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刘裕策马冲回了本方的阵中,这会儿的功夫,北府军士们已经在原地结成了二十余队战锋队与驻队相错而成的横阵,千余支闪亮的矛槊,已经对准了前方,一排的战士蹲在地上,后排的军士们把槊搭在前排同伴们的肩头,如同钢铁森林般地向前伸出,而几百部搭上了箭矢的弩箭与长弓,则对准了三四百步外,犹豫不前的丁零方阵。
翟逸的脸色有些发白,上前低声道:二头人,敌军已经列阵,我军这时候要正面冲击,只怕不容易啊。
翟逸咬了咬牙,看着对面的军阵中,来回驰骋,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的刘裕,恨声道:怕个球,他们后面就是洛涧,背水而战,兵家大忌!我们只要冲破了正面,就能驱之入水,淹死他们。传我将令,取刘裕首级者,赏千金,拜将军,陈将军,你亲自带他们冲锋!
翟逸叹了口气,策马于前,改用那种丁零土语,叽哩咕噜地对着身后的丁零士兵们发表起了演说,而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一些头戴花环,穿着粘满了羽毛的布袍的丁零萨满,手里拿着大串的芭蕉叶,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而刚才还响成一团的那种节奏感极强的昆仑战鼓,也为之一停,转而变得细密而轻柔。
丁零士兵们全都跪了下来,低下了头,任由这些丁零萨满们把这些沾了水的芭蕉叶子在头上蹭来蹭去,那是迷信的丁零们,自以为通过这样的方式,就可以刀枪不入了,毕竟,在冷兵器的战场上,心理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一个不怕死的士兵,往往能暴发出百倍,千倍的战斗力!
当最后一个萨满把芭蕉叶子从最右侧的一个士兵的脑袋上挪开之后,翟逸突然把长槊向前一指,刚才还沉寂缓慢的战鼓之声突然变得高亢而疯狂,混合着丁零萨满们凄厉的吼叫声,潮水般的丁零士兵们,干脆连盾牌都扔到了一边,双手抄着大刀,就向着北府军列成的槊阵呼啸而去!
刘裕刚才一直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这种原始宗教仪式,一边的刘毅看的目瞪口呆,奇道:这些丁零真的可以刀枪不入吗?
刘裕哈哈一笑,拍了拍刘毅的肩膀:要是真的弄几片叶子撒点水就能刀枪不入了,他们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我们早在寿春就会给这些丁零鬼杀光啦。我看这些丁零打仗的本事没啥长进,装神弄鬼这套倒是跟天师道学到了七八分,不过,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对面的丁零们已经开始了全线的冲击,刘裕拉上了面当,中气士足地吼道:众军听令,弩兵,敌距一百五十步发射,弓兵,敌距七十步时发射,槊兵,敌距离三十步时竖盾,锁阵,防敌第一波冲击,顶住之后,攻击前进,有畏惧先逃者,后行斩前行,整队逃跑者,后队斩前队!
所有的北府军士兵们齐声大吼道:威武,威武,威武!
刘裕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抄起一棵长槊就冲到了第一排,他喃喃地自语道:现在,让这帮狗娘养的上来吧,老毛,别来的太早了,不然老子没杀个痛快就打完了,实在没劲啊!
一个时辰后,西风呼啸,战场上的杀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筋疲力尽的丁零族们,再次潮水般地退了下来,对面的那个钢铁方阵,仍然看起来岿然不动,在方阵的盾墙前方,已经是尸横遍野,起码一千三四百具丁零族士兵的尸体,还有四五百具给砍得血肉模糊的北府军尸体,交错在了一起,几十个布满了纹身的身体还在尸堆中翻滚着,惨叫着,二十余名北府军士兵从盾阵后冲了出来,一刀一个,把这些伤兵结果了,顺手拖回本方一些还有口气的伤兵,回到了阵中。
第五百零九章 争赴洛涧水不流
而从阵前到丁零族们冲锋的这个位置,三百多步的距离上,还散落着三四百具插满了羽箭的丁零色尸体,这是在冲锋的过程中给射中的丁零士兵,甚至有十余个全身羽毛的丁零萨满,也给射成了刺猬,横尸当地。
翟逸的身上起码插了七八枝长箭,血流满身,他骑到了面无表情的翟真身边,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哭腔:二头人,别打了,给末将留点种子吧,今天一战,我军已经战死近两千人啦,剩下的不到一半了,再打,怕是要折光了。
翟逸的双眼也是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怕什么,敌军也快到极限了,刚才那次突击,几乎就要得手,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没准他们就崩了,我们退回来还能再进攻,他们后退十步就是水里,陈将军,你再组织一下,这次本头人亲自带兵突击,一定要把他们拿下!
