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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命令你散到勃克城里的三千手下去邦卫军营区集合待命。”
“笑话!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让他们开枪自杀?”
“我就是不想见到你们造太多杀孽才这么跟你说的,信不信由你。
或者,你也可以做点好事,让他们过来解救你,这样我就有了不得不杀你的理由。
我可以泄愤,你也能死的像个爷们儿,皆大欢喜。”
宋志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两个血洞,久久不语。
陈槐安眯了眯眼,来到书桌对面坐下,点燃一根烟,看着貌楚问:“上校,知道我为什么会让阿康给你包扎吗?”
经历过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和枪伤流血,貌楚已经难掩脸上的疲态,但闻言还是傲然厉声道:“因为老夫不能死!
宋志麾下不过一万南方军,其中还有七千远在几百公里之外,你连他都不敢杀,又怎么可能敢动掌握着勃克周边三万邦卫军的老夫?”
陈槐安摇头:“我不杀宋志,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敌人。
他与我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所谓的实力和地位也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有威胁,又不是很大,最合适当敌人。
而你,却是这个房间里我最想杀的一个,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之所以为你包扎,只是不想你死的太痛快罢了。”
貌楚神色一凝,眼底不可控制的闪过了一抹恐惧。
“陈槐安,别忘了是老夫给了你今天的地位。要是没有我,现在的你还只不过是个想通过女人上位的小白脸!”
“事到如今,咱就别玩什么忘恩负义那一套了吧,泼妇骂街实在不符合你的形象和身份。”
陈槐安不屑的笑了笑,“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脑子和数次险死还生换来的,你从一开始就只想利用我,被我利用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所谓成王败寇,此时的我掌握着你的生死,而你却只能瞪眼狂吠。
输了,就是输了。”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貌楚的心上,把他所有强撑出来的骄傲瞬间粉碎,整个人都萎靡下去,嘴唇颤抖着问:“为什么?你想当将军吗?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杀了我只会让情况更糟,连宋志都知道控制我做傀儡……”
“我不是宋志,也没兴趣拿数百万人的福祉来为我的私欲做筹码。
我要杀你,是投靠你之前就已经有了的想法,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该杀,该死!”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二章:饥饿的狼
“凭什么?”貌楚茫然不解,“在那之前,你我唯一的过节只是加陵让耶波找人逼你自割了一斤肉而已,这和我给你的那些利益比起来,应该足够抵消了吧!”
陈槐安摇头:“如果你我之间只是私怨,那我今天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尽我所能保你一命。毕竟正如你所说,我如今拥有的权势大部分都来自于你。”
“不是私仇,那还能是什么?”
“是你和你那个无恶不作的孙子本身。
你的思想太极端,已经到了反人类的地步,为了金钱和权势,不惜与马戏团合作,建立‘农场’,用自己治下子民的血肉来满足你个人的欲望。
单单这一点,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了,更何况你还养出了个毫无人性的孙子。
你害人是为了利益,他害人往往只是出于玩乐。自他十三岁起,光是我能查实的部分,直接或间接毁在他手里的女人、孩子和家庭就超过了三位数。
身为上位者,在这个不管法治还是道德都十分混乱的地方,我不会强求你做个圣人,但你没有权力连人都不做。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貌楚,你的身上沾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我陈槐安虽称不上什么道德高洁之士,却也非常乐意做你的报应!”
貌楚愣住,接着便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陈槐安啊陈槐安,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今天以胜利者姿态坐在这里的会是你了。因为你比我、比宋志更加无耻。
一个喝过人血,吃过人肉的家伙,居然大言炎炎的以人性卫士自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肩:“没指望你能理解,我也没什么心情听你灭亡之前的忏悔,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样子,回头阎王爷问起来,别答错了。”
“不会忘的。”貌楚用全身的力气恶狠狠道,“老夫最大的失误就是相信了你和江南柯。
你们两兄弟是毒药,是瘟疫,从你们踏进勃克的那一刻起,禅钦就被你们给污染了。
陈槐安,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听到老夫在地狱对你的最恶毒诅咒。
但是,还是那句话,你真的敢杀我吗?”
“你们呀!”陈槐安摇头叹息,一脸的兴趣索然,“在高位呆的太久了,习惯了一念断人生死,都忘记了自己也是凡人一个。
也罢,就让你们在自欺欺人的梦里再嘚瑟一会儿吧,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貌楚,起身走到昂台面前。
“陈……妹、妹夫,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是我妹妹让你来救我的,对不对?”昂台兴奋中带着谄媚,完全忘记了中午在医院时还发誓要弄死陈槐安。
陈槐安像看条狗似的看着他:“都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坤赛将军虽然不是龙,但也算一代枭雄。
昂台,你跟你弟弟差的可太远了,以后就这么凑合着活吧,别再奢望那些你根本没能力奢求的东西了,这样或许还能活的长久一点。”
昂台呆住,片刻后不知是智商大爆发还是什么,表情狰狞着嘶声道:“是大卫!你一直都是大卫的人!
