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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一件件说,她肚子里那孩子呢?”
柯广下意识想去看陆宁,在薄斯年伸脚碾了下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时,他立刻语无伦次地开口。
“陆……陆小姐那孩子确实是流产了,但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是……是意外。”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9章 他是她所有痛苦的缘由
陆宁双手用力攥紧了沙发边缘,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因为这些话而崩溃。
带她来看一场他自导自演的好戏,再将他扮演成一个无辜的不知情者,他到底还是这么能恶心人。
薄斯年抬脚,用皮鞋挑起了柯广的下巴。
“柯院长,别跟我装傻,我的人放你那,现在被动了,你说你不知道?”
柯广周身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可这个罪,他不敢认。
他恐惧摇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薄斯年眉心狠狠一拧,突然蹲身下去,掐住了柯广的脖子。
肺里空气变得稀薄,人眼看就要昏过去了。
陈叔赶紧过来,低声开口:“先生,急不得。”
薄斯年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推了出去,再起身拿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手指。
陈叔冷眼看向地上的柯广开口。
“那一年里,待在精神病院的病人,有不少都已经出院。
柯院长,你应该清楚,存在神经障碍的人,不一定就没有任何认知和记忆。”
言下之意,当年和陆宁一起在精神病院待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好的目击证人。
而以薄家的能力,要找到那些人,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柯广眼底迅速染上了恐惧。
在他费力爬起来,看向陈叔时,陈叔利落地拿起手里的匕首,往下刺穿了柯广的手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他沉声开口。
“再不说,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我,我说!”柯广整个人抖如筛糠。
那些罪认下来,他多半得生不如死。
可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了,只怕就不止他一个人生不如死了。
他还有家人,还有怀着身孕的老婆。
“是曹虎,还有一个叫赵……好像叫赵四,他们算计了我。”
陈叔站在薄斯年身后,低声开口。
“曹虎是临城出了名的地头蛇,应该就是两年前从牢里出来的,这赵四没听说过。”
柯广哆哆嗦嗦地继续开口:“两……两年前,那天晚上,曹虎和赵四几个人约我出去喝酒。
后来说是薄先生您的意思,要教训陆小姐。我喝多了,就糊里糊涂信了他们的话。”
“我想着,陆小姐既然是薄先生您送过来的,那时候薄先生也针对了整个陆家,就让曹虎他们去找了陆宁。
可我……我是真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直接将陆小姐打到流产,还断了她一根手指。”
“过了一周后,有人就带了薄先生您的话过来。
说要让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不要让外人去伤害她,可我……”
在对上薄斯年骤然暴戾的眸光时,柯广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瑟缩。
“哈,哈哈。”陆宁突然笑出声来。
她看向薄斯年,惨淡的面色里,她勾了勾唇角。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原来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还特意嘱咐了要好好照顾我。”
还真是,多么精彩的一场好戏。
她以前还只觉得他残忍狠毒,现在才发现,他原来还能这么恶心卑鄙。
薄斯年双目里肆虐着猩红,他没听到陆宁说的话,他脑子里重复着的,只有那一句。
“将陆小姐打到流产,还断了她一根手指。”
他面上肌肉都浮现了狰狞,但压住了情绪,开口。
“将陆小姐带出去。”
陆宁冷然嗤笑了一声,在陈叔过来扶她之前,她起身,自己离开了地下室。
这样的戏太过拙劣,她并没兴趣要赖在这里多看一眼。
直到人离开了房间,陈叔过去反锁了房门。
再回身时,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
薄斯年情绪近乎失控,狠狠一脚将柯广踢飞了出去。
身体砸在了墙面上,发出一声钝响后,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他发狠地掐住了柯广的脖子,大掌在止不住地打颤。
“所以我当初告诉你,她是熊猫血,不能流产,要你确保她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肚子里孩子就已经没了是吗?”
