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顾夫人当即眼眶通红,直接脱下了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就直冲着陆宁扑了过去。
“果然!你果然承认了!你就是故意杀了我儿子,我今天就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她扑到陆宁身上,对着陆宁就是一阵厮打。
陆宁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着头,就好像一年前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面对一众精神患者的拳打脚踢时,终于学会了不再反抗。
雨点般的捶打落在了身上,很快,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妈,够了。”
在那道声音传入耳膜的那一刻,陆宁拳头握紧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松开了手,恢复了死寂的神色。
顾琳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高定旗袍,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她将压在陆宁身上的顾夫人拉起来,出声责备。
“妈,这里不是你闹的地方,陆小姐既然是斯年带过来的,那就是客人,两年前的事情法院已判,就不要再提。”
顾夫人不甘心地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爬起来的陆宁,气喘吁吁开口。
“琳琅,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毒妇,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顾琳琅轻斥了一声:“别说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这么多客人都在,您这是丢了斯年的脸面。”
话落,她走近陆宁,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陆小姐,我先带你去换件衣服,别感冒了。”
陆宁想挣脱她,却在看到薄斯年投过来的那道淡漠的视线时,她低下了头,跟了顾琳琅去内室。
卧室门关上,顾琳琅进衣帽间拿了一条裙子,丢到了陆宁面前的地上,“去换。”
在陆宁蹲下身去捡的时候,她高跟鞋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陆宁抬头,很平静地看着她。
顾琳琅冷嗤一声:“认识这房间吗?”
陆宁没有说话,她面色太平常了,却让顾琳琅心里的妒火愈发肆虐。
“这是斯年的卧室,以前你也住过吧?不过现在,是我跟斯年一起住的地方,像你这样的一只过街老鼠,哪来的脸再踏足这里?”
陆宁轻声开口:“有长袖上衣吗,我不习惯穿裙子。”
顾琳琅眉头狠狠一皱,移开了脚:“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陆宁站起来,将被踩过的手在身上蹭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听见了。”
顾琳琅大步再进了衣帽间,拿出一件深色的上衣,然后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她挑衅地看着陆宁:“好啊,那你就穿这个啊。”
在陆宁真就走过来,捡起了那件衣服,然后背对着顾琳琅换上了之后,顾琳琅整张脸都变了。
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装可怜,她陆宁也绝不可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顾琳琅咬牙低吼:“想让斯年同情你?陆宁,你手段还真是可以啊,我告诉你,你休想!”
陆宁换了衣服,将那件沾了红酒的白色卫衣拿在了手里,波澜不惊地回头:“顾小姐,我可以出去了吗?”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陆宁!
难道是那个贱女人找了个替身整容,再混到这里来的吗?
顾琳琅气恼地过去就揪住了陆宁的衣领,死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女人如同机械播报的声音响起:“顾小姐,你认识我,我叫陆宁。”
“不可能!你这个贱货,说,陆宁到底在哪!”
顾琳琅恼怒不堪地举起了一只手,就要往她脸上扇过来。
但陆宁抬起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看着她,开口:“你不能打我。”谁都可以,你顾琳琅和薄斯年不行。
顾琳琅咬牙,果然,这女人就是会装!
她想把手抽出来,但陆宁看着平平静静的,手上却是用了力气的,顾琳琅挣脱不开。
门从外面被推开,铿锵脚步声踏入。
顾琳琅“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直直往后摔了下去。
走进来的薄斯年立即大步过去扶起了顾琳琅,淡声问了一句:“没事吧。”
顾琳琅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眼底泛着泪。
薄斯年抬头,看向呆呆站着的陆宁:“你推的琳琅?”
同一时刻,陆宁耳边响起了他两年前的那句话,“就因为琳琅喜欢我,你就要害死她的哥哥?”
陆宁眼底似乎有微波浮动了一下,然后她点头:“对不起,是我不好。”
薄斯年面色绷紧,起身逼近她:“解释给我听,说不是你。”
陆宁没有退,隔着极近的距离,她摇了摇头:“是我不该推她,对不起。”
薄斯年整张脸彻底黑沉,狠狠拽起陆宁的手臂就往外拖。
“好,你有种!这么喜欢认错,那我今天就让你认个够!”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8章 不解释,是我故意杀人
顾琳琅眼底闪过恨意,快步追了过去:“斯年,斯年你别这样。陆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我真没事,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些。”
薄斯年充耳不闻,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拽起陆宁直接拖到了宾客云集的大厅前面。
舞台上,主持人正在宣讲着寿宴的祝词。
薄斯年过去直接扯过了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声音极寒:“下去。”
正讲得眉飞色舞的主持人一愣,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没了话筒,赶紧扬高了声音:“那……那就让我们欢迎,薄先生说几句。”
话落,对上一道刀子眼,主持人赶紧离开了舞台。
薄斯年将陆宁拖到舞台中间。
一眼望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陆宁将头埋低,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她哆嗦着,一遍遍暗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下面没人,没有人,都是幻觉。
薄斯年将话筒正对着她,冷声开口:“顾星河是你杀的?”
