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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朝
不一会魏无羡便跃了出来,手上还拿着那颗夜明珠。
「魏前辈??这到底是?」眾小辈们齐声问道。
魏无羡点了点身后,道:「你们自个看吧。」
已被破开的结界,被阳光晒入,终于让人看清底部的模样。
「有??有死人!」
「好多动物的尸体!」
「还有一堆白骨!」
「魏前辈??这是那隻狐狸的巢穴吗?」蓝思追看着底下问道。
魏无羡拋着手中的夜明珠玩儿,摇了摇头:「这口井应该只是牠吃饭的地方,我猜,应该是有人将动物投入这口井,以此餵养这隻狐狸。」说着,他走近旁边的福德祠。
那座福德祠很小,几乎只有一张供桌和一口香炉,案台上摆放着一尊土地公像,已落满了灰,由此可见,这座祠庙已许久无人打理。
魏无羡走向那尊神像,仔细一看,果然。
「这尊神像未开过光,附在上头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说这祠庙是由附近的猎户打理的?」魏无羡问。
「对,那名猎户外出狩猎出了意外身死,所以此庙便疏于打理,渐渐地镇压不住底下坟堆的怨气,所以才出现尸害。」蓝思追回答道。
听到这,魏无羡笑了出来:「你们太粗心了,这件事一开始便疑点重重,可你们却毫无察觉。」
他扳着手指,逐一说道:「首先,你们说这趟夜猎是来自村民的委託,村民说尸害闹得严重,走尸都闹到镇上去了,所以才求助当地修仙门派对吧?」
思追点了点头。
魏无羡又继续说道:「可,我们不正是从镇上过来的吗?你们有在镇内看到走尸作祟吗?」
蓝家小辈们愣了一会,逐一摇头。
「第二,你们说村民上报的是『深山老林内荒废的古庙有走尸作祟』,但你们看这祠堂,虽说许久不曾打理,但这供桌、香炉,都称不上『荒废许久』,尤其是这顶樑,一间『古庙』就算香火再稀少,经年累月接受香火薰陶,顶樑不可能如此乾净洁白,必定会被薰得一片乌黑才是。」
蓝思追抬头往上看去,这件福德祠的顶樑的确十分乾净,甚至还能瞧见上头的雕梁画栋。
魏无羡又接着说:「第叁,为何一座土地祠,会由猎户来供奉呢?」
听到这,蓝思追托着下巴思考了会,突然哑声道:「他、那个猎户……拜的根本不是土地神!」
魏无羡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一名猎户,要拜神当然是拜关圣帝君,可他却拜一尊未开光的土地神像,其中的缘由只有一个。」
「他……他拜的不是正神!」
「没错,那名猎户为了掩人耳目修葺了一座福德祠,但请来的神像却没有开光,只是个空壳,而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来了能够保佑他大发市利的阴神,并把那阴神请进了神像中,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供奉土地神,实际上却是在『养妖』。」
「养妖?」
「嗯,类似养小鬼,是人和妖物之间互利共生的一种禁忌。我猜他请来的便是那隻狐狸精,从前便有猎户为了能猎得更多的猎物,而祈求狐仙保佑的习俗,但这个猎户请来的不是狐仙,而是一隻在山间修练多年的狐狸精。」
「我猜他们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由猎户每日提供活物、投入井中,予狐狸精食用,狐狸精则为他带来更多的猎物,可猎户没想到的是,那隻狐狸精一直在此处吸食怨气壮大自己,时间一久早已化妖,变成了狐妖,而狐妖吃腻了动物,自然把主意打到食人身上。」
说到这,魏无羡问了问眼前的小辈们:「你们有去村内询问过猎户的死因吗?」
眾人皆摇了摇头:「只知道是狩猎时意外身亡。」
魏无羡叹了一声道:「我猜,应该是被野兽咬死的。一名猎户在林中被野兽咬死,实属正常,因此没有人将猎户的死因,往妖魔鬼怪这方向去细思。」
蓝思追不禁在心中自责,都是因为他来时和景仪吵了一架,整路上针锋相对没个消停,才把这些显而易见的疑点给忽略了,他皱着眉又问道:「那我们看见的尸堆呢?那么大的一个坟坑,怎么就变成了一口古井了?」
「那就得问问这颗夜明珠了。」魏无羡笑着拋了拋手中的夜明珠。
「问……问这颗珠子?」叁名外门弟子中,其中一人发了问。
魏无羡点了点头:「像这种珍贵稀有的石头,一般极具灵性,一但碰上机缘得以修练,都是能成精的,这颗石头跟着那隻狐妖已久,吸收了许多怨气,其实已经快转变为魑魅魍魎了。」
「石妖?」
「没错,不过可惜他要功亏一簣了,谁叫它碰上了我呢。」
夷陵老祖笑了笑,将夜明珠拿在手中,接着用气催发那颗夜明珠,就见那珠子不断散发着莹玉色的光芒,那光芒打在石地上,隐约呈现出一段画面。
那是……昨日前来夜猎的六人!
