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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我很难受,真的,我担心再吃那种药,或许以后我会连前一秒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可以换别的医生,但宋知舟不行。”薄斯年侧开了视线,知道她会生气,不敢再看她。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55章 顾夫人大闹,陆宁崩溃
她看着他,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这么困难了?”
她想出去,他要拦着,她见个人,他要跟踪,现在她要换个心理医生,他也要阻拦。
薄斯年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抚摸她的手背,想安抚她。
“我让牧医生去联系,我们一个个的去试,总能找到合适的心理医生的。”
“那为什么,偏偏宋知舟就不行?他到底是谁?”陆宁凝着他不安的眸子。
她感觉,他们之间如今的距离,真的太远了。
什么时候,他的控制欲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种感觉,她没有办法接受。
薄斯年声音透着不安:“之前试过了的,他也跟王医生一样,你接受不了,所以之后才没再给你治疗的。
阿宁,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相信我,只有我不会害你。”
陆宁被他握紧的手轻轻地颤抖,良久后,她叹了一声。
“说别的事吧,我下周想去趟江城,宫川大师的绘画决赛,大概要待一周。”
他看着她,不说话。
陆宁突然感觉,那种烦躁和抗拒感要失控了,她几乎是低吼了出来。
“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她甚至无法想象,那两年多她到底是怎么跟他生活的啊。
薄斯年面色紧绷着,再又缓和开来:“好,我陪你去吧。”
“你有你的事,我一个人可以去。”她声音有些发冷。
纵使他再不愿意承认,她现在已经开始对他产生敌意了。
他伸手去捧她的侧脸:“好,都依你,别这样生气。”
陆宁皱眉,任由他掌心贴着她的脸,将眼睛闭上,肩膀克制不住地抖动着。
他们之间的相处,到底怎么就竟好像成了一种折磨。
他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手臂的力量一点点加大,收紧了她的身体。
他克制不住地想去靠近她,想将她留在身边,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明显地想要将他推开来。
陆宁没有反抗,良久后,竭力平静地说了一句:“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跟我爸说过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她总该回去一趟,让爸妈放心。
薄斯年小心应着:“好,都听你的。”
她眼睛闭上,脑子里浮现的是她跌落楼梯的那一幕,还有薄斯年声嘶力竭地在她耳边吼。
耳鸣声,脑子里的嗡嗡声,屏蔽掉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车到了庄园外面,正要开进前院,陆宁终于睁开眼睛开口:“就到这停下好吗?”
她想下去喘口气,她感觉她呼吸不过来了。
只要一进了这庄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就开始出现。
小赵将车停下,陆宁推开车门,在薄斯年要过来扶她下去之前,她自己下了车。
是晴天,雪已经消融了,风带了些暖意。
吹拂到脸上的时候,她好像终于吸到了第一口氧气。
她很深很深地吐出一口气来,那种舒缓的情绪才刚刚开始,薄斯年就已经走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咬牙忍耐着,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无论如何,他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以,甚至像是面对一个仇人一样的,想要排斥他?
薄斯年垂眸,轻声询问她:“我陪你去草坪上走走,晒晒太阳?”
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抵抗,陆宁攥紧了手,点头:“好。”
却不过刚迈动步子,旁边的树荫处,猝不及防窜出来一个人影,直直朝着她扑过来。
陆宁心猛地一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薄斯年已经迅速地将她拽到了身后,再往旁边避开了一步。
面色惨白形容狼狈的女人扑了个空,如同疯子一般通红着眼睛看向陆宁。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以为装失忆,那一切就都过了吗?真可怜,哈哈,你真是可怜!”
陆宁情绪勉强平定下来,从薄斯年身后侧身看过去,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
顾夫人,顾琳琅的妈妈。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印象里,那样一个妆容精致气质优雅的女人。
这样看着,她也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出眼前人来。
薄斯年陡然变了脸色,庄园里立刻有人急步赶过来,想将顾夫人拖走。
情绪失控的女人继续尖叫出声:“薄斯年将你送进精神病院,你流产、断指,那都是他造成的,凭什么,你们把脏水都往我女儿身上泼?!”
“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来,陆宁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在倒下去的前一刻,薄斯年伸手扶住了她。
他掌心用力捂住了她的耳朵,捂了片刻,又松开来,不顾她挣扎,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庄园里走,想让她不再听见那些声音。
顾夫人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刀,发疯一般地四处横扫,不让人靠近,拼了命地吼叫。
“陆宁,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起过日子,你也不恶心,也不做噩梦?
