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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良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沐
然后便是夏如茵破碎的低吟:“九哥!九哥、九哥……”
兰青呆滞立在门口,顿悟了!她心痛捂住了胸口:她家可爱单纯温柔漂亮的白菜茵茵,最终还是被那个人面兽心的暗九猪,拱了啊!
呜呜呜狗男人他配吗?!他算什么玩意?!不过是太子替身罢了!她家茵茵,可是连太子都能配得上的!想到这狗男人可能早就下手了,只是她一直没碰上……兰青就愈发悲痛了。看看这狗男人还花样多,特意跑来茵茵闺房玩!茵茵身体还没好呢!禽兽不如!
兰青在屋外,愤愤将肖乾翻来覆去骂了个熟透,却听见屋内,男人的声音忽然紧张:“茵茵!茵茵!”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门被哗啦打开!肖乾衣裳凌乱立在门口,看见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兰青,一把将人揪起:“夏府大夫呢?!带我去!”
兰青呆滞:“啊?!”
肖乾脸色铁青:“茵茵昏过去了!”
兰青带着肖乾一路飞奔,将已经睡下的夏府大夫拖到了小院。可夏如茵竟是自己清醒了过来,也是一身凌乱躲在床上,死活不肯让大夫看。肖乾见她似乎真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放大夫回去。兰青累得气都没喘匀,还来不及看一眼自家小姐,就又被肖乾轰了出来。
房门关上,夏如茵红着眼眶瞪肖乾:“九哥,都怪你!”
肖乾真是被狠狠惊吓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顶多也就是揉搓了她几下,然后吻得稍微急了些深了些……夏如茵竟然就晕了!
肖乾坐在床沿,手支着额头,感觉心好累:“……怎么又怪我了?”
夏如茵羞恼道:“我说我要摸你,又没说要你摸我!你一点都不温柔,你、你胡来,你把我都折腾晕了!你还把大夫都找来了……”
肖乾:“……”
??所以?这小坏蛋先撩火,对他又摸又看,自己满意了,就不许他也碰碰她?她还敢怪他!
肖乾在心中,恶狠狠给夏如茵又记上了七八笔。他咬牙捏住夏如茵脸颊:“不找大夫,九哥就让你躺在那昏着?”





暴君的小良药 暴君的小良药 第54节
夏如茵呜哇一声哭了:“可是这样,爹爹肯定就知道我干坏事了啦!”
肖乾:“……”
肖乾真是没脾气了。他将人抱入怀里,好言安抚:“不会的,你爹爹只会认为是我干坏事了。怪九哥好不好,九哥色令智昏把持不住,九哥替你挨骂行不?茵茵乖,别哭了……”
真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风吹就倒的小东西,再不讲理也得宠着啊,否则又哭晕了怎么办?
夏如茵果然不哭了,在他怀中仰着头:“真的吗?九哥说话要算话,得帮我把错揽着。”
肖乾忽觉不对!他打量夏如茵,见她眼眶也不红,脸上也没泪水——这不就是他们初识时,夏如茵用过的那招“干打雷不下雨”吗?
肖乾手又痒了!夏如茵一瘪嘴,肖乾深深呼吸:“行,九哥揽着。”
第二日,夏尚书送夏如茵和肖乾离开,果然单独叫住了肖乾。夏尚书一声轻咳:“九爷,按说你和茵茵的事,我不该管……”
肖乾面无表情扛起了属于自己的锅:“是我的错。太子府大夫过几日就能把解药制出来了,在此之前,我会收敛的。”
夏尚书满意颔首,对和聪明人说话的轻松表示非常赞赏:“都怪茵茵太体弱了。九爷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夏如茵与肖乾上了马车,回到太子府已近巳时。快到太子府时,肖乾掀开车窗帘看了看,朝车夫道:“走后门。”
夏如茵只觉奇怪,也凑过去看,便见到太子府门口堵着几个人。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正发着脾气,夏如茵意外:“九哥,那人不是二殿下吗?他怎么来太子府了?”
肖乾不甚在意“嗯”了一声:“皇上让他带着赏赐来探望云韶,云韶这两日正好住在太子府,他自然是要来这边的。”
夏如茵了然,却又蹙起了眉:“难道昨日殿下说的,会有人来拜访,就是指他?”不待肖乾答话,她又摸着下巴,思索着否认了:“不对。二殿下来拜访,和九哥你有什么关系,哪用得着你出去避让?”
