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春莺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姜
她一把夺了那纸,将它撕了个稀巴烂,抱住祁世骧,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
他胸前中衣一会便被她泪水打湿。
他只得伸手、笨拙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她哭不停,他亦无他法,只得不停轻拍。
如莺哭了一阵,将那胸中伤心委屈之意发泄出来,又渐渐回神,想他终究是个病人,自己不可再任性行事,便抬起头道:阿骁,你莫要怪我任性,实是你这般忘事,连我都不认得,我一下子受不住。那老神医说过,你只要饮几日药便能想起来。你要好好用药知道么?
他若是摇头,不知后头会发生甚么,他只得点头。
她将手中一块帕子递给他,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向他
--





春莺啭 番外二25
番外二25
他不知她是何意。
她与祁世骁夫妻二人一处,拭泪擦汗再自然不过。她见他愣在一边,想到他定然将两人从前恩爱忘得干净,不由怨道:你倒忘得干净,替我擦脸!
他不知兄长私下竟是这般,他浑身长刺般不自在起来,但又不得不拿了帕子替她拭擦。
那张芙蓉面庞粉白白细腻无暇,长睫微颤,琼鼻玲珑,一张红嫣嫣娇唇柔嫩饱满似带露早樱。
他三两下拭擦了她泪痕,将手绢递还给她。
如莺睁眼,朝他嫣然一笑,看他中衣胸前那块已被自己眼泪打湿,起身去衣柜中拿出一件月白绸衣放到锦被上,道:方才我没忍住,快将湿衣裳脱下来,换上这件。
他看了看那衣裳,手没动。
如莺想他恐是不便,便挨近他,掀了锦被,去解他中衣身侧系带。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阿骁?
他指指他自己。
你要自己来?
他点点头。
她难掩失落。
他解开腰侧系带,方要脱衣,又抬头看她。
她不明所以,又道:阿骁?
他看着她不再继续脱,她才明白过来,转过身去。
他褪了中衣,慢腾腾将那件干爽的中衣穿起,低头之时,发现自己脖颈上挂了个鱼形玉佩。
他从未见过这玉佩,不知何时何人替他佩戴上。
如莺听不见身后动静,这才转身过来,见他正拿着那枚母亲送给他的阳纹鱼形玉佩在看。
她拿起自己颈间的阴纹鱼形玉佩,道:这是母亲赠给你我的,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了。这两枚玉佩本是一枚,可合到一处。
祁世骧无话可说,有话亦说不出口。
她道:阿骁,你莫要着急。那老神医说你不过几日便能记起。他那药有奇效。你等会,厨下熬了粳米粥,做了几个清爽小菜,我让她们端上来。
丫鬟将几案设床榻之上,摆上各色小菜,如莺端了粥,一匙一匙喂给他。
他欲自己喝,如莺不让。她又挑些小菜,一筷一筷送他嘴里。
他不再抗拒她,她心下高兴,二人你喂我吃,很快将一碗粳米粥用尽。
她又吩咐丫头端了温水来,亲手绞了巾帕,为他擦脸拭手。
他因了头疾渐愈,许多少时往事都能记起。
他少时体弱,身边跟着两个乳母,像此刻这般擦脸拭手之事,多是乳母做的。秦氏偶尔也亲自动手。
他再大些,便不愿乳母在自己脸上摸来动去,亦不愿秦氏把他当个幼童般,一边狸奴、狸奴唤他,一边帮他净脸拭手。
眼下被她伺候着这些,似与乳母、母亲不同,除了不自在,又有说不出的舒坦,好似眼前烦闷亦一同被拭尽。
如莺见他比醒来时好了许多,想着莫不是那药起了作用。她吩咐丫鬟将巾帕与水端出去,将她沐浴的水送进来。
仆妇拎了水进来,将凉热之水兑好,扶如莺进浴桶。