你不敢动他薄斯年,就拿我女儿出气,剁了她的手指,送她进精神病院,可你别忘了,你的仇人……”
后面的话没有了,只有嘴巴被封住后,“唔唔唔”的反抗声。
陆宁唇色浮现了灰白,被薄斯年死死地锁紧在了怀里,但身后的那些声音,还是疯狂地灌入她的耳膜。
那些声音如同厉鬼,与她那段屡屡出现的噩梦重叠,再猛地相撞。
一些模糊而混乱的记忆,如同翻搅的潮水,她耳朵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脑子里巨浪冲击的声响。
她整张脸苍白,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双目空洞而恐惧,死死地看向头顶那张脸。
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慌张无措,那种无法伪装、无处遁形的慌张无措。
怎么会啊,怎么会,她怎么会听到那样的话?
她眸光浮动了一下,如同突然之间抽回了意识。
在薄斯年将她抱进卧室,再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惊恐地爬到了床角,死死地抱紧了被子,拼命摇头。
不,她不信,她不会信的!
薄斯年面色泛了白,急步走近落地窗前,关死了窗户,再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转为昏暗,阻隔了所有声音,他走近床边,抖声安抚她。
“阿宁不怕,顾夫人她疯了,她精神不正常。”
“你滚开,你滚开!”她连连往后退,尖锐地叫出声来,眼泪大颗砸落。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56章 陆宁失明,薄斯年落泪
陆宁看到眼前的一切,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拼命晃动、旋转,要将她吸入进去。
她听到薄斯年遥远的声音:“不要相信别人,阿宁,我们是夫妻,您要相信我,除了我谁都不可信。”
再是宋知舟的声音:“你可以相信我,陆宁。”
再是那天她昏迷刚醒时,她爸爸的嘶吼:“那是仇恨,你不能忘啊。”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一点点模糊、扭曲,带着狰狞的怒意,一点点逼近她。
“啊!啊!”她失声尖叫,身体疯狂往后挪动。
薄斯年看到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杂,苍白狼狈到不堪直视。
他伸手去按她的肩膀,“不是的,那些都不是真的,要相信我,相信我知道吗,我不会害你。”
她哆嗦着,没有焦点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他脸上。
“我,要见顾琳琅。”她声音抖得听不真切。
“她出国了,听我说,她出国了,顾夫人疯言疯语,她骗你的。”
她拼命地去推他:“我要见我爸妈,你出去,你出去!”
薄斯年手足无措地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改天再去见,你这个样子,你爸妈会担心的。”
她唇瓣拼命打颤,突然狠狠地咬向了他的手臂,在他猝不及防松了一点力道的时候,猛地推开了他,冲向了门口。
薄斯年眸子发了红,下床追到了门口,拖住了她的肩膀,将人往卧室中间带。
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失了控,手脚并用拼命地反抗他。
身体被他用力按在了床上,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来。
“为什么不相信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说他们都是骗子,骗你的,你听不到吗?!”
挣脱不开,他的手臂如同锁链,箍紧了她的身体。
她失控,他就跟着她失控,掌心狠狠地按压在她的肩膀上。
他不顾她反抗,将她抵在床头,咬上了她的唇瓣,如同要在自己的私有物上刻下烙印,从此再无他人可以沾染。
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薄斯年听到她的尖叫转为了哭声,刺激着他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
哭喊声再转为绝望的哀求:“放我走,求求你放我走,让我离开这里。”
“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是谁!这是你的家,你还想到哪里去?!”
他按住她肩膀的手,不断用力,猩红的双目发狠地凝视着她。
陆宁感觉她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已经拉成了细细的丝线,再轻轻一触碰,就会彻底断裂开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
他吼完了,再又无措地哄她,唇再一次贴了下来,掌心贴上她皮肤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再要个孩子吧,我们再要个孩子,让他陪着你,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小蕊她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再要一个自己的好吗?”
“砰。”那根弦断了。
在他将她身体压下去的时候,他感受到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垂落了下去,一滴眼泪沿着她眼角无声滑落。
明明都好了啊,怎么总是这样,怎么总要到这一步。
薄斯年将她松开来,泛白的脸紧绷着,起身去床头柜里拿了药瓶出来,想再给她喂一次药。
水杯递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她伸手往上摸索,触碰到了他的脸上。
他看到她眼睛无神地定格在一个方向,像是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俄而颤声问了他一句:“停电了吗?”
她看不到了,在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的那一刹那,她的眼前就只剩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薄斯年端着水杯的手猛然僵住了,俯身,他贴近她的脸,有些艰难地问她:“能看到我吗?”
“停电了对不对,好好地怎么停电了?”她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着急地摸索向床边的方向。
她看不见了?好好地,她怎么会看不见了?