陆宁低声开口:“是。”
她声音很轻,但通过话筒,传遍了偌大的大厅。
被放大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陆宁一颗心颤抖了一下。
薄斯年咬牙冷笑:“好,好。你故意杀的?”
陆宁指甲掐进掌心里,低着头没有说话。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的脸上。
薄斯年再问了一遍:“回答,你杀顾星河,是故意的,还是正当防卫。”
攥成一团的手在打颤,陆宁终于开口:“是故意的。”
“什么是故意的。”
“是我故意杀了顾星河。”
声音迅速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随即,场面出现了混乱,拿着手机抓拍的,愤怒谩骂的,还有人幸灾乐祸假模假样地、拖住想要冲上来手撕陆宁的顾夫人。
薄斯年大掌狠狠攥成拳,一拳重重地对着桌子砸了下去。
他滴着血的手猛地钳住了陆宁的下巴:“那法院为什么那样判。”
陆宁迟钝地抬起了头看向他,她的眸子里,倒映出了男人那张绝美至极的面孔。
她突然想,如果两年前她腹中的那个胎儿生了下来,那么如今也有一岁多了,那么如今,眉目间也该像极了他。
她无神的目光再次低垂了下去,扯了扯嘴角:“因为我,收买了辩护律师。”
薄斯年钳着她下巴的手不断用力,似是要将她生生捏碎,“怎么收买的。”
陆宁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就好像是说着一件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事情。
“我跟他发生了关系,怀了他的孩子。”
“砰!”
后脑猛地撞在了墙上,薄斯年一只手死死地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发狠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他连面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双目猩红牙关打颤:“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窒息感不断加深,陆宁没有动,任由扼在她喉间的那只手不断用力。
而眼前的一切,迅速变得模糊了下去,在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刻,男人手臂拦住了她。
身体悬空,然后耳边的嘈杂声迅速扩大,再然后,四周恢复了寂静,她的身体猛地落下。
伴随着窒息感消退,呼吸变得顺畅了些,意识也缓缓回笼。
她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看到了前面的座椅后背,是在车里了。
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分明已经死了,却又悲哀地活了过来。
这两年来,每每惊醒,她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薄斯年整个人怒到几乎丧失理智,看她醒来,直接将她拽坐起,逼她面对着他。
他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死盯着她:“那野种呢?在哪!”
陆宁有些费力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薄斯年墨眸闪动了一下:“没有怀孕过,骗我的?”
“流产了,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陆宁轻声回应。
如同一根针刺在了他的心口,而在滔天的妒恨面前,那点心疼根本不值一提。
他将陆宁推开,任由她的头撞在了车窗上,怒目看向前面。
“陈叔,找到当年为她辩护的那个律师,我让你看清楚,他是怎么死……”
“已经死了。”陆宁打断了他的话,这一次,她脸上终于有了平淡之外的表情。
她唇角溢出了一丝笑意,所有的绝望、愧疚、痛楚,都隐在了那样细微的一丝轻笑里。
薄斯年身体僵了一下,陆宁轻轻再开口:“他为我辩护,枉顾法律公正,众怒滔天,众矢之的,所以死了。”舆论,就是最杀人于无形的凶器。
一种很怪异的情绪翻涌而来,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陆宁费力地挪了挪身子,含着乞求看向他。
“薄先生,请您放过我吧。我不剩什么了,陆家也不剩什么了。”
她分明就坐在他的身边,至多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可却已经无形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鸿沟。
余生数十年,自此永远无法逾越。
薄斯年猛地逼近了她,一双寒凉的眸子,如同要看进她的心底。
“放过你,你休想!”
陆宁唇角动了动,没再说话。
直到注意到车行驶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她才再次开口:“我该回去工作了,请让我下车。”
这样疏离客套的语气,落入他耳底,每一个字都是讽刺。
他声音冰冷:“跟我回去,今天不必上班。”
陆宁愣了一下,她不得不出声提醒:“薄先生,您好像喝多了,我有自己的家。如果我的工作让您不快,那我下车回家,尽快辞职。”
薄斯年整张脸铁青:“你住哪,陈叔送你。”
陆宁心颤抖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
薄斯年狠狠地盯着她:“陆宁,你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你如今是装的哪门子委屈?!”
“薄先生,您误会了,您时间金贵,我可以自己回去。”
薄斯年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滚!”
