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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陈槐安不置可否:“美人嘛,赏心悦目,原本就不是用来打的。”
玛芝薇干瘪如枯树枝的手在膝盖上拍了拍,道:“既然陈先生想为琴莱出气,我这个做婆婆的总不能太偏心儿子。
琴莱,过来,听陈先生的话,两个耳光,不重不算。”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七章:狰狞伤疤
昂台完全搞不懂状况了,看看母亲,又见琴莱竟然真的走了过来,不由大骂道:“贱人,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啪!
琴莱抡圆了手臂,一耳光势大力沉,声音极其清脆,直接将昂台扇倒在地。
昂台咳嗽两声,吐出一颗牙来,满嘴鲜血。
说了两个耳光,琴莱没有因此就停手,抓住昂台的衣领,竟一把将他给拎了起来,然后换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昂台咣当一声倒在另一边,这次倒是没有再掉牙,只是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个猪头。
他也没了再发狠的勇气,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呜呜哭泣。
琴莱深吸口气,冲玛芝薇鞠了一躬,然后站到轮椅后面,一语未发,目不斜视。
看着儿子,玛芝薇失望的叹了口气,摆摆手,之前推她进来的人立刻上前将昂台扶起,搀着离开了房间。
“陈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了吗?”
陈槐安伸手示意,然后回到先前的沙发上坐下。烟灰缸中的雪茄还没有熄透,他拿起来抽了几口,立刻便有烟雾重新升腾。
“在谈事情之前,想必老夫人不介意先帮晚辈解一下惑。”
“你想问我是怎么死而复生的?”玛芝薇道,“很简单,我并没有死。准确的说,是死里逃生了。”
陈槐安沉默。
按照禅钦官方的说法,玛芝薇死在了乱军之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理论上讲,确实有生还的可能。
但是,她活着却没有去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反而隐藏三十多年,这其中的隐情可就耐人寻味了。
“冒昧猜测一下,当年是坤赛要杀您?”
玛芝薇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亲眼看到他刺杀陈舜卿的人。”
陈槐安笑了,喝口酒说:“没有冒犯老夫人的意思,但是,当年知道、甚至直接参与进坤赛背叛陈舜卿事件的人不止您一个。
作为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单单一个灭口的理由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至少不应该那么早就对您动手。”
“是的,我当时很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确实没有必要那么迫不及待的杀我。”
玛芝薇闭上了眼,松垮的面部皮肤抖动个不停,似乎回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可惜,我太相信他了,以为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所以就告诉了他我能联系到檀萝会的秘密。
我的本意是想帮他从檀萝会寻求资助,可他却认为我是要出卖他,所以……”
话音未落,玛芝薇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丝巾。
陈槐安瞳孔微缩。
只见玛芝薇的脖颈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至右,划过了整个喉咙。
“在一个部队遇袭的夜晚,他假意要先送我去安全的地方,却在半路杀了我的侍从,然后亲手用刀割破了我的喉咙,并把我推下了荒坡。”
说到这里,玛芝薇猛地睁开眼,暴射出两道带着冲天恨意和怨毒的光芒。
“天可怜见,黑暗中他没能划破我的血管,黎明的时候,一个猎人发现了我,这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你也是檀萝会的人?”陈槐安问。
玛芝薇眼中恨意潮水般退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年轻人,既然你自称晚辈,那就应该多多敬老,不能一直都是你问我答吧!”
陈槐安咂吧咂吧嘴:“您请。”
“之前我儿子提及陈舜卿是你爷爷的时候,你几乎没有反应,现在又直接问我是不是檀萝会的人。
很明显,这些对你而言根本就不是秘密。
老太婆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解的呢?”
“陈舜卿是我爷爷,自然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解的。”
“也就是说,你的背后一直都有檀萝会的影子?”