因了她怀着身孕,府中特意为她打制了更宽大、又稍浅的浴桶,方便她进出。po18️⃣.àsià(.asia)
祁世骧听她吩咐丫鬟兑水,又听屏风后面悉悉索索褪衣裙之声,然后响起水声。
他闭上眼,不去想那屏风后的画面,他想些湖广之事,又想川蜀之事。屏风后水声不断,他的思绪亦是被扰得断断续续。
如莺被丫鬟拭干头发,扶着出了屏风。丫鬟将外间灯盏熄了,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她沐浴晾发许久,想他许是睡了。一出来,看他果是闭着眼,气息平和,已是入睡。
她掀开锦被,慢慢靠近他,细细端详他一会,又亲了亲他唇,在他身侧躺下。
她侧躺着,脸儿朝着他,伸手在他眉眼上描摹了一会。
他身子紧绷,拳着手,苦忍到她睡着,才缓缓睁眼。
里间角落灯架上,一盏灯烛未熄,将她面庞照个半明。薄被只遮盖了她一小半胸脯,那白馥馥、鼓胀胀乳肉儿就在他眼前,时有幽香萦绕鼻端。
他一阵口干舌燥,那处竟隐隐起势。他悄悄翻了个身,将背对着她。
--




春莺啭 番外二26
番外二26
他一个睡姿维持过久,身子已渐渐发麻,忍不住又重新躺平,一侧头,见她仍是好眠。
他看那盏未熄的灯烛,烛火已是微弱,烛将燃尽。他躺着难眠,一动不动,许是近两个时辰。
直至烛火燃尽,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他还未能成眠。
他看着漆黑的房间渐渐由昏暗转为蒙蒙亮,至天光大亮,听见身边有轻微动作,一只手环上他脖颈,他忙闭上眼睛。
如莺同往常一般醒来,未睁眼,便伸手搂住他。她身子贴过去,在他怀中蹭了蹭。
他身子又绷得紧紧,晨间那处甚是精神抖擞。
如莺从前这般,祁世骁已是醒着,他总是比她先醒。今日却是许久未醒。
她脸贴他胸膛中,听到他胸腔中异样的跳动,砰砰声急而大。
阿骁?
祁世骧当听不见。
阿骁,你是不是醒了?
他装不下去,睁开眼,看向她。
她睡得好,未洗脸便那样好看,似是晨间枝头绽出的第一支鲜花,娇艳欲滴。
她道:你从前都比我醒得早。昨晚上睡得可好?
他点点头。
她看他眼下无乌青,眼中无血丝,便信了他话。
身子可有旁的不适?
他摇摇头。
她高兴起来,道:想是那老神医的药起了效用。
他有口难言。
她道:我要起了,祖母和母亲虽免了我请安,我一会遣人过去,好告诉他们,你很好,无旁的不适,免得他们担心。
他点点头。他想她虽是小户之女,规矩、处事也算周全,自己从前道她规矩上欠缺,未免太过苛责。
他看着她轻纱覆身,背影窈窕妖娆,忙将目光放在头顶帐子上。
她站床前,伸手抚了抚他脸,柔声道:阿骁,你可有想用的早膳?
他摇摇头。
她看他眼中无有对她的眷恋,只有疏离与审慎,强笑道:那我吩咐她们,做几个你喜欢的小点来。
她唤了丫鬟进来伺候。洗漱、梳妆、换衣后出了房门。
他看她出去,才舒了一口气。
他被她伺候着洗漱,用了早膳,又当着老太君的面,饮下那味同黄连、其状辣眼的汤药,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睡,又睡到点灯时分。又是用膳、喝药,一夜未眠。
如此三日,他终是想明白,他一日不恢复记忆,记起自己是祁世骁,一日就要饮那汤药。而那汤药绝非甚么好物,只会教他软手软脚下不了地,连去更衣也要小厮扶着。po18️⃣.àsià(.asia)
他受不住瘫软在床。第五日晨间,如莺初醒,他便觉察。
她仍是依偎进他怀中,他犹豫两息,伸手将她搂住。
如莺被他忽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不由惊喜道:阿骁?
她抬起脸,一手撑在他胸口,睁着一双美目期待地望他。祁世骧本想以唇形告诉她,我是阿骁,谁知他嗓子竟能出声,只是沙哑非常。
如莺道:阿骁!你再说一遍!