翟逸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以,您可是
翟真厉声道:这里没有什么二头人,只有一个丁零的将军,要向敌军作最后的冲锋,你放心,你的人,死多少,打完这仗,我叫大头人补你三倍的人!
翟逸咬了咬牙,把肩头的一根箭枝一拔,大吼道:弟兄们,这回二头人亲自跟我们冲锋,大家冲这最后一下,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那些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不甘与愤怒的丁零士兵们,这下全来了劲,一个个全都抄起了大刀,开始狂吼了起来。
另一边的北府军方阵,刘裕志得意满地跳回到了战马的背上,脑袋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喀啦喀啦的声音,一边的刘毅笑道:丁零鬼们一半多真的成了鬼,寄奴哥,咱们要不要主动进攻呢?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不急,他们输急眼了,让他们冲,给老毛发信号,从洛涧对面的那片林子里出击,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已经带着丁零们发起冲锋的翟逸,血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面当上的几滴血珠子:这小子是我的,谁也别抢!
翟逸忘乎所以地大吼大喊:冲啊,杀啊,冲啊!
空中一阵凄厉的呼啸之声,密集的弓箭直奔这冲在最前面的几十骑而来,一阵马嘶人叫,有六七骑纷纷落马坠地,而翟逸的座骑速度不减,他手中的亮银槊如风车般地轮转,十余枝奔向他的弓箭,给他纷纷打落,一枝也没有射中。
翟逸哈哈大笑,淮北之战时,他也曾随着慕容凤冲锋,但那种跟在勇将身后冲锋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自己这样呼啸前驰,冲在最前面,眼看着就能飞入敌阵,放手大杀,那种主宰战场,横扫千军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号角之声,那不是丁零的号角,跟丁零部队那种打击感极强的手鼓更是不同,翟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自觉地扭头向后一看,只见洛涧对岸的密林之中,杀出源源不断的北府军步骑兵,瞬间就冲过了洛涧,切入了本方的后阵之中。
天已微亮,但是洛涧的边上,烟尘漫天,根本不知道对岸冲出来了多少军队,只见到第一阵就有一百余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当先一员大将,挥舞着狼牙棒,一面毛字大旗,紧随其后,可不正是北府军大将毛球?
翟逸几乎要晕倒于马下,他带着几百名丁零士兵转过身开始向着这些骑兵反冲击,可是血肉之躯怎么挡得住这些战马的奔驰,还没来得及砍到人,就给这些骑兵们的马刀和长槊纷纷击中,顿时就给击倒,碾过,什么也看不见了。
剩下的丁零士兵们纷纷扔掉了武器,四面八方地溃逃起来,他们虽然迷信,但并不傻,在这种地方给骑兵从后面突击,连组织抵抗都不可能,今天能逃得一命就是万幸了,谁还敢指望再击破面前的敌军?
刘裕这边,钢铁方阵仍然不动如山,百余名慌不择路的丁零士兵,一头就撞向了阵前,千余杆长槊与大刀刺击砍杀过后,便成了一堆堆的尸块与肉泥,剩下的几千名丁零士兵,哪还敢往这个方向跑,纷纷转头向着水边奔去。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弟兄们,打了这么久,我想,这些丁零人已经很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尽下地主之谊,让他们喝点水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丁零部队已入死地,活着的四五千人,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斗志,通向西边的通道已经被毛球所部完全切割,一只兔子也逃不出去,而向着北方的通道也被本方的这个步阵所阻,唯一还能逃生的,就是那宽六十余步的洛涧了,但清晨的涧水已经开始涨起,从三更时的齐膝到了这会儿的齐腰,流水奔腾,两百多丁零士兵跳进了水中,却被激流所冲,走了没几步就给淹进了水里,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见人影。
北府军阵发出一声巨大的虎声,每个士兵的眼里,都闪着仇恨的火焰与慑人的杀气,前排的槊手已经退下,全部换成了弓弩手,盾牌在前,上面架着强弓硬弩,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对面丁零军士压去。
不少本来准备下河的丁零士兵,看到同伴给冲走,不敢再向前,掉头欲返,可是被刘裕的军阵所迫的其他军士们,却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地向着河边乱撞,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如何,只知道离自己几十步就是给强弓硬弩指着,拼了命地就要向反方向去挤。
如此一来,靠近岸边的千余名丁零士兵们,居然被本方的同伴生生地挤进了河水之中,很多人想脱掉身上的衣甲,游过对岸,可这些来自北方,从来不识水性的丁零人又哪会游泳?也就片刻功夫,洛涧之中就漂满了淹死的丁零人尸体。
第五百一十章 盘槊空中如宰羊
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惨叫声渐渐地平息下来,涧水边只剩下了不到一千的丁零军士,没人再敢下水,五十步外,千张弓弩正指着自己,翟逸浑身是血,他突然发现,翟真不在,自己居然是最高军官了,所有人这时候都在看着他,他咬了咬牙,走出阵去,扑通一声跑下,高举兵器:我等愿降!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手狠狠地往下一切:不准,杀!
