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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娇软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南希
已经变了许多,鞋柜上有了男士的鞋子,桌面上放着画笔,地板上立着画板,打火机被明晃晃地放在茶几上……这地方竟然有了男人的痕迹。最惊异的一处是阳台,有一花篮,应云向来崇尚极简,她不是个有情趣的人。
“他抽烟?”
顺着林守荔的目光看见了陈长逝的打火机,应云答了句是。
昨天还战战兢兢怕被发现的人,今天就堂而皇之把打火机搁在茶几上了,啧。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
“也还好。”
林守荔呐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问:“他呢?”
“刚出去。”
“我来得不巧。”
“是。”应云一边答,一边打开档案袋。林守荔找了几个大平层,拍了不少照片,连海景都有拍了。
应云看了许久。
林守荔凑过去,问:“怎么突然喜欢海景了?”
“他画画。”
“给他找灵感?”
“嗯。”
林守荔笑,“没想到你也是个有心的人,这是喜欢人家多久了?”
应云抬眸看了眼林守荔,“也还好。”
还不等林守荔露一个无语的表情,应云就把挑好的照片给她。
“要这个,不用盘楼。”
“这个啊,离你现在的工作点有点远,除非你打算回家。”林守荔只是随口感叹一句,并不要应云接话,她很快跨过了那几句话,问起:“你不是喜欢清静?”
“有点人气也好。”
林守荔皱着脸,有憋忍的样子,“怕不是他喜欢热闹。”
“是。”
“应云,你疯了。”
疯没疯应云不知道,但她的确想陈长逝,她想马上看见陈长逝,看见他坚毅的下颚,看见他眼里的光。那个人性子并不沉稳,如今是,以后也是,否则不会为了护她而瞎。
林守荔没吃饭就走了。
她说:“虽然我们有点交情,但是和你一起吃外卖这种福气,我是享受不来的,这大好的事情就留给你家那位得了。”
应云:“……”
陈长逝也不爱吃外卖。
应云给陈长逝打了个电话,却发现他手机在家里。她拎了包,换了鞋,出门。
在楼下遇上了陈长逝。他愕然,“你怎么下来了?事情忙完了吗?”
应云把包给了陈长逝,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得不行,认真得不行:“来找你。”
陈长逝拿着应云包包的手指突然收紧,胸口扑通扑通的。
“你不忙吗?”
“不忙了。”
说完这句话,应云就把脑子里所有事情抛之脑后,把这几天压在她身上的事务全部搁置,那一瞬间,她也觉得自己的确忙过头了,以至于忽略了面前的人。
他可真是会,都能让她忙里偷闲了。
“你手机在我包包里,以后要随身带着。”
“嗯。”
“去吃饭?”
又去外面吃啊。陈长逝抬眸看了眼他们房子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应:“好。”
吃饭前,陈长逝收回盯了应云老半天的视线,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他看了她一眼。
应云没抬眸。
陈长逝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故意重重地呼出来,烟味一下子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他看她一眼。
那人坐在他旁边,不为所动。
这下是真的是,她不管他。
也许是因为他自个送上门去的,所以她才不珍惜他。
陈长逝埋头抽烟,心里被扎了一般,细密地痛,不致命,难受得紧。
应云啪的一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站了起来,走近陈长逝。





那位娇软甜 第29章 隐隐有些纵容
应云夺走陈长逝手中的烟,掐灭,丢烟缸里。
陈长逝仰着头看她,眸光带着不清不楚的星星点点欢喜。
“以后抽烟,记得躲着我。”
就这样?陈长逝捏着指尖,心中到底有了不甘,往后一靠,目光桀骜,轻嗤一声:“家里就那点地方。”
应云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回去坐下。
陈长逝顿时惶恐。
晚上应云在书桌前对着笔电忙,陈长逝走过来好几次,送了牛奶又递水果,显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既然不说,应云也就不多问,连个眼神都懒得丢给他。这人白天还拽得很呢。
隔天应云就送了陈长逝一套房子,署他的名字。
“按着你喜欢的风格装修就好。”
口瞪目呆陈长逝:“哦……好。”
他本想问些什么,却畏惧了,出口变成了别的:“你喜欢什么风格?”
