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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做的云(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笙笙不吸
因为心疼他,哥哥太辛苦了。
然后他被关了半个月禁闭,在地下室,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里面除了床和马桶,什么都没有。
自此之后没有人会和爸爸唱反调,妹妹和妈妈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除了凌子然自己偶尔会和爸爸发生冲突,换来的都是时长不短的禁闭。
别说像今天这样质疑顶撞他,连大声说话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过。
难怪凌少峰反应会那么大。
“我不会去的。”凌子然说
这顿饭又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凌少祥喝了酒,张晓燕在开车。
“没想到乔乔然然兄妹两个关系这么好呢。”她念叨着“二哥说,在美国给然然找的学校比他现在这个还好呢,天啊那不是……”看了眼旁边闭着眼假寐的凌少祥“那得出多少钱啊…”
“你也别多管了,不关你的事,管他花了多少钱呢。”凌少祥说
“我就念叨念叨不行吗……”然后又对后座的凌宛瑜大声:“你给我用功一点,反正你不能比凌以乔差,听到没有,家庭儿子我没有,女儿我总要比他们家的有出息的呀。”
凌宛瑜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习以为常。
反正不能比凌以乔差,她仿佛一出生就是拿来和凌以乔比得。
这天夜晚,地下室里冷得刺骨。凌以乔从没觉得这么冷过,浑身颤抖着,从内到外的冷,她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动一动,不然真的可能就这么驾鹤西去。
“哥哥…”她坐在禁闭室门外,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门上“对不起……”
她又想起了哥哥第一次从禁闭室里出来的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呆滞,像个木偶,没有一丝生气。
凌子然也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四面的墙“没事的,乔乔,我都习惯了。”
接近零下的温度,在地下室里,只有一床薄薄的带着阴湿被子。
第二天凌以乔跑上楼,在爸爸面前低头认错
凌少峰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臂:“知错就行,以后听话点。”
晚上凌以乔缩在嘴角淤青了的唐岱云怀里,声音幽幽地:
“妈妈,爸爸为什么跟你说的不一样?”
唐岱云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凌子然被放出来,那天晚上他的“我不会去”像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凌少峰多的是法子让他妥协。
可是谁也没想到,二月中旬,凌少峰死了。





雨做的云(骨科) chapter04
2月15日,刚刚过完春节,大家忙忙碌碌的开启新的一年,凌少峰的尸体连同车的残骸被发现在环山公路上。
根据监控视频显示,那天晚上车子歪歪扭扭的开在环山公路上,公路被一圈栏杆围着,冲出去就是悬崖。
凌少峰当天喝了不少酒,尸体被捡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像样了,不过连血腥味都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酒味。
所有人一致认为这是一场简单的酒后驾驶事故。
叁天后,凌少峰的葬礼。
说起来真是有趣,那天凌少峰的一对儿女跪在他的灵柩旁,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而凌少峰姐姐弟弟两家人倒是哭的响亮。
尸体焚烧,安葬,念佛,最后家人吃素饭,葬礼的步骤一步步做完,亲戚都走的差不多了,唐岱云突然坐在凌少峰的灵位前哭的撕心裂肺,凌以乔第一次见人这样哭,像是要把心肝哭废了,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后来唐岱云一口气没上来,转身被抬进了医院。
两年后凌以乔回想起来,大概那个时候妈妈就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医院病床旁,凌以乔和凌子然两人坐在一旁,眼神呆滞。
姑姑从美国赶回来,此刻倒也不那么端着了
死的可是她亲弟弟。
她坐到以乔旁边,将她搂到怀里,竟然是在安慰她
为什么要安慰她?好奇怪啊,她今天明明一滴眼泪也没流,她没有哭的。
医生说唐岱云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晚上凌少霞留在病房照顾,让兄妹二人先回家休息。
到了家里,黑漆漆的,凌以乔和凌子然牵着手,没有开灯,往二楼走。
浴室里,水汽缭绕,两具身子缠绵在一起。
凌以乔紧紧抱着凌以乔宽厚的颈背,双腿圈外他腰间
凌子然将她抵在玻璃门上,胯间的炙热不断进出在妹妹的体内,看着她颤抖着睫毛动情的样子
他喘着粗气,不断撞她,凌以乔全身泛着红,绷紧着小腹,眼神迷离不辨东西,这是她高潮之后的样子,凌子然知道
这个样子他见过很多次。
抬手撩开她额前湿了的发丝,低头去吻她。
膨胀的欲望从她腿间退出来,将她放下,让她趴在玻璃上,又从后面狠狠顶进去。
凌以乔胸前的白嫩丰盈被挤压变了形,她闭着眼睛,承受哥哥的凶猛。
这让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样子。
那实在算不上美好,凌以乔想。