薄斯年身体如同是定格在了那里,不可能,他不信。
他看着她摸索着下床,再摸索着穿上了拖鞋,俄而绊到了沙发,整个身体往前栽了下去。
他猛地回过神来,冲过去将她身体拦了下来,听到她面上尽是惊恐,近乎绝望地自我安慰。
“是你关灯的,你关灯了对不对,不是白天吗,怎么连日光都没有一点?”
“我们去医院。”他将她打横抱起来,面色黑沉可怖,急步出了卧室。
抱在怀里的人,如同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一声声喃喃。
“让我见见我爸妈,求求你,让我见我爸妈。”
他绷紧了脸,将她死死按在怀里,一直上车去医院,没再说半个字。
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双手死死地抓紧自己的毛衣衣角,额发全部汗湿了。
人送进病房,医生做了检查,确诊为创伤后暂时性失明。
“重度抑郁症,加上安神类药物的过度服用,导致的短暂性失明,很抱歉,不能立即治愈,只能先住院观察。”
做完检查的医生站在床边,小心说明情况。
薄斯年坐在床边,看到床上的人坐在床头,她蜷缩成一团,无助地轻声确认:“医生,我真的,看不见了吗?”
看不见了,她还能做什么?
抑郁严重到能导致失明,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又该导致什么?
医生出声安慰:“薄夫人,您的情况只是暂时性的,不要太过紧张,保持情绪稳定,相信很快可以恢复的。”
“我不是,我不是薄夫人!”
她尖叫出声,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警惕地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身边有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在靠近她,只能闻到药水的气味,能大概分辨出是在病房。
医生挂了点滴,回身离开了房间。
她身体紧紧绷直着,努力屏着呼吸,去细听周遭轻微的声响。
活过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失明是一件太过恐惧的事情。
她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危险,看不到身边人的眼神,不知道她接下来到底会要面对着什么。
在薄斯年起身,试图靠近她的时候,她面色陡然戒备,哭出声来。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他走到床边的步子顿住,那一瞬间,他感觉心似乎是放在了烧得通红的炭火上炙烤,他没有办法呼吸了。
他身体踉跄了一下,沿着床沿蹲了下去,将头埋在了床边的被褥上,喉间发出如同困兽的呜咽声。
眼泪濡湿在了床单上,他耳边是她一声声恐惧地呢喃:“求求你,求求你……”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57章 注射镇定剂,或者冒险催眠
一整个下午,陆宁哭了一场后,就一直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期间医生过来看了一次,嘱咐说应该多闭眼休息下,对眼睛恢复也有好处。
可她就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直睁着眼睛,费力地四处摸索,想要看到点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眼前是将她彻底包围禁锢的黑暗,她感觉周围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伺机而动。
牧辰逸帮忙联系了心理医生,接连四五个医生过来,可她情绪太过偏激了,根本没有谁能靠近她。
薄斯年焦灼地站在一旁,看她时而崩溃大哭,时而一言不发地坐着发呆。
不吃不睡,这样熬下去,不出两天她的身体就得垮掉。
主治医生将薄斯年叫去了病房外,无奈开口:“她这种情况只能考虑注射镇定剂,再催眠治疗。
催眠势必会扰乱现有的记忆,可能是恢复记忆,也可能是连带所有的记忆全部遗忘掉。”
“风险呢?”薄斯年拧眉。
医生沉默了一下,“她现在的神经很衰弱,催眠以及镇定剂都可能会进一步加重这种衰弱,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比如永久性失忆,或者导致崩溃之后的精神疾病……”
薄斯年坐到了走廊的长椅上,食指关节支撑着额头,拇指重重按压着眉心。
他听明白了,弄不好,她就会成了一个疯子。
她还有未来的,她的人生还那么长,他将她留到身边的代价,就一定是要将她一辈子都毁了吗?
他抬头,声音喑哑:“如果不催眠呢?”
“不催眠的话,就是像现在这样,不吃不睡熬着,考虑她目前的身体情况,安眠类药物也不适合继续服用。”
这是医生的建议,但医生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之前陆宁有一个固定的心理医生。
自从她失忆后,薄斯年就将她之前的心理治疗记录都从医院删除了,所以现在医生看到的,是她接受不了任何心理医生。
可他清楚,并不是那样。
除了冒险催眠和硬熬着,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找宋知舟来试试。
一年多的心理治疗,她身体对宋知舟的记忆太深了。
他起身,面色疲惫不堪:“知道了,我会考虑。”
医生点头:“好,如果催眠治疗的话,最好是尽早。
越到后面您夫人的情绪可能会越差,到时候催眠的风险也会越大,成功率也会下降。”
“嗯。”他应声,回了病房。
从中午回去开始,陆宁没吃半点东西,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
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面色空洞恍惚。
直到她身边的手机响起,她伸手拿过来,在屏幕上摸索着,却没能接听。
薄斯年小心走近,轻声提醒她:“你妈妈打过来的,要接吗?”