“是……是的。”柯广整个人吓得丢了魂,乌青的嘴唇拼命哆嗦。
薄斯年起身抬脚,对着柯广的脸,狠狠一脚踹了下去,却仍是丝毫不解气。
不,不是不解气,是解不了自己心里汹涌而来的愧疚不安。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应该就是她打电话向他求助的那次。
可他拒绝了她,他毫不留情狠狠地拒绝了她。
因为他不信她会有危险,因为他恨,恨她背叛,恨她为别的男人孕育孩子。
时过境迁,两年前他认为再平常不过的那一夜,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上演了一场炼狱。
可那一切,她认定是在他的默许下完成的。
无论如今他杀十个柯广,还是一百个曹虎,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是他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是他给了那些人伤害她的机会,是他,做了那罪魁祸首。
薄斯年整个人跌坐到沙发上,将头深埋在了掌心里。
良久后,他抬头,声音嘶哑。“继续说。”
柯广整张脸都是鼻青脸肿,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了。
“后……后来,曹虎就以那件事情威胁我,说一旦事情败露,薄先生您势必会追究我的失职。”
“所以我只能放任曹虎指使其他精神患者,去伤害陆小姐。
有好几次,曹虎还挑唆了那些患者,拿毒蛇毒虫咬伤了陆小姐。
还有很多事情,应该只有曹虎和陆小姐自己才知道。”
薄斯年下颌紧绷,他突然理解了,那一夜,她将刀捅入他心脏时的决绝。
是早就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如今于她而言,他是她承受过的所有痛苦的缘由。
所以能捅他一刀,就是杀人偿命,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失神地起身,身体止不住踉跄了一下,伸手按住了沙发扶手。
一直到恍惚地走到了门口,他突然顿住了步子开口。
“掘地三尺,把曹虎找出来。”
陈叔赶紧恭敬应声:“是,先生,我立马派人去……”
他话未说完,薄斯年已经走出了房间。
是夜,雷声之后,就是暴雨。
噼里啪啦的雨敲打在地上,如同是砸在了心里。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60章 迟来的情深比草轻
保镖打着伞跟上了薄斯年,离开了北苑地下室,再回了庄园。
客厅里灯火通明,一片沉寂,陆宁跟苏小蕊该是上楼睡了。
薄斯年坐到沙发上,这些年来,没她在身边,他似乎也没觉得特别寂寞。
好像总觉得,那人早晚是会回来的。
可今夜,他却突然觉得冷清,比她离开后的那两年还要冷清。
他沉默坐了良久,突然看向身边恭敬站着的保镖。
“烟。”
保镖愣了一下,还是立刻递了一根烟过去,再帮他点燃。
指尖那点猩红一点点燃烧着,他有些恍惚的看着,却也只是看着。
那点烟雾里,他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好像她还坐在他身边。
如同那两年沧海桑田,不过一场梦,梦醒时,他们仍是最亲密无间的一对恋人。
他看着那烟一点点燃尽,再伸手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他戒烟了,两年前戒的。
他记得那时候,她跟他说,她一个小姐妹告诉她,找男人就不能找戒过烟的。
连烟都能狠心戒掉,那戒一个女人一定更是易如反掌。
后来他们打算结婚,她开始备孕后,他就把烟戒了,似乎一切都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后来他们没能结婚生子,他也没再碰过烟。
但也并未能如她所说,去易如反掌地戒掉一个女人。
薄斯年起身,抬起手臂嗅到了衣袖上的那点烟味。
他将西服外套脱下,丢到了旁边的女佣手里。
再上楼时,主卧里没人。
他拐进次卧,看到苏小蕊睡在儿童床上,吴婶陪着睡在旁边的床上。
他心里提了一下,再返回了主卧,检查了浴室和外面的露台,都没看到人。
是刚刚在地下室吓到了,跑哪去了?
薄斯年正要出去问外面的佣人,突然想起来什么,进了衣帽间,迅速将衣柜拉开。
缩在角落里的一团,身体颤了一下。
陆宁双手环抱,抬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回了膝盖里。
她海藻般微卷的长发披散着,身体细细地打着颤。
薄斯年蹲身下去,将她遮住脸的头发勾到了她耳后,垂眸看向她。
“这么喜欢待衣柜,要不我叫人给你定做个衣柜床?”
在他的手碰到她脸上的那一刻,陆宁身体骤然绷直,俄而伸手,“砰”一下拉上了衣柜门。
一门之隔,他们之间的视线彻底被隔断。
薄斯年控制着,不让自己有情绪,再拉开衣柜门时,他开口。
“阿宁,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陆宁不看他,再次伸手去拉衣柜门。
薄斯年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还没把她拽出来,一直一言不发的人,突然情绪失控了起来。
她手脚并用地去推他,一双杏眸通红,声音里含着恐惧。
“滚开!你滚开!”
薄斯年眸光狠狠一沉,手上一用力将人拖了出来,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却也不过是那一瞬间,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刀刃抵上了脖颈。
“你别过来!你滚开,滚开!”
她情绪不对,此刻眼底那抹怪异的红,让他想到了那晚她捅他那一刀时的样子。
薄斯年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她发抖的手:“刀在哪拿到的?”
他已经嘱咐了佣人,所有刀具都要锁起来,不可以放在能轻易拿到的地方。
陆宁眼底浮现了泪,恐惧而仇恨地看着他。
在她手抖的时候,刀刃不受控制地在她细白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伤口,有血珠冒出来。
薄斯年声音骤冷:“把刀放下,陆宁,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宁瑟缩着往后退到了床头,死死盯着他:“你出去,你出去啊!”