应云瞥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算了,还是按我的喜好来吧。”
就她那喜好,怕不是家里多一盆花都觉得麻烦。
想起什么,应云跟陈长逝提了一嘴:“明后天我要出差,有点远,五个小时的车程,周五晚上应该能回来。”
分别吗?
陈长逝亮晶晶的眼眸突然垂下来,安静了一会儿,他只轻声问:“为什么不飞?”
“有点偏僻。”
“去哪?”
应云跟他讲清楚,陈长逝就那样垂着头应了声,有气没力的,之后再不说一句话,回到家,一头钻进厨房,把干净的碗碟拿出来再洗。
应云又好笑又无奈,这人啊,怎么那么可爱?
陈长逝正在洗着碗,心不在焉的,突然被人搂了腰。当闻到那人身上清淡的香味时,他绷紧了身体,洗碗的动作迟缓下来,僵硬而机械。
“想不想吃小龙虾?”
“不想。”
“红烧鸡翅?”
“我……想。”陈长逝抿着唇,贴心地说:“如果你忙的话,就先去做事情吧,我不饿。”
应云在他的后背蹭了蹭。
这个人,分明是想吃的,又偏要拒绝。瞧他多懂事啊,假若他没有轻哼一声。
陈长逝身体更加僵了,几乎不敢动,连洗碗的动作都停了。
应云笑着松开他,“不忙。”
话语间,她围上了围裙。
心尖上的女人穿起围裙,所谓世间温柔、岁月静好不过如此。陈长逝的心融成一滩水,洗碗的动作都放轻了。
今天晚上陈长逝吃了整整三碗饭。
他高高兴兴地去洗碗。应云跟到厨房门口,靠着墙,看着他,有监工的样子。陈长逝自然不敢马虎,他本来就爱干净,这一次生生多洗了一回,多少有刻意的成分在。
一直到他差不多洗碗,那个靠着墙的人才慢悠悠地出声:“我在哄你。”
“哄我?”陈长逝洗完最后一个碟子,放进碗柜,又用洗手液洗了手。水从他的手背、指缝流过,颇为赏心悦目。洗好之后,他一边细致地拿干布擦手指,一边走近应云。
他的手,白皙修长,有些瘦,能瞧见青筋,颇具力量感,又有艺术家的美感。应云看了眼,轻“啧”一声。
精致。
意识到拿着这样一副痞里痞气的姿态哄人不好,应云敛了敛姿态,歪了头,问:“你觉得不像?”
陈长逝老实地摇了摇头,把布留在桌面上,上前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诚意不够。”
“所以?”
“今天晚上……咳,两次,或者明天带我一起。”陈长逝飞快地说完,耳机红红,偷偷去瞥了眼应云。
“两个都不行。”
听闻意料之中的拒绝,陈长逝还是忍不住恼,低头咬了口她的锁骨,轻轻地厮磨。
应云没推开他,隐隐有些纵容,这样的认知让陈长逝疯长了满腔欢喜。
她笑着,“长逝,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高空作业了。”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让我去见证?”
“你在,我会分心。”
得君一席话,陈心甚悦。
陈长逝松开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你要好好的回来,不能掉一根头发。”
他显然是有意撩拨,而应云一脸正经,没有那个意思,倒还认真地答了他的话:“这我不能保证。”
陈长逝瞪了她一眼。
应云忽略了他形如撒娇的眼神,“是否还有什么要求?”
陈长逝彻底被应云气到了,意味不清地冷笑了一声,放开她,甚至退了一步,以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凉凉的:
“先立个家规吧。”
“什么?”应云有点兴趣。
“不许暴力。”
应云愕然:“我打过你?抱歉。可是我梦游时?你伤重吗?”
