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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太遠(短篇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C西溪C
徐正珉多少感觉出田桑桑不喜欢现在的这个家庭氛围,理所当然认为她想回家。所以他们商量之后,以工作藉口提前回去是最好的。
事关工作,田与兴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他们一有时间要常回来,到时婚礼的事情也要让他帮忙操办。
晚餐过后,两个男人仍在客厅喝酒聊天,黄秋芳在厨房弄着一些下酒菜,田桑桑则帮忙准备水果和蜂蜜水给他们解酒。
“我看正珉这孩子酒量真好,韩国人酒量都挺好的吧?”黄秋芳见他们是红酒、啤酒、洋酒混着喝的。
田桑桑回头看了眼徐正珉,浅笑着回答,“嗯,韩国人的酒量都很好。”
黄秋芳把炸得金黄的鸡软骨倒在吸油纸上,油滋滋的。
田桑桑却觉得噁心,作呕了一声。
黄秋芳一愣,“这……怎么了?”
“……没事……”胸口还堵着,田桑桑脸色也不太好。
“你这……是怀孕了?”黄秋芳先惊后喜,“是不是有了?要不赶紧去测测?”
其实下午在蒋恒离开之后,田桑桑就已经买验孕棒验过了,是怀孕了。只是,她不想在离开前声张,连徐正珉她都没说。“还不确定,等回去了再去医院检查作准吧。阿姨,我爸那边你先别告诉他,万一让他空欢喜了……”
“这……行吧,如果确定有了,赶紧告诉我们,你爸肯定高兴坏了。”黄秋芳想着她在国外多年,更依赖国外的医术所以才不愿在国内检查,便也不勉强了。
田桑桑点头。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她自己……都还没做好迎接这个孩子的准备。
王彩樱听说田桑桑要离开,莫名地松口气。说不出来,但她总觉得她和蒋恒之间不是黄秋芳说得那样简单的。
她把黄秋芳约了出来,无非是想让她想办法让蒋恒跟她结婚。“拿了钱,你也该有点作为。”
“你以为我不想?我天天劝他,可他现在哪里听我的?一个工作忙就把我电话掛了。桑桑也要回去了,我又要忙她的事,还好她怀孕的事情她爸还不知道,不然我根本没时间。”黄秋芳心烦地嘮叨着,对于儿子的态度,她也是一筹莫展。
王彩樱却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重点,“你说谁怀孕了?田桑桑?”
“是啊,应该是有了,我看她的反应十有八九了。她说要回加拿大再检查,好像国外什么都是好的……”黄秋芳是过来人,即使田桑桑没正面承认,她也能猜出一些。
王彩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老实告诉我!她跟蒋恒是不是在一起过?!”
忽然被她这么一吼,黄秋芳也是吓了一跳,见她这样可怕的表情,她也不敢再否认:“……以前……是一起过,那都是小时候,早过去……”
“过去什么!”王彩樱又是一吼,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田桑桑那天,“蒋恒弄伤手那几天,你有没有让田桑桑过去看他?”
他们过去那样的关係,黄秋芳怎么可能还让田桑桑去看自己儿子,“当然没有了。”
这个回答如晴天霹靂,但也中了王彩樱的猜想。那天她去得那么早,田桑桑却早就在蒋恒家,所以,她可能根本就在那里过夜了?
