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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什么?”
“永远都不要自信过头,也永远不要低估敌人。意外和阴谋无处不在,如果一件事成功的把握看上去有百分之百,那一定是陷阱!”
阮红线抬起脸,眼眸中像是蕴藏了一整个星系般璀璨。
“你已经掌握了学习归纳的方法,我这个老师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
“那我还能随意进出教职工宿舍么?”
星辰落在了湖面,荡漾起阵阵涟漪,美不胜收。
陈槐安下意识低头就要吻上去,唇前却抵住了一根手指。
“那个给你发照片的人是谁?”
“不是吧大姐,这个时候你问这个?”
“叫谁大姐呢?”
轻轻掐了他一下,阮红线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然后道:“把事情聊完,不然我没心情。再说了,地方也不对,车上可不止咱们两个。”
一个吻而已,还需要啥地方……
陈槐安突然反应过来,心脏立刻就开始砰砰跳个不停,抬头吩咐道:“小梦,开快一点。”
宋如梦瞧着后视镜撇嘴:“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腰可还不能剧烈运动呢!”
兜头一盆凉水浇下,陈槐安哭笑不得。
不止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因为宋如梦口气中的醋意。
可想而知,他未来的“齐人之福”绝不会特别美好。
“给我发照片的号码很陌生,我还不知道是谁。”
阮红线闻言蹙起眉,默默思索良久,忽然想到什么,问:“你刚才说,是尤查大师告诉的你勃克注定会有一场兵乱?”
陈槐安回忆了一下,点头:“是的。注定会到来的兵乱,这是他的原话,一字不差。”
“然后他就突然翻了脸,让慈悲喜舍押你回达坎。”
陈槐安刚要再点头,忽然怔住,眼珠子慢慢瞪圆:“你是说……那照片是师父发给我的?”
“就算不是他发的,你在他那儿应该也能找到那个人。”阮红线道,“尤查大师的智慧深不可测,无意中说漏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况且,但凡对你有点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勃克百姓遭遇兵乱。所以,他对你说那些话非但不是为了劝你离开,而是……”
“故意引起我的好奇和疑惑,再用照片挑明真相,从而使我主动参与进这件事情之中。”
接完这句话,陈槐安就沉默了下来,情绪复杂且低落。
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阮红线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今天是大卫登上舞台的初次亮相,禅钦的权力更迭和分配正式启动,越早参与进来,获得的好处也会越多。
大师这是在为你好呀!”
“我知道。”陈槐安苦涩一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遮遮掩掩,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因为经验和智慧别人给不了你,只有你自己体会总结出来,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一十一章:你就是个笨蛋
“这么看来,尤查大师是真的在尽职尽责的履行他师父的身份,不像我,总是在利用你。”
“你安慰我的方法就是把火力往自己身上引么?”陈槐安笑,“这可不像我所熟悉的那个强大睿智的红夫人。”
阮红线美目一眨:“我现在不是红夫人,而是阿线,不需要强大。”
前面宋如梦听的直搓胳膊,陈槐安却只有欢喜。
于是他又忍不住低下头,然后就再一次被抵住了嘴唇。
“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阮红线笑的很贼,像只正在调戏鸡的狐狸。
陈槐安恼了,抱住女人往腿上一放,“天塌下来,老子也得先亲了再说!”
短兵相接,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
阮红线没有再抵挡阻拦,而是环住了陈槐安的脖颈,用所有的热情来回应他蛮横霸道的爱意,然后就仿佛巧克力掉进了热奶油,慢慢融化其中。
宋如梦通过后视镜偷偷瞧着,脸有点红,心里又酸又羡慕。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陈槐安和阮红线之间的情感复杂且浓烈,无人能够比拟。
不管两人将来会走到哪一步,阮红线永远都是陈槐安心上的那颗朱砂痣。
只是不知道谁会成为他的白月光,伊莲吗?
仿佛一个世纪又恍惚一瞬的时间过去,陈槐安微微抬起脸,手指轻抚阮红线越发红润的嘴唇,梦呓般地说:“夫人,我终于吻到你了!”
阮红线微笑:“所以,你刚刚亲吻的是红夫人,不是阿线?”
陈槐安又吻了上去,只是这次很温柔,时间也不长。
“我必须向你坦白,刚才那个吻是我的征服欲和虚荣心在作祟。”
“傻样,像个孩子似的。”
点点他的脑门,阮红线挪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腿上。
“现在可以说正事儿了吧?”
“我真希望永远都不用跟你说正事。”
“那你可得多找俩腰子备着替换。”
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阮红线又正色道:“今天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清晰了,唯独有一个人必须尽快找到。”
“谁?”
“那个被你打断腿的商人玛丹。”
陈槐安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你是说,他之前去达坎拜访我这个行为并不单纯?”
