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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陈槐安沉默,继而叹息:“忙碌了那么久,难得可以惬意的休息一下,你何必非要知道那么多呢……”
这时,宋如梦突然推门进来,沉声说:“先生,他们到了。”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六章:无冕之王
直到许多年以后,陈槐安依然能清晰的回想起今晚这一幕。
书房门打开,最先走进来的是四名浑身肃杀之气的青壮汉子。
他们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然后便各自选择了一处角落,看似随意,站位却隐隐控制住了整个房间。
接着,一辆轮椅被推了进来。
推车的是个英俊的混血青年,脸上带着阳光迷人的笑容,正是大卫。
而在轮椅上,坐着一位外表十分普通的老人。
他头上只有几缕白色的乱发,脸上布满了老年斑,裹着毛毯,瘦弱到了极点,像只被塞进人类座椅的猴子。
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极为明亮,不是阳光的那种亮,而是经历过太多,看过太多,充满了智慧与强大的亮。
像一柄尘封多年的宝刀,不出鞘则已,一出便煞气逼人。
坤赛,缅邦军部少将,也是禅钦唯一的将军,方圆数万平方公里的王!
貌楚猛然起身,满脸震惊;宋志也扶着桌子挣扎站起,只是脸色灰败,写满了绝望。
“父……父亲?您醒了!”
昂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扑倒在轮椅前面就开始嚎啕大哭。
“佛祖保佑!您终于醒了!父亲,他们竟然要私下里分割咱家的产业,儿子无能,不能阻止这些叛徒,请您马上把他们都抓起来,通通杀光!”
坤赛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神毫无波澜。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么一说,昂台哭的越发伤心起来,“父亲,儿子不孝啊……”
“嗯,确实不孝。”坤赛点了点头,“大卫,掌嘴。”
大卫立刻站出来,对昂台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哥。”
说玩,他抡圆手臂就给了昂台一个大嘴巴子,力道之大,直接就把昂台打的倒卧在地,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昂台不哭了,茫然的捂着脸趴在那儿,状如痴呆。
“起来吧!”坤赛又淡淡说道,“虽然你是个废物,但这次的事情是父亲对不起你,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内疚自责。
大卫已经给你办好了相关手续,外面有人等你。
走吧,去国外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了此残生,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昂台大惊,接着智商就再次上线,目光在大卫和坤赛之间转了一圈,就露出了恍然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之前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大卫搞的鬼,现在才终于明白,把他推到明面上挡枪的,正是他的父亲!
坤赛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位子传给这个愚蠢的大儿子。他不过是老头儿为了帮大卫扫清障碍,专门用来吸引貌楚和宋志等人的鱼饵罢了。
看着昂台像是丢了魂一般迅速萎靡下去,陈槐安感觉到阮红线握着自己的手用力了许多。
很明显,她也体会到了,当感情中掺杂了权力,只会结出畸形的恶果。
有人进来将昂台拖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没有再看父亲和弟弟一眼。
“我快死了。”
目光平淡的扫过貌楚、宋志和阮红线三人,坤赛轻拍了下轮椅扶手,语出惊人。
“在我第一次昏倒时,医生就说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我最多还能再活两年,而且还是在不能劳神劳力的情况下。
我想把位子传给我的儿子,但我知道,除了温登之外,你们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所以,我不得不让医生谎报了病情,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瘫了一年。
作为一名父亲,我为了孩子而出此下策,你们应该能够理解。”
后面这些话说的云淡风轻,甚至没什么力气,声音含混到不仔细听都分辨不清,可在貌楚与宋志的耳朵里,却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纵然他们之前就已经有所猜测,但现在面对现实,还是做不到坦然接受。
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将领,一言可决无数人生死。
在这一年中,他们一个大肆揽权,打压异己;一个多方运作,伺机篡位。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别人特意为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
就像养殖场的肥猪,以为跳上车就获得了自由,却不知道那车正是开往屠宰场的。
至于陈槐安,则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体会。
坤赛刚刚在昂台面前表现了一把冷血无情,这又开始表演对大卫的如山父爱,一前一后截然相反,却衔接圆融,没有丝毫违和之感。
心理素质之强,脸皮之厚,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仅凭一场病就将所有心有不轨者引入自己划定的圈子里争斗消耗,这样的格局和手段更加可称得上登峰造极。
坤赛绝对当得起真真正正的无冕之王称号!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七章:我要食言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陈槐安深知不管自己的名气有多大,实力有多强,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仍然只是一介匹夫,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时,坤赛视线落在貌楚的脸上,语气变得唏嘘且沧桑起来。
“貌楚啊!咱们做兄弟多久了?”
