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云安舒服地哼了一声,将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对对对,就是那儿,再使点劲儿。
林不羡抿着嘴唇,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云安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闭起眼睛享受了。
过了一会儿,云安请林不羡帮自己按下腰肌,但由于角度问题,林不羡的力道用的总是不对,把云安给按痛了,云安支起胳膊观察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姿势不行,使不上劲儿。你这样,你坐到我屁股上面去,那么按你省劲儿,我也舒服。云安说的时候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从前在蓝星的时候,云安的姐姐总是坐到云安的屁股上帮云安按摩。
林不羡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这么不雅的姿势,即便是在卧房,林不羡也不可能做出来。
云安拱了拱屁股,催促道:来嘛,快点儿,我的腰真的好酸。大不了我欠你一次,下回好好给你按按,咱俩礼尚往来,你看行不?
入赘(GL) 分卷(47)
就在林不羡万般为难之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是瑞儿。
由仪因为在清虚观做错了事情,被林不羡惩罚去后院做一个月的粗活,磨磨性子。现在林不羡和云安的所有内务,外务都是瑞儿一个人暂时顶着。
小姐,姑爷,老爷有请。
林不羡立刻起身,穿上鞋子给瑞儿开了门,答道:这就来了。
云安发出一声长叹也爬了起来,二人随着瑞儿来到林威的书房,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林威端坐在书案后,眉宇间跳动着怒火,面色不善。
云安和林不羡给林威行了礼,坐定后,林不羡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
林威将一封火红的拜帖递给林不羡:你自己看看吧,简直是荒谬!
打开拜帖,熟悉的字体刺到了林不羡的眼,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云安,恍然想起对方没见过那人的笔迹,而且好像也不识字,才稍稍放下心来。
写了什么?云安问。
林不羡快速浏览完,合上拜帖放回到书案上,似乎不愿多拿一刻,答道:是钟同知送来的拜帖,说今日午后要入府拜会,感谢当年的资助之恩。
这么快就来了?云安惊呼道。
这次是林威罕见地接过了话头,低沉地说道: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了,旁人到他人府上坐客,即便是熟络的关系也要提前个一两日递上拜帖,好让主家有所准备,钟大人这和回自己府上有什么区别,提前两个时辰言语一声就到了。
听到林威这么说,云安才反应过来钟萧廷这次来者不善,照理说他一个读书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他这么做也只有两个目的了?
一个是仗着官威到林府来抖威风的,另一个是不想给林府任何商量准备的机会,来探虚实的。
父亲请放心,一会儿他来了,我陪娘子一起应对。
林威看了云安一眼,嘱咐道:点到即止,静观其变。
是,孩儿明白。
好了,你们去吧,商讨一番,其他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准备的。
是。
回去的路上,云安突然问林不羡:亦溪,你一会儿要戴面纱吗?
不了吧。燕国的女子出嫁后就基本不会戴面纱了,不过林不羡比较特殊,时常要抛头露面,所以和云安成亲后独自出门时也是会戴面纱的,除非有云安陪在身边,她才不会戴。
你要是不愿意见他你就戴上吧,我也不是很想让他看你。
林不羡心中一暖,却还是答道:此举不妥,我们和他是在自家府内会面,而且我已嫁做人妇,又有你陪在我身边,再戴面纱于理不合,若是让那人误会了什么,反而不美。
好吧,那咱们定个暗号怎么样?你要是觉得烦了,或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想离开,你就连续咳嗽五声,就算我不能把钟萧廷赶走,我也有办法让你先行离开。
好。
两个时辰后,林府的府门大开,钟萧廷作为朝廷五品官员,受到了林府较高的礼遇,就连林威也亲自迎接。
一行人先到正厅去喝了杯茶,钟萧廷送给林威一幅古画,送给林不羡一支朱钗,言明是他家夫人亲自挑选,托他带过来的见面礼,让林不羡无从拒绝。
而钟萧廷送给云安的礼物就很有意思了,他送给云安一套文房四宝。还特别热情地向云安讲解了这套文房四宝的出处和妙用。
当初林不羡双十生辰宴招到乞丐为婿的事情,闹得整个燕国人尽皆知,钟萧廷不可能不知道云安从前的出身,这份礼物的含义对云安而言颇具羞辱意味。
林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林不羡的表情也冷冰冰的,唯独云安笑嘻嘻地接过了钟萧廷的礼物,拿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后,问道:多谢钟大人,这套文房四宝花了你不少银子吧?让您破费了,真是过意不去。
钟萧廷见自己的礼物一点都没打击到云安,还反而被云安拿话小小地刺儿了一番,有些不甘心,却笑着说道:云公子喜欢就好。
林威很满意云安的纨绔粗俗说道:钟大人,老夫年事已高,近来身子骨越发不好,如今府内一切事物已悉数交给小女,你们年轻人之间更谈得来,老夫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了,由小女和女婿作陪,告辞了。
钟萧廷点了点头,说道:伯父请慢走。
林不羡命人换了新茶,屏退左右,钟萧廷喝了一口茶,笑道:林妹妹,别来无恙?
