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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面小酒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观樱
“老师,这是哪家的大酒楼做的,这般美味。”谢安向林老询问道,想着到时候带祖母去尝尝。
林老也满意,他不能吃太辛辣的东西,可这锅子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只觉更多的是浓厚汤底的味道,其次才是辣味,最后还带着淡淡的甜,这么一会他已经吃了几片肉并杂菇了。
林老擦擦嘴,喝了一口送的果茶,才悠然道:“是府衙对面新开的一家,好似叫什么来谢居,名字倒是取的好,当然,这吃食也是非常不错。”
谢安在听到来谢居三个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林老后面说什么他根本没听见。他想起来,这来谢居的名字还是当初与阿乐、李大一起研究出来的。
尤记得那时候一身男装打扮的阿乐笑颜如花,脆生生的道:“来字,乃是欢迎八方来客,谢字,乃是谢阿婆的牌面,至于居嘛,当然是安居乐业了。”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他当真以为是阿乐不想住在他们家了,因此在京城遇见阿乐之后,他回去欣喜的告诉祖母阿乐找到了家人,还来了京城。可祖母面上青白转换,不见欣喜。





衙门对面小酒馆 衙门对面小酒馆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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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人来信
林老瞧着谢安呆呆的举着筷子,疑惑道:“怎么了?”
谢安回过神来,忙擦擦额头的汗遮掩道:“吃着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辣。”
林老哈哈大笑,“年轻人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能吃辣。”谢安喝了口茶水,讪讪的笑了笑。
薛明轩抬起眸子看谢安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举起茶盏。
待师徒三人用过饭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俩人家住在永安巷的最东边,是邻居,便一同走回去。路上行人甚少,灯光也少。好在借着街道两旁商铺挂着的灯笼可将路面看清。待走到永安巷附近的时候,则是只能靠着月光看路。这里住着的都是一些不太富裕的平头百姓,都早早的吹灯休息,省下一些灯蜡钱。
快走到家门的时候,薛明轩突然问道,“谢兄认得来谢居的东家?”
谢安惊了一下,后来想到薛明轩极聪慧,定然是在饭桌上看出来。想一想,也没什么,谢安便张口道:“认得,就是那日在酒楼碰见的故人。”
薛明轩“嗯”了一声,再未接话。
待俩人各自回家之后,薛明轩洗漱一番,侧躺在单薄的木床上,灿若星辰的眸子正在看几颗碎银子。
隔壁回到家的谢安也躺下了,自那日从祖母的表情中看出不对之后,谢安就不会再提有关阿乐的事情了,祖母问的时候他才挑着不重要的事情说一说。阿乐认了亲人是好事,而且现在还开了自己的小酒馆,谢安打心里为她高兴。
翌日一早,谢安用过早饭便和谢阿婆说同窗相聚,出了门。走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谢安远远的就瞧见了门口高挂幡子的小酒馆。想了想,谢安踌躇着走了过去。
待进入到店里,即使不是用饭的时辰,也有一些客人在吃糕点喝果茶,和友人闲谈。谢安瞧着上来的糕点,更精致好看,尝了一块,细密润口,唇齿留香,已然不再是祖母给的方子了。坐了一会,谢安暗道自己真是疯了,总是想见她。未瞧见阿乐,谢安便付钱离去。
谢安走后不久,就有一辆乌盖马车停在来谢居的门前,阿乐和李婉淑携手从车上下来。
“我今日要和你一起做那什么糕,等到我学会了,定要在年底的家宴上露一手。”李婉淑今日穿着一身乳烟缎锦绣交领长裙,外面披着一件杏色的大氅,领口处一圈细绒,圆润的小脸微微发红,眼睛弯弯的和阿乐说话。
刚拐过街角的薛明轩一下就看见了她,少女如水蜜桃般,在这素白的冬日里添加了一抹春意。薛明轩只觉自己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只一颗心砰砰乱跳。直到她的身影入了店铺看不见,薛明轩才迈步向前走,拐进了对面的京兆府衙门。
转眼就来到了腊月,在此期间,阿乐做好了一件外袍,一条腰带,连带着她写的厚厚的信件,交由红英,红英再去找梁王的人直接送信到武陵县。
