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娇软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南希
杨克管好脾气地笑着,把手机和钥匙收起来,站起来,理了理袖口。
“您的投资在赔钱,您的妻子找了新的工作,一个白领和一个无业游民,或者说整天混日子的富家子弟,您觉得两个人还有多长的未来,陈家小公子?”
陈长逝把杨克管买的东西丢出病房外,指着门口,“滚!”
杨克管走出去,迎面看见陈长逝的护工走过来,笑意更甚。
“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知道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但是漂亮的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捡起来?如果有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很快收拾好了。”
林佳没有拒绝。
杨克管蹲在她旁边,一个一个捡着苹果。
末了,他从林佳手上接过袋子,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句谢,临走放了句夸赞:“绿意玫瑰的味道很适合你。”
林佳红了脸,目送杨克管走远,后抬起袖子闻了闻,才推门进去。
“陈先生,您太太让我来照顾您。”
那位娇软甜 第42章 小吵闹
在应云眼里,陈长逝生气也很可爱,于是不哄他,凑过去,偷摸亲了一口,想要再来,就被人推开了。
见他气鼓鼓,心情极好,但也不敢再造次,躺一边睡下,殊不知这让陈长逝更加恼火。
他搓了搓被应云亲过的侧脸,甩了下手,背着她睡觉,出乎意料的一夜好眠。
第二天应云睡到自然醒,刷了牙,眼还尚未清明,一路摸过去,一时兴起,摸着陈长逝的下巴笑:“这是谁家的男人啊,怎么这么好看?”
陈长逝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强压着那一腔不知名为何物的感觉,拍她的手,没好气地说:“距离你的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赶紧走!”
凶巴巴的,声音却不大,深藏了几分委屈。
应云坐在他旁边,托着脸盯他。
这人到底是撒娇,还是撒娇呢?
陪陈长逝吃了早饭,没说上几句话,应云就滚去上班。
折腾了一天工作,中午没法去医院看他,应云老老实实在傍晚下了班,也没管得上应仲房丢给她的一堆破事。
她说:“让我做这么多工作,自己逍遥快活,也不帮我跟我妈说几句好话,我怎么会老老实实听你差谴?”
去了医院见到一个文艺的陈长逝。
穿着病号服,靠着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入了迷。
应云凑过去扫了眼,是原版老人与海,她看过,本想偷袭,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于是喜提一本书。
幸好她接得稳,书页未乱,她把书送过去,不料得了陈长逝一句:“不看了。”
应云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作为书签,把书放好。陈长逝见她还一身正装,定是一下班就过来了,虽说有些迟,但心中的气总归少了。
担心陈长逝天天躺在这无聊,应云找了轮椅推他出去散步。
医院的绿化做的不错,走近绿园子,消毒水的味道都淡了不少,也有很多病患在此散步,个人脸上有不同的神色,或者惬意,或者忧愁。
一个矮小的老男人拄着拐杖,跟旁边同样穿病号服的男人聊天,说他家老婆子是如何无情无义。
应云不想陈长逝听到这些,推着他就走。
可陈长逝早听见了,看一眼那老男人,感伤突如其来,一泄千里,不可收拾,“以后我变成他这么矮,你还要我吗?”
“陈长逝。”
“你掉的第一颗牙是我的,最后一颗也是我的。”她用祈使的语气。
可是陈长逝还是恼:“你这个人就是惯会说情话,我幼时掉第一颗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应云哈哈大笑,加了个前提条件再说了一次。
“等你老了,你掉的第一颗牙是我的,最后一颗也是我的。”
陈长逝轻哼一声,大约是满意了。
护工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不可遏制地吵了起来。
“你已经很多天没有给我做饭了,是不是有了林佳你就不用照顾我了!”
应云移动鼠标,赶紧把正在做的工作保存好。
她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不是有林佳吗,整个晚上都老老实实在病房里办公陪他,无端就受了无妄之灾,还没赶到他身边控诉就一句一句下来。
“应云,你太没有良心了!”