陈长逝被问得竟然觉得温暖,就像是追逐多年的梦,终于施舍了他一些光。
“昨天晚上,冷暴力。”
应云哭笑不得。
“抱歉。”
陈长逝用尽勇气,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不爱解释,我知道,可是云云,我在乎,我很在乎。”
应云沉默了好一会儿,陈长逝眼眸暗下。
她伸手把他的脑袋勾下来,仰头亲吻,她磨着他温凉的唇瓣,“以后不要在乎就好了。”
过后,应云靠在陈长逝怀里,盯着他的红唇,喟叹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们是夫妻这个事实?”
陈长逝喘着气,没答她,就是红着耳朵,伸手推开她的头,避过她的眼睛。从前他是奢望她施舍他几分目光的,如今倒觉得这目光过于灼灼了。
“嗯?”
陈长逝低着头看着鞋尖,呐呐:“我……我不知道。”
细若蚊吟。
“那不如这样,我也立个家规,你每天早上起来,先去把结婚证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上一遍。”
陈长逝久久地看她。
云云,他应该去看的不是结婚证,而是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应云第一眼就看见了陈长逝,他正在亲吻她的耳垂,双眼微红,动作缱绻轻柔。女人闭了闭眼,稍加忍耐,最终引来不罢休的得寸进尺,于是面无表情地踢了脚那个大早上发情的男人。
“昨晚什么都没有,云云,今天早上要再来一次。”求欢的时候,陈长逝总是会红耳朵,可又偏嗜好。
“什么都没有?”应云冷笑,“再来一次什么?”
“亲……”
应云把人踢开。
没刷牙还胡扯的人不配拥有亲亲。
陈长逝被拒绝,脸上一阵一阵红,耳朵也红红的,气恼极了,跳下床跑到卫生间,心怀着愤懑,刷了两次牙。




那位娇软甜 第30章 谁稀罕她多留
应云昨晚睡得迟,行李是陈长逝收拾的,他就那样红着脸,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装进去,装完之后,还跑到沙发上一个人闷坐着。
应云起来的时候,看了眼行李箱,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洗漱。
陈长逝咬咬牙,关了房门换衣服。
应云出来的时候,陈长逝穿着西装裤,白衬衫,手上拿着一条浅灰色的领带,径直朝她走来:“帮我系。”
应云没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安静了约摸一分钟。
陈长逝先退步,气势节节降下来:“省艺术厅邀请我,本来推了,可如今……有空了。”
他说得含蓄,却是深藏多种意味。譬如说不轻不重的抱怨,譬如说应云不懂的,有些狐疑又不太愿意揣测的——难道他要一直待在家里,家庭主夫?这念头一出,应云就唾弃,嗤,这算什么?他连个菜都不会煮。
“哦。”应云接过,“我不会。”
陈长逝欢喜溢满胸腔,那张看上去温和,实则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竟隐隐有些绷不住。
“没事。”应云把领带挂在陈长逝的脖子上,贴着他的衣领扯,“你教我。”
“哦……好。”
磕磕绊绊学了一会儿,算是系好,也并无太丑,勉强能出去见人的。
陈长逝心满意足。
应云还没有走,陈长逝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偷偷去看她——她在穿鞋,她锁了门,她去跟早餐店的老板买早餐……
分别那会儿,陈长逝死死地抓着她的行李箱,直到司机喊应云。应云倒是不急,看着他,冷淡的眉眼中似乎还藏了温情。
“你走吧。”陈长逝把行李箱推给应云,别过脸,更是不堪地转了身。
应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司机催得紧,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就走了。
走了。
陈长逝狠狠地踢了脚地面,丝毫不顾及新皮鞋的感受。
走了好。
谁稀罕她多留一会儿。
直到那车开远了,陈长逝都没有回头。就是疯了一般,傻愣傻愣地站在那儿,一直听着那车把应云送走的声音。
陈长逝一整天都在艺术厅,中午吴籍过来请他吃饭,竟然约不到人,到看见陈长逝一个人在啃包子。
“不是吧?你真的被陈家流放了?”吴籍仔细瞅着那白素的包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陈长逝抬了抬眸,颇有些骄傲:“我老婆买的。”
“她不是去出差了吗?”