陈叔赶紧一脚刹车,陆宁立即推门下车,再拦了出租车离开。
而车内的薄斯年眼神似乎是要杀人,冰冷下令:“跟上去。”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9章 白血病
在上了出租车后,陆宁察觉到了后面跟上来的那辆车。
直到出租车驶入了一条车辆稀少的道路,后面的车还是紧跟着,她才抖着声音开口:“师傅,可以开快点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那辆显眼的迈巴赫,再看向陆宁时,甚至是带着几分崇拜:“那车跟着你的?”
陆宁咬唇低下了头:“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司机也不多追问,无奈开口:“姑娘,你看看我这是什么车,人家那是什么车。我也想开快点,实力不允许啊。”
话落,他自顾自笑出声来,注意到后面的人面色丝毫无异,这才止住了笑声,沉默地开车。
车在一栋破旧的小区楼前停下,陆宁慌张地下了车,急步跑进了小区里。
在拐过了一个拐弯,确定后面的车没再跟进来了后,她靠着身后灰扑扑的墙面,深呼吸了好几次。
给图书馆经理打电话请了下午的假,她爬上了四楼,再推开了租的小房子的门。
“啪!”
瓷碗落地打碎的声音响起。
陆宁心猛地一提,直接丢下了手里的东西,急步跑进了厨房。
温琼音靠坐在洗碗池边,手里拿着双筷子,正大口大口喘气。
陆宁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坐到了外面老旧的沙发上,帮她顺着气。
“妈,不是说了不让您自己做饭吗?我给您的那个号码可以点外卖送来。”
温琼音缓了口气,这才有些内疚地开口。
“有剩菜,热一下就好,没必要费那个钱,再说了,外卖也不卫生。”
陆宁闷声闷气地坐到她身边,“我能挣钱,宋医生帮我介绍的工作不累,薪水也高,外卖能费几个钱。”
一只苍白的手附到了陆宁手背上,温琼音轻叹出声:“小宁,妈妈拖累你了。”
“你又说胡话。我去做饭,好好坐着别动。”陆宁将手抽回来,起身进了厨房。
切菜的时候,脑子里有一阵一阵的眩晕往上涌,刀一滑,切到了手指。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将手伸到水池下冲了凉水,再擦干继续切菜。
等饭菜做好,吃饭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几盒补品,当即皱眉:“妈,这是哪来的?”
温琼音筷子一顿,似乎是才想起来:“看我这记性,知舟来过了,他送的,还硬要给我张银行卡,我没收。”
陆宁低头闷声扒了一口饭,半晌才开口:“都说了,别收宋医生的东西,这些补品都很贵,他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温琼音放下了筷子,坐近了些,看着陆宁:“小宁,知舟是个好孩子。他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心口如同是堵上了一块大石,陆宁埋低了头,继续吃饭:“我知道,我不配。”
“怎么就不配了?”
温琼音声音有些激动和不甘心:“当年你一幅画就能卖几十万,才华横溢的陆家大小姐,整个北城谁人不知!那个没良心的负心男人,当初不也是全国那么多名媛千金看不上,单单就看上了你……”
“别提他!”陆宁突然大声打断,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直到努力平稳了情绪,她才放缓了声音,看向温琼音很轻地开口:“妈,值钱的不是那画,是当年的陆家。如今陆氏都没了,哪还有什么陆家大小姐。”
温琼音眼眶泛红:“我的女儿有才能,是金子就到哪都会发光,配得上那宋知舟……”
陆宁挑了一块鱼片放到温琼音碗里,打断了她的话:“妈,别说了,宋医生阳光干净,家世优良,我如果接受他的东西,接受他的感情,那是恩将仇报。反正以后,他给的东西不可以要。”
温琼音没再说话,一顿饭沉闷地吃完。
陆宁坚持着刷了碗,再回卧室时,温琼音正坐在床头看着什么,注意到陆宁进来,立刻将纸藏到了身后。
这两年来,温琼音大病小病不断,像她刚刚拿着的那样的纸张都能堆成山了,陆宁一眼就猜了出来。
“诊断结果出来了?宋医生送过来的?”
她走近温琼音,一边开口,一颗心也缓缓沉了下去。
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温琼音将纸张攥在身后,有些慌神地摇头:“没事,都正常,没什么大碍。”
陆宁点头转向了别处,在温琼音放松了警惕后,突然回身很快地夺走了温琼音身后的那张诊断单。
在看清楚上面的结果时,她面上浮现了死白。
温琼音迅速地将手伸过去,注意到她神色变了,显然是已经看到了,再将手收了回去。
两个人都是沉默,良久,陆宁缓缓地念出那几个字来:“白血病?”
