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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终于是回身,拿手机给宋知舟拨了电话过去。
“地址发你了,她要死了,你爱来不来。”
不待那边应声,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砸到了墙上。
陆宁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再次扑过来。
薄斯年坐回了沙发上,看向床上避他如蛇蝎的人,冷笑出声。
牧辰逸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薄大少,你这幅模样,看着有点憋屈啊。”
这北城能让他这么不痛快的人,除了一个陆宁,也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了。
薄斯年心烦地紧盯着床上的人,漠然开口。
“你帮我多联系几个心理医生,除了宋知舟,谁都行。”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思路不太对啊。”牧辰逸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给他做情感分析。
“这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看就比如你,她陆宁越不愿意留在这,你就偏要留着她。
同样的,你越不让她见宋知舟,她就只会越想见。”
薄斯年凝视了他几秒,突然开口:“她收买你了?”
牧辰逸愣了一下,他这个脑回路,是不是稍微跑偏了一点?
他回身看了眼床上神色恍惚的陆宁,声音放轻了一点。
“你要实在旧情未了的话,倒不如想个办法,让她对宋知舟死心了,再心甘情愿留在你这里。”
总之,也好过他再强迫人住在这里,回头再被捅上一刀。
上次是当真差点就闹出了人命来,他有时候是真想不通,薄斯年对待任何事都不讲多少情分,怎么就偏偏这么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门外敲门声响起,牧辰逸起身看向他。
“你自己考虑下吧,你们这样你死我活总不是办法。”
门打开,陈叔将宋知舟领了进来。
那通电话也才打了不到十分钟,宋知舟自然是飙车过来的。
薄斯年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还真看不出来哪里好。
宋知舟接了那电话,整个人都慌了神,直到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陆宁,他才算是拉回了一丝理智。
他看向薄斯年和牧辰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再走近床边,俯身看向蜷缩着的陆宁。
他轻声唤她:“陆宁,不舒服?”
在他声音响起的时候,床上的人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想往旁边缩时,她抬头看到了他的脸。
惊恐不已的人突然如同被定住了。
她抬着头看他,神志早已涣散,呼吸却加重了起来。
宋知舟再叫了她一声:“陆宁,头疼不疼。”
她牙齿打着颤,突然手忙脚乱地爬了过去,用力地抱住了他,整张脸惨白。
她浑然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受了欺负惶恐无助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家长。
薄斯年面色骤然一沉,肆虐着杀意,就要扑过去。
敢当着他的面抱别的男人,她胆子是要上天啊!
牧辰逸赶紧过去拦住他,“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她这是不清醒,你别再刺激她了。”
宋知舟身体僵在了那里,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心上最软的地方,狠狠重击了一下。
陆宁松开了他,抬头时,她身体在发抖,眼底还挂着泪。
“宋医生,我不想待这里,我要出去。”
“你带我出去吧,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以前他总跟她说,陆宁,你不能总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要多出去走走。
他说陆宁,不要怕,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她双眸里尽是惶恐,有些茫然无措地伸手,想要去抓住宋知舟的手臂。
男人将手避开来,没让她碰到,温声开口。
“没事,别怕,先躺下来。”
“我想走。”她空洞地看着他,呢喃出声。
她分不清她此刻是在哪里,但很害怕,害怕待在这里。
他坐到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她。
“你做噩梦了,陆宁,这是你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还要去工作。”
房间里的东西那么多,她分明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视线模糊,却能看到宋知舟的脸。
她身体停止了颤栗,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躺下来,别把小蕊吵醒了。”
他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似乎带着点催眠的味道。
陆宁伸手摸了摸身边,好像小蕊真的挨着她躺在那里。
她攥紧的手松开来,躺了下去,听宋知舟的话,闭上了眼睛。
宋知舟起身,看向身后面色紧绷的薄斯年,轻声开口。
“抱歉,二位可以出去一个小时吗?心理催眠不能有旁人干扰。”
薄斯年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陆宁,冷然嗤笑了一声,起身和牧辰逸离开了卧室。
他直接下楼,叫佣人拿了酒来,和牧辰逸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几杯白兰地灌下去,那股子烦躁似乎更汹涌了起来。
他双目含着血丝看向牧辰逸,“我能不如那小白脸?”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63章 两年前的阴谋内幕揭开
牧辰逸错愕了一下,含着那么点幸灾乐祸,笑出声来。
“薄大少,你这话听着……有点卑微啊。”
薄斯年没说话,一杯酒又灌了下去。
脑子里却完全不受控制地,一直都是陆宁扑过去抱住宋知舟的那一幕。
他一直以为,如今的她是变了,早不会再去依赖任何人。
而刚刚那一幕,却像极了两年前,她受了委屈时扑进他怀里的样子。
不是她变了,是她如今依赖信任的男人,不再是他。
肖想别的男人,她做梦。
牧辰逸轻咳了一声,总算是正经了一点。
“我还是那句话,你越逼她,只会让她离你越远。这宋知舟碍事,你要处理他,应该不是难事吧?”