《待续》





【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 -17.尾隨
17.尾随
福德祠前,四名姑苏蓝氏小辈看着眼前神奇的画面,都是一脸惊奇不已。
魏无羡捏着那颗圆润的小珠子说道:「这是这颗夜明珠的记忆,我用了一些方法让它将看见的东西,具体呈现在你们面前。」
蓝思追看着那颗石头幻化出来的画面,投射出的景象是昨日前来除祟的一行六人。
他们昨日来到此处,碰见群尸而奋勇抵抗,但……夜明珠投射出来的画面,却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
画面中的六人彷彿中邪了般,不断朝空无一物的空气挥剑,明明前方什么都没有,他们却彷彿正在和什么东西抗争着。
「这……这怎么可能?!」那画面实在令蓝思追难以置信。
昨日那些惊险万分的处境、逼得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立剑阵结印的经歷,竟然……都是假的?
「你们都被那隻狐狸给耍了。」魏无羡叹了口气。
「这是狐妖擅使的幻术,你们都被困在牠捏造出来的幻境之中。」
随着魏无羡的解释,眾人看见「他们几个」被不存在的敌人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以剑为柱,立了五行剑阵。
蓝思追忽然心跳加速,因为他看见金凌不畏眾人阻扰,一个纵身,跳进了那口古井。
古井并不深,但是金凌降落到最底端却花了一段时间,蓝思追看着那金色的身影,在穿过古井中央的结界后,彷彿慢动作般地飘浮在半空中,以急缓的速度下坠。
轻飘飘地,落入了井底之物的手中。
那是一隻有着人型外貌的妖物,明明长着一张人脸,却有着狐狸般的兽耳、尖锐的爪子和利牙,牠的下半身仍是兽状,正屈身蹲伏着。
牠伸出两隻爪子,缓缓接住从天而降的金凌。
金凌仍是一手持剑的姿势,彷彿失了魂魄,双眼直视前方,却眼神涣散什么东西都没看进去。
画面中,狐狸慢慢抬起脑袋,眾人总算看清这隻狐妖的真面目,那张暴露在光线下的脸,赫然是蓝景仪的脸!
只见那个『蓝景仪』彷彿早就知道金凌会掉下来般,伸手接住了他。
然后令蓝思追怒不可遏的画面出现了。
『蓝景仪』用长着爪子的手掌不断摩娑着金凌,从头至脚轻抚而过,俯下身用鼻尖不断嗅闻金凌每一吋肌肤,一直嗅到金凌的腿足才停了下来。
『蓝景仪』扯开金凌的裤管,露出底下细嫩的皮肉,接着伸出那条又长又粗的舌头,不断来回舔拭。
那画面,看得蓝思追发上指冠,恨不能衝上前斩了那隻狐妖。
『蓝景仪』舔了半天,似是准备「用餐」了,忽地将两隻爪子伸向金凌的腰带……意识到那隻狐妖要脱金凌衣衫,蓝思追瞪大双眼勃然大怒。
但他想像的事情并未发生,那妖怪拉扯金凌腰带时,触碰到他别在腰间的云梦银铃,清澈的银铃声,在狭小的井底回盪,将金凌从迷惑中惊醒。
毫不犹豫一剑挥向了『蓝景仪』,但他却未察觉自己劈斩的对象并非走尸,看来依旧未能从幻境中脱离。
金凌在和『蓝景仪』过招时,被『蓝景仪』咬着了右脚小腿,正是那个被下了刻印的伤口。
受了伤的金凌越挫越勇,剑招频频刺出,在狭小的空间内逼得那隻狐狸无处可逃,最后一记尾扫将金凌搧上了井口,金凌也趁势跃出古井,将岁华插于井口处,立了阵眼。
而那只银铃也在他跳出阵法之时,落在了井外,正是被思追拾得的那只。
成功立了五行剑阵的几名小仙修,带着受了伤的金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福德祠,并未发现「有个人」在他们离开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爬出了古井。
那隻狐狸出井时,外貌上已没有野兽的表徵,浑然是名十几岁的俊逸少年,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子,轻轻松松便跃出了剑阵。
他们的剑阵本为阻扰那些并无智慧的走尸,故未曾封顶,但这反倒让那狐妖轻易脱逃了去。
狐妖在空气中嗅了嗅味儿,那张『蓝景仪』般的脸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往眾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