也收到了从武陵县送来的赵大人和来谢居众人的信,阿乐坐在窗边,信上说来谢居一切正常,虽然阿乐不在,不能增加新的菜品,但好在之前的那些菜都深得百姓的喜欢,生意也算不错。和信件一起来的还有一大包晒干的辣果子,一包种子。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阿乐拿起了赵大人的信。信不厚,如同大人本人一般,干净利落。信上说赵大人已经准备启程去关州,大约年底就能到,等到了再给她写。阿乐算了算路程,这样的话以后写信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到关州,那么等大人的信来了可能要过完年。
风呼呼的吹,阿乐转头看外面,被风吹动干枯的树梢,晃一晃掉下来残存的雪。阿乐将脖子上带着的玉坠拿出来,温中带凉的触感,让阿乐想起来她走之前,大人去送她。
那时候大人的手也是温凉的,他笑着替她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末了还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响在阿乐的头顶,“好好照顾自己。”
阿乐抬起头,一下就撞进了他温柔似海的眸子中。阿乐从未见过赵大人是那样的神情,隐忍克制,带着她看不透的别的情绪。那时候阿乐就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将她放在了心尖上。若她是留在原地等的那个人,她定要说一句,“你快些回来。”
可赵大人没有,自始至终,大人都只是看着她转身,看着她上了马车。走出好远阿乐回头撩起帘子,还能看见立在风雪里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即使看不清脸,阿乐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犹如春季的暖阳,将她层层包裹,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只要一想到他,阿乐就脸上带笑,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李婉淑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己的妹妹在那看着信,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这越发让李婉淑好奇了,赵涵江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让自己的妹妹在京城呆了许久,见过许多青年才俊之后依然情根深种。
“咳咳”李婉淑弄出点动静。
阿乐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进来人,她赶忙收起桌子上的信件和东西,“姐姐快坐,弟弟们也坐。”
李婉淑本想打趣她几句,瞄到身后跟着的俩个弟弟,便改口道:“你屋内的果茶还有吗,我想喝红果饮子。”
“有的,红英,快去煮一壶。”阿乐吩咐站在门口的红英,“再取些糕点。”
待吃食上来之后,李鸿耀就在那一块接着一块的吃,李鸿光则是安静的听着两个姐姐谈论接下里腊八节要准备的东西,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
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伴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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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湖心赏雪
腊八这日清晨,老夫人的临清轩热闹起来,桌上放着煮好的软糯香甜的腊八粥,还有荤素小菜各几样。
老太君笑眯眯的用了一小碗粥,夹了一块脆爽的酸萝卜入口,清爽素净,她觉得这顿饭甚合心意。不由得想到这都是自己宝贝孙女店铺里的东西,便问道:“阿乐啊,你那小酒馆最近怎么样了?”
阿乐笑道:“劳烦祖母记挂,生意还可以。”
李婉淑在旁边接话,“哪是还可以,分明是好的很,我每次去都是高朋满座呢。”
三叔李子延听闻侄女小店铺做的好,心底为她高兴,女儿家手头有个小店就当过家家了,免得无聊。众人说话的间隙,旁边的姜氏抬起头,她朝着阿乐望过去。
只见少女今日穿着一袭藕荷色广绣锦荷叶裙,裙摆上绣着玛瑙红绣花,点缀了素色的衣裳,增添了许多少女的娇气。再看头上乌黑的发鬓中,只插着一只镶嵌月光石的发簪。杏眼微垂,身形纤细。
姜氏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取了父母的好样貌,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姜氏以为自己看见了阿乐的娘。姜氏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神色,心里翻涌上来的酸意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连着喝了几口茶水才压了下去,内心告诉自己,一个没有音讯甚至可能不在人世的女人,就算她当年再得全府上的喜爱,可如今掌管中馈的不还是自己吗?
