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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倾碧悠然
出医馆时,秦秋婉手里捏着一张大夫开的菜单子,边上三月还拎着几副药。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上了马车后,秦秋婉看着她,问:“府里的大夫从头到尾就没说这些话,照你说,哪个大夫配的药合适?”
三月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应该是不敢说才对。
秦秋婉也没勉强她,吩咐道:“你去给我重新买一个药罐。”
回去的路上还挺顺利,回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躺下,然后吩咐三月把炉子拎到床前熬药。
秦秋婉奔波了这半日,将仅剩不多的精力耗费光了,这会只想躺着休息。
她盯着三月熬药,喝了药之后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秦秋婉再醒来时,是林夫人带着人过来,睁开眼就对上了便宜婆婆满脸的不悦。
“好多天不来请安,下人说你起不了身,我还以为你病得有多重。有精神去外头转悠,没精神来给我这个母亲请安?”林夫人满脸嘲讽:“说了那么多遍你都记不住。我看牛都比你好教。”
“你的意思是我是装病?” 秦秋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就我这副惨样,你装一个试试?”
这么不客气的语气,着实气着了林夫人,她怒斥道:“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这态度怎么了?”秦秋婉看向边上的三月:“今日我出门哪儿都没去,就去了医馆。大夫说我吃了许多相克的东西,脾胃受伤,府中这位庸医,当真是您用了多年的?”
林夫人在听到她是出去看大夫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三月,板起脸问:“你这是何意?”
她这一冷脸,屋中下人噤若寒蝉,秦秋婉并不害怕,坦然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方才在康安堂配的药我吃过一副后,才半天身子就轻便了许多。想到之前被庸医耽误那么久,险些被害了性命,心头不爽利而已。”
“大夫的事,回头我会细查!”林夫人很是不悦:“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
秦秋婉一脸纳罕:“之前您还说我出身不好,吃不得好东西才会生病。原来母亲也知道阴阳怪气吗?”
林夫人气急,拂袖而去。
等人走了,冬儿才敢从角落里出来:“夫人,你怎么敢这样跟夫人说话?”
秦秋婉侧头看她一眼:“要是没记错,你是我的丫头吧?主子做事,轮得到你质疑?”
冬儿傻住。
乡下丫头到了这样的后院,脑子又不够聪明,这不是来享福,而是来受罪。
冬儿偷瞄她神情,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秦秋婉摆了摆手:“三月,守好门,我想睡会儿。”
张招娣病了许久,本身精神不济,屋中安静下来后,秦秋婉很快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门口纠缠。
翌日早上,秦秋婉刚起身,张母飞快进门:“你这丫头,昨晚还不让我进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秦秋婉正坐在妆台前:“娘,我还生着病,需要静养。”
“我也是担忧你!”张母走到她旁边:“招娣,我是你亲娘,我做事都是真心为了你好。你拦着谁都好,怎么能拦我呢?”
秦秋婉妆台上摆着几个首饰匣子,都是各种粗笨的首饰,做工粗糙,之前的张招娣很喜欢,这些东西不只是首饰,还是银子!
因此,张招娣又被林家和林家亲戚嫌弃了一圈。
此时的张母看到,顿时眼睛一亮,抬手就去拿一只牡丹金钗。
秦秋婉捏住她的手腕:“娘,别乱碰。”
张母皱眉:“我看看而已。”
看一会儿就会戴在头上,紧接着就会“忘记”,然后戴着离开。
她说着,手又往那边伸。
秦秋婉啪一声盖上匣子,险些夹着了张母的手指,她顿时恼怒:“招娣,我又不要,只是拿过来瞧瞧。”
“等你回家的时候,我会帮你备礼物的。”秦秋婉侧头看着她:“你来有事么?”
