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压

“这么急？不是还早吗？”虽然是出国留学，但也是读研之后的事，大学她还是希望能在国内读的，而且考试还有时效，过了还得重考。
“这不是现在有时间，到了大学，你还要去公司学习，哪里来那么多闲工夫，赶紧在高中时间把必要的学了，等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裴景胜放下手里的书。
裴静向来不会违逆她爸的话，即使不愿，“这次去要多久？”
裴景胜思索会回答道：“从报名到考试大概要几个月，你就顺便在那儿住着，找个辅导班给你，先在那儿一段时间。”
“几个月？”
“大概过年前些。”
从现在到过年，怎么算都得两叁个月，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第二天，裴静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前往隔壁的城市。
赵祁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同桌了。本以为是因为有事情没来请假，可连续几天，他的同桌都没来，就连课桌都被班主任给撤走了。
还把临时班长的职务传给了他。
既然是临时的，那总该会回来的，可把桌椅都去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可惜赵祁没有裴静的联系方式，平时又不曾和同学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说话，更别提从别人嘴里打听些什么了。
“赵祁，该交作业了。”
他的思绪被英语课代表拉了回来，这个课代表似乎是生活委员，平时掌管学校班费的，本来并不是英语课代表，但由于裴静离开了，所以和他一样成了临时课代表。
想到生活委员，赵祁就想到了班级群，平日用来收费的，班上同学都在里面，他突然想起该从哪里加裴静了。
晚上，裴静躺在床上，无聊透顶。
在这里她没什么朋友，父母虽然在这里工作，但平时她妈在到处飞，一个因为妻子不在家，也就在公司住下，都不怎么回来，这个房子也算是个摆设，还不如另外那个家有人气。
最近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都在家中学习，已经学到自闭，现在才八点多，她朋友们都在晚自习，哪里有空玩手机回消息，她只好打开手机玩游戏。一直玩到到十点多，晚自习已经放学一会了，掐着时间算，她的舍友正赶着熄灯前洗漱，暂时还没什么空找她。
就在她想接着玩游戏时，手机突然出来一个弹窗。
赵祁申请添加好友。





静脉压 5.探讨学习
退出游戏点开消息。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很可爱。
lt;怎么了？gt;
同意后，裴静先回复了回去。
那边的赵祁懵了，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加她要说些什么，但是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对方居然还同意的那么快。
他找了个认为不错的借口：
lt;没什么，老师发下来的卷子，你的份都在我这，需要吗？gt;
lt;怎么要？gt;
确实是个好借口，赵祁想了想，然后回过去：
lt;我寄给你或者是拍给你？听同学说，你就在邻市，不知道你方不方便。gt;
lt;不用了，你就先帮我保管着吧，可以吗？gt;
lt;可以，你要什么时候回来？gt;
lt;不知道啊。gt;
裴静的父母都在这儿，正巧自己也来了，说不定过年就在这个城市过了，不一定要回去。
lt;好吧。gt;
lt;先谢谢你啦。gt;
lt;不用谢，不麻烦。gt;消息停在这儿很长一段时间。
赵祁心头涌上了些失落，已经盖过刚才的激动。
方才回到家，他迫不及待拿起手机进入班级群里，找到裴静添加好友，但两人连五分钟都还没聊到，就已经没了话题。
害，他只好放下手机先去洗了个澡。
lt;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题目都不知道该问谁了/大哭gt;
裴静看着池默发来的消息，她是偷带手机去学校的，平日确实不好在手机里问她问题，她回过去：
lt;班上还有好多同学，不是只有我一个。gt;
lt;可年级第叁都不会。gt;
lt;那你就问年级第二。gt;
lt;不熟。gt;
lt;我可能下学期才回去。gt;
裴静回复完朋友的问题，对面就说寝室熄灯，不敢玩手机，怕老师查寝遭殃。
她只好作罢，让人赶紧睡觉。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夜晚更加静谧，她还没困意。裴景胜还没有找到辅导班，目前她每天都在自学，学累了就睡觉，没有什么正常作息可言。
她起身，翻出自己刚做的试卷，是学校教师自己出的物理卷，她被最后一道大题给难住了，学习软件根本搜不出来，也不知道刚加的物理课代表会不会。
她拍照发了过去：
lt;睡了吗，这题会做吗？gt;
赵祁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干，刚拿毛巾随意搓两下，就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往日就没人会给他发信息，除了新闻八卦的问候，这个点发消息，除了裴静没别人了。