“或者,就像如今她陆宁对你死心一样,你大可以让她对宋知舟也死心。”
这样去对付一个男人,倚强凌弱确实过分。
要换了以前,牧辰逸肯定会劝薄斯年放手。
但现在他算是看清楚了,说他薄斯年没陆宁活不下去,那都绝不夸张。
既然这样,毁一个宋知舟,总好过真的有哪一天,薄大少死在陆宁手里。
薄斯年捏着酒杯的手不断用力,墨眸里氤氲开狠戾,突然开口。
“宋知舟有个双胞胎弟弟?”
牧辰逸愣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印象。
他手指敲着茶几,回想了一番,“记不起来,回头我帮你查下。”
薄斯年淡淡地“嗯”了一声。
将近半个小时的沉默,一瓶白酒就见了底。
牧辰逸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何必费这劲呢?一个女人而已。”
薄斯年将酒杯丢到了茶几上,起身往楼上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这大半个小时,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卧室内,陆宁已经醒了。
她感觉做了一个太长的梦,醒来时,仍是在噩梦发生的地方。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和巨大的吊灯。
这里是地狱,不是她的家。
宋知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陆宁有些恍惚地回过神来,坐到了床头,看着身边的人。
“宋医生,我没事了,谢谢。”
她恢复了那个拒人千里的模样,仿佛不久之前,无助地扑到他怀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宋知舟温和地笑了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两块巧克力递给她。
“给小蕊带的,她睡了,给你吃。”
陆宁看向他掌心里的那两块巧克力,面色有些发红。
神志不清时做的事,也是有记忆的,她记得她抱了他。
她摇摇头:“谢谢,我不吃糖。”
宋知舟将巧克力放到了她手里,轻笑,“吃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些,放心,不是坏叔叔给的糖果。”
陆宁没再拒绝,撕开包装纸,吃了一块。
那丝带着微苦的甜意在唇齿间溢开来,她鼻子突然发酸,下意识将头埋低了些。
宋知舟坐到了她身边,隔着刚好的距离,看着她。
“陆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过得很好,真的,宋医生。”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抬高了声音,抬头看向他。
宋知舟温润的眸光里染着一丝异色,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等我带你走,我已经找到你妈妈住的医院了,不会要多久了。”
陆宁无神的眼睛,瞳孔骤然放大,用力将手抽了回去。
她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不走,我过得很好,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你过的并不好。”
“我说了,我很好!整个北城的女人,谁不是做梦都想攀上薄先生,我为什么要过得不好?”
那种不安放大开来,陆宁盯着宋知舟,声音在打颤。
男人起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给你留的药,记得按时吃。”
“你不信?就算我过得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插手!”她看着他的背影,几乎是吼出声来。
她反正也早晚会习惯的,绝不要将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再卷入进来。
宋知舟脚步顿了下,声音清淡:“陆宁,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
她突然觉得慌,想翻身下床,但眼前的人已经拉开门离开。
在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追向门口时,刚关上的卧室门打开来,薄斯年走了进来。
颀长身形拦在了她前面,陆宁步子猛地止住,凉薄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想干什么?”
陆宁抬头,发红地眼睛盯着他。
“你故意找他来的对不对。我说过了,我跟他没有关系。”
薄斯年凝视了她片刻,是恢复正常了,不是刚刚那寻死觅活的模样了。
他克制着不再和她争执,进了衣帽间将她睡衣拿出来递给她。
“大半夜了,洗澡睡觉。”
“薄斯年,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陆宁近乎乞求地看向他,肩膀在打颤。
薄斯年面色绷紧,再缓和开来。
来日方长,他早晚可以让她再爱上他。
他将睡衣丢到她身边,“给你一分钟,我不介意帮你洗。”
陆宁仍是盯着他:“你直说吧,你想对他怎样?”
