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也难怪她能睡得好了。
下午两人常到海边去,有当地潜水教练手把手教两人浮潜。
聂尧臣不擅长运动,只有游泳除外,且他学习能力真的超强,试过两次就找到窍门,乐在其中。
元熙自从上回自导自演那一出溺水的“苦肉计”,对水下环境多少还有点恐惧。她依旧没学会游泳,get不到水中呼吸的节奏,一慌乱两腿就忍不住乱蹬。
聂尧臣会过来抓住她的手。
她告诉自己,克服这样的恐惧其实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想看鱼,珊瑚和海葵。
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只在童年的梦境中出现过。
后来整个人生都过得太过灰淡,这些橙红、靛蓝、绛紫、草绿就再也不曾入梦。
“我的守宫们也是彩色的。”
他这样强词夺理,那意思好像是怪她怎么没有爱屋及乌也多爱它们一点。
“怎么,想你的小宝贝了?想它们就回去吧,不用陪着我,真的。”
从来到岛上,他真可谓是贴身24小时守着她,让她连出门找个药店买避孕药的空档都没有。
当然也可能岛上压根儿就没药店。
“英叔和王嫂会帮我照顾它们的,这些年他们都学会了。”
他有时出差在外,十天半月回不去也是他们帮忙照顾。
但他其实更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由太太照顾它们。
这样就好像他是爸爸,而她是妈妈。
他的童年不曾玩过家家的游戏,一蹉跎竟然到了这个岁数才启蒙,感觉好像有点晚了。
关于孩子,两人有着这般截然不同的心思,在床上的节奏跟之前也就不太一样。
没有药,元熙不敢冒险,一次两次可以,多了谁都说不准,因此能推就推,说自己时差啊、困了要睡觉啊,甚至同床共枕都有意跟他隔远点儿,避免撩到他。
反正床那么大,纱幔笼罩下,像一个小小的房间那么大,隔开一些距离,也不觉得怎样。
总之不如以往那样主动。
聂尧臣也就不多做什么,挨着她睡也只是轻手轻脚从身后抱住她,看她睡得好,顶多亲亲她,主动伸手在她身上轻拍几下,像哄小孩那样。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58节
他原本就不是个重欲的人,这方面全都是赵元熙一个人开发的,跟她节奏频率几乎一致,她不要,他也就淡淡的,随她高兴。
没有了那种焦躁、悲痛之类的负面影响,她心里虫咬蚁噬般想要的欲望像是被关回笼子里的兽,不再发疯狂乱地跑出来横冲直撞,不受控制。
只有早晨,他会稍稍亢奋一些,又恰是她最不设防的时刻,他就缠住她亲吻,结果刚有点感觉,阳台上就传来砰砰响声。
那只猴子,不速之客,为了早餐吃的圆满,好像还挺不耐烦等他们似的。
被叨扰了两次,聂尧臣只有仰躺在枕头上扶额叹息的份。
元熙好笑,翻身下床就去跟猴子打招呼,给它香蕉之外还另加新鲜的面包和饼干。
人和人,人和自然之间,都那么和谐。
本来以为这次出来,两人会像不共戴天的仇家般带着对立的情绪,再也没法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时那样和平相处,哪知道反倒度过了两人在一起最平静的一段时光。
聂尧臣没收了她的手机,房间电话不可拨打国际长途,几乎掐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但这只限于她,他自己仍拿手机、电脑工作,多方连线会谈。
她毕竟在秘书处工作五年,他的工作一度就是她的工作,因此只要只言片语,甚至只要看他跟什么人通话联络,就能猜出公司大致有些什么状况。
最近几天他明显忙碌起来,有时盯屏幕太久会觉得眼花,偶尔会戴眼镜,因为疲倦,肤色比平时还更显白,一点也没有热带阳光烙下的痕迹。
显然公司有大事发生,因此他跟聂舜钧也时常有通话,都有意避开她接听。
她开始几天憋得发疯,也想过找个电脑或国际线拨打电话,问问含琦究竟发生什么事,这几天反而淡定了。
聂尧臣既然让她看结果,应该就是要等尘埃落定,才会让她回去。
她如今鞭长莫及,急也没用。假如真有线索,含琦和田警官他们也不会放过,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本来想午睡之后出去走走,聂尧臣却让她简单收拾点东西:“我们上游艇去。”
她倒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有游艇。
她瞥一眼他留在房间里的电脑:“这样走开不要紧吗?”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已经跟他们说,这两天不要烦我,找不到人的。”
“我们要出海去很远?”
