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娇软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南希
这句话有歧义,陈长逝想起昨天晚上,便不动声色多加了一句:“同床了。”
吴籍:!!
吴籍心里直说难怪。
陈长逝抬高头,轻哼一声,补充道:“她邀请我的。”
吴籍一眼过去,无疑是在表达:陈长逝你一定是在吹水。
陈长逝明白吴籍的意思,翻了个白眼。
他像是会撒谎那种人吗?
的确是应云主动的,至于邀请了什么,其中几个度,陈长逝自己揣得最明白。
吴籍还想嘲讽陈长逝两句,接到了个电话,他没避着陈长逝,随手划过去接通了,但没讲两句实在的话就挂了。
“陈哥,你也知道应云和高子詹开公司那事,他们会越走越近,指不定现在就在哪家咖啡厅探讨呢。”吴籍善意提醒。
哦,这事啊。
忽略没见到应云家人的失落,陈长逝还是挺高兴的。她要做事情,一点都没避着他瞒着他。虽然于她而言,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很淡,可是陈长逝觉得应云是真正用心在接纳他。
除此之外,高子詹还是个让陈长逝警惕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计划的?还成了投资人?”
面对陈长逝咄咄的问话,吴籍多少心虚,“也就是不久之前,我在外面吃饭,碰上韩悦和常海年在讲这事。”
说完,吴籍不自觉小心地观察了下陈长逝的脸色。
陈长逝脸上不显任何表情,只是问话显然没结束:“高子詹来找你?”
“是、是。”
“他主动来找你?”
吴籍感觉自己的气势一点一点在退缩,“我让人在他面前提过一嘴。”
吴籍马上补充:“其实这事我就是凑个热闹。”
陈长逝这会儿应该猜的到,刚刚吴籍接的那通电话多半是高子詹打来的。
“呵。”
听陈长逝冷笑了声,吴籍吓得马上立直,直觉后背冷汗涔涔,他本以为陈长逝还会详细问什么,没想到听到一句粗口。
“关你屁事。”
吴籍愣了会儿,抚了抚额头,诚惶诚恐地跟在陈长逝后面问:“陈哥,那我接下来怎么办?”
“你自己的事,问我做什么?”
被陈长逝甩了一脸冷漠,吴籍在心里狠狠地啐了口陈长逝,把他吓成这样,又不说具体,他妈要是那里面没你老婆,我需要顾及个什么?早撤资算了。
怪到最好,吴籍只恨自己嘴贱提起这事。
这条长廊未到尽头,陈长逝突然停下脚步,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继续投资。”
吴籍点头说好,又小声嘀咕了句:“他们这些小年轻,没眼界没手段,希望我不会亏得太惨。”
要不是为了看陈长逝热闹,吴籍是不会这样鲁莽地踏这一趟浑水的。没有保证效益的投资,心能不疼吗?
陈长逝抬眸,“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
吴籍瞪大眼睛,反应上来后,忙跟上陈长逝这个大手笔的豪气公子哥,又是赔笑又是拉近乎的。
最后是陈长逝忍无可忍,“差不多了,跟个卖的没两样了,老子又看不上你。”
吴籍的心瞬间碎成了玻璃渣。
“你也别跟着我了,这两天不是看上个嫩模了吗?该上的上,没事就别扰我。”
“好嘞好嘞。”吴籍笑出一口大白牙,殷勤地多问一句:“陈哥你今天没开车啊,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我去接老婆。”陈长逝并未停下,步伐迅速。
吴籍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
没事他多嘴什么?