那丝耐心到底是被耗尽,薄斯年直接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别在我眼前瞎折腾,我就没那功夫去动他。”
*
顾家别墅外。
顾琳琅刚陪穆雅丹做完美容,开车回去。
还没进别墅区,一辆面包车直接挡在了她前面,刚好就将她堵在了一条小路上。
顾琳琅心情正差得很,这段时间薄斯年被那陆宁勾了魂。
穆雅丹明显是偏袒自己儿子,话里话外都是怪顾琳琅没有管好薄斯年,给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机会。
还暗示她怎么还没怀上孩子。
顾琳琅是真觉得好笑,就是牵手能怀孕,她跟薄斯年牵手的次数,也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还基本都是当着陆宁的面。
她要是真怀了孕,那才是见鬼了。
想到那些,顾琳琅气不打一处来,烦躁地盯着拦在前面的面包车,狠按了几下喇叭。
面包车没有退开,反倒是打开了车门。
里面一个男人走下来。
车灯照射下,在看清楚那男人右脸上的那块刀疤时,顾琳琅面色陡然煞白。
她双腿抖如筛糠,想要开车离开,却踩了几下都没能踩下油门。
刀疤男人曹虎走到了她车窗边,抬手敲了敲窗户,面上笑出了几分狰狞。
面包车就拦在前面,她现在也没法掉头,是逃不掉了。
顾琳琅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安慰自己。
没什么好怕的,两年前她已经给曹虎钱了。
像这种地痞多少也还是会讲点规矩,不该再找她麻烦。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打开车门下车时,面上已经扫却了刚刚的慌乱。
她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叼着根烟倚靠在她车门上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我们好像不熟了吧。”
曹虎不急不慢地吐了口烟雾,露着一口黄牙笑出声来。
“顾大小姐别慌啊,多日不见,找你叙叙旧。”
顾琳琅看了下空旷的街道,这条路走的人少,但也不代表就不会有人经过。
她皱眉:“有话快说。”
曹虎拿烟头在顾琳琅车门上捻灭,再将烟丢到了地上。
在他走近过来时,顾琳琅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顾小姐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薄大少把柯广抓过去了,那没骨头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不招认的?”
顾琳琅一时没想起来:“柯广是谁。”
曹虎一双浑浊的眸子眯起,大笑出声。
“这就忘了?顾小姐是在薄大少身边装了几年纯,就真以为自己手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了,可以高枕无忧地等着当你的薄少夫人了?”
曹虎一步步逼近她,难闻的烟酒味,混合着其他怪味,让顾琳琅胃里一阵翻腾。
她眉心紧皱,瞪着眼前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珂广,精神病院的柯院长。”曹虎一张油腻的脸贴近顾琳琅,声音发怵。
“两年前,你哥到底是怎么死在那女人手里的,那女人流产断指又是谁暗里指使的。
还有陆夫人那场车祸,顾大小姐不会是真忘了吧?”
顾琳琅身体节节往后退,高跟鞋崴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到了身后的花坛里。
在她有些狼狈地爬起来时,曹虎放肆地盯着她细长的大腿,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顾琳琅心生了恐惧:“当年你要的好处,我都给你了,曹虎,你别太过分。”
曹虎咽了下口水,在顾琳琅大腿上摸了一把。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当年是你说的,那事情不会爆出来。
但现在珂广将我招认了出来,薄大少手下的人和警察都在抓我,我要十亿,拿着钱我立马出国,再不回来。”
“多少?”顾琳琅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十亿?他怎么不直接开口要整个薄氏?
曹虎眼睛发狠地看着她。
“钱没得商量,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们,要是不能拿到钱及时出国,落到了薄大少手里,也只能拉顾小姐给我垫背了。”
顾琳琅气到牙关都在打颤。
别说十亿,就是把整个顾氏都卖了,也顶多两个亿。
她脑子里飞快打转,眸间划过一道狠意,突然轻笑了凑近了曹虎一步。
“你帮我毁了一个女人,我给你二十亿。”
只怕到时候,你没这个命花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64章 管好自己,别生病浪费我时间
哄曹虎答应下来,也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事。
地痞小混混,贪得无厌,却到底就那点智商。
顾琳琅看向曹虎喜滋滋地开了面包车离开,唇角勾起冷笑。
薄斯年有多重的洁癖,她很清楚,纵使他再爱陆宁,也绝不会去接受一个变得不干不净的女人。
到那时候,曹虎也不可能活命。
只要这步棋成功了,她就是一石二鸟,彻底扫清了障碍。
顾琳琅回到车上,正要开车,注意到了副驾驶上的一支口红。
应该是穆雅丹落在她车上的。
她侧目看向那支口红,眸底一点点加深,片刻后,给那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阿姨,你东西落我车上了,我现在给您送过来。”
放下手机,她开车回了顾家别墅。
顾父正瘫坐在客厅沙发上,喝得酩酊大醉,一看她进来,就吐字不清地扬高了声音。
“你这个死丫头,又……又跑哪去了?顾氏没钱了,找……找薄斯年再要点钱来。”
顾琳琅憎恶地看了眼沙发上神志不清的人,没有应声,直接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有两个洋葱,她拿出来全部切了。
切到双目通红,眼睛里火辣辣的烫。
她将菜刀丢下,然后直接开车去了薄家老宅。
穆雅丹已经睡下了,穿着一身真丝睡衣下来见她。
保养得宜的豪门太太,哪怕已经年过五十,仍是看着很年轻,浑身散发着尊贵和气质。
她面色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在沙发上坐下后,示意顾琳琅到对面坐。
“不是说了,明天再送来就行了。”
顾琳琅将口红放到茶几上,低着头轻声应着。
“抱歉,打扰阿姨了,我不知道您已经睡下了,想着顺路就送过来了。”
穆雅丹微愣了一下,顾家别墅和这里隔得远,可不存在顺路一说,倒是薄斯年的庄园离这里近。
她猜出个大概来,这才抬头看了眼顾琳琅。
这一看,眼前人双目红肿,该是刚哭过,看着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穆雅丹蹙眉,“这是怎么了?”
