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我干你……”
“阿鼎!”拦住想要动手的孙子,林友祥目光阴沉:“陈槐安,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不会以为我们的手段仅止于此吧?”
“林老说笑了。禅钦五大家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小小警告就是近二十条人命,谁敢小瞧你们?
晚辈只是更相信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林友祥顿时脸色铁青:“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们为敌了?”
“不,是我一定会让你们家破人亡。为敌?你们还不配!”
“很好!”林友祥气急而笑,瞥瞥伊莲,道:“但愿你在看到自己女人和孩子的尸体时,还能有胆气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
言罢,老头儿便钻进了早已停在阶下的劳斯莱斯内。他的孙子林问鼎离开前,还瞪着眼冲陈槐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哥哥,一条老狗乱叫而已,你别往心里去。”担心陈槐安压火,伊莲劝道。
陈槐安笑着捏捏她的鼻尖:“安啦!我怎么可能会跟两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走进大门,伊莲被佣人带去了起居室,陈槐安跟随侍从官上到二楼,楼梯口有个女人正在等他。
琴莱穿了一条长及脚踝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和袖口是白色的。
在陈槐安看来,若是她穿上白色的围裙,活脱脱就是一个女仆,或者头顶戴条黑色的头巾,就又跟修女差不多了。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和她的冷漠面容绝配,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想起很多成人作品中的场景画面。
于是,他又忍不住犯贱地问:“琴莱女士很喜欢黑色吗?”
琴莱走在他前方带路,头都不回的说:“不喜欢。”
“那也太巧了,两次见你都是这样,难不成是专门为我穿的?”
“随你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的腰上多了一只大手。
“陈槐安!”她用力拍开那只手,慌张的左右望望,见走廊里没有别人,这才咬着牙低声道:“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爷儿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
陈槐安欺身上前,吓得琴莱慌忙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才不得不用手推住他的胸膛。
“这里是将军官邸,你想死吗?”
“哦?你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过分了?”
陈槐安手指勾起她凝润滑腻的下巴,邪笑道:“可惜了,昂台没有死,不然的话,你的身份和打扮会更够味儿。”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三章:将军错了
琴莱的脸开始泛红,胸口的起伏也剧烈起来,这明显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然后,她才终于想起自己是练过的,抓住陈槐安的手腕用力一别,就将他以一个“苏秦背剑”的姿势给摁住了。
“陈槐安,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尽管胳膊很疼,陈槐安依旧犯贱不止:“否则呢?废了我这条胳膊,还是杀了我?你敢吗?”
琴莱咬起了牙,忽然身体一僵,触电似的将陈槐安用力推开。
因为刚刚又有只手抓在了她的满月上。
她心中又羞又急,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顿时一阵气苦,眼圈也红了起来。
“呃……上次又亲又抱都没事,今天就只是摸了一下而已,至于要掉泪嘛!”
陈槐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一时间表情讪讪,也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过分。
琴莱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神情幽怨委屈,更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未亡人”了。
“好吧好吧!我道歉,对不起!以后只要你不碰我,我都绝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行不?”
琴莱深吸口气压下鼻腔中的酸涩,转身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
陈槐安挠挠头,苦笑跟上。
坤赛的书房在走廊尽头拐角,双开的红木门两边站着两名配枪卫兵,一身的肃杀之气,远不是陈槐安常见的那帮兵油子可比的。
琴莱敲了敲门,然后推开进去,弯腰道:“父亲,陈槐安到了。”
“让他进来吧。”
琴莱让开门口位置,陈槐安走进,立正敬礼:“将军,陈槐安向您报到!”
书房很大,目测不低于两百平方,书籍却很少,连唯一的书架都没有摆满。四扇窗户一字排开,纵然天空乌云阴郁,房间内依然明亮。
坤赛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仍然坐在轮椅上,瘦小干瘪的身躯像个穿着人类衣服的猴子。
琴莱躬身退去,房门关上。
坤赛没有说话,一双小眼静静的盯着陈槐安,陈槐安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不知过了多久,坤赛终于开口,却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有多高?”
“回将军的话,一百八十四公分。”
“一百八十四,比我站的最直的时候都高了十四公分,正好是半个脑袋。”
陈槐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单膝跪地,目光也落在了坤赛的双脚上。
坤赛稀疏的白眉微挑:“为什么下跪?”
“将军不良于行,属下这样应该可以让将军的训话更舒服一些。”
坤赛冷笑:“外面传闻陈哑狗傲骨铮铮,宁死不屈强权,为何现在却如此的名不副实?”
