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柚
张太后能成继后,靠的除了运气还有手段。云相不是不知道她当年一定要促成云清辞与李瀛的婚事是用心叵测,但那时的云清辞一心都扑在李瀛身上,他无能为力。
如今瞧着这母子俩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倒是品出几分好笑来。
云家虽然势大,可却从未有过不忠之心,他与先帝更是情同手足,可到了这母子俩眼里,竟成了居心叵测的权臣。
不知道如今云清辞是怎么想的,但他不主动提李瀛,云相也不好过问,刚修复的父子关系,生怕一不小心再破碎了。
云清辞很快赶到,他裹着大氅,长发随意拿木簪挽着,并未刻意束冠,整个人看上去又素又雅。
张太后一眼瞥到,心情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云清辞是没把她当外人,还是没把她当回事。她端起慈祥与担忧的面容,快步起身前去:“伤得怎么样了,让母后看看,是不是瘦了?”
云清辞躲开了她欲要触碰自己脸颊的手,后退一步,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又上前对云相道:“孩儿见过父亲。”
“自家人,不必多礼。”云相笑笑,道:“既然太后来了,要不要爹爹回避一下,你们娘俩说说话?”
他心里清楚,云清辞对太后是比对他要亲的,毕竟那是李瀛的娘,他看重李瀛,自然也看重太后。
云相要走,对于太后来说是一件好事,有这个老狐狸在,她想忽悠云清辞,就得斟酌许多。
她道:“是哀家唐突了。”
云清辞却道:“不必。”
张太后笑容一僵,目光落在他脸上,眸中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云清辞转过来,温声道:“不知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妖妇,他倒是要看看,当着父亲的面,她怎么敢把那副丑恶的嘴脸露出来。
云相重新坐了下去。
太后也缓缓坐了下去,道:“皇帝今日要去皇陵拜祭先祖,最近应当不会来看你了。”
她在提醒云清辞不要得寸进尺,天子的事儿可多了去了,没工夫天天来哄你云清辞。
云相接口,“陛下真是大孝子。”
云清辞附和道:“他之前便去过几次,不知与先帝交流的如何。”
张太后:“?”
什么叫交流的如何,先帝早已去世多年,你是在诅咒自己的夫君吗?
云相道:“小辞的意思是,不知先帝能否理解陛下,毕竟历代帝王掌政都各有特色。”
云清辞接着道:“父皇英明神武,应当明白求同存异的道理,陛下常去皇陵,也许只是因为思念父皇。”
云相硬着头皮接:“先帝与陛下父子情深,陛下孝心天地可鉴。”
他察觉到云清辞是在有意针对了。什么先帝明白求同存异,如果这样的话李瀛又怎么会做噩梦,又加一句陛下常去皇陵,简直像是在嘲笑李瀛假借噩梦之由总去皇陵,其实根本是离不开爹的小孩。
他一边唏嘘一边希望幼子收敛一些,不要再多说了,看太后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云清辞却不慌不忙:“陛下打小养在先帝膝下,这是理所应当,只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太后:“陛下前去皇陵,母后怎么会有功夫过来看我?”
都知道先帝虽然喜欢李瀛但却不怎么喜欢张太后,两人一直相敬如宾,李瀛也知道这一点,故而每回去拜见都不会太大声势,也不会带上太后。
但以前,他去是会提前跟太后打招呼的,这一次却没有。
这最后一点云清辞不知道,太后却清楚,李瀛这次不光不顾她的心情行法驾光明正大去皇陵,甚至临走之前都未与她打声招呼,仿佛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本来她尚未多想,如今才忽觉李瀛此次行事与之前完全不同。
云清辞无意刺了她一下狠的,太后的脸色当场便寒了。
云相试图挽尊:“……太后这是担心你。”
“云相。”太后慢慢地道:“虽说皇帝是哀家的儿子,可今日哀家也得为他说句公道话,此次矛盾,是因为阿辞先行挑衅,这放在旁人身上,已经可以治个亵渎龙体,行刺天子之罪,皇帝如今只是轻拿轻放,云相可得掂量清楚。”
言下之意,陛下已经足够给你云家面子,你可别纵容幼子,闹的过于难看。
云煜心中不悦,但这件事的确是云清辞善妒之故,他只能道:“太后说的极是,是小儿不懂事,老臣一定严加管教。”
太后重新把话题扯回,叹息道:“皇帝一时情急,你又年轻气盛,心中气他哀家也能理解,可你毕竟是君后,这样一直住在母家像什么样子?”