照片上的题目是个大题，已经写了前两小题了，还剩最后一问。
裴静的字漂亮工整，卷子最后一题在试卷的最下方，她拍照时应该是坐着的，腿都上了镜。
关键是，为什么这么冷的天气，她还露着大腿？
她本身就白，加上还有灯光的加持，白得过分了，而且是坐着的，难免压出腿上的肉来。
想上去捏一捏，揉一揉。
忽略掉无关的事，赵祁回复回去：
lt;没睡，等等，我看一下。gt;
于是他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先到书桌上，抽开草稿纸做题目。
数分钟后，他放下笔。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lt;要不明天我去问问老师吧？gt;赵祁没什么底气地回过去。
那儿也是秒回过来：
lt;没事，不用麻烦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课。gt;
明天周六，还得上一天的课，现在也到了他平时睡觉的点了。
lt;好，你也早点睡。gt;他打了字，又删，反反复复，才发了几个字出去。
对面也回复回来：lt;晚安。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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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文案了，一口气放到这。




静脉压 6.小狗赵祁
第二天上课，赵祁找出裴静做的那张试卷，趁着下课时间找物理老师问了一番，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向老师问题目，平时他听课都很认真，复习也及时，少有老师讲过的他会忘记。为了到时候可以给裴静讲解，他就差一字不漏地将老师的讲解全记住。。
lt;我做出来了，在学校问老师的，你要看吗？gt;
二中不让带手机，他一回到家就拿起手机发给裴静消息，只是过了很久，对面都还没有回复。现在是饭点，裴静大约在吃饭，他告诉自己，不急。
一直等到很晚，他才收到一条信息。
lt;不想吃。gt;
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迷惑发言。
？
顺着她的文字，他秒回过去：
lt;吃什么？gt;
又是久久的平静，不会是回复错了吧。
几分钟后，他收到了一个视频通话。是裴静发来的！犹豫几秒后他才接起来。
视频通后，只见裴静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脸颊微红，眉头微蹙，后面的小腿抬着，一晃一晃的。
看样子是喝醉了。
“诶，这怎么挂啊？”她疑惑道。
赵祁轻笑后清清嗓子道：“点屏幕，然后再点红色的地方。”
“哦，”半天后，她似乎还在苦恼如何挂视频，“不行啊。”
“那我挂吧？”赵祁在询问她。
“不行！我要自己挂。”裴静换了个姿势躺着，手机举在脸上，光照着她的脸，钻进了眼里。
刚才在家无聊，裴静就边看电视边拿冰箱里的酒当饮料喝，本来就想小酌几杯，万万没想到居然喝醉了。
她现在脑子是紊乱的，想一出是一出。
本来想挂电话，一通乱划后她成功把视频页面化成了最小化，算了她选择放弃。
两人都没出声，一会儿后赵祁先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她认真看了看屏幕，拉长着尾字，“是……”
是谁？
没有回答，只是在几秒后她坐起来，然后道：“等下哦小狗狗，我换下衣服再陪你玩。”
？？？裴静是有些近视，可离手机这么近，怎么说也不能人畜不分。这是喝了多少酒，喝得这么醉。
下一秒他就看见她真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吓得赵祁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等到差不多了，他才重新看回去，人已经不在屏幕里。
睡着了？他静坐许久，才确认对方确实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把手机放在枕边，没挂视频，熬到了深夜才慢慢睡去，直到凌晨，视频通话才自动断了线。
第二天，裴静一觉睡到自然醒，头沉沉地起床去洗漱。她在洗手间里照着镜子，里面的她随意打理下乱糟糟的头发，就开始挤牙膏刷牙，一边回忆着昨晚的回忆。
她好像喝完酒，就到床上睡觉，做梦还梦见朋友要约她去吃火锅，她回复说不想吃。
再往后的回忆……
是社死经历啊！她为什么会给赵祁发视频？还把人家看成狗？还在发视频的时候换衣服？
这都是什么梦啊，她对自己的迷惑行为感到想笑，憋着笑意洗漱完后，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拿起手机准备出去买早餐。
赵祁发来一条信息她还没看，从外面的列表看，他在问她醒了没。
lt;刚起。gt;
点进去回复后，她就关上手机。
只是走着走着，她像是反应什么，猛地解锁重新看了遍聊天记录。
聊天时长 3:48:18。
这下是真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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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祁，危……
赵祁：为什么是我？