她是真的情绪失控了,手上的刀连抖了好几下,划开了几道伤口。
薄斯年面色绷紧,做出妥协。
“好,我有公事要处理,你把床头柜里我的手机给我。”
陆宁警惕地看着他,她身体往床头柜挪了挪,生了疑心。
“我不要,我不拿!你出去!”
薄斯年勾了勾唇角:“好,那我把你女儿抱过来。”
陆宁死死地盯着他,到底是伸了一只手,过去拉开了床头柜。
薄斯年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等她拿手机。
却在陆宁侧目去看床头柜里的手机时,也不过就那一刹那,薄斯年身体腾跃了过去。
在陆宁猛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手起迅速地扼住了她抓着刀的那只手腕。
陆宁面色陡然煞白,情绪失控地疯狂挣扎时,手里的刀已经被薄斯年夺过去,丢到了地毯上。
他双手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按在了床头,而额角却在刚刚那一瞬间,冒出了冷汗。
一想到她捅他的那一刀,他就丝毫不怀疑,她刚刚会因为情绪失控而伤到她自己。
陆宁呆呆地僵在了那里,被他按住,她丝毫没法动弹。
短暂的对视,她突然感到无力,眼泪滑落下来。
她声音里带着颤音:“你放我走吧,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啊。”
我所有的一切,尊严、骄傲、家世,爱与被爱,已经全部被你摧毁了。
所以薄斯年,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啊。
那双杏眸里,曾经盛着的,是对他满到要溢出来的爱。
而如今,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空洞和绝望,和对他蚀骨的恨意。
薄斯年突然感觉,如同心口扎上了一根刺,连呼吸都变得刺痛了起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低沉开口。
“无论你信不信,你在精神病院经受的一切,不是我干的。”
陆宁不说话,被他按着,她的身体始终颤栗。
她如今这样的反应,让他感到无力和心慌。
他伸手将她用力按进了怀里,一声声重复着,声音都变了调。
“我没想过那样伤害你的。”
“真的,阿宁,那些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你恨我,我好好补偿你,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好吗?”
“只要你留在这里,我以后不限制你,我们好好过。我们结婚,再生个宝宝,好好过。”
“你休想!你滚开,你休想!”陆宁发狠地推他,整个人迅速趋于崩溃。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61章 只有破镜,没有重圆
怀里的人拼命挣扎,薄斯年将她松开,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低头凝着她惊恐的眸子,“你跟苏律师的那些过往,我不再追究。
那两年当没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我把陆家的一切还给你。”
不再追究?
哈,哈哈。陆宁难以自抑地笑出声来。
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他两年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听她只字片语的解释,将她打入地狱。
如今时隔两年,他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告诉她,她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他愿意赦免她了。
多么宽容,多么仁慈,多么可笑。
薄斯年眉心狠狠一拧,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止住了她的笑声。
他恨极了她的笑,那笑声无法控制地让他心里发怵。
就算她那一年受了委屈,就算当年她腹中胎儿不是别的男人的种。
但她背叛了他,和那个律师在一起了。
关于这一点,那些亲密照片摆在她眼前的时候,无论两年前,还是如今两年后,她都从未有过只字片语的辩解。
纵使他有错,她也并不无辜!
陆宁看着他,克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漠然开口。
“薄先生,还我陆家的一切,你打算怎么还?”
只有破镜,没有重圆。
这早已支离破碎的一切,如同落地粉碎的青瓷,你要如何来还?
这个从来对答如流的男人,这一刻,却沉默了下来。
他终于开口:“我会让你随时见你妈妈,让小蕊陪在你身边。
你陆家两千多万的债务我来还清,替你爸爸申请减刑,让他尽快出狱。
陆家别墅,陆氏企业我会全部买回。”
陆宁看着他,双目恍惚,如同听人笑谈着一桩天方夜谭。
这两年里,整个陆家经受的一场炼狱,在他眼里,不过一叠轻飘飘的钞票。
薄斯年大掌捧住了她的侧脸,声音缓了下来:“陆宁,别这样看我。
一切都跟两年前一样,我们好好过,什么都没有变。”
紧紧攥成一团的手,在疯狂的打颤,陆宁终于控制不住地扬起了一只手。
却在手落到他脸上的前一秒,她冷然低笑了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不值得。
这样一个男人,早已不值得再来激起她任何情绪。
那低笑里没有怒恨,是对他深深的同情和悲哀。
薄斯年墨眸一沉,扼住了她的手腕。
“我说过了,那些事情不是我干的。过去的事情不再提,我还你整个陆家。”
“陆宁,不要忘了,是你先背叛了我,你也有错。”
陆宁低低地叹了一声,将视线侧向了窗外,不再看他。
“我不需要,薄先生要是真觉得有愧,就放我走吧。”
薄斯年面色黑了下去。
她就这么想走?