“君后?”云清辞道:“他没收了我的仪驾,我如今还是不是君后,母后难道心里不清楚么?”
太后一笑,暗道原来是气这个:“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与他计较这些做什么?母后来接你回去,乘母后的銮驾,你看可好?”
云相心中愤懑,也想为云清辞说句话了:“方才太后往大了说,君后亵渎龙体罪当万死,可如今缘何又要往小了说?倘若小儿不该计较,那么陛下是否不该先行计较?”
张太后:“……”
云相当年做过言官,很善抓人话柄。
“太后,老臣不求别的,只说句公道话,倘若陛下因此盛怒废后,我云家绝无二言,心甘情愿领罪,可既然仪驾已经没收,我儿名声尽毁,坊间污言秽语,如今太后还要我儿随便搭车回宫去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君后,老臣不依。”
张太后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再次把目光落在云清辞身上,隐含威胁:“小辞,你可想好了,真的不跟母后回去?如今陛下心中有愧,尚且有心纵你,若他日……”
云相脸色一沉,捏紧了茶杯。
看到这样的张太后,他似乎开始明白,为何幼子会变得越来越偏执。
他拧眉看向云清辞,后者淡淡道:“那就废了我。”
云相猛地心头一松。
太后却心中一紧,她差点起身,失声道:“你可想清楚,皇帝再也不要你……”
云相已经再难忍受,什么叫李瀛不要他?他的孩子有父亲有兄长,是一个独立的人,竟然被这样要挟,说的他仿佛是什么东西。可他清楚,既然太后这样说了,就代表这样的威胁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他森森开口,“那便和离罢!”
云清辞垂下睫毛,浅浅笑了。
太后神色一僵,而后冷笑,她就不信,云清辞真离得开李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锣鼓之声。
骑兵开道,甲兵、步兵、或执枪或执箭或执盾,方阵簇拥,仪仗队紧随,上万人与数辆属车组成的天子法驾,浩浩荡荡,来到丞相府前。
丁管家匆匆来报:“相爷,天子,天子行法驾,来接君后回宫了。”
整顿衣衫,优雅起身的张太后双腿一软,脸色煞白地跌回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我爹说让我们和离。
李皇:????????????
法驾上表演懵逼·jpg
第12章
相府高门大开,以丞相为首,少爷管家小厮护院丫鬟婆子,府中近百人齐齐出行拜见。
翘头龙靴沿阶步下玉辇,齐踝衣摆处金色龙尾随靴而动,天子大步迈过两旁扶扇而跪的仪仗队,弯腰将云相扶起。
一片寂静中,只听他气沉神稳:“老师不必多礼。”
上万人的队伍里,邱显脸色微微发绿。脑子里全部都是自己一时口快说的那句:“他云清辞若还能翻天,你就是我大哥哥。”
眼前一黑。
行天子法驾来接一个几乎已经被默认废掉的君后,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前所未有。
但尽管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感到迷惑和震惊,可这一支由各营军士以及礼乐仪仗组成的庞大法驾,依旧是寂寂无声,庄严肃静。
法驾关乎皇家颜面,也是一国尊严,若有丝毫差池,都是要掉脑袋的。
哪怕心中再大起伏,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张太后眼睁睁看着云相被扶起来,再看一眼头戴冠冕,和善温和的皇帝,恍惚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云清辞,做到这种地步?
这两年来,云家幼子屡屡触怒,竟还未能惹他厌恶么?