“是是是,我的错。”
大抵是敷衍了,陈长逝在病房里想得多,心头一气一整晚没理她。
应云觉得亏。应仲房在上面压迫,董事会看着,赶过这来没能温存一番,亲也不给抱也不准了。
两人心中各自有火气,谁也不理谁。
应云看他许久,气不过,干脆回去坐着,打开了笔电。
那位娇软甜 第43章 出院礼物
第二天醒来,应云对上陈长逝的双眼,朝他笑,但他冷淡地移开了眼。
早餐吃了一半,应仲房打电话来催她上班,事情紧急当且不论,重要的是母亲回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与侯玉和解的契机,应云自然不能放过,匆忙收拾了一下,很快走了。
她刚走,陈长逝就搁下了筷子。
但是心中的火气不过中午,就熄灭了。
中午应云没能过来,打电话嘱咐他按时吃饭,听着声音,她是在公司饭堂正准备吃呢。
陈长逝听完,没理她,冷淡地挂掉,然后不一会儿有人送了束白玫瑰来,有张卡片,情话是没有的,就四个字,“按时吃饭”。
他又惊又喜,费劲去抱了半天。可当他看见那几个字,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让林佳送饭进来了。
晚上回去发现陈长逝不气了,应云立马给林守荔打电话道谢,不小心被陈长逝发现,被他瞪着。
应云立马挂了电话,跑过去抱住陈长逝,又是笑又是哄:“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找别人支了个招儿,你别生气啊,好歹花是我自己挑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敷衍,哪能不生气,也就他珍惜那束花了。
陈长逝冷哼一声,推开她,漠然道:“吃饭。”
知道这算是过去了,应云立刻嬉皮笑脸凑过去。
不同陈长逝好哄,侯玉生气一回要很久都不能好,应云能做的做了,人家不原谅她也没办法,只能在工作上尽善尽美。
等到陈长逝出院那天,她提前下了班,还跟侯玉讲了一声今晚带人回家。
侯玉脸色不大好看,但过了会儿,亲自打电话跟家里说加菜。
“恭喜出院,给你送个礼物。”
应云开车把陈长逝带到她公司对面的一个写字楼,对他的疑惑闭口不言。
傍晚时分,黄昏余晖与灯光相映,玻璃上折出美丽的光线,落在陈长逝脸上。
他的睫毛轻颤,目光一直不离开应云。
越往上走陈长逝越不敢猜测,不过好歹电梯不算慢,终于到了目的地。
应云一边朝他笑,一边开门进去。
“送你的画室,我公司就在对面,以后下班可以和你一起回家。”
宽阔的画室,里面挂有他的作品,有画架与颜料,当然更多的是没有被布置。陈长逝被这番天地惊呆了,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里面的东西,走了一圈,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回头问:“贵吗?”
这句话堪比废话,毕竟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搞一个这么大的画室还是还有压力的,而这些有关艺术的东西对于应云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
陈长逝不懂,取悦他是唯一的意义。
“贵,贵死了,我前半生的积蓄都没了,还欠了朋友不少钱。”
应云很实在的语气让陈长逝笑了起来,完全没了压力,“我陪你还。”
突然想起当时林守荔问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成年男女,何必搭上这么多东西。
局外人,自然能眼见得失,把盈亏算得清清楚楚。
可应云是当事人,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对方也一样全心全意的,怎能不动容,自然是什么都想要给他,只为博君一笑。
“那说好了。”应云伸出手。
陈长逝略微腼腆,但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应云凑近陈长逝的耳朵轻声说:“今晚回家见见我爸妈。”
美人姣好的容颜就在眼前,忍不住不亲已经花费巨大力气,此人还得寸进尺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分明是撩拨。陈长逝红着脸把她的脑袋推开,呐呐应了声。
那位娇软甜 第44章 结局
晚餐用得不尽意,侯玉不假辞色,应仲房冷冷淡淡,陈长逝不能不提心吊胆,却见一旁的应云,守着食不言的规矩悠哉悠哉地吃。
饭后应仲房夫妻二人看起电视,应云去刷牙了,陈长逝不习惯在这里洗漱,一个人坐在客厅有些尴尬,对面那对夫妻压根没理他。