温琼音有些着急地拉住了陆宁的手臂:“小宁,没事。宋医生刚来的时候说了,我的病情不重,吃点药或许就好了。”
陆宁抓着诊断单的手不断攥紧,指关节清晰泛白,很久,她坐到了温琼音身边,看着她。
“妈,我们去医院住院,不管多少钱,咱都治。等再过两年爸出狱了,我们一家三口健健康康地团聚。”
温琼音声音哽咽:“我不去,这些年钱都丢医院了,再治这个,难道要把你逼死吗?”
陆宁起身给她收拾衣物,声音很淡:“钱的事情我想办法,妈妈没了,我才真的不活了。”
送了温琼音办了入院,陆宁再找宋知舟聊了下,说是得药物结合化疗,效果不理想的话,可能会要换骨髓。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夜幕初临。
温琼音做完检查就睡着了,陆宁离开宋知舟的办公室,站在医院长廊尽头的窗前,看向华灯初上的窗外。
这个城市,每到夜间,四处都是繁华和纸醉金迷。
有人夜夜笙歌,肆意挥霍一掷千金,而有人拼命奔波,却连安然活着都是奢望。
她收回了视线,手伸向了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图书馆那个男人给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0章 区区两万你就卖身?
“你好,哪位?”
那边接听得很快,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陆宁感觉似乎跟图书馆见到的那个男人声音不一样。
但她这两年记性很差,许是记错了。
她再垂眸确认了一下名片上的姓氏,有些紧张地开口:“赵先生,您好。我今天在图书馆和您见过的,我姓陆。您说您那边缺一组杂志插画,说让我考虑一下,您还记得吗?”
那边,司机小赵将手机开了免提,车后座,薄斯年翻阅着文件的手立时顿住。
他长指敲了敲车窗,小赵立刻踩了刹车,恭敬地回过头来。
薄斯年面色淡漠,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伸过去。
小赵脸上浮现错愕,但还是立即照着跟那边开口:“啊想起来了,见面聊吧,长都国际酒店1808号房。”
说这话的时候,小赵语调都变了,内心颤抖着等着那边怒骂声传来。
老板这……这到底是啥意思?
那边足足沉默了好几秒,俄而,声音竟还是很平静地传过来:“抱歉,我好像没听清楚,您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小赵如坐针毡地再说了一遍:“长都国际酒店,1808号房。陆小姐不要误会,我工作忙,只有休息时间可以跟你聊几句,没别的意思。”
那边,陆宁唇色泛白,印象里,图书馆见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手机里有一条催费短信进来,刚办理住院的时候,费用还没有给。
她将手指按在窗台上,有指甲折断开来。
俄而,终于开口:“您之前说,可以先付两万。”
小赵再次回头恭敬看了眼薄斯年,看到他点头,这才回应:“这个没问题,陆小姐把账号发过来,我现在就转给您。相信您不会让我失望。”
陆宁手心里有冷汗冒出来。
两万块,加上她手里的钱,勉强足够妈妈做一次化疗和这段时间的医药花费了。
她咬紧了嘴唇,回应:“您放心,我只是有些急用钱,但我绝对不会骗您的。我现在就过来见您。”
那边应声挂断了电话,在陆宁发了账号过去后,很快有短信进来,提示到账了两万块。
她攥紧了手机,除了感到不真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顾不上多想,去医院大厅缴了费用,想着那边说的时间不多,她咬咬牙,打了车过去。
在到达酒店顶楼房间门外时,她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短信里的房间号。
然后,她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和眼镜,这些遮挡此刻却也并不能给她安全感。
手如同有千斤重,在抬到半空打算敲门时,手机响了一下。
陆宁拿出手机,上面一条短信:“门没关,直接进来。”
在开门之前,陆宁翻出了手机里的通讯录,迟疑了一下,按下了宋知舟的号码,但并没有拨过去,而发抖的手放在拨出键上,将手藏在了身后。
门一点点推开,她一步步走进去,一遍遍无声安慰自己:“是多想了,那个男人看着温文尔雅,不是那种人。两万块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到,她陆宁不值钱。”
走进去,偌大的套房里并没有看到人,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她突然想逃。
至少,如果忙的话,到外面走廊里谈也好啊。
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却冷不防有一道讽刺至极的声音响起:“你真贱。”
陆宁一声尖叫活活堵在了喉间,在听清楚那个声音后,她整个脑子轰的炸开来。
一道大力按住了她的肩膀,身体被拽着往旁边一甩,薄斯年双手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墨眸透着如狼般的狠戾,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就这样缺男人?”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陆宁整个人错愕至极,眼底尽是恐惧。
这怎么回事,难道从一开始,她在图书馆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薄斯年设计的吗?
可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样设计?
薄斯年看她没有回应,手上力道猛然加大:“说话!怎么,来的人不是景焕,失望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