“对。因为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当时我已经跟南边谈好了产业出售事宜,只等今天正式签约之后,他们就可以派人全面接管了。
就算他们想跟你接触,也没必要那么急不可耐,毕竟事关整个禅钦大局,一天不签约,就存在一天的变数。
反正在我看来,他那个时候去找你,除了增加暴露的风险之外,没有一点好处。
况且,如果不是他,你今天也不可能仅凭两张照片就推测出幕后的真相。”
陈槐安蹙眉思索片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总不可能他也是我师父安排的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待会儿办完事,我们直接去金龛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师肯定在等你。
当然,玛丹也得尽快派人去找,以防被灭口。对了……”
阮红线猛地坐起身,边掏手机边道,“还没跟美丽报平安。这个傻女人那么在乎你,见了你让人用刀挟持我,这会儿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这话说的,”陈槐安失笑,“她着急也肯定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跟在不在乎我有什么关系?”
阮红线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就是个笨蛋!
在年久失修的漆黑山林公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灯光照射的范围内终于出现了两扇被铁链锁住的大铁门。
宋如梦下车从后备箱拿出钳子将铁链剪断,开车进去,最后停在了一座硕大的厂房式建筑前。
阮红线跟着陈槐安下车,环顾四周,夜空无星无月,周围也漆黑一片,只有风呜呜刮过山林的声音,仿佛暗中有无数恶鬼冤魂在哭嚎。
“这里是……农场?”她恍然又惊讶的问。
陈槐安沉着脸点头,冷冷看了眼被阿康拎过来的貌楚,便当先向厂房内走去。
半年左右的时间过去,记忆中的恶臭已经变成了腐败潮湿的霉味,只有那一排排养猪槽一样的隔间还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上演过的惨剧。
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黑暗的角落里悉悉索索个不停,每当宋如梦的手电筒光芒照过去,便能看到有毛茸茸的小兽迅速躲开。
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吹到人的身上,感觉像是有数不清的手在抚摸拉扯一般,饶是阮红线心理素质足够强大,还是本能握紧了陈槐安的手,依偎在他身旁。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一十二章:冤魂
来到厂房最深处的角落,陈槐安示意阿康将貌楚带进一个隔槽,用墙上的铁链将他脖子锁住,然后唤醒。
貌楚睁开眼,立刻又被刺目的光芒照的叫了一声。
宋如梦打开一盏蓄电池灯放在隔槽的半身墙上,关掉了手电筒。
“貌楚,知道这里是哪儿吗?”陈槐安站在铁栅栏外,声音比山风更冷。
貌楚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借着电池灯的光芒只能看到近处的几排半身墙,第一感觉像写字楼里的工位,但紧接着遗忘已久的记忆就被唤醒,脸上就露出了极度惊恐之色。
他来过这里,在这儿刚刚建好不久的时候,他就来视察过一次。
虽然只有一次,当时也还没有女人被关在这里,但仅凭想象,他就知道这儿会变成怎样的人间地狱,所以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身份再来。
“槐、槐安,我在国外的离岸账户里有三亿美金,只要你放了我,我全都给你!”
老头儿跪在了地上,拽的铁链哗哗作响,花白的头发一缕缕黏在额头,宛若街头乞丐,狼狈至极,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个手握三万大军的将领。
“三亿美金,上校好大的手笔啊!”
陈槐安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人曾经向我介绍过,他们贩卖孩子的最高售价记录是一千万美金。
上校已是风烛残年,当然比不过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孩子,却愿意用三十倍的价格来赎命,要是你我之间是私人恩怨的话,说不定我真会因此就饶了你。
但很可惜,我只是个办事的,真正能决定你命运的人,不是我。”
貌楚一呆:“是……是谁?”
陈槐安张开双臂,环顾四周,“是她们。”
她们?
貌楚茫然的向周围看去,惨白的电池灯光将厂房内的黑暗照的影影绰绰,仿佛那后面真的站了很多人,有许许多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头皮一阵发麻,他终于明白了陈槐安的意思。
陈槐安与他没有私怨,真正恨他的,是曾经死在这里的那些冤魂。
“根据统计,自‘农场’建成到它被摧毁,这里一共掳来了五百六十九名女人,最后只活下来一百五十二个,惨死四百一十七人。
她们一共生下了八百九十七个孩子。
在这些孩子中,三百三十四个被当成商品售卖,一百九十五人死亡,二百九十一人要么被运往境外成为死亡角斗场的枯骨,要么被分解,进入黑市。
到我解救他们的时候,仅仅只剩下七十四个人,其中年纪最大的不到十三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
说到这里,陈槐安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拳头死死握住,怒火裹挟着痛苦在他心脏里燃烧,令他几欲发狂。
“近千条如花生命啊!貌楚,你有听到过她们发出的惨叫、哀求、诅咒、以及孩子的哭声吗?我听到过。
从那天走进这里,看到那地狱般的场景,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总是会在梦里听到,见到。
那些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人样的女人们会把我堵在墙角,带着血污的身体慢慢的爬向我。
还拖着未剪断的脐带,鲜血在地上拖出很长很长的痕迹……”
陈槐安泪流满面,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用血红的眼睛瞪着貌楚道:“你必须死!你不死,这里的冤魂永远都无法安息,我的心也永远都得不到安宁!”