那位娇软甜 第20章 哄吃醋的他
经过花店,陈长逝让司机停了车。陈长逝要下车,但是刚碰到内拉手,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停了动作。
车子在路边停了许久,司机不敢催,心底暗暗庆幸没挡道。
陈长逝终于推开了车门,去买了一捧郁金香。他丝毫不急,甚至还和店家好一番讨价还价。
当陈长逝抱着花跑到应云工作地,那人早已经在外面等了。
陈长逝却徒然拿紧了花,眯起眼睛。
司机谨慎地跟着陈长逝的视线看过去,太太身旁有名一身正装的俊朗男士。司机心头一跳,不敢去看陈长逝现在的脸色。
千万不要是追求者,先生心眼小。
接到人之后,陈长逝却不那么热情,一路上半句话都不说。司机惶恐,先生和太太在后面坐着,竟能一路安静。
兴许目光都不曾相撞一次。
陈长逝只看着窗外。
应云察觉到他在生气,他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直让人窝一肚子火,她不想贸然出声。
气氛可怕。
司机战战兢兢地开着车,偶尔偷看车后镜那两人几眼,倒是一路平稳到了家。
陈长逝拿着花,先一步下了车,脚步停了停,最终自己上楼了。
在此之前,应云从未想到他一个家教如此良好的男人竟能做出这样不礼貌的举止,这小性子使得真真是可爱极了。
应云勾了勾唇,跨步跟上去。
“这花不是送我的吗?”
别了一整天,两人在电梯里才开始讲话。陈长逝是先走了,但是显然留了速度,有意无意等她跟上来,得以一起乘电梯。
陈长逝瞥她一眼,“放家里的。”
“哦。”
她的语气颇有些失落,陈长逝管不上是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但他人已经上前一步,慌忙去安慰,“家里的也是你的。”
应云弯起唇角,又笑了。
她笑起来,似万里冰封突裂,如有暖流在涌动。这是陈长逝见过最惊艳的景色,一时间视线就全沉在那了。
应云如今有些怀疑上次在家里看见的满天星。
他的暗恋好苦啊,连送个花都不敢干干脆脆。
应云也不顾贸不贸然什么的了,直接把帆布包丢给陈长逝,拿过他手里的花。
陈长逝紧抿的唇角突然松动。
电梯门开了,应云先一步走出去,陈长逝收了收手指,拿紧应云的工包,紧跟着她。
到家门口时,陈长逝把钥匙递给应云。
“刚刚为什么不开心?”应云一边开门,一边问。
“没有。”
应云开好锁,推门进屋,换了鞋子,一抬头,看见那人帮她把包挂起来。如今他倒是情绪稳定了,脸色没有在车里那会儿阴沉。
应云便没有再提起这事,她自以为翻篇了。
陈长逝接到了陈易昊的电话。也难得人家远在海外,事务繁忙中记得他。
“听说你结婚了?”
“嗯。”
“对方怎么样?”
“很好。”陈长逝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应云,那人于他而言,是光,是梦,是人间理想,是他在这尘世中最深切的欲望之源。
陈长逝也不知道该说应云家里怎样,他尚未拜访她父母,不甚了解她家的情况。
陈长逝特意补充了一句:“认识很久了。”
这句话显然是有力度的,既然认识,还有一段时间作为保证,就应该不是随意敷衍。陈易昊于是放下心来。
但认识时间对于陈长逝自己来说什么也不是,他见到应云第一眼,就想要和她结婚的。
没聊上几句,陈易昊就被人叫去了。陈长逝挑了挑眉,把手机丢在桌面上,应云的手机也在桌面上。陈长逝过去时恰好看见应云的手机亮了起来,她的手机常开免打扰,没有响铃。
瞥见高子詹的名字,陈长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没听到响铃,有那么一瞬间,陈长逝心里是平衡的。
出于某种不太好拿到明面上说的心理,陈长逝自己替应云接了电话。
“喂。”
高子詹愣了一秒,疑声问:“陈长逝?怎么是你?”
陈长逝忽略了高子詹的问题,“你找她做什么?她在忙,我替你转告。”
“那什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商量商量。”
陈长逝没有答应下来。
高子詹也没挂电话,猜测对方可能是正在做什么,等了会儿,才出声:“陈先生?”
陈长逝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有什么不能现在说?”
