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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包尔吉主意打定,换了一副笑脸:少主人啊,你打这种硬仗打的少,并不知军心士气,非是我老包不想进攻,实在是前面的那次冲击,给敌军生生逼退了回来,那种长槊直冲,步弓推进的气势太厉害了,我们的勇士都是轻装骑射手,跟他们这样正面对决,实在是吃亏,你父帅又没有给我们下达全线冲击的命令,只是不允许我们后退罢了,你说,要换了你是普通的军士,这次还会上前送死吗?

    俱伏利都微微一愣,转而勃然作色:混蛋,我们草原男儿,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勇士,就算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能皱一下眉头,老包,你也跟了父帅多年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包尔吉哭丧着脸:少主人啊,对于你们这些贵族,头人来说,自然是视死如归,可是奴才带的士兵,都不过是仆从部落的那些下贱奴隶,他们哪懂得什么荣誉,尊严啊,要调动他们的士气,斗志,只有用好处来引诱,让他们相信对面不堪一击,随便打打就能赢,你看,主人打了这么多年仗,在真拼命的时候,哪次不是用自己本族本部的精兵锐骑,哪次能指望奴才带的这些仆从呢?

    俱伏利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这样的道理。哼,贱种就是贱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也不去把握,难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都不懂吗?

    包尔吉叹道:本来还想搏一下,但看到对面阵形严密,加上前面邵保的两千人马有去无回,这些奴隶娃子也就有点怕了,这会儿我几次督促他们上前,他们都是打死不肯,你看,我这里都斩了三个军校了,都无法让他们冲阵呢。

    说到这里,包尔吉对着一边草丛中的几具无头尸体一指,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嘿嘿,幸亏老子这地方是前面的战场,到处是死人,还是没头尸体,总不可能起来跟这小子说老子在说谎吧。

    俱伏利都咬了咬牙:既然如此,老包,你且闪开,由我来冲击敌阵!

    包尔吉心中暗道:嘿嘿,这愣头青果然上当了,俱难,是你不仁,绝了后可别怪我心狠啊。不过他嘴上却是说道:少主人,万万不可啊,敌军这阵势透着古怪,恐怕有诈,我看,还是让主人定夺的好。

    俱伏利都不屑地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请示父帅的,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老包,你也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现在敌军看到我军后援杀到,开始后退了,正好是一鼓作气,冲垮他们的时候呢!怎么能言退?要是让他们退进长草区,那就完蛋了。

    包尔吉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一闪而没,转而变得愁眉深锁:可是少主人,你这样冲击,万一有个闪失,让奴才怎么跟主人交代呢?

    俱伏利都哈哈一笑:没事,我们的谈话,我身边的随从都听到了,巴尔善,你听明白了吗?

    一个剽悍的大胡子护卫大声道:巴尔善听清楚了,是少主人要进攻的,与包尔吉无关。

    俱伏利都的眼中冷芒一闪:好,你去报告父帅,让他率军为后援,包尔吉,把你的人撤到一边,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匈奴骑兵,天之骄子,是怎么打仗的!

    包尔吉忙不迭地点着头:是是是,少主人英明神武,一定能大发神武,踩平这些岛夷,为奴才的部下报仇雪恨,传令,前军迅速撤向两边,让开正面,所有的号角全部鸣响,为少主人助威!

    片刻之后,匈奴本阵,俱难看着前方的变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耳边则传来那个巴尔善的汇报:副帅,少主他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包尔吉大人无关。

    俱难二话不说,一鞭子飞出,就在巴尔善的脸上开了一条血印子,他惨叫一声,捂脸滚落马下,疼得打起滚来,只听到俱难厉声吼道:无脑的废物,狡猾的奴才,老子要给你们两个东西坑死了!传令,全军准备冲击,接应少主!还有,派人给我去把包尔吉捉来,万一我儿有个闪失,老子要挖他的心!