那时候的凌子然也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完全控制不住力度。
说不清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不健康的家庭里,两个孩子必须要互相救赎。
大人在楼下争吵的时候,他们会在楼上阳台戴着耳机听着歌,然后忘情的拥吻;
或是夜里从父母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凌以乔会钻到哥哥的被窝里,和他相拥着入睡,互相取暖;
亦或是他们开着车绕了怀城一圈,最后在江边,在爸爸新买的车上做爱。
跟现在一样,世界里一直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的家庭真的不健康,真的。
不然哥哥妹妹怎么会相爱。
热水不断浇灌在他们身上,哥哥掐着她的腰,尽情挺送,那个东西在她体内剐蹭摩擦,来来回回,她腰肢本能的轻扭着,间隙听见水声,羞怯难耐地闭上眼睛。
浑浑噩噩的,凌以乔尖叫着到达第二轮巅峰
待她高潮余韵褪去,凌子然停下动作。低头去舔她的肩头,后颈,再含住她的耳垂,他还没有射,那里还坚挺着。
然后凌以乔跪在他身前,帮他舔,帮他口,被他扯着头发抽送,然后全部射在她嘴巴里被她吃下去。
今夜才刚刚开始
────
凌子然坐在床边,红着眼睛看着窗外,他一夜没睡。
还不到真正意义上的春天,昼长夜短,这会儿七八点,天才蒙蒙亮。
姑姑来了电话。他很快接起来,声音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姑姑。”
“然然,你妈妈醒了,医生说今天可以出院。”电话那头凌少霞的嗓子倒是沙哑的厉害,这两天她是累坏了。
“好,我等会去接她。”
“不要来接了,我直接把她带回来,乔乔呢?还在睡吗?”
凌子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凌以乔
她浑身裸体躺在被子里,昨天他们做了一夜,她筋疲力尽地睡过去。
脸色不太好看,眼底乌青,唇色泛白,睡着了还皱着眉。
“嗯,还在睡。”
“让她多睡会儿吧…”凌少霞吸了吸鼻子“爸爸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嗯。”
凌以乔没睡多久,幽幽转醒间看到哥哥坐在床边。
她支起身子贴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哥哥。”有气无力的一声
过了很久,凌子然转过身看着她,看着这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然后拥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处
凌以乔感受到颈窝间的湿润
后来凌子然放开她,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出她的房间。
不解、伤心、愤恨在她眼底汇成一团,然后化成眼泪流了下来。
凌以乔在房间里无声的哭泣
这是她这么多天第一次哭出来。
────────────
爸爸去世后的一个星期,凌以乔重新回到学校上课。
凌子然原本已经开学了,但是家里还有很多事,他请了假。
这天放学回家,凌少霞和凌少祥两家都在,凌以乔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放下书包,坐过去,看了一眼他们,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凌少峰生前的财产顾问站了起来
“凌先生生前还未立遗嘱,按照遗产继承法,凌少峰先生生前所有的财产归其妻子唐岱云女士所有。”
“另外是公司和股份,因为凌少峰的子女还小,并且还未接触过相关产业和工作,根据唐岱云女士和其他股东商讨结果,决定退位让贤……”
财产顾问叽里呱啦一大堆,大概就让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第二股东,不再管公司的任何事,然后他们一家就靠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公司股份安享一生。
听上去还不赖。
凌以乔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凌子然,虽然每天都回家,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不过几天,他瘦了一圈。
一旁的张晓燕有点坐不住了“那我们的……”
顾问向她说明解释了一道,保证他们两家每年拿的不会比之前少,这才定了心。
踌躇着还想说什么,看到角落里两个可怜的孩子,又憋了回去。
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算她还有点良心。




雨做的云(骨科) chapter05
时间过得还算快,六月高考,七月填志愿,八月大一新生准备开学军训。
最后的最后,凌以乔还是报了怀城本地的大学。
爸爸去世之后,唐岱云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总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着。
当初万般想逃离的怀城,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扯着不让你走。
开学前一天,凌以乔难得的见到了凌子然。
夏季雷雨多发,不过出去扔个垃圾的时间,回来路上就开始下起了雨,来势汹汹,凌以乔找了个地方躲雨。
该死的,她今天脚上的鞋是羊皮底的,不能碰水
踌躇片刻,她把鞋脱下来抱在怀里,赤脚冒着雨跑回家。
所幸离家不远。
凌子然站在家门口,在找钥匙,两人正巧碰了个照面。
亲兄妹二人,有些尴尬。
凌以乔把怀里的鞋藏在身后,凌子然还是看到了。
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他送的。
雨很大,凌子然赶紧把她拉到屋檐下
“哥哥。”她叫他
“怎么也不带把伞?”