张母在听到女儿说要备礼物时,心下顿时一喜,又听到女儿的问话,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冷着脸开始说教:“你冬儿妹妹胆子小,刚从乡下来,确实好多事不懂,要是别的丫头,你训也训了。可你们是本家姐妹,以后我和你爹走了,就只剩一下她陪着你。她不懂的事你就多教一下,别把人给吓着,她胆子小。你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多着,待人家客气点……”
秦秋婉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不是给我送个丫鬟,而是给我送了个祖宗。我可受不起,也没那个耐心教不懂事的小丫头,回头你就把她带回去。”
张母愣了一下:“不是,她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帮手,你身边多个亲近的人 ,我和你爹也放心。”
秦秋婉抬手给自己插了一支之前张招娣带来的木钗,道:“你和爹何时担忧过我?别说这些假惺惺的话。要不是我做了林家的媳妇,你会正眼看我吗? ”
张招娣和双亲没有多深的感情,以前大家心照不宣,当亲戚来往。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就会伤了面子。
到底是亲生爹娘,张招娣说不出这些话。
张母听到后,也愣了一下,随即满脸愤怒:“你这是何意?你意思是我跟你爹看上了你的银子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的?”
秦秋婉从镜子里看她,反问:“难道不是?”
见她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张母气得够呛:“你个死丫头,要不是我给你爹,这世上哪会有你?做人要孝顺,你这么对我,要是传了出去,你以为你这林家媳妇还做得成?”
秦秋婉满脸不以为然:“即将做不成了。林富贵最近正在盘算着另娶呢。你们家里活儿也挺忙,明日一早,我让马车送你们回家。”
“我这么远来,地方还没摸熟,我不回去。”张母见女儿今日说话直戳人心窝,且不是玩笑,好像是真想和他们断亲似的,当即也顾不得掰扯张冬儿的事,飞快就溜了。
秦秋婉看着她背影,摇了摇头:“你会后悔的。”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张母听到这话,满心不以为然,住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住的地方干净得一尘不染。她疯了才回村里去住那个破烂院子。
出了院子,张母暗自啐了一口,冷哼道:“我要是现在回去,那才要后悔!”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456节
她回到客院,得知自家男人出去了,也没多想,让人送来了饭菜,好好吃了一顿。
傍晚,张父从外头回来时,喝得醉醺醺的,是被下人扶回来的,身边还伴着一位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大概十五六岁,肌肤白皙,进门后不敢看人,只站在张父的身边。
大概是女子的某些直觉很灵,张母一看到这个姑娘,心里就有些不安,下意识问:“你是谁?”
女子低下头:“老爷带我回来的。”
张母:“……”
她面色不太好:“咱们非亲非故的,他带你回做甚?”
女子低头揪着衣摆,不说话了。
第487章 糟糠原配 三
张母还要追问几句, 边上搀扶着张父回来的伙计道:“这位姑娘是老爷带去酒楼的,小的送酒时偶然听说了两句,好像这姑娘是老爷买回来的妾。”
伙计说完, 行一礼后退下。
张母脑中嗡嗡的, 好半晌反应不过来,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眼睛疼,疼得她都有点看不清了。
眼睛一眨, 落下了两行泪。
她气急之下, 扑着去打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你个没良心的,老娘给你生儿育女,当牛做马的伺候你,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父已经喝醉,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打了半晌, 张母的怒气不减反升, 转身就往外奔, 身边的丫鬟见状,急忙追上。
此时秦秋婉的院子里也并不平静, 林富贵也喝醉了, 他酒品不好, 醉了之后不好好睡觉,非要拉着人说话。
秦秋婉自然不让他拉,边上的冬儿上前去搀扶,就被抓着不撒手。
关键是张冬儿不往回躲, 反而还往跟前凑。被喝醉了的林富贵抱在怀中时,她也不挣扎,只羞红了脸, 偷偷瞅她神情。
秦秋婉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好不容易把林富贵弄上床,冬儿还不肯走,非要留下来伺候,秦秋婉正打算把人赶走,哭哭啼啼的张母就进来了。
张招娣有这些亲戚在府中,别想消停过日子,也难怪会被众人笑话了。
“招娣,你去看看你爹。他竟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说是要纳妾……羞死先人……他带回去我们家哪里养得起……”张母悲愤不已,抽噎着大骂:“好日子没过几天,竟然学着城里人纳妾,也不看看他那个泥腿子配不配……”
秦秋婉揉了揉眉心:“他人呢?”