“檀萝会早就分崩离析,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我只不过是借着祖辈余荫,受到了一些长辈的照顾罢了。”陈槐安摇头,话说的模棱两可。
“那你是如何得知陈舜卿与坤赛之间的恩怨的?据我所知,老太婆应该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知情人。”
“老夫人认识一个法号叫迈隆的比丘吗?”
玛芝薇瞬间激动起来:“什么?迈隆没死?他……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在找过我之后,他就去了南边,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玛芝薇安静下来,一双小眼闪烁个不停。
陈槐安仔细的观察她,发现她的表情在激动之余,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这个老太婆很害怕师父吗?又是因为什么呢?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八章:报应不爽
“不对!”玛芝薇突然狐疑的看向陈槐安,“如果你见过了迈隆,那就不应该不知道我与陈舜卿的关系,难道他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师父还真没提你,甚至在猜测你身份的时候都没能想起你。
陈槐安摊开手,“不管您信不信,他确实没有说关于老夫人的任何信息。”
“该死的秃驴!”
玛芝薇重重砸了下轮椅扶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母亲!”
琴莱惊呼一声,慌忙打开轮椅背上的皮包,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药丸,伺候玛芝薇吞服了下去,并快速为她捋顺胸口。
片刻后,玛芝薇的呼吸频率渐渐放缓,人也松弛下来,疲惫道:“不好意思,人老了,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让陈先生见笑了。”
“老夫人不必客气,您身体不适,可以先去休息,我们改时间再谈,不着急。”
玛芝薇摇了摇头:“坤赛快死了,老太婆也时日无多,若是不能亲眼看着他在悔恨交加中闭眼,我死都不会瞑目。”
“那么,您和陈舜卿到底是什么关系?”
玛芝薇垂下眼皮,安静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我原本只是个农家女,生活虽然贫苦,过的倒也算幸福,但在我十四岁那年,战火烧到了我的家乡。
我爹娘都死了,当兵的看我年轻,就要侵犯我,恰好陈……陈将军路过,开枪打死了他那几名部下。
他说,兵荒马乱的年月,我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根本活不下去,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侍女。”
陈槐安微微一惊。玛芝薇竟然是爷爷的侍女!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师父却只字未提呢?
“我以为他也看上了我,”玛芝薇继续讲述道,“但想着他起码是个大官,怎么都比那些脏臭的大头兵强,所以就答应了。
谁知他真就只是让我做侍女,每天除了端茶倒水之外,就是铺床叠被。
就这样,他带着我南征北战。忙的时候,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面;闲下来的时候,他又总是很懒惰的样子,为了能不动手,不惜教会我读书认字,替他书写命令和公文。
我就是在替他回复檀萝会的书信时,掌握了那边的联系方式。
再后来,我跟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熟,其中有一个叫吴赛坤的小伙子最受他喜欢,不止一次被他夸赞聪明,能举一反三。
这个小伙子对我也很好,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好玩的好吃的,渐渐我就喜欢上了他,于是就求将军把我许配给他……”
说到这儿,玛芝薇停了下来,一滴泪从眼角落下,仿佛划过龟裂的河床,没能滋润半分。
而陈槐安的心却阴沉了许多。
“明白了。坤赛谋刺陈舜卿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因为有你的帮助,对不对?”
他寒声道,“陈舜卿于战乱之中救了你一命,还教会你读书认字,让你有了立身之本,可你却和坤赛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背信弑主。
哼!从这一点来看,你跟坤赛倒是绝配,后来的遭遇,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玛芝薇的眼泪越流越多,嘴唇哆嗦道:“是啊!报应啊!这三十来年里,每每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我都后悔的无以复加,恨不得拉着坤赛同归于尽,去地狱里向将军忏悔。”
“可你没这么做,甚至都没有去找檀萝会,硬生生当了三十多年的孤魂野鬼。”
“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的儿子还跟着他的父亲。如果我联系了檀萝会,坤赛必死无疑,那昂台怎么办?他能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少?”