这摸下巴的模样,学得还挺像他的。肖乾莞尔,捏了捏那精巧的小下巴:“什么叫避让?九哥便是走开了,那也叫‘晾’着他。”
被晾了快一整天的肖弘,已经恨不能拔剑杀人了!昨日早朝过后,父皇便单独叫他过去,将他一顿大骂。皇上十分生气,骂他算计云韶是“愚蠢”,连“若非之前你五弟年纪小,朕至于在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上花费力气”,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外人看着皇上对他万般宠爱,却不知道皇上总爱拿他和肖乾做比较,肖弘觉得在父皇眼里,他哪都比不上肖乾……
如今他是连五弟都比不上了!肖弘心中气愤,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唯唯诺诺应承一定改正。他领了皇上的旨意,带着赏赐去公主府探望云韶,公主府下人却说,云韶暂住在太子府,还没有回来。
肖弘只得去了太子府,太子府的侍卫却又说云韶公主并不在太子府。肖弘一肚子火,这若是其他地方,他便要发作了,但在太子府,肖弘也只好忍气吞声。这么一番交涉,就等到了半夜,肖弘只得先回。第二天一早他又来了,侍卫依旧说云韶不在太子府,折腾到了日上中天。肖弘都要忍不住了,才终于见到云韶姗姗出来了。
肖弘就想骂云韶一顿!可和云韶一并出来的还有肖乾和邬明修。肖乾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漠然看他:“二弟这是来送父皇的赏赐了?”
肖弘勉强压着火气,应了句“是”。云韶便鼓起勇气道:“请二皇兄替我谢过父皇。”
这回,肖弘都还没答话,肖乾便唤道:“来人,将东西抬去公主府。云韶,你身体还没康复,回去休息吧。”
邬明修体贴扶了一把,三个人就这么前后走了!徒留肖弘话都没说一句,门都没进,就被丢下。被狠狠下了面子,肖弘脸色扭曲立在那,最终却也没敢做什么,只能愤愤离开。
邬明修当晚,便启程回了边关。他与云韶的大婚定在一个月后,届时他再从边关赶回来完婚。云韶还在太子府住了几日,便也回了公主府。即将出嫁,她也有很多事情要操办。
夏如茵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白天陪太子殿下看文书见属下,晚上便与九哥一起玩。可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自打夏府回来后,九哥便有些变了。他收敛了许多。之前动不动便要搂抱亲吻她,甚至做出过钻进帷帽舔她口脂这种行为,如今却变得十分守礼。夏如茵偶尔甜蜜蜜看他,想要他亲亲抱抱,他便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回望——几分心痒难耐,几分心有戚戚,几分不堪回首……
他的脾气也变得有点暴躁。那天赵老大夫终于配好了解药,却是逐渐增加剂量,要吃上一个月的。肖乾便怒了,将赵老大夫一通臭骂。夏如茵倒是很知足了,拖着肖乾不让他发脾气:“没关系啊九哥,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就是一个月嘛,我愿意等。”
肖乾便用一种更加一言难尽的神情看她,缓声道:“我不愿等。”
夏如茵震惊!委屈!连退两步!难以置信:“原来九哥你连一个月都不愿等我!”
肖乾:“……”
肖乾按了按眉心:“没这种事。我就是,”他努力放缓声音,可那咬牙切齿还是遮不住:“我就是,心疼你要那么久才恢复啊。”
可赵老大夫说,夏如茵的身子亏损得厉害,就是要缓缓调理的,不可能一颗药丸下去,便解了十年的毒,肖乾听了,也只能阴沉着脸闭了嘴。
又过了数日,夏如茵的鸳鸯香囊终于完工。彼时大殿里正好没有外人,夏如茵将小几上乱七八糟的丝线收拾好:“殿下,我回去把这些东西放起来,一会再过来。”
肖乾这才注意到,夏如茵的香囊做好了。他伸手:“给孤看看。”
夏如茵将香囊递给他,肖乾仔细打量。这可真是重工,单单一只鸳鸯的翅膀就用上了数十种丝线。这么巴掌大一个香囊,绣了一个多月才绣好。这么用心的定情信物,竟然是送给暗九的。
肖乾心里又不舒坦了。本来他都答应了夏如茵,这香囊她想送谁就送谁,此时却又生了想法:“茵茵,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东西送给暗九?”
夏如茵眼中都是幸福的光:“就今晚吧。九哥这几日正因为我解药的事,有点不大开心呢。我想让他开心起来。”
看看九哥这位小相好,多有心啊……肖乾酸溜溜道:“不如晚一点吧?”