貌楚嘴唇嗫嚅片刻,回答:“四十九年。”
“对,你从十六岁起就开始跟着我,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四十九年,马上就半个世纪了。
当年一起在战场上并肩厮杀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还囫囵个活着的,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你知道吗?今天早晨的时候我还在想,哪怕你给我的三个孩子只留几家酒店和赌场,我都会认为你还记着曾经的兄弟之情,对我这个大哥和将军还怀有几分尊重。
那么,无论你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愿意给你一条生路,让你和你的家人后代安稳度过余生。
可惜……
你太自大了,被我压了几十年,也不服了几十年,没胆子对付活着的我,最后竟然把气撒到我孩子们的身上。
心胸狭窄若此,就算我把将军的位子给你,你也不可能坐得长久的。”
扑通一声,貌楚再无力坚持,跌坐回椅子上,张开嘴却无话可说,顷刻间仿佛变得比坤赛还要苍老。
“阿志!”
坤赛收回目光,叹息般叫出一个名字,便让宋志猛地哆嗦一下,跪倒在地。
“将军……”
坤赛的眼神远比看昂台时更加慈祥,仿佛这才是他亲生的孩子。
“你很聪明,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去要,和年轻时的我很像。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精心的培养你,让你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驻守边防。
从一开始,你就是我专门为大卫准备的得力助手,未来的你应该坐在貌楚今天的位子上才对。
但是,你太贪心了,名望想要,好处也想要,要的太多,太完美,以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你可知道,阮红线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她所拿出来的产业全都是幌子,如果我不是装病的话,今天你们只会白白送给她十亿美金,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她已经将那些产业卖给了南边官府,差一点就签约了。”
宋志猛地抬起头,对阮红线怒目而视。
骄傲如他,一向自视甚高,目无余子,却不料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今天的失败更让他感到愤怒。
“阮红线,你个贱……”
砰!
陈槐安又开枪了,这次打的是他的肩膀。
“之前已经说过,如果你管不住自己那张臭嘴,老子不介意帮你管。”
宋志脸色铁青,继而又变得惨白,咬着牙一语不发。
坤赛慢慢转过脸来,看了看陈槐安和阮红线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微翘。
“年轻人,你很出色,也很大胆,倒是配得上我儿子和伊莲的青睐。”
陈槐安收起手枪,微微低头:“对不起将军,属下冲动了。”
“没关系。”坤赛道,“年轻人有锐气,眼里放不下我这个快死的糟老头子很正常。”
陈槐安神色一凛,身上的肌肉便绷紧起来,宋如梦也靠近了他一些。
坤赛能说出这种诛心之言,难保下一刻不会下令杀人。
接着,老头儿又看向了阮红线,眼神瞬间变得冰寒至极,比面对貌楚和宋志时更甚。
“红线,你是最让我意外的一个。在我最坏的猜测中,你也只是耍手段联合某个人霸占我半数产业。
没想到,我还小看你了,你居然想要让这里重燃战火,毁掉禅钦。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阮红线红着眼睛恨声道,“如果不是你,我一个女人何至于要用命来拼搏人生?”
“啊,原来是因为十几年前我推动的那场贩粉大潮。”
坤赛面露恍然的点了点头,“貌楚和宋志走到今天是因为野心作祟,虽然该死,却也有情可原,而你对我,却是私人恩怨。
这可就不好办了,我不能留着你在将来对付我的孩子。”
陈槐安大惊,上前一步道:“将军,您答应了我要饶夫人一命的!”
“答应你的是大卫,不是我。”
坤赛笑了笑,表情就像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老顽童一样。
“再说,我都快死了,什么名誉荣耀对我而言也没了什么价值,就算答应了你,现在我要食言,你又能如何?”
陈槐安咬了咬牙,郑重道:“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房间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死。”
“我也会吗?”
“尤其是你!”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八章:他怕谁?
坤赛白眉微挑,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晚辈一样,仔细上下打量了陈槐安两眼。
“倒是有些桀骜不驯的风骨,丢到部队打磨两年,会是个好兵,就是可惜脑子不太灵光。
这个房间已经被我的手下控制了,他们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你凭什么认为可以杀了我?就凭你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吗?”