口口声声说老子是大哥,坚决支持老子继承父亲的遗产,把老子推出来挡枪,背地里却帮你迅速崛起,挑拨貌楚和宋志争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那个畜生!野种!王八蛋!老子当初就该在他回国的第一时间宰了他……”
听着昂台仿佛菜市场妇人似的谩骂,陈槐安摇了摇头。
这位将军之子虽然可恨,却也可悲。因为把他推出来当靶子的,并不是他的弟弟大卫。
另一边,阮红线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陈槐安的身体。
看着这个像王者巡视战场一般的男人,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陈槐安出现之前,貌楚和宋志交谈的内容中也多次出现过他的名字。
一年前的此时,这个年轻人刚刚做完手术,处在深度昏迷之中,能不能醒来都还是未知数。
一年后的今天,他成为了一场权力倾轧中的关键人物,即便是经历过战争,杀人如麻的统军将领也必须在他的面前低下骄傲的头颅。
他已经从兔子进化成了老虎……不,不是老虎,而是狼,一匹饥饿的狼!
他学会了如何使用自己的獠牙和利爪,也明白了所谓爱情和温柔在血与火之中毫无意义。
他的外表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神情中多了淡然自若,少了傻乎乎的耿直,气质越发的伟岸,冷酷。
而这些,是阮红线曾经最希望见到的,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会那么疼呢?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三章:你太傻了
“我一直都以为,你之所以会成为先生的最爱,是因为你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同。”
就在阮红线前所未有的难过时,宋如梦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大名鼎鼎的红夫人,美丽,睿智,强大,自带女王光环。
有雄心的男人想要征服你,把你变成他们的战利品;没出息的男人则渴望膜拜你,甘愿跪在你的脚下舔舐你的鞋面。
坦白讲,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是很服气伊莲,觉得她配不上先生,起码不够格做先生的妻子,这个身份应该是你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已经没了这种想法。
先生说你最懂他不过是被爱情迷了眼。你就是个普通的、脆弱的、只会躲在自己编织的情感美梦中自哀自怜的小女人罢了,比那些一出事就哭闹着怨男人的蠢货强不了多少。”
阮红线眨了下眼,所有不小心显露出来的痛苦便消失无踪,傲慢一笑:“作为一个宠物,你活得很骄傲。看来,陈槐安真的很疼你。”
“这是当然的!”宋如梦嘚瑟的仰起下巴,“因为他知道我愿意为他而死,我也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害我,抛弃我。”
阮红线心头猛地一震,耳边就响起了陈槐安曾经说过的话。
“要是路太简单了,我还怕会没办法变得足够伟岸,足够坚强,足够顶天立地。”
“我会努力让‘夫人需要我’的那天早日到来的。”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只要你开口,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我在你这里没有秘密,也不会有所保留。”
“就像你每次见面都会说的那样,我越来越大胆,而拥有这个胆子的机会,是夫人给的,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无论如何,小安子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句话都是我一生的承诺。”
……
一句一句,每一个字都坚定无比,这是陈槐安对她的承诺,也时刻都在践行着。
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会蜕变成只知道填饱肚子的嗜血饿狼吗?
他是爱我的,我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女人,他不可能只为了利益就伤害我。
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他是我的小安子呀!
阮红线红了眼睛,一把抓住宋如梦的手臂,“告诉我,槐安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如梦嘴角微翘:“我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不告诉你原因,但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用意在,所以很抱歉,我也不能说。
不过,今天所有人都希望他离开勃克。尤查大师甚至不惜翻脸,让慈悲喜舍押他回去,伊莲更是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可他还是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拿枪顶住了自己的脑袋,逼迫那些爱他的人放他回来。
另外,刚才出现的那个士兵你见到了吧,那是边境那面送给先生的部队基层骨干,每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样的人一共只有三十一个,是先生重整达坎驻军的根本,也是他的一大底牌。但是今天,他们全都来了勃克,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阮红线不傻,抛开绝望冷静下来,只是稍一思考,就猜到了一个令她震惊骇然不已的可能。
“知道我谋划的人,不止槐安一个!”
宋如梦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不愧是红夫人。如果你能像他爱你一样爱她,我个人很愿意帮你挤掉伊莲,抢回正宫之位。
但很可惜,你没有。”
失落、挫败和悔恨一股脑的袭上心头,阮红线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了一下,背靠住墙大口呼吸。
“夫人!”
