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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瓜田蹦跶的猹
言下之意,臆测,瞎写。
转眼,叶锦瑟对周曼说:“这段别剪进去。”
周曼:“……”
段燕平:“……”
在气人这方面,叶锦瑟颇有天赋。
段燕平嘴角微微一抽,不自觉地抽吸鼻子,毒瘾好似要犯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带下去强制戒毒。
叶锦瑟皱眉,从大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打开,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通过铁格子窗户递给他。
他扫了一眼烟盒,是自己常用的牌子,眸底掠过诧异,最终伸出左手,接过了。
一旁的两个警察看到,有个小年轻露出不满的神情,刚想上前阻止,被旁边的老警察拦住,不让他多事。
段燕平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烟气过肺,转移了注意力,恶心难受的感觉稍微缓和了些。
为了让他能听进她的话,叶锦瑟慢声道:“读小学的时候,同学老师对你的评价都是聪明伶俐,乖巧听话,到初一,就像换了一个人。发生什么事,让你有这样的变化?”
她语速很慢,声音难得柔和,甚至有些悦耳。
在她循循善诱之下,段燕平陷入陈旧的回忆,那时候,母亲还活着。
小学六年级的毕业暑假,他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从房间里出来,听到楼下有人在吵架争执,隐隐夹杂着母亲哭泣求饶的声音。
段燕平下楼,亲眼目睹段昌荣举手拿起一个花瓶,砸向母亲的额头,她身体往后倒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从此之后,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些恭维他的人,段少前,段少后,他要什么,有什么。
想起故母,段燕平眸色复杂,过了几秒,唇边浮现玩味的笑:“人都会变,有什么好稀奇的。”
很明显,他有意回避她的问题。
叶锦瑟目光犀利:“有变成你想要成为的样子吗?”
闻言,段燕平怔住。
耳边是母亲温柔的声音:“平平,下课了?”
她取下他的书包:“今天老师讲了什么?”
段燕平:“老师叫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餐桌上放着美味的饭菜,母亲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带他去洗手。
她一边帮他洗手,一边耐心地问:“我家平平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我们是同一类人
段燕平沉思一会儿,小脸布满不符合年龄的严肃:“当警察。”
母亲微微一怔。
他又说:“保护妈妈。”
段燕平许久不说话,但叶锦瑟从他脸上看到了内心深处的忧伤,仿佛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渐渐的,段燕平眼睛里出现泪光,抽抽鼻子,又深吸一口烟,徐徐吐出。
“初一,我和班里的同学打架,用黑水笔插进他的眼球里,他流了很多血,瞎了。”他说的很慢,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惭愧。
讲到这里,他顿住,刻意问:“知道后来怎么样吗?”
叶锦瑟眉宇染上一抹阴郁,不说话。
突然,段燕平笑了,笑得很夸张:“他向我道歉,说都是他的错!求我原谅他!后来,我知道,是我亲爱的爸爸去找他父母,如果他们追究,他的父母会失去工作。”
他歪着脑袋看叶锦瑟,眼底尽是疯狂偏执:“我总结出一个道理,有钱真好,有权真好!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叶锦瑟只是沉默。
她看到段燕平怨恨父亲虐待母亲,他又贪恋父亲的权势,被迫长年臣服在父亲的权威之下。
也许,这是他选择与古曼兹家族合作制毒原因,他太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太想摆脱父亲的掌控。
整个采访持续了1小时,段燕平不算配合,已足以让叶锦瑟了解他很多事情背后的行为动机。
如果他母亲没死,一切都会不同,但人生没有如果,他犯下滔天大罪,是既定的事实。
叶锦瑟望向段燕平的眼神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厌恶,一丝丝怜悯藏在心头,语气平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恶,但不管成长环境、社会环境如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谢谢你接受了我的采访。”
叶锦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段燕平想到了什么般,声音苦涩:“她怎么样了?”