“敢问陛下,这是……”云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身后,李瀛接口:“朕来接君后回宫。”
云清辞正站在云相身边,大氅帽檐松松垂在脑后,似乎只是出门的时候很随意地披在身上,连裹在里面的长发都未特意拿出。
他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脸也是素白清淡,却偏偏凭空生出几分惹人心怜的孱弱之感。
这是李瀛所熟悉的云清辞,不够规整端庄,却与他最为亲密。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14节
他身后,有人捧来了折叠整齐的白金凤袍、双侧垂琉飞天冠、还有翘头凤银宝靴等一干配饰,柳自如小心翼翼上前:“请君后移步着装。”
李瀛忽然瞥见一侧沉容站立的张太后,那一瞬间,他的眸中飞速略过一抹不合时宜的颜色,快到难以捕捉。
他收回视线,来到云清辞面前。
黑纱冠冕帽檐覆着锦绣,两指宽的纹云金带垂在两鬓,把那张古韵悠远的俊容衬得有些风雅,虽风雅,却不减威严。
他凝望着云清辞,温声道:“我来接你回家。”
他背后有承平双龙玉辇,还有专门为云清辞赶来的凤辇,方便君后自主挑选,可以陪他坐在一起,也可以单独乘坐。
柳自如清楚这次李瀛的确是下了心思想接云清辞回宫,也清楚,待到法驾回到宫中,不出半日,曾经关于废后的传言皆会不攻自破。
他依旧是还是大靖君后,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与骄矜。
云清辞没有理由拒绝天子法驾。
张太后心里也门儿清。
但这一刻,她忽然希望云清辞任性一下。李瀛花了心思的筹备,很显然对这一趟势在必得,如果云清辞拿出方才对她的那股子傲气……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拒绝天子,就等于是在依仗着云家权势在向天子宣战。
李瀛绝无理由再留云家。
只要除了云家……
云相眉头微皱,作为父亲,他当然希望云清辞与李瀛和离,可如今法驾停在家门前,说是垂青,也可以说是不容转圜。
一时纠结起来。
希望云清辞拒绝回宫,又清楚若是当真拒绝,不出半月,云家的不臣之心将会传遍全国。
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但没有一个人敢在上万人面前轻易发言,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云清辞的决定。
云清辞一直在盯着李瀛,目光里带着审视与质疑,疑惑在他面容浮出,须臾又夹杂了几分讥讽。
李瀛无意识地放轻呼吸,克制地将手背在身后。
这是他不安之下会有的动作,柳自如瞧得清楚,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几日来,李瀛夜夜噩梦,每次惊醒眼中都遍布血丝,神情癫狂,往往要坐上半刻才会逐渐放松下来。
他隐隐猜出,现在的李瀛应当是在噩梦之中经历了什么无法承受的痛苦,导致每逢醒来,还神容疯癫。
甚至有时会跟他确定,现在是何年何月。
天子一直在期待着这一日,如果今日接不回君后,皇家颜面受损不说,他们这批近身服侍之人,怕是有人要命丧黄泉。
每天晚上被噩梦惊醒的皇帝,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片寂静之中,云清辞终于动了,他后退一步,微微躬身,道:“臣去去就来。”
柳自如松了口气,亲自带人跟上云清辞的脚步。
云相擦了擦额头冷汗,和离他日可以再提,眼下法驾却不可违逆。
云清辞有心护佑家族,虽让人心中妥帖,却又不免觉得悲哀,幼子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懂事。
李瀛绷紧的身体跟着放松了下来,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云相道:“陛下,还是进去等罢。”
李瀛颌首跟上他,再次瞥向张太后时,他笑意加深,眸子却倏地暗下去,道:“母后也来了。”
张太后觉得他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但还是和蔼道:“哀家也来看看君后,你是怎么回事,既然要来接他,也不给哀家打声招呼?”