貌楚早已被吓得打起了摆子,惊恐的缩在角落,好像那些冤魂已经近在咫尺一般。
“陈、陈槐安,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赎罪,我向她们道歉!我……我可以拿出我所有的财产来补偿她们的家人和后代!
求求你,我活不了多久了,饶了我吧……”
他开始大哭,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浑浊的小眼睛顿时绽放出光芒,往前爬了几步,直到脖子上的铁链拉直才道:“你想不想当将军?我知道坤赛的一个秘密。
只要你掌握了这个秘密,将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取代大卫。
我发誓这是真的,你放了我,我就……”
“阿康!”陈槐安冷冷开口。
阿康立刻上前,掐住貌楚的下巴一拽,便让他下颌骨脱了臼,只能啊啊啊的喊叫。
“打断他一只胳膊和两条腿。”
“等等。”宋如梦咬牙道,“让我动手!先生,你答应过我的。”
想起那天这女孩儿的激烈反应,陈槐安便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一十三章:谁说女人越多越好?
陈槐安说完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厂房,阮红线吩咐阿康在原地等待宋如梦,然后才追了上去。
外面,夜空的云层不知何时散去,露出了点点繁星,眨个不停。
陈槐安点燃一支烟,面对星空下群山的轮廓长长吐出口烟雾,喃喃道:“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们的怨气也该消一点了吧!
该投胎的投胎,该消散的消散,拜托别再来找我了,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们已经让我很久都没有梦到美女啦……”
“你还想梦到哪个美女?”阮红线问。
“那可多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什么的,是美女就行,我不挑。”
阮红线笑笑,从后面拥抱住他,轻声说:“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放下吧,你不欠她们的。”
陈槐安垂下脸,静静听着厂房里传出的貌楚惨叫声,“但是我欠我自己,马戏团还在一天,我肚子上的那个伤疤就不会完全愈合!”
理智告诉阮红线,应该劝陈槐安放弃这个近乎于自杀的念头,但她在张了张嘴之后,却又无声的笑了,手臂抱紧,闭上眼说:“好啊!我和你一起欠。”
她是红夫人,是鼎鼎大名的女枭雄,也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这个时候的她不需要理智。
男人要杀人,她会帮忙递刀子;男人要放火,她会准备燃油;男人要向死而生,那她舍命相随就是了,要什么理智?
“你刚才的做法有点欠考虑了。不杀掉貌楚,还让小梦动手,难免不会令有心人怀疑你是想私下询问貌楚口中的那个秘密,所以我把阿康留了下来。
既然他是钉子,那就物尽其用。”
陈槐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有你在身边,以后我能轻松很多。”
“你确定是轻松,不是头疼?”阮红线撇嘴,“告诉你,不管咱俩以后是什么关系,我可都不会对伊莲那个小妮子低声下气的。”
陈槐安僵住,继而脑门就开始往外冒汗。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家里每天都会上演的枪林弹雨,轮廓像是两个女人的乌云在头顶盘旋,闪电如蛇一般游动,他和几个孩子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谁说女人越多越好的?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不一会儿,阿康与宋如梦走出了厂房。女孩儿关上沉重的大门,还找了根钢筋塞进门把手里。
见她眼眶红红的,陈槐安便走上前,揉揉她的头顶说:“要是心里的火还没撒干净,我允许你晚上偷偷溜出去。
别否认,我知道你经常背着我出门杀人,也知道你从来都不杀无辜的人。”
宋如梦把脸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貌楚?”
“因为我们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得给她们留一点呀!毕竟这是人家的恩怨。”
“那您就不担心貌楚跑掉吗?他还有一只胳膊是好的,拴着他的铁链也都锈蚀了,要挣脱开并不难。”
“你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吧!”陈槐安笑,“傻丫头,他都六十多岁了,今天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肩上还有枪伤。
这样再加上断掉三肢,要是他还能成功逃脱并活下来,那绝对说明他获得了那些冤魂的原谅,饶他一命又何妨?”
