就彻底相信孙清了,连称呼都改了,不叫“孙先生”,而叫“孙大师”了。
不过,这只是解决了头一件事,还有更为棘手的事,那就是要捉住那个再次作怪的阴魂。尤老板也有许诺,只要捉住了那个鬼,还会给孙清五万块钱的报酬。
要知道那九十年代初,五万块钱可已经不少了呢,对于很多普通老板姓来说,孙清也是心上暗喜,怎会不尽心尽力呢。当天下午也就那都没去,一直待在尤老板的家里,就等着晚上。
等到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保姆就将晚饭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十分的丰富,尤老板还拿出了国窖五粮液请孙清喝,自己作陪。虽然是极好的酒,但是孙清因为晚上要捉鬼也不敢多喝,领了两小杯就不在喝了。
一顿饭下来,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小尤因为好多了,此时却精神起来了,也是因为在家里躺了好几天了,想出来玩耍,尤老板也就没有阻止。于是,尤老板就陪着孙清和孙小风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忽然小尤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嘴里喊着:“那个老爷爷又来了,他又来了,样子好可怕,像是要吃了我。”
这一番话,让尤老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问他是哪个老爷爷,但是小尤又说不上来。
孙清当时就已经猜着了几分了,就朝小尤问道:“小哥儿,你说你看到那个老爷爷,是不是这一连好几天晚上都来过你们家?”
小尤痴痴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有时候我还看到他飘在我的窗外呢。”
这话让尤老板可吓得不轻,他自然知道小尤是没有说谎了,看来那鬼又来了。而且此时,孙清也感受了一股浓重的阴怨之气,朝这边逼了过来。
不过他倒是还挺镇定,朝尤老板道:“先让令郎回房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尤老板便让保姆将小尤抱回房了,自己却要陪着孙清他们,看他们是如何捉鬼的。
孙清也不多说,连忙让孙小风拿出了桃木剑和灵符,守在了门口,然后开了天眼,当时就看到院子里来了一个身穿老式长衣的且满头白发的老头朝这边飘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麻绳,样子十分凶狠,就像是要找人索命一样。
孙清当即就拦在那老阴魂的面前,厉声喝道:“你这老鬼!既然早已身死,入归地府才是正道,何故跑到阳间来害人?你这样子,是来上门报孽吗?”
那老阴魂一见了孙清气势旺盛,可能也知道是碰上阴阳先生了,当时就停下了脚步,只是不愿离去,而是朝孙清回应道:“这是老夫的事,与你无关,你休要插手!”
阴主不息 239:小风劝老鬼,孙清斗虚灵
当时的尤老板是十分的郁闷,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阴魂,只听到孙清在那里自言自语,但是一阵阴风席卷而来,吹的草木沙沙作响,铁门哐哐当当,吓得只躲在孙清的身后了。
孙清也是嚣张地笑道:“我乃阳间的阴阳先生,岂容你这野鬼在此作乱。”
然而那老阴魂却毫无退意,死死地盯着孙清,口中冷冷地飘出一句话:“小小阴阳,老夫不想与你结怨,但你若是非要多管闲事,可休怪老夫找你索命!”
听这口气,孙清自然知道自己谈判是退不了对方的,还得来硬的,正掐着符要打出去的时候,孙小风突然又朝那老阴魂劝道:“老前辈,既然你已经死了,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之后就应该放下一切的恩怨情仇,徘徊人间做害,无非是徒增恶孽而已,你会受到阴司惩罚的。”
没想到那老阴魂竟然一点也不把孙小风看在眼里,径直吹起一阵阴风,就朝孙小风扑了过去。
孙清见势不妙,连忙大叫:“小风快让开!”