“是朕疏忽了。”
云相开口道:“太后也是来接君后回宫的,还开玩笑说,陛下不要君后了呢。”
他笑着抚着胡须,观察着这母子的表情,瞧见太后脸色微变,而李瀛神色漫漫地又看了一眼太后,瞧不出在想什么。
这个天子,倒是比之前更为稳重深沉了。
母子之间的气氛也与以往有些不同。
云清辞梳洗更衣足足花了半个时辰,但李瀛的态度一直很好,只平和地与云相说些体己话,直到柳自如笑吟吟地走过来:“陛下,君后来了。”
众人抬眼,神色均怔。
腊月初的盛冬,雪又下了起来。回廊深处,有人银袍加身,体态端正而不掩风流。他头上飞天高冠插着宽簪,垂在胸前两侧的羽带镶金嵌玉,行走之中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翘头银靴很快来到近前,衣摆迤地又抬起。
云清辞刚要行礼,李瀛就两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托住他的手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稍倾,有人唱诵:“起驾回宫——”
云清辞被他托起了手,李瀛掌心滚烫,甚至还有些潮湿。
他们离的不远不近,正是帝王与君后应当保持的距离,但李瀛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耐心无比地与他保持平行。
银黑两对翘头宝靴共同跨出府门,衣上纹金凤凰与九爪金龙呼之欲出,一阵甲胄碰撞之声,林立的铁甲纷纷伏地,只有长枪战马立的笔直,齐呼:“恭迎君后回宫,吾皇君后万寿无疆——”
李瀛问云清辞:“可要与朕共乘玉辇?”
长睫掀起,云清辞语气淡淡:“既有凤仪,臣就不僭越了。”
李瀛没有多问。
玉辇旁方阵变换,留出通道,在云清辞似笑非笑的视线里,李瀛继续执着他的手,一路将他送上凤辇。
法驾重启,邱显翻身上马,马镫忽地一滑,下巴差点磕在马鞍上,立刻有人开口:“统领小心。”
邱显黑着脸,二次爬上马背。
陛下到底在搞什么鬼,云家势力再大,也没大到要他一个天子亲自扶着君后上辇吧?
这下可好,云家可又有吹嘘的资本了。
宁柔可真是没用。
法驾先行,太后也阴郁着脸上了马车,她手指几乎要掐入肉中,神色晦暗。
皇帝那个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浩瀚队伍在雪中不紧不慢地前行,云清辞坐在后方凤辇上,目光注视着前方更为宽大的銮驾,若有所思。
百姓伏地围观,议论纷纷,少许言论传入耳中。
“陛下居然亲自去接君后回宫?!莫非此前是有误会?”
“早说了云家的小公子怎么可能张扬跋扈,定是有人恶意散播谣言……”
“法驾接人可是史无前例,云君后果真荣宠无双!”
“早听说君后与陛下乃青梅竹马,二人伉俪情深,传言当初大婚之时天坛夫妻对拜,陛下都刻意等君后直身后才起。”
“哈哈哈哈,那是话本儿里编的,陛下再如何宠爱他也断断不可能当着百官的面儿做下如此有失颜面之事——”
云清辞满心嘲弄。
靖国大婚对拜皆是丈夫先起,代表着妻子日后要事事以丈夫为先,当年李瀛刻意比他晩起几息,云清辞也曾想过那或许是他赋予自己的尊重。
若非满门下狱,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李瀛机关算尽,步步为营,那一点一滴的小细节,也不过是漫漫毒药,密密杀机。
今日法驾,说好听点是天子垂青,给予云家无上荣光,往不好听了说,一样可以算作要挟。
但无论是讨好还是要挟,李瀛的目的无非就是留着他,好继续牵制相府。
法驾在正宫停下,但云清辞的銮轿却没停,而是一路载着他到了朝阳宫。
两旁纱幔被人撩开,云清辞刚要走下,就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来了。
接都接回来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云清辞心头火起。
他看着那只苍如秋竹的手,抿着嘴重重放进去,李瀛又牵着他,一路送入门内,宫中下人伏在地上恭迎他回宫,云清辞目不斜视进到殿内,等柳自如拦下了所有准备打扰的人,这才猛地将手抽回。
他旋身,直接穿着这身端正的银袍,靠在了屋内美人榻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摆设。
这一身绣金凤凰银袍是为他量身制作,这般懒洋洋一躺,修瘦的腰线在散开的下摆中便一目了然,李瀛看了一瞬,走过来在他身边落座,道:“晚上我来陪你用膳。”
“好啊。”云清辞道:“找个乐师,再传几个舞女,臣陪陛下好好乐乐。”
“你不是不喜欢舞女……”
“谁会不喜欢美人呢?”云清辞偏头,眉眼隐有戏弄之色:“况且,我虽不喜欢女子,可男人还是喜欢的。”
“陛下可要尽心挑选,若宫中没有俊俏的乐师,臣呆的无聊了……”他故意一挑李瀛的下巴:“就还回母家去。”
我让你天天行法驾去接。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你威胁我!