“醉死了。”张母没好气:“天天像个泡酒的虫子,我看他早晚泡死在里头。”
秦秋婉一本正经:“你们回村里去,还能得几天安宁的日子过。”
张母下意识拒绝:“我不回去。”
看过了这些鲜亮干净的屋舍,她只要想起家里满地鸡鸭的泥地院子和永远干不完的活,开荤还得逢年过节……她就一万个不愿意回去。
“天色不早了,有事情明天再说。”秦秋婉扬声吩咐:“三月,送夫人出去。”
张母想让女儿把那个女人赶走,目的没达到,她不太想离开,又纠缠了半晌,才被三月送走。
秦秋婉还在病中,打发走了丫鬟,闻着屋中的酒臭味,同床是不可能同床的。她上前一把拽住人事不省的林富贵。
刚一靠近,她就闻到除了酒臭味之外的脂粉味,还挺浓郁,应该是有女子靠近过。秦秋婉轻哼一声,手下一用力,揪着人绕出屏风,把人扔到了地上。
在这期间,她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脖颈,摸着那肌肤触感,应该已经洗漱过。
昨日一夜未归,今日回来却这样一副情形。不难想象,他昨晚应该是在哪个温柔乡过的夜。
如果是张招娣在此,大概又会黯然神伤。
醉酒的人要是关在密闭的屋中,一晚上过去,整个屋子都是臭的。秦秋婉打开了外间的窗,回了内间倒头就睡。
翌日早上,她被一阵惊呼声吵醒,睁眼就看到了咋咋呼呼的冬儿:“夫人,贵爷怎么在地上睡?”
秦秋婉打了个呵欠:“我不知道。”
冬儿也没多问,出去找了人进来扶林富贵。
养了两日的病,她精神好转了许多,今日还有点无力,但和常人无异。她起身自己去小间换好了衣衫,洗漱时问:“姑娘和公子这两日如何?”
三月帮着递帕子,答道:“前几天姑娘被您禁足,这两天正在院子里生闷气。您病了之后,公子这两天都在书房,夫子说,他学东西很快,就是爱偷懒。”
秦秋婉只是随口一问,三月就答上来这么多,她有些意外:“你打听的?”
三月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只是觉着,您可能会问及,所以让小丫头多问了两句。”
“挺好。”秦秋婉洗漱完,又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外书房。
吃过饭消食,顺便去瞧一瞧林开源。
之前在村里,所有人都称呼林开源为狗蛋,到了这城里,自然不能再这么喊。林父为了给孙子上族谱,特意取的名。
秦秋婉到的时候,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她缓步进门,也没有人阻拦。当推开书房的门,屋中空无一人。
三月看了一眼,解释:“可能是去吃点心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了高高的书架后有动静传来。秦秋婉走了过去,就看到了地上被绑得如虾子一般蜷缩着的夫子。
夫子侧躺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看到她们后急忙呜呜呜挣扎,三月飞快上前帮着解了绳子:“夫子,您怎么在此?小公子呢?”
他嘴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
秦秋婉弯腰拿掉了他口中折起来的堵嘴的书。
书刚拿掉,夫子就道:“夫人,您家这位我教不动,另请高明吧!”
刚一解绑,夫子就一瘸一拐地出门,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三月拿着绳子,有些无措:“夫人,现在怎么办?”
秦秋婉走到了外面的园子里,问洒扫的婆子:“看到公子了吗?”
婆子低下头:“好像和表少爷一起出门了。”
三月有些担忧:“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话问出口,三月就察觉自己说了傻话。这只是个洒扫的婆子,会知道两位主子结伴出门,应该也是偶然听说。
果不其然,婆子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夫人可以去问问门房。”
门房也是不知道的。
秦秋婉吩咐道:“三月,备马车!”
马车在城内的几条街上穿梭,随着日头渐渐升高,三月脸上的焦灼越来越浓:“夫人,公子会去哪儿?要不我们先回府,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帮忙找寻?”