祁世骧道:我是阿骁。
阿骁!你记起来了!你能说话了!阿骁!阿骁!她两手紧紧搂着他脖颈,朝他脸上胡乱亲了起来。
他顾及她有身孕,不敢推开她,见她同个孩童般高兴,不知为何心里头也有几分开怀。
她娇软唇儿在他脸上乱亲,寻了他薄唇吮了起来。他脑中嗡嗡作响,不知作何反应。
她柔嫩红唇吮他,一小截丁香探出,撬开他唇齿,如同一尾鱼般游进他嘴里,与他舌儿纠缠在一处。
--




春莺啭 番外二27(h)
番外二27(h)
他身体似是记得甚么一般,当她丁香缠着他舌儿百般挑逗,他亦是反客为主,卷着她那截粉嫩小舌纠缠起来。
他吮她唇舌,探她檀口,脑中前事虽未记起,身子记忆好似恢复。他如同梦中一般熟悉怀中娇躯。
他舌儿搅得她口津啧啧,听她微微娇喘,那处益发胀痛。
她觉出他似鲁莽许多,弄得她唇舌皆麻,想是这许多时日一直忍着,不肯碰她之故。太医说她胎像稳固,三个月后便可行房,但他只自己舒解一二。
她不欲让他这般自苦,故即便他力道重了些,她也没出声制止,反而将一对高耸嫩乳抵在胸口。
他昏昏然陷入一片腻滑香柔的软肉中,那两团白生生、彭鼓鼓爱肉儿,抚之如水豆腐一般嫩滑,他抓着搓揉起来,裆下那物直直竖起,将薄被亦顶起一个小团。
那两只白得晃眼的胸脯子,翘着红嫣嫣乳首搁在他眼前。他愈搓揉,那处愈是胀痛。他一口吮住一粒翘生生乳头。
她骑跨他腰身,一手撑他腰腹,一手将自己双乳托给他。
他覆脸上去,高挺鼻梁抵进她双乳缝中,乳儿幽香扑鼻。他吮住乳肉,一口口嘬出红痕。
他手虽执笔无力,但一边吃她奶儿,一边揉捏她另一只,不觉便使力太过,将她捏得一声娇唤。
他似被从美梦中惊醒一般,双手扶住她腰肢,道:嫂稍等一会儿,莺莺,你身子有孕,不宜、不宜
她肚兜已散,薄纱半笼,一身脂玉凝白肌肤晃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忽得想起,近几日她朝他笑过好些回,他头却不曾疼过,莫不是他头疾渐愈之兆?
这念头自他脑中一闪而过,剩下便是对自己的不齿,尤其是那处胀得教他昏了头,任心中秽意丛生。
她将托着乳儿的手放下,撑在他胸腹间,另一只手伸进锦被中,隔着他中裤握住他那处,上下揉弄起来。
她道:阿骁,御医都说了,行房无碍,只当心些便好。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一股酥麻滋味自腰眼处窜起,他那阳物在她纤手中跳了跳。
她将手伸进他裤中,柔若无骨手儿握着那炽热话儿,缓缓动作起来。她指腹抚上他那卵圆龟头,轻触铃口,铃口吐涎。
莺莺我、我他眼尾染红、身子微微抖动,心中似有两股力在相互角逐。po18️⃣.àsià(.asia)
她手忽地拿出,双掌撑他腰腹间,人往后坐,一直坐到他腿上,俯身下去,檀口微张,两片娇艳欲滴地红唇吮住那烫若炭条的肉棒。
啊!他那物被她吮住,那酥麻快意如巨浪般朝他涌来,眼前这香艳一幕激得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那物巨大,她樱桃嘴儿只含˙住半颗龟头,软濡温湿舌儿自龟头边棱上划过。那快意潮涌不断,似要没顶。
他闭上眼睛,紧紧抓着床褥,似砧板上的鱼,张着嘴直吸气。
她纤手抚弄肉棒,上下撸动,唇儿绕着卵圆龟头舔弄,以舌挑逗那铃口,时轻时重,急缓不一。
他被她勾得半幅神魂出窍,坠入情渊欲壑,微微挺起腰腹,唤道:莺莺!莺莺!
她正含着半个龟头,阳物乱顶,卵圆龟头搠入了她嘴中。
她小嘴儿被撑得大大,舌儿乱滑,他抚着她脸儿,腰臀耸上几十下,腰眼处再起酸麻,脑中忽得空白一片,马眼忽松,阳精泄进她嘴中。
--




春莺啭 番外二28
番外二28
她从枕下抽出一块丝帕,以丝帕拭唇,团起丝帕起身。
他闭着地眼迟迟未睁开,那滋味太过噬魂,令他沉溺。
她寻了另一块丝帕来,扶着那物轻柔拭擦,他握住她手止住她,道:莺莺!
