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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苏小蕊立刻凑过去开始吹彩虹屁:“吴奶奶,您穿这个真好看,看起来比别的奶奶都要年轻了!”
吴婶被她逗笑,看向她嘴边粘着的草莓汁,顺手拿了张纸巾帮她擦干净。
陆宁将买的菜都拿出来,看向白滢滢:“那我们去准备煮火锅。”
吴婶赶紧过来阻拦:“陆小姐,我去就行了,您陪白小姐在这休息吧。”
“妈咪,我也去,我也可以帮忙洗菜!”苏小蕊立刻抱着草莓蹦跶到了陆宁身边。
“咳。”沙发上,一直被冷落的某男人,轻咳了一声。
薄斯年起身,走过来扫一眼沙发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再垂眸看向陆宁:“没我的?”
陆宁愣了一下:“啊?”
“吴婶都有衣服,没我的?”薄斯年丝毫不顾及白滢滢和吴婶惊呆了的目光,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陆宁面色有些僵硬地看向他,他现在是发什么疯?
别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给他买东西。
就算真想买,就他身上随便一条领带都是过十万,她哪来那么多钱。
白滢滢还在,她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跟他起冲突,回身看了一眼,视线落在那几盒草莓上。
“水果是给你买的。”
“你确定?”薄斯年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哼哧哼哧啃着草莓的苏小蕊。
苏小蕊抱着草莓吃得正开心,感受到大人们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小手一顿,再抬头看向薄斯年。
她将手里咬了一半的草莓伸过去:“薄叔叔,给……给你吃?”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6章 真相成谜,物是人非
薄斯年将视线收回,目光再落到陆宁身上。
“白养了。”
陆宁一时没回过神来,手里提着的菜已经被薄斯年拿过去。
等她再回神,眼前的男人就已经进了厨房,吴婶慌慌张张跟了过去。
陆宁扯了扯嘴角,禁不住冷笑出声来。
白养了?
呵!
这一定是她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她做梦都想一辈子不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她指着他养了?
她回身去挽白滢滢,白滢滢立即将看向薄斯年背影的目光收回来,跟着陆宁进了厨房。
薄斯年在厨房里洗菜,吴婶和几个负责厨房的女佣,一脸错愕地在旁边急得打转。
他黑色的衬衣衣袖往上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如果不去看那张正脸,倒是有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只是这副模样放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讽刺。
陆宁提了火锅底料,到离薄斯年最远的地方,去准备汤底。
吴婶已经炖好了骨头汤,只要将底料再加点东西炒一下就好。
要洗的菜有很多,白滢滢想过去帮忙切菜,偌大的厨房却没看到刀。
她低声问陆宁:“菜刀呢?”
“在那……”陆宁边说着边指向刀架,这一指才发现连水果刀都没看见一把。
吴婶赶紧过来,连开了两把锁,才打开了下层的一个壁橱,拿出菜刀。
陆宁一脸莫名其妙:“刀锁起来干什么?”
吴婶有些语结地解释着:“啊,这个……我看小蕊还小,怕她乱玩。”
“吴奶奶!我长大了,才不会去玩菜刀!”
踩着张椅子凑在薄斯年身边帮着摘菜的苏小蕊,不满地反驳。
陆宁也不多说,伸手去接那把菜刀,吴婶却立刻将手避开来,再将刀递给白滢滢。
陆宁愣了一下,俄而侧开了视线,低笑了一声。
防小蕊是假,防她倒是真的吧。
上次捅了他那刀,现在他自我防范意识倒是挺强。
吴婶递完刀,又半点不耽搁地将那个壁橱锁上,再看向陆宁撕开的底料时,立刻开口。
“陆小姐,您不能吃这么辣的!要不还是换点清淡的吧。”
正切着菜的白滢滢看了过来:“你不能吃辣吗?那我们换清汤吧。”
“我能吃。”陆宁皱眉,声音却没太多底气。
她身体是不大好,不适合多吃辣,但难得心情好一次,不喜欢这样事事被人管制着。
吴婶有些为难地继续劝:“陆小姐,您现在确实……”
“她爱吃就让她吃。”薄斯年突然开口。
吴婶纵是担心,也只能没再说话。
陆宁猜想,薄氏今天股价一定是涨了,而且是大涨。
有的人,今天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顿饭吃得说不出的痛快,有白滢滢陪着,苏小蕊也在身边。
陆宁感觉,似乎这段时间来,郁结到快要将自己压垮的情绪,从未有过的纾解了些。
相比之下,薄斯年这顿饭就吃得有些惨淡。
他不喜欢吃辣,在为苏小蕊准备的清汤小锅里,蹭了点清淡的素菜,随便吃了点饭。
刚吃完,陈叔就进来,低声向薄斯年汇报:“先生,查到了。”
薄斯年接过手帕擦了嘴,扫了眼身边辣得小脸通红的陆宁。
再看向吴婶:“给她热点牛奶。”
再起身后,他直接离开了餐厅,陈叔立刻跟他上楼进了书房。
“说吧。”男人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随意往后倚靠着。
陈叔立刻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这是在医院拿到的,苏小蕊的出生档案。
她生父确实是两年前为陆小姐辩护的那个律师,叫苏文轩。但她的生母,并不是陆小姐。”
薄斯年拿着资料的手,长指突然颤了一下。
他居然一时生出了一丝慌乱,不敢翻开来。
陈叔继续汇报。
“三年多前,苏小蕊的生母林映之,也就是苏文轩的妻子,在生苏小蕊时难产而死。而苏文轩一年多前过世,警方鉴定结果是室内自杀。”
苏小蕊不是她的孩子,那当年陆宁肚子里的孩子呢?