我：因为笔在我这。
……
其实小裴是梦游，不是喝醉当然也有一点酒精加持。




静脉压 7.心理问题
遇事不慌，先吃些东西压压惊。幸亏裴静心理素质强大，在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后，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首先，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酒，喝酒伤身，喝酒误事。重要的事情读完叁遍后，她成功把不喝酒这叁个字，刻在了dna上。
其次，她昨晚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当时换衣服没有太多意识，更没有认真去看赵祁是否在看她，所以她不知道赵祁有没有趁人之危，也不记得后面有没有发生更令她难堪的事情。虽然这事只要她皮厚一点，当做没发生就行了，可还是觉得自己吃亏。
所以，她也把赵祁也看个遍？可是这怎么开口才合适。毕竟她是自己喝醉的，人家既没有逼她喝酒，也没有逼她脱衣服，还是自己不许让他关视频的。
那边的赵祁也刚考虑完昨晚的事，打算只要裴静不提，他就当没发生，最好她喝醉后断片了。
他先试探地给她发了消息：
lt;你还要看那道题目吗？ gt;
说的是前天晚上的题目，裴静回得很快：
lt;不看了。 gt;
几秒后，她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lt;昨晚我有没有很奇怪？ gt;
她有些庆幸，自己已经忘记换衣服后的事情，说不定能让她更加社死，同时又懊恼自己没能回忆起后面的事，或者没能完全忘记昨晚的事情，导致她现在很迷茫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那边回过来： lt;你喝醉了。 gt;
她喝醉了，这个回复真是过于委婉，但好像更能说明，她确实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对方都不好意思开口直说。
此时此刻的她，真想给她姑姑打个电话，请求下学期换一个同桌，错了，最好是换一个学校。
可惜理想死于现实，去别的学校寄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她父母肯定不会让她没理由地瞎折腾。
她在浏览器搜索被人看光怎么办，里面的情况和她的情况都不太相似，不好套用。只好又换个问题搜，如何才能说服别人，答案是一堆心理话术，长而无用，全是屁话。
lt;其实你昨晚没做什么，别想太多。 gt;
赵祁似乎想安慰她，然而发来的这话并没什么效果，反而更加火上浇油，愈发让她想不开。
lt;嘴上安慰没用。 gt;
lt;那要怎么办？ gt;
lt;说了你就会办吗？ gt;
lt;你说的都会。 gt;
裴静没仔细思考这句话，只想着既然他这么说，这机会不要白不要，犹豫就会败北。
lt;既然如此，我也不得寸进尺，你答应我叁件事，一：你脱光给我看，剩下两个我再考虑考虑。 gt;
她现在如此像个反派。
lt;真的要看吗？ gt;
裴静默念，绝对不能心软，做事要快，做人要狠。
lt;是的。 gt;
赵祁是做好心理准备的，虽然现在走向有些偏离他的想法，但这对他来说还不是最坏的打算，他对自己接了昨晚的视频感到愧疚，因为这让他们都有了困扰。而且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不再是同桌那般简单了，这中间，已经开始纠缠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静脉压 8.这次欠着
一不做二不休，裴静结束交流后，立马就给赵祁发了视频。
昨晚喝醉的一次不算，这还是她第一次隔着手机听到赵祁的声音，经过处理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些磁性，也越发沉了，“直接开始吗？”
不然呢？他还要来个自我介绍吗，当这是在选秀吗？先介绍一下自己有多高，大概185上下吧，也就比她高那么些，体重多少，不轻不重，表面能看到的东西，她都能猜个十之八九出来。
“嗯。”她冷冷地回应。
今天周日，对方穿的干净白t恤，和平时在校内没什么区别，换个环境还像个读书人。
“咳，你……赶紧脱吧，赶时间。”
裴静没把摄像头对着自己，而赵祁也没对着自己的脸，而是照着自己半个身子，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从这个角度看，还能看见他书桌上摆着卷子。
“脸露出来。”
“好。”言听计从的赵祁手动调整了手机，一下子，整个上半身就都出现在屏幕里。
现在要是选秀的话，这脸去做个练习生出道，勉勉强强挤个叁四线吧。
唱跳不知道他行不行，演戏……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
对面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宽肩窄腰，不瘦不壮恰到好处，和她想得模样差不多。
对方脸红了，傻里傻气的，倒有些像她外婆家里的小狗，见她在远处时，就拔着短腿跑来，最后不小心被绊倒，一路滚到她的脚边，蠢蠢的。
裴静笑出声来但很快又把嘴捂住，见到对方欲要解开他自己裤子上的绳子时忙道：“停停停，行了，我有事，这次先欠着，下次再来。”
说完，还没等赵祁说话，就忙打算把视频挂断。