“传闻只是传闻,属下的不屈,只因为那‘权’还不够强。同时,属下也认为,真正完全不畏强权的,通常都活不了太久。”
“这么说,你不怕死的传闻也是假的喽!”
“这个最假。”
“那为什么你今天敢那么做?还蛊惑裹挟伊莲与你一起,是觉得有她保护,我就不会杀你吗?”
“属下确实认为将军不会杀我,但这与伊莲无关。事实上,她应该是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去现场站在我身边的。”
“什么想法?”
“将军这一次……错了。”
坤赛眼中寒光陡然大盛,“哦?说来听听。”
“将军恕罪。”陈槐安低了低头,又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将军派兵封锁住工地现场,是为了避免属下利用这次事件让那五家万劫不复。
而这与大卫中校交代给属下的任务明显相悖,所以属下以为,您并不是不想覆灭那五家,只是不希望他们被灭的太快,太早。
但是,恕属下直言,您所用的方式偏袒意味有些过了,这无疑会给很多人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您要保他们,谁都不能动。
诚然,您也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目的是麻痹他们,就像那句名言说的那样: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可这同样也会令很多不明真相者产生误解,万一他们因此而被那五家拉拢,未来大卫中校再想有所行动,难度和风险都必然会大大增加。”
“把所有的心思不单纯者都引出来,最后一并歼之,不是更好吗?”
“将军雄才大略,高屋建瓴,属下钦佩之至。”
小小拍了个马屁,陈槐安又接着道:“不过,人心向背之事,本就很难一语道破。
能被五家拉拢的人,肯定绝大多数都是心思不单纯者,可其中也难免存在受五家欺骗而或被迫、或无知无觉的上船者。”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四章:很好掌控
“五家的势力触角探进了禅钦的方方面面,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任其继续壮大,未来处理时很可能会令禅钦元气大伤,更甚至让大卫中校投鼠忌器,无从下手。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属下才会赶往现场。
请将军相信,属下真的是一心为禅钦着想,绝没有故意忤逆您的意思。”
“哈!”
坤赛拍了拍轮椅扶手,皮笑肉不笑道:“好一个善于诡辩的小子!那你再给老子解释一下,既然认为老子错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来这里?
解释的好,今天这件事,就算你过了。”
“因为来不及呀!”陈槐安摊开手,“消息已经传开,当时有那么多百姓聚集在现场,属下晚到一会儿,都有可能发生流血冲突。
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邦卫军屠杀平民的谣言来,对您的声誉将是极大的伤害。”
“消息不是你传出去的?”
“当然不是。”陈槐安说的斩钉截铁,“属下也是在今天早晨才接到的消息。”
坤赛皱起了眉头,转过轮椅,面向窗外,又淡淡的问:“最近外面出现了一个传言,你怎么看?”
陈槐安心头一动,“您是指有关于陈舜卿的传言吗?如果是的话,属下没什么看法。”
“你不相信?”
“信不信都无所谓。战乱年代,群雄涿鹿,有胜利者,就会有失败者,正常现象,没必要大惊小怪。”
“可是在传言里面,老子是个弑主犯上,背信弃义的卑鄙无耻之徒。”
“天下之争,你死我活,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至于所谓的背信弃义,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正如我陈哑狗不畏强权一样,传言终究都只是传言。
将军一生经历过大小战阵无数,些许流言攻击罢了,智者是不会相信的。”
坤赛不置可否,又问:“你对陈舜卿这个人有何评价?”
陈槐安很认真的想了想,说:“能力非凡,命比纸薄。”
“很可惜?”
“既有可惜,也有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最终的胜利者是您。否则的话,属下就不可能再遇到伊莲了。”
坤赛回头斜眼看他:“既然你口口声声那么在意伊莲,为什么还要伤她的心?”
“这个……”陈槐安挠头,“属下无话可说,请您责罚。”
坤赛终于笑了:“不错,倒还懂得一些分寸,不是一味地狂妄,怪不得会让我家的两个孩子都那么钟意你。”
“这是属下的幸运和荣幸。”
坤赛收回目光,“工地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可有想法?”
“属下认为,应该将‘有犯罪分子企图危害勃克治安’的理由继续下去,只不过对象不再是那些可怜的工人们,换成跟五大家有关的什么人更好。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您维护了他们,正好也该小小的敲打一下。”
“那还怎么让他们疯狂?”
“您可以勒令属下马上结清所扣押的他们的货款,让他们明白,您依然在维护他们,只是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罢了。”
坤赛思索片刻,点头:“你这个脑筋转的确实很快。既然办法是你想的,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操作了,有问题吗?”