所以,蒋恒才这么坚决地拒绝她?因为田桑桑怀孕了?因为,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不行!这个孩子不行……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永遠太遠(短篇集) 滄海桑田。(十一)
田家的午餐,只有田桑桑和黄秋芳。
田与兴为了在女儿离开那天能请假送她,最近都忙着加班;而徐正珉则受朋友所託,外出採购一些东西带回加拿大。
一碗青黑汤色的乌鸡汤摆在田桑桑面前,不难闻出里面有着浓重的药材味。
“……喝了吧,乌鸡汤……对身体好,很补的……”黄秋芳眼神有些闪烁,一双手明明是要把汤碗推向田桑桑的,又下意识往后移。
田桑桑不疑有他,拿起汤勺就慢慢喝了起来。
“别……”黄秋芳神情紧张,哽了一下,“慢点喝……”
田桑桑点点头,“阿姨,你也坐下吃饭吧。”
黄秋芳是坐下了,饭却只吃了寥寥几口。
午睡还不到半个小时,田桑桑就觉得有些反胃,想吐的感觉。想着是怀孕的症状,她也没在意,直到开始腹痛,她才觉出不对。
然后,下身开始有液体流出,温热的。
她猛地掀开薄被,裤子已经被染红……她慌了,“阿姨……”隔着门怕黄秋芳听不见,她不自觉提高声线:“阿姨!阿姨!”
黄秋芳本就不安地一直在客厅徘徊,听到了田桑桑呼喊,立刻上了二楼。推开门就看见粉色床单上一大片刺眼的猩红。她怕极了,“桑桑……怎么办……”
腹痛还在田桑桑可以承受的范围,但是失血让她整个人虚弱得不行,“叫救护车……打给正珉……”
徐正珉发了疯一样赶到医院,田桑桑正在手术室进行手术。他喘着气走到黄秋芳面前,“阿姨,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她只说桑桑出事了。
“我、我……”黄秋芳的思绪全乱了,明明王彩樱说这个药很安全的,为什么桑桑会大出血?
徐正珉急躁地来回踱步,直到手术室的灯熄了。
他疾步走向门口,“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皱着眉头,“药物流產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病人引起大出血,清宫了,还好送来及时,没事了。”
徐正珉怔住了。流產?什么意思?
田桑桑醒来时,徐正珉就在她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他温柔地朝她笑,唇有些乾,声音也非常低哑:“有没有不舒服?要喝水吗?”
她摇头,想问什么,没等开口,泪水先流了下来。
“别哭……桑桑听话,别哭……”他柔声安抚她,现在她这样的身体状况不能哭。
田桑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哽咽着问:“没了,是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眼前的男人,他要当爸爸了,却是先让他知道,宝宝没了。
这种痛,不比没了宝宝的那种痛轻,甚至是双倍的疼痛折磨,让田桑桑又痛,又愧疚。
徐正珉握着她的手,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会有的桑桑,以后还会有的……”
他的脸贴着她的,她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潮湿。她的心,太痛了,痛得想要死,真的。
徐正珉啊,你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没做好迎接这个宝宝的准备,而让你失去知道这个宝宝存在的权利。
蒋恒是第二个疯了一样赶到医院的人。黄秋芳当时完全没了主意,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一遍,除了徐正珉和田与兴,还有蒋恒。
“她怎么样了?!”蒋恒蹙着眉,表情近乎可怕地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母亲。
“没、没事了……就是、就是孩子、没了……”黄秋芳忍不住落了泪,她不想这么做的……
蒋恒的心绪和脑子都很乱,却还是从母亲的隻言片语和反应中隐约猜出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每个字都是咬着牙:“你做的?”




永遠太遠(短篇集) 滄海桑田。(十二)
田桑桑睡了一觉醒来,不过才一个多小时,身体明明很虚弱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徐正珉一直都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他看了一眼门外,“你哥哥……一直在外面等着。”
她愣了下,“……让他进来吧。”
蒋恒走进病房,对在门口的徐正珉几乎恳求地问:“我可以跟她单独聊一下吗?”
徐正珉頷首,让出空间给他们。
蒋恒看着病床上的人,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伤害桑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克制着情绪,低声问:“还好吗?”
田桑桑侧过头看他,自他们再见面,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真心的、温柔的。她强扯出笑意,点点头。
虚弱到几乎连呼吸都无力,她竟然还朝他笑。心太疼了,比让他死还要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们?田桑桑听医生说她是服用了药物所以流產的,那天除了黄秋芳做的早餐、午餐,她没吃过其他东西。“阿姨和……王彩樱?”只是,“为什么?”