夜明珠具化的画面到此为止,魏无羡捏着手中的珠子,小声说了句「抱歉」,掌中又燃起了那青色的火焰。
被叁昧真火燃烧过的夜明珠,光泽瞬间变得黯淡,很快便只能散发微弱的萤光,魏无羡将之收回袖中,彷彿在安慰那颗石头般说道:「等我回云深不知处,就把你供在他们的佛堂中,每日接收丰腴的灵气,一定很快就能修练得道!」对着石头说话的么样显得傻里傻气。
一旁的蓝思追却没有玩笑的心情,任谁看见自己的心上人,被一隻妖怪轻薄,还差点成为盘中飧食,都不会开心的。
蓝思追皱着眉,怏怏不悦地问道:「魏前辈……为什么那隻狐妖会幻化成景仪的模样?」
魏无羡搔了搔头,这点他还真不知道,他搔了搔脑袋,头顶的一綹发丝随之晃荡:「照道理来说,妖怪要幻化成人形,都必须和对象接触过一段时间,因为他们要『临摹』该人类的外表,若不这样做,变出来的『人类形体』只会是一副『四不像』的模样,所以通常会找能频繁接触的人类作为幻形对象。」
魏无羡又摸了摸下巴,道:「这妖物若居住在什么乡村城镇内,自有许多方法可以『临摹』,但这妖怪居住在杳无人烟的山中,频繁接触的只有那名猎户、或是他食用的尸体,按照道理,牠应该幻化成猎户的模样,或是牠吃过的任一具人类尸体……但他却幻化成初次见面的景仪模样,还能幻形得如此维妙维肖……这点实在耐人寻味。」
箇中疑点让这件狐妖事件更显扑朔迷离。
为何此处的邪祟和村民上报的情况相差甚远?为何那只狐妖有办法幻化成景仪的模样?为何狐妖为了吃掉金凌会大费周章地下刻印、又尾随至客栈?
太多问题得不到解答,眾人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处的情况,和委託除祟的村民形容得天差地远,但几人依然做了适当处置。
他们一起把那口井给填了,并给井中的无数生灵做了超渡,那只被邪祟附身的土地神像也被做了净化,并正式开了光,虽然此处并未发生尸害,但仍希冀土地神能守护附近村民安康。
看着一切尘埃落定,蓝思追咬了咬牙,问道:「魏前辈,你有办法得知那隻狐妖身在此处吗?」那隻狐妖一日不除,他便觉心头扎了根刺,尤其现下金凌还不在身边,这让蓝思追尤其焦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金凌回了云深不知处会比在外头安全许多。
魏无羡摇了摇头:「牠跟着你们走了后便未再回来,甚至连我们回来此处都没跟着,牠看起来目标已锁定了金凌,现在怕是尾随蓝湛他们,跑去了云深不知处。」
闻言,蓝思追耷着嘴角,强打信心道:「到了云深不知处,哪还有牠作怪的馀地,对吧魏前辈?」抬头看向魏无羡。
但魏无羡的脸上却一改平日嘻嘻哈哈地模样,口吻严肃地说道:「或许吧……」
《待续》




【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 -18.內奸
18.内奸
另一方面,顺利抵达云深不知处的金凌和景仪,跟在含光君身后敲响了寒室的的大门。
不一会,蓝曦臣便应了声,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他看着门外叁人,惊讶地开口:「忘机?怎么是你?还有景仪和金凌?你们怎么碰到一处去了?」说着便把叁人请进室内。
蓝曦臣的寒室和它的名称丝毫不搭,不但不显清寒,反而充满了书卷气息。
木製的雕花漏窗将阳光引进了室内,洒了满地徐徐瑶光,房间角落燃着杏花味的线香,味道清淡典雅。
不大的厅房内,摆放着好几只秋千书架,上头堆满了书本卷轴,几座江西杉木製成的万历柜,也是满满当当地存放着许多物品。
漆得白净的墙上掛着几幅画轴,多是花鸟山水之类的主题,唯独一幅掛在角落的画,画着一名背光男子,朦朦胧胧地勾勒着个人型,因背着光看不清面貌,但金凌看着那幅画,胸中难受,因为他看出来了,那画中之人正是他的小叔,金光瑶。
金凌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泽芜君,兰陵金氏亏欠蓝曦臣的,一点都不比亏欠魏无羡的少。
金光瑶和蓝曦臣,二人从前过从甚密,甚至结拜为异姓兄弟,泽芜君给予了金光瑶自己的一片丹心,力排眾议地为他说话,到头来却是一枕槐安。
金光瑶甚至利用蓝曦臣,使他间接害死自己的结拜大哥??面对这样一个金光瑶,泽芜君竟还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弔唁。