薄斯年突然不敢去想,但他心里却不得不有了答案。
那个胎儿,应该确实如她之前说过的那样,在精神病院里流产了。
也就是说,精神病院柯院长说的,陆宁顺利生下了孩子,就是假的。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那么柯院长所说的,陆宁那一年在精神病院过得很好,也很可能是假的。
薄斯年攥紧手里的那叠资料,他墨眸一点点黯淡了下去,俄而缓缓染上了血色。
那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关于她和苏律师有染,还怀了对方孩子的那些事情,又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
气压在一点点往下沉,陈叔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
“先生,我想您或许会想见见柯院长,我已经将人带到地下室了。”
薄斯年没有说话。
他突然想起,两年前他刚将陆宁送进精神病院时,那天晚上,她突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明明相隔那么久了,可是这一刻,她的声音却在他脑海里格外清晰地再次响起。
那样绝望,那样恐惧。
她说:“薄斯年,有人要杀我,你救吗,我们的孩子,你救吗?”
他突然将手里的资料丢下,近乎仓皇地急步到了落地窗前,将窗户打开。
暴雨将至,暮色里的秋风凄冷肆虐,那风几乎是顷刻间就灌入了室内。
他倏然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面色发白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她不曾背叛他,可他却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
不,不会的!
是她先错了,是她为了免牢狱之灾,勾结律师背叛了他。
是她怀了那个律师的孩子,是她的错。
薄斯年不断地摇头,而那些两年前他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炸开来,让他不受控制地感到了冷寒。
“用‘不堪’这个词,那是高抬了你!你‘陆宁’这两个字,应该代指最肮脏、狠毒和下贱!”
“你就是真的死了,那也是你死有余辜!”
“那个野种,就活该跟你一起下地狱!”
陈叔担忧地过去,小心询问:“先生,您还好吗?”
薄斯年“砰”地将落地窗关上,再看向陈叔时,他冷厉的眸光透着些恍惚。
“叫陆宁上来。”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7章 陆宁,你再敢乱说一个字
楼下,陆宁和白滢滢正陪着苏小蕊在沙发上玩积木,就看到陈叔下楼走近,沉声开口。
“陆小姐,先生请您上去一趟。”
白滢滢看出些不对劲来,赶紧起身:“那我先回去吧,也不早了。”
陆宁没阻拦,这里于她而言,本来就如同牢狱。
何况现在薄斯年也回来了,她跟白滢滢也没法轻松聊什么。
将白滢滢送出了门,陆宁再麻烦陈叔送白滢滢回去,就回身去了楼上。
陈叔领着白滢滢出了前院,还没上车,外面就有车开了过来。
看清楚那车,白滢滢一张脸瞬间失了血色。
车停下,阮鹏从车里下来。
陈叔礼貌打了招呼:“阮少爷。”
“有劳了,薄大少不留滢滢多待会?”阮鹏回应陈叔时,神色里带着那么点猥琐的期待。
陈叔一眼看出他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眼底掩着鄙夷,躬了躬身就回身返回了庄园。
人一走,阮鹏就变了脸色。
直接揪起白滢滢的头发,就把人粗鲁地丢进了车后座里。
再上车时,他格外轻佻地直接掀起白滢滢的裙摆和衣领四处查看,就像检查什么货物。
白滢滢压制着屈辱感,低声开口:“我跟薄先生没有发生什么。”
阮鹏听了这话,面色里浮现失望和不屑,手上不耐烦地一推,就将她砸在了车窗上。
“一个男人都勾不到,没用的东西。”
头重重地砸了一下,白滢滢闷闷地痛哼了一声,却没敢伸手去揉。
她缩了缩脖子,“薄先生只是叫我去陪陆宁的,他……他下午根本就不在。”
阮鹏嫌恶地将手在她身上擦了下,鄙夷地冷笑一声。
“也是,你这种下贱货色,也就爷愿意赏你口饭吃。”
都这么送上门去了,也没被薄大少碰一下,阮鹏突然觉得,这白滢滢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滢滢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阮鹏更加窝火,本来他还指着白滢滢能爬上薄斯年的床,他也能趁机捞着点什么好处。
毕竟现在,白滢滢还是他阮鹏的人。
他一巴掌就甩在了白滢滢脸上:“你瞪谁呢?