叶锦瑟收录音笔的动作微微顿住。
他口里她指的是怀了他孩子的杨莹。
叶锦瑟:“情绪波动太大,自然流产了。”
段燕平整个人向椅背靠,好似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叶锦瑟淡淡地说:“你吸毒,宝宝畸形的概率很大,流产对杨莹来说,不是坏事。”
她补的这一刀,又狠又准。
段燕平脸上浮现自嘲:“说的也是。”
叶锦瑟不再看他,检查了一下,没落下东西,接过周曼手里又沉又重的摄影机,朝周曼说:“走吧。”
周曼颌首,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忽而,背后传来段燕平的声音:“叶锦瑟!”
叶锦瑟顿住脚步,侧过身,看向他。
段燕平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带着手铐的双手抓住铁格子窗户上的栏杆,试图离叶锦瑟更近一些,死死地盯着叶锦瑟,露出一个扭曲诡异的笑容:“我们是同一类人,我在地狱里等你!”
叶锦瑟一下子失去了反应能力,直到警察带走段燕平,空气中依旧送来他那句话——我们是同一类人。
“色色?!”周曼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对上周曼担忧的目光,叶锦瑟恢复往日的神色:“走吧,吃火锅去!”




一直在这里(1V1,强强) 为难
初遇bar。
叶锦瑟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双耳塞着耳机,快速地敲打笔记本键盘,神情冷峻,无形间阻挡了很多试图搭讪的人。
她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伸手拿酒杯,喝了一口,骤然发现杯子已经空了,朝着吧台上的ken露出一个灿烂友好的笑。
这么好看的笑容让调酒师ken心情很复杂,默默地转身,调了一杯莫吉托,送到她面前:“请慢用。”
叶锦瑟撇撇嘴,嫌弃道:“我要续长岛冰茶。”
ken指了指不远处的谢暮江,暗示自己只是个打工仔,做不了主。
察觉到叶锦瑟望过来的目光,谢暮江打发了女助理钟意,走向叶锦瑟,在她身边坐下来,把红酒杯放在桌面上:“小捣蛋,该回家看看了。”
宛若未闻,叶锦瑟目视上空,陷入某种沉思,过了几秒,恍然大悟的模样,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字,只差说一句:别影响老子工作。
一听到回家、谢家这样的字眼,她不会有好脸色。
谢暮江习惯了,背靠沙发,翘着二郎腿,放松的状态,继续当说客:“老谢年纪大了,这些年,身体不好,嘴上不说,实际上,他一直挂念你。”
老谢指的是谢氏家族掌权人谢岳笙,六十岁出头,年轻的时候在刀尖上行走,老了,身骨子不算好。然而……叶锦瑟依旧没反应。
ken不忍谢暮江坐冷板凳,弱声提醒一句:“老板,她戴着耳机呢。”
谢暮江笑着摇摇头,朝ken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她没在听歌,只是不想说话。
身边没了旁人,叶锦瑟摘下蓝牙耳机,冷淡的眼神睨过去:“这不是你第一次劝我回去,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锦瑟。”谢暮江收起不正经的笑脸,眸色转深,“这些年,你走南闯北,得罪了多少利益群体,应该心里有数,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和谢家的庇佑脱不了关系。”
他的话一下子戳中叶锦瑟的逆鳞。
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眼前浮现段燕平扭曲诡异的笑,他说:我们是同一类人。
年少丧母,家族涉黑。
她想和他们断绝关系,又不得已承受他们的庇护。
想爱,无能为力,想恨,无法彻底。
这些矛盾的想法化作叶锦瑟唇边的冷笑:“我要求的?”
言下之意:她从未向谢家索取过什么,谢家人主动当舔狗,她没有义务去回应谢家的任何要求。
谢暮江知道这家伙没良心,没想到……这么没良心。
好半响,他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小白眼狼。”
白眼狼叶锦瑟端起杯子,喝一口莫吉托,清清嗓子,露齿一笑:“谢谢夸奖。”
谢暮江:“……”
更气人的话在后面等着他。
叶锦瑟:“阿修都回去继承家业了,你怎么不回去?”
谢暮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阿修和她住在一起,不被气死,还能活到至今?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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