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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中石
白宣:“大王的身体,很不好?”
黄皓:“越来越糟,大王不让说。”
白宣:“太子呢?他知道吗?”
黄皓:“现在太子就住在章台宫内,衣不解带的侍奉大王。丽妃也在,公子成蛟被封长安君了。”
白宣:“太着急了些,那些人还没出手呢。”
黄皓:“已经出手了,老奴离开咸阳的时候,肖冒带着段宏的尸体和指认罪证的人刚刚到达咸阳。”
白宣跺了一下脚说:“这些天只顾得和头曼纠缠忽略了那些鼠辈!”
黄皓:“君侯勿忧,这两份诏命不是明发,朝中只有大王、太子、相邦知道,再有就是这里了。”
白宣:“我明白了,少府是待几天还是现在回去。”
黄皓摆着手说:“待不得,就走。君侯,能否将你家家宰借我一用。”
白宣:“自然可以,你是觉得小政有危险吗?赵高都不行吗?”
黄皓:“这是大王的意思。”
白宣:“好。”
黄皓根本没有多待,宣召之后就带着徐安走了,卢焕等人在面对白宣的时候全都齐刷刷躬身施礼。
“拜见君侯。”
君侯这个称呼是专门用于称呼既封君又封侯而且还是丞相的高官的,在大秦历史上能被称为君侯的只有商鞅。史记上记载吕不韦也被人叫做君侯,其实那只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为巴结吕不韦才那样叫的,实际上吕不韦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从这一点上看,秦王子楚更加看重的是白宣。
白宣的封地是雍,因此又可以称呼白宣为雍候。这个雍其实就是现代的宝鸡,古称陈仓、雍城,誉称“炎帝故里、青铜器之乡”。
这里也是周王朝和秦王朝的发源地,周先祖之一的古公亶父率族人迁徙到岐山下的周原(今宝鸡市岐山县),“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从而建立了周王朝早期的国家组织。这就是西周最早的都城岐邑,古公亶父被后世尊为太王。周国在古公亶父死后的季历和文王时期国势发展很快,先后征服了西落鬼戎、始呼、翳徒之戎,邻近的许多部落和方国也归附于周,巩固了周族在渭水中游的统治,为伐纣灭商,建立西周王朝奠定了基础。
周平王元年(前770年),以秦襄公攘夷,护送平王东迁之功,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从此,建立了秦国。
秦文公四年(前762年),秦在“千渭之会”(今宝鸡市眉县附近)建立国都。秦文公在千渭之汇所建之城称为“陈仓”(今宝鸡市金台区代家湾一带,即古陈仓城遗址,是宝鸡建城史的开端)。
秦宪公二年(前714年),为备战攻戎,秦将国都由千渭之会徙往平阳(今宝鸡市陈仓区东阳平村),并建有封宫和羽阳宫。
秦德公元年(前677年),秦国迁都于雍(今宝鸡市凤翔县)。此后,秦国先后有十八位国君以雍为国都,共历时294年。
可以说雍见证了秦从一个边陲小国成为雄踞西方的强国的最关键的历史节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雍是和大秦祖地犬丘一样重要的地方。
虽然后来秦孝公建都咸阳,可是到现在为止雍城依旧是大秦陪都,由此可见此地是多么的重要。秦王子楚把白宣的封地放在雍的用意白宣明白,凡成大事者都要事先考虑好退身之地。雍就是子楚留给嬴政的退身之地,因此必须交给最信得过的人镇守,而这个人子楚选择的是白宣。除此之外,白宣祖籍眉县也就是眉邬,是隶属于雍管辖的,所以等于是子楚把白宣的老家赐封给了白宣,这是一种极其荣耀的恩宠。
关内侯,大秦二十级军功爵的第十九级,距离列侯仅有一步之遥。二十岁的白宣一步登上了人生的巅峰,位极人臣,高管侯爵,大权在握,深受秦王及太子信赖谁都相信白宣将会成为大秦柱国,白家也会成为大秦第一世家。但是谁都明白,恐怕从此以后,白宣的职衔也就到此为止了,就连晋爵列侯恐怕也要等到他胡子一大堆的时候了。这似乎对白宣不太公平,但实际上在别人看来这是极大的荣宠和信任,令人羡慕的快要发狂了。
卢焕:“传说是真的,白宣真的是大王的小舅子啊!”
李斯:“贤弟,哥哥我啥时候才能赶上你啊,唉。”
段烈:“幸好我够稳重,没跟白宣翻脸,我是多么的英明呀。玲珑啊,爹的好闺女,你可要加把劲啊!”