夏如茵怔了怔。她也不问原因,只是问:“晚到什么时候啊?”
肖乾提建议:“新年辞旧迎新,不如你等到除夕夜再送这礼物给暗九,好寓意。”
夏如茵本以为这“一点”顶多几天,听到新年,人都惊了:“这、这也太晚了吧!新年还得几个月呢。”
就是要再等几个月!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他向茵茵坦白他就是暗九了。到时再送定情信物,可就是送给太子本尊了!
肖乾极力怂恿:“不怕等。这么好的礼物,自然要挑个好时间送,才配得上你的一番心意。”
夏如茵很为难。她思考半响,忽然站起身:“殿下,你且等等。”
她小步跑出了殿门,肖乾也行去门边看,便见她又跑去了小厨房。
这熟悉的一幕……肖乾嘴角一抽,看着夏如茵小步跑了回来,将一颗花生捧到他面前:“殿下,香囊我还是想今晚送。”
肖乾还能怎样?他收了那颗花生,将香囊递回夏如茵,拔出了眼不再看:“孤只是随便一说,你的东西,你想什么时候送便什么时候送……哪里就需要拿花生了?”
夏如茵得了应允,这才高兴离开。她将剩余的丝线拿回屋,怀中贴身放着鸳鸯香囊,开心期待着今晚与九哥的见面。绣香囊的事,她可是对九哥保密了的。九哥见到香囊,一定会惊喜又感动。她准备回去太子身旁伺候,可没走几步路,却见到大殿外有个熟悉身影行过。夏如茵眼睛便是一亮:好像是九哥!
她急急跑出大殿,果然在花园不远处的小路上,看到了暗九。夏如茵连忙唤:“九哥!”
暗九正在不远处与另外一名暗卫说话,听见她喊,扭头看来。可他并没有迎上来,反而退后了两步。夏如茵没有注意到这小细节,欢快上前:“九哥!我正想找你!”
暗九竟然掉头拔腿就走!夏如茵想追上去,他便也开始跑。夏如茵莫名其妙,喘着气喊:“九哥!你、你跑什么啊!”
暗九听了,索性飞奔起来!他跑得可太快了,不过片刻,夏如茵眼前便没了人影。夏如茵人都傻了,扶着树干喘气:什么情况?九哥见了她,竟然逃跑?!
作者有话说:
夏如茵:九哥!你给我个解释!
肖乾:暗九!孤不是让你躲着她吗?!
真·暗九:心里苦.jpg
谢谢大papu的地雷!
谢谢去你個小餅乾的营养液*10,谢谢安静的猪头三、糯米汤圆、pikachan的营养液!
第62章
夏如茵茫然又委屈回到殿内, 就见到方才与九哥说话那暗卫,正向肖乾汇报着什么。肖乾气场阴沉,似乎要说什么, 见到她进门便没开口。
夏如茵在门边站定。她想等这暗卫和太子说完话,问问他九哥是怎么回事。可暗卫看她一眼,不说话了,只是垂首立在太子身旁。太子则是看向她,也不说话。
三个人古怪沉默了片刻, 还是夏如茵反应过来:这莫不是在聊什么机密, 不能被她听见?夏如茵连忙道:“殿下对不住,我现下便出去。”
她转身欲离开, 肖乾却喊住了她:“无事,孤说完了, 你过来吧。”
嗯?说完了吗?夏如茵便道:“那殿下等等,我问他几句话。”
肖乾与暗卫又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暗卫看着肖乾, 肖乾摆摆手:“去吧。”
暗卫这才行去夏如茵身旁。夏如茵问:“九哥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暗卫垂首:“属下不知。”
夏如茵:“那九哥现下去哪了?”
暗卫:“属下也不知。”
夏如茵:“??那方才九哥和你说了什么?是任务还是闲聊?方便告诉我吗?”
暗卫:“属下忘记了。”
夏如茵:“……”
这哪是不知道忘记了, 这分明就是不想告诉她!夏如茵感觉愈发有问题了, 还想再问,殿内却传来肖乾的声音:“茵茵, 你过来。”
夏如茵只得放弃转身。她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离开时, 那暗卫还松了一口气!