与此同时,一张灵符早已打了出去,正中那老阴魂的左臂。老阴魂一声闷叫,怨气冲天,直弄得周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锅碗瓢盆竟也吹得到处都是,而且那些小物品还不是杂乱无章的到处乱撞,而是有序性地朝着孙清、孙小风和尤老板砸去。
三人此时是眼睛都睁不开,被那些锅碗瓢盆砸的事鼻青脸肿。
尤老板被打的哭了起来,“这怎得还刮起台风了。先生,先进屋躲躲吧。”
尤老板未开天眼,自然不知道这风乃是那阴魂所吹,所以当他逃跑进屋的那一刻,竟无故摔了一个“狗抢屎”,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孙清知道尤老板是被阴气侵体了,所以赶忙给自己画了护身符,并且让孙小风也给自己画一道,然后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阵阴风,真的是好个厉害。此时此刻的孙清也知道那阴魂不是一般的鬼了,而是虚灵等级以上的鬼。
之前说过,虚灵之鬼,不受生地或者死地的约束,不惧怕一般人的阳火,能附人身或者尸身,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念力,能控制阳间的某些实物来伤人。这种鬼魂,一般带有足够重的怨气、杀气或者戾气。
眼前的这鬼,怨气如此之厉害,还能操控物品伤人,那铁定是虚灵之鬼无疑了。孙清见了这鬼,心中也有些慌张了,毕竟这种鬼确实是厉害的紧。如果今天没有办法给收服的话,自己的招牌被砸了不说,孙小风的病只怕没办法看好了,自己的性命只怕也要交代在这儿了。
想到此处,孙清就更加不退缩了,也是为了拼一把,于是按了天阳穴,将自己的阳火达到了最旺盛的顶点,并且还咬破食指,将鲜血抹于桃木剑身,开了灵光,然后直接朝那老阴魂扑了上去。
果然那老阴魂也被孙清旺盛的阳火给弄得不敢靠近了,更兼孙清的桃木剑也是步步紧逼,若是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这强烈的阳火给烧伤。
如此你来我往,你上我下,相持了十来个回合,没有一方战却上风。
孙清由于急于战胜,所以卖了个破绽给那老阴魂,使那老阴魂钻个空子,直接朝孙小风扑去,而自己则踏起了法步,将桃木剑给飞射了出去,果然老阴魂也见之不妙,连忙闪避。不过那桃木剑去势极快,正中其右臂,顿时一声惨痛的闷吼,老阴魂就被击倒在地,半个身子都冒起了黑烟。
这一招的确十分厉害,只不过有些可惜。孙清的意思,是本想击中那老阴魂的鬼门使其灰飞烟灭的,没想到却让他闪过了,只烧伤了他半边身子。不过,这下那老阴魂也是受了重创,一时半会是难以再吹那么厉害的阴风了。
要是此时有普通人目睹,虽然看不见鬼魂,但是却可以看到空气中冒起的浓浓的黑烟。不过,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估计也会被吓个不轻吧。
然而,此时的孙清也好不到哪去。他虽然及时地解了自己的天阳穴,但是本身的阳火在这一刻达到最旺盛,使自身阳盛而阴衰,所以一缕魂也被烧伤,顿时有一种耳鸣目眩的感觉。
孙小风知道这按天阳穴的危害,若不是及时解穴,只怕孙清会成为一个“呆尸”,呆尸是阴阳行当的说法,在医学界称之为“植物人”。因为这么下去的话,自身的魄会烧尽自身的魂。因为魄属阳,魂属阴,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相互协调制衡。
所以,当时孙小风赶紧上前,又为孙清按了天阴穴,稍微增强了一下他自身的阴气。这才使得孙清好转一些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接下来大病一场是绝逃不掉了的。
孙清站了起身,又缓缓地走向了那个老阴魂,再次掏出了数张镇鬼符,然后朝那老阴魂阴狠地说道:“我不管你有着怎样的怨气,也不管你和这家人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但是我必须要救他,也是救我和我弟弟。所以我不能让你害死尤老板,就让我造下孽,将你化为灰烬,给你一个了结吧。”
然而,就在孙清要将那些镇鬼符拍下去的时候,老阴魂忽然再次变了脸色,变得是满脸狰狞,显然是因为孙清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和那斩草除根的阴狠刺激了他,当时就朝孙清又吹了一股阴风,那正是夺命阴风,直接让孙清无故倒地,灭了一盏阳火灯,从而使其没法打出镇鬼符。
老阴魂也站了起身,颤抖着身子咬牙切齿地道:“尤清水害了我,尤清水害得我不得安宁,害得我遭人践踏,这个仇老夫必报无疑!今天你已插手,老夫就连你的小命也一块取了!”