“她们以为……孩子是我的。”其实蒋恒最恨的是自己。因为他,一次次因为他,而让她受到伤害。以前还小,他可以以没能力为藉口来安慰自己,但到了今天,他依然无法保护她。
田桑桑沉默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终究是报应。贪恋的报应。“哥……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没料到她会说起这个,但他回答得极快,“你十岁,穿着一条浅灰连衣裙。”不像一般那个年纪的女孩,都喜欢粉粉嫩嫩的顏色。
“那时我叫你哥,你怎么都不肯应我。”蒋恒一直很抗拒她叫他哥哥,反而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这个称呼成了暱称,他才开始接受的。
“因为我从来就不想当你的哥哥。”一开始是不接受这样所谓的妹妹,而后来爱上她,除了她的男人,他不接受其他身份。
“哥……”田桑桑缓缓伸出手,指尖轻勾住他垂在床边的手,声音哽咽,但还是笑着的,“我们回到那个时候,好不好?”
蒋恒闭上眼阻止里面涌出的热,握紧了她的手。
很久之后,他说,“好。”
徐正珉再回到病房时,见田桑桑已经坐了起来,神情认真,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他过去想扶她睡下,“怎么了?有话等明天再说?”
她摇头,让他坐到床边,正对她。“我跟我哥……蒋恒,在一起过。在我去加拿大之前。”
徐正珉怔了一下,又想起他们之间的一些细节,那些说不出的感觉,原来来自这里。“都过去了。”
田桑桑还是摇头,“怀孕的事情,我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我……没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没由来的心慌让徐正珉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桑桑,不说了……不要说了……”
“我确实有过不要这个宝宝的念头。”连妈妈都不想要他,所以他就真的离开她了。其实怪不得别人,连她,都想放弃他。
“桑桑!不许再说了!”徐正珉的声音和手,都止不住颤抖,“桑桑,除了你,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宝宝……我都不要,只要你爱我……桑桑,你爱我,你爱我的是不是?”
田桑桑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看我,桑桑……”他抬起她的脸,“说你爱我,桑桑,说你爱我。”求你了。
她看着眼前几乎是在乞求她爱的男人,刻骨地心痛。怎么可能不爱……她怎么可能不爱他。他是她的救赎,救她逃出过去,让她知道,她还有再爱一个人的能力。
于是,她对他说:“正珉,我不爱你。”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永遠太遠(短篇集) 滄海桑田。(終)
高端的私家医院内,明亮乾净,不像一般公立医院吵闹,连声音都是安静的。
王彩樱不知道蒋恒为什么要约她在这里,直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我没有疯!我没有疯!”
忽然有人从诊室跑出来,看见前方有人,便衝过去抓住,“我没有疯!救我!我没有疯!”
王彩樱这才看清抓着她的人是黄秋芳,她愣住了。后者显然也认出她了,欣喜道:“彩樱,快点带我离开这里……他们要送我进精神病院!”
随后而来的两个黑衣男子,几个快步上前,轻易抓住了黄秋芳。她继续疯狂地叫:“放手!你们敢这么对我?!蒋恒!蒋恒你竟然敢这么对你妈妈,我是你亲生母亲啊!”
蒋恒这才缓缓走了出来,把手里的疾病诊断证明交给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带她走吧。”然后人就被拖走了。
王彩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能确定的是,黄秋芳肯定没疯。那证明……就是蒋恒偽造的?为了关自己母亲进精神病院?
她后怕地后退了一步。
蒋恒却是噙着笑,走到她面前,“这里的服务很不错,试试?”
试?试什么?王彩樱立刻转身就跑,没跑出两步,就被人拦住腰身抓了回来。“放开我!”
黑衣男子不理会她的挣扎,将人带回蒋恒面前。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蒋恒:“蒋恒,你敢动我?你别忘我家……”
“你家?你觉得你以我的未婚妻自居了这么久,你家还会管你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拨着手腕上的錶,“我就说,你跟我去蜜月的时候,摔坏了脑子,你觉得你家人会接手你这个神经病呢?还是把责任推给我?”