肖乾已经站起了身:“方才突然收到消息,孤有些事要去处理,现下便要出府一趟。你也回去休息吧。”
夏如茵应好,肖乾便大步离开, 的确是很着急的样子。夏如茵回到房中, 还在琢磨今日这事呢, 房门便被人推开。
夏如茵看去,气呼呼皱起了脸:“九哥!你刚刚怎么回事?!我喊你,你竟然逃跑?!”
肖乾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什么叫逃跑?九哥那是衣裳脏了,不想让你看见邋遢模样,这才赶紧去换一换。”
夏如茵拧着眉:“你跑那么快,就是为了换掉脏衣裳?”
肖乾理直气壮:“不然呢?”
夏如茵怀疑上下打量他,肖乾便开始转移话题:“我这不是换了衣裳就马上过来了吗。你找我什么事?”
夏如茵这才勉强将今日之事抛在脑后。她从怀中摸出香囊,献宝一般送到肖乾眼前:“九哥你看!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你!”
夏如茵甜甜蜜蜜笑着:“之前我就说,要送你一个比玉佩更好的礼物。怎样,是不是更好?”
唬弄过去了。肖乾松一口气接过:“是更好,谢谢。”
夏如茵:“??”
夏如茵笑容淡去了。她盯着肖乾,抿着唇不说话。肖乾不明所以,便见她涨红了脸:“九哥你竟然一点都不高兴!你知道为了这个香囊,我多用心吗?!我绣了一个月!手都被针扎了好多次!”
她将白嫩嫩的手指头戳到肖乾眼前:“你看!这里都还有针眼呢!”
肖乾还真不知道她扎到过手指,夏如茵坐在太子身旁时,绣香囊时都是不吭声的。加之最近作为暗九,他又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因此也没发现她手上被针扎了。
肖乾就想仔细看看,夏如茵却收回了手。她气恼道:“九哥你不对劲!你最近都不亲亲我了!刚刚见到我就逃跑,收到礼物也没有很开心——你方才肯定不是换衣服去了!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肖乾这才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这香囊对他来说是个惊喜,那他的确是应该表现得更开心。可是……让他对着一个看了一个月、酸了一个月的东西表达惊喜,真的有点为难。
肖乾有片刻的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所幸将他就是太子的事坦白了。可夏如茵显然不懂让人“坦白从宽”这种心理战术,她愤愤瞪着他:“你如果敢骗我,我就不和你好了!”
肖乾:“!!”
肖乾才刚生出的那一点坦白心思,便立刻被掐灭在了摇篮。他急忙抱住夏如茵,好言哄她:“九哥怎么会瞒你呢?九哥不是不开心,九哥是早就开心过了啊。殿下很早就告诉了我,你在为我绣鸳鸯香囊,还说这几天便能绣好了……”
这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夏如茵便在他怀中放松了身体,不吭声了。肖乾寻摸了她的手,举起细看,果然看见了几个没褪去小血点。肖乾深深呼吸:“九哥怎会不喜欢你?九哥不是怕又把你亲晕么。”
他张口,将那根白嫩嫩的手指含了进去,舌尖卷过那受伤的指腹。身体无法控制烧了起来,一并灼热起来的还有他的目光。夏如茵被注视着,红了脸心砰砰乱跳,方才的气恼便跑了没影。
肖乾松口,哑声问:“疼不疼?被针扎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夏如茵便埋在他怀中撒娇:“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她拿回那香囊:“九哥坐。我帮你系上去。”
肖乾在椅中坐下,夏如茵半跪着,将香囊挂在了他的腰带上。她甚美看看香囊,又仰头看肖乾,脸蛋红扑扑的:“我的九哥,挂着我做的香囊。”她搂住他的腰,挤在他之间,将头枕在他的胸腹:“好开心!九哥要天天挂着它哦!”
肖乾一言难尽朝后挪了挪身体,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半是欢喜半是折磨叹了口气。




暴君的小良药 暴君的小良药 第55节
因为答应了夏如茵要天天挂香囊,肖乾为了换装时方便,便没再佩戴夏如茵之前送太子的那块玉佩。结果没几日,夏如茵便发现太子的腰间空空如也。她有些奇怪问:“殿下,你这几天没戴我送你的玉佩吗?”
……为什么这都被你发现了。肖乾低头看夏如茵,她坐在小凳上时,还没他肩膀高,的确是挺容易看到的。肖乾试图轻描淡写解释:“前几日行动时差点磕碰碎了,所以收起来了。”
夏如茵便笑了:“殿下,你如此身份,什么行动会磕碎玉佩啊?你戴腻了我送的那块,换别的玉佩戴便是,不用顾忌。你可是太子啊,我难道还会介意?”