他说话的同时,就连孙小风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因为周围再次开始变得阴冷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厉害,虽然没有再飞沙走石了,但是其中的阴煞之气却是相当的惊人。
阴主不息 240:阴魂转极煞,孙清问内情
当时的孙清也是大感不妙,急忙重新掐了一个法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将那几张镇鬼符朝那老阴魂给打了过去。
没想到啊,那老阴魂只是一声巨吼,就是一阵强烈的煞气扑来,接着就只听“碰”的一声响,所有的镇鬼符全都都半空之中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而落在了地上。同时,那一阵朝孙清扑过来的煞气也随之消散无形了。
看到这里,孙清哪里还能不知道啊,简直被震惊住了。因为眼前的这个老阴魂已经完全不能用单纯的鬼魂来形容了,因为他已经转变成了极阴极煞。
像这种鬼,乃是怨气和戾气集聚到了一定程度转化为了煞气,通常这种厉鬼乃是带着仇恨因果来的。孙清也不是不知道,其实这种鬼也是一种十分可怜的鬼,因为心中有怨,有怨就要报,如果报不了,那怨气就会加重,就会积深,那鬼也就越来越厉害。
孙清从刚才也已经明白尤老板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老头的事的,不然这老阴魂是绝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非要来找他们一家人索命的。那老阴魂方才口中喊的一个人名“尤清水”,估计就是尤老板吧。可是看这老阴魂乃是一晚晴时期的人,而尤老板才四十来岁,也就是五十年代的人,怎么会和他结上仇怨呢。这一点,就是孙清所想不通的。
但是他此时可不能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对方很明显是誓要害死尤家人,他怎能允许呢。如果自己退步了,让老阴魂去索了命,那他怎么找尤老板要报酬,自己怎么帮孙小风去看病呢。想到此处,所以还是决定收服这个阴魂,即使不让他灰飞烟灭,起码也得用死玉将他封印起来,仍入深山老林中去。
不过,也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忽然开了,尤老板忽然出来了,还扶着孙小风。原来,在刚才孙清和老阴魂的激斗中,孙小风就进去为尤老板祛了煞,增强了阳火,此时刚好转醒过来。
孙清见尤老板出来了,于是就朝他问道:“尤老板,请问您的大名是叫尤清水吗?”
尤老板闻言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孙清道:“您就说是不是?”
尤老板摇了摇头道:“不是。那是我祖父的名字。我的学名叫尤启程。”
孙清闻言一惊,不过很快也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尤老板的祖上害了这个阴魂。想必应该是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这老阴魂也不会在这几天连着来害他们父子了。
孙清便朝那老阴魂道:“你这老鬼,你们这都是几辈以前的恩怨了,为什么现在要扯到后辈人身上?你且与他通灵说一说,如果这事可谈,咱也不用斗了,再斗下去,于你于我都不好,而且什么事也解决不了。”
那老阴魂听孙清如此说了,倒是觉得好受了一些,于是便真与那尤启程通了灵。
当时尤启程还不明所以,接着就看到大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轻飘飘的身影,脸如白纸,毫无血色,身子还微微冒着黑气,当时就知道是鬼了,两只眼睛一蹬,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就要吓死过去。还好,孙小风在一旁为他画了凝魂符,才不至于吓傻过去。
他接着就是失控般的大叫:“鬼,鬼啊——孙大师,你可得把这个鬼给我收了啊。”
孙清苦笑道:“这个鬼好像与你祖上有什么恩怨,要找你们做晚辈的偿还呢。”
尤启程闻言一惊道:“什么?与我祖上有恩怨?这能有什么恩怨?”