他那物硬起,在她手中跳了跳。
阿骁?
愧疚羞惭与那销魂快意、隐秘的愉悦相互掺杂在一起,究竟多复杂,他自己亦说不清。她若再拭,他恐又难收场。
他道:莫要再碰它。
她方才不管不顾,此时脸儿羞红,道:只是拭擦干净。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脸儿。
她手回握他,道:阿骁,你真的记起来了?
他道:我只记得一些事,并不是记起所有。
她道:那神医的药你还是要继续再喝。
他摇头道:我再不想喝那药。
如莺笑道:表哥病好了,倒像个孩子。那药虽药味难闻,滋味定然不好。可良药苦口,你瞧瞧你只用了这几日,病情便好转了。如何能半途而废?
祁世骧有苦难言,道:是药三分毒。多饮于身子恐有旁的妨碍。我白日多困,夜间难眠,恐是这药所致。
如莺道:那你身子还需靠它。
祁世骧无法,道:那便一日饮一回。
她道:也好。
这一日,祁世骧终于睁着眼过了个白日,瘫软身子亦有好转。
再三五日,他欲下地行走,如莺拦道:阿骁,神医说你不能出了这间屋子。你眼睛要痊愈,莫要去外头见日光。
祁世骧想到自己掳了那巫医,二人自川蜀进京,一路你追我逃,二人斗智斗勇。这会他将自己算得死死。
不让他出这间屋、莫要去外头晒着日光、用药缚住他手脚,这许多手段齐上,他如今即使再御快马,也追不上他。
他道:我知道,我只在屋子里走走。
他再不想沐浴、去净房都被人搀扶,似战场上残兵伤卒。
他起身,连日躺在床上的双腿有些僵直。
她拿了外衫给他披上,手臂自然穿过他手臂,半倚半搀着他往外间榻上行去。
她唤了丫鬟进来伺候。po18️⃣.àsià(.asia)
他在榻上等了她一会,便见她浅碧裙衫淡淡妆,缓缓转出那面春莺啼晓的屏风。
他想到她衣裳半褪、微微娇喘之声,恰似那春莺婉转。
他嗓子痒了起来,咳嗽一声。
她道:阿骁,你嗓子可是不舒服?
他不自在道:只是晨起有些干痒。
她唤了丫头打水过来,亲自伺候他净齿洁面。
他净齿,她便为他斟酌牙粉;他洁面,她便为他拧干帕子。
他初有些不适应,几年军营生活,他已习惯凡事亲力亲为,干脆利落了事。
有了她在身旁,他改了又改,奇怪地是,时日却变得乍长又短。
她娇软人儿,待他亲昵,缓行缓举,他不再利落干脆,随着她性子慢了下来,时日似是变得无限悠长。
只这般悠长辰光,晃一晃便又是新的一日,日复一日,她身孕愈加显怀。
他每每睁眼,似觉自己就在梦中。他开始小心翼翼,唯恐再睁眼,眼前一切不过是如梦幻影。
--




春莺啭 番外二29
番外二29
他已经能如常下地行走,便不再喝药。
她日日对着他笑,他脑仁未再刺痛过。
他不敢在她面前轻易褪去衣衫,唯恐她看到自己身上异于大哥的伤痕;他不再执笔写字,他自知二人字迹一望便知。
他如同宵小贼子般掩藏起自己的心思。
她要寻他下棋,他棋风路数与他大哥不同,他道:我恐是连怎样下棋都记不起。
如莺道:这有何难?我教你便是。
二人一教一学,由易入难。
如莺已是觉出他善快棋、棋风凌厉,与从前不动声色谋局之风迥然。
她道:表哥很有胜负心。
她二人成婚后,私下她常这般称呼他,有时是打趣、有时是怀念。
他道:上不了战场,这棋局也可解解手痒。难道从前我便没有胜负心?
她道:自然有。
他道:莫不是因了我棋风有变,表妹害怕了?
怕你?
从前如莺与祁世骁下棋,祁世骁棋力总是高出一截,十回如莺能赢一二回,还是他不动声色哄她开心。
如今二人你来我往却是旗鼓相当,一局棋下到灯花乍燃。
丫鬟道:世子、夫人,该用晚膳了。
二人胜负未定,留下棋局去用膳。
他口味亦略有改变,她盛了一碗芙蓉羹露汤给他,他用得少,倒是喜食那道川蜀风味鱼。
她道:这是厨下新上的菜式,川蜀厨子那学来的。你竟喜欢吃?