“去了你就知道。”
神神秘秘的。
她以为就跟钓鱼船似的,出去晃一圈就回来呢。
元熙换了一身裙摆幅度堪称夸张的长裙,挂脖的细绳绕到她颈后,衬得她肤色如雪,为了避免晒伤才套上一件白衬衫,下摆在腰线之上打了个结,俏皮随性。
她随身就没有行李,衣服都是到这儿之后现买的,全是各种热带风情。
游艇泊在码头,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不像是能够出海走很远的样子。
聂尧臣在艇上向她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
元熙的眼睛被宽大的太阳镜挡住,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但看得出她有一刹那的犹疑。
“你是怕我推你下海吗?”
他突然冷不丁地问。
哟,还挺记仇啊!
元熙扭头示意他看码头高处:“这里看起来像个游艇会,进出都有登记,还有摄像头,我想聂先生就算要灭口,也不会选这么扎眼的方式吧?”
聂尧臣兀自钻进内舱,不说话了。
自己起的话头,自己又生气……怎么还越发别扭得像小孩儿了?
第61章 患难见真情
元熙犹疑,其实是因为这游艇太空荡荡了,就她跟聂尧臣两个人。
码头船多,游艇泊在码头感觉不大,但实际进入船舱之后,里面空间还是很宽敞的。这个级别的游艇,容纳十个人出海绰绰有余。然而现在除了船长之外,就只有他们两个,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外面晴空万里,仿佛整团蓝色晕染开来的调色板,浅一点的是天,深一些的是海。
天气是很好的,没有什么风浪。
令人担心的是人祸。
前几天,天气不错的时候,他们也跟船一起出海钓鱼,离岸不远。她本来还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不再去远一点的地方,当时船长就跟他们说,附近有岛和渔民遭到当地武装分子的抢劫,为了安全起见,最近都不敢出海太远。
东南亚这片区域虽是度假天堂,治安方面却不是绝对安全的。有些零散的武装力量,手里握有枪支,登船甚至登岛,干海盗一样的勾当。就算不成气候,遇上普通人起了歹念要抢劫,他们这样也是无力反抗的。
聂尧臣大概从没把自个儿定位成有钱人,身边没有保镖。在国内和国际大城市间往来倒还好,到了海上三不管的地带,就有点过于心大了。
她拿了一支防晒霜过去,扔他怀里:“帮我涂背。”
他不动,当作没听见。
“那我帮你涂。”
她去捡那支防晒霜,被他先一步抢过去。
最后还是他帮她涂。
她故意纽子都解得很慢,解开下摆的蝴蝶结,才慢条斯理地把衬衫剥掉,露出后背白皙一片。
聂尧臣的手心干燥温暖,但跟她背上的体温比还是稍微低一点,碰到她时,她一对蝴蝶骨微微耸立。
“你在生什么气?还记着我那天飞机上说的话呢?”
“说什么?”
“说你要把我推进海里淹死。”
“你这不是自己也记得很清楚?”
“你大哥对你那么好,上回我在海洋乐园溺水,你也怀疑过是他干的吧?”
聂尧臣手里的动作果然一顿。
她转过去,背上白腻的乳霜还没来得及完全推开:“抱有最大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你不也一向都是这样吗?怎么到了我这里,要求就不一样了?聂总原来这么双标的吗?”