孙清道:“不会错的,我也是才刚听出来,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祖父的名字呢。”
尤启程又是一愣,稍微大着胆儿朝那老阴魂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害我和我儿子啊,我爷爷又与你有什么恩怨,你且告诉我,要多少纸钱,我给你烧多少纸钱就是,以后还请别来打扰我们生活了。”
没想到尤启程这么一说,倒是更让那老阴魂愤怒了,当时就圆睁怪眼,就要再次朝尤启程扑去,还是孙清快速掏出了铜钱小剑拦在了他面前,道:“有什么话先好好说出来,不明不白的,我是绝不会让你害人性命的。”
那老阴魂就朝尤启程问道:“老夫且问你,你祖父大人是否叫尤清水?”
尤启程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那老阴魂又问:“那你祖父是否葬在新民河北岸的浮云山上?”
尤启程更加的吃惊了,简直整个人都呆立在那了,“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说话的时候,牙齿之间很明显地在打着架。
那老阴魂又冷笑一声道:“哼!老夫如何得知?真是问的可笑。你该问你那心肠歹毒的祖父去,若不是尤清水干出那种事,我也不会害死你父亲了。”
尤启程一听,是彻底地被震惊到了,就如同耳边打响了一个焦雷一样,问道:“我父亲?那场车祸,是……是你给害的?”
老阴魂冷笑道:“不错。我就是要报复尤清水,报复他的子孙。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我要让你们尤家人死绝!”说着,就又要朝尤启程扑去。
孙清仍旧是死死地拦住,狠狠地道:“你还是没说,尤老板的祖父是怎么害了你,而且你已经害死了一条人命了,难道这仇怨就不能放下了吗?你若执意如此,我就只能去土地庙投冥贴,寄送阴曹地府告你一状,让地府鬼差来拿你下地狱去了。”
孙清这么一要挟,那老阴魂果然还就又停下来了,不过还是十分的不服气,道:“尤家人,个个都该死。特别是他!”说着,还专门指向了尤启程。把个尤启程吓得当时就一下子坐倒在地了。
孙清又道:“你说的清楚一些,与你有仇怨的是尤老板的祖上,你也已经报复了,怎么现在又扯上尤老板了?”
那老阴魂冷笑了两声,道:“好,那老夫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可得听清楚了……”
阴主不息 241:为得风水穴,昧心伤人命
原来老阴魂自称宋嗣铭,在六十多年前与尤启程的祖父尤清水是同乡好友,都是澧县晋龙乡人氏。他们都是生活都比较困难,所以为了让妻子和儿女过得好一些,所以都在铁路上做工。
他们常年在外修铁路,不是跑南边就是跑北边,很少回家,只有快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待上几天。
因为宋嗣铭年长几岁,所以干了十来年后,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有次宋嗣铭就和尤清水说:“兄弟啊,我只怕熬不过今年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啊。”
尤清水一听,十分不安,但是看宋嗣铭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好了,嘴上虽说些安慰的话,但心里也知道宋嗣铭不会长久。
果然没过几天,宋嗣铭便起不了床了,工头也不让他干了,说趁他还没死,就让同乡的尤清水将他送回去。
尤清水只得套了一辆马车,赶了大半月的路,终于将只剩半条命的宋嗣铭送回了澧县。可是宋嗣铭却不着急回家,而央求尤清水带他上浮云山去。
尤清水哪里愿意啊,看他那样子要是再不和家人团聚的话,只怕就见不上最后一面了。但是宋嗣铭却十分固执,非要去山上看看。
尤清水只得依了,宋嗣铭要往哪走,尤清水就背着他往哪走,最后在一处大松树下停了下来。宋嗣铭就对尤清水:“前年回家,碰上了一风水先生,我就让他帮我看了这口好穴,如果我死了能葬在这里,我的后辈们就能享受福荫,那先生还说我家里能出个做生意的好手呢。”
尤清水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阵狐疑,虽说他不懂风水,但是也知道风水可以养人可以改运的说法。当时尤清水听了这话,就问:“你有没有和你家人说过你要葬在这里?”