李皇:绝对没有。
辞崽:反正你就是为了对付我家,其心可诛!
李皇:……。
朕怎么做都是错·jpg
第13章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发妻去与他人厮混,哪怕他根本不爱这个人,一样会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帝王身上更是不可饶恕。
这是赤条条的挑衅。
李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满月阁内,桌面豁然扫过一道浅绿广袖,物品悉数滚落,瓷杯坠地四分五裂。
宁柔怒不可遏:“他又把他接回来了!!”
“宁妃息怒。”
“我如何能够息怒?!”她气的两颊绯红,发饰乱晃:“云清辞公然带人闯入我宫他不斥责,当着所有人的面行刺他不追究,把他迷晕带回宫里也只是摔伤了额头……”
提到这个,她就气不到一处来:“此处可是巍巍禁城,云清辞跋扈至此,竟只是被他磕破额头!”
“你们不是都说这次云清辞肯定翻不了身了吗?不是都说这一次铁定废后吗?为什么反而被法驾接了回来?!”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15节
她嘶声狂怒,嫉恨之色言溢于表:“那可是天子法驾,荣宠无双,史无前例!云清辞凭什么?他凭什么?!”
她踢翻了桌案,胸口怒火灼的心脏狂跳,行出两步,忽地头晕目眩,身旁嬷嬷急忙上前扶住她,她一样大为不解并郁结于胸,只能道:“他背后毕竟站着云相,西南异姓王秦氏又是他的外祖,还有朔方节度使军权在握……陛下有所忌惮也是常情。”
“你当真以为他只是忌惮?”宁柔眼冒金星,泪花四溅,抚着胸口也难掩窒息之色:“如果陛下真的想杀他,大可以治他行刺之罪,就算是就地处斩,云秦萧三家也绝不敢说什么,这本就是云清辞有错在先。”
她哀哀道:“哪怕不想杀他,也可以提出和离,把他赶出禁城,再不济,随便派个仪驾把人接回便是,何须劳师动众,法驾亲行?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分明就是为了破坊间废后传言,为了哄云清辞开心!”
“可陛下当日的确有废后之心,甚至专门没收了他的仪驾……怎么会突然之间,又改变了主意?”
宁柔艰难喘息,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清辞再次回宫,只怕放我不得……那个疯子,倘若陛下再任由他如此撒野,他一定会杀了宫里所有接近陛下的人。”
嬷嬷脸色微变,小心翼翼道:“那咱们,当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宁柔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恶狠狠道:“当然是夹着尾巴,能躲则躲了。”
“这倒也不见得。”嬷嬷思索片刻,轻声道:“您忘记了,这两年来,陛下对他厌倦颇深,法驾可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就算真的回宫来……陛下也定会明里暗里针对的,怕是日子不比咱们好过。”
宁柔神色微怔,嬷嬷说的也是实情,天子尽管嘴上哄着云清辞,可心里对他却依旧是不满的,之前她与云清辞发生冲突,陛下便有心偏向,这也是为什么云清辞如此恨她,甚至恨到不顾宫规,带人夜闯她满月阁的原因。
方才还枯败的花容,顿时亮起一抹鲜色。
“我,还有机会。”
云清辞在等着李瀛发怒,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不光不怕,还隐隐带着那么点期待。
他前世对李瀛百般讨好,只要被看上一眼,便是心中万般委屈,也都会以对方为重,以大局为重。
现在他想明白了,既然李瀛劳师动众把他接回,就代表他有所图。反正他如今根本无所谓李瀛宠不宠爱不爱,无论他什么看法,也影响不了自己君后的地位。
倒不如看李瀛忍着他,哄着他,若能把他气得跳脚,露出真实嘴脸,才更好呢。
1...56789...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