冯去疾:“我,我特么,我特么服了。”
王离:“哈哈,我不用羡慕甘罗了,我师傅也是丞相啦!”
这都是这几个人的心里话,不管心里想的啥琢磨的是啥,面上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这和岁数辈分没关系,若是在朝上即便父子同朝,在大王面前儿子也只能称呼父亲的名字和官职。白宣岁数小,可是,官大呀!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瞎说的。
白宣:“诸位,咱别那么客气成吗?不久是丞相不就封侯了嘛,没啥大不了的。哎呀,卢老您打我干啥?”
卢焕吹胡子瞪眼的吼到:“我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碎娃,封侯拜相啊!多少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到了你这难不成是应该的啊!在胡说八道,老夫就在大王面前参你不敬之罪!”
白宣:“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内什么,大家赶紧商量一下,这下咱们自己说了算了,看看还能再为大秦多捞点什么。”
卢焕:“嗳,这才像话。来来来,大家都说说。”
几人商量到天黑,然后挤眉弄眼的喝了一顿酒,在酒足饭饱之后卢焕打着饱嗝侧歪在桌旁问白宣:“小宣啊,黄皓说那厮出手了?”
白宣:“出手了,不知把谁祸害了,弄了一具假尸体还有一个假证人。刚才问了一下冷锋,这厮十几天前就跑了,卢老你这部下眼里没有你呀。”
卢焕:“少来,他才不是我的部下呢,只不过是某人的一条狗而已,先让他嚣张几天,哼。”
段烈:“小宣啊,叔父跟你讲啊,咱家不怕,咱就等着他们骑虎难下。”
白宣:“其实大王想看到的已经看到了,不然也不会册封成蛟长安君。这其实是在告诫那帮人了,就看他们是不是有所反应。不过,封侯拜相这件事太明显了,那帮人怕是要蛰伏起来了。”
卢焕:“蛰伏起来算他们识相,否则,哼!”
白宣心说这大秦的官一格比一个狠,杀起人来都是不带手软的,以后得离老家伙们远点。但是,白宣想躲躲不开,因为段烈这老家伙现在已经把白宣当成段家的乘龙快婿了,不管白宣躲到哪老段的眼神都能迅速跟过去,这简直是绝了,弄得白宣干脆也不躲了,打算今后从那个叫玲珑的丫头身上把吃的亏补回来。
就在这时,白宣看见嫪毐端着一个木托盘往后院去了,白宣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恨我不死的人不知道消息呢,我得去气气他,看看这回能不能把他气死!”
段烈:“小宣,我跟你一起去。”
卢焕:“同去。”
实到此事已经没什么好隐瞒得了,白宣带着众人直奔镇北左军而去。





秦·君临天下 第160章依计行事
蒙毅的大帐内亮堂了不少,在那个角落里那个人还坐在那里奋笔疾书好像从来就没动过地方一般。只是他身边不时有士卒往来拿走他写好的东西,又为他送来新的竹简,除此之外还有小吏前来问事。
这个人已经瘦到了不能再瘦的地步,而且他的右臂的袖子是空的,他只用左手写字。
段宏,没错就是他。这个失踪了的北地郡守一直在蒙毅的大帐内,他一直在为北地郡的百姓在操心,但是他不能离开这座大帐半步。
白宣进来的时候,围在段宏身边的人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段宏厌烦的看了一眼白宣,左手就跟轰苍蝇似的摆了摆。
“我很忙,没工夫搭理你。别在我面前摆处高高在上的架势,那样只能让我更讨厌你。我问你,我需要的物资呢?”
“准备齐了。”
段宏:“不错,我会在大王面前为你求情的,但是首先你得承认自见死不救。”
白宣:“你没机会见到大王了。”
段宏:“为何?”
白宣:“因为你死了,你的尸体已经运到了咸阳,随行的还有你们义渠县的县尉。”
吧嗒一声,笔从段宏手中落到了桌上。
段宏:“我,死了?义渠县尉早就战死在城门洞里,如今他却活了?你骗谁呢!”
白宣:“不是我要骗谁,而是有人要骗大王,要通过骗大王达到把我整垮进而弄倒太子的目的。而你恰好给人提供了一个机会,所以,就算我不搭理你,那帮人来了你也活不成。谁叫咱们两家有过节,谁让你有自命不凡的为民请命呢,你必须死。就算我不让你失踪,就算你不为民请命,他们也有办法让你死而且也会把你的死嫁祸给我。”
段宏:“原来你把我抓到这,又辱骂我一顿说我尸位素餐不管百姓死活就是为了保护我?”