非要私下约她。
高子詹倒是没在意陈长逝的语气,又想到他们新婚,朗声:“哈哈,没空也没什么,我等会儿给她发邮件吧。”
陈长逝去找应云。
她正在做饭,围上了围裙,一头秀发随意挽起,有缕发丝滑了下来。
陈长逝在外面站了许久,没进去打扰,直到应云发现了他。
“过来干嘛?”
“你和高子詹很熟。”
他已经第二次说了,应该是介意了。
应云抬眼,“没有和你熟。”
砰。
陈长逝看着是面无表情,内里压不住的心跳几乎要跃出胸腔,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暂时忘记反驳应云一句。
倒是应云脸色自若地问:“他打电话来了?”
应云坦坦荡荡,甚至不耐烦的语气让陈长逝突然忐忑不安,“是,我碰巧看见你的屏幕亮了,就想帮你接了。抱歉,如果你介意的话,下次我不会了。”
“不介意。”
陈长逝听得莫名其妙,“什么?”
“我说,不介意,不过他找我是有事情,下次你可以把手机拿给我。”
陈长逝退了一步,没有再讲高子詹,反应迟了些许,好一会儿才说到:“我去把花插起来。”
陈长逝如今确实地发现了他跟应云讲话时脑子不太好使,以至于她什么他都要在脑子里复盘一次,慢慢地斟酌理解,至于回答她,那更是难上加难。
如此,不如少说两句。
应云没走出厨房,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勾起唇笑。
这男人大概是从来没听过情话,一哄就好。
陈长逝甚至在吃完饭后,主动坐在应云旁边,亲近之意昭然若现。
应云想,随便一句这人就与人亲近起来了,她得好好看着他,以避免他被别人骗走。
那位娇软甜 第21章 甜蜜的早晨
应云今天赶着上班,没有做早餐。她也没有做早餐的习惯,去跟陈长逝说了一声,让他下楼买东西吃。
当应云刷牙出来之后,那人已经起了床,衣服都穿好了,就是睡眼惺忪,应当是还不甚清醒,所以一脸迷迷糊糊,但他脑子不迷糊。
陈长逝盯着正在收拾包的应云问:“今天晚上几点下班?”
“六点半。”
应云是混到了朝九晚五,但她不能朝九晚五,六点半对她而言已经是闲散的工作强度了。
“我去接你。”
应云笑了笑,“好。”
她想了想,建议说:“要出去吃饭吗?”
陈长逝张嘴就要拒绝。
“顺便出去逛逛,我昨天看你颜料快没了。”
“嗯。”陈长逝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却丝毫不显。
陈长逝不同于应云,他喜欢热闹,喜欢出门,更喜欢和应云一起出门。何况她关注到他的东西,这就让陈长逝没有早餐的气消了一大半。
“我陪你下去。”陈长逝拿过了应云的包。
“顺便买早餐。”
“嗯。”陈长逝随意应了声,等应云出来,他拉上门,踌躇了一下,到底壮着胆子牵上她的手,再偷偷看了她一眼。
陈长逝看见应云弯起了嘴角,心里欢悦起来。
她应该没有讨厌。
应云的是帆布包,里面有工具,有些沉。
陈长逝用右手拿着她的包,左手牵着她人,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沉默。眼见着应云这个死木头不可能会主动去挑起话题,陈长逝就先说话了:“我记得你说过爸的身体不好,我们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吧。”
应云稍反应了下,才知道陈长逝口中的“爸”是她的父亲。
“过段时间吧。”
应云没觉得非要见父母,尽管他们领了证。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果然是应了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长逝只听出了拒绝和敷衍。
人心是肉做的,有感觉也会痛,但陈长逝没再提了。
送到楼下,陈长逝都要干脆跟着应云到她工作地了,可是被应云拒绝了。
她笑意盈盈的,拿回了包,“好啦,你去买早餐吧。”
“嗯。”
应云走了几步,一回头,看见陈长逝还在原地,保持着刚刚松开手的动作,看着她。
应云心头一动。
她跑回去,丝毫没有犹豫。然后伸手捧住那人的头,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唇,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停顿。
“记得买早餐。”
陈长逝的反应有些迟缓了,“嗯。”
应云走后,陈长逝才反应过来他被怎么了。
谁稀罕她那蜻蜓点水般的吻了?
