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陆宁点头,起身就往外面走:“好,那你早些休息。”
他视线跟着她的背影,明明是他在一次次赶她走,可她这么痛快走了,他心里却无来由闷了气。
果然是只要允诺了不会伤害宋知舟,她就不至于会对他有半点留念。
什么同情,什么劝慰,都是装的,根本就一星半点都没有,就是多做下样子也不愿意。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走远,眸光无意识间就染上了怨念。
走到门口的人,却突然停住了步子回头看他:“我真走了。”
没料到她会回头,他视线有些躲闪不及地侧开来,面色疏冷:“随你。”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61章 舒念被薄斯年辞退,求助陆宁
陆宁轻叹了一声,走回去坐下,半开玩笑:“总觉得你没准会想不开。
小蕊这几天就别送去别人那了,让她陪着你吧,我要是有时间,会过来照顾下她。”
薄斯年面色不悦:“是担心我,还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想监视我?”
她没反驳,索性认了:“后者居多。”
他冷笑,不说话了。
陆宁起身,看着他轻声开口:“我先过去,你要是伤你自己,我会瞧不起你。”
门外门铃声响起,随即是舒念抱着苏小蕊走了进来。
小孩缩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
陆宁刚好要往外走,跟走进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是一愣,舒念面色里浮现短暂的难堪。
陆宁极轻微地皱了下眉头,她还不至于在意他的私生活,但她不认为,什么人都可以这样深夜将她女儿抱回来。
苏小蕊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舒念身为秘书,在薄斯年身边待了不到两个月。
他可以信任她,但不应该这样随便就将小孩交到她一个人手里,在这样临近半夜的时候。
此刻舒念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上次在机场,陆宁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也是舒念一个人抱着睡着了的苏小蕊。
舒念略有些慌张地打了声招呼:“陆小姐。”
她想解释一句,又突然觉得,反正现在陆宁跟总裁也没什么关系,好像解释的话又显得有些多余。
薄斯年看过去,面色并不好看:“怎么是你,薄倩倩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陆宁已经简单跟舒念打了个招呼,先出去了。
所以后面舒念的话,她自然也没有听到。
“总裁,薄总监临时接了电话有事,我刚好在商场撞见她跟小蕊了,她就让我帮忙送小蕊回来一趟。”
薄斯年看向陆宁离开的背影,丝毫情面不留:“舒秘书,你的借口越来越拙劣了,跟我妹妹很熟?”
现在不是工作日,这样的晚上,薄倩倩刚好带小蕊逛商场,刚好撞见了舒念,再刚好临时有事,让舒念一个人大晚上来送人?
好像每一次他心情很糟糕无助的时候,薄倩倩就总爱有意无意送舒念到他眼前来晃晃。
温柔体贴的女人,这个人设素来卖得不错。
他最近是得了心理疾病,但似乎有点被当傻子了。
以前他不会多深究这些东西,女人的小心思,只要无伤大雅,他也没兴趣去多指正。
反正也不是会跟他有多大关系的人。
但今天陆宁撞见了这一幕,似乎就突然点燃了那根导火.索,他所有忍耐都刹那间耗尽了。
他起身,接过了舒念手里的苏小蕊,垂眸看了她两秒。
那两秒于她而言,如同一个世纪,她清楚她这次玩完了。
随即她听到他开口,声音波澜无垠:“这段时间辛苦了,修完年假递交辞呈吧。”
舒念面色刹那间煞白,她料想过这一天,从她跟薄倩倩谈了交易开始。
但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突然。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这样晚上来过,而这次唯一的不同,好像也只是撞见陆宁了。
她想起薄倩倩说过的那句话,“那个人你尽量绕着走”,到底还是没绕得开啊。
她忙不迭地解释:“总裁,抱歉我不知道陆小姐会在这里,今晚的事真的是个巧合。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薄斯年面色极少有地不耐烦:“在我这里不会有例外,我提醒过你,舒秘书。你大概高看你自己了,也或许是我给了你不该有的错觉。”
“回去吧。”他声音轻了下来,有些疲惫,抱着苏小蕊直接上楼了,也不管她还在急着解释些什么。
舒念肩膀不受克制地颤动,红了眼眶,再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泪来。
是啊,是错觉,从一开始她就清楚,她不可能是那个例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幻想上了,就开始漏洞百出了呢?