白宣:“你这条命是我的,我说过只有我可以要你的命,别人没这个资格。但是现在我不想让你死,我得让你感激我,然后为自己做过的事羞愧的自杀谢罪。”
段宏:“我呸,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听说了,大王英明调回太子罢免了你的太保职衔,哈哈哈哈,你快倒霉了。”
白宣:“是啊,被你说中了。这是大王给我的诏命,你看看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
段宏欣喜的抓起王诏说到:“小子,你也有今天,我看你今后还怎么嚣张!”
白宣:“老段,咱俩无冤无仇你何苦跟我过不去嘞,要不我给你道个歉,咱俩之间的恩怨就此揭过如何?”
段宏:“呸,休想!我要去面见大王但这个和大王的面弹劾你!”
白宣:“太不讲卫生了,不要随地吐痰待会你还怎么坐,你先好好看看王诏再说。”
段宏:“不!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篡改了王诏。白宣,你犯了欺君大罪是要诛九族的!”
白宣:“你想好了再说,诛九族,你再说两句被诛九族的就是你了。段烈,赶紧让你兄弟清醒清醒。”
段烈快步走进大帐,卢焕、李斯紧跟在他身后。段宏一见段烈大叫一声:“大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段烈叹了口气说:“二弟,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君侯实际上是包住了你的性命,你应该感激他才是。”
段烈把缘由一说段宏愣了老半天之后才说:“我乃大王臣子,被大王当作棋子乃是我的荣幸。可是为何独独便宜了他!”
白宣:“老段,其实我也是颗棋子,只不过作用比你大一些离大王近一些而已。既然大家都是大王的棋子,何苦自相残杀呢。老段,咱们握手言和吧。”
段宏:“我呸!段宏羞与你为伍,我要回咸阳,我这就回咸阳!”
白宣:“嫪毐,带一千兵马护送段郡守回咸阳。老段这是钱,这是干粮,这是诗衣物。路上小心,走吧。”
段宏:“你是不盼着我离开!呸,我就不让你如愿,我还不走了!”
白宣:“你这就不对了,你不能因为跟我有过节就误了大事啊。现在你赶回咸阳面见大王,使劲弹劾我大王念你劳苦功高定会严惩与我。到那时你就可以快意恩仇了,快走快走!”
段宏:“说得有理,险些上了你这小狐狸的当。我这就走,谁也别拦我!”
段烈一把拽住段宏骂到:“你傻了不成!大王都对小宣封侯拜相了,这还不能让你清醒吗让你明白吗?小宣都告诉你了,那帮鼠辈把伪造的你的尸体和罪证送到了咸阳,现在他们肯定是群起而攻弹劾小宣,此事你回去等于揭穿他们,到那时段家就得罪了那帮人了!”
段宏:“怕什么!不过是一个王妃而已,得罪就得罪,我大秦儿郎何时畏首畏尾过!”
段烈:“不是叫你畏首畏尾,而是叫你听听小轩的计策。”
段宏:“小宣?大兄你叫他叫的很亲热呀,你是把玲珑侄女许配给这个坏到骨头里的小子吗?我不答应!”
段烈:“你先消消气,没看见卢大人也在嘛。”
段宏这才注意到卢焕和李斯,他上前一步对卢焕施礼。
“拜见大夫。”
卢焕:“你受苦了,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大王心里有数。段宏,你和白宣之间哪有什么过节,不过是上辈子人的事情,跟你等有何关系。白宣从没拿着先放在心上,反倒是你身为长辈却是念念不忘,如此一比你就落了下乘。你呀,就是个嘴硬的,其实你心里早就明白了。坐下,听白宣的安排。别冲动,白宣的意思其实就是大王的意思。否则,你以为他有多大胆子敢如此肆意妄为?”
段宏当然明白,正想卢焕说的一样,段宏就是为了面子死扛这不改口。此时他听了卢焕的话,乖乖的坐了下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围坐在桌岸边上。
白宣:“老段,呃不是,段郡守!你得先写一份奏疏给大王,至于写啥你自己愿意写啥就写啥。想把奏疏发走,然后你紧跟着出发回咸阳,一路上都有自己人保护你可放心。然后,我们如此这般。”
段宏:“哼!小人,阴险!”
白宣:“差不多的了,有本事咱俩打一架别学的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就会动嘴!”