随着刘裕的命令下达,北府军将士们齐齐举弩,准备射击,刘裕突然厉声道:等等,全都放下弓弩,不许射杀!
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看向了刘裕,不知所措,刘毅的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为何?
刘裕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丁零贼人,杀我同胞,烧我城池,嚣张之时不可一世,现在必败无疑时,却是下跪乞降,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能应了古人的老话,中华有必申之理,匹夫无不报之仇!
现在,我强敌弱,消灭他们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但是,作为战士,作为军人,没有比手刃敌人,更能扬眉吐气的了。刚才为了驱赶他们,我们举弩相对,现在大局已定,只有用你们手上的大刀,长槊,面对面地,血淋淋地,痛快漂流地杀光这些贼人,才有最大的复仇的快意,兄弟们,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所有的军士们全都群情激愤,振臂高呼道:报仇,报仇,报仇!
刘裕冷冷地拉下了早已经被血染红的面当,一双虎目之中,光芒闪闪,用鲜卑语大声道:丁零人听着,我代表北府军,老虎部队,拒绝你们的投降。拿起你们的武器,战斗吧,如果能打败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就可以活,不然的话,就去地狱里陪你们的同伴吧!
翟逸的身子一晃,嘴一张,吐出口血,直接晕了过去,而身后的那些丁零士兵们,这下一团混乱,有人哭喊,有人继续跪地讨饶,有些人脱起衣服想往水里跳,还有几十个悍勇之徒嚷嚷着提刀拿棍地,向着刘裕这个方阵冲了过来。
刘裕冷冷地说道:铁甲老虎,盾墙推进!
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重装的老虎部队军士们,列成整齐的阵线,顶着大盾,持着短槊,后面的同伴把长槊架在前排战友的肩上,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森林,向前推进,他们喊着号子,迈着步伐,几乎整列宽约两里的阵线,分毫不差,比起后世的国庆阅兵的那种分列式方阵,也毫不逊色。
随着这些战士们嘴中的号子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从慢步到踏步,再到快步,最后变成了小跑,当离那些冲上前来的敌军军士不到三十步时,整个方阵以急速奔跑的速度,冲了起来,甲叶的撞击之声,连同战靴踏地时那种威武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洛涧边上回荡着,震得每个敌军士兵的心脏都几乎要从胸腔里跳过来了,即使是那些凭着一时血气之勇想要上前肉搏的敌军士兵,也吓得纷纷掉头,几乎无人敢再上前了。
但是这几十步的距离,一晃而过,十余个跑得慢或者是摔倒的敌军士兵,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却是被那些长槊刺穿了身体,北府军的战士,几乎每天都在对着人形靶子训练,即使是在这微亮的晨曦之中,也是分毫不差,槊尖从后背刺入,直取心脏,这些敌军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气绝而亡。
三四个敌军怪吼一声,转身欲战,可是他们举起的大刀还没来得及砍上对面北府军的盾牌,就给几支短槊刺中,后面的北府军士们齐声暴吼,刺槊的军士同时用力,把这些人生生举到了半空之中,流血满地,可是刺出这些槊的军士,故意避开了心脏的要害之处,是以这些人即使是给举在了半空之中,也仍然存了最后一口气,伤重未死。
洛涧的岸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北府军的阵列,就在这十余具尸体前停了下来,空中有五六具被数根长槊穿透的半死人,还在苟延残喘,血顺着槊杆一路下流,染得这些持槊的军士们手腕与臂甲上都是。
刘裕的手中持着的一根七尺短槊,就正好刺在一个敌兵的腹部,肠子在一点一点地顺着伤口往外流出,甚至这个人在夜里吃过的食物,所变成的还没有完全消化的粪便,也是清晰可见,血腥的味道刺激着所有的战士,让他们双眼血红,杀意大增,甚至有些人开始不自禁地舔起了嘴唇,就如同要撕咬猎物的狼群一般。
刘裕的声音冷酷无情地响起:我那些北方的兄弟们说,这些丁零贼,在杀人屠村的时候,就是如此,他们把刚出生的婴儿,就这样扔在半空之中,然后用槊凌空刺杀,把串着婴儿尸体的槊,到处挥舞,以此为乐,现在,他们自己尝到这样给刺在空中的滋味了,大家说,这天道报应,来得何其迅速?