林不羡秀眉微蹙,很不喜欢钟萧廷对自己的称呼,云安这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钟萧廷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姓云名安,对钟大人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斗胆问一句,钟大人可愿相交?
钟萧廷挑了挑眉,不明白云安唱的这是哪一出,不过还是朝云安回了一个平礼,自我介绍道:本官姓钟,表字伯毅,虚度二十有四载。钟萧廷只说了表字,没有说名字,摆明了是告诉云安,她是没有资格知道自己名讳的。
云安眨了眨眼,偏着头思考了片刻,面露惭愧,回道:万分抱歉,在下没读过书也不识字,敢问这个薄义是哪两个字?是不是淡薄的薄义气的义?林不羡听出云安这是在拐着弯子说钟萧廷薄情寡义,在心里替云安捏了一把汗,但钟萧廷好像并未察觉,轻蔑地看了云安一眼,解释道:伯仲叔季的伯,毅力的毅。
原来如此,受教了。云安一本正经地答道,单从她的表情上看,根本瞧不出她之前作弄钟萧廷的小心思。
林不羡知道云安突然发话是为了岔开话题,不想让钟萧廷这么快和自己搭上话,同时也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为自己出气,但是林不羡很担心钟萧廷反应过来,于是主动开口说道:还未恭喜钟大人金榜题名。
钟萧廷温润一笑,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林不羡,他们认识三年了,这也是钟萧廷第一次得见林不羡的真容,林不羡的美端庄大气,和王绫萝是两个风格,钟萧廷的心中更倾心林不羡的容颜。
钟萧廷并不后悔自己娶了王绫萝,毕竟一个是商贾之女,一个是士族千金,谁对自己的帮助大,钟萧廷还是清楚的。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也不会变。
但看过林不羡的真容后,钟萧廷更加坚定了鱼和熊掌兼得的欲望,他甚至感觉这是上天对他的弥补,让他过了这么多年的艰辛生活,终于想起要弥补自己了。
不然的话,天下哪有如此美事?
娶王绫萝时钟萧廷已经在心中忍痛割爱了,做梦也没想到局势峰回路转,自家老泰山大人竟然会主动提出会帮助自己坐享齐人之福。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林不羡已被乞丐糟蹋过了,并非完璧之身,但左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倒也不用顾虑太多。
萧廷能有今日,多亏林妹妹昔日对萧廷青眼相看,真心相助。今日是特来感谢你的,不知林妹妹近来可好?
云安听的一阵火起,这话就算放在现代都有些猥琐了,你要是男未婚女未嫁还凑合,如今女方已经嫁人了,你也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了,再说出这些话来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真是恶心的妈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云安气愤又愧疚,自己明明答应了林不羡会好好保护她的,却还是让她承受了这种尴尬的局面,云安不是没有说辞反击钟萧廷,只是身处这个时代,不得不顾虑一二。
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给林府埋下祸根,那更是得不偿失。
云安的心里有些发闷,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一个体面的身份,连据理力争的资格都没有。
钟萧廷从林威走后,有意无意所展现出来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了他跃身为士族一层的傲慢,同时也深刻体现出了钟萧廷全然没有把自己这个林府的女婿放在眼里。
一个乞丐出身,目不识丁的赘婿,凭什么让一个五品官员正视?
虽然云安一直说,要想取胜,一定要让敌人轻视自己,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云安多少还是有点难受,这并不是因为这股轻视本身,而是因为
云安产生了一丝怀疑,眼下自己和钟萧廷之间相差如此悬殊,自己真的有能力兑现保护林不羡的承诺吗?
就在云安出神思索的功夫,钟萧廷再度开口,说道:林妹妹,昨日我在接风宴上听到了不少消息,有一些是和林府有关的,若是林妹妹有空,我想单独告知。
云安藏在广袖下的拳头攥的嘎巴作响,身边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一共五声,不多不少。
云安打起了精神,转过身扶住了林不羡的小臂,柔声道:娘子,你不要紧吧?