第二百九十九章 狡猾胡虏悄遁逃
    小树林之中,孙恩的双目炯炯,看着匈奴骑兵的前阵,乱哄哄的一片,包尔吉的手下在向两边和侧后拉开,而装备着皮甲,骑槊的俱伏利都的本部精骑,则斗志高昂地进入阵列的前方,一身银甲的俱伏利都,很拉风地在阵前来回驰骋,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战斗的演说,所过之处,群情激昂,叫喊之声直冲云宵。

    徐道覆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这回,秦军还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刘裕明显是在诱敌,就连秦军前军的主将都知道敌军有诈,不再主动进攻了,那个银甲小子反倒是看不出来,他的部队装备虽好,但只怕要吃大亏呢。

    卢循微微一笑:徐师弟的眼光不错,确实,刘裕刚才的出击,那种盾槊在前,步弓推进的气势实在是太好了,一下子把骑射为主的匈奴前军骑兵打垮,但是在发现了敌军后续援军跟上时,却果断地选择了撤退,这明显是在诱敌,这些匈奴人啊,就是缺点果断,要么是把全军压上狂攻,要么是直接撤退,这样添油式地上兵,只会给刘裕一口一口地吃掉。

    孙恩摇了摇头:不,我看这回俱难是有点急了,他应该是真的想出动全军冲击啦。那个银甲小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子侄,带的也是俱家的部曲骑兵,他可以把前军的仆从骑兵送掉,却不能接受本部精锐尽折的损失。

    卢循叹了口气:这些蛮子,有不同的部落,有主部落,也有仆从,所以各怀鬼胎,顺风之时是一涌而上,失利之时则是各怀鬼胎,缺乏严明的纪律和齐心协力的精神,这就是他们今天输给刘裕的原因,这一战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唯一的变数嘛

    孙恩微微一笑:是刘裕能不能把他们全歼?

    卢循摇了摇头:不,刘裕一定有全歼这支骑兵的把握和布置,我说的变数,不在现在的这个战场,而在于秦军的后续。

    孙恩的脸色一变:后续?你是说?

    卢循的眼中冷芒一闪:彭超还有六万步骑,这会儿应该也快接近这里了,如果不输得丢盔弃甲,以俱难的高傲,是不会向彭超靠拢的,但是如果彭超知道俱难快要完蛋了,无论于公于私,都会赶来救他一把,刘裕毕竟不过只是个幢主,还不是军主,让他指挥一两千人大概可以,但要是吃掉彭超的六万大军,除非是谢玄亲至不可。到时候,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孙恩的眼中光芒闪闪:这跟我们有什么机会呢?

    卢循微微一笑:也许,我们抢先把彭超加入战场的事情告诉谢玄,这难道不是此战的大功吗?

    孙恩哈哈一笑:这倒是不错,不过也得彭超加速赶往这里才行,刘师弟刚刚打探的情报,他的部队,还在百里之外呢,而且也没有强行军,只怕一天时间内赶不过来的。

    卢循笑着一指秦军的前军骑兵,那个正在一群护卫的跟随下,闪到一边的包尔吉:也许,有人会去通风报信的!

    包尔吉带着几十个心腹手下,默不作声地向着战场边的一个角落里骑行,他们没有打出将旗帅旗,甚至没有集合那千余手下。

    巴尔善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包大人,包大人,等等我!

    包尔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停下了马,转头看着巴尔善,他从主阵的方向一骑奔来,脸上一道长长的血印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搐,一动一动,活象条蜈蚣。

    包尔吉冷冷地说道:巴护卫,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巴尔善恨恨地说道:俱副帅不知道怎么了,我向他汇报少将军的话,他直接就给了我一鞭子,还要我来传令,让你速速去见他呢。包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离开了自己的部队,也不打旗号,让我好找!

    包尔吉咬了咬牙:巴护卫啊,我看你这一鞭子是白挨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俱难已经起了杀心,想要我们的命呢!

    巴尔善吃惊地张大了嘴:包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包尔吉冷笑道:这回南下根本就是个死路,俱难为了跟彭刺史抢功,也不打探敌军虚实,就是轻兵冒进,甚至连对方的情况都一无所知,结果呢,都颜先被伏击,全军覆没,然后就是邵保为他试阵,结果战死,接下来他又要我跟邵保一样,拿命去试敌军的伏兵。哼,真当我们奴才的命不是命啊!

    巴尔善叹了口气:包大人,他是主帅,我们都是部下,就算他要我们拿命去拼,也是军法啊,违了军法,一样没命的!