“你可以把他带走。”
玛芝薇沉默不语。
陈槐安冷笑:“你担心的根本不是儿子能不能活,而是发现坤赛有成功占据禅钦的可能。
他会成为禅钦一地的王,而你的儿子自然就是王的继承人。
归根结底,你只是舍不得权力和利益罢了。”
“作为母亲,为儿子的利益忍辱负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这当然不奇怪,甚至令人唏嘘,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咎由自取。
如今,坤赛赶走了昂台,要把位置传给与你毫无关系的二儿子,让你三十年的隐忍彻底成为了笑话。
偏偏这个时候檀萝会也已经不复存在,你所掌握的筹码也变得毫无价值,这才着急忙慌的跳出来寻求帮助。
哈!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身为陈舜卿的直系血脉,我认为自己非常有资格和理由嘲讽你。”
玛芝薇再次沉默,良久长长一叹,道:“你说得对,我害死了你的爷爷,只是被讽刺一下而已,实在算不了什么。
但是,难道你就不想为陈将军报仇吗?”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八十九章:其心可诛
“我想不想报仇,那是我的事。”陈槐安抿了口酒,晃荡着杯子里的冰块道,“但是你们上来就陷害我的女人,还用陈舜卿的事儿威胁我,是想干什么?”
玛芝薇直起上身,微微低头:“这是老太婆的失误,用心龌龊,请陈先生见谅,也请你一定相信,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什么诚意?”
“老太婆这三十年一直都呆在南方,积攒下来的产业和人脉也算丰厚,无论是官府,还是禅钦周边敌对势力,都能说得上话。
只要陈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这些资源都将为你所用。”
“我要它们做什么?”
“自然是夺回本该属于陈将军的一切。”
“那你的儿子呢?”陈槐安嗤笑,“老夫人这会儿又不想扮慈母了吗?”
玛芝薇落寞摇头:“说实话,哪怕有一点可能,我都不愿意把这一切拱手让人,但昂台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资质驽钝不堪,烂泥扶不上墙。
若是把他送上那个位子,那不是为他好,而是害了他。
现如今,老太婆行将就木,野心早就没了,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看着坤赛失去一切,悔恨而死。”
陈槐安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放下酒杯,身体前倾道:“好吧,我暂且信你,现在还剩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关于我跟陈舜卿的关系,这只是背景,算不上筹码,而在禅钦境内,比我实力更强,更容易坐上那个位子的也大有人在,老夫人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你跟陈舜卿的关系确实不算筹码,但它却是最重要的前提。
坤赛背叛了陈舜卿才拥有今天这一切,最后正该再由陈舜卿的孙子亲手夺回,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品尝到最大限度的失败和悔恨。
换成别人,那不过是权力相争罢了。
当然,前提终归只是前提,老太婆之所以会选择你,还有个原因就是你获得了大卫的信任,还即将成为坤赛的侄女婿。
也因此,你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却是最容易成功的那个。”
“我不这么认为。篡位不是过家家,就算不提西部和南部防区的两万精兵,坤赛手里还攥着三万邦卫军呢。
我单靠关系,顶多效法一下图穷匕见,而若只是刺杀坤赛,琴莱显然比我更加合适。”
“不,如果只是让坤赛死,老太婆早就动手了,怎么可能会等到今天?
之所以不提兵力,是因为禅钦周边烽烟四起的时候,陈先生的五千禅甸驻军完全足以鼎定乾坤。”
陈槐安一惊:“你要挑起战争?”
“当然,这是唯一的办法。”
“老夫人,您是不是把战争想的太儿戏了些,说起就起,说停就停?万一弄巧成拙,给别人做了嫁衣,你的仇是报了,老子的家业也会跟着玩蛋。”
“这一点请陈先生放心,老太婆既然说了是带着诚意而来,就能向你保证,无论是南边,还是西边,只要我大仇得报,战事马上就会结束。
至于最后怎么坐稳那个位子,想必以陈先生的手段,应该不难。”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玛芝薇神秘一笑:“抱歉,这是老太婆的底牌,在事情明朗之前,请恕我保密。”
陈槐安眯起了眼,手指轻敲沙发扶手,半晌才道:“老夫人这是要我学你和坤赛当年的行为,背叛自己的女人和朋友啊!”