有本事就不要走那么早!
陈长逝一脚踢在地上,愤愤地转了身,揣着几分气愤,几分羞恼,去找应云平常买的早餐店。
那位娇软甜 第22章 一腔孤勇
吃了个早餐,去了回吴籍公司,就已经是中午了,陈长逝死压着去找应云的心思,自己开着车回了家。
在家门口看见了林亭时,陈长逝拧上眉头。
林亭和杜思雨正在讲话,看见陈长逝回来,上前一步,“表哥,你让我好找。”
“你们怎么来了?”
杜思雨低下头。
林亭扬了扬手中的盒盒袋袋,“过来看看你啊。”
陈长逝拿钥匙打开门,让开地方,“进来吧。”
“你们家好简单啊。”林亭先走进去,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撇着嘴吐槽:“都没有照片的吗?照片呢?”
杜思雨跟着进去。
他们家很简单,很整洁,完全不需要因为来了客人而去收拾,这唯一有的装饰物就是近阳台的花,看上有点单调得过分。
陈长逝打开冰箱,发现家里唯一的饮料就是牛奶,厨房倒是有榨汁机,应云平时都会用,但他不想动手。茶叶似乎离得也有些远,最终陈长逝就给她们倒了杯水。
杜思雨双水捧着水,歪着脑袋问:“长逝在这边住的习惯吗?”
“自己家,有什么不习惯的?”
“我以为你从前那样养尊处优,会不习惯。”
养尊处优?他这样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作用呢?他不是陈易昊,家里的产业不是他的,所以他就别有用处,比如说和隔壁人家结亲。隔壁人家富有,只有一个女儿,又有一个晚子,许给陈易昊就浪费,因为陈易昊值得更好的,所以安排给陈长逝。
陈长逝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才知道家里人的打的算盘的。
那时候应云和高子詹一起拿了学校那两个名额,出了国。
陈长逝喝了口水。有些涩。“没什么不习惯的,我过得很好,比之前好。”
“看得出来。”
林亭听他们这一来二往,含含糊糊的,心里憋得慌。
“表哥,她呢?”
家里实在小,一眼就看过了,卧室不可能让她们去看看,厨房也没什么看头,卫生间就算了,于是免了带她们参观的流程。陈长逝就坐在那两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头也不抬地回答:“上班了。”
“她中午回来吗?”
“不回。”
杜思雨喝了口水,温的。
陈长逝的家教向来很好。
林亭忍不住说:“表哥,你怎么就选了她?”
陈长逝多优秀啊,一路顺风顺水,可如今连住的地方,都显得如此落魄。林亭也猜不准陈老爷子的想法,但看起来,就像是就流放了一般。
陈长逝合上电脑,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
“表哥……”
陈长逝径直去开了门,等着她们出去。
杜思雨拉住林亭,拿起了包包,微笑着跟陈长逝道了别:“谢谢招待,我们下回再来看你。”
陈长逝想,如果没遇见应云,杜思雨的确符合他对另一半的幻想,温柔礼貌。
可他遇见了应云,才知道喜欢仅仅是一种莫名的冲动,难以去定义。
林亭不知道,哪里是他选的,他没得选,是他强求来的。
应云既然和高子詹出了国,本来他的一切心思都应该到此为止,不管是青涩的暗恋,还是沉默的心动,都应该让时间去封尘。
他实应该收回心,或许听从家里的安排,或许找一个别的女人结婚,总之应该停止任何不务正业,放弃美术,出国修个金融回来,和陈易昊一起管理公司。
但是他做不到,直接出了境。也没去找应云,转去了意大利,跟别人学了一段时间艺术,仗着天赋,仗着日复一日的坚持,他终于在界内小有名气,仅此而已。
重逢是蓄谋已久,醉酒是心知肚明。
他还太年轻,一腔孤勇,不懂得放手为何物。
那位娇软甜 第23章 要和她一起
“陈哥,出来聚聚呗,这边有个小比赛,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吴籍他们也来。”
谢过仰和陈长逝都玩桌球,经常聚在一起。这会儿陈长逝拿着手机听谢过仰讲,起了点兴趣:“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过来呗,最近都没什么节目,再不玩玩多无聊,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我看看。”
“这你得确定下来,还有别人也过来的。”
抵不住许久不出去玩,陈长逝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好,我去。”
“好嘞,你可得帮我吊打他们。”
“你这是为了奖金,还是惹了人找我去撑场子?”