关于林家那个刚从外地接回来的长子一家,城内几条繁华街上的管事都有所耳闻,秦秋婉一路走一路问,这些人都说没看见。
听到三月的话,她摇了摇头:“不用,若天黑了还找不到再回去说。”她伸手指了指城南:“去那边。”
车夫有些迟疑:“夫人,那边都是花楼。”
秦秋婉面色淡淡:“我知道。”
车夫:“……”知道了还去?
花楼可不是正经夫人能去的地方。
三月想到什么,面色微变,催促道:“让你走就走,不听主子的话,小心回头发卖了你!”
车夫其实是好心,他虽然是个下人,但也听说过家里的几位主子不太喜欢这位新回来的乡下夫人,这才特意提醒。
提醒了还不听,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会儿已过了午,各家花楼里面都有伙计在打扫。楼里几乎没客人,秦秋婉让车夫一家家问。家教严的半大少年是不会往这里来的,就是管得不严的,十三四岁就往这里跑的也是少数。突然出现了个新面孔,各家楼里的人都会格外注意。没过多久,就得知了两人的去处。
三月心情复杂,方才主子要到这边来寻,她心里既盼着赶紧把人给找到,又盼着在这几条街寻不到人。
秦秋婉直奔那家花楼,进门时看到门口护卫的腰间别着一根长鞭,伸手就取了过来,与此同时,塞了一枚银子过去。
对于花楼来说,这时候时辰还早,基本没有客人。这间花楼里也只有中间那一桌,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粘腻的香味,秦秋婉直奔中间那桌。
两个少年身边围着四五个身着清凉的女子,这会儿正在调笑。
眼看秦秋婉板着脸拎着一根鞭子进门,明显来者不善,边上的管事嬷嬷急忙陪着笑上前:“这位夫人……”
话还未说完,却见那夫人一抬手,手中鞭子狠狠挥出。
下一瞬,就听到了鞭子打在肉上的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惨叫声起。
管事嬷嬷吓了一跳,做这门生意,一年到头找来的夫人也不在少数,可下手这样狠辣的她还是第一回 见。尖叫着往前扑,想要夺过鞭子:“夫人,可使不得。”
秦秋婉手一让,怒斥:“给我让开。老娘教训儿子,谁要是敢凑上前,我一起揍。”
地上的林开源猝不及防之下被抽了一鞭,这会儿痛得浑身哆嗦,眼神里满是惧意:“娘,别打!”
话音未落,秦秋婉又是一鞭抽上去。
林开源被抽得在地上滚了两滚。
只两鞭子,衣衫已经破损好几处,隐约露出里面红肿的肌肤。林开源方才伸手想挡,结果手腕上也挨了一下。转瞬间便已肿了起来,他疼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娘……别打了……”
秦秋婉面色不变,又是一鞭抽上去。
林开源痛得大叫,不停地翻滚躲避求饶。到得后来,已然躲不动了。
他不躲了,管事嬷嬷怕闹出人命,想要上前抢鞭子。
秦秋婉却自己收了鞭子,看向边上吓得面色惨白的随从:“把公子弄回去。”
边上和林开源一起过来的半大少年,也是常年借居在林家的表少爷周华,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对上秦秋婉的眼神,急忙颤着声音讨扰:“表舅母,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我不管你来不来,日后你要是再敢带着开源过来,我手中的鞭子可不认人!”说着,也一鞭抽了过去。
周华倒是想躲,可根本就躲不过去,痛得浑身哆嗦,扶住了桌子勉强站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满脸悲愤:“你又不是我娘,凭什么管我?”
秦秋婉冷笑一声:“我是帮你娘管教,她该谢我才对。”
第488章 糟糠原配 四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457节
周华比较机灵, 疼痛过后,一溜烟就往外跑。
而这个时候,林开源已经被弄上了马车。他身边的随从吓得跟鹌鹑似的不敢吭声。还是三月担忧问:“夫人, 要不要先带公子去看大夫?”