檀凭之双眼血红,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槊杆,使劲地搅动着,让跟刘裕一起刺穿在空中的这个倒霉鬼的腹部伤口,变得越来越大,一截截的血肠和肝脏纷纷下落,而这人在痛苦地嚎叫着,已经不是语言,而是那种野兽的哀鸣之声。
檀凭之大吼道:寄奴,撕了他们,不留全尸!
所有的军士们全在大吼道:撕了他们,撕了他们!
刘裕的眼中杀机一现,突然手腕一用力,大喝道:分!
檀凭之等四五人同时手腕用力,向不同地方向拉槊,只听噗地一声,这具尸体凌空就给拉扯成了四五块,内脏如同倒出口袋的谷子一样,与尸块一起,洒起漫天的血雨,染得刘裕这里的十余名战士,浑身上下皆是。
第五百一十一章 翩翩一骑来是谁
与此同时,其他的军士们也纷纷下手,把这些串在空中的敌军全都分了尸,一线的战士们全都血染战甲,人人杀意冲天,弃了手中的槊,扔下了盾牌,抽出背上插着的百炼宿铁刀,发出了慑人的战吼,看着对面那些早已经给吓瘫的丁零士兵们,吐出了舌头。
刘裕的手高高举起,大声道:众军听令,不赦一人,不取一物,不用弩,不用槊,用你们手中的大刀,尽情割裂敌军的身体,勿使敌军留一全尸!
所有的将士们齐齐地大吼道:诺!紧接着,全军压上,如同一千余只下山的猛虎,冲向了对面那些因为恐惧而脸色惨白的丁零士兵!
小半个时辰之后,河边的三十余名北府军战士,排成一列,顶着盾墙,向前猛地一次冲撞,把还站在河边的十余名无路可逃的丁零士兵,全都挤下了河,这十余人在齐腰深的涧水里来回扑腾,而这些浑身是血的北府军士们,冷冷地抽出了背上插着的大刀,只一挥舞,这些黑漆漆的丁零兵首级,就从脖子上分了家,这些杀人机械而迅速的北府战士,抓着发辫,把首级提了上来,往腰间一别,顺势飞起几脚,把那些还堵在河边的尸体,都踢进了激流之中。
刘裕坐在一辆空空如也的大车之上,身边的宝箱,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一箱子财宝,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见了,在他身前几十步的地方,不少军士们正喜笑颜开,把各自队正围成一团,解下随身的那些打包布裹,摊在地上,往里盛着这些战利品呢,而另一边,孟昶等随军的录事参军们,正围在一堆堆如同西瓜一样首级堆边,纪录着每个上交首级的战士的军功,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空气中这浓重的血腥味道,这会儿却变得如此地香甜起来。
刘裕勾了勾嘴角,对着身边的檀凭之笑道:瓶子,初步统计,这一战我军几乎尽歼那万余丁零贼人,可谓大胜了。之前我一直担心我们转向这个次要战场,会让大家的军功受到影响,可现在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檀凭之哈哈一笑:还不是靠了你的指挥和演说嘛。其实你若真的想要这些军功,想为那些北方被这些丁零贼人屠杀的同胞们报仇,完全没必要放走翟斌他们的。
刘裕摇了摇头:不,要弄乱北方,还需要这些人去搅和。翟氏丁零,一向贪婪凶暴,在秦国太平的时候还会到处抢劫杀人,若是乱世之中,更是毫无纪律约束,只怕我北方汉人同胞,会倒上大霉,所以今天我必须要出手屠尽他的这些部众,一来震慑翟斌,让他们知道我们汉人不是好欺负的,再敢象这次屠掠淮北,那我以后必将百倍报复。这二来嘛,这些丁零兵抢惯了杀惯了,以后在北方大乱时肯定也会为祸天下,早早在这里除掉,也是为了世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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