顾琳琅将头再埋低了些,隐忍开口。
“阿姨,我没事。那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穆雅丹面色里浮现不悦:“琳琅啊,有什么事情就跟阿姨说。
这陆宁都进看守所了,你和斯年的事,还能出什么问题?”
顾琳琅肩膀微微耸动着,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穆雅丹起身坐到她身边,手附在她的手背上。
“你这逆来顺受的性子,真得改改了。有什么事就跟阿姨说啊。”
顾琳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
“阿姨,斯年跟陆小姐是真心相爱的,他能原谅陆小姐,再将陆小姐接回庄园,一定也是舍不得她。我想过了,该退出的是我。”
接回庄园?
穆雅丹差点就直接犯了心脏病,当即拍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
“你说什么?他把那女人又接回来了?!
混账!那女人是要他的命,就是让她在监狱里待一辈子,那都是便宜了她!”
顾琳琅着急地帮穆雅丹拍着后背,慌乱地开口。
“都怪我多嘴了,阿姨,您别怪斯年,陆小姐说得对,毕竟她和斯年那么多年感情了,我比不了。而且……”
她顿了一下,放轻了声音。
“而且斯年觉得,我脏。上次我父亲喝多了,我去朝歌接他回家,被斯年看到了。”
穆雅丹止住了咳嗽,皱眉看向她。这都是些什么事?
她儿子难不成是真被那女人下了蛊不成?
顾琳琅抽泣着继续开口:“但那次我真的只是去接我父亲。
可斯年不愿意相信我,在朝歌见了我那次后,就一直冷落我了。
在他心里,陆小姐至少比我干净吧。”
“多年感情?干净?”穆雅丹眸子里氤氲着怒意,冷笑出声。
却在动怒过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顾琳琅。
“你说,小年看到你进了次朝歌,才开始冷落你的?”
顾琳琅不解地点头:“是的,阿姨您别误会,我不是怪斯年。是我自己不好,进了那种地方……”
之后的话,穆雅丹显然没多听了。
能将她儿子哄得那么团团转,还胆敢拿刀捅她儿子,那女人绝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既然直接赶,不能赶走那个女人,那就让小年自己嫌恶她,自己赶她走!
顾琳琅擦了眼泪,担忧地看向穆雅丹:“阿姨,您怎么了?”
穆雅丹回过神来,“没事,琳琅啊,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阿姨会给你做主的。”
“阿姨,我……”
“行了,回去吧。”
顾琳琅似乎是担心薄斯年,有些欲言又止地起身,离开了老宅。
她开车离开,夜风吹过,她脸上的柔弱一扫而空,眸底浮现阴冷笑意。
陆宁,不要怪我,是你不该回来。
一年前,你命大从精神病院出来,就应该远远地找个角落,去悄无声息地过一辈子,而不是不自量力地再回来妄想跟我斗。
*
薄家庄园。
卧室内,陆宁坐在落地窗前,支了画板赶画稿,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要不是薄斯年现在还在浴室洗澡,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去找宋知舟麻烦了。
分明是他自己找宋知舟来给她看病的,可他显然是不爽得很。
陆宁拿纸巾擦了下鼻子,好端端的,总感觉心里不安。
她看了眼旁边的手机,想给宋知舟发条信息,问他到家了没有。
迟疑了下,还是回头想看一眼浴室的方向。
刚回头,视线就陷入了黑暗,一件外套直接丢到了她头上。
薄斯年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管好你自己。别整天大病小病不断,浪费我时间。”
陆宁将外套从头顶拿下来穿上,并不侧目看他,回头继续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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