“都不是,天地良心,哥们我完全是想念您的球技啊。”
这“哥们”都出来了,想来是惹了事,陈长逝轻嗤了声,跟谢过仰先讲了:“我要带个人。”
“是嫂子不?”谢过仰激动。
“是。”陈长逝丝毫不遮掩,“你让他们都多担待着些,对了,她听不得粗口,闻不到烟,到时候场子要干净得体一些。”
谢过仰听着陈长逝讲,一脸憋。
“咱这地方数城里最干净最好的了好吗?”谢过仰骂骂咧咧,还不让抽烟,什么毛病?
陈长逝单了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找了个管事婆加作精?
“我去不去全看你怎么做。”
谢过仰掩脸哀嚎:“哥,您这是找了个祖宗。”
陈长逝跟谢过仰叨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打开笔记本电脑早早地整理好事务,给吴籍发了邮件,腾出晚上的时间。
应云回到家时,看见了桌面上的礼物,她瞥了眼陈长逝,见那人沉浸在笔电里,就没出声问,换了鞋挂起包就进了浴室。
陈长逝在应云关上浴室的门之后才抬起头,他看了看应云的鞋子和包包,眨了眨眼,脸上带了些喜悦。
应云出来的时候,陈长逝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今天陪我出去。”
“去哪?”应云拿吹风机。
“有场桌球,你想看吗?”
应云的手机响了,陈长逝动作迅速地递给她,这回他看都没敢看一眼。
应云接了电话,听了几句,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几声,很快就挂了电话。
虽然她也没有避着陈长逝,但陈长逝听不到一点儿有用的讯息。
应云也不急着按开风筒,把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回头看陈长逝,“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去吧,在外面记得吃饭。”
这是拒绝了。
陈长逝没有预料到,他下意识想跟谢过仰毁约。
比起出去玩,陈长逝宁愿在家和应云一起,尽管交流少得可怜,但只要两人呆在一起,已经让陈长逝足够满足了。
“我也不去了。”陈长逝走到应云身边,朝她伸出手,“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你太慢了。”
应云头发刚擦过,但仍有水滴在衣服上。
“你去吧,别扫了兴。”
陈长逝不吭声,走了。
应云擦过头发之后,那人又跑到她身边来了,递过来了一杯牛奶。
应云倒是没注意到陈长逝刚刚去厨房热了牛奶,这会儿有点小惊喜。喝上牛奶,她的心情变愉悦起来。
陈长逝有意无意在应云旁边等。
“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陈长逝恼怒地瞪了眼应云,跑去在一旁收拾房子了,听到应云的笑声,他才知道那人是故意的,于是羞恼更甚。
应云把剩下的半杯牛奶递给陈长逝,“喝吧。”
陈长逝别过脸,“我不喝。”
“我不好吃独食。”
陈长逝别过脸,拒绝之意昭然。
“你喝嘛。”
这疑似撒娇,陈长逝的心压不住,最终妥协。他尽力掩饰着狂跳的心,斯文地接过了杯子。在应云看不见的时候,他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把那一口牛奶喝光,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洗了杯子,回来又继续收拾家里,当捡到林亭带来的那些礼物,他才想起来跟应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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