段宏:“我跟你拼了!”
段烈:“怎么又吵起来了,去疾,快拦住他俩!”
卢焕:“嘿嘿嘿,段宏啊,老夫觉得你可能会留在大王身边任职,而且很可能成为御史中丞,成为老夫属下,你若不信可敢一赌?”
段宏:“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卢焕:“就因为你和白宣不慕所以才会如此,这就是君王之术哇,不信你试试。”
段宏:“若真能如此,段宏定会擦亮眼睛死死盯着白宣的。”
白宣:“你这辈子就不干别的了?就盯着我?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当监军,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敢说你是我害死的!”
段宏:“我等着你,你若不这么做,你就是个懦夫!”
白宣:“不跟你斗嘴,到时候有的你后悔!”
段烈:“都快成一家人了,何苦啊这是。”
段宏:“谁跟他是一家人,哼!”
白宣:“幸好玲珑不是你闺女,要不然这辈子别想嫁出去。”
卢焕:“两位都是大秦重臣,被宰为这种小事争吵了不休了。段宏,你依计行事,个中道理不用老夫给你讲明白吧?记得回了咸阳先去见太子。小宣,现在是要对付头曼,不要节外生枝!”
白宣:“头曼已成瓮中之鳖,无需担忧,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再憋憋他!”
卢焕:“好,我们各自以依计行事。”




秦·君临天下 第161章是囚徒还是质子
大秦和匈奴的和谈正式开始了,那间专门用来谈判的大帐开了南北两个出入口,头曼和兰鄙俚从北面的出入口进来,白宣和卢焕等人从南面的出入口进来,如此一来就避免了白宣和头曼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的局面出现。尽管大秦方面的每一个人每次都觉得白宣和头曼打很提气,因为白宣就没吃过亏,基本上都是把头曼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走完之后白宣是神清气爽,卢焕等人是心情分外美丽,但是毕竟现在白宣身份不同了,不能动不动就把匈奴大单于踹倒在地一顿胖揍。
卢焕是这样劝白宣的:“君侯,这恐怕是匈奴人的奸计。君侯试想头曼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现在的情势对匈奴极为不利,只要大秦在他们背后捅上一刀,说不定匈奴就回土崩瓦解。头曼也不是傻子,他怎能不知利害。可是君侯你看,这厮来到榆林塞之后气焰十分嚣张,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起纠纷和君侯打斗一场。虽然每次都是他吃亏,可是君侯仔细想想,那头曼下次俺还是这样。因此老夫以为,头曼是故意惹怒君侯让君侯打,君侯每次获胜逐渐的对头曼的恨意就会消失,这在和谈中对头曼是有利的。”
白宣:“大夫,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头曼有这么聪明,但是我不得不赞同您的猜测,因为我现在的确不太恨头曼了。您提醒的很是及时,我们好好和谈吧。”
事实证明,卢焕不愧为大秦重臣也堪称是老谋深算,自从白宣和头曼正式开始谈判之后,头曼屡次挑衅都被白宣骂的体无完肤,但是不管头曼怎样无礼白宣都不和他动手。接连三天之后,头曼不嚣张了,每次都和白宣大眼瞪瞎眼隔着桌案对峙,谈判的主角换成了卢焕、段烈对阵兰鄙俚。不用多分析,只许看谈判双方对阵的主角就知道,匈奴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
打仗卢焕和段烈是外行耍嘴皮子斗心眼儿,那可是他们赖以养家糊口的本事,兰鄙俚对上卢焕和段烈就好似七八岁的顽童和遇上了两只老狼那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但卢焕把一大摞卷在一起的竹简拍在兰鄙俚面前时,自诩为匈奴第一智者的兰鄙俚头都大了。兰鄙俚认识大秦的官方文字金文大篆,但也仅仅是认识算不上精通,他的水平相当于大秦学馆中入学一年左右的学子的水平。看那些竹简是相当的吃力,而且卢焕等人也是故意弄出一些华丽的辞藻罗列在竹简上,兰鄙俚那可怜的秦语水平直接被卢焕和段烈虐的一点渣都不剩。
兰鄙俚索性不看了,他对卢焕说:“大夫,我不认识秦文,秦语说的也不好,你就直接说匈奴要怎样做大青才答应不从背后捅刀子。”
卢焕:“君侯,匈奴大当户问您呢。”
白宣:“条件嘛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简单的一种是复杂的。兰鄙俚,你选哪个?”
头曼不等兰鄙俚说话就抢先说到:“简单的!”