他说这么多,不过就要她留下来而已,于她而言就那样困难?
想跟他撇清了干系,她做梦!
他盯着她,一双凤眸染上了血色,突然伸手粗鲁地去解脖子上的领带。
陆宁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往后缩:“你想干什么。”
“愿不愿意,你都没得选。”他声音含着近乎病态的偏执。
伸手将她两只手反扣到了她身后,再用解下来的领带,将她双手打了个死结。
陆宁身体开始疯狂打颤。
如同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房间里,她被人狠狠压着,身体被捆绑在了床头。
整日整夜的不能动弹,只有无休无止的痛苦和恐惧。
她整张脸惨白,眼泪拼命往下落。
在薄斯年伸手要来压住她双腿之前,她拼尽全力地抬脚对着他踹了过去。
那一脚正踹在他左胸口的刀伤上,薄斯年手撑在了床上,面色浮现有些痛苦的白。
陆宁惶恐地费力往后缩,巨大的不安让她止不住哭出声来。
薄斯年按住胸口深吸了口气,再起身时,他解开了衬衣纽扣,将脱下的衬衫绑住了她的双腿。
他猛地俯身贴近了她的脸,发狠地盯着她。
“陆宁,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骨灰留在我这里。”
“你神经病!你放开,我要报警,疯子,你是疯子!”
手脚挣脱不开,在他薄唇压下来之前,陆宁咬牙,将头对着他的头狠狠撞了过去。
这一下,于他而言并没什么作用,而她脑子里却开始疯狂地“嗡嗡”作响。
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耳边的嗡嗡声,似乎混杂了呼啸的风声。
她目光涣散,逐渐分不清自己身在哪里。
呼吸困难,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
似乎连身体都漂浮到了半空中,失去了重心,所有感觉都在减弱。
她躺到床上,挪动身体,用被捆住的双手,拼命四处摸索,想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找到一点依托。
耳边似乎有人在唤她:“陆宁,陆宁?”
那声音遥远得很,她听不真切,发疯一般地四处摸索,身上冷汗涔涔。
她在哪里,她到底是在哪里?
薄斯年按住她的肩膀叫她:“陆宁?”
她好像落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回应,也听不到他的话。
薄斯年给牧辰逸打了电话,感受到她在濒临失控,松开了她的手脚。
他伸手给她擦额角不断往外冒的冷汗,“你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
陆宁不说话,捆住的手被松开,她摸索到了枕头,紧紧抱着,身体不断地颤栗。
牧辰逸来得很快,进来看到陆宁在床上发抖,再不解地看向薄斯年。
“怎么回事?”
薄斯年有些烦躁地拿过床上的衬衣穿上,沉声应着:“起了点冲突。”
牧辰逸绕到陆宁旁边,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开口。
“大哥,她有抑郁症啊,你没事总招惹她做什么。”
“看看吧。”薄斯年多少有点理亏,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牧辰逸手刚伸过去,床上一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就突然尖叫一声,退到了角落里,恐惧地看着他。
牧辰逸有些无奈地摊手。
“我不是心理医生,这情况我还真治不了。不是我给你添堵啊,她现在这样,你最好把宋知舟给她叫过来。”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62章 陆宁抱宋知舟,薄斯年动怒
薄斯年眸光发寒地看向牧辰逸:“你说叫谁?”
要他把宋知舟给她送过来,她做梦。
对上陆宁警惕的目光,牧辰逸只能退开几步,再跟薄斯年解释。
“我看了她的病历,这一年多来,一直是宋知舟给她做心理治疗。
抑郁患者对陌生的人和事物都很抗拒,从她病历资料上来看,她没能接受过其他心理医生。”
薄斯年冷笑一声,“他宋知舟还是神医了?就他能治?你替我联系个好的心理医生过来。”
他这变态的占有欲,牧辰逸不是不清楚,但现在的情况未免……
牧辰逸咂了咂舌,指指床上瑟瑟发抖的陆宁。
“她现在的情况可能有危险的,你确定要拿个新医生来做实验?”
薄斯年整张脸算是全黑了,短暂的沉默,整个卧室陷入了死寂。
那股子不痛快找不到宣泄口,他整个人都要发疯,突然起身,死盯着床上的人大步走了过去。
为了见个宋知舟,她如今是在给他演这么大一出戏?
陆宁瑟缩成一团,看向他突然过来,如同见了鬼一般,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尖叫着抱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薄斯年没再靠近,站在了那里,他盯着她,良久死死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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