用过饭后,各回各院。李子延正在镜子前换官府,冷不丁的听见妻子问,“婉淑是不是过于丰腴了一些。”
李子延想都没想,“是丰腴些,像你。”李子延觉得丰腴很美,自己的妻子美,女儿也娇俏。
半响未听见有声音,李子延透过镜子,看见妻子正在低头专心致志给他缝制腰带。他说过很多次,这等小事就交给下人便好,仔细伤到眼睛,可妻子不听。
“我去上朝了”,今日确实时辰有点晚,李子延匆忙推门走了。
姜氏抬起头,雪白莹润的脸上流淌两行清泪。当年她去庙里上香,下山的时候崴了脚,是碰巧遇见了陪同老太君上香的李子延,他叫上家里的丫鬟帮忙将她背到了马车上。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有媒婆上门求娶。姜氏的父亲只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而李子延那时候已经封了正四品的官。
母亲还笑着说,“定是我家女儿足够优秀,什么高嫁不高嫁的,夫妻恩爱和睦便是最美的事。”
后来,他确实对她很好,举案齐眉,疼爱有加,还生了三个孩子。可姜氏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比不过阿乐的娘,没有人家的娘家势大,也没有轻盈的体态。所以一看见阿乐,再看婉淑像自己略丰腴的身材,她就心里难受。
正自怨自艾,门口传来了女儿的声音,“娘,我来啦。”
姜氏赶忙用袖子擦干眼泪,脸上展现出笑容,宠溺的拉过李婉淑,给她暖手。
“怎么没带暖炉?”
跟着进来的连翘帮着把大氅脱下就退了出去,李婉淑撒娇的往姜氏怀里靠,“有娘的地方就是最暖和的,哪里还用别的东西。”
姜氏心里这个暖哟,“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说吧,又想干什么?”姜氏最了解自己的女儿,性子直爽爱说话,但是每次求她的时候便会撒娇,软的让她想冷下心肠不管都不成。
李婉淑从姜氏的怀里起来,“昨日刚下过一场雪,刘念薇叫阿乐出去赏雪烹茶,也邀请了我,可爹爹不让我去,说是让阿乐多和刘家人亲近亲近。”李婉淑面上失落,“可是我也想去,和我玩的好的张家小丫头一直被家里圈着,我的玩伴就剩阿乐了,再说过一阵子就过年更没什么机会出去了。”
李婉淑说了一堆,姜氏听的分明,就是想去玩。
“行,等你父亲回来我同他说说。”
晚间的时候,李子延一身酒气的回来。他先是去洗干净自己,换了衣裳,闻着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才进了卧房。
夜深了,姜氏在掌灯看书,听见推门声,姜氏放下手里的书。李子延转过屏风,进入内室的时候便瞧见自己的妻子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略圆润丰腴的身材使得衣服紧贴,凹凸有致。
李子延喉咙动了一下,由内而外的全身燥热起来。
姜氏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哪能看不懂他眼里的炙热。她脸红的垂下眸子,轻声道:“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昏黄的烛火下,娇媚的妻子宛如熟透了的果子,待他去品尝。李子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夜深了,睡吧。”
室内陷入了黑暗,房里先是有布料摩擦的声音,没过一会就响起女子细细弱弱的抽泣声,只不过是一阵一阵伴着什么节奏。
翌日中午,李婉淑打扮一番和阿乐坐上了一辆马车。车轮碾过薄雪,往刘府行驶去,刘府门口站着几个少男少女,正翘首期盼。
见马车来了,为首的一名高个子少年指挥仆人拿好凳子,车停了之后,仆人将矮凳摆好,先是从车上下来两名丫鬟,站定之后将帘子撩起,才出来两个长的很像的姑娘。
刘念薇和刘念珍走上前去,分别给俩个姑娘一人一个精致的小暖炉。刘念薇搂着阿乐道:“上回见你还是在你的店铺,我可是日日盼着再和你见面呢。”
刘念珍打趣道:“姐姐你可是和我说想念那对姐妹花的,怎么见了面还不好意思提了。”
刘念薇害羞的笑:“你这个小丫头,最是嘴贫。”
李婉淑没和她们见过几面,本来还有些拘谨,瞧着都是好相处的,便放松下来。几个好姐妹说着话,往院内走去。
身后的矮个子少年刘裕成挤眉弄眼,用手肘推推高个子的哥哥刘裕临,“姐姐还给李大小姐下了帖子啊,怪不得今日你没出去,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刘裕临抬头看前方,见未注意到这里,他低声训斥道:“不可瞎说,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刘裕成耸肩,二哥真无趣。
几人先是给长辈问好,然后就去了湖心亭子里。那里早就摆好了品茶用的东西,炭炉烧的红红的。
众人围坐一圈,刘家姐妹把阿乐她们俩放在中间,对面则坐着兄弟二人。湖面此时已经结了冰,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洁净纯白,空气中流淌着雪后的清新和浓郁的果茶香。
刘裕成品了一口果茶,不由得称赞道:“还是乐姐姐的果茶最好喝,其他酒家虽也跟风制作,但是总感觉差那么点意思。”
刘念薇点头,附和道:“对对,我昨日还听大哥说几家大酒楼也都推出了各种茶饮子,还担心你的小酒楼生意受到影响呢。”
“大哥就是杞人忧天,”刘裕成满不在乎的说道,“东施效颦,总是欠缺的。”
不等阿乐回答,有几道脚步声往这边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谁东施效颦?”