陈槐安见状冲了过来,满脸紧张,“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阮红线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涩声问:“那个貌楚的管家,你说以后做你家奴的阿康,其实是揳在你身边,专门监视控制你的一颗钉子,对不对?”
陈槐安愣了愣,旋即就明白过来,瞪了多嘴的宋如梦一眼,柔声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一颗摆在明面上的钉子,又那么大年纪了,有啥好担心的?”
阮红线抱住了他的后腰,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去一般用力。
“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也还不起啊!”
陈槐安微笑,手掌轻抚她的头顶:“夫人,还记得一年前你救了我命,并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刀,我拒绝了,你并没有因此就骂我忘恩负义。
虽然之后你又要我用收回达坎来回报你,可最终你也没有要,反而用割裂的方式将它送给了我。
你给了我很多,也教会了我很多,迄今为止对我最强硬的要求也只是不要干涉你的谋划而已,可我却连这一点都没能做到。
没有你,就没有小安子的今天,你值得我做任何事,更永远都不必觉得亏欠。”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四章:我爱你
“不是这样的。”
阮红线落下了泪来,“我送你去达坎,只是看中了你的潜力,希望你能牵制住白姐,好让我腾出功夫来进行自己的谋划。
达坎对我而言从来都不重要。
还有,我带你去勃克,也是因为你的魄力和能力足够惊艳,再加上性格高傲不羁,绝对能胜任搅乱禅钦上层浑水、吸引大部分人注意力的工作。
包括支持你追求伊莲在内,都只是想让你当一个显眼的靶子,代我承受本该落在我身上的风雨,把那些本该盯着我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你的身上。
这还不止,我用达坎军权蛊惑你投靠貌楚,原因也是深知你一定能成为他对付宋志的先锋,而且你也一定会做得很好,从而给我拉宋志入彀提供机会。
我甚至……甚至还接触过江南柯……
槐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是我害得你一次次险死还生,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你从一开始就不肯做我的刀,可我却始终都在拿你当刀使啊!”
女人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坦白让陈槐安僵立当场,心口剧痛,仿佛有一把小刀在灵魂上切割一般。
他无法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年来的真相会是如此的残酷。
难道我的人生注定只能是假象,我的爱情只能是虚妄吗?
不!绝不是这样的!
夫人看我的眼神,那些下意识的举动和细节不可能都是在演戏。
如果她真这么无情的话,当初又何必与我割裂?之前又何必失联,连电话都不接?把我利用到底不是更好吗?
陈槐安眼中重新燃起火焰,双手捧起阮红线的脸,深深看着她的眼睛。
“你爱我吗?”
阮红线瞳孔急缩,接着泪水便如决堤一般:“我……我没资格……”
“回答我的问题!”陈槐安低声嘶吼,眼珠通红如血。
“我爱你!”
阮红线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声哭喊,“我人生中从来都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任何人,但是我不配!
我是一个又蠢又坏的失败女人,不配拥有这世间任何美好的情感,孤独终老才是我最应得的归宿……”
陈槐安瞬间放松下来,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然后低头吻去阮红线眼角的泪水,柔声问:“我可以叫你红线吗?”
一听这话,旁边的宋如梦就翻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离开了书房。
自家先生这个心软的毛病是彻底无可救药了,看着来气。不过话说回来,这才是先生,那个值得用尽力气去爱的先生,就是竞争对手有点多,让人心里不爽。
阮红线痴痴的看着陈槐安:“我阿爹阿娘都是喊我阿线的。”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阿线了。”
陈槐安微笑,轻柔擦拭着她脸上的湿痕说:“你刚才讲的那番话听上去确实挺可恶的,但仔细想想,即便我们之间没有情感,我似乎也没什么立场怪你恨你。
你利用我牵制白姐的同时,也给了我登上这个舞台的机会,事后更是将整个达坎和价值数亿的资产都送给了我。
你蛊惑我去投靠貌楚,最终我不也顺利拿到了军权吗?至于搅混水吸引目光火力啥的,我从中得到的利益根本无法估量,如今的名利双收全都有赖于此。
更不用提这期间你教会了我多少道理,拓展了我多少眼界,让我获得了多大的成长。
所以,就算你初衷只是想要利用我,也已经做出了足够的弥补。说到底,咱俩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一上来就对我好,不遗余力的培养我呢?