陈槐安看看宋如梦,微笑:“不,我更希望她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手雷。
那四名汉子见状立刻就要上前,却见坤赛抬了抬手,便又都停了下来。
“嗯,有胆量,有魄力,悍不畏死,大卫和伊莲的眼光确实不错。”
面对手雷,坤赛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笑容又浓了几分,看着陈槐安的眼睛里满是赞赏。
“不过,年轻人,有件事你要明白,在跟随时都可以要你命的人打交道时,你的心决不能软,更不能总想着什么退路,奢望两全其美。
如果我是你,给自己准备的谈判底牌就不会是一颗手雷,而是一包遥控炸药。
因为手雷爆炸有延时,几秒钟的时间,足够我的手下护住我了。”
陈槐安脸色凝重下来,沉默片刻,转头看向阮红线。
阮红线瞬间就体会到了他的想法,眼眸晶亮,抿唇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于是他也笑了,冲坤赛弯下腰去:“谢将军教诲!如果今晚我能活下来,一定会把您的话谨记于心。
但是现在,我想试试。”
坤赛笑容缓缓敛去,眯眼深深地看着他。
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中自坤赛出现就开始弥漫的压力越发浓烈,温度渐冷。
忽然,有人笑了一声,瞬间打破紧张,气氛也变得相对柔和许多。
大卫走到陈槐安面前,伸手便拿过了手雷,抛动两下,动作自然无比,就好像陈槐安原本就准备给他一样。
“父亲,槐安他从来都没见过您,不了解您的脾气很正常。事实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他的眼里,您只是我和伊莲的长辈,仅此而已。
也因此,他会对您保持足够的尊重,但绝不会怕您,更不会卑躬屈膝。”
坤赛瞧了瞧儿子掌心的手雷,再看看陈槐安,问:“那他怕谁,你吗?”
“我可不想让他怕。”
大卫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陈槐安,“不过,他害怕伊莲,当然也怕红夫人,甚至连旁边这位保镖宋小姐都怕。有这么多人已经够了,不是吗?”
陈槐安眯了眯眼,没有吭声。
坤赛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击两下,眼皮一耷,淡淡地说:“也罢!这个位子总归都是要交给你的,自己的手下自己调教,老子就不多操心了。”
大卫低头鞠躬:“谢谢父亲!祝您晚安!”
直起腰,他摆了摆手,那四名青壮汉子便走上前来,簇拥着坤赛的轮椅走出了书房。
出场如惊雷,离开似雾散,一来一去,禅钦的最高权力虽然还没正式交接,但书房里的人都清晰地体会到,从这一刻开始,这里的天已经变了。
将手雷塞回到陈槐安手里,大卫变了脸,没好气道:“虽然上级给下级擦屁股天经地义,但你别一闯祸就往大了搞行不行?
我父亲吃软不吃硬,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你居然敢在一个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面前玩手雷,真是不知所谓!”
陈槐安面无表情的收起手雷,“只要不碰我的底线,我一般都很‘知所谓’。”
“威胁起来还没完了是不是?”大卫瞪眼。
陈槐安摇头:“就是单纯表达一下立场,我这个人很简单,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大卫咂吧咂吧嘴,目光转到阮红线脸上,问:“这家伙跟你说他用什么交换你的命了吗?”
阮红线的心脏顿时提起:“是什么?”
大卫竖起两根手指:“一样东西和一件事……”
“大卫!”陈槐安插嘴道,“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闲聊再挑个时间吧,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阮红线嘴唇动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坚持。
瞧瞧他们两人,大卫微笑:“没打算揭穿你,我只是想说我改主意了。”
陈槐安神色一冷:“你也要食言?”
“对,不过是会让你很开心的食言。”
大卫挤了挤眼,又正色道:“我决定了,红夫人不用远出国外,你们也不必永不见面,我甚至还会把家里的产业继续交给她打理。
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做到。否则,我可以保证代价绝对是你无法承受的。”
“什么?”
“看管好她。不管将来她干了什么,责任都在你!”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零九章:你女人威胁我
陈槐安的心情很复杂。
他当然是不希望再也都见不到阮红线的,但大卫的话也很明显,阮红线是留下来做人质的,也是一根铁链,拴着他脖子的铁链。
“我要离开!”阮红线突然开口,“永远都不再回来,不再跟这里的任何人见面和联系。”
“阿线……”
“槐安!”阮红线红着眼睛,咬着牙道,“我就是死,也绝不做拖累你的包袱!”
大卫歪头看她,“这么说,哪怕是此时此刻,为了陈槐安,你也依然不打算放弃毁掉禅钦的念头。”
“现在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任何事。”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成为拖累他的包袱呢?”