亭子里的众人便朝着青石板路看过去。
只见来了两个长相俊逸的青年男子,走在前面的浓眉大眼的男子是刘裕怀,落后半步的男子穿着绿蓝色的细布长衫,虽打扮的不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但是长相却是极为亮眼。
狭长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嘴唇微抿着似在笑一般。走在刘裕怀的身侧,不仅不输气势,甚至更甚一筹。
李婉淑瞧着那男子,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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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独自出发
刘裕怀俩人走进亭子,给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薛明轩。”
刚说完,刘裕成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的问道:“可是开春要上任司录参军的那位青年才俊?”




衙门对面小酒馆 衙门对面小酒馆 第23节
薛明轩笑笑,谦虚道:“确实来年上任,才俊二字薛某不敢当。”
在座的除了阿乐,几人都是一脸的敬佩。寒门学子,能熬出来的不容易,而且不借用任何的势力留在京城里面当官更是不易。
刘裕怀又挨个介绍了众人,然后和薛明轩坐在了刘家兄弟旁边,如此一来便是男子一侧,女子一侧,双方面对面。
李婉淑假装不经意的朝对面看去,薛明轩正侧头和刘家兄弟畅聊,言谈举止皆是不俗。越看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旁边的阿乐拿起茶壶,给李婉淑续茶水,然后低声提醒道:“大姐姐。”
李婉淑反应过来,如此看别人确实不好,还是个刚见面的男子。她朝着阿乐笑笑,和刘家姐妹讨论起最近流行的首饰。
对侧的刘裕临一直未说话,他瞧的分明,刚才李大小姐看了薛公子好几眼。想了想,他提高了声音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玩点游戏?”
众人停下攀谈,都朝他望过去。刘裕临瞧着李婉淑也看过来,登时有点紧张,脸色发红的道:“吟诗作对无趣,不如我们每人说一个字,来描述雪景,言简意赅。”
刘念珍最爱玩,先接过话,“好啊,还从未玩过这种。”
刘裕怀转头看薛明轩,见他面上带笑,没有反对之意,便也开口同意。
阿乐没玩过这般高雅的游戏,有点担心自己说不上来。李婉淑伸出手握住了她,凑过头来耳语道:“莫怕,姐姐在。”
如此便是全都同意。既然是刘裕临想的注意,他便开口先道:“美。”
按照座位的顺序往下轮流说,到了薛明轩时,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薄唇轻启,朗声道:“润。”
李婉淑自然也是看着他,听见他说完,李婉淑还反应了一会,这雪和润有什么关系?
这里最大的刘裕怀则拍掌称赞,“好一个润字,冬日的雪落到地上,待到春日之时便化成水滋润庄田,薛兄,怪不得林老对你格外看重,文采斐然啊!”