就进了次薄家庄园,这床都还没爬上去,你特么还敢给老子摆脸色了?!”
白滢滢瑟缩着,没敢再出声,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阮鹏一根手指头一下下戳在她头上:“小爷跟你明说,小爷玩腻你了!
你要是有本事攀上薄大少,帮我捞点好处,我二话不说将你老爹欠的那些债作废。”
白滢滢头被他戳的生疼,身体连连往后缩。
“要没本事,管你白家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赶紧把钱给老子还来,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白滢滢抬头惶恐地看着他,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他,这一年多来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
如今他说腻就腻了,却还要她白家还那些债?
她咬牙,“你答应了,我跟了你,你就不会再要那一千万。”
阮鹏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猛地揪住了白滢滢的头发,大笑出声。
“你做梦呢,就你这样的,一年一千万?
小爷我仁慈,上你一次算一万,凑个整,剩下的九百万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还!”
白滢滢手指用力攥进手心里,分明仇恨和绝望几乎将她彻底吞噬。
可偏偏这一刻,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在商场外面时,薄斯年替陆宁打着伞离开时的场景。
还有他对陆宁说的那句:“没给我买?白养你了。”
他那样狠的一个男人,却偏偏可以对一个女人那样温和。
在那个想法浮现的时候,白滢滢狠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阮鹏说的没错,她如今是真贱,真恶心。
如今这世上,愿意将她白滢滢当个人看,还会把她视为朋友的,也只有一个陆宁了。
她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想去攀附薄先生,逃出这地狱呢?
阮鹏再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语气发狠。
“少跟老子装死,一个月之内,管你用什么方法,要么攀上薄大少,要么还那一千万。”
白滢滢没躲,任由那一巴掌砸在脸上。
两边脸,一边一巴掌,整个脑子里都是嗡嗡作响。
她看向窗外,两年了,这黑压压的天色,似乎从未亮起过。
*
薄家庄园。
陆宁让吴婶陪着小蕊在沙发上玩,再上了楼。
站到书房外面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抬手敲了门。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得很,谁知道他叫她上来,是又想要找她什么麻烦。
门敲响的那一刻,即从里面被打开,薄斯年伸手将她拽了进去。
再顺手关了门时,他按住她肩膀,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垂眸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地盯了近十分钟,似乎是恨不得看到她心里去。
在陆宁禁不住开始回想,自己今天有可能哪个地方招惹了他时,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苏小蕊不是你女儿。”
他似乎是在问她,但没有疑问的语气,更像是在质问。
陆宁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敢抬头:“我说过了,她是我女儿。”
“你也说过,当年那胎儿,在精神病院流产了。你到底有哪句话可信?”
薄斯年用力按了下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脸。
他高了她不止一个头,这样近的距离,压迫感太过强烈,陆宁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平淡开口:“我骗你的,她就是我女儿。”
薄斯年拽起她,将她丢坐在了沙发上,再将那一叠资料甩在了她身边。
“陆宁,你再敢乱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那小孩送福利院!”
陆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听到福利院那三个字的时候,她脸色浮现了煞白。
她伸手,拿过了那一叠苏小蕊的出生档案。
那上面,关于苏小蕊的出生年月、户籍,以及生父母,都写得清清楚楚。
终究,他还是起疑了,去查到了啊。
陆宁的手在打颤,俄而,是唇瓣跟着打颤。
良久的沉默,良久的死寂,突然,她低低笑出声来。
她抬头看他,这一次,她眸底扫却了惶恐,只剩下一片冰凉。
“既然都查到了,你还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8章 薄先生,你死或者我死
薄斯年逼视着她,“承认了?苏小蕊不是你女儿?”
陆宁无所谓地晃了晃手里的那叠出生资料,扯了扯嘴角。
“这些你都看到了,薄先生,我承不承认还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说,他就那么急着让她亲口说出来,苏小蕊不是她亲生的,好立刻就理所当然将苏小蕊送进孤儿院?
那么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开始调查,她和温琼音的母女血缘关系,再将她妈妈也彻底送走。
肩膀被他按住,陆宁索性也不再挣扎,破罐子破摔般开口。
“薄先生,您爱查什么,爱做什么,就尽管去,没必要还特意来征求一番我的意见。”
“那个孩子呢?”薄斯年眸底氤氲开一丝猩红。
在对上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态度时,他心里烦躁得厉害。
陆宁看着他:“什么孩子?”