利用是必然,什么好处都不捞才奇怪。我可不认为一年前的那只兔子有能让红夫人一见钟情的魅力。”
“你有。”
阮红线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庞,眼中浮现出回忆之色。
“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医生都不敢保证你能醒过来。你浑身都是血,尤其是嘴巴、脖子和前胸,就像个被丢到垃圾堆里的烂娃娃。
可不知怎么了,我却觉得你很好看,是我从未见过的帅气,所以我严令医生必须把你救活,很不讲道理。
后来你醒了,被美丽推到泳池边,虚弱成那个样子还瞪着大眼珠子直往我身上瞄。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生气,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原来你跟外面的那些臭男人一样。
直到后面你严词拒绝了我,愿意为我而死,却不愿为我去杀人,还只用两个字就精准形容了我和美丽的关系。
家人!
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的那一瞬间,我就断定你值得我信赖,值得我倾注心血,赋予厚望。”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五章:你输给了我
“事后证明了我的判断是对的,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切都说开了,阮红线打开了一直压抑住的情感闸门,目光前所未有的痴缠,人也前所未有的柔弱。
“或许就是因为你的特别,我才会总忍不住想起你,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愧疚,无数次想远远逃开,却又做不到再也不见你。
尤查大师看出了我的心思,起初还试图用佛法感化我,可惜我执念太深,生生磨灭掉了大师的耐心。他狠狠训斥了我一顿,甚至不惜用死亡来威胁我。
就连美丽都不止一次劝我,说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说到这里,眼泪又涌了出来,阮红线垂下脸,呜咽道:“我也知道我一定会后悔,可我就是放不下,忘不掉阿爹阿娘和阿哥他们的惨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坤赛,因为禅钦!
十几年前,刚刚经历过连续几年的战争,禅钦经济急需快速重振,于是坤赛就盯上了近在咫尺的三角区。
那个时候,禅钦边境上几乎人人贩粉,我的家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一个粉头村的。
贩粉的暴利让禅钦在北方割据势力中迅速站稳了脚跟,这里的每一个百姓所享受的和平中,都渗透着我家人鲜血。
他们所有人都欠我!
我发誓要讨回这笔血债,哪怕投靠仇人,卑躬屈膝,帮他赚钱,甚至不遗余力的助他稳定局势。
因为我知道,这里的形势越好,将来毁掉它时的快意就会更强烈。
我自知不是坤赛的对手,所以我隐忍,我等,直到坤赛重病昏迷,大权交到貌楚手中。
然后你就出现了,为我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绝佳的机会,大大缩短了我计划的进程。
槐安,对不起!我做不到放下积攒了十几年的仇恨,正如我配不上你的感情一样,这里的所有人也不配拥有安稳。
他们所欠下的债,只有战火和流血才洗的清!
只是可惜,我最后还是输给了他,不但一败涂地,还连累了你……”
原来如此。
听完这番话,陈槐安在怜惜不已的同时,心中也无限唏嘘。
阮红线谋划了一盘长达十几年的大棋。在这场棋局内,他的地位原本并不重要,只是阮红线随手丢过河的一枚小卒。
可就是这枚小卒却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竟直接为她铺就了一条成熟的复仇之路。
如果她真是棋手的话,那可以想见的是,禅钦百姓的和平必将就此终结。
可惜,她不是。
貌楚,宋志,温登,昂台,白姐……包括他陈槐安在内,所有人都是棋子。
而棋手,只有一个。
仇恨,野心,自愿入局,没有对错,黑白混沌,又能去怪谁呢?
最终伤害的,只有你的所爱和爱你的人。
默默长叹口气,陈槐安温声说:“不,你错了,你输给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阮红线抬起脸,茫然无措中还带着几丝恐惧。
“又多想了不是?”
点点她的鼻尖,陈槐安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我给你创造这些机会,你的计划很可能还要再等几年才会启动,而敌人若是想要你加快速度,必然要做出许多小动作才行。
以你的聪明,一定能从中咂摸出危险的味道,发现破绽,早早跳出陷阱。
是我催化了它,我在吸引旁人注意力的时候,也遮住了你的眼。
因此,追根溯源,我才是你失败的罪魁祸首。
当然,就别让我说对不起了吧,输给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当情趣了,好不好?”
阮红线愣怔片刻,整颗心便仿佛寒冰泡进了熔岩,顷刻融化。
“老天!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是有多昏头,才会把你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啊!”
这话陈槐安就没法接了,更没立场安慰。所谓覆水难收,伊莲是他的未婚妻,小梦把命都绑在了他身上,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哪怕是为了阮红线也不行。
阮红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懊悔太久,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问:“你还付出了什么?光是曝光底牌和同意阿康进家这两点,应该还不足以换我一命。”
“呃……你又没造成什么损失,对人家而言可杀可不杀,你……”
“小安子,才听完我的表白,这就开始食言要欺骗我了吗?别忘了,我认识那个人十几年,也研究了他十几年,他的心有多狠,我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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