陈槐安起身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不得挟私报复,拿捏好分寸,要是办砸了,可不是一句两句诡辩就能再糊弄过去的。”
“属下明白。”
坤赛摆了摆手,陈槐安便告辞离去,房门一关上,里间便有人推门走了出来,却是大卫。
“你相信陈槐安的解释吗?”坤赛问。
“我相信他是一心在为禅钦着想,但所谓的解释,每一个字都是套路,包括单膝跪地在内。”大卫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认为他是真的不畏强权?”
大卫点头:“据我对他的了解,不管是将军,还是庶民,老人还是孩子,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有一个标签,那就是人。
他只会因为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产生敬重或鄙夷的情绪,身份地位,年龄性别都毫无价值。”
“嗬!年纪轻轻,他还想当圣人不成?”
“他当不了,因为他好色还多情。只要伊莲不背叛他,他就轻易不会背叛我们,除非我们做了严重突破他底线的事情。”
“比如?”
“比如危害到他家人的安全,或者颁布会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晸令。”
“这么说,他很好掌控。”
“是的,儿子对这一点信心十足。”
“嗯。”坤赛闭上了眼,“你去吧!赴任之前,不必再来见我。”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五章:别太自信
在离开书房之后,陈槐安又在走廊拐角碰到了琴莱。
女人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点绝望伤感气息的冷漠,“今晚九点,茶花会,有人要见你。”
茶花会?
陈槐安眉毛高高挑起。
他记得茶花会在禅钦只有五名会员,除了坤赛和温登之外,其余三人未知。
如今看来,琴莱背后的人明显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在茶花会的眼里,这个人某方面的价值是与坤赛相当的。
“到时你会在场吗?”
话一出口,陈槐安就后悔了。之前他还决定了不再调戏人家,可不知道怎么了,一看见琴莱这副“未亡人”样儿,他就忍不住下意识生出花花心思来。
琴莱没有理他,转身走开,显然对他已经讨厌到了极点。
在嘴上轻轻抽了一巴掌,陈槐安来到楼下起居室。
伊莲马上起身迎了上去:“怎么样?伯父他没有太为难你吧!”
“怎么会?我可是他最宠爱的侄女的未婚夫,面子总是得给一点的嘛!”
“去你的。”捶了他一下,伊莲彻底放下心来,又歉意道:“刚刚佣人阿姨跟我说,伯父要我留下来陪他吃午饭。
你……你下午能不能先别回达坎,我晚上下班后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陈槐安坏笑,“难道娘子一直都在对咱们被打扰的第一晚耿耿于怀?”
“呸!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晚饭,十点之前还是要回家的。”
“十点啊!那我们七点开吃,八点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开房,足够了。”
“越说越来劲了,你是不是约了别人,不想陪我,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卧槽?这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恶不恶心啊?”伊莲气得跳脚,“说,你约了谁?”
“不知道。”陈槐安摊手,“确切的讲,是人家约了我,至于是什么人,要见了面才清楚。”
“啊?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放心,有小梦跟着我,问题应该不大。”
见女孩儿脸色黯淡了下来,陈槐安又拥住她的腰肢,吻吻她的鼻尖说:“将军给我安排了个任务,一时半会儿是肯定走不了的。
所以你完全不用失望,明天也好,后天也罢,我们有的是时间补上第一次。”
伊莲的眼睛瞬间恢复明亮,皱皱鼻梁:“人家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失望呢!坏哥哥,满脑子下流龌龊,不理你了。”
说完,女孩儿用力推开他,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陈槐安笑笑,离开了将军官邸。
路上,他分别给阮红线和梅浩英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再准备潜逃,但仍需要做好戒备,以防“五家”袭击。
下午,他前往中心医院看望了昨晚大火中被烧伤的工人们,在医院楼下被众多记者围住,便当众宣布,他的慈善基金会承担死伤人员的所有抚恤和治疗费用,并按照最高规格对他们的家庭予以补偿。
接着,他又狠狠抨击了歹徒的罪孽,声称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凶犯,呼吁广大民众积极监督和举报,信息一经核实,奖金十万华币。
可让他没能想到的是,记者们更关心的竟然是他和伊莲的事情,所问的问题八卦味儿十足,没有一点严肃媒体该有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晚上八点四十五,陈槐安的车停在了茶花会的别墅台阶前。
萧楚楚一如既往地身穿旗袍,笑靥如花,束手迎候。
“陈先生,欢迎光临!多日不见,您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楚楚小姐今晚的美丽却是更胜往昔了,让我忍不住又想要问一下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真的不考虑一下爱上我吗?”