白宣:“好好好,简单的就是,头曼你归附大秦,取消大单于尊号,大秦封你为阴山郡守还让你管理你的部族。但是,大秦要在阴山郡设置监管机构,就叫河套都护府吧,这个都护府是专门管理匈奴以及其他部族事物的,而且都护府要在阴山郡驻军,都护府治所就在头曼城。河套都护府所想范围之内所有部族均需听从河套都护府大都护的调遣,若有不从格杀勿论!还有就是,都护府所辖各部每年均需按照规定数量向大秦进贡战马和牛羊,每当大秦有战事之时,各部要按照河套大都护的安排抽掉精锐为大秦而战!头曼,你只要答应这两条,我保证不仅不背后捅刀子,我还要帮你打退月氏和东胡,怎样?你是答应啊,还是答应啊!”
啪!头曼的手狠狠拍在桌案上,他恶狠狠的盯着白宣半晌之后才说出两个字:“休想!”
白宣:“你不答应?那好,咱们就按照复杂的来。卢老、段老,一条条的跟他们谈,谈妥一条再谈下一条,哼!”
白宣说完起身离席出了帐篷领着白泽、王离还有亲卫们玩儿去了。段宏从那小山一般的竹简堆上拿起最上面的一卷打开。
段烈:“大当户,咱们就开始吧,你得快做决断,不然等都谈妥了你们匈奴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好,第一条~~~~”
第一条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头曼答应让冒顿留在大秦做质子。这条其实根本不用商量,因为冒顿本来就在白宣手上。白宣、卢焕之所以把这条放在在前面是有目的的,这是一道坎也是一个坑,只要头曼答应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战败,等于是向大秦低头。答应了这一条,接下来就是一点点的给头曼上套,说实话这一大堆条件有八成是幌子,真正的条件藏在卢焕的袖子里还有段烈的脑子里。
对于让冒顿当质子这一条头曼其实是没有异议,他现在要的是大秦承诺不在背后使坏。头曼认为,只要大秦能承诺做到这一点,匈奴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合理的。当然,等匈奴缓过气来,头曼绝对会用烈马和弯刀把失去的再抢回来。
但是兰鄙俚不答应了,他这次来早就有打算,哪怕是让出头曼城也要把冒顿换回去。
兰鄙俚:“卢大夫,我们不要兜圈子了,直说吧。只要你们把冒顿还给我们,并保证不在背后捅刀子,我们匈奴就把头曼城让给你们,并主动扯到阴山以北,我保证匈奴的牧人绝不过阴山。”
头曼:“你说什么!兰鄙俚你疯了不成!”
卢焕和段烈对视一眼随后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头曼和兰鄙俚争吵,吵就吵呗,卢焕和段烈可没那份好心去劝,没从中挑拨两句就已经算厚道了。
兰鄙俚:“大单于,头曼城只是死物,秦军既然你能够攻破就说明头曼城已经不安全了,留着何用不如用来换回冒顿,他可是你惟一的儿子呀。”
头曼:“冒顿是我儿子但也是匈奴的左贤王,你以为秦人会为一个特头曼城而放弃冒顿吗,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个白宣在无论你答应什么条件他都不会放归冒顿的。兰鄙俚,如今匈奴还有多少拿的出手的筹码!”
兰鄙俚:“冒顿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外甥,作为舅舅我为冒顿着想其实就是为你着想。牧场没了不可怕只要人在就行。大单于,你不要弄错了!”
头曼:“我是匈奴大单于,这件事我说了算。我不能让冒顿成为白宣肆意宰割匈奴的一把刀。卢焕你说,就兰鄙俚刚才说的条件,别的先不说,我就问你们能答应吗放归冒顿吗!”
卢焕嘿嘿一笑说:“如果以大当户提出的条件为基础,再加上大单于自去单于尊号归附大秦,同意大秦设置河套都护府,答应今后各部遵从都护府的管辖的话,那就好商量了。”
头曼对兰鄙说:“听见没有,这么多条件换来的只是一个好商量,和秦人谈判永远不如和他们动刀子来的痛快。”
头曼回头问卢焕:“卢焕,你告诉我什么叫质子。”
卢焕:“质子嘛就是各国相互结成盟友,国君之间为表示真诚将自己的儿子派到他国为质,这样的公子或者王子就叫做质子。质子的身份特殊,到了别国任然享受和在本国一样的待遇。出有车马仪仗,入有娇姬美妾,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珍馐美馔,除了不能随意离开他国国都之外日子过得跟神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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