他没吭声。
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防晒霜:“说话。”
“我只是希望你能信任我,就像我信你一样。”他看着她,“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元熙暗自叹了口气。
他掰转她肩头,继续涂抹着她的背,体温跟软滑的乳霜一起渗入她的肌理。
他知道以她的经历来说,很难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就是因为知道,反而更加生气——与其说是气她,不如说是气自己。
他在她人生最恐惧最艰困的那些日子里没能陪她一起度过。
无论心头多么懊丧,手上动作却轻柔和缓,她肩头和后背每一寸皮肤都悉心照顾到。
分明就已不再生气了。
“我又发现你的一项天赋。”元熙半开玩笑地说,“将来你要真从上古集团辞职,不如开个泰式按/摩店吧,你做首席按/摩师兼任活招牌,保证生意兴隆。”
他不搭腔,把衬衫拿过来给她披上,她拉他手:“我们到上面去看看。”
甲板宽大,凭海临风,两个人晒晒太阳,正好。
游艇在海面停下,湛蓝的海面与岸边浅滩处相当不同,深邃得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即使平静也像是蓄积着极大的能量。
元熙扶住手边的栏杆远眺:“再往前走,还是兰卡威的地界吗?”
“还在马来西亚。”聂尧臣很笃定,“其实我们没有走很远。”
海面风平浪静,人就显得渺小,心境也开阔,之前种种忧虑倒像是杞人忧天了。
元熙问:“要不要钓鱼?”
前几天出海时她运气不好,钓到的鱼总是很小,完败给聂尧臣。她有点不服气,总觉得水太浅大概不适合她,换个地方,她应该能赢他一回。
聂尧臣说:“我以为你不喜欢钓鱼。”
“心气浮躁的时候,当然不想钓,但试了一回,觉得还挺好的,能让人平静,学会等待。”
钓鱼是等待的艺术,即使明知鱼咬了钩,也要继续耐心等它吞进去才能收杆,否则容易空欢喜一场,倒比压根儿连鱼都没碰到更让人沮丧。
它教会人享受收获的另一种形式,如果她能早些体悟,说不定在聂权的事情上能更耐得住性子。
聂尧臣听她的,转身进舱去拿海钓杆。
然而元熙却听到了马达的响声。
他们的游艇马力并不大,马达声不响,正适合海钓,尤其此刻还静止在海面,这由远及近的马达声又是怎么回事?
聂尧臣正好取了海钓竿出来,显然也听到明显的马达声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另一艘游艇靠近。
赵元熙身上的汗毛倒竖,本能地挨近他:“怎么回事,那艘艇怎么像是冲着我们来了?”
他没吭声,眼睁睁看着那艘艇越靠越近,几乎要撞上来一般,临到跟前才摆了一下方向从旁边错身过去,又绕着他们的游艇回来。
那艘艇跟他们的差不多大,船上却有水手,拿马来语冲他们喊了一句。
聂尧臣居然同样用马来语回复了一句。
元熙感到奇怪:“他……你跟他说什么了?”
那水手听到他的回复之后就转身回内舱去了。
“他问我钱带来没有?”聂尧臣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睛也只盯着那内舱,“我回答说带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答!
难道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这是遇上海盗了吗?
还是聂尧臣跟他们有什么交易是她不知道的,比如人口贩卖……
元熙脑海中控制不住的突然涌现出很多不好的联想,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然而游艇不过这么大,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59节
虽然刚才两人才说,应该互相信任,但是她现在明白过来,其实有些反应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幼时的记忆带来的,根本没法改变。
她试图从聂尧臣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正低头去看,对面那艘艇上突然哗啦啦一下子出来好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格洛克,ak47……元熙感觉人生体验又将被刷新,她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同时指向她。
她本能地抬起手来,大气都不敢出,用英文小声说:“don''tshoot,please.''”