萧楚楚咯咯娇笑,很自然的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陈先生怎么确定人家没有爱上您呢?要知道,女人可都是天生的演员。”
“这个简单。”
陈槐安低头就朝她的红唇吻去,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萧楚楚没有躲,所以他不得不临时停住。
萧楚楚嘴角一翘,又幽怨的耷拉下去:“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陈先生肯定没有爱上我。”
陈槐安有些尴尬的挠头:“楚楚小姐突然不按以前的套路出牌,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要不我们重来一回,这次我保证不会停下。”
萧楚楚却退后一步:“陈先生伤了人家的心,单单一个吻可弥补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身子,一晚。”
“一个晚上就够了吗?”
萧楚楚又笑了起来,若有所指道:“陈先生别太自信,一个晚上已经够你受得了。”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六章:死人复活
调笑几句,萧楚楚将陈槐安送进了会客室,并亲自拿了酒和雪茄过来。
“陈先生,需要为您安排两位红酒和雪茄品鉴师吗?”
所谓品鉴师,就是真的有相关资质和证书的品鉴师,只不过她们也都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恰好正处在“情感空窗期”。
早已不是代驾外卖员的陈槐安对这里面的道道自然门儿清,摇头一笑,说:“算了吧,万一一时兴起再带回家一个,那我的后院可就要起火喽!”
“说的也是。今天先生刚刚向天下昭告了伊莲小姐的身份,这会儿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正在以泪洗面呢。
楚楚也要回房去哭一会儿,先生见谅,失陪。”
陈槐安点点头,独自坐在房间里,默默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局面以及应对方式。
然而,让他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的是,九点整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会是此时本应该身处国外的昂台!
这位将军大公子依然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没有半点人生无望的颓态。
琴莱挽着他的手臂站在一旁,就像女神委身于一只矮胖的野猴子,违和感爆棚。
“陈槐安,没想到会是老子吧?”
昂台很享受陈槐安脸上的惊愕表情,昂首挺胸站在他面前,口气傲慢且戏谑,“告诉你,不管你当了谁的狗,都别想逃出老子的五指山!”
一听这话,陈槐安反倒笑了起来,把雪茄丢进烟灰缸,起身就走。
昂台立马就傻了:“陈……你……我警告你,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坤赛立刻就会知道陈舜卿是你的亲爷爷。”
陈槐安头都不回,昂台慌了,想追上去又觉得太没面子,转眼看看身旁的妻子,顿时火气上头,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贱人,什么都要老子吩咐吗?”
琴莱抿了抿唇,刚要去追陈槐安,却见他已经停下了,而且还转过了身,双眼正一霎不霎的盯着她。
不知怎的,她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屈辱,竟然比被陈槐安调戏占便宜时还要强烈,仿佛让这个男人看到她卑微的模样,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琴莱,你是练过拳脚的,对吧?”陈槐安问。
琴莱红了眼睛,沉默不语。
“虽然我觉得跟一个废物谈事情是在浪费时间,”陈槐安又道,“但是,如果能看到你还他两个耳光的话,我的心情会变好,这个时间也就有了价值。”
琴莱瞳孔急缩,接着鼻腔酸涩到了极点,一滴眼泪险些掉出眼眶,被她微微仰脸,极力忍住了。
“陈槐安,你是不是疯了?”昂台大怒,“老子手里可攥着你的命,再敢对老子不敬,老子……老子……”
说到最后,他反应过来刚才已经拿陈舜卿的事儿威胁过陈槐安了,而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别的筹码。
支支吾吾半天,他索性放弃实际,直接像个街头流氓一样放狠话道:“老子就让你的老婆孩子一个个全都不得安生!”
陈槐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步向昂台走去。
昂台怕了,坚持了不到两秒钟就开始往琴莱身后躲。
“站住!陈槐安你、你要干什么?不想死就给老子站住!”
陈槐安脚步不停,拳头也握了起来,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陈先生,”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妇人声音,“犬子无礼,老太婆代他向你致歉!”
陈槐安猛地转身,就见一辆轮椅被人推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妇人。
陈槐安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对方称呼昂台为“犬子”。
也就是说,这老太太竟然是坤赛死去多年的原配夫人,玛芝薇?
老妇人穿了一件大紫色绣白花的短衫,脖子上系了条同样紫色的丝巾,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有些许疲态,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母亲!”昂台迎上来,“这姓陈的太不识抬举,我们……”
“住嘴!”玛芝薇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我命令你马上向陈先生道歉!”
昂台满脸不敢置信:“母亲……”
“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老太太,”陈槐安开口,“既然您方才就在外面,那应该听到了槐安说的话。”
玛芝薇眼神一凝,看了看他,又望向眼圈仍然通红的琴莱,片刻后淡淡一笑:“陈先生年少风流,果然名不虚传。你喜欢我这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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