“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
陈长逝看了眼他,“她走之前给我买的。”
吴籍看了陈长逝好久,终究憋不住:“你他妈跟谢过仰是一个鼻孔出的气吧?不就是个女人,炫耀什么?”
陈长逝蔑视地看吴籍:“单身狗。”
吴籍面无表情:“我听说应小姐这一次高空作业和高子詹一起。”
“你他妈才说!”
吴籍没想到陈长逝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又轻咳一声,好歹去拉住陈长逝。
“人家一起去工作而已。”
陈长逝瞪着他。
吴籍缩了缩脖子,放开了陈长逝,心里不住骂自己嘴欠,脸上只尴尬地笑:“这我也是刚知道,听别人乱说的,真不真还不一定。你别追过去啊,就这点事情追过去,多掉价。”
吴籍苦口婆心,可惜陈长逝爱理不理。
尽管陈长逝脸色依旧不好看,可是吴籍口里“掉价”那两个字砸进了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眼见劝不住陈长逝,吴籍心里急:“虽然你也许心急,可你们俩才新婚,又在一起不久,这样过去也不太好。你想想,她会怎么看你?控制欲强,还是心眼小?”
“闭嘴。”陈长逝看了看天。
晴空万里,宜出行。
“今晚有没有赛车?”他问。
“有。”吴籍特狗腿地笑。没有也给你马上组一个。
陈长逝看向吴籍,意味不明,“你怎么就这么不希望我去呢?”
吴籍心头一跳,举手保证:“我站你这边的!”
陈长逝乜他。
“你要为我的名声想一想,到时候我落了个嘴长的说头不太好。”吴籍说:“而且人家路上也要讨论讨论新公司的事情,我看他们挺有钱途的,你不要总是横插一脚,我这个投资人还要回本盈利呢。”
陈长逝突然看向吴籍,眯起眼,气息骤然带了压迫感:“他们很有什么?”
“钱……咳。”吴籍立马掌了自己几个嘴巴。下了劲,声音清脆。他夸张的歪着嘴喊:“陈哥,我说错了!”
有人到了门口,见这阵势,没敢进来。
估摸着是午休时间过了,陈长逝抬步走了出去。
陈长逝:我有甜甜的爱情你没有。




那位娇软甜 第31章 想念与心焦
汽车转了高铁,高铁又转了大巴,目的地终于越来越近了。大巴车平缓地开着,窗外就是小镇的风光。穿着朴素的行人来去匆匆,午后的风吹动树梢闷叶,冬的冷燥看得见。
睡了一路,这会儿应云睡不着了,目无交点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脑子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大巴颠簸了一下,高子詹一个趔趄,滑了一把,幸好有安全带扯着他,不至于掉下座椅。他恍然惊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不知今夕是何朝。
“应云,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快到地方了。”
“哦。”高子詹坐了起来,从找了袋陈皮出来,抓了一小把,放进嘴里嚼,又把陈皮递到应云面前。
应云捏了一块,“谢谢。”
高子詹捧着陈皮嚼,咿唔咿唔含糊不清地跟应云谈起开公司的事情。
这是他们几个人的创业路,想想还真有点激动。高子詹在经商这一方面是很钦佩应云的,同是二十多年寒窗苦读,大学专业也是同一个,但应云看上去十分有商业天赋,谈起商务来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大巴停了,乘客陆陆续续下车,高子詹刚微站起来,就听见应云叫他。
“高子詹。”
“唔?”