    包尔吉哈哈一笑:军法?屁的军法。全军的主帅是彭刺史,不是他姓俱的,他自己违了主帅的命令,为了抢功先行,现在又为了面子,不去向彭刺史求援,明知对面有埋伏,还要拿弟兄们的命往里填,这是哪门子的军法?真要追究下来,也应该先斩他姓俱的才是!

    巴尔善的脸色一变:包尔吉,你说话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俱副帅不止是你的主帅,也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包尔吉冷笑道:当年我们的部落给俱难击破,男丁全成了他部落的奴隶,而我也成了他的部曲,这几十年,我为俱难东征西战,立功无数,早就还清了他的这主仆之情了。现在,我可是秦国的校尉,并不是他俱难的家奴,搞清楚这点。

    巴尔善咬了咬牙: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还是他的部下,他的话就是军令,包尔吉,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去复命。不然我也无法交差啊!

    包尔吉叹了口气:巴护卫啊,我跟你说了,回去就是必死,你觉得以俱伏利都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这样贸然冲击,还有活路吗?这小子一死,你我都得给他陪葬,现在咱们的生路只有一条,就是马上去找彭刺史,告诉他这里的一切,请他速速发兵接应俱难的败军!



第三百章 匈奴铁骑突阵烈
    巴尔善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行?我是来传令让你回去的,要是你现在不跟我回去,那是违反军令啊!

    包尔吉冷笑道:俱难自己早就违反军令了,我们又何必听一个违令者的命令呢?再说了,你自己回去报个情况就脸上挨了一鞭子,要是小俱将军死了,你还有命在?

    巴尔善的脸色一变,看向了已经整队完毕,开始缓缓向前走马,提速,准备冲击的俱伏利都,和他的两千多部下,不信地摇着头:少主的部队可都是精锐啊,怎么会说完就完?我不信!

    包尔吉叹了口气:今天之前我也不信,但这些岛夷实在是太厉害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今天无论我们用什么战法来打,无论是骑射还是冲阵,都是惨败,连捡条命回来都不容易。这可是你也亲眼看到的吧。

    巴尔善咬了咬牙:那是因为他们在故弄玄虚,俱副帅一直拿不定主意,怕他们有伏兵,所以打起来才缩手缩脚,不是我们真正的实力!

    包尔吉冷笑道:行了,这样自欺欺人没有意义的。就算我们一直在试探,但每次冲击都是数倍于这些晋军,可是结果呢?人家就用这千余步兵,打得咱们惨败,这总不是靠了什么伏兵吧,都是实打实的结果!

    说到这里,包尔吉的嘴角勾了勾:听说晋人为了对抗大秦的南征,以重金在两淮地区招了大量的流民从军,号为北府兵,想必这些晋军,就是北府军了。果然是厉害,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一触即溃的晋军,根本不是一回事。

    巴尔善咬了咬牙:不管怎么说,我这里都是奉命而来,要让你回去,包大人,你从军多年,应该知道违令的后果。

    包尔吉哈哈一笑:巴护卫,这些事情我比你更懂,但是在生死面前,就不要谈什么军令了吧。不如这样好了,你我暂且在这里看看战局的变化,如果俱伏利都真的跟我说的那样,兵败身死,那咱们就赶快跑去向彭大帅报信吧,那个时候你就算回去了,也肯定会给俱难迁怒杀死的。

    巴尔善迟疑了一下,疑道:可是,我是奉了命令

    包尔吉摆了摆手:上有命令,下有对策嘛,俱难只叫你来召我回去,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吧。我反正离开了军队,你就说找不到,不就结了。放心,有什么事情,由我来负责。

    巴尔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跟你一起看看前方的胜负吧。

    包尔吉微微一笑,转马向后,一个贴身亲卫凑了过来,包尔吉的眼中杀机一眼,看了一眼十余步外的巴尔善,低声道:万一俱伏利都胜了,你找个机会趁这姓巴的不提防,把他给弄死,不管怎么说,俱难那里我都不能回去了。

    这个一脸凶悍的护卫点了点头:如主人所愿!