“我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阮红线傲然道,“我所造成的后果,理应由我自己来承担。”
“那你干脆去死好了。毕竟你能活下来的责任是由陈槐安背负的。”
阮红线低下头,两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陈槐安长长一叹,说:“除了送你出国这件事之外,我给大卫的另一件东西是我的膝盖。”
阮红线猛地抬起脸,神色从震惊变成懊悔,继而只剩下深深的痛苦。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句话是可以刻在陈槐安身上的,正是因为不肯对强权屈服,他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只身去找江南柯报复,更不会被卖到缅邦做奴隶。
今天,他向大卫献上了膝盖,也就意味着献上了自己的忠诚,永不背叛。
除非大卫先辜负了他。
简而言之,为了救阮红线一命,他放弃了主动攀登巅峰的可能。
“真不想告诉你啊!”陈槐安苦笑,“可是你这个女人脾气太倔了,让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就算是为了我的尊严不白白浪费,麻烦你委屈一下自己好不好?
再说了,做我的包袱也没什么嘛,你可以问问小梦,问问我家里的每一个人,她们谁又不是我的包袱呢?我同样也是你们的包袱嘛!
别把这件事想的太严重,情感本身就是羁绊,我们彼此付出,彼此牺牲,又彼此索取,这些都是幸福,何必斤斤计较?”
阮红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双手死死攥着他的前襟,浑身颤抖,嘴唇咬的煞白。
“小安子,你……你太过分了!这样的债,让我怎么还得清?”
“还不清就慢慢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活得久一些,总有还清的那一天。”
阮红线安静片刻,忽然转过脸恶狠狠地看着大卫。。
“如果将来你敢利用我胁迫槐安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家族的所有人都付出无比沉重和痛苦的代价。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大卫挑挑眉,然后一脸无辜的指着她对陈槐安告状:“你女人威胁我。”
陈槐安满头黑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不留下来听听我跟宋中校说些什么吗?”
“从你表示要留他一命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你平衡力量和局势的道具。无非就是些施恩的话罢了,听了影响心情。”
大卫呆了呆,旋即摇头苦笑:“虽然我很喜欢你的说话方式,但好歹也是面对你的上级,这么直白不给面子,可是职场大忌啊!”
陈槐安直接竖了根中指,然后拉着阮红线和小梦转身离开。
“阿康,带上貌楚。”
阿康直接掐住了貌楚的脖颈,就像拎一只小鸡子似的将他从座椅上提了起来。
貌楚这才反应过来,陈槐安说要杀他的话竟然是真的,坤赛和大卫连让他辩解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大卫……二少爷……你听我说,我、我可以帮你用最快的速度掌握邦卫军,还……还可以把潜藏在府衙、内阁和军部的人手都揪出来……”
老头儿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呼叫。
“求求你,让我再见将军一面,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几年啦,看在曾经为禅钦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再给我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阿康手一用力,貌楚便耷拉下脑袋晕了过去。
接着,阿康又冲大卫弯了弯腰,然后才拖着貌楚离去。
“切!死老头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我父亲都说把一切都交给我了,你还要向他求饶,活该没命!”
冲酒柜前的温登摊了摊手,大卫转身面向宋志,露出了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宋中校,陈槐安打的你这三枪,滋味儿如何?”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一十章:有话不能好好说
在山下大门口通知了刘存志他们收队回达坎,陈槐安便让宋如梦开车向勃克北郊山中驶去。
阿康开着貌楚的劳斯莱斯,带着昏迷的老头儿跟在后面。
“虽然已经叫了你好几声阿线了,可我现在依然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着依偎在怀里的阮红线,陈槐安表情有点没出息的茫然。
“你不是经常梦到我小鸟依人么?”阮红线问。
陈槐安挠头:“梦想突然照进现实,而且这么猛烈,说实话,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阮红线起身拉着他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然后重新在他怀里趴好。
“你是怎么猜到我的用意的?”
“有人给我发了两张照片,是你和大卫在同一个地方分别跟一个南方商人吃饭。那个商人恰好前些时间去找过我,我没见,还打断了他的腿。
所以我猜测你正在与南方官府密谋什么,而且大卫从一开始就知道。
另外,我师父说勃克注定会有一场兵乱,而坤赛今早病危,伊莲却坚持要跟我一起回达坎。
还有貌楚,居然会允许宋志的三千南方军进驻勃克,还换防了山上的看守。
这些都太不符合常理了,唯一能解释的可能,就是有一个人能够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瞬间力挽狂澜。
而在禅钦,有这种能力的人,只可能是坤赛。”
“原来是这样。”阮红线吐了口气,“貌楚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管家阿康,也只有阿康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换防看守和护卫。
没想到,这个在貌楚家当了几十年老奴的家伙,居然竟是坤赛安插的钉子!”
“是啊!”陈槐安忍不住感慨,“能在乱世之中割据一方的枭雄,智谋手段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你知道这件事给我最大的启示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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