玛芝薇冷笑:“天下美人何其多,陈先生潇洒多情,区区一个女人,和王位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朋友,你不会真的以为大卫也是这么看你的吧!”
陈槐安摇了摇头:“说了这么半天,好像什么事都是老夫人做,而我只需要等着上位就好。这种不花钱的馅饼看着美味,晚辈有心无胆,不怎么敢吃呀。”
“陈先生怎么会这么想?老太婆的那些资源顶多也只能在外面为你敲敲边鼓,真正重要且有风险的事情,还是要由你在勃克来做的。”
“比如?”
“比如剪除坤赛的左膀右臂,其中尤以‘五大家’、杜恩和温登为重。”
陈槐安神色一凛,终于明白了玛芝薇的真正用意所在。
报仇是真的想报仇,但所谓“助他夺回陈舜卿的一切”纯属狗屁。
这个老八婆的目的是要搞乱禅钦,她什么都不想夺回来,只想毁掉坤赛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
因一己私欲,不惜令数百万人陷入战火,歹毒,险恶,其心可诛!
不过,五大家和杜恩原本就是老子要对付的,前期倒是可以用来跟老八婆虚与委蛇一下。
思索良久,陈槐安说:“事关重大,请老夫人容许我考虑几天。”
“应该的。”
玛芝薇笑了笑,目光转到琴莱的脸上,吩咐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你留下来替我照顾好陈先生,不得有丝毫无礼怠慢,明白吗?”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九十章:牛嚼牡丹
玛芝薇走了,萧楚楚送了瓶红酒过来,说是老太太珍藏在这里的九八年柏翠酒庄,有市无价。
言语间不乏惋惜的味道,好像给陈槐安喝都糟蹋了似的。
陈槐安恶趣味上来,非要让她再拿瓶雪碧来。
红酒不甜,老子要兑着喝!
把萧楚楚给气的,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几口。
雪碧送来了,琴莱打开红酒瓶塞,小心翼翼的将颜色深紫的酒液倒入醒酒器中,然后问:“陈先生是要现在就饮用,还是等一会儿再喝?”
“有什么讲究吗?”陈槐安问。
“年份长的红酒会产生许多沉淀物,直接饮用影响口感,味道也会多些苦涩,经过一段时间的‘清醒’之后才是最佳。
不过,既然陈先生已经打算勾兑雪碧,那倒是无所谓了。”
陈槐安笑:“你也觉得我是在暴殄天物?”
琴莱抿唇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陈槐安摇头:“那我再问你,酒这种东西,被发明生产出来的意义是什么?”
“当然是让人享受的。”
“不,是让人快乐的。”
说着,陈槐安径直拿过醒酒器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点。
“人活一生,本来就需要遵守很多不得不遵守的规矩。
年龄越大,快乐的获得就越不容易,难得有那么一两件可以让人轻易收获愉悦的东西,又何必人为的再给它加上各种条条框框呢?
当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对于爱红酒人士而言,或许在经过一套繁琐庄重的程序之后,饮用时的精神愉悦感才是最强。
但我不懂红酒,也喝不惯,它对我最大的作用就是不同于其它酒类的酒香和事后微醺,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我就是快乐的,它的价值自然也就得到了体现。
举个最直观的例子,在牛的眼里,牡丹和青草没有美丑之分,就只是一口吃食而已。
所以,牛把牡丹嚼了才会快乐,所谓鲜花美丽,那是吃饱了撑的人想出来的。”
说着,他抿了一口酒,咂吧咂吧味道,又往里面兑了些许雪碧,再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琴莱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很想看清这个男人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陈先生以牛自比,区别于人,听上去却让人分不出是自谦还是自夸,这也算一种本事。”
陈槐安哈哈一笑:“老夫人临走之前可是命令了你不得对我无礼怠慢的,再说话带刺儿,小心我告你的状哦!”