明明小年了,却不回老家海市,而是留在了这北城。
公司里明明有更合适的人可以送文件,她却总想争取到来这里送东西的机会。
想方设法讨好苏小蕊,再让她在薄斯年面前,甜甜地叫她“舒阿姨”。
到后面甚至开始暗示蔚特助,让他将一些能跟总裁接触的小工作分给她。
她自认为步步缜密天衣无缝,暗自窃喜着每一次多出来的见他一面的机会,哪怕他除了那些文件,根本就没抬头正眼瞧过她一眼。
怎么可能真看不出来啊,他那样谨慎多疑的一个人。
如今回想起来,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留下了太多的纰漏。
只是因为,越来越开始抱着自以为是的奢望。
是错觉啊,原来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是错觉。
她的记忆和感知,还一直停留在那天晚上,在医院大厅里,他替她挡住那只手的那一瞬间。
错了,他不过是随手,或者是恰巧心情好,可她却可笑地记了那么久。
她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回身快步往外面追了出去。
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了,至少别突然这样绝情,把她直接辞退了啊。
以后她就安安分分做一个秘书,就做一个秘书。
陆宁出去的时候,宫和泽的车就停在外面等她。
看她出来,车上的人立即下车走近她:“没事吧?”
陆宁摇头:“没事,我爸妈跟他呢?”
“宋知舟回去了,你爸妈也去他那了,我送你过去看一眼吧。”宫和泽应声,帮她拉开车门。
她要上车时,手臂就猝不及防被人拽住。
回头就看到舒念哭花了的一张脸,显然是伤了心。
陆宁面色有些莫名:“舒秘书怎么了?”
她从未见过舒念这幅模样,也算是碰面过不少次,但舒念每次都是温婉沉静的样子。
如果是跟薄斯年起了冲突,似乎也没道理要来找她说理吧?
舒念抓着她的手臂不撒手,声音都在抖:“陆小姐,求您帮帮我,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陆宁略微沉默,还是没太理清楚这个道理:“抱歉,我没听懂你为什么要来求我。”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62章 只能尽人事,然后听天命了
舒念面容颤动着,从未有过的情绪失控:“是我不该独自带小蕊回来,惹怒了总裁。
但这份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求陆小姐帮我说句话,求您帮个忙。”
陆宁勉强听懂了些:“你的意思是,他责怪了你然后要辞退你。
可我刚刚好像并没有说舒小姐什么,所以这应该跟我没有关系。”
她刚刚确实有点介意,舒念大半夜带苏小蕊回来的事情,但也仅仅是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她半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哪怕是她微微蹙了一下的眉头,当时是背对着薄斯年的,他也不可能看到了。
所以好像,怎么说也跟她没有关系。
舒念面色有些无措:“我绝对没有怪陆小姐的意思,只是求您,求您帮我说句话。”
“你误会了,”陆宁淡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并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现在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亲自去跟他沟通,我想这会比你在这里请我帮忙,更有意义。”
舒念着急再出声:“可是我……”
“抱歉,我确实爱莫能助,那我有事就先走了。”陆宁上车,再关上了车门。
刚下过一场暴雨,现在雨已经停了,前院旁边的花坛里,有泥土的气息飘散过来。
宫和泽开车离开,陆宁从后视镜里,看向舒念还呆呆站在原地,随即蹲身下去,痛苦而无助。
她自嘲般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总是最好的?
好像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如此。
越是得不到,就越着迷深爱,就越想得到。
大概弄到最后,连自己也会分不清,到底是爱意多一些,还是胜负欲多一些。
一路回去,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车行到半路,宫和泽突然问了她一句:“我看宋知杰说得像模像样的,该不会你宋医生真的有什么包庇行为吧?”
陆宁淡应了声:“不知道。”
他“哦”了一声,还是担心的:“你现在摊上这种病,他可不能坐牢,不然你怎么办?”
陆宁轻笑:“还能怎么办,有病就治。他坐牢我也是治病,他不坐牢,我的病也不会就这么好了。”
他蹙眉:“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白血病无论能不能治好,都会是很难熬的一个漫长过程,人在痛苦的时候,总还是希望能有个在意的人在身边陪着自己的。
那人不是良药,陪伴却可以胜过良药。
而坐牢这种东西,总不可能是三五天,只要判了,基本怎么着也是几年。
几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事情了,尤其是面对着这种今天说不准明天的病。
陆宁轻声开口:“师兄,我知道的。其实我也没那么不能接受,既然运气不好摊上了,也只能尽人事,然后听天命了。”
宫和泽面色不好看:“别说这种丧气话,化疗先做着。
实在不行,师兄国内国外给你翻个遍,怎么着也给你弄个适配的骨髓回来。”
陆宁片刻没出声,看向车窗外黑乎乎后退的树影。
许久后,她思索着开口:“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我妈患这个病的时候,我陪她住院。
那时候,她隔壁病床的一个男人,也是这个病。说起来,他其实本来也是一个幸运的人。”
宫和泽没出声,但显然并不喜欢她说这些。
其实谁都清楚,白血病这种事情,说是化疗说是换骨髓,轻飘飘几个字说得轻松。
却就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似的,真正能熬得过重重关卡,最后冲出重围的,又能有几成。
陆宁轻声继续道:“我记得,那男人也就三十来岁,患了那病,他爸妈经常坐他病床边,趁他睡着偷偷抹眼泪。
后来有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一大家子都满面红光,笑得其乐融融。
问了才知道,是在还能做骨髓移植的最后一段时间,突然找到了适配的骨髓。”
宫和泽顺着她的话,安慰了她一句:“是啊,所以说没到最后一刻,人还是要心存希望的。”
陆宁侧目看向他:“但那个人后来死了,顺利做完骨髓移植后,出了无菌仓,再因为排斥反应,肺部感染死了。”
宫和泽面上的表情刹那间凝滞,黑着张脸吼她:“你就一定要说这些晦气事?”