“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能有任何意外。”
“我知道,你放心。”
小镇的空气很好,就算是午后也无多灰尘。
陈长逝在艺术厅的工作有两天,落尾后有个画廊老板在那截了他,约了商谈。但是陈长逝心心念念回家看看,便推到第二天下午。
回家之后,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都已经两天了,想念几乎要把陈长逝淹没。他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她,刚想按下,却突然转去微信。
陈长逝清了清嗓子,给应云发了条语音。又立刻觉得不好,迅速撤回了,之后跑去厨房倒水喝,看见了应云的杯子,经过剧烈的思想挣扎,他最终忍不住用了她的杯子。
折腾好之后,陈长逝重新给应云发了条语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她没有回,一直到第二天,到陈长逝该去和杨克管见面的那时。
“您好,我叫杨克管。”见陈长逝过来了,杨克管放下手机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先递上了他的名片,“久仰大名。”
杨克管三十来岁的样子,对一个同辈用了对长辈一般的尊敬,那一字“您”,还真有那么几分谦卑和尊敬在其中,但陈长逝表以轻嗤。
“大名还没有,但是我认为我们不必多谈,我的画不卖。”
画画只是业余,是爱好。陈长逝不想把作品卖掉,不愿意他的心血和情感仅仅是挂在别人家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做装饰。
陈长逝瞥见了杨克管的手机屏幕,上面的照片是他的早期作品,色彩阴郁冷淡。那个时候,第一次和应云分离,他们天各一方,相见难。那时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比大西洋广一些,再广一些。
陈长逝抬眸,看向杨克管。
杨克管笑意更深,“我们坐下来谈,您觉得怎么样?”
陈长逝坐了下去。杨克管把手机收起来,“我想要那幅画,不买,挂在厅里,嗯,馆子里有个名词可以沿用一下,叫招牌,是这样吧?”
陈长逝被气笑了。
“杨老板,注意你的用词。”
“我一介商贩,用不出什么好词,不过,”杨克管挥了挥手,叫来了服务员,目光却从未离开陈长逝,“陈家公子,基于您如今的住房条件,您妻子的工作,还有您的收入,请你慎重考虑。”
杨克管跟服务员要了两杯星巴克,继而又以轻快的语气跟陈长逝说:“其实您拒绝我也没什么,都说作品如孩子,我能理解您对于作品深切的爱,但是我对它实在是喜欢得紧,该天找人给我画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在创作者面前堂而皇之说要高仿的,杨克管是独一份。
这杯咖啡喝得并不那么融洽。
最后,杨克管笑着打开一个视频给陈长逝看——一个神似应云的女人跳下急流,去救落水的孩子。
并不是热搜,点击量也不多,不知道是那个乡下拍的英雄事迹,也难为杨克管找得出来。
“我知道这对于您来说很难,但我仍然希望你考虑一下。”
陈长逝没有把杨克管的话听完。




那位娇软甜 第32章 父亲发病
工作进程十分顺利,就差明天最后一处挂线了。应云乐得不行,和高子詹在借居那户人家的院子里啃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突然接到侯女士的电话。
“回家。”侯女士声音冷漠,透过卡顿的信号把这声音支离破碎地传到应云耳朵。对方多一个字都不说,不等应云问什么,她就马上挂了电话。
应云举了举手机,跟高子詹打了声招呼就走出院子:“家里有点事情。”
应云再打过去,侯女士拖了许久才接。
“妈妈,怎么了?”
“你也有脸问?嗯?在外面野够没有,非把你爸气死不可?你野够没有!”
应云第一次听这位端庄的母亲吼起来,对象还是她。尽管因为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她听得并不那么确切。
信号又没了,应云当下架了只梯子,爬上屋顶,伸长手使了劲去晃手机,好不容易又打通了。
“爸爸怎么了?”
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应云看了看手机,没被挂断,她爬上屋顶,语气有些急了:“让我看看他。”
“看,怎么看?以你在深山老林的信号,还是让他从急救室里爬起来?”
应云垂了眸,紧抿着唇角。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我要看见你,要不然你以后别进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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