琴莱握了下拳头,索性垂脸,显然是做好准备不再吭声了。
然后陈槐安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盯着人家瞧。
今晚琴莱依然还是一身黑色的裙装,除了一根细细的白色腰带之外,再没有任何别的装饰,无论剪裁还是风格都比白天时简约了许多,显得干练且知性。
她的长发高高挽起,脖颈修长白皙;锁骨上搭着一条白金项链,精致优雅。裙摆刚好超过膝盖,一双笔直小腿被近乎于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让陈槐安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叹:南洋猴子人种里居然也能出现如此极品,实在难得。
不知怎的,今天这酒的劲头似乎很大,他灯下看美人,喝着喝着,脑袋就有些发晕,心思也跟着荡漾起来。
于是,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一个人喝没意思,坐过来陪我一起。”
琴莱猛地抬起头,脸上浮现出愤怒和屈辱的神色。
陈槐安对这表情简直太熟悉了,心中顿时越发痒了起来,声音一沉:“你耳朵聋了吗?”
琴莱咬了咬嘴唇,慢慢起身,屁股刚刚才碰到沙发,就被一只大手给揽到了怀里。
“陈先生你……你别太过分!”她慌张的推拒道。
陈槐安邪笑着点点她的鼻尖:“我发现我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欺负你了,就是因为你这种表情。
看上去恼火,嫌弃,甚至厌恶,但因为不敢太激怒我,明明分分钟就能把我制服,却只能像个弱女子一般色厉内荏。
你的气质太独特了,又喜欢穿一身黑衣,从头到脚都缭绕着一股忧伤和绝望的味道,怎么看都像是刚刚丧夫,人生无望似的。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你又故意做出一副清高倔强的模样,这就有意思了。
小爷儿有个毛病,就是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装逼,你表现的越清高,我就越想看到你羞耻和臣服的样子。
所以,亲爱的琴莱女士,请你好好坚持吧,坚持的越久,我越满足。”
说话间,他的眼珠开始慢慢变红,清明也迅速褪去,变得越来越淫邪疯狂。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同时,伴随着刺啦一声,琴莱的一条丝袜已经在他手下寿终正寝。
琴莱大惊,可还不等反抗,她的红唇就被重重吻住。




匹夫的荣耀 第六百九十一章:欠揍
陈槐安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还没看清天花板,昨夜的疯狂记忆就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撕破的衣衫,猩红的抓痕,野兽般的嘶吼,还有女人的哭声和眼泪,cult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他居然……强姦了琴莱!
是那瓶红酒,里面一定被人做了手脚!
清醒过来的陈槐安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怒火也自他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该死的老八婆,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设计老子,她想干什么?她……
刚要坐起,忽然感觉身旁有东西,他抬头一瞧,所有的火气就顷刻消散。
琴莱凌乱的黑发铺在枕头上,眼皮红肿,眼角还挂着泪痕,雪白上的淤青正在无声控诉着他昨晚的野蛮和粗暴。
她就像是一只被虐待过的流浪小猫一样蜷缩在那儿,没有了丝毫清高,楚楚可怜。
陈槐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种问题严重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光是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释放竟然是跟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女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觉到荒谬了。
静静看了琴莱一会儿,他叹息一声,蹑手蹑脚下床开始穿衣。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瞬间,琴莱睁开了眼,然后泪水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啪嗒!
打火机的脆响惊得她起身坐起,却见陈槐安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阳光透过纱帘洒落进来,为女人白玉般的肌肤添了一抹莹光,无论线条还是阴影,都美的像雕塑艺术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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