“不……不……”王彩樱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你不能这么做……”
蒋恒别开眼,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噁心,“放心,我会让你在精神病院好吃好住地养着。直到你从假傻,到真疯。”
“不!蒋恒,求你了,放过我……我错了……”到了精神病院那种地方,不疯也要疯了。
“别急,还要再动一个小手术。你不是喜欢拿掉别人的孩子吗?今天我也让你试试这种滋味啊。”说到这,蒋恒才真心地笑了。
“你要做什么!蒋恒……唔……”蒋恒厌烦地挥了挥手,黑衣男子会意地摀住王彩樱的嘴,然后将她带到了手术室。
真好,世界安静了。
处理完后续事情的助理赶了过来,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蒋恒,“蒋总,设立加拿大公司的事情初步已经完成了,后续的流程……”
蒋恒没接那些资料,“你看着办就行,我只要一个字,快。”
即使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只要能常常看她一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她一眼,这一生,就够了。
两年的时间比田桑桑想像中过得还要快。
硕士毕业之后,她放弃了理想的助教工作,从事了和她专业完全不相关的教育行业,而且还是幼儿教育。
像是一种补偿,补偿那个不能出生的宝宝。也是一种学习,如果……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她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妈妈。
两年前,从她出院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徐正珉,据说,他回了韩国。
也再也没有见过蒋恒,听父亲说过一点他还有黄秋芳疯了的事情,但这也是父亲的伤,所以她也从不多问。
週末下班前,田桑桑接到母亲的电话,“妈,我准备回去了。”
“桑桑啊,”陈怡莲的声音有些讨好,“上次我跟你说的,隔壁auntie amy给你介绍的男孩子,你今晚见一下?”
田桑桑皱眉,满是无奈,“妈,我说了,我现在不想……”
“桑桑,两年了,这两年我什么时候催过你?”陈怡莲叹了口气,“就是多交个朋友而已,你不用这么大负担。如果实在不想见,那我拒绝你auntie amy吧。”
交朋友当然可以,但最怕对方不这么认为。于其推来推去,还是她自己去拒绝对方吧,“那你给我地址吧,我下班直接过去。”
田桑桑出了公司直接走到她停车的地方,在地面,挺好找的,只是现在天色有些暗,所以当她快要走到车前,才发现有人从她的车旁走了出来。
她原本低头看着手机的,所以视线先落在男人的鞋子上,只是这一眼,她就已经止不住泪水。
视线缓缓上移,直到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是不是幻觉?是不是认错?
被抱进怀里时,她终于确定,他来了。
他踏过沧海桑田,回到她身边了。




永遠太遠(短篇集) 寧為玉碎。(一)
耳边震耳的歌声和欢呼声戛然而止,寧苒才感觉到耳朵很疼,头也很疼。
她的酒量一向都还不错,可是今天的大学迎新会上,她喝了几杯就晕头转向了。她转头看向身旁半抱着她走的男人,啊……是大二的学长,叫……
想不起来,头更疼了。“学长……要回学校吗?其他人呢?”
周益带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低声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然后对她说:“你喝得太醉了,我先送你回去。”说着,他伸手按下了她那边的车窗。
夏日的晚风很轻微,但是却足以吹得寧苒的头越来越晕。
周益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一副情人的模样。
她无力抗拒甚至还来不及想什么,车子很快就停下了,在酒店门口。
眼前的金碧辉煌,她再醉也能分辨,怎么看也不像是学校。“我们不是要回学校吗?”