    包尔吉交代完了这条任务之后,扭头看向了前方的战阵,冷笑道:俱伏利都,我就不信你能活过今天!

    匈奴骑兵的冲击已经加速到了最大,铁蹄纷飞,不时地踩着地上的尸体,而不少原来还散布在战场之上,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也有许多情不自禁地跟着这些冲阵的骑兵一起,冲向了几百步外的晋军阵列,面对着斜向外伸出,如森林般的矛槊,这些匈奴骑兵们一个个仍然面无惧色,挥舞着狼牙棒和套马索,眼中腾起杀气,气势如虹!

    刘裕的眼中冷芒闪闪,一边的孙处的声音有些紧张:寄奴哥,这些匈奴骑兵是来拼命的,怎么办,要不要放拒马?

    刘裕摇了摇头:他们确实是来拼命的,但是他们不是甲骑俱装,三蛋子,咱们平时天天的训练,训练如何对付骑兵的冲击,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你说,我们能不能顶住这波冲击?

    孙处哈哈一笑:要是他们不放箭,就这么冲,咱们能顶住!

    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战场之上有大量的人马尸体,他们的骑兵已经不可能全速冲起来,最多也就是步兵跑步时冲锋的那种冲击力,我们不用拒马也能挡住。只要把先头的骑兵突击给挡住,后面的骑兵更是无法发力了,陷入混战之中,是我们的优势!

    说到这里,刘裕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在这两千冲击的匈奴骑兵之后,已经渐渐开始发动的近万匈奴骑阵,笑道:你看,他们的本阵动了,说明俱难舍不得这两千精骑,要来接应了,也省得我们诈败诱敌。传令,山阵发动,牢牢守住,不许放箭,不许后退!

    北府军阵后,小岗,何无忌看着前方升起了三面蓝旗,喃喃地说道:山字旗打出,我军是要稳守了,面对铁骑冲锋,步兵这样结阵硬顶,真的能守住吗?

    邓潜之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何无忌摇了摇头:不,寄奴没有发信号旗,我们也得坚持不动。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兄弟们,前面的兄弟在血战,我们能做什么?!

    所有的击鼓军士齐声大吼道:灭胡,灭胡,灭胡!

    何无忌哈哈一笑,抄起两只鼓槌,狠狠地砸向了牛皮鼓面:灭胡,灭胡,灭胡!

    北府军步阵,魏咏之抄着一杆长槊,立于阵前,身后是密集的槊尖,与他指向同一个方向,测距兵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粗野地响起,而每报一次,他都会沉声大吼道:稳住,稳住,稳住!

    百步之外,银盔银甲的俱伏利都已经夹起了长槊,站在了马镫之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战吼之声,他的舌头伸出,双眼血红,如同一匹凶狠的野狼,眼中尽是战斗的渴望,而他浑身的银色甲片,闪闪发光,银色的头盔之下,一头的小辫在风中飘舞着,伴随着他的吼叫声:去死吧,去死吧!



第三百零一章 寄奴神槊毙强敌
    魏咏之的兔唇动了动,槊尖指向了俱伏利都,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这个一马当先的匈奴将军,就是这些冲阵匈奴骑兵的领头者,一如头狼。

    突然,一阵劲风从魏咏之的脑后传来,他的脸色一变,本能地一缩头,只觉得一道强烈的气流从头顶飞过,甚至连盔缨都被带得飞起,再看前方,那俱伏利都突然从马上飞了出去,他的胸前多出了一杆槊柄,眼中尽是惊惧之色,甚至当他连人带槊给打飞十余步,钉到地上的时候,才喃喃道:好快的槊!

    北府军中响起了阵阵欢呼之声:寄奴哥威武,寄奴哥威武。

    小岗之上,刘裕的嘴角边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抡了抡手臂:这等武艺,也敢冲阵?!

    孙处在一边笑道:寄奴哥,你太厉害了,这百余步的距离,一槊直接击中,是怎么做到的?!

    刘裕咧嘴一笑:三蛋子,把你每天练石锁的时间象我一样去小林子里练飞槊,你也可以的。

    俱难在后面看得眼睚欲裂,大吼了一声:伏利都!几乎要跌下马来,身后的几个护卫连忙策马过来扶住了他,才让他没有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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