“我就去小区门口扔个垃圾,没想到会下雨…”凌以乔掏出了钥匙开门
脚丫子脏兮兮的,赶紧跑到厕所去洗脚
出来的时候看到凌子然正在清理她踩出来的黑脚丫
小半年没见,他变了样子。
刘海撩了上去,戴上了眼镜,不似以前少年清俊的模样,看上去老成了许多。
收拾干净,凌子然环视了一圈,家里空落了很多,没看到唐岱云的身影
“妈妈呢?”他问
唐岱云听到凌子然回来了,赶紧从楼上下来,拉着他的手打量着。
凌以乔将阿姨提前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叁菜一汤,应该够叁个人吃。
餐桌上叁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吓人。?
一顿饭沉默的吃完,凌以乔在厨房洗碗,唐岱云回了房间。
最近她在房间里呆的时间越来越久了,除了吃饭,基本都不出来。
凌子然走到凌以乔身旁,拿起一个盘子
“我来洗。”
“不用,就几个盘子。”
凌子然不再跟她争,站在一边看她熟练的动作
哪还有以前那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样子。
心情有些复杂:“什么时候开学?”
“明天。”
“我送你。”
凌以乔把盘子摆在架子上,看了他一眼
“不用。又不远。”
“乔乔…”
“哥哥”凌以乔打断他“你回来干什么?”
是啊,他回来干什么?
半年都没回来这会儿回来干什么?
**
半夜里,唐岱云突然大喊大叫。
凌以乔和凌子然同时从房间里冲出来。
唐岱云坐在主卧的地上,抱头痛哭,一会儿又扯着嗓子叫:
“凌少峰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啊!”凌子然跑过去看她
凌以乔则是跑到房间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房间内衣柜大开着,她跑过去翻找,果然,一条以前凌少峰的皮带在角落。
凌以乔赶紧拿出去丢了,然后拿了药倒了杯凉水给妈妈,熟悉的安抚着。
凌子然站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
唐岱云吃了药,很快就睡了。
凌以乔从主卧里出来,看见凌子然正弯着腰撑着楼梯栏杆抽烟。
“她经常这样吗?”
“前几个月频繁点,看了医生,这几个月少多了。”唐岱云犯病最频繁那段日子正巧是凌以乔高考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怎么过的,她真不愿多说。
每天都精疲力尽。
凌子然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医生怎么说?”
“抑郁,精神失常,会……看到爸爸的东西会情绪失控。”
凌子然把烟掐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
凌以乔看着他,嘴角一撇,似讥笑,转身回了房间。
────────────
隔天一早,凌以乔去学校办了入学手续,她不住校,下午就回来了。?
门口多了两辆车,凌以乔认得,大概也有好几个月没出现了。
刚进门就听到张晓燕在嚷嚷
“那这几个月也没看见你多来看看啊,还说我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凌少霞白了她一眼,看见门口的人
“乔乔回来啦。”
凌以乔一一叫了姑姑婶婶。
“快过来给我看看,今天去学校了吗?”凌少霞招呼着,她还是一副贵妇样子,抹着大红唇。
“嗯,今天开学。”凌以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凌子然环着手,坐在她对面。
“乔乔真的蛮厉害的,这种情况高考还考那么高,怀城大学,也是数一数二的呀。”张晓燕夹着嗓子说
哪种情况?
没有人理她,一时间她有些尴尬,对一旁的凌子然说
“子然,听说你开始接触公司的事了?”
“嗯,刚刚开始接触。”
“蛮好的蛮好的,这样就能快点把公司拿回来了嘛。”
凌以乔明白她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是有了新的要依附的人。
真是……一点没变
“那你还跟不跟我去美国了?”凌少霞问他,前几个月电话里问他,他说还要想一想
凌子然眼神一顿
“不去了。”
“可以把你妈妈一起带过去治病的呀,你姑父认识这方面的专家的。”
凌子然抬手揉了揉眉头“不用了。”
他真不知道这两位神通广大的亲戚是怎么打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的,妈妈病了那么久,也没见他们来关心一下,他刚回来就着急忙慌的过来演戏
凌少峰死了,底下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姑姑婶婶这两个人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响亮。
他一想到这么久都是乔乔一个人挺过来的,就……
算了,他跟她们一样该死。
张晓燕走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嘴
“乔乔啊,你爸爸之前摆在那柜子上的东西呢?”