她没顾他的反应,回想着那一天的病房:“我记得很清楚,他过世的前一天晚上。
他爸妈给我们住院楼的每个病人和家属都发了一袋糖,红色的糖纸,像是喜糖。
她说她儿子顺利做完了骨髓移植,出了无菌仓,再观察一段时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还给其他患者打气,说一定不要气馁,要相信奇迹。”
她说着说着,无声无息红了眼眶:“第二天晚上,她儿子就突发性肺部感染死了。
垃圾桶里堆满了她送出去的糖,跟师兄说的一样,那些患者也觉得真是晦气。
她蹲在垃圾桶边,将那些糖一袋袋提出来,抱着哭得撕心裂肺,那么多病房的病人,没一个人敢开门出去看。”
车里死寂下来,陆宁没再说下去,宫和泽沉着脸,也一言不发。
良久后,他还是克制着情绪,缓声安慰了几句:“你也别总那么悲观。
就说说身边的,你妈妈和你外婆都患过这个病,后来不都熬过来了。
没准你家遗传的白血病,跟一般的白血病不一样呢?”
陆宁侧目去看他,低落的心情被他这句话逗笑:“师兄,你这个玩笑好冷。”
宫和泽没好气地凶她:“也就你还笑得出来,老子就是养个女儿也没你这么操心。”
她顺着他的话八卦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什么时候生女儿?”
“管好你自己吧,管得宽。”他不乐意再多搭理她,盯着前面开车。
车在别墅前院停下来,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走了出来。
别墅里还是灯火通明,大概也还都没睡。
出了这样的事,也没谁还睡得着。
温琼音走近过来,帮陆宁开了车门,面露疲态,并没问什么。
等陆宁下车,她才说了一句:“知舟在里面,你跟他说说话吧,该问的也问问他。夜深了爸妈就不待了,先回去了。”
陆宁应了声“好”,温琼音跟陆成弘就真的直接走了。
看陆宁回来了,也就不怕宋知舟会出事。
陆宁目送他们离开,再看向宫和泽:“师兄,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医院那边我就明天再过去。”
宫和泽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一眼,也自知不适合多掺和,先离开了。
张嫂就站在台阶上,等陆宁进门时,帮她拿了拖鞋。
宋知舟就沉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向她进来,面色从未有过的不自然:“你回来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63章 宋知舟自首
陆宁没出声,换了拖鞋再过去,坐到宋知舟对面的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他。
气氛凝结到了冰点,张嫂给陆宁倒了茶过来,就一声不响地先回卧室了。
两个人沉默坐着,还是陆宁先开了口:“怎么回来了?”
她声音很淡,垂放在身侧的手,却不经意间抓紧了沙发,指节用力得生疼。
宋知舟甚至不敢对视她:“放心不下你,想在自首之前,回来看你一眼。”
“那你还不如不看。”她打断了他的话,尾声带着点没能克制住的颤音。
他再一次沉默,很多话到现在都已经没有多说的意义了。
解释、道歉、反思,都太迟太没有必要了。
陆宁抬眸凝视着他:“你之前知道,你弟弟撞的人是谁吗?”