他在湖广川蜀几年,染了那边口味,初时亦是不惯,那麻与辣沾了舌头,他半日不想说话。
后来渐渐尝出滋味,竟也觉得开胃。
他道:偶尔尝尝亦觉不错。
二人膳后,他便陪着她在院中后花园走上一圈消食。
天未全黑,落地琉璃盏儿都已点亮,散落在花园子的角角落落,缀在万寿菊、千日红与凤仙丛中。
玉兰亦开的好。roцshцgé.てΘm(roushuge.)
玉兰树高,白色玉兰花边亦绽了盏纱灯。
她指了不远处那月洞门,道:阿骁,你记不记你我第一回相遇,是在那处?
祁世骧自然是不知。
他道:对不住,我记不起来。
她道:好吧。我与阿骧相识在前,阿骧
她忽得停住,疑道:你不会连这些都不记得了吧?
我自然记得,他顺着她的话道,我识得你比阿骧晚,你继续说。
她道:你也知阿骧那时候多霸道,多目中无人。在安源之时,几番惹我。我初到公府第一日,被被安如芸、思玟她们捉弄。大冬天被个丫鬟扔在公府人生地不熟之地吹冷风。后来胡乱转悠,转到这处月洞门。
我欲出园子,你忽得自门边转出,我撞你身上,你衣裳扣儿勾了我头发。
她笑道,你解了好半晌才解开。我一抬头,见你微皱着眉头看我,我便以为又是阿骧弄鬼捉弄我。那日我舟车劳顿,又吹了冷风,受不住委屈,便要掌掴你。
祁世骧默默听着,原来自己早些时候在她心中便是霸道性子。
他因了少时体弱,祖母、母亲对他多有纵容,祖父虽对他吹胡子瞪眼,但他亦品出那不易觉察的疼爱。
天宁寺中众师兄亦是爱护他,他难免骄纵霸道些。
--




春莺啭 番外二30
番外二30
他忍不住替自己说话,道:阿骧再霸道,也不会使这般后宅女子手段捉弄你。
是,这桩事是我误会他。谁教他从前一直欺负我,她道,你当时明知我把你当阿骧,你却未辩解。你做得好哥哥。
他自然记得自己小时候闯了祸,常寻大哥做挡,他大哥从来都是护着他。
他这几年湖广、川蜀历经生死,虽忘了些前事,却更记得自家大哥的好。他知大哥自小是公府世子,将来是公府的国公,诸事需他承担。他愿意换眼给大哥,让他复明,一是兄弟情意,另一个也是为公府、祁家考虑。
他道:阿骧自小身子骨弱,家人对他多有纵容。我是他大哥,自小确实是护着他。他惹了你,你莫要与他计较。
她道:都过去了。我如今是他嫂嫂,也唤他一声三弟,如何会与他计较。他是你弟弟,亦是我的亲人。且阿骧自湖广回来,人变了很多,与从前不一样了。也不记得我了。
她声音低了低,免不了有些伤感,这样也好。他自有他的缘分。如今我只盼他在川蜀能治好头疾,平平安安。
他想到被巫医带走的大哥,嘴里道:我亦盼着他在川蜀治好顽疾,平平安安。
他听她说起自己缘分甚么的,心下微动,试探道:阿骧从前好似有个心上之人?
甚么?她停在一株美人蕉边,奇怪地蹬他一眼。
昏黄的灯烛映着她娇美面庞,似嗔似怒又满是情意,他胸腔又乒乓乱响。
他道:我是说阿骧早前好似有个心上人,他湖广回来便将那人忘掉了。但我见阿骧拿着个金花叶耳坠在看。那耳坠、耳坠做工粗糙地紧,不是甚么值钱的首饰。
金花叶耳坠?
是。roцshцgé.てΘm(roushuge.)
祁世骁知祁世骧从前在安源捉弄她,但不知祁世骧在偏院宝瓶门后的美人蕉旁从她手中夺走了安府小妾的金花叶耳坠。
如莺自然记得那一只金花叶耳坠,那金花叶耳坠有些俗艳,是她捡着的,本不是她之物。是祁世骧从她手中夺走扔了的。没想到他又捡回来了。
1...4344454647...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