宋嗣铭奄奄一息地道:“没有,从未提过。本来还以为自己尚可支持几年,没想到今年就如此不济了。我怕见不着他们来不及说,就先告诉兄弟你,我那后事也要麻烦你操心了。”
尤清水在送宋嗣铭回家的途中,就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宋嗣铭跟他说话,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还未下山,天就黑了,周边也是没有行人,尤清水当时就动了杀心,用大衣将宋嗣铭直接给闷死了。
然后将宋嗣铭拉回了他家,告知了其家人,假意陪着哭了一场,然而将指墓穴的事全部隐瞒,只字未提。接下来又假装十分热心地帮宋家了结了丧事,但是下葬的地方却不在宋嗣铭所指的位置,而是随便在新民河岸畔点了一穴埋了。
就这样,宋嗣铭死后才心有不甘,虽然一直找机会想报复尤清水,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在阎君面前告状也是无济于事,要怪就怪他自己错信了人。所以他在地府每遭受的委屈,都转化成了对尤清水的怨恨。
又过了几年之后,尤清水也患了病,临死之前,却带着自己的儿子尤慧祥去了一趟浮云山,指出了当年宋嗣铭死前指出的那口风水宝穴,并交代尤慧祥,以后一定要把自己葬在这里,尤家能不能发迹,就靠这口宝穴了。
没过多久,尤清水便过世了。不过不上几年,他的儿子尤慧祥在城里做生意是越来越红火,经过十来年的奋斗和打拼,终于开了自己的商行,赚了不少的钱。
后来宋嗣铭知道尤清水占了自己的风水宝穴,造福了后人之后,十分气愤,特别是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战争中死去之后,更是怨气冲天。于是他找了一个机会,偷偷地溜到了阳间,用遮眼之法,给尤慧祥造成了一场车祸,当场死亡。
尤慧祥死的那年,尤启程才十一岁。不过,尤慧祥的生意虽然没了,但是却给尤启程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财产。后来尤启程长成之后,就开始学着做建筑,也是越做越好,更兼又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所以也只用了十来年的时间,就成立了自己的施工队,承建大小工民建工程,也是越做越好。
本来,宋嗣铭已经害死了尤清水的儿子尤慧祥,就准备放下那一段恩怨的,毕竟自己已经没有了后人,再进行报复也只是徒增恶孽。可是啊,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尤启程却动了宋嗣铭的阴宅。
原来,这一年来,尤启程承建新民桥工程,还要连通一条路直达澧县城,那条路一规划下来,没想到却要经过宋嗣铭的阴宅。毕竟很多年过去了,宋嗣铭的阴宅已经不明显了,再说了以前也没有立国墓碑的,所以路基正从宋嗣铭的阴宅上过。每日每夜,宋嗣铭都要遭人践踏,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再次勾起了旧恨,誓要让尤家人绝命断根。
就在今年春,本来新民桥就可以建成的,没想到因为宋嗣铭的捣鬼,那桥忽然就塌了。尤启程只当是自己运背,栽了不少的资金进去了。由于上头的压力,他还是得重建。所以这次重建下来,预计明年春通车。
同时,宋嗣铭开始想方设法地去迫害尤启程,但是他家里供着太公神位,宋嗣铭不敢轻易进去;尤启程在外面通常都开车,但是车里却也有佛像,宋嗣铭更不敢使坏了。所以每天只能在尤启程的别墅外徘徊,这久而久之,别墅周边也被阴气所缠绕了,尤启程的儿子也就沾染了阴气而不好了。
弄清楚了这些之后,尤启程就瞬间愣住了,失控地坐倒在地,一个劲的摇头说不可能,很显然是不愿相信宋嗣铭所说的一切。
但是孙清的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因为他知道,一个阴魂是不可能说谎的。但是,如果让宋嗣铭找尤启程索了命,那自己将要到手的报酬岂不飞了。所以,他还想和宋嗣铭谈判一下,于是又朝宋嗣铭劝道:“既然你已经报过仇了,那就不要再徒增恶孽了,至于修路占了你阴宅之事,就让尤老板将你的金身迁移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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