周益扶她下了车,“门禁已经过了,我送你在这睡一晚。我一会就走。”他看了眼酒店的名字,心想这个司机真会带,让他去最近的酒店,竟然就是家五星级酒店。
寧苒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头太晕了,双腿也是软的,她想不了更多,只能试图婉拒:“不用麻烦学长了……我打电话、给其他室友,让、她们来接我。”
“都到这里了,我送你进去就走。”她根本没有力气,周益两手钳着她的肩膀就能让她跟着自己走。
这种强硬的力气让寧苒渗出恐惧,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清,“学长,真的不用……”她心里极慌,想找人求救,可是眼皮越来越重,她根本没有自救的能力。
“寧苒。”一道沉稳冷冽的男声像是凭空而降。
寧苒以为是自己听错,她想睁开眼看清来人,却彻底晕了过去。
她好像是落入了一个更宽广的怀抱,虽然也是陌生的,但很有安全感。
寧苒没想到一睡就是一整晚,醒来时已经天亮。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她先是一愣,然后慢慢想起了一些片段。
她猛地掀开被子,身上的衣物是完好的。按着依旧疼痛的头下了床,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踉踉蹌蹌地走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坐着的男人,她驀地停下脚步。
和以前见过的他有些不一样,她印象里他一直都是西装笔挺的。而现在,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袖子随意挽着,没戴领带,釦子也解开了好几个。
不太正经的穿法,但在他身上还是有着强烈的禁慾感。
“醒了?”他从笔电移开视线,看她。
寧苒木訥地点头。
他站起来,先到吧檯倒了杯水,再来到她面前。
寧苒下意识想要退后,但忍住了。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然后她看见他抬起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而下一秒,从头而下的水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抹着脸上的水,抬头瞪着圆眸看向他,惊讶的、不可置信的。
“彻底清醒了吗?”裴珩远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语气冷而平淡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被人下药了,下场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下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她以为那个学长是临时起意的,没想到是蓄意而为。后怕让她全身战慄,但,还好……还好遇见了他。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裴珩远淡淡收回视线,刻意回避她被水透明了的白色上衣的胸口。
本以为寧苒是住在大学附近,直到她让裴珩远把车子停在大学正门口,他才知道她考上了这里的大学。“以后带眼识人。”
寧苒依旧是默不作声地点头。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有点可笑。“手机给我。”
“啊……?”思绪慢了半拍,动作却是收到命令般拿出了手机。
裴珩远接过她的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在姓名栏只打了一个「裴」字。手机还给她,“有事打这个电话。”
“……好。”手机上还有他掌心的温热。其实……他好像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冷漠啊。
“谢谢……”下车前,寧苒诚恳礼貌地道谢,想了一下,最后她还是慎重地加上了许久未叫过的称谓:“姨夫。”




永遠太遠(短篇集) 寧為玉碎。(二)
回到学校已经错过了早上的前几堂课,寧苒乾脆翘课去餐厅吃早午餐。一整夜宿醉,胃空得难受。
十一点不到,学生餐厅的人不多,她点了餐找了个靠窗边能晒到阳光的位置坐下。一碗白粥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昨晚的事……还有今天早上的事,其实她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才踏入大学一个多月,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当做没事发生?毕竟最后她平安无事,但如果没有遇到裴珩远呢?她不敢想,一点也不敢。
吃了东西,寧苒便回了宿舍。还没走到她住的那栋楼楼下,就看见有人站在那里,一见到她就朝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在楼下一直等着她。
她想直接越过他,他却伸手拉住她,“放开我!”
周益很快松开手,“你、还好吧?”
寧苒转身正视他,似笑非笑:“你都给我下药了,我还能怎么好?”
在迎新会之前,她和周益因为共同的社团有过几次接触,说不上熟,但因为又是同系的学长,她对他没有过多的戒心。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周益闻言脸色突变,“我没有!没有证据你不要胡说。”
“证据?昨晚的救我的人就是人证。”寧苒并不是真的要再麻烦裴珩远,这样说只是想让自己底气更足。
“他、他是你什么人?”从年纪上判断肯定不是她的父亲,但若说男朋友,应该也不是,那种男人看上去身份就不简单。想到这里,周益定了定神,“是你的家人吧?那他的口供肯定不会被採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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