当碰到手机时，手机歪向了她这边，而她的脸成功出现在镜头前。
裴静随意扫了眼屏幕。
不是……
她怎么也红了脸！
洗完脸后，裴静就接到她爸的电话。
“喂，爸。”
裴景胜开门见山道：“明天早点起，去上课。”
“哪里？”
“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哦，还有事吗？”
“没上课的时候就多出去走走，别天天关在家里。”
“知道了。”
交代后，裴景胜把电话挂掉。
临近冬季，外面的天气不算太冷，裴静想，那就出去走走吧。
这一出去散步，她就走了半小时，一直走到了x大附近，遇上了亲戚。
“小裴？”
裴静回头，原来是她爸那边的表哥，她也跟着打了声招呼：“表哥。”
裴家大概有很强大的学习基因，裴明修现在是大二，当初考了市前五进的x大。
“好久不见啊，”他跟到她的身边，跟着她一块散步，“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还行。”裴静和她爸那边的亲戚说熟也不算太熟，也就过年过节互相走亲戚拜个年什么的，她和这个表哥也就是说过几句话而已，如果要再追究深点，最多就是童年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玩耍过几天，对他自然没有什么热情。
两人一问一答，裴明修就差让她报身份证号了，就在裴静想要找借口离开时，裴明修也刚好放过她：“加下微信吧，你最近都在这，有空一起再出来玩玩。”
裴静没拒绝，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好友。
“你现在要去哪？”
“我要回家了。”裴静找了个借口搪塞。
“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不麻烦表哥了，谢谢。”
“那你小心些，回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这一上来就当上小家长了还。
裴静点点头，上了她父亲派来的车。




静脉压 9.悄然无声
看了屏幕前仅出现几秒就消失的脸，赵祁轻叹气，重新把衣服穿好。
他人生中第一个噩耗，是在高二寒假迎来的。
那时他正准备年货，等待着父母明天回家，想着自己要做哪些吃的，可所有美好的幻想被一个电话击碎，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没有温度的声音，给他带来一个消息——他的父母在回乡时坠下大桥，抢救未果身亡。
这事宛如千斤大锤，直直锤到他的心上，伤口很深。到了高二的下学期，大大小小的考试增加了很多，学校无论大小考都会统计分数以及排名，每次出成绩，他必定掉分数掉排名。这一落千丈的表现，被老师约过无数次的谈话。
赵祁也尝试过集中精力，但是每次静下来时，脑海里就会响起电话声，那个传来他父母死讯的电话就会在脑子里无数遍回放，一遍又一遍，导致他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
有时甚至晚上不想回家，只想找一处繁华的大街上，让来来往往的车声盖住脑子里一直回荡的声音。
而就在期中考后，他的前同桌回头，和他说话。
车祸是寒假时发生的，除了班主任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没人会知道了，所以裴静的安慰并不是因为这个。
他清楚记得她对他说：“赵祁你怎么了，退步这么多，不管怎么样，赶快好起来吧。”
没人会注意到他为什么会掉成绩，他也不需要，只是偶尔有几个人，甚至还来调侃他怎么会掉出第二简直不可思议，还以为他要死守这个位置，同时又在向他道谢，自己终于前进一位了，回家不再被父母骂了。
更别提裴静了，她是第一名，根本不用去嘲讽他，甚至不用注意到他，两人根本没有交集，可她还是回头了，像太阳一样，把光照到了他的身上。
巨大的创伤慢慢开始愈合，虽然留下伤疤，但总归是好了些。
后来他再看到裴静时，当初那种好奇，已被悄然无声的心动取而代之。
“刚才和你表哥说了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了些家常。”裴静婉拒了司机的帮助，自己提着一袋吃的走到家里，正巧接到她爸的电话，她告诉他刚才碰到了裴明修。
“他现在怎么样？”裴景胜记得裴明修小时候成绩似乎不错，但是后来自己工作重心放到了这座城市后，家回得少，和亲戚打得交道也没那么多，自然没有再了解别人什么闲碎事情。
“看不出来。”就聊了几句天，只知道他学习不错，去竞赛还拿了奖，是他自己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说的。
“学习怎么样？”既然提到了裴明修，裴景胜也就象征性随便问问。
“他啊，还行吧。”毕竟竞赛拿奖这事，她也不是没拿过，而且比赛还要看什么级别，没什么好炫耀的。
“嗯，那挂了，明天要起早，早点睡觉。”
“好。”
收拾完后，她躺上床，出去时忙着看周边环境和逛街，还和裴明修聊天，都没怎么看手机。
她先给裴明修报告自己已经到家，然后才去找赵祁。
lt;你看看那题的答案是不是这样的？ gt;
说的是前天晚上那道题，她后来自己慢慢琢磨了点头绪，才把题目做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
此时对方还在上晚自习，不急着对方回复她，先睡觉，等明天再看。
早睡的原因，裴静比老天先睁开了眼。
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