林不羡掏出绢帕擦了擦嘴角,虚弱地说道:无事,大概是昨夜被子没盖好,着凉了。
林不羡的拳头也暗自握紧了,一股羞耻感直冲百汇,但她并不后悔,说这些也绝非冲动。
这句话听在云安的耳中稀松平常,她甚至觉得林不羡不是装的,是真的感冒了,想着要不要从空间里拿一片伤风胶囊,偷偷给林不羡吃了。
明明暗号这件事是云安出的主意,真到了这个时候,第一个乱方寸的也是她。
同样的话,听在钟萧廷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种含义了,林不羡这是在明确地告诉钟萧廷:自己已经成婚了,相公就是陪在她身边的云安,而且就在昨天她们二人还曾共宿。
云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林不羡,目光担忧,自然地抬起手背贴到了林不羡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林不羡没有发热才稍稍放了心,说道:额头不烫,应该只是伤风了,回去给你端一碗红糖生姜水,捂上被子好好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林不羡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云安放开林不羡,起身朝钟萧廷行了一个拱手礼,说道:很抱歉钟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娘子她身体抱恙,劳烦你稍坐片刻,我先把她送回去,再回来陪你,若有怠慢之处,万望海涵。毕竟咱们林府人丁单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不宜接待外男贵客,娘子她也没个兄弟,现在又生病了,为免病气传到你的身上,我还是先把我娘子送回去。
听到云安滴水不漏的说辞,林不羡很欣慰,不知不觉中,云安竟又进步了。
钟萧廷怎么可能单独面对云安,且不说这二人相看两厌,单从身份上说,钟萧廷还觉得他堂堂朝廷命官和一个乞丐赘婿共处一室污了他的身份呢。
钟萧廷和善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林妹妹身体不适,那就早点回房去休息吧。明日商会会长设了接风宴,林妹妹可一定要来,我听李大人言谈之意,好像是有些事情命我在宴会上宣布,具体的内容李大人还没吩咐下来,应是要紧事情,若是错过了,可是大大的不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的更新到了,9000字,6000字补昨天的,3000字是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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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各迈一步
你不要紧吧?云安搀扶着林不羡, 朝着卧房走去,一边问道。
林不羡转头,对上云安担忧的目光, 沉吟须臾, 选择了另一种说辞。
突然有些头晕, 你扶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林不羡想着:适才, 钟萧廷步步紧逼,在自家父亲离去后, 仗着正厅内并无旁人,态度傲慢无礼, 不仅将官架子端的十足, 话里话外还向云安透露出他与自己尚有旧情, 转过头来又恩威并施一边对自己大献殷勤, 一边又用时局和李知府的意思来敲打自己,言下之意:明日的宴会自己务必要到场,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帮不了自己。
这初次交锋虽然钟萧廷没有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但是云安也不算得胜。
真是士别三日,如今这位钟同知已再不能和昔日那个寒门学子相提并论, 他的野心, 他的深沉心机, 林不羡都尽数看在眼里,今日自己和云安联手, 也就和人家勉强打了一个平局而已。
未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林不羡是不怕的, 日子总是要过,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是了,只要能维系这份家业不倒, 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什么打紧?
她只是很担心云安,云安是这场局,唯一的被牵连者。她本应有自己的生活,是一连串或凑巧,或人为的事情,将她牵连进来的,而且林不羡觉得自己起了最关键的作用,是她亲自挑明了这层窗户纸,将云安拖到了林府这条船上。
林不羡知道云安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怕她深想,心中起了郁结,无处排解再病了,如果能借由自己身体不适让她暂时无暇思考,或者从适才那个尴尬的局面中抽离出来的话,林不羡很愿意卧床一日。
果然,云安听到林不羡这么说,紧张了起来,抚着林不羡胳膊的手无意中加了些许力道,脚下的步子反而放缓了。
怎么呢?早上起来不还好好的,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啊?还是最近看账本的时间太长,累到了?
林不羡心中一暖,这个咳嗽的暗号明明是这人想的,结果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她便全信了,这人对自己,难道就真的没存半分怀疑?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自己刚刚明明按照她的吩咐咳嗽了五声,可自己说了,她便也就这样信了。
林不羡略往云安那边靠了靠,云安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有一股林不羡在认识云安之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混合香气。
入赘(GL) 分卷(48)
林不羡不希望云安再去思考钟萧廷的事情,便试着撒娇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太舒服,你今日可有其他的安排?能否在府中陪我一日呢?
云安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哪有什么安排,就算是有,我也能分的清轻重缓急吧?陪病号比什么都重要,要不要请白大夫来看看?还是我先让厨房给你熬一碗红糖生姜水,你喝喝看?
先喝碗姜汤看看吧,传了白大夫母亲必会知晓,我不过是小恙,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累得母亲担忧。
嗯,好,咱们先回去,要不要我背你?
林不羡的脸一红,摇头道:我没严重到那个程度,青天白日的,府上到处都是下人,让他们看到成什么样子?