肖乾:“……”
——好了,被她这么一说,他不顾忌也得顾忌了。不然将来坦白身份后,她不是还得和他算账,说他戴腻了她送的东西?
肖乾只好随身揣着一块玉佩和一个香囊,方便自己随时随地在太子和暗九的角色中转换。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如茵的解药终于快吃完了,云韶也即将迎来她的大婚。邬明修提前几日回到了京城,带来了一个比公主大婚更震惊朝野的消息:他安插去匈奴的眼线,近日给他传回了消息,二皇子肖弘四年前便与匈奴七王子勾结,多次令人暗中给七王子传递情报,险些害大宣战争失利!
如此通敌叛国的事,肖弘自然是不肯认的。可邬明修拿出了探子在匈奴找到的证据,是十余封肖弘与七王子的书信。里面白字黑字记载着,肖弘为了除掉自己的太子哥哥,都派什么人给出了什么情报。
经过核实,书信的确是肖弘亲笔,还盖着他的私印。而信中提及的李大学士等人,被大理寺审问后,也承认了他们曾经的所为。好巧不巧,这十余名跟着肖弘通敌叛国的臣子,就是太子殿下当初剿匪回来,点贵女入府做奴婢的那十余家官员。
面对如此巧合,有人询问肖乾是否早知道了什么。肖乾淡然表示,当时作为主将领兵的他的确得到了消息,这才会令邬明修派探子潜入匈奴找证据。而他当初将贵女们收入府中做奴婢,也并非是为了羞辱这些官员,而是想利用他们的女儿挑起他们的内讧。如今证据已经拿到,他会即刻将这些贵女遣返还家。
风向立时转变,朝臣们纷纷称赞肖乾为了国家大义,不惜背负这许久的骂名。太子肖乾的声誉空前高涨。而二殿下肖弘通敌叛国的铁证如山,如此大事,皇上也再没法偏袒。碍于朝臣们的压力,皇上只能下令将肖弘软禁,等候大理寺将李大学士等人审讯完毕,再行判决。
傍晚时分,二皇子府中。肖弘已经发了一整天脾气,此时也还在恨声咒骂:“早知道七王子是那样一个蠢人,书信都会被人偷了去,我当初便不该与他合谋!”
幕僚在旁道:“此事怕没有那么简单。我观那七王子是个心机深沉有手段之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我倒是怀疑,是太子与七王子合作了。他为七王子做了什么,给了七王子更大的利益,七王子才会背叛你,给了太子你叛国的证据。”
肖弘便又打起了精神:“他为七王子做了什么?我若是能抓住他这把柄,何愁不能翻盘!”
幕僚为难道:“这个……”
肖弘便骂道:“说!”
幕僚只得道:“我也只是推测。二殿下还记得秋狩时,跟七王子一并前来的九王子吗?我听说他们回到匈奴后不多久,单于便将这九王子处死了。本来这位九王子因为极有战术天赋,近年来很得单于欣赏,俨然有与七王子一争高下的势头。现下他死了,七王子继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肖弘皱眉:“你是说,肖乾帮七王子杀了九王子?”他有些恨恨,感觉通敌这事,肖乾好像也做得比他强:此次秋狩他与七王子私下会面,七王子的确表示了想让他对付九王子,他也的确是想帮忙的。可天高皇帝远,匈奴的事他根本插不上手啊。肖乾却能做到这一点……
肖弘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幕僚便苦了脸:“这个……一切都是属下的推断,实际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啊。”
肖弘便怒道:“你不清楚,你不清楚!不清楚就赶紧去想!”
幕僚小心道:“主要是……就算我们知道了太子殿下怎么杀了匈奴九王子,这也做不了把柄,毕竟这事不是通敌叛国啊。”
肖弘便愈发生气了:“做不了把柄,你说什么说!”
正发着脾气,有人通传:“二殿下,刘公公来了。”
肖弘先是意外,而后一喜:“快请!”
不过片刻,便有人领着个胖胖的太监上来了。肖弘急急上前:“刘公公,父皇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自由?”
刘公公摇头叹气:“殿下,实在是没办法啊。贵妃娘娘已经在殿外跪了大半日了,皇上都不肯见她。奴才今日试探了一句,也被皇上骂回来了。方才皇上还召见了五殿下,说五殿下已经十五,也该入朝堂学习学习了。奴才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想削你的权,扶持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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