她并不指望对方会听她的,只是出于本能,想要活下去。
母亲的尸体没有找到,父母双亲惨死的真相迷雾重重,妹妹元卉二十年不能相聚……想要实现的事情太多,她不想死在这里。
对面的几个人纹丝未动。
聂尧臣也没动,除了炽烈阳光下眯起的眼睛之外,他神色不变,太过镇定,但是原本牵着她的手却展开挡在了她身前。
这也同样是本能。
他又说了一句马来语,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能听得出语气紧绷,大概是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个样子。
就算真的是见不得人的交易,也不过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何况对方还没从他们这里拿到钱,大可不必就用枪口招呼他们。
赵元熙余光瞥了一眼周围,考量着如果跳进海里,游出去求救的可能性有多大。
离岸不远的话,总有往来船只,在海中飘着不要沉下去,就有获救的机会。
但是对方手里的枪一旦响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这段日子都没能把游泳学会。
聂尧臣很会游泳,在水底都能闭气很久,逃生大概不成问题,只是带着她,就要成拖累了。
“你别管我了,你走吧。”她扭头对他说,“你会游泳,从这里跳下去,找到其他船,等其他人救你。”
聂尧臣一愣。
“我不管这些人什么来路,或者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现在危险就在眼皮子底下了不是吗?你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聂尧臣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什么,她却已经拉住胳膊:“走啊!”
他的手重新覆在她手上,却突然听到对面艇上传来一阵笑声,有年轻男人的声音刺破这种紧张对峙的气氛,带着笑意说:“我都说了患难见真情,现在信了吧?行了,玩够本了,快请聂先生和赵小姐上船来坐吧!”
话音刚落,内舱走出一个穿黑色衣服,戴棒球帽的高个子男人,舱外举枪的几人见了他才纷纷放松姿态,将枪放下。
他顺手拿过身边一位的枪,当面哗啦啦将弹匣卸下,示意道:“枪内并没有装子弹,两位可以放心过来。”
赵元熙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但两人的手终于又牵到一起。
对面的黑衣男人帮忙,帮两人过到对面游艇,元熙感觉到对方手心里有茧。
不是干粗活的那种厚茧,而是因为常年拿枪留下的枪茧。
刚才那几个人并不是假把式,而且应该以他马首是瞻。
游艇内舱不见刚才几名水手,却坐着另外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都不大。眉眼深邃,肤色稍黑的一位笑声朗朗,正是刚才说话那位,起身朝他们走过来:“聂尧臣,好久不见了。你大哥最近还好吗?”
第62章 你待在我身边,就是最好……
“他很好。我没想到段三少今天也会在船上,是特意要找他算账吗?就算私人恩怨,也不应该弄错对象。”
段轻鸿又笑起来:“刚才那只是开玩笑而已,听你大哥说,你出来玩都不带保护的人手。我就想看看,真遇到这种事情你会不会慌乱。”
结果他是真的镇定,身边这位小姐姐却是如临大敌,吓坏了。
段轻鸿眼中流光一转,到了赵元熙身上,眼尾上挑,笑着伸手道:“赵小姐,久仰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谁能想到聂二那么斯文内敛的一个人,竟然带了个这么“疯”的女人在身边。
“不敢当,段公子这样响当当的大人物,在哪里听说过我的事?”
这倒把他给问住了。
身后传来轻笑:“赵小姐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八卦?”
赵元熙看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另外那个男人,这时才起身朝他们走过来,嘴角有淡淡笑意。
身旁的年轻女人亦步亦趋地跟,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他抬手示意不必。
赵元熙脑海中早已开始搜索这几位究竟是谁。
她查过聂尧臣认识的所有人的背景,用自己的记忆方法熟记于心。他的通讯列表中姓段又行三的人,就只有段轻鸿一个,但实际上跟聂舜钧的关系更要好。
纸上得来终觉浅,只有当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时,才会好奇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听闻段轻鸿父亲生意做得很大,家世显赫,母亲出自马拉西亚的财阀家族,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跟在养父母身边长大的。养父母经营一个烧鸭排档,他便被称作“烧鸭仔”。段家内部斗争复杂,兄弟阋墙,段轻鸿为搏上位九死一生,之后又经过一番清洗才完成权力更迭。
“烧鸭仔”远不像面上看起来简单直白,快意江湖。
说白了,这样的人黑白两道通吃,只要他愿意,刚才甲板上那一幕就不仅仅是玩笑而已。
可另外这个年轻男人她不认识。
“我姓丁,丁慕云。”对方介绍完自己,又介绍身边人,“这位是我的助手,闵婕闵小姐。”
赵元熙看向她腰间——什么样的助手会跟刚才那些保镖一样配枪?