如果说这世上尚有一人,愿意和金凌一起为金光瑶哭泣……那也不该是蓝曦臣,因为那样实在太痛了。
「泽芜君。」
「泽芜君。」
金凌跟着蓝景仪一齐喊了人后,便默默站到一旁。
他的落寞被身旁的蓝景仪发现,景仪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金凌完好无损的左手,朝他露出一记挤眉弄眼的笑容。
真丑。
金凌这样想着,却觉得心中宽慰许多。
方走进室内,蓝忘机便直话直说:「兄长,出事了。」
他这话说得过份简洁、没头没尾,一般人定是不得要领,蓝景仪方要开口解释,却见蓝曦臣皱了皱眉,道:「思追他们夜猎出现异状?景仪你们受了伤吗?」
蓝景仪无语??不愧是姑苏蓝氏最强的读弟机。
于是他又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听完事情始末,蓝曦臣走到金凌身前,执起了他的伤肢,看着那怵目惊心的伤口,给金凌把了把脉。
「没事,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根骨。」蓝曦臣温柔地说道。
他这话让打御剑开始便忐忑不安的蓝景仪放下了心中大石。
「不过魏公子说的也没错,金凌你体内有股怨气,正在逐渐增生,既然魏公子说了冷泉对你的伤有助益,不如就去泡一泡吧!」蓝曦臣朝金凌笑了笑。
金凌有些彆扭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转向蓝景仪:「景仪,你的伤也给我看看。」
「是。」景仪说着又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那五指爪印已然全部发黑,甚至发硬。
蓝曦臣蹙着眉头,伸手按压着那道伤口,问:「景仪你不痛吗?」
蓝景仪摇了摇头:「一开始被抓到时会痛,但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这伤似乎比金凌的伤更严重……」蓝曦臣琢磨了会,转头对蓝忘机道:「忘机,你可以先带金凌去冷泉那吗?我给景仪查看一下伤口。」
忘机頷首应允。
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儿跟着含光君离开了寒室,蓝景仪心中悵然若失。
他本来还在暗自窃喜可以和金凌一块鸳鸯戏水,想像金凌衣衫半湿、出水芙蓉的画面便心神荡漾,这下大失所望,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蓝曦臣疑惑问道。
「没、没事!」蓝景仪赶紧收敛心神。
泽芜君给他看了看伤口,皱着眉道:「你这伤口看起来是妖魂侵蚀造成的伤口。」
「妖魂侵蚀?」蓝景仪满脸疑惑。
「嗯,妖物在攻击你的时候,挟着牠的一些魂魄,一起打进了你的伤口之中,所以你的伤口復原得很快,但是通体发黑,因为已经被妖怪的魂魄给寄生了。」
蓝曦臣看着那伤,有点头疼,他曾在典籍中见过类似的描述,但从未实际见过,因为妖物若用自己的魂魄做打击,本身也需承受伤害,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一般的妖物皆不会使用这险招。
「那、那会怎么样?」蓝景仪没想到这伤口会这么严重,吓了一大跳。
但还没得到答案,一记敲门声不是时候地响起。
「是谁?」蓝曦臣走向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的是一名外门弟子,被前院的人派来传话:「泽芜君,有几名映霞镇的村民来闹事,说他们多日前委託的邪祟事件,我们一直都没派人去处理。」
「映霞镇?」蓝曦臣闻言,有些愕然地转头看向蓝景仪。他记得映霞镇的委託,是指派给了思追和景仪去处理……
谁知,他身后的景仪一脸震惊地伸出手,指着门外那名外门弟子,颤声道:「小、小高!你怎么在这里?!」
「我?」被唤做小高的少年,疑惑地看着景仪,茫然道:「不然我要在哪里?」
「你不是和我们、和思追他们,一起去剑阵了吗?」蓝景仪大惊失色,因为眼前这名来传话的少年,正是过去几天,和他们一起夜猎的外门弟子之一。
可小高明显听不懂蓝景仪在说什么:「什么剑阵?我这个月都待在云深不知处没有出去啊。」
蓝曦臣心中忐忑,一个不详的念头浮上,问道:「景仪,你们去的城镇叫什么名字?」
蓝景仪张了张嘴,说道:「芙渠村??」
糟了!