听完大哥的解释,愣住的众人也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薛明轩用余光瞧过去,只见那刘家俩个姐妹面色红润的看着他,而李家姐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完全不看这边。
薛明轩脸上的笑容加大,日子还长,慢慢来。
按照顺序,待到阿乐时候,已然是第六位了。她想好的很多字都已经被之前的人说过,阿乐急的手心发汗,情急之下她朝着湖上的雪看了一眼,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字。
“净。”
寒风呼啸,洁净纯白的雪花卷在一起,犹如一条结实的鞭子,打在人的身上生疼。在一条了无人迹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马车很大,前面车厢里面坐人,后面则是绑着几个箱笼。驾车的车夫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正专心赶路。
厚实的车帘子被掀开一条小缝隙,赵青山露出半张脸来,他心疼道:“江儿,我赶车吧,你进来歇息一会。”
赵涵江伸出手,将帘子放了回去,阻止风雪吹进车厢,“没事,再走一会前面就有城镇。”
被拒绝的赵青山叹口气,从车门处退回来,将身上的大棉衣脱下,盖到了长兴的身上。长兴躺在车厢中间,脸色很不好,闭着眼睛正在沉睡。
刚从武陵县出来的时候,长兴和赵涵江轮流赶车,还能承受的住。可越往关州的方向走,风雪越大,而且温度更低。长兴就染上了风寒,虽然给他喂了药,可脸色还是不好。沿途没有城镇更没有人家,无法将其送医。赵涵江担心病情恶化,已经睁着眼睛赶了一天一夜的车了。
赵青山取出水壶,倒了一点水给长兴润唇,又将长兴身上盖着的一层层的棉被和衣物掖好。自己半蜷缩着在旁边,抱着胳膊竟慢慢的睡着了。
待赵青山醒时候,他发现马车不再颠簸,车停了。没顾上穿棉衣,赵青山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瞧去,赵涵江已经不在车上了。此时天黑了,暗沉沉的天色加上飘落的雪花,让人看不清。环视一圈,发现此处是一条小巷子,赵青山往远处看去,路口处灯火通明,应当是条繁华的街道。
没过一会,从路口处走过来一个人,身形欣长,步伐稳健。赵青山试探性的喊了句:“江儿?”
“父亲,是我。”赵涵江应道。
待走近了,赵涵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了赵青山,“这是租契,您收好。”接着又道,“您穿上棉衣下车,左手边就是我们的宅院,我将长兴抱进去。”
赵青山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将契约收好,穿上棉衣和帮着赵涵江将长兴放到了屋内。
宅子里就两间卧房加上一间小厨房,和武陵县大不相同,这里住的都是火炕。将长兴放在炕上,赵涵江取了木柴,手脚麻利的将其点着,不一会,炕就被烧的暖和和的。
赵涵江把一壶水放在炕边的灶上,说道:“您看一下水,滚沸了就给他喝一些,我出去迎迎大夫。”
赵涵江走后,赵青山才敢搓搓发红发痒的手,他的手明显是冻伤了,痒的厉害,怕赵涵江担心,才一直没吭声。瞧着水煮开了,赵青山准备倒水。这时候,赵涵江带着一个中年模样的大夫来了。
进屋之后大夫也不多说,将药箱放好,给长兴看起病来。过了一会,收回把脉的手,大夫道:“风寒严重了些,还好你提前告诉我前因后果,我带了几服药,够吃两天的,等会煎好之后喂他喝下便可。明日再去我那取几服,大概十日便能恢复。”
留下药并告诉了注意事项,大夫收拾一下就准备走。赵涵江出去送,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给赵青山。
赵青山接过瓷瓶,拔出塞子闻了一下,应当是冻疮膏。他心里又酸又涩,看着儿子忙活着煎药,赵青山不由的感叹,江儿这般心细如发,真是随了妻子啊。
给长兴喂了药,赵涵江出门将马车赶到了后院,喂好马之后又去街上还未关门的食肆买了几个饼子回来。父子二人围着地下一个小桌子喝热茶,吃饼子。这饼子的做法许是和他们那里不同,质地更硬更有嚼劲,能尝到最朴素的小麦的香气。
赵涵江吃完一个饼子,喝了大碗的热茶,这才觉得身上暖和起来。他擦擦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如今长兴病着,不便赶路,而且越往关州走风雪越大,路更不好走。我将这间宅子租了四个月,您和长兴先在此处安顿,等来年三月天气暖和了,再启程前往。”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赵涵江没有说。关州之地,民风彪悍。而上任关州知府为何暴毙,他还没有弄清楚,万一此地有什么危险,他带着家人去便会让家人涉险,不如先让他们在这里,等他到关州安稳之后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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