“别听他的,什么助手,我是他的安全官,你叫我闵婕就可以了。”女孩儿爽朗帅气,长长的马尾也随话音一扬。
丁慕云一笑:“过来坐吧,还是你们打算一直这么站着聊?”
他隽秀清颀,但脸色苍白,是常年身体不好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病容。
赵元熙看向聂尧臣,他牵她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游艇比他们刚才那个大很多,内部奢华宽敞,客厅围绕半圈弧形象牙白沙发,中间四四方方的小几,面上冰桶里放着整瓶白兰地。
“我不能喝酒,今天就请段公子代我作陪,阿臣你们尽兴就好,不用管我。”
“我也不能喝酒,陪你喝水就可以了。”
聂尧臣跟丁慕云两人倒像是比一般朋友更有默契似的,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段轻鸿叹口气:“哎,我的错,特地带这么好一瓶酒上船,反而让你们为难了,要么说身体不好,要么说正在工作,谁都不肯喝。那我喝一杯,剩下的倒海里喂鲨鱼吧!”
赵元熙适时拿出那瓶酒,往面前的水晶杯倒:“聂总不能喝酒,我陪三少喝一杯。”
“还是赵小姐明事理。”段轻鸿笑着朝她举杯,又问聂尧臣,“你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的秘书,给我也介绍一个。”
聂尧臣眼睛却只盯着她酒杯:“不要喝太多,这酒后劲大。”
“嗯。”
丁慕云坐他身边,果然也只开一瓶气泡水,倒进杯子里,跟他的相碰:“刚才段三胡闹,主意是他出的,我也没有阻止,荷枪实弹不该闹着玩儿,我代他向你们赔罪。”
段轻鸿接话道:“这罪名我担了,孩子不吓唬吓唬怎么长得大?我之前就说过,以你这样的身价,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还是要有人跟着才行。要是今天真遇上劫匪,别说这么多人,就是来一个,单拿把刀,恐怕你们俩也对付不了。”
是的,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一旦歹人起了杀心,用不着枪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好人也远不是对手。
赵元熙握紧了手中的水晶杯,指节用力握得发白。
“没事吧?”聂尧臣关切地问。
她摇头。
丁慕云看在眼里,悄声跟闵婕说了几句什么。
她很快拉开舱门出去,回来时身旁跟着刚才请他们上船的那个黑衣男人,手中拎着一只箱子。
“这位左时是我的好搭档,也是我们团队最好的安全官。聂先生你如果需要,请他是最靠谱的。”
聂尧臣朝他颔首。
左时并不多话,手中的箱子小心沉稳地放到桌面上,眼神请示丁慕云,才拿出钥匙,等丁慕云输入密码之后将箱子打开。
箱子有双重保险,且钥匙在安全官手中,密码却只有丁慕云知道,缺少其中之一,都无法开启。
里面不知道放了怎样贵重的物品,需要这样的谨慎。
“我在巴黎的珠宝展上跟阿臣相识,一见如故。再到纽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看他心心念念为了一套镶嵌蓝宝石的古董珠宝举牌,最后却因为听我讲起那套珠宝有过不好的故事,最终放弃竞价,赵小姐的礼物也泡汤了,让我深感内疚。”
元熙一怔。
丁慕云的话什么意思……聂尧臣曾经为她去竞价古董珠宝?
“看来赵小姐不知道啊!”段轻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小聂每年为了你的生日礼物都操碎了心,拍过不知多少戒指胸针,但听说都不见你戴,看来是不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但太完美的东西,在有自毁倾向的人眼中,总是无趣。
而且她一直以为,那些礼物是他让miu姐去挑的,都没怎么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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