“我都拿去卖掉了。”
“啊?卖掉啦?那可惜了,有个花瓶我很喜欢的。”张晓燕看着空荡荡的柜子,现在上面只摆了几盆绿植,看着就不值钱。
其实凌以乔撒谎了,那些个东西在唐岱云第一次犯病之后就被她全部搬到仓库去了
她只是不想再让张晓燕捞走一分一毫罢了。
凌子然这次回来在家呆了两个月,他们兄妹两个决定把这事儿告诉妈妈婆家的人
舅舅知道后,要凌子然把唐岱云送回去,现在襄北的医疗技术现在不比怀城差,那里没有关于凌少峰的东西,有的都是真正关心她的亲人。
唐岱云走后,凌以乔就申请了宿舍。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家里,太可怕了。




雨做的云(骨科) chapter06
这是凌以乔第二次碰见宋洺柘(zhè)。
凌以乔申请宿舍比别人晚,学校宿舍紧张,最后被安排到和隔壁金融系的叁个人一起。
尽管她来的晚,又是他系的,好在其他叁个舍友都随和的很,相处的倒也还算融洽。
这天舍友方婷婷和她男朋友组织着让两个宿舍的人见一见。
说是混个脸熟,其实是一场小型联谊。
年轻人之间就是这样,觉得多认识人多条出路,要是能凑成一对亲上加亲最好。
四个女生一起往校门口走,凌以乔老远就看到了宋洺柘。
主要是他长得实在是亮眼,不少女生路过都侧目偷看他,一身简单的白衣,看上去就是个很干净的男生。
不免想起了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样子──前段时间写得论文被专业导师毙了,说是查重率太高,凌以乔不免怨声载道,考古这个专业的资料实在太少,如果不能参考网络上的她只能去图书馆找资料。
天杀的,大概是她这个专业实在是冷门,藏书都在角落里。
她蹲在角落很久才找到自己要的书,想从角落出去找个位子坐下,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过道拥挤,他可能因为个子高所以凳子拉的远,面前堆着电脑和几本书,看样子应该也在写报告。
她尝试侧过身子挤出去,可空间实在太小。
“同学,麻烦让一下。”她小声地说
他没有反应,应该是没听见。
图书馆不能大声说话,她又说了几句。
可他还是一门心思的在那做自己的事。
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他这才抬起头,发觉当了人家去路,着急忙慌的站起来让位,站的急了椅子拉扯着地面发出不小的声音,周围很多人都不满的看向这里,他一时间有些窘迫,连声道歉。
凌以乔不管他,刚才几番下来,她不免有些来气,脸色不是太好看。
想到这,一旁的方婷婷突然说:“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那个了吗,是不是又高又帅?”
一旁的另外两个室友疯狂点头
“可惜啊──他是个残疾人。”
“什么?”凌以乔震惊地看向她
方婷婷指了指耳朵:“他这里,听不见的。”
天,她都做了什么?
很多年后凌以乔再想起和宋洺柘的第一次见面,心里也不免泛酸,如果她是宋洺柘,看到她当时那副不友好的表情,心里指不定要多难受。
她是个罪人。
几人汇合,互相打了招呼,宋洺柘对她笑了一下,凌以乔也回了个笑,这会儿真有些没脸见看他。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看到在他的右耳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助听器。
看得出来宋洺柘性格很好,话不多,但很随和,让人觉得很舒服。
饭馆里有些吵,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他总会微微侧过身子,认真地听别人说的一字一句,然后礼貌又真诚的回应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应该是练了很久的,除了语速有些慢,他声音清亮温润,听得倒是别有一番腔调
凌以乔又开始自责了。
吃完饭他们提议要去唱歌,凌以乔兴致不高,决定先回学校。
站在路旁等车,这会儿算是高峰期,等了很久也没有车来,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他拎着袋子,笑着递给她
是宋洺柘。
“刚刚看你没怎么吃,晚上肯定要饿,这个你带回去吃吧。”
袋子里是些吃食,不是刚才店里打包的东西,应该是特地去买的。
凌以乔赶紧接过“谢谢。”突然想起什么,又抬高了声音重复一句
宋洺柘莞尔一笑:“你不用特地大声,只要不是太小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到。”
凌以乔尴尬一笑,又问他:“你不去跟他们唱歌吗?”
他抬手指了指耳朵上的东西:“我不能去那种太吵的地方的。”
两人坐同一辆车回学校,虽说今天才刚认识,可宋洺柘为人随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风趣幽默,分寸感把握的很好,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觉得尴尬。
宋洺柘付了车费,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这都是男生应该做的。
凌以乔一路踌躇犹豫着要不要道歉,有些心不在焉,连到了楼下都没发现
“到了。”
宋洺柘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喂,我都快忘记了,你不会还放在心上吧,就因为我拦了你的路?”他说
今天从见到他开始,凌以乔的尴尬、内疚和纠结,心思细腻的他都看在眼里。
他真觉得没什么,甚至心里隐隐觉得开心,像他这种特殊群体,比起别人把他当做弱势一方来看,他更希望把他当成正常人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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