“去康安堂!”秦秋婉钻进马车。
三月也跟着进去, 欲言又止半晌,忍不住道:“夫人,您把公子打成这样,回头老爷和贵爷要生气了。”
秦秋婉轻哼一声: “管教孩子这种事, 谁要是敢和我对着干, 我就敢翻脸。”
三月:“……”
现如今的情形是,夫人刚从外地回来,身世不显, 容貌寻常,规矩不通。应该是人家跟她翻脸才对。
身为丫鬟, 哪怕觉得主子不对, 提醒过后就该见好就收。三月就是如此, 接下来的一段路,她一直都未开口。
康安堂中的大夫看到林开源的惨状, 忍不住道:“怎么受伤的?要是有歹人, 可以去衙门报官, 让衙门的大夫帮着诊治,顺便就验了伤了。”
“没有歹人,我是他娘,孩子不听话, 我下手重了点。”秦秋婉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林开源被周华带得越来越胆大,若是没记错, 一个多月后,就有女子有了身孕上门来找。
他才十四岁不到!
且不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有女人找上门,至少证明他已经尝了人事。
方才更是敢捆夫子!
捆夫子这事张招娣上辈子不知道,应该是她还在病中,这件事情被林父给压了下来。
惯子如杀子。林开源已经胆大成这样,不下狠手收拾他一回,怕是掰不回来。
大夫听到她的话,颇有些无语,上前帮着包扎上药。弄了小半个时辰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着骨头,痛归痛,养几天就没有大碍了。”
秦秋婉下手是有分寸的,看着惨烈,其实不会下狠手。
等她带着林开源回到府中时,已经夕阳西下,周华从花楼跑出来后直接回了府。
所以,秦秋婉刚一进门,门房立刻上前禀告:“老爷说,您要是回来了,先去正院一趟。”
林开源已经上过了药,有人管着,倒也不用她亲自送回院子,当即脚下一转就去了正房。
正房里,林家人都在,还有个三十岁左右女子哭哭啼啼,太过伤心,抽噎声压根止不住。
林家如今有年过七旬的林老夫人,平时不太管府中的事,这会儿她坐在上首,满脸愤然。
边上是林父,今年五十多岁,正低声安慰着母亲。
林夫人站在一旁,一会儿去宽慰老夫人,一会儿又去劝那个哭着的女子,忙得不可开交。
秦秋婉一进门,屋中顿时一静,那个本来已经快要止住哭泣的女子突然放声大哭:“表嫂,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赶我走就直说,怎么能对华儿动手呢?”
林夫人满脸不赞同:“招娣,你别觉着进了林府的门就能为所欲为。表妹和华儿上门是客,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林父语气不悦:“你如今是富家夫人,别把村里那一套撒泼的手段带过来贻笑大方!赶紧给你表妹道歉!”
“对不住。”秦秋婉不甚诚心的道了歉:“我打人是有缘由的,周华带着开源绑了夫子,偷偷溜出去喝花酒,我到的时候,两人正搂着花娘打情骂俏……怎么,表妹觉得孩子做了这样的事不该打吗?”
“如果表妹觉得还是不该打,那确实是我错了。”秦秋婉微微欠身:“对不住。只是,表妹以后可要记得告诉周华,别让他再带着开源去喝花酒。我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开源要是再敢去,我是一定要动手的!万一误伤了就不好了,表妹,你记住了么?”
周氏:“……”
她很怀疑,要是儿子敢再带着林开源去花楼胡闹,这女人大概真的会“误伤”。大家都是亲戚,他们母子还是上门借居,要是人家一口咬定是不小心,母子俩也只能自认倒霉。
林老夫人冷笑道:“长辈还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她沉声道:“开源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他是林家血脉,做错了事自有他父亲和祖父教导,哪轮得着你?”
“听说你在病中,以后好好养病就是,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管教孩子的有他祖父在,你要是闲得无聊,绣点花甚至是学认字学规矩都可,别想着插手孩子的事。”
上辈子林开源就是被他们给养废的。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是很重要的存在,她不可能大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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