“那个胎儿,两年前你肚子里的。”
胎儿?
哦,他是在问两年前死在精神病院的那个胎儿,那个被他亲自授意扼杀了的孩子。
他素来如此残忍,哪怕是将她伤到如今这般体无完肤一无所有了,也还是要一时兴起来揭一揭她的疮疤。
陆宁笑了。
那些来自地狱深处暗无天日的记忆,在脑海里一点点复苏。
她面色一点点惨白,笑声却是不受控制地放大开来。
被他按着,她的肩膀抖得厉害,甚至有点形似癫狂。
薄斯年突然有些慌了,一些他不敢去想象的可能性,占据了他的脑子。
他一遍遍在内心自我安慰,不可能。
无论两年前她腹中胎儿是谁的孩子,都不可能死在精神病院里。
柯院长说了那孩子顺利生下来了,那就一定是。
柯院长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来违逆他蒙骗他。
他眸光狠狠一沉,伸手钳住了陆宁的下巴,逼她止住了笑声。
“我问你,那孩子呢?你藏哪里去了?!”
她笑声被迫停了下来,双目空洞地看向他。
这个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个曾经承诺要爱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如今,他的脸在她眼前,面目可憎而陌生。
她盯着他,只愿目光可以有形,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她一字字开口:“薄斯年,你就没有过一个深夜,夜不能寐,噩梦缠身。你就不曾害怕,应果报应不入轮回。”
她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却能让他清晰感受到,最深最极致的恨。
可他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恨他。
如同是手心里抓不住的细沙,这种感觉,竟让他感到有些无能为力的不安。
他钳住她下巴的手在打颤,“回答,那孩子你藏哪了?”
“死了啊。”陆宁轻轻笑出声来。
她看着他墨眸里的情绪,一点点破碎开来。
他眼里无数的情绪杂糅,震惊、慌乱、疼楚、难以置信,最后尽数化为双目里的通红。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垂落了下去。
陆宁勾了勾嘴角,她踮起脚尖,尽量靠近他的耳边。
她声音里含着笑,那种笑让他恐惧。
“无论你信不信,你授意杀死的,是你自己的孩子。”
“薄先生,我如今这一切都拜你所赐,要么你放过我,要么,你死或者我死。”
薄斯年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用力按住陆宁的肩膀。
他声音却近乎自言自语:“不可能,我没有。”
陆宁没再说话,她唇角挂着笑,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了同情。
那样的眼神,在他眼里刺眼至极。
他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拉开门大步出了书房。
突然的拉拽,陆宁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冷声问他:“你想干什么?”
薄斯年整张脸黑沉紧绷,一言不发地将她拽下了楼,再往地下室走。
陆宁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盯着他:“你又想把我关起来?”
男人周身散着寒气,仍是一言不发。
一直到了地下室门外,他将她抵在了墙上,凌厉目光凝视着她。
“告诉我,你在精神病院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陆宁愣了一下,冷笑出声:“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若不是他的授意,当年又能有谁敢动她分毫。
他如今这副模样,又是装无辜给谁看?
外面的保镖将门打开,薄斯年将她拽了进去。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
阴暗的地下室房间,门窗紧闭,透不进半点光线来。
在那种彻底的黑暗将她包裹住的那一刻,陆宁感受到近乎窒息的痛苦。
黑暗里,一道轻微的呻.吟声响起。
下一刻,灯光被打开,顷刻将清冷的房间照得通亮。
房间中间趴跪着一个人,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刚刚的那声音自然就是他发出来的。
在那个人回过头来时,陆宁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堵在了喉间。
她整个人猛然一个后退,差点跌落在地。
薄斯年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背。
趴在地上的人,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柯广。
“我不见他。”陆宁呼吸变得粗重,有些惊慌失措地想要挣开薄斯年的手。
柯广没有直接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但只要面对和精神病院有关的人,于她而言都是可怖的噩梦。
薄斯年揽着她走过去,声音透出了一丝温和:“不怕。”
他将陆宁安置到沙发上,旁边的陈叔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薄斯年没出声,在他一步步走向地上的柯广时,脸上带着血的男人惊恐地爬了过来。
“薄……薄先生饶命,我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薄斯年嫌恶地将爬到脚边的男人踢开来,再蹲身下去。
他声音很淡:“当事人都坐这了,你觉得还能编?”
柯广似乎是才反应过来,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陆宁时,他身体往后连退了好几下。
薄斯年将座椅拖到了柯广面前坐下。
他坐的位置,正好挡住了陆宁看向柯广的视线,也挡住了柯广此刻染着血有些瘆人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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