蓝曦臣眉头紧锁,对景仪急道:「景仪!你尽快去通知忘机,叫他立刻赶回魏公子那,这件事怕是人为!」说着,便和小高一齐赶往前院去了。
若这件事真是人为,那必然是有人要借姑苏蓝氏之手,取金凌的姓名!
蓝景仪出了寒室,疾步往冷泉跑去,压根顾不得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的家规,一缕冷汗从他的鬓边滑落。
人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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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蓝氏的冷泉,有静心清性、驱除邪火之效,那池泉水就藏在云深不知处后山境内,此泉水只对本家子弟开放,作为辅助修行之用。
但凡事皆有例外,面对真正有所需求者,姑苏蓝氏自是解囊相助,不管是多年前的魏无羡,或是现下的金凌,亦是如此。
金凌跟在蓝忘机身后,来到那冷泉入口,入口处有两名姑苏蓝氏弟子把守,那二人见蓝忘机前来,行了礼道:「含光君。」
蓝忘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金凌道:「进去吧。」没有过多的言语,蓝忘机便转身离去。
虽然表面上一派淡定自若,但蓝忘机在敲响寒室门扉的那一刻,顿觉隐隐不安,几次忍不住用灵识去探自己下在魏婴身上的刻印,却又感应到魏无羡好得很,活蹦乱跳、生机勃勃,一如往常地踢天弄井,只能说服自己过于杞人忧天。
走在回寒室的路上,蓝忘机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回魏婴那一趟,他总放不下心头那悵然若失的感觉,犹如十叁年前,夷陵老祖身殞的那日,他也是这般坐立不安。
半途改了路线,蓝忘机准备下山御剑飞回魏无羡身边,却在路上碰到疾步如飞的蓝景仪,他皱了皱眉,方要道:「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
却见景仪一脸慌张地跑至他身前,喘着气,结巴着说:「含、含光君!泽芜君要你立刻赶回魏前辈那儿,说、说我们这次碰上的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闻言,蓝忘机蹙眉,二话不说踏上避尘便往天上飞去,再不管什么云深不知处禁止御剑飞行的家规。
看着含光君离去,蓝景仪却没停下快步流星的步子,继续往冷泉处跑去。
明明金凌人就身在云深不知处,理应安全无虑,可打从看见小高,那盈在心头的忡忡忧心,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需要看见金凌就在他面前,需要看见他安然无恙!
=====
与此同时,顺着树林小径,金凌来到隐藏在山林间深处的冷泉池边,还在琢磨着要怎么下水时,肩头忽然被拍了一下,弄得他惊慌失措地叫出了声。
一转头,竟是蓝景仪!吓了他一跳,还在那洋洋得意地笑。
金凌没好气地一巴掌就呼了过去,被对方嘻皮笑脸地接住了。
「阿凌快下去吧,我帮你脱衣服。」
蓝景仪一脸贼笑,推搡着金凌往冷泉处走,一边走还一边手脚不乾净地解他的腰带,一副急色鬼的模样。
金凌皱着眉去推他,怒道:「你干什么?这里是云深不知处!有点分寸!」可蓝景仪的动作快得惊人,叁两下金凌便被脱得仅剩一件裤子。
金凌无可奈何,只能赤裸着上身,走进了冷泉之中,冰冷的泉水激得他一阵哆嗦,他一派悠间地往池心走去,可叫他奇怪的是,身后的蓝景仪却没跟上来?
疑惑地转头,金凌这才发现,那个蓝景仪衣衫整齐地站在池边,一动不动地对着他笑。
「你干什么?」金凌蹙眉。这傢伙搞什么鬼?方才还一副色胆包天的模样,这下又神秘兮兮地,包袱里到底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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