“之前不知道,是今晚才知道的。我将他的dna和指纹鉴定单拿了回来,打算递交警方,被他发现了,他就去找了薄斯年。”
他每个字都回得认真而小心,如同面临着的是家长或者老师的质问。
陆宁点头:“明白了,所以你有包庇他的行为是吗?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声音有些干哑,大概是觉得有些说不出口,隔了很久才说出来:“是,打算就,明天去警局吧。”
如同一根针,突兀地在心口上划了一道。
她皱眉,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我并不需要所谓的最后一面,你还不如今晚直接别回来了。”
他终于有了反应,对上了她的目光,他眼底有掩饰之下倾泻而出的痛楚。
他知道她怨她,知道见这一面,也不过是彼此多一层痛苦。
可还是舍不得,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一旦自首,数年之间,他们之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也只会是隔着铁窗隔着玻璃,如同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可望不可即。
那样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就如同凄凉到了骨子里,所以还是忍不住,想再回来看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忍住,垂头将脸埋进了掌心里,眼泪无声无息沿着指缝溢出来。
她听到他也哭了,从十九岁时第一次见到他,到如今已经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哭声。
那种极沉极低、却又极短暂的声音,不过数秒,便停止了下来。
大概伤心和落泪是真的会传染的,他见不得她哭,更见不到她因为他而哭。
他情绪压制着,沉声开口:“对不起。”
陆宁猛然抬起头来,发狠地瞪着他:“我不需要!”
四目相对,谁的眼睛都红了。
宋知舟到底是见不得她这样,先将视线移开来:“几年牢而已,我没什么好牵挂的,就觉得对不起你,放心不下你。”
陆宁双手死死攥紧着压在沙发上,死咬着唇不出声。
他再问她:“今天怎么去了医院,生病了?结果出来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跟他吵架的冲动:“有点上火,医生说是扁桃体炎,和鼻腔炎。”
她尽量说得详细些,不让他生疑。
鼻腔的炎症可能导致鼻粘膜的糜烂,致使流鼻血,所以说是鼻腔炎,也是可信的。
他多看了她一会,大概是想确定她这话的真假,没看出来她撒谎的迹象。
“要是身体有事的话,要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陆宁很想问他,他还能怎么想办法,到底是忍着没说。
他再问她:“吃饭了吗?”
她点头,没出声。
宋知舟起身:“那早些上去休息吧,刚你爸妈在,我也吃过了。”
她没起身,他就一直站在楼梯下面等她。
这样僵持了近十分钟,她到底是起身,沉默着上了楼。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有些天没有回来了,卧室里还是丝毫没有变化。
可已经不一样了,以后这里,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进衣帽间给她拿了衣服出来递给她:“去洗澡吧,我洗过了。”
陆宁抬头去看他,灯光倾泻而下,撒在他的眉眼轮廓上,他一如既往地温和。
哪怕到了这一刻,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安。
医生见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总会要比常人平静太多。
可她能看出来,他这一刻其实并不平静。
她看着,恍然就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男人。
一身白大褂,身形修长笔挺,他就在长长的医院走廊里,由远及近向她急步走过来。
后来她常常会想,她第一次对他动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不会也始于初见。
“不用担心,都会好的。”那是他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
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妈妈躺在抢救室里,而他是主刀医生。
记忆里那张脸,和此刻眼前的面孔缓缓重叠,这么多年了,他竟好像丝毫都没有变。
眼泪猝不及防决堤,她牙关打颤,再是整个身体开始克制不住地发抖。
他没有动,由着她看着,却将要递给她的衣服放了下来。
很多情绪没有只言片语,却都能看懂。
在她抬手去抱他的脖子的那一刹那,他手臂环住了她腰际,她抬眸,他俯首。
滑落下来的眼泪带着苦涩,再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她不管不顾地去接纳他的吻,再不管不顾发狠般地去撕咬他。
被按到了枕头上的手臂在打颤,她不愿意再闭眼,就睁着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无限放大的眉眼。
无数种情绪,爱、恨、怨、憎,尽数交融,再坍塌成深渊,将她狠狠拉拽进去。
灯光熄灭,他的面孔贴在她眼前,如湖面波澜上下浮动,模糊而深刻。
他伸手去拉旁边的床头柜,再是手臂被她抓住:“不用,我安全期。”
宋知舟借着月色看她:“不行。”
她不愿意松手:“说了不用就不用,你认为我有兴趣骗你,再一个人帮你养孩子吗?”
他到底是把手收了回来,没有坚持。
落地窗外一点点浮起光亮,她额角和鼻翼带着细密的汗,在他抽身离开时,很快就迷糊睡了过去。
意识半梦半醒时,被他抱进浴室,她听到他开口:“要是累了,就别等我了吧。”
身体泡入了温热的水里,她没睁眼,冷笑了一声:“怎么,刚吃完就不认了?”
他没再出声,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而仔细地帮她擦脸。
浴室里氤氲开来的热雾,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泡在温水里是真的舒服,好像一天的疲累都散了,又好像是吃了什么药似的,她睡意来得突兀,很快就沉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大概都中午了。
她摸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摸到了一张粘在手机上的便利贴。
躺在身边的人不见了,便利贴上面熟悉而温和的一行字:“怕舍不得你,就不等你哭着鼻子送我了。”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564章 三到五年牢狱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陆宁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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