好不容易等应云出来了,要一起回去他们的房子,又得听应云跟父母讲话,从电视聊到公司。
明明应云就挨着他坐一个单座沙发,但陈长逝感觉自己像个空白人。
最后,在应仲房多次暗示下,应云跟陈长逝回去了。
她本来心情不错,但发现陈长逝变得异常沉默,哄也哄不好,这样的沉默持续到第二天。
应云在公司跟侯玉说:“你昨日没什么话,应该是对他挺满意的。”
今天大早给陈长逝打电话暗示离婚的侯玉保持高冷沉默。
“结婚证已经领了,我本来还有几个月才回公司的,说好的两年截断了,你们言而无信我也没办法,为了补偿我自己,我决定出去度蜜月,反正你也回来了,应总身体也无大不碍,公司的事情你们都这么多年了,自然游刃有余。”
“不是……”想着应云接手公司,自己将要迎接退休生活的侯玉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应云已经自行拍板决定了。
听从侯玉的吩咐,助理办事效率很快,不久就查到了应云的住处。
下午三点,应云还在工作,不知道侯玉去了她家。
恰好陈长逝不在家,所以侯玉找到画室,不料看见的不止陈长逝一人,有他身上的杜思雨,还有一只猫咪一脚踩中地上的颜料,在画室里到处疯跑。
侯玉扶着门,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好你个陈家,一手高攀一手外遇,真是什么也不误。”
陈长逝神速推开杜思雨,但此人挡住视线,他只好从缝隙里面瞧,见是侯玉,吓了一跳,赶着去追侯玉想要给她解释。然人家一边打电话一边关上电梯门,人很快走远了。
他追去楼下,跟着侯玉使劲结实:“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自己扑上来的,我没有,没有。”
侯玉冷哼一声:“昨日还带着大堆礼品来我家,一副讨好的嘴脸,今日怀搂美人还带各种借口,陈家人品行不端,我看着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应云,还是离婚的好。”
“不是,不是这样的,妈。”
应云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侯玉的助理联系不到她,装模作样给她发了工作邮件,然后给汇报了此事。
晚上回去,也没拎出来说,该做饭做饭,该吃饭吃饭。
倒是陈长逝自己提了出来,“今天杜思雨找到画室,高跟鞋一歪掉在我身上,妈来找我,碰见了。”
“你别管她说什么。”不过小事一桩,应云没大在意。
陈长逝一脸纠结,哪能不在意,她说配不上。
“我妈敲打你,你捡着好听的听了,不好听的忘了,别放在心上,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可陈长逝耿耿于怀。
两人在沙发上坐着,电视放着新闻联播,应云倾身过去,亲了亲陈长逝唇角,“听我的,成不成?”
他注意力没大在电视上面,倒是手臂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失了神,红着脸点点头,又颇觉腼腆,认为此地不宜久待,慌张站了起来。
“我去洗碗。”
看完新闻应云就回了书房,陈长逝换了身衣服梳了个头发没见她出来,疑心活动取消了。
他犹豫了一下,装了杯牛奶去敲书房的门。
“阿云。”
“嗯。”
陈长逝纯粹只想叫叫她,图什么,一个安心,或者是被注意。
“我给你倒杯牛奶。”
“嗯。”
“我帮你拿走手机。”
“嗯。”
“你想要吃水果吗?”
“嗯。”
他很快就端来水果,用牙签给她送了一小块,跟她咬耳朵:“你快点做完事情。”
“长逝。”应云终于从忙碌中抬眸,看向那个男人。
“怎么了?”
“吵。”
冷冷清清的一个字,没什么情绪,但就是让陈长逝听着不舒服。他的脸色顿时沉了,把手上的水果丢在桌面上,瓷碟和木桌发出碰撞的声音,水果跳了跳,又落回碟子里。
应云突然感觉脖子上一痛,是他在咬她,继而她听见了陈长逝硬邦邦的声音。
“忍着。”
“受着。”
此刻屋里气氛紧张,陈长逝附近的气压都低了许多,能使人不敢妄自出声,甚至不安。
可应云就笑了,她抬头看向那男人,嘴角的笑意收也收不起来,“你是不是还漏了一句?不许冷暴力,是不是?”
陈长逝迷失在她微弯的嘴角里。
万万没想到,是要出去买戒指。
陈长逝欢喜地挑了半天,最终还是应云下的决定。
她给他套上,陈长逝极力隐忍着欢喜的情绪。
“我定了去大马的机票,明天。”她眉眼舒展,似乎说到了什么开心事。
陈长逝终于按耐不住,说不清是气的还是急的:“你干嘛?”
“和你度蜜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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