那你慢点走啊,稳一点。
嗯。
林不羡虽然这么说,但二人这个半搀半抱的姿势已经很亲密了,即便是夫妻之间也是少有,她却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
或许,因为云安是女子的缘故?还是云安在无形之中已经改变了林四小姐呢?
二人安静地走在回卧房的路上,林不羡的表面如往常般平静,但是心中也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从前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这钟萧廷竟然是如此阴沉,卑鄙之人,万幸他没有回来履行婚约,不然这林府岂不是要变天了?
也万幸,虽是名义夫妻,自己嫁的人是云安,一位思想有些奇怪,全然不同于常人的女子。
如若不然
林不羡在心中冷哼一声,钟萧廷今日也是失算了,很可惜他碰到的是云安,所以他那些卑鄙的言语伎俩不会奏效。
换成任何一个男子,今日钟萧廷一走,府内避无可避要掀起一场风波。
即便自己招的是赘婿入府,但身为女子,妇德是必须要遵守的,光是钟萧廷唤自己林妹妹放到一般男子那里,就足以够自己好好解释一番了。
林不羡突然发觉,虽然,云安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和做事风格给二人之间的相处造成了些许困扰和误会,但她的这个特质也并非全无好处。
首先是她的豁达和宽容,再有就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这肯定不是伪装的,而是云安似乎根本没有存那个心思,或者说她根本没意识到钟萧廷的言行举止有什么问题,林不羡敏锐地分析着。
林不羡不禁想着:像自己这样的人,一辈子注定了要抛头露面,无法严格地恪守妇德,如此的自己,这世上真的有男子能受得了吗?
那么自己在享受云安给的尊重和理解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她的与众不同呢?
虽然这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并不容易,毕竟在自己看来云安是个极度不同于世俗众人的人,但只要有这个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不羡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正在不自觉地上扬,她不禁暗道:云安与自己定下了两年的期限,她说时间一到她必须要离开,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她要去做什么呢?和振兴家业有关吗?这个期限好像有些短了呢?自己也可以帮她振兴家业呀。
云安扶着林不羡回到了房间,将林不羡安置到床上,唤来了瑞儿说道:瑞儿姐姐,麻烦你去厨房端一碗红糖生姜水来。
是。
对了,要是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我想喝,旁的不要说。
是。
林不羡躺在床上看着云安的背影,自己不过是随口一提,怕惹得母亲担心自己的身体,这人便这般放在心上。
云安搬过一张圆凳坐到林不羡的床边,抬手又摸了摸林不羡的额头,见并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说道:生姜水一会儿就来了,你先休息一下。
嗯。
林不羡闭目片刻,又睁开,问道:那人心思颇深,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云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林不羡口中的那人是谁,随即笑道: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不过我答应了要保护你的,今天没有做好,抱歉。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换做是我也未必有你做好。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存着心思,有备而来,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换作一般人怕是早就败下阵来了,你表现的不卑不亢,该明白的时候明白,该糊涂的时候糊涂,那人应该也挺难受的。
云安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就是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拿他说的话当耳旁风,想着就算再不济,他也不能当场把我砍了,也就没有什么怕的了。
林不羡的眼中划过一丝赞许,回道:你放心,林府即便是再不如祖辈那般了,也不会让林府的女婿被一个区区五品同知给随意发落了,只要你不触犯律法,有我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若有一日我也林不羡觉得后面的话有些过于悲观,便止住了话头。
但云安却听明白了,林不羡是想说:若有一日她也不在了,便不能在保护自己了。
莫名地,云安的心酸痛起来,哪怕是想想那个画面,云安都觉得难受。
一转眼,自己来到这个星球已经半年了,刨去路上的时间,保险起见最多再两年她就要出发寻找定位器,迎接时光机把自己带回蓝星。
她和林不羡,一辈子是万万没有的,分别,才是注定的。
在此之前,云安想为林不羡做些什么,至少让林府再维持几十年,让林不羡能安度晚年。
亦溪。云安唤道。
嗯?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
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去书房,和你一起把账目算好,你能不能也适当分出一点时间来给我?
林不羡想了想云安提议的可行性,点了点头,问道:你要做什么呢?
我我想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认认字,你教我,嗯不用很费心的,你只要把每个字都单独给我写出来,然后告诉我读什么,什么意思,剩下的我自己能搞定。
在过去的半年里,云安从未想过要系统地学习这里的文字,因为这不是蓝星的时空,这里的文字体系回到蓝星就和屠龙之术一样,毫无用处。她只要学会一些日常必需的文字就行了,但这一刻,云安想尽快武装自己,争取早日和这里的人形成共鸣,出门办事也更方便,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帮到林不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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