宋如梦想了想,嘟嘴:“我今晚不想再出去杀人了,我要你陪我。”
陈槐安一呆,继而无奈摇头:“好,你哪儿都不去,就乖乖呆在先生身边。”
他没有去看阮红线,更不打算询问或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不需要。
阮红线也确实不需要,但在上车之后,小手却偷偷掐住他腰上的软肉拧了半天。
来到金龛寺,果不其然,尤查大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陈槐安敲门,得到同意后走了进去。
尤查大师像往常一样盘膝坐在自己的蒲团上,一手ipad,一手念珠,不知是在念佛,还是看剧。
瞧见被陈槐安牵着进来的阮红线,他便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红夫人,好久不见了。”
阮红线松开陈槐安,径直跪倒,以头触地:“阮红线谢大师救命之恩!”
尤查摇头:“救你的是槐安,不是和尚。相反,和尚今天还曾试图阻拦槐安去救你。”
“出家人不打诳语。再者,槐安是大师的弟子,槐安救我,就是大师救我。”
尤查哈哈一笑,双手合十:“看来,夫人是真的悟了,可喜可贺!以后再有好酒,记得多送来几瓶。”
“有好酒干嘛给你啊?我们自己家还不够喝呢!”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一十四章:为师错了
往尤查大师对面一坐,陈槐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毫无为人弟子的觉悟。
尤查瞧了瞧他,撇嘴:“小子,给你个机会马上向老子低头认错,否则,接下来不管你问我什么问题,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你……”
陈槐安刚要瞪眼,就感觉到衣角被阮红线扯了两下,只好郁闷的坐好,低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您别跟弟子一般见识,以后有了好酒一定给您送来。”
“哼!所谓好酒,都是你挑剩下的吧?”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信不信我把伊莲那边的供应也给你断了!”
尤查被噎得够呛,点着他的脑门笑骂:“臭小子,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长了张欺师灭祖的脸呢?”
“那也是因为有人为师不尊,为老不尊。”
这么被指着鼻子骂,尤查顿时火冒三丈,眉毛抖动个不停,持念珠的手一会儿呈拳头状,一会儿呈鹰爪状,似乎下一刻就会下重手清理门户。
“大师,您消消气。”
这时,阮红线拿起几案上的茶壶,笑着说,“槐安什么脾气,您比谁都清楚。
他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情,肚子里也攒了不少火,在外面没人可撒,也就只能来找疼他爱他的您了。
一般当孩子的,不都是在父母面前最兜不住火气么?”
“照你这么说,当爹妈的还能随便打孩子呢,老子是不是也可以揍他?”
“不行,法律不允许,他会去告您虐待未成年的。”
尤查怔住,继而开怀大笑,端起阮红线倒的茶一饮而尽。
“这才像个徒媳妇儿样嘛!以前那个总给人添堵的红夫人赶紧丢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阮红线低头:“谢大师教诲!”
放下茶杯,尤查斜乜陈槐安一眼,又没好气道:“知道你小子是因为什么,怪为师骗你,对不对?
但你别忘了,要是没有为师,这会儿你应该正在家里哭,可没工夫到这儿耍性子。”
陈槐安起身走到酒柜前,“您是救了红线,弟子对此非常感激,可是您为什么不直接说,非要弟子猜呢?万一我没猜出来,那红线她岂不是……”
“如果你没能猜出来,就说明现阶段的你还没资格参与进那个层面的争斗中,直接告诉你非但救不了红线,还会把你的命也搭进去。
我想,红线应该能理解我的苦心。”
阮红线点了点头,“槐安,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一家人还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但大师是真的在为你好呀!
要是你出了事,那我就算活下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陈槐安倒了两杯酒回来,递给她一杯,说:“你们的前提错了。
是,我承认师父讲的有道理,如果我猜不出来,确实等于没资格,可不能就以此来判定直接告诉我也等于我没资格吧!
在我的眼里,今天这件事最重要的地方是怎么救下红线和避免勃克的兵乱,至于我个人的领悟成长,实在不值一提,起码不能作为基础和根本。
这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再者……”
他握住阮红线的一只手,接着道:“不管我是生是死,只要你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意义!”
阮红线一怔,接着心中就极其复杂的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愧疚,同时又自豪无比。
他们一直都渴望着将陈槐安塑造成一个强大的枭雄,却总是会忽略掉他自己的想法,没想过他愿不愿意。
他不想做枭雄,从来都不想。
他只愿他在乎的人平安喜乐。
“阿弥陀佛!”
念了句汉传僧人的佛号,尤查大师目光悲悯的问:“舍大路而取小道,法应,你可知前方崎岖凶险?”
陈槐安下意识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小道虽险,但阳光普照,正大光明!”
尤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垂首低头:“为师错了,向你道歉。”
陈槐安慌忙躲开,“师父,您不用这样,我刚才就是跟您发发牢骚,没别的意思。
总的来说,红线没事,勃克没发生兵乱,我也算出了积蓄多日的怨气,今天的结果还是很好的,而这都多亏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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