她还说了,晚上要回她家吃饭的。
陆宁有些着急地继续在屏幕上摸索,终于滑下了接听。
那边温琼音的声音传过来:“宁宁啊,晚上想吃什么?妈准备出门买菜了。”
她红了眼眶,唇瓣颤动着,眼泪滴落在了屏幕上,说不出话。
那边有些疑惑地再说了一句:“宁宁,能听到吗?”
薄斯年低声开口:“想说什么,我帮你说好吗?”
陆宁伸手胡乱擦了把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妈,我今晚回不来了,有绘画赛,临时要去江城。”
她看不见了,她爸妈看到了得难受成什么样?
那边声音有些失望:“这样啊,你嗓子怎么了,听着不好。”
“在机场外面,风大,有点感冒了。”她说着,攥紧了被子的手在打颤。
那边温琼音还在病房里做化疗,本来打算让陆成弘准备晚饭,问下陆宁什么时候过去,她再赶回去一趟。
她应着:“那行,在外面要自己注意安全,知道吗?”
“好,妈我挂了,快走了,可能得待上小半个月,要晚些回来。”
陆宁眼泪控制不住了,在那边“嗯”了一声后,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手机挂断了电话。
她将头埋进双膝里,肩膀抖动着,死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来。
薄斯年坐到她身边,想安抚她,却又不敢出声,怕她感受到他的靠近,会再一次情绪失控。
吴婶推了轮椅进来,看向薄斯年确认过后,走近陆宁轻声开口。
“少夫人,我推您去楼下散散步吧,病房里闷。”
陆宁呼吸急促,感觉喘不过气来,说话的人不是薄斯年,她身体发抖着,没有拒绝。
吴婶小心地把她扶到轮椅上,再将她推出了病房,去了楼下的草坪,沿着草坪中间的小道走。
青草气息,风声,逐渐加大的说话声,脚步声。
她克制着那种恐惧,小心而警惕地去细听周围的各种声响,抓紧了轮椅扶手。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似乎有无数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能感受到有脚步声靠近她,再从她身边远去,以及由近到远的细碎交谈声。
因为突然失明,医生嘱咐恢复之前要避免眼部受强光刺激,出病房的时候,吴婶帮她在眼睛上缠了一层绷带。
除了能感受到眼睛上蒙上的异物,眼前的一切,于她而言并没有区别。
薄斯年走在后面,暗暗从吴婶手里接过了轮椅推手,吴婶站在了旁边跟着。
有并肩走来的两个男人和她擦肩而过。
在经过之后,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的年轻男人突然止住了步子,回身看向了身后,皱眉感慨了一句:“怪了。”
跟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诧异开口:“宫先生,怎么了?”
“你难道不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
宫和泽摘下了墨镜,显露出浅蓝色的一双瞳仁,看向轮椅离开的方向。
眼睛上遮着纱布,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眼,其实也看不清什么。
但他感觉,那种熟悉感真的很强烈。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您不眼熟的女人,还真不多。”
“怎么说话呢?”宫和泽将手里的那束鲜花,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随意轻拍着,看向轮椅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带着异域气息的英俊男人,引得不少小女生纷纷侧目。
宫和泽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面走,脑子里想着刚刚遮住了双眼的那张脸。
“你说鹿林那女人,这两年不会是上哪包了个小鲜肉,过逍遥日子去了吧?”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58章 她想离开,算计薄斯年
许伯微愣了一下,试探着开口:“宫先生怎么又提到那位了?
要我说,您要真惦记着,不如让老先生去查一下,只要您喜欢,老先生肯定帮您把人给找到。”
宫和泽扫他一眼:“这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吗?你不懂啊,我这几年一个人高处不胜寒的日子,啧啧,太寂寞了。”
身边人应着:“宫先生说的是,当年确实也就那位的画功,还能跟您比划一番。
说起这个,老先生的绘画决赛眼看就要到了,您也该准备下了。”
“没劲,弃权了。”两个人进了电梯,宫和泽手里的花随意耷拉着,另一只手兴致缺缺地翻手机。
许伯小心提醒:“我可听说,今年初赛出了副好作品,连老先生都夸,天分不浅呢。”
“他那是几年没见过好东西了,眼光越来越差。”宫和泽冷嗤。
身边人补充道:“而且,那